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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剑气洞彻九重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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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七宝和尚却是一片宁静。

事实上,江枫的武功如何?大和尚也不是真的知道,只不过他外拙内秀,头脑慎密,武功造诣,也高过了胡萍、段九甚多,目光锐利,洞查细微,发觉了江枫防守的圈子虽小,但运刀从容,慌而不乱,明明露出了很大的破绽,但却总是能及时堵塞……。

那是有意的装作,困难的程序,比一击取命,要难上十倍。

因为,江枫要蒙骗的人,是大行家,丁西山和邓飞及梅花姑娘。

这是一场很奇妙的打斗,江枫在险象环生中,接下了菱花一百多刀。

在菱花的感觉中,刀刀都可以杀了江枫,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被江枫及时用刀架住,或是闪避开去。

丁西山看的皱起眉头,大声喝道:“住手。”

声音十分宏大,但菱花却恍若未闻,双刀攻势,更见凶恶,刀刀攻势取向江枫要害。

“菱花,退下来,时间很长,不用急在一时。”梅花的声音很小,但菱花一收双刀,退了两步,看看江枫,冷冷说道:“韩霸,你平时很神气端着副总管的架子,到处呼来喝去,我还认为你真有几下子,想不到竟是个绣花荷包,中看下中吃啊!”

江枫木然的脸上,七情不动,看不出菱花这番锐利的激讽之言,是否伤到了他的心?

其实,江枫心中正自暗笑,对自己这番装作,甚感满意,忖道:“鬼丫头,我江枫那里得罪你了,你竟这么恨我,咱们记在帐本上,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捉弄你一番才行……”

“韩副总管,你还好吧?”丁西山的声音很冷漠,叫人弄不清是关心?还是讽刺?

“丁老的命令,韩某人只有全力以赴,是生是死,也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丁西山倚老卖老地冷笑一声,道:“你虽然帮忙不大,未毙一敌,但你还有勇气出战,”目光一掠邓飞和七宝和尚等,话锋忽转,接道:“不过,我心中仍然有很多的疑虑未失,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是!丁老心中既有疑虑,应该查个清楚。”江枫回答的不亢不卑,若无其事,丁西山微微一怔,道:“很好!很好!希望你们都是清白的,是老夫过虑了。”

梅花突然冷笑一声,接道:“邓飞老迈昏庸,韩霸只是个不入流的江湖人物,就算他们诚心归服,我也会把他们退回天马总堂,洛阳居不会用他们,你用不着担心我们会拉拢他们!”

“听你的口气,似是挑明了跟天马总堂作对了,”了西山道:“这可是贵宫主的意思?”

“你不是天马总堂的长老吗?”梅花说,“带了三名护法,明目张胆的帮助邓飞,不是摆着向内宫挑战吗?哼!掩耳盗铃,一点也没有男子汉的气慨!”

丁西山被骂的老睑一热,道:“小丫头别太嚣张,今日胜负还未定局……”

“能够挺身一战的,只有你一个人了,”梅花冷笑道:“勉强算上那个活着的护法,也只能算上半个人,我随便派个人,就算杀不了他,也可以把他缠住,洛阳居中这批人,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是个配搭,自下的情势,已不是众寡悬殊可以比喻,你是个老江湖,应该看的很清楚,识时务的,立刻撤走,我允许你把邓飞、韩霸等一批人,一起带走,怎么样?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了,同不同意一句话?我已经没有耐性和你磨菇下去了!”

她年纪轻轻,但口气老练,似乎是久历江湖的人物。

丁西山看看邓飞、韩霸,道:“你们两位听到了吗?我想听听两位的意见?”

邓飞缓缓站起身子,就算他装聋作哑,但这等指名叫姓的问话,也无法再装作下去了。

这一阵他冷眼旁观,也很用心听了双方的谈话,对情势发展,十分了解,丁西山虽是列名江湖高手的人物,但独木难支。

今日之局,胜算极微,江枫虽使人莫测高深,但适才对菱花一战,只是个勉强自保之局。

洛阳居中的镖手、侍应,都是内宫一系中人,算起来,都是梅花的助力,敌强我弱,一目了然。

江枫虽曾说过,长安城中,另有奥援,只可惜,总堂答允派人相助之后,未再和他们接触,这个时刻,未便找他们来,纵使找他们来了,也未必是梅花之敌?

