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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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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淳儿没事。

    “小水”即墨菡萏吓坏了,尖叫道,“快来人啊,小水落水了,小水落水了”

    “什么?”慕兰玄喆和施景淙大惊失色,两人冲出船舱,想都未想便跳入水中。

    湘云和湘月跟着跑出来,也要往水里跳,却被即墨菡萏和湘灵一人拉住一个。

    湘灵嘴唇颤抖着大声说道,似乎也是为了告诫自己,“你们哪个会凫水?这么下去别说救小姐了,简直是给慕兰公子和施公子添乱先看好淳儿少爷”

    “会不会有危险?”即墨菡萏担忧地看着水面。

    “不知道。”湘灵咬着嘴唇,独孤公子的怒火,少主的怒火……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眼前也就只能求慕兰公子和施公子,能将小姐救回来。

    “愿菩萨保佑小水安然无恙若。”即墨菡萏眼巴巴地瞧着湖水也哭了起来,“否则我也投湖自尽算了,至少死后还有个伴儿。”

    即墨菡萏在船上痛哭,水玥颜在水中却是哭笑不得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拉了淳儿一把,怎么就一个鹞子翻身翻到水里来了?

    要命了,水玥颜挣扎着游出水面,往四周看了看,画舫上似乎已经乱作一团,还有人跳下水来救她。刚想呼救,却发觉衣服尽湿……

    怎么办?这样下去就露馅了若是让慕兰玄喆知道,岂不是觉得她有心相瞒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岸边,等着湘灵她们先找到她。

    猛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四肢用力划动,水玥颜毫不犹豫地向着水岸游去。

    而慕兰玄喆在她落水的位置四处找寻,却一点踪影也没发现,倒是施景淙找到了水玥颜遗落的素色锦帕。浮出水面略微商量了一下,慕兰玄喆好歹比施景淙对此地熟悉些,顺流而下继续寻找,而施景淙则先回到画舫上,尽快靠岸后通知更多的下人,沿岸搜寻。

    “慕兰兄,小水就交给你了。”强自支撑的施景淙极其艰难地把这句话说出口。

    慕兰玄喆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我走了。”说完,他一头扎进水中,向远处游去。

    午后的阳光冲破乳白色游丝般的气体,暖洋洋地洒在湖面。

    水玥颜的神智开始涣散,每一口呼吸都呛入了水,她陡然觉得后悔: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送命在这里了?她转念又一想,能葬身此处也算是洞天福地了,也许,她再也不用寻找,只要静静地等待……

    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日,在晃晃悠悠的水里,她来到玉螭,她遇见天白,她有着关心自己在意自己的新朋友,她并不是孤身一人

    一念及此,一股不甘登时涌起,水玥颜用尽全力踢着水往上游去。水面越来越近,几乎可以踏着湖底了她心中一喜,费力地从水中站起来,猛喘了几口气,然后手足并用地爬

    上岸去。

    确定到了安全的地方,水玥颜俯身连呕出好几口清水,这才仰面躺在草丛中。真是一步都走不动了,就算浑身都湿漉漉的,也不想动了。

    她怅然地躺在那里,微眯双眸,看山映斜阳,看烟水茫茫。直到她突然打起寒颤,才发觉湿透的衣衫被晚风一吹,竟是冷彻骨髓,一直透到心底。

    坐起身,慢慢解开凌乱的发髻,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肩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干呢?水玥颜垂眸轻叹,用力甩了甩发梢的水珠。

    “颜弟?”慕兰玄喆的声音,忽然响起。

    水玥颜惊异地四处张望,可是此处除了她以外,明明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她开始产生幻觉了,她颓然地坐在那里,无语长叹。

    “颜弟?是你么?”慕兰玄喆的声音中透出了些许疲惫,哗哗的水声中,湖面仿佛水银一般向四周泻落,搅带起一片响亮的水声。

    仿佛被这句话冻住,水玥颜直挺挺地坐在草地上,没有动,也没有出声。良久,方才轻道,“我猜到你会一直找我的。”说完,她猛地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跑去,竟不回眸看一眼狼狈不堪的慕兰玄喆。

    慕兰玄喆的眉头正难以觉察地微拧着,来不及思考,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起来。而水玥颜只觉得手腕上忽然一紧,好像被冰冷的铁箍钳制住,完全逃脱不了。

    “放……放开……”水玥颜艰难地说着,她不敢挣扎,因为握在腕上的手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折断。

