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山野间-第1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朝阳道:“这事儿一码归一码的,我相公本就是个大夫,当然就是治病救人的,又怎么能挟着这恩惠,让他婆娘在这儿白吃白喝白住?”
姜夫人听了倒是笑了起来。推让了一下,姜夫人还是把银子收下了,道:“你出门在外,身边少不得银子。你既然执意要给,也不用给那么多。”
说着,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小块银子,道:“乡下吃住都便宜,就这么一小块银子,够你们几个人吃喝整个月了。”
陆朝阳还想说什么。
但是姜夫人又道:“你说的,不能挟着陆老弟那点恩惠,让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但是我们也不能在占了陆老弟的便宜吧?你快快把银子收好。”
陆朝阳只得把银子收了回去。
姜夫人便让她快躺下休息:“看你眼圈儿黑的,快休息休息,一会儿叫你们起来吃晚饭。”
陆朝阳也确实是又累又困,眼皮都要打架,这次一挨着炕头,比上次睡的还要沉。(未完待续。)
ps: 五一快乐~
NO。293:妇人之间
一觉睡醒,竟然是天都黑了。姜夫人还在一边,点着烛火做针线。
看见她,就笑了一笑,道:“醒了?”
陆朝阳有些不好意思,道:“睡得太沉了。”
姜夫人把线尾放在嘴里抿了抿,眯着眼睛笑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歹。再累也不能就这么睡着不起来,夜里就该睡不着了。”
说着,把针线先放了一放。提着灯到了桌边,陆朝阳这才看到桌上似乎有个盖了盖子的大碗。
“来喝点粥。”
这时候,陆兰英也醒了。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收拾了一下,坐在桌边,分食着那一大碗地瓜粥。
姜夫人一边挑了挑灯花,一边道:“这儿你们也看见了,现在我们家就是标准的庄户人家。家里也没有田产,只靠着我们老姜在外头帮人杀杀猪,带我们大郎上山打打猎,倒也不短了吃穿。我们家大郎你们还没见过吧,也才十三岁的年纪,就爱在山里乱跑乱转,管也管不住。”
陆朝阳不禁慢慢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凝神开始听着。
姜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虽说庄户人家的日子清苦,不过倒也还算宁静。委屈弟妹你几日,弟妹你只管安心的在这儿,等着陆老弟来接你们母子俩回去就是了。”
陆朝阳连忙道:“嫂子,你也知道,我原本就是庄户人家的姑娘,小时候,也是山里来田里去的,哪里还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姜夫人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听说你也是个好猎的。”
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陆念归,想到,现在要顾着孩子,自然不能也去山里走动的。
陆朝阳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一早起来,不用陆朝阳叫。陆兰英就去院子后面劈柴了。倒把姜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去阻拦,道:“怎么倒叫你一个小姑娘劈柴,何况你还是个客人呢。”
陆兰英笑道:“嫂子别忙,我是看见你这柴火要用完了,所以才来劈的。我从小就做惯了这活计,用的都是巧劲儿,不累呢。”
陆朝阳抱着陆念归刚把完屎。此时也出来透气,见了这副情景,便笑道:“我昨晚也瞧见这柴火都没劈,正奇怪呢。嫂子,你不用拉着她,她不动一动。浑身就不舒坦。”
姜夫人就有些赧然,道:“本来我们家这柴火,也都是买的,这一批是买错了,买了要劈的。偏我们老姜和大郎两个,劈材都不在行,又更乐意在山里头窜着,这一批柴火就丢在这儿了。今天大早的。大郎就出去找挑夫买柴火了。”
正说着。就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少年,带着一个挑着两捆柴火的人从门外进来了。看模样倒和姜屠户有七八分相似。
见了院子里有两个陌生的女子,也浑不在意,只和姜夫人道:“娘,卖柴火的我找来了。”
姜夫人答应了一声,道:“先去放下吧。”
姜大郎把那挑夫引进去,把柴火放在墙根底下,挑夫就去和姜夫人要钱。
倒是姜大郎,看见陆兰英一个小姑娘家,手里拿着斧头,脚下已经劈了不少柴,就十分好奇,上去问她:“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劈了这么多,不累吗?”
要是别的姑娘家,恐怕就会觉得孟浪了。
可是陆兰英本来也就是个孩子心性,最是能和这种半大的孩子玩在一处,听了他问,就拾了一根柴火放在桩上,教他看纹路:“就冲这儿劈,一点儿也不费劲儿。当然,腰要沉,手要稳,这些就不用我说了吧。”
说着,两个人就孩子似的凑在一块儿,陆兰英开始教姜大郎劈起柴来!
