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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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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一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你太闲了是不?”水玥颜放下手中针线活,满脸怒意地瞪着独孤静辉。说什么在哪儿绣花不是绣花,倒不如陪着他在篁影斋练习走路。

    独孤静辉扶着阑干站定脚步,露出一口白牙转向水玥颜,笑嘻嘻地说道,“我哪有在你身边打转?不要完全抹杀我的努力好不好?我可是很认真地在练习走路呢。”

    哼,他总有他的道理,水玥颜暗骂在心底。笑话,走路就走路,不看前面,不看地面,看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讨厌?”水玥颜坐在长廊上,只手撑着下颔,语气平稳地说道。

    独孤静辉闻言只是笑道,“真的吗?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我——原来我这么惹人厌啊。”说完,他架着双拐,水玥颜画好图让人用木头重新打造,腋托和握手都缠上厚厚的牛皮又往里填了一些羊毛的双拐,缓缓走到她面前。大剌剌地在她身畔坐下—一张俊美的脸孔忽地凑近她的。

    水玥颜不防,直觉地往后仰,却忘了她坐在长廊上,整个人差点跌下去。未及惊呼一声,一双臂膀环住了她的忏腰,使她的后脑勺不必与冷硬的地砖亲吻。

    “你干什么?”水玥颜身势未稳,开口就骂。

    独孤静辉不疾不徐地放开环住她的手,依然是一脸笑意盈盈。水玥颜的刀子嘴伤不了他;但是与其看她沉默淡然的脸,倒不如看她因怒气而略带水汽的眼眸。他承认,有很多时候他的确是居心****。

    “你生起气来很好看。”独孤静辉认真地打量着她,就不知她笑起来会是怎生的倾城倾国?

    水玥颜一时倒哑口无言。难不成,独孤静辉的腿渐渐好转是因为他的病转移到脑袋了?

    “这不是恭维,而是我的肺腑之言。”看出她的不信,独孤静辉认真地说:“我从不说假话──尤其是对你。”他伸出一根指头,坚定地指向她。

    水玥颜忽略掉他眼中难掩的热切,偏过头去。

    “谢谢你的肺腑之言。”

    是了,这即是典型的水玥颜用语,她总是片面地否定全部。

    唉独孤静辉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脸望向湛蓝的天空,状似无心地说道:“天气真好呀,是不是?”

    瞧他看得那样入神,水玥颜不禁也抬起头仰望那万里晴天。

    “天气好就适合出游,走吧,咱们去芦溪城走走,别老是闷在这里,多踏蹋上苍的一番美意。”独孤静辉不由分说地就拉起水玥颜的手。

    “你做什么?”水玥颜甩开他的碰触,人也跳到三尺之外。

    哪知独孤静辉禁不住水玥颜推人的力道,连退了好几步,一阵踉跄,终至跌倒在地上,一副受创甚重的模样,咬着牙似在隐忍强烈的痛苦,又不时向水玥颜露出一个“不打紧”的笑容;偏偏额角不识相地流下了一颗颗的冷汗。

    想起他在之前还是个不能行走的人,水玥颜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近他身边将他扶起。

    “对不起,我这身体实在糟糕得很……”独孤静辉微倾身势,将头靠在水玥颜的香肩上,边说边喘气,似乎真的十分虚弱,不堪一推。

    水玥颜柳眉紧蹙,吃重地扶着独孤静辉沉重的身体。“刚才是我不好,对不起。

    “你要怎么赔我?”独孤静辉将脸埋进芬芳的女子颈窝当中,幽深的眼眸在水玥颜无法看到的情况下逐渐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并且逐渐扩散。

    水玥颜试着将他扶往屋内;其实她大可丢下他不管—但是,她没这样做,个中原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不大愿意去想,只因她感觉得到那必是十分的复杂。

    “玥玥……”他第一次唤她的名,轻轻的,不想吓走她。

    水玥颜并未察觉独孤静辉的用心,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如果不是你的鼓励,我今天或许还是坐在木椅上,天天对自己说,没关系,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我一直想向你道谢,谢谢你给了我勇气,也给了我无数的帮助和关心。”

    水玥颜将他扶回卧房,又让仁伯替他检查了一下,见并无大碍,心才算是安定下来。“你不是怕家里的人发现你的腿已经恢复了么?若是真想出去,明日套好马车咱们出城去玩。”

    “好。”独孤静辉轻笑着,心中一片温暖。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呃****,这些日子,他已经可以走的很好了,但是,距离行走如常还需要不少时日。如果他想象汝嫣错一样,走在她身旁,守护着她,那么他就必须练习的更多,更多,更多

