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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剑气洞彻九重天-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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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语气平和,一点也不带肃杀之气,但却字字如强弓利箭,射中了三宫主的心、胆,三宫主忽然感觉到畏怕了,低声道:“我不还手,你总不会杀我吧?”

江枫提聚真气,无相神功,已遍布全身,摇摇头,道:“会杀你,内宫一系中,你是首恶,迫逼女弟子破身杀人,让她们变成冷酷的杀手,……”

“那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奉命行事……”三宫主道:“杀了我,还有别人会执行这个工作。”

她忽然发觉,自己似已变成了一个犯人,江枫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江枫要杀自己,自己就排命解释,明明是在求饶,顿觉脸红耳热,惭愧不已。

幸好夜色幽深,看不清楚。

但站在不远处的一品刀和他四个弟子,应该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那个下令的人更该死,但你也该是恶贯满盈了,三宫主,摆点气势出来,……”江枫道:“你杀人无数,为什么自己却如此的怕死……”

“江枫,不要欺人过甚,姑奶不是怕你……”

三宫主被羞辱的怒火暴起了。

“听说,你是内宫一系中,媚功最好的一个,可惜江某人无缘求教了?”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王宫主道:“我也想试试你的惑心术,看看能不能惑我之心?”

“不必了……”江枫扬起了手中的翠玉刀,道:“出手吧!”

但闻劲风破空,一只竹杖,泰山压顶一般,打了下来。

是竹杖翁,三宫主身侧那个手握竹杖的老人。

提起竹杖翁,亦是威名赫赫,誉满江湖的人物,只可惜为老不修,竟为三宫主媚功所惑,为了能一亲芳泽,竟然屈从为三宫主的从卫。

那一技之威,展出了他一身功力成就。

只可惜江枫杀机早动,只见他身子一转,翠玉刀忽然探出。

一刀破喉,鲜血飘射而出。

人已中刀而亡,竹杖才击落在雪地上,有如豆树倒下,激起一大片积雪,弥漫了数支方圆。

竹杖翁的尸体,也随着飞起的积雪倒了下去。

三宫主震骇极了,她已完全相信江枫可以杀了她。

事实上,站在一侧的一品刀,也生出(炫)畏(书)惧(网),他早已暗运功力,准备驭刀一击,杀了江枫,但竹杖翁却早了一刹发动。

看不出江枫用的什么身法,怎会那么轻巧灵动的避开了威势惊人的一杖,也看不出江枫出刀的手法,那么随手一挥,就把一个江湖声威甚着的人给宰了。

一品刀收了刀,而且惰不自禁的向后退一两步。

“江帆,我认输了,你可以走了。……”

三宫主突然想到了话有语病,急急住口。

“谢了……”江枫目光一掠竹杖翁的尸体,接道:“我知道你有很恶毒的阴谋,所以,你更该死!”

但闻张四姑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情郎,别杀她,让她把你得威名带回到他们的核心中去,使他们身份暴露出来。

再说,你也该和她斗斗媚功,她已心寒,你如能征服了她,也是个最好的臂助,何况,我还要看看她有些什么阴谋,也好想出个破解之法。”

江枫的刀已举起,指着三宫主,但却缓缓收了回来,冷冷说道:“好!我要试试你的媚人之术,再杀你不迟。”

忽然转身一跃,翠玉刀化成一道碧光挥出,冷锋过处,两声闷哼,一品刀四个弟子,有两个咽喉破裂,倒摔于地。

刀势一挥,四个弟子,死了两个,他们都是练刀二十几年的刀道高手,竟然无能接下一击。

那地方本是一品刀站的位置,他退了两步,刚好躲在了两个弟子的身后。

等一品刀和两个未死于刀下的弟子想到自保,抽刀出鞘时,江枫人已消失于夜色中。

三宫主暗暗吁一口气,看看一品刀两个弟子的尸体,心中反而有轻松之感,忖道:“你一品刀也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大概不会讥笑我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梁兄,那是什么刀法,怎么竹杖翁竟然接不下一招?”

“金丹书生的‘锁喉一刀’,也叫‘锁喉一剑’……”一品刀说:

“刀也罢、剑也罢,这一招用出来,就没有人能够避开,能够不死,已经是上上大吉了。”

“小妹感觉着很奇怪,既然早巳知道了有这一招取命刀法,为什么不研究出破解之道呢?”

“三宫主,大家都知道这一刀厉害,出必伤人,可是,没有人看得清楚这一招是如何变化出来的,想要研出一个破解之法,那就千难万难了!”

“唉!最可惜的是让他们跑掉了,……”三宫主道:“欠了一份天大的人情,却被敌人安全的撤走!”