陆朝阳看着有些错愕的姜夫人,有些抱歉地道:“我妹子,她就是这么个心性,总是像个孩子似的。”
姜夫人笑了笑,没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在将军府的时候,有个丫鬟这样和大郎说话,她少不得要斥上几句。陆兰英这种个性,在那种豪门大院里绝算不得是可爱,大多数主母,只会认为这是勾引小主人的狐狸媚子。
只不过,他们现在也就是个庄户人家,别人也没必要去勾搭他们家大郎罢了。
陆朝阳敏锐的发现姜夫人目中似乎有一丝不喜之色,可是看了看陆兰英,有些犹豫也没有开口。若是现在就把陆兰英叫了来,又难免显得牵强。背地里和陆兰英去说,又恐伤了陆兰英的自尊心。
罢了,她们现在虽然是寄人篱下,可也是坦坦荡荡的。姜夫人若是个讲道理的,就该好好约束她自己的儿子,总不能把过错推到客人头上。何况她们也本来就是庄户人家,庄户人家,并不讲究这许多的。
好在姜夫人只是稍稍有些不习惯,倒并不是真的就对她们姐儿俩有了厌恶之意。如陆朝阳所想的,后来她就把姜大郎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在客人面前,到底是客客气气的。
不过这也让陆朝阳更深刻的觉得,她们还真就是寄人篱下的,而且还给主人家添了不少麻烦。
这样一来,日子自然就难过了。
那天中午,陆朝阳只把陆兰英叫回屋子里,叫她帮着带孩子,自己则去帮姜太太做饭。姜太太这灶上灶下的功夫倒是都不错,能操持得下来。
而陆朝阳也没有去抢她手里的活计,只是坐在灶下帮她烧火,一边和她闲聊。
“我们老姜和大郎今儿又打算在山里不回来了。我还得炊些干粮让他们明儿带着上山。”
陆朝阳笑道:“我看大哥对嫂子,倒是极好的。”
姜太太听了,也只是笑,似乎并不介意在陆朝阳跟前儿吐露心声:“我们俩,打小就认识的。长大以后成了亲,也是顺理成章。只不过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他一年到头的都不在家,我给他选了妾室让他带过去伺候他,所以我们夫妻俩,倒也是不咸不淡的。就是后来……因为出了点由头,他在京城直呆了一年,我们才渐渐又好起来的。如今这样清净,我倒也觉得不错。”
说完,她又笑道:“大伙儿都说陆老弟是个怪人,有了荣华富贵不知道享,非得惦记着回这乡下地方来。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京城里啊,是是非非都多,还不如在这乡下地方,起码每天还都能睡个好觉呢。”
陆朝阳并没有不高兴,听了,只是道:“我也没有上过京城,也不知道哪样好,哪样又不好。只是觉得,从前那样就挺好的。不过我相公只是个大夫,比不得大哥那样,是有大本事的人。”
姜夫人道:“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陆老弟虽然是个大夫,可是在京城里,也是很有些名气的。若是他愿意,皇宫御医都做得,也不是非要到这乡下地方来隐居的。”
陆朝阳笑了笑。
其实从商玉卿的口气里,陆朝阳约莫都猜得到,陆展瑜的这些朋友里,恐怕都觉得她这个村妇是配不上陆展瑜的。总觉得陆展瑜放弃了京城的荣华富贵,留在这个疙瘩地方,也都是被她这个婆娘给糟蹋了。
姜夫人看着客气,可约莫还是有些这个意思的。或许是不小心吧,就表露出来了。
可是她那样一个常年浸淫大宅门的人精,真的会这么不小心嘛?
看着陆朝阳没有明显的神态变化,姜夫人也暗暗称奇。她知道这是个聪明的姑娘,绝不可能没有听出自己的意思。
她又道:“对了,你们这个婚约,是什么时候有的?”
陆朝阳道:“是展瑜哥从京城回来以后,才提出来的。”
姜夫人突然道:“可是我倒好像听说你们是早就认识的?”
陆朝阳终于有些不悦了。就算是寄人篱下,可是这打听人家的**,也要有个度吧?
她轻咳了一声,道:“是早就认识的。那时候我相公和我大哥的关系不错,有时候也会在我们家吃饭。所以就认识了。再说了,这乡下地方,几家几户的邻里都是知道的,我相公在陆家村呆着,几乎和每家每户都认识。”
她心中在暗暗后悔,看来不能再放任陆兰英去干些劈柴之类的活计。不然只会提醒了姜夫人她们是两个乡下妇道人家,倒忘了她们也是客人了!