    人生中有太多的事不是人所能预料、掌握,独孤静辉深知这点,所以他必须让自己更强壮、更有力量。因为他也明白,当他的力量愈大,他所能留住的也就愈多。

    人生数十载,毕竟不算长啊。他并不想在自己的生命中造成遗憾。

    ###### ### ###

    夜,无梦。

    水玥颜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去打搅独孤静辉,就为了弹琴哄她睡觉吧。再怎么说,她也不是那夜夜哭闹着不睡觉的小孩子。

    风,轻拂,树影摇曳。

    随意拿起一件深衣披在肩头,她缓缓走到窗边,凝望。

    火红的月,妖冶,恐怖,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寒,蔓延过宫墙,蔓延过陷入梦魇的人们,蔓延过飘曳的罗幌,环绕在水玥颜四周,蠢蠢****。

    寂静中,倏然传来夜枭凄厉的哀嚎,针一般刺痛人的耳膜。

    水玥颜微微蹙起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想谁?”伴随着男子冷冷的耳语,环绕在她腰间的双臂如桎梏一般将她勒在怀中。

    她想逃跑,想呼救,却被身后的男子紧紧的拥着,濒临窒息,水玥颜颤抖着吐出两个字,“……阿错……”

    “真乖。”汝嫣错偏头吻在她的脖颈间,咬噬吸吮,直到水玥颜虚弱地倒在他怀里,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微笑道,“我回来了。”

    “放开我。”水玥颜仰望着他,用力地吼着,可头晕目眩的她发出的声音,就如同猫儿的呢喃一般,轻柔。

    “听说你最近很忙。”汝嫣错的手指轻轻抚过水玥颜的指尖,感受着皮肤下微微的颤抖,他笑道,“没有人慰藉你这个小傻瓜,每夜都睡不好吧。”

    水玥颜脸色一变,被她埋在心底的噩梦钻出厚厚的墙壁,蔓延。而汝嫣错则抱起她,直接回到床榻,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做过那样。

    “你不是说年关前才回来么?”水玥颜紧紧地拽着锦被护着自己,羸弱地好似一头无辜的羔羊。

    “现在回来不好么?”汝嫣错抚摸着她的嘴唇,淡淡道,“因为你在心底念着我的名字,所以,我回来了。”

    “不可能。”水玥颜厉色道。

    “我离开这段时间,你一点都不听话。平白为了独孤静辉惹上妙善真人,你啊,犯起混来天王老子都不怕。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听到这消息有多揪心?”

    “又不是和我有仇,再说,我能让她欺负了去?”水玥颜瞪着他,怒道,“不是说了,我自己可以睡了么你,你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小骗子。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汝嫣错轻笑着吻上她的唇,呢喃着,“我再不回来,只怕你就要累死自己了。”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水玥颜用手指挡住他的唇,“郑重警告你不许再做这种事情,我不想对不起天白,更不想对不起我自己的心。如果你想找个人来爱,且不说娼寮ji馆那些慕恋你的歌伎舞姬,就是时常去铺子里闲逛的小姐们也有的是芳心暗许的。”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让我安安静静地活着,不好么?”

    “如果我没有找回你,或许……可以。”

    看着他眉峰间隐隐绰绰的是几许疲惫倦乏之色,水玥颜咬着嘴唇沉吟,许久之后,终是忍不住坚定地说道,“我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

    汝嫣错叹息着松开水玥颜,却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这是你的事情。如果,你真想让我放手,就别再用温存****我,别再任由我陷于臆想,否则,哪怕是误会,哪怕是极为渺茫的可能,我都不会松手。”

    呓语微微的靠近她的耳垂,萦绕着些许暖意令水玥颜不禁颤栗了一下,却让他的薄唇轻划过我的肌肤,留下一片灼热。

    汝嫣错见状,笑了,覆上那对想念了多日的唇瓣辗转的吻着,“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回到你身边的。”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一百四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欺软怕硬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有人不喜欢捏软柿子非要去啃石头子

    ——水玥颜呓语录

    ###### ### ###

    南方的冬日,天气异常的清寒。午后的日头落得早,在毋园,侍女们早已燃起温暖的火盆,燃烧的松木香味泛在空气里,闻起来却像是北方秋天萧索的味道。,木炭在盆内丛丛燃烧的响声,在暗无人声的云翳阁上空回响起来,格外清晰。

    “错先生,你这眼睛……”独孤静辉的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浅笑意。

    汝嫣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个一个极小的弧度,“腿好既然都好了,怎么还不快滚?”