他是积年老贼,盘算过胜负得失之后,决定了走为上策,他要保留下韩霸、齐四等一批心腹,助他突围,今夜决战,绝不能牺牲这些人,只有推出了丁西山和一位还受伤的护法挡灾,解危了。

心念已定,才一抱拳,道:“丁老不耻下问,邓某就斗胆陈言了,今夜之战,唯丁老马首是瞻,可战则战,如是无法致胜,则暂避锋芒,亦无不可,以丁老识见之广,威望之重,任何决定,我们都唯命是从。”

这番话,除了词意婉转之外,就是替丁西山又戴了一顶高帽子,说到内容,却是说了等于没说,不但没有一点主见,连一点建议也未提出。

丁西山点头微笑一下之后,突然呆住,他也是老狐狸了,陶醉一下,立刻清醒,道:

“邓飞,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可否说的明白一些?”

邓飞道:“今夜既有丁老主持全局,咱们全听你的了!”

丁西山长长吁一口气,道:“邓飞,老夫只是来此助拳,可不便独断独行,该走该战,得要你拿主意了。”

江枫心中忖道:“丁西山分明已有怯战之意,只是拉不下这张老脸,想借邓飞之口,找个台阶下来,他是天马总堂中长老,身份不低,今夜把他坑陷于此,总堂很难忍下这口气了……”

正想煽风点火,引诱梅花下令出手,那知梅花意已动了杀机,突然一挥手,身后两个黑衣杀手,像两支离弦管一般,激射而出,冲向丁西山。

发动的突然来势如电,丁西山连话也来不及说了,双掌齐出,迎击两人。

为了保全老命,丁西山是全力出手,双掌聚集了毕生的功力,果然是威力惊人,两个向前冲来的黑衣人,被那股强猛的掌风击中,同时跌摔在地。

丁西山一击得手,心神大定,哈哈一笑,道:“老夫还认为他们铜打铁铸的人,算能挡得住千钧掌力……”

但见寒光飞闪,两柄弯刀,疾射而出,来势快速已极。

丁西山微微一笑,双刀已透胸而过。

敢情那弯刀之后,有一条极细的索绳,系在两人的手腕之上,他们向前飞冲之时,已全力运刀,用身体硬接下掌力,卸去掌上的劲道,弯刀才脱手飞出。

当真是以性命换取这脱手一刀。

丁西山上半个身体,已被两柄弯刀切开,就算是华伦重生,也无法救活地了,但他却仗一口真元之气,支撑着身躯不倒,圆睁着双目,瞪着江枫。

也许他突有所悟,发觉了江枫才是真正身怀绝技的高人,他一直被玩弄于掌股之上,也许他希望江枫对他有所交代。

“丁老,我说过,他们垂死之前,定有凌厉的反击,十分可怕,现在,我要修正一下,他们是故意迎向死亡,以制造杀人的机会,丁老,两命换一命,他们也被你震碎内腑而死了。”

丁西山双目一闭,尸体栽倒。

梅花两道清澈,冷厉的目光,凝注着江枫,道:“韩霸,还看出什么?”

“这些杀手,为什么一出手,就形同疯狂,”江枫答非所问地说,“自绝生路,只求凌厉的一击,如是一击不中呢?”

“我也是觉着奇怪,你怎么能避开他们的一刀,而无损伤?

……”梅花道:“告诉我,我就解答你心中的疑问。”

江枫叹口气,道:“也许我出手气势软弱,没有还击,只求自保,全采守势,他们感受不到威协,消去了誓不两立的感觉,刀势就不那么凶狠了。”

梅花皱起柳眉儿,想了一下,道:“也许是有些道理,但不会全然如此,你的防守紧严,他们看不出搏命一击的机会、破绽,无法全力出手……”

“也可能是我手中借用的这柄弯刀,是他们常用的兵刃,爱屋及乌,手下留情……”

“他们不会手下留情的,”梅花接道:“韩霸,我有些估不透你了,告诉我,愿不愿意留下来?”

“姑娘的意思是——”

“留在洛阳居,还作你的副总管,”梅花说:“我给你的权限,绝不会低于邓飞。”

说的很明白了,邓飞这个总管,已被开革,但却把江枫留下来。

江枫回头看去,只见邓飞瞪着一双闪动绿光的魔眼,看着自己,心中暗自盘算道:“天马堂大概认为丁西山和三个护法,足以抗拒强敌,暂时不会再有援手赶来,今夜如要保全邓飞,恐将放手一战,他们对我已然动疑,打胜了这一战,势必要引起他们对我的注意,混入洛阳居这番心血,恐将尽付流水,如不理邓飞的生死,投入内宫一系,天马总堂失去了这个据点之后,说不定会忍下这口怨气,那就不知道要拖延到几时,才能再找到引起双方火拼的机会。”

这是个非常困难的决定,江枫沉思了良久,仍无法作出决定。

但闻梅花说道:“韩霸,你对邓飞的一片愚忠,也该清醒一下了,他不是真的对你了,刚才还要你以身涉险,难道你还不觉悟么?”