    那声音脆若银铃,轻盈婉转,慕兰玄喆用力将她转向自己。

    夕阳将落未落,天光犹亮,却已不再燥热。一阵微风袭来,凌乱的长发稍稍遮住了她朦胧清幽的脸。慢慢抬起手,轻轻撩开她额前的一缕青丝,却又忽然一松。如墨的发丝自他指间倾泻而下,随风飘散开来。

    许久之后,慕兰玄喆突然生出一种被人愚弄的愤怒,不由得冷冷问道,“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一阵透着凉意的风,吹醒了迷惘,吹散了犹豫。

    心湖似乎被人丢进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

    水玥颜蓦然惨笑道,“水玥颜。只是……更习惯叫我颜儿。”

    水珠滴答,溅起阵阵波纹。虽说慕兰玄喆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在隐隐之中却似乎感受到那种微妙的情绪。风掠过树梢,树叶摇曳,层层叠叠,竟似绿海一般。

    眼前的女子灵而有慧,妍而不佻,清媚带艳却不过份浓腻,眉间刚毅不失柔和,寒眸虽冷,却轻漾着一丝明媚。明明就是个云英未嫁的闺阁少女,他怎能如此眼拙的把她当作少年,当作弟弟一般疼爱。

    突然,慕兰玄喆觉得指尖仿佛是被火燎过一般的灼热,似乎连心都在疼痛。

    他猛然松开手,别扭的把脸转向一边。

    “慕兰兄……”水玥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胸中的疼痛,平静道,“今日以后,是不是只能做那从未相识的陌路人了?”

    慕兰玄喆本不擅争执,此时,更是沉默。

    水玥颜仰起头,一任破碎的阳光迎面而来,微感晕眩。缓缓展开凄凉的微笑,她轻道,“无父何道怙,无母何恃……我不曾恐惧,却已经没有了依靠。”

    “你也曾听说过吧?惜柳楼楼主骄横跋扈,不但带人砸了漕帮,还与妙善真人争执,甚至有人说,是惜柳楼楼主偷偷给妙善真人下的药,害得她声名尽毁。”压抑着那些萧瑟与烦躁,水玥颜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全都是我做的,甚至不止这些。我做过的坏事,数不胜数,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罄竹难书的地步。”

    “其实,我是怎样的人……又或者,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静了片刻,垂首低声道,“是呵,或喜或悲,又能如何?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才是刚刚好。”

    慕兰玄喆看着摇摇欲坠的水玥颜,忍不住启口道,“我从未想过惜柳楼主该是怎样的人。得到如何?失去又如何?若是旁人知道,她是如何一心为他人着想,她是如何为朋友两肋插刀,她是如何为了……”

    他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恣意且骄傲的她,并不需要用天底下衡量女子的标准去证明她存在的意义。”

    他的声音清洌如泉,却是最温柔的抚慰。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也许是因为你太像一个人,一个对于我极为重要的人。有时候,我只记得用心,却忘记了性别。甚至,忘记了该向你挑明,我无心的谎言。”水玥颜眸光一暖,目光微动,不自觉地流露出真挚而脆弱的一面。“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物,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熠熠发光到底有什么重要。对我而言,曾经与朋友与知己一同经历过的那些快乐,才是我所珍惜的平淡的幸福。纵然时光飞逝,纵然年华老去,我还会将它们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刻成永远的痕迹。”

    “所以,无论你怪我也罢,恨我也罢,厌我也罢,都没有关系。”水玥颜用手背抹着眼泪,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真真切切,“反正我的记忆你是夺不走的。”

    明明是个女孩子,却从不肯撒娇,就算这种时候,她也只会用倔强去掩盖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慕兰玄喆低下眼睑,心头百转千回。相识以来,点点滴滴皆难忘怀。她对他,轻盈且潇洒,细腻而温柔;他为她,却是做得太少,少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吝啬。仔细想想,他们之间,正因为是用心相交,才令她如此珍重,甚至忘却了性别,忽略了身份。而他,也因此不曾深思,甚至疏忽了种种端倪。

    “你明知我不喜他人诓骗于我,却始终不肯解释一句。对我说出实情就这么困难?莫非你真打算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慕兰玄喆轻轻抬手,擦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又捋了捋她挂着草屑的长发。“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落水的那一刻,我……没想到你凫水的功夫竟然这么好。”