“把时间安排在二更静夜,自难免叫人怀疑,……”一品刀冷冷说道:“稍有江湖阅历的人,也会想到,夜战不挑灯,险谋暗中行……”

“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高手,竟然是不堪一击……”三宫主道:“大名鼎鼎的天虚子,被酒肉和尚一拳打死,两个南荒毒人,也被五福照命圈,一下子击毙,神、鬼双刀也不过撑到百招,如此多的高手,如此一个败法,谁会料得到呢?”

“竹枝翁连一刀也未接下……”一品刀说。

“你那两个弟子,竟也未接下一刀……”三宫主不甘示弱地道:“这一仗实在是打的心有不甘,也打的太丢人了!”

一品刀暗中吁口气,忍了心中怒火,道:“说的也是啊!不过,梁某可否请教一下三宫主?”

“好!你说啊!我一定据实回答。”

“你究竟布置的什么克敌亡策?要我们把搏杀拖延到二更时分?……”一品刀说,“这似是已被他们看穿了,所以,提前撤走!”

三宫主沉吟了一阵,道:“我可以告诉梁兄,但你要答应我保守秘密,不得泄露出去。”

一品刀点点头,道:“好吧!梁某人答应你。”

“那就请附耳过来……”

一品刀果然伸过头去,但手中之刀,却也伸了过去,指在三宫主的小腹上。

三宫主心中一震,暗道:“这老家伙,阴的狠啊!”

装作不知,低声说道:“放蛊,夜暗之中,不论武功何等高强的人,也无法防止蛊的侵袭!”

一品刀冷冷说道:“那不是连我们也算计进去了吗?”

“当然,我会在事后奉上解药,……”三宫主道:“不会让梁兄受害!”

一品刀双目盯注在三宫主的脸上,看了良久,忽然叹息一声,道:“如是你不给我们解药,老夫岂不是也要糊糊涂徐的死了?”

“那怎么会呢!……”王宫主微笑如花地道:“你是我请来的重要帮手,我怎么会弃你不顾。……”

好家伙,说话之间,突然施展出媚术,脸上浮动出一片撩人心火的媚态。

夜色虽然幽暗,但双方距离太近了。

一品刀自力很好,竟然看的很清楚,不禁叹息一声,道:“以老夫这份定力,竟然也为之怦然心动,三宫主的媚术,果然是非同小可!”

“梁兄的定力之强,小妹是从未见过,”三宫主道:“把我视若无睹的男人,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果然,一品刀两个弟子已看的眼睛发直,那种跃跃欲动的神情,大有立刻扑过去的用心。

一品刀左手挥动,点了两个弟子的穴道,挟于双肋,道:“年轻人定力不够,老夫不能让他们出丑,两具尸体,就拜托三宫主掩埋一下了!”

说完话,转身就跑,也不管三宫主是否应允。

望着一品刀远去的背影,三宫主也不禁暗暗佩服,道:“梁老头这份定力,比他的刀法,叫人敬佩了。”

“三宫主误会了。……”

一个全身黑衣的中年人,突然由夜色中冒了出来。

此人既瘦又高,站在夜色中,就像在雪地上插了一根竹竿。

三宫主对这人突兀的出现,并未有惊异之感,淡淡一笑,道:“你来了多久啦?”

“不久!……”黑衣人道:“就在三宫主施展媚术的辰光,在下刚好赶上。”

“你约的人呢?”

“已经到了,……”黑衣人道:“他们已分布两侧,只等三宫主一声令下,立刻放出活蛊。”

“没有用了……”三宫主道:“敌人已经走了,约的人,也死的死,逃的逃了,现在,只有荷、菱、菊、桂四个丫头和我了。”

“三宫主不用灰心……”黑衣人低声接道:“苗疆活蛊,为蛊中之最,只要在五十丈之内放出,会自动追人潜入体内,其人的生死,就被放蛊人所控制,永作不二之臣。”

三宫主四顾了一眼,忖道:“原想夜间放蛊,使人无法预防,一举之间,尽把敌人纳入掌握,连蓝凤、青风两个丫头,也一并算计在内,却不料江枫知机而遁,天王门中双凤,似亦离去。

为今之计,只有先对江枫等人下手,如若江枫受制,其余的人大概就可以不战而降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只不知,他们肯不肯把役蛊之法,传授给我呢?”

“这个……”黑衣人道:“茶、酒、饭、菜之中下蛊,只要取得蛊毒即成,但役施活蛊,却是万蛊门中不传之密,肯不肯传授给你?在下实无把握,要和他们商量一下才成。”

三宫主笑道:“刚才,你说我误会了什么?”