    “喂喂,我这样可没算好。”独孤静辉比了比立在一旁的双拐,然后执起茶盏浅啜一口,对汝嫣错的讥讽或耻笑毫不在意,“再者说,小水已经同意我在毋园和她一起守岁,我自然住的心安理得,睡得踏踏实实。”

    “其实,你不过是想躲开独孤山庄与朝廷之间的争斗,否则为何将乱雪令交还给令尊。”汝嫣错眼中波光鳞动,半晌之后,他戏谑地笑着,“二公子与其远远避开,倒不如将独孤山庄掌握在手中,或可使家人逃过一劫。”

    独孤静辉闻言,眼中流露出一抹苍凉之意,“《圆觉经》上有言,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如来圆觉妙心。犹如空花从空而有,幻花虽灭,空性不坏,众生幻心,还依幻灭,诸幻尽灭,觉心不动,真妄动源,初无二体。倘得实心,即妄皆真,触处融通,随机解脱。单看这满眼的富贵繁华,黛香沉水,又有谁记得富贵无常,沧桑多变。”

    “二公子可是因文家之事,心生倦怠?”汝嫣错知道,但凡明艳的背后,是怎样一片惨淡的血光。就算是他自己脚下的影子里,也凝聚了数之不尽的冤魂。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用拳头、鲜血、乃至生命,铺起惜柳楼通往成功的路。

    当然,要是没有独孤静辉的协助以及他长袖善舞的本领,事情不可能进行的这么顺利,更无法像现在这样让绝大多数人对惜柳楼主心存敬重仰慕。

    在惜柳楼中,汝嫣错是一把刀,克敌制胜的刀,凡刀出鞘必见血。而独孤静辉是蜘蛛,盘结成网,静候每一个自投死路的猎物。两个男子,或冷峻如风,或沉稳如兰。可如果划开他们的皮肤,就会发觉他们的身体里流动着的都是黑色的剧毒汁液。

    所以,某种情况下,他们是惺惺相惜的友朋。

    独孤静辉心里只是错综复杂的感受,虽然这样的犹豫很真实,却不是他此刻该有的一种被动。他微低着头,眼里只有黯淡,“根都腐朽了,枝与叶又能逃脱死亡的命运么?”

    汝嫣错的黑眸腾得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他的声音飘渺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你最好不要将小姐牵扯进去。”

    独孤静辉坐在那里没有动,神色有些恍惚,“她不是那种甘于藏在背后,被人小心呵护的女子。否则,错先生绝不会允许她借用我的力量……或许,她本就是我们不该去妄想的。”心里某个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他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她,他要的,只是自己该有的安逸人生,可是她突然出现,硬生生搅乱了他生命中的一切。

    窗外有轻微的风声,零星的雨点打在窗格,瞬间溶成小小的水珠,大片的落叶从树上飘落,纷纷扬扬,像是无数绞碎的绫罗。

    两人沉默的坐在花厅,手中的热茶变暖、变温、变凉。

    汝嫣错打破沉默,眸中的笑意恍惚划过,有着几许忧悒的凄丽,“你想留一日也罢,一月也罢,一年也罢,一世也罢,只是,这条路,前方是不归途,一旦走上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你就算是被她打了,也不愿意用药。”独孤静辉微微笑着,眼前浮现出那人满含阴霾的眼眸。“能把小水气成那样,说明错先生在她心中还是有分量的。否则,凭她那样极端的,爱憎分明的人,若是真心想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怕在她眼中比尘埃还不如。”其实,他很想知道刻在她心底的到底是怎样的悲哀和伤痛,却又怕真相揭晓的那一日,是他根本无力扭转的结局。

    汝嫣错看着他眼中那抹温柔的光,面色有些古怪,“如果你也想试试,我不介意狠狠地打你一顿。”

    独孤静辉一怔,轻轻地,像是品味什么一般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唇边还浮出一抹恍惚的笑意,“我才不会做出那种惹她发怒的笨事,哄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孤独静辉,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讨厌的人。”汝嫣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声音带着些许不耐。

    独孤静辉低头,无奈的苦笑,“彼此彼此。”

    就在这时,湘月匆匆走入花厅,在汝嫣错耳边低语了几句。

    “知道了,你回去陪着小姐吧。”汝嫣错眼瞳微缩,厉芒闪过,周围的气息顿时变得压抑,“我以为他们经过这一个月应该长教训了,没想到竟然还变本加厉,跑来挖惜柳楼的墙脚,偷小姐秘制的调料。”

    独孤静辉闻言沉静地微笑,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他,“既然如此,还是由我来吧。不识抬举的人,杀了也没意思。既然独孤山庄必然走向没落,那么就让惜柳楼担起一部分,至少让许许多多依靠独孤山庄才能活下去的人,不必陪着家父一起走向死亡。”

    “这本就是存亡的战争。”汝嫣错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他话语的真实度。独孤静辉是个事事都放在心底辗转琢磨,徘徊算计的人,就是因为太聪明心思太周密,所以汝嫣错从不在他的面前谈论生意以外的事情和水玥颜的计划,他不能冒险。

    独孤静辉的唇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小水并不想要站在最高的山顶,所以,独孤山庄是最好的前车之监。”

    汝嫣错迎向他的眼眸,“你想做什么?”