    极度的忧伤和恐惧从心里浮起,水玥颜扑到他怀里,哽咽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闺名都告诉你了,难道我的名字很****化还是你根本就没听说过再者说,那天唱曲儿的那个小丫头歌声婉转悠扬,可我怎么说也不是男子那种粗犷苍凉吧”

    轻轻拥着水玥颜,听着她含混不清的哭诉,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馨香让慕兰玄喆想起在百馥楼拥着她时那缕清幽的甜香。记忆深处的点点滴滴又被触动,他苦笑着,原来,还真是他粗心大意了

    许许多多压在心底的事,突然全都冒出来,想到原来的怕,想到以后的冷,水玥颜哭得更凶了,却死死的压着声音,不敢露出来。

    斑驳的阳光下,慕兰玄喆轻拍着她的背,目光依旧宠溺,却融进了更多的疼惜。他就那么拥着她,沉默间两个人心绪茫茫,万千意念如露如电,旋生旋灭。

    树林外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慕兰玄喆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水玥颜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抹干净,动作轻柔得就像抚去一片娇嫩的花瓣。“一张小脸,哭得像只花猫。你啊,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非要把我淹死才解恨么?”

    水玥颜一窘,拿袖子又抹了通脸。

    “天啊,总算找到你们了”即墨菡萏又哭又笑地跑过来,紧紧抓着水玥颜的手,“小水,你没事就好真真是吓死我了”

    水玥颜微笑着,仿佛欢欣,仿佛哀凉,“你就不能说一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

    “我想说的话,总被你抢了去,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即墨菡萏握着她冰冷的手,“只是我有些奇怪,这么远的距离,难道你是自己游过来的?小水,你什么时候学会凫水的?”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纷乱如麻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纷乱如麻

    若审谛了知,便能安住一所缘境,亦能安住内心寂止。

    ——水玥颜呓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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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时候,傅雪衣便听到窗外的燕子飞得很低,擦着屋檐呼啸而过。树叶在风的摩擦下窸窣作响,沙哑而低沉。

    阴湿沉沉的天气让人更多了些凭添哀怨,似乎不下一场雨不足以让人伤感至骨。他知道要下雨了。

    芦溪城总是这样。一场雨,潇潇而来,转而淋淋漓漓,进而断断续续。温润且绵长,不止休绝。

    在傅雪衣命人在雪衣楼大门外支起雨棚以备摆放讲棋用的大盘时,雨便不出所料地开始细密地拍打起他的屋檐。

    雨势渐渐大起来,傅雪衣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雨能养万物,孕新生,又能驱走阴霾的烦闷带来凉意和舒适。这样的日子,正适合经过半个多月的鏖战终于走向最****的淩州论枰。

    “今日的决战准备的如何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傅雪衣转身倏尔一笑,“少主,一切已经备好,就等慕兰公子和胤公子以一局定乾坤。”

    “我知道了。”汝嫣错抬手摘了一朵窗台上开得正艳的茶花,食指轻抚过花瓣的细腻,蓦然想起那张温婉娇美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双眼雾蒙蒙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瘦弱的肩膀时不时因为抽泣而微微地抖动着,让人顿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还记得她眉间那颗朱砂痣,红得像一滴血,让人忍不住想要倾身吻上。

    犹记得那一日,因为蛊虫汝嫣错感觉到水玥颜遇到了危险。当他急匆匆从雪衣楼赶回毋园,却看到她缩在被子里,虚弱得就像白雾中的夜露。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也知道慕兰玄喆知道了她身份,但一切都没有水玥颜平安来得重要。

    其实,从一开始,汝嫣错就怀疑,怀疑慕兰玄喆的动机不纯。

    因为慕兰玄喆的个性,还有他的温润太像一个人,而他的棋艺更让人心生错觉。汝嫣错知道独孤静辉的棋力,所以,对于慕兰玄喆和独孤静辉下成平手的那一局,他看到的却是独孤静辉败了。

    当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水玥颜面前,汝嫣错相信,她如果不会迷惑就不是她了。毕竟,慕兰玄喆与之相似的那个人是柳子清。那是她每一日,思着,忆着,念着,想着,祈祷着的人。

    就这样将她拱手让人么?

    汝嫣错阴蛰冷洌的望着脸色苍白的水玥颜,“我不喜欢看见这样的你,太过脆弱,太过悲伤,太过遥远,仿佛要追随着斯人远去。”

    “一切只是个意外。”水玥颜垂下眼帘,遮住心头忽然袭来的疲惫,声音低沉下去,“阿错,放过我好么?”