也许姜夫人没有恶意,但是这样的对话,实在是叫人不喜。或许只是一句好奇的刺探罢了,不过也确实对客人也没有足够的尊重。
姜夫人听了她这些话,又看她耷拉着眼皮,便知道她是不想在提这些事了。其实她真没有恶意,也只是好奇随口提起的,就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因此见她不喜,也只是笑了笑,一边炒菜,一边就又转移了话题。
“我看在这乡下地方,也难找到像你这么俊俏的姑娘,又有见识,配陆老弟,倒也是不委屈了他。对了,你们家那个大郎可起了名字?”
陆朝阳道:“起了,叫念归,陆念归。”
姜夫人一怔,道:“你起的?”
陆朝阳笑道:“嗯,我给起的。”
姜夫人心想,她竟然还识文断字。(未完待续。)
NO。294:来信
两人一起做过这顿午饭,还做好了干粮,给姜家父子明天上山去吃。这么随便聊了聊,姜夫人对陆朝阳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毕竟,女人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姜夫人也不是那苛刻之人,想到她年纪小又遭到了此番流离。纵然有些成见也就放下了。
何况陆朝阳也是个进退有度的姑娘,住在姜家,几乎不会给姜家人添任何麻烦。除了早饭伺候陆念归要麻烦一些,每天中午,晚上两顿饭,她都是陪姜夫人一块儿做的。
姜夫人有时候也会暗暗想着,这姑娘倒也不像个没见识的乡下妇人。后来又想到,这乡下的姑娘,也少见有她那样出色的样貌。
在姜家住了整个月,倒也相安无事。陆朝阳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自然在尽量淡化自己的三人的存在感。倒是陆兰英,还是一副孩子心性,成日带着陆念归,便渐渐有些按捺不住了。
那天陆朝阳不留神,竟然就让她跑到隔壁圈去转了一圈。
倒是没出什么事,当天傍晚就回来了。陆朝阳急得很,在姜夫人跟前儿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想尽量当做没事。毕竟他们要找的陆朝阳母子,不是陆兰英。应该不会对陆兰英怎么样的。
等到傍晚,陆兰英回来了,陆朝阳就站在屋门前向她招招手,连晚饭都没有和姜夫人一块儿做。
陆朝阳看着一脸浑浑噩噩的陆兰英,又急又担心,道:“你今天一大早就到哪儿去了?咋到现在才回来!遇见了什么人没有!”
陆兰英声如蚊讷那般,道:“我今个儿在外头洗衣服来着。后来也不知道咋就魔障了,就跑回陆家村去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陆朝阳一怔,然后道:“可有被什么人盯上?”
陆兰英道:“那是没有。不过,朝阳姐……这大夫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赵家去,都说婶子病了。我还听说,宝儿哥已经上京城去了,说是要去找展瑜哥去。看看你在不在京城。”
陆朝阳如遭雷击。怔在当场。
陆兰英看她难受,连忙握住她的手,道:“不过婶子的病,倒是没有什么的,听说就是心里记挂着……朝阳姐,等你回去了,她瞧见了你。就都好了。”
陆朝阳喃喃道:“回去,我们什么时候回得去啊?”
陆兰英道:“快了,朝阳姐,不用多久,展瑜哥就会来接咱们的。”
陆朝阳苦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陆兰英又道:“还有。我听说,城里纵火的已经找到了。说是以前在仁心堂看过病,结果被治死的病人的家属。来报复,所以烧了咱们的药房……当时黄大哥受了伤,还在药房里,已经被救出来了,现在也在赵家。”
陆朝阳颦眉,这话。她自然是不信的。
“那黄婆婆她们呢?”
“说是不知道呢。”
陆朝阳叹了一口气。出事当晚。黄婆婆等人不见踪影,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陆朝阳总觉得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蹊跷。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人声,是姜屠户父子回来了。
陆朝阳站了起来,然后压低了声音对陆兰英道:“以后不要乱跑,今个儿没什么事儿,若是有事,便是后悔也来不及。“
陆兰英点点头,也有些懊恼,道:“我今个儿,也是鬼迷心窍了。”
鬼迷心窍。其实陆朝阳也有无数次鬼迷心窍,恨不得能偷偷跑回陆家村去瞧瞧。要不是陆念归还小,她实在走不开,恐怕她也早就已经这么干了。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姜屠户仿佛无意那般,对陆朝阳说起:“弟妹,你识字么?”