    “这世上可以有一个惜柳楼主,为何不能有一个玥颜楼主。”独孤静辉的声音平静地不能再平静,眼眸缓缓地定在汝嫣错身上,“树大招风的道理,你我皆懂。”

    汝嫣错的脑中飞快的计算着,每个人,只要心怀野心目的,那么便会变得聪颖无比。“成交”

    ###### ### ###

    冬至日后,年关将近。本是辞旧迎新,喜气洋洋的时段,芦溪城里的气氛却因当今天子即将南巡而显得有些紧张。

    寒意随着冷冷的冰雨四散纷飞的日子,毋园流觞阁内,正在煎茶的汝嫣错,在炉内添了次新炭后,低首看着炉上翻滚不休,涌泉如珠的沸腾茶汤,斟了最清淡的一杯递给在榻上凝眉的水玥颜,“孟玄胤这次的南巡是为了独孤山庄而来,定疑也在随行的名单中。而独孤静辉,因为乱雪令被收回愤而与独孤不归断绝父子关系一事,倒是闹得纷纷扬扬。”

    水玥颜握了握有些发冷的手指,没有说话。

    汝嫣错见状,从一旁拿起铜匠师傅精雕细琢了三个月才做成的手炉,添了几块炭进去,塞到水玥颜手中。

    抱着温暖的手炉,水玥颜半阖着眼懒懒地倚在榻上,映在火光下的脸庞,在跳动的炉火前显得闪烁不清。

    天边阴沉的云脚已越压越低,晚来风急,汝嫣错放下茶盏,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远方。在满天晦雾乌云映衬下,他修长的身形越发显得柔韧有力,邪魅俊美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仿佛正在沉思,又仿佛只在呼吸吐纳,什么都没有想。

    然而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短暂的,仅仅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蓦然回首,“你还打算要气多久?”

    抬眼看着眼前汝嫣错张狂中隐着一点魅惑的脸,修眉斜飞入鬓处,自有一分勾人心动。水玥颜叹息着,轻声道,“我没生气。”

    汝嫣错回到榻边凝视着她,眉头忽蹙忽舒,嘴唇却紧紧地抿着。“这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问题。而你,不该因为怜悯那些意图伤害的人,对我心生怨愤,”

    除了霸道还过分的执着。这样可不好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水玥颜好整以暇的望着面前的汝嫣错,用极为无辜地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记得芸儿么?”

    汝嫣错渐渐蹙起眉头,脸上虽依是淡淡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我只希望,你能永远记得。”

    “商场争斗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何况那些人是惜柳楼的对手。我若对他们心生怜悯,只怕早就被他们剥皮拆骨,鲸吞蚕食。”水玥颜双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低声道,“我不想独霸为王,所以,留一点余地给别人,也正是留了退路给自己。否则,保不齐他日重蹈覆辙,成为另一个独孤山庄。”

    汝嫣错微怔,沉吟半晌后却突然笑了起来,“有时,我真想打晕你。”

    “我不是菩萨,解救不了人间疾苦。也不喜欢空座家中,一味参禅苦修。善也罢,恶也罢,佛终须魔来度……”水玥颜柳一剔,眉梢间竟是一段刀锋般的锐气。如果天白是入世救人的佛,那就让她做手持利刃的魔。

    独孤静辉从外面进来,正巧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由得笑道,“佛为智慧,悟得世间玄机,僧为静穆,灭得自己心魔。而你,竟是要化身为魔。”

    水玥颜含笑道,“世间之事,无非经历万劫,方见莲花。”

    独孤静辉微笑着点头,从袖中摸出一幅火漆封锁的褐色卷轴,放在水玥颜掌心。“我因机缘巧合偶得此卷轴,前几日方才找出。你本性偏激,易被戾气所控。有朝一日,你在魔界中不知进退的时候,希望你见此卷轴,可以明心见性。”

    水玥颜微怔,半晌之后,缓缓站起身,双手接过卷轴,低声道,“烦劳二公子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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