邓飞道:“事关各位的生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邓某人不相信你梅花姑娘杀了韩霸之后,会放过老夫。”

“对!你是祸首,非死不可,”梅花冷厉地说:“韩霸,你如拖延不作决定,那就连你也杀了……”

“我不能背叛总管。”江枫终作了决定。

“好!想不到韩副总管,还是个满怀忠义的人。”声音娇甜,清脆动人。

抬头看去,只见青凤在王嬷、李嬷,左右护从之下,缓步行入厅堂。

“是你,青凤……”梅花愕然色变。

“是我,梅花姑娘是不是有些意外?”青凤打断了梅花的话,接道:“三足鼎立,各有专司,保持了洛阳居的和平局面,所以,我不喜欢被人破坏,何况,这里是日进斗金的花国乐园,一旦造成血腥杀戮,可能使这里变得门可罗雀,……”举手一招,洛阳搂的侍应领班高大斗,带着六个黑衣人决步而入。

“把这些尸体抬走,掩埋起来,不能留下痕迹,不许传出风声。”

高大斗应了一声,立刻动手,抬走了厅中尸体。

“梅花姐姐,”青凤吩咐过高大斗后,转望着梅花,接道:“小妹绝无和你为敌之心但洛阳居这个地方,花了无数名匠的心血,投入了大批的财物,一旦毁去,实在可惜,就算你今夜杀尽了这里天马堂的人,但天马总堂岂肯罢休,他们已经正式派出长老、护法出面,绝不会放弃这里的利益,彼此展开了争斗拼杀,这里就永无宁日了。”

“说的有理,不过,我已杀了天马总堂中派来一位长老、一位护法,又重创了另一护法,天马总堂恐已不肯善干罢休。”

梅花说:“何况,小妹是上命难违,青凤姐有以教我吗?”

“你们也有伤亡,……”青凤道:“双方就算扯平了,以后的事,由天马总堂和贵上去设法解决吧!如是你们双方都不肯罢手,长安郊外,旷野千里,找一处决战拼命的地方,绝非难事,又何必一定要在洛阳居中拼杀呢?”

青凤忽然出面干预,完全出了邓飞的意料之外,就是江枫也没有想到,青风为什么要躺这一池浑水,在天马堂大势已去时,才出而阻止梅花,是不是别有用心?这两个源出一门,今夜会不会也闹出一场火拼来?

“青凤姑娘的意思,是要小妹罢手了?”梅花淡淡的笑道:“看样子,小妹如是不听劝告,你我之间;也将是无法善终了!”

“洛阳居收入丰厚,我们三方面均分利润,每个月大家都有数万两银子进帐,”青凤道:“谁都没有吃亏,看在钱的份上,何不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梅花道:“如果两份均分,岂不进帐更多些?”

青凤笑道:“逐出天马堂的人,我们平分他们一分……”

“就是如此了,”梅花说,“我们迎客侍酒,青凤姐更是风靡了长安,天马堂的人,却把住了总管的位置,作威作福,我们以姿色风情换得的黄金、白银,却要分给他们一份,这难道算公平吗?”

“梅花,天马堂的人,出过大力,拼过性命,才换得今天这个局面……”青凤笑道:

“他们流过血汗,开疆拓土,立过大功,今日坐享举银,并无不当,再说,没有他们居中缓冲,贵我双方,只怕也不会平安无事,三足鼎立,总比双方对峙易较相处。”

“看来,小妹是无法说服你了,”梅花道:“这件事好叫小妹为难!”

“不用为难,据实转告贵上,”育凤神情突转严肃地说道:“大事情,你我都无权决定,闹垮了洛阳居对大家都无好处。”

“好吧!青凤姑娘如此坚持,小妹只好从命了,今夜之事到此,小妹会请示宫主裁决,届时自当先行通知青凤姑娘……”回顾桂花、荷花一眼,接道:“我们走!”

青凤道:“多谢赏脸。”

梅花回过头,道:“如是他们要出手报复,那就不能怪小妹全力还击了!”当先步出厅门。

青凤似有心若无意的望了韩霸一眼,道:“韩副总管,劝劝邓总管,以和为贵,真要动手,约到外面去,不要影响了洛阳居的生意。”

带着王嬷、李嬷,退了出去。

江枫虽然告诉了青凤不少的事,但仍然保留了大部分的隐密,他化身韩霸的事,就未告诉过青凤,但那深情款薪的一眼,却看的江枫心头发毛,忖道:“难道她已发觉了我的身份?果真如此,青凤比梅花就高明太多了。”

目睹两批人马全部离去,邓飞才回过头看看仅余的灰衣护法,道:“今夜情形,陈兄是亲眼所见,希望能回总堂帮助邓某美言几句!”