陆朝阳一怔,然后道:“识字。”
姜屠户道:“哦,那你有一封家书,是从京城寄回来的。你也知道,现在风声紧,老底要写信回来不容易,因此整个月也就这么一封。”
陆朝阳的心狂跳,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有劳大哥了。”
姜屠户笑了笑,道:“客气啥,我和老弟可是过命的交情。可惜现在,也就只能在这儿帮他看着你们母子俩,不能帮上别的什么忙。”
陆朝阳和陆兰英对望了一眼,终于,陆朝阳斟酌着问道:“大哥,不知道京城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姜屠户道:“嗨,还不就是那样,一团乱。今上突然病了,几个皇子母妃都骚动得厉害。现在看来,从前桂嫔,和丽妃两人斗着,倒是因为他人都在韬光养晦。”
陆朝阳一怔:“今上,病了?”
姜屠户道:“消息传过来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约莫月前就病了。”
陆朝阳点点头,这顿饭就有些吃不下了。
吃过晚饭,姜夫人善解人意,连忙把信给了她,让她快回房里去看信,也不用再跟着她洗碗了。
陆朝阳也实在是没有精力客气了,和陆兰英匆匆赶回了房里,两人挨在意处,拆开信来看。
整个月不来信,陆朝阳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虑和惶然。可是陆展瑜的信却依然很短。只是让她放心,说是赵宝儿在京城,已经和他见面。他会和赵宝儿解释清楚。到时候尽量抽身回来结案。已经和赵宝儿商量妥当,打算说是陆朝阳有了身孕,不方便长途跋涉,所以就是陆展瑜和赵宝儿回来和林氏解释,火灾当日,只说陆朝阳已经离开了现场。
还隐晦地提到,现在形势正乱,五王为了求宠,打算把他献给今上,让他为今上治病。
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就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了。
陆朝阳和陆兰英把信翻来覆去的看了,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陆展瑜的打算,也许能解了林氏的燃眉之急,让林氏宽宽心,不要再这么郁结,免得真的拖坏了身子。可是这件事也许能瞒得过心乱如麻的林氏,却骗不过赵牧的。除非仁心堂真的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不然留下的痕迹,足够说明陆朝阳她们根本没来得及离开丽县。
但是眼下已经无法可想。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封信总算是让陆朝阳心里有了个底。
为了谨慎起见,陆朝阳又把那信看了一遍,还是把它给烧了。
姜夫人进来,看见了,笑道:“我刚想提醒你呢。”
陆朝阳笑了笑,没说话。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味到,被送进宫去献给今上,意味着什么。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姜家突然来了客人。
竟然是赵宝儿!
姜夫人听说他姓赵,连忙大声叫陆朝阳回来。这么些天来,看她辗转反侧,日里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姜夫人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心里倒对她越发怜惜了。姜夫人自己扪心自问,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也会忧心如焚。
赵宝儿听说陆朝阳在这儿,起初也和做梦一样,强按捺着和陆展瑜演了戏,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打算自己寻个空子过来看看。
结果竟然真的看到陆朝阳抱着孩子从那门里出来,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赵宝儿一个大男人,也觉得眼睛有些发红。
陆朝阳冲了过来,眼泪马上就落了下来:“哥!”
姜夫人连忙道:“进屋说话。”
赵宝儿深吸了一口气,把马牵进篱笆院子,又去和姜夫人客气了两句,才对陆朝阳道:“快把念归给我看看。”
说着,小心翼翼的抱起陆念归,看他也消瘦了一些,觉得很是心疼。
陆朝阳道:“哥……”
此时的赵宝儿,只恨不得要把陆展瑜给大卸八块了才好。嫁给这样的人,害陆朝阳有家不能回,还要寄人篱下躲在这儿!他倒好,回来了一趟,竟然掉头就走了,也没有来看自己的老婆孩子一眼。
赵宝儿问她:“你怎么样,那天到底是怎么走水了?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陆朝阳把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对赵宝儿说了,包括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又是怎么到了这儿。至于是怎么走水的……
她压低了声音道:“衙门说是被仁心堂治死的人家里报复,我是不信的。那射死奶娘的羽箭,哪里是寻常百姓人家能有的?我还是疑心,这件事就是展瑜哥在京城的仇家做的。”
赵宝儿叹了一口气。
陆朝阳蠢蠢欲动,又道:“哥,你有没有黄婆婆他们的消息?黄大夫,关于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