“一品刀梁魁……”黑衣人道:“他早已不能人道,所以,他可以抗拒三宫主的媚术。”

“你呢?”三宫主笑道:“是不是也……”

“在下虽然瘦了一些,”黑衣人道:“但却正常的很。”

“好啊!只要你能说服万蛊门中人,肯把役施活蛊之法,传授给我……”三宫主媚笑如花地道:“小妹当设宴闺房,留你三日夜尽情之欢。……”

目光一掠身侧的荷花、菱花、菊花、桂花,接道:“夏、秋四美女,也伴我侍酒深围,五美女相陪,谭兄,那可是人世难得的艳福啊!”

“果然是动人心弦的重赏……”黑衣人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谭某人将尽我之能去试一试了。”

转身一跃,消失于夜色之中。

王宫主娇声说道:“谭兄,小妹在洛阳居中恭候佳音了。”

心中却是暗暗骂道:“瘦的全身刮不下半斤净肉,还想你姑奶奶的好事?真是马不知脸长!”

洛阳居中仍然保持了相当的平静,似是双方的人,都不愿破坏这个地方。

事实上,这座设计特殊,筑建精美的地方,罗集了江南花树,漠北铁松,花团锦簇,美不胜收,已成为长安城中第一美景。

只不过,近日双方冲突激烈,四季花婢跟着出动,使得酒馆部中的生意,清淡了不少。

邓飞亲临厨下,查看过酒肉鸡鸭,才吩咐准备几桌酒席,但人却不肯离开,亲自把守厨房,以防人下毒。

片刻之后,刁鹏、胡萍,也进入了厨房,布成了一座严密的监视网。

两个南荒鳞衣怪人出现千万梅坪战阵之间,提醒了大和尚,不得不谨慎从事,以免中毒。

双方已是生死大敌,但却仍然同住在洛阳居中,居室相接,不过数丈距离,同食一个厨房的酒饭,餐点,谁也不敢大意了。

只见荷花、菱花,也步入厨房,监视着厨子炒菜、温酒。

好在洛阳居的厨房很大,彼此各据一方,还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没有引起冲突。

一掌招魂万方,没有重回洛阳居来,他发觉率领的一股力量,连一个酒肉和尚也对付不了,召集了天马堂中人,全部撤离。

酒菜摆齐,江枫把刁鹏、邓飞、胡萍、段九,都留了来,再加上七宝和尚、欧阳昭、罗兰,一共八人同桌共餐,这就使得邓飞、刁鹏有着受宠若惊之感,就是胡萍、段九,也有着事非寻常的感觉。

果然,江枫敬过了一轮酒后,说道:“天马堂和内宫一系中人,虽然争斗激烈,双方的首脑人物,也给予了相当的支持,但一旦遇上外敌,两帮人马,立刻就合二为一,捐弃成见,合力柜敌。

这说明了他们之间,还有一股神秘的统治维系力量,天王门显然也在这一股力量统驭之下,不得不动员双凤,以为奥援。”

“对!一品刀梁魁,是天马堂福寿院中六大楼主之—……”刁鹏道:“其人最大的特点,是不近女色,绝不会受到三宫主的媚术蛊惑,出现于万梅坪中,显是受命而来。”

“福寺院中的六大楼主……”七宝和尚问道:“是不是受于总堂主的吩咐?”

“是的!……”刁鹏道:“他们都是武功精绝,对天马堂有过很大贡献的人,年纪大了,或是喜欢清静,就进入福寿院中,受天马堂的奉养。

各居一楼,有男童、女婢,专用厨子伺候,极尽享受能事,他们平常不参与堂中事务,只有总堂主才能请得动他们。”

七宝和尚点点头,道:“也算是天马堂中人了,但为什么不和天虚子、万方,两位副总堂主合于一处呢?”

“六大楼主,各有成就,论身份,他们不在副总堂主之下,武功过之……”刁鹏道:

“他们受命出动,也是独行其是,带着门下弟子,或是楼中高手,不会和天马堂中的护法、长老会集迎敌。”

“怎么?各楼主还有他们自己的人手?……”七宝和尚道:“那不是每一楼都可自成一股势力了?”

“不错!六大楼主都各拥有一股力量……”刁鹏道:“不过,也有一个限制,那就是每一楼主拥有的人手,不得超过十个,人手虽然不多,但却都是高手,也是各大楼主的亲信。”

七宝和尚对福寿院的事,似是极感兴趣,问道:“福寿院中,有没有一个领头的人呢?”

“有!福寿院的院主,就是领头的人,……”刁鹏道:“除了总堂主外,他是唯一能派动六大楼主的人了,就算是总堂主吧,也得透过他,传达令谕。”

“刁兄,可知道他的姓名……”江枫道:“出身什么门派?武功如何?”