“邓兄放心,今夜兄弟亲眼看到了邓兄处境的艰辛,丁长老溅血殒命,兄弟要早些回报总堂,我想十日之内,应该会有裁示传到,邓兄请等佳音,兄弟这就告辞,连夜上路,周兄留在这里养伤,还请费心照顾……”

邓飞道:“这个当然,绝不会有所疏忽。”

江枫突然上前一步,低声道:“陈护法,要特别说明那些弯刀杀手的事。”

陈护法点头,转身一跃,消失在夜暗中。

看他行色的匆急,显然内心比邓飞还要焦急。

“大概不会再有事情了,”江枫道:“大家休息时,别忘了小心戒备。”

七宝和尚、胡萍、段九跟着江枫回到了住处,胡元留在室外警戒,江枫唤出郭天同,围坐一桌,研商大计。

酒肉和尚先提出问题,是否还应该留在这里?留下来要不要增强实力?

江枫沉吟了一阵,道:“尽可能留下来,人在此地,才能挑起天马堂和内宫一系的人,展开拼斗,江湖可用的力量太少,天马堂却云集了大批高手。

而且,大都是绿林道上的盗匪、魔头,他们助纣为虐,帮助那个神秘组合,征服了武林中大部分的门派。

现在,要他们以鲜血赎罪,和内宫中人拼命,该是天道循环,理所当然,何况,他们早已为人列为清除的目标,非被整肃屠戮不可。

我们从旁加把劲,只不过促使这场大对抗提前爆发,拖的时间愈长,对天马堂愈是不利,他们都已是进入老迈之境,对手却都是年轻男女,趁他们还有余勇可卖时,让他们为武林大义尽份心力,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们命运早定,所以,诸位用不着心存慈悲,这就是我们留在洛阳居最大的目的。”

“好!让天马堂这批魔头们先挡锐锋,是逐虎吞狼的高招,胡某人全力拥护。”

“洛阳楼的歌女青凤,似乎是另一股力量代表,”段九说:“看样子梅花对她(炫)畏(书)惧(网)三分,她从中作梗,会不会影响到咱们的计划……”

“今夜的情形不同,如非青凤出面,那就会逼得我们全力出手,”江枫道:“因为,邓飞已无可用之兵。”

“我和尚一直担心你江老弟被丁西山言语套住,豪气涌生,一肩承担,所幸,你总能及时回避,屈己从势,老弟,这份自我约束的忍耐工夫,我和尚是大为佩服。”

“我看梅花似是已对江老弟动了怀疑,”胡萍说,“倒要预防她追根查下去。”

“这方面,我会小心,”江枫道:“大势对我似不利,武林之中已很难聚集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堂堂正正的和敌人一决胜负,只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敌制敌的方法,让他们自相残杀

神情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接道:“所以,非万不得已,诸位不要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务求全力毙敌,以保隐密不会外泄,而且,诸位最好能经常聚集一处,必要时,合力应付危机。”

这番话弦外有音,明显的说出此情此景,不是讲面子,逞英雄的时机,对敌的手段,不用拘泥于江湖传统。

没有回答什么?

几个人同时点点头表示领教。

“我准备在洛阳居外建立一两处隐密的据点,”江枫说,“可以利用作传讯的地方,使内外勾通,和钱老前辈保持着连络,必要时也可以作为避难的地方。”

用作避难的地方?这就听得七宝和尚、胡萍、段九,睁大了眼睛看向江枫。

因为,能够避难的地方,主事人的智慧、武功,都要具有相当水准才行,必要时能出手拒挡敌人的搜查。

“可请易花手张四姑亲自主持,”七宝和尚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担负起这等沉重的任务。

“不是,我想请欧阳吟雪、吟霜两位姑娘主持……”江枫道:“四姑要坐镇风雪小馆。”

“她们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胡萍道:“年纪也太轻了一些,担承如此重大的责任,会不会太过沉重?”

他说的很含蓄,但已点出了用二女担负如此的大责重任,不很适合。

“胡前辈的顾虑甚是,一日之前,我也会有相同的看法,”

江枫笑道:“但现在,我想她们已具有应付江湖一些诡诈,多变的能力了。”

“这个……,”段九道:“江老弟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她们和父母息隐深山,一直在苦练上乘剑技,造诣甚高……”江枫笑道:“张四姑传授给她们快速的易容手法,她告诉了她们江湖上险诈人心,但更重要的是她们早已习练了天狐夫人的技艺……”

“这倒是大大出人意外了,她们纯洁清雅,如盛放在深谷中的幽兰,我和尚很留心地观察过她们,却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是的,她们隐藏地很深、很好,连我也被瞒过了,”

江枫说,“直到她们自请出动,才露了一手给我瞧瞧,所以,诸位尽可放心,她们只要稍经历练,应变之能,绝不在梅花之下。”

七宝和尚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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