“详细的情形,不太清楚,不过,在下倒是见过他两次……”刁鹏道:“那是个须发皆白老人,面色红润,似是已修到了那种返老还童境界,听总堂主尊称白老,大概是姓白了。”

七宝和尚、邓飞,都在凝目沉思,似是想从记忆中搜觅出什么名堂了。

胡萍、段九,也算一代门派的宗师,但如比大和尚和魔眼邓飞的经验,那就如小巫见大巫了,所以,两个人的目光投注在大和尚和邓飞的脸上,等待他们的反应。

“一点也想不起来……”大和尚道:“近三十年来,江湖上,好像没有一位姓白的高人?”

“五十年以上的事,邓某人不敢妄言,但近五十年内,江湖上应该没有一个出类拔萃的高手姓白……”

“但既然有了这么一个人……”罗兰道:“总不会是凭空掉下来的吧!”

“难处也就在这里了……”大和尚苦笑一下,道:“姓白的,何至千万,但近几十年中却没有一个姓白的人,在江湖上闯出响亮的名号。”

“你和尚师兄,在江湖上打滚了四十年……”罗兰有意的为难,道:“就是负责了解敌人,如今连这么一个大敌人,都一无所知,我看,你这四十年,可真是白白的虚度了。”

话说的太重,连七宝和尚这样的人,竟然也双颊飞红。

江枫扬起剑眉,似想开口,但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欧阳昭却低声说道:“罗兰,大和尚是师兄的身份,你怎么口没遮拦……”

其实,看到了和尚尴尬羞愧之色,罗兰心中已感后悔,但欧阳昭一番话,又激起了罗兰善施小性子的毛病,说道:“和尚师兄一向是大慈大悲,爱背黑锅,这一次,我说的可是真情实话,一点也没有冤他啊!”

“罗兰,不要放刁……”张四姑一身青衣,突然推门而入,接道:“和尚师兄,已对你再三容忍,这里不是在你大巴山家中,任你率性胡闹,罗兰,要明白适可而止啊!”

“大姐请坐……”江枫首先站起身子,抱拳作礼。

群豪随着站起,齐齐行礼。

“折杀人了……”张四姑急急还礼,道:“诸位快请坐下,小妹有要事奉告。”

“大姐这边坐……”江枫顺手拉过一张木椅,放在身侧。

目睹小情郎诚形于外,全然不避嫌疑,张四姑心中又感动,又有点羞怩,但还是咬咬牙坐了下去。

“四姑……”罗兰抢先开了口,道:“我只是胡说惯了,大和尚是宰相肚里行舟船,哪里会跟我这小师妹一般见识。”

她熟记天狐口诀,性格多变,忽硬忽软,连自己也把持不住。

“和尚是真的惭愧,掌理福寿院的院主,应该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我竟然想不出他是什么人!”

“师父……”刁鹏道:“弟子也在江湖上走动了四十年,也一样想不出这人是谁?”

“江湖广大,纵横十万里……”江枫笑道:“不知隐居了多少大贤、巨恶,他们不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谁又能全都认识呢?”

“小妹倒想到了一个人……”张四姑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她的身上,满脸期待之色,淡淡一笑,道:“阴阳秀才白天化,各位是否记得?”

“好像四十年前,有一位姓白的秀才,在殿试中考上了头名状元,……”七室和尚道:

“但却不屑为官,弃职而去,闹的满城风雨,刑部还勒今天下各州县的捕头,追查他的下落,闹了两三年,才平静焉。”

“对!就是他……”张四姑道:“他自号阴阳秀才,能知阴阳两界中事……”

“那怎么可能呢?”罗兰道:“不管他腹有多少诗书,胸罗多少奇学,但他总是人啊!

那能管到阴间鬼魂。”

“说的对!子不语怪力乱神,鬼魂之说,并无明证,”张四姑笑道:“他自吹自擂的意思,是表示他无所不能,天文、地理,阴阳、人鬼之学,都难不倒他。”

“这个人如此托大,想必有点本领,”江枫道:“如有机会,小弟倒是想会会他了!”

邓飞双目盯注在张四姑的睑上,道:“张姑娘,老朽心中有一点不解之处,不知可否请教?”

“请问吧!”张四姑笑道:“我想邓兄心中之疑,也可能是在场所有人心中之疑。小妹答不出来,我也会据实相告,能说的小妹言无不尽。”

邓飞点点头,道:“老朽也听过白秀才弃官潜逃的事,但那时,姑娘只伯还没有出生吧!”

“邓兄说的不错,白秀才弃官潜逃时,小妹确还未生出来,小妹今年三十八岁,在阴阳秀才弃官三年后出生。”

“好啊!四姑,你还比我小啊!……”罗兰大叫道:“你一直让我叫你大姐,被你冤了这么多年,你要怎么赔给我?”

“罗兰,你自己拿镜了瞧瞧你那副尊容,……”张四姑笑道:“穿上小花袄,说你才二十出头,人人都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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