    “我说过了,就算是柳子清回来,我也不会放手。”汝嫣错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会让孟玄胤带走你,更不会给慕兰玄喆机会让他染指你。就算他再像柳子清,他也只是一个你情感的替代品。”

    “不是……不是这样的”水玥颜摇着头,不停地否认。

    “我不知道我能否坚持到你替他守孝三年之后的那一日,但我承诺了,所以,我想因为担心失去你而背弃诺言。”汝嫣错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而她,也怔怔地凝视着他的脸。“纵然许多事情都没有结局,但你我终会有一个了结。”

    “你会离开?”

    “不。”汝嫣错微微眯起双眸,唇角噙着一丝微笑,他轻声道,“或者,你可以试试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拒绝我,也许这样,我就可以死心。”

    仰起头,水玥颜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汝嫣错,我不是一次次的纵容你,只是不想伤你,无论是自尊,又或是情感。”

    汝嫣错难得以严厉地口气叱责道,“与其追寻一个虚幻的梦,不如环顾四周看看你身边的人。”

    “那些只是你的幻想,太匪夷所思了,根本不可能。我为什么要顺着你的幻想而活,别人或许可以,我做不到。如果你说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我只不过是说了最坦白的实话,你惩罚我便是认同我,程度如何就要看你有多少认同了”望着他那越来越疯狂的阴鸷双瞳,水玥颜奋力的推开他想摆脱他的钳制,却被他越搂越紧,动弹不得。

    “你总是最准确的找到我的弱点,加以撩拨。你就这么想让我愤怒吗?”汝嫣错的脸上泛起邪气的笑容,幽深的黑眸,有着疯狂的阴鸷光芒,让人只觉得手脚冰凉,感觉彻骨的恐怖。“原本我只想慢慢的等待,等待你遗忘,等待你看见我。但现在看来,我错了。所以,和我一起来地狱吧。就算是死亡,我也会紧紧地抱着你。”

    “呦,今个换台本了?”一阵晚风飘过,汝嫣错从门口缓缓走入,凝视着狼狈不堪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心痛。。

    “怎么,那夜没打够,今夜想继续?”汝嫣错不着痕迹地用锦被将水玥颜包得实实,眼睛轻轻地眯起,将独孤静辉的心疼看在眼中。他邪恶地勾着唇,眼波流转间,轻笑道,“又或者,你想……”

    独孤静辉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温和道,“你何必非要逼她?难道,你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足够你恣意妄为了?”

    “你没资格质问我。”汝嫣错的身形如行云流水般飘然旋开,一股无形的气流汇合成一道浩荡无比的劲力狂卷向独孤静辉。

    旋身地避开汝嫣错的掌风,独孤静辉如玉的手端起几案上已经冷了的茶水,轻笑道,“与其较量武功,不如先说说,那位胤公子到底是谁?他又和傅雪衣谈了些什么?”

    “哼”汝嫣错的唇畔隐约出现邪恶的冷笑,双眸间闪烁着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他是谁,二公子竟然不知么?至于和雪衣谈了什么,呵呵,不外乎是招揽之事。”

    “那么,错先生以为,终极之战,胤公子与慕兰公子何人可以取胜?”独孤静辉如玉的嘴唇勾起浅笑的弧度,低声道,“小水,你也猜猜看。”

    水玥颜平复了一下心绪,轻声道,“凶悍的棋手更乐于恃力决战,一赌胜负,但他们遭受回击的可能也增多了。胤公子的重锤是致命的,可是一旦被对方闪开了,他自身****出的破绽也是致命的。而慕兰兄的棋,既开阔又细腻,邃密精严,如老骥驰骋,不失步骤。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以实攻虚,以柔克刚,是慕兰兄的棋风,却也会因为常向静中参妙理而贻误战机。究竟孰胜孰负,唯有等棋局结束之时,方有定论。”

    ……

    窗外,雨势有所减弱,渐变成濛濛的微雨。

    汝嫣错指尖微一用力,茶花的花瓣沿着他的指缝如碎屑一般飘落。他冷笑着想:这盘棋,果然有意思的很啊

    ###### ### ###

    雪衣楼内外,站满了人,今日是淩州论枰的最后一日,就算细雨濛濛欲湿衣,可谁也不愿错过这可以与将近两年前月赢国那场惊世一战相提并论的对决。

    慕兰玄喆缓缓走入兼山厅,只见他一身中明色襜褕,外罩薄如蝉翼的霜色纱衫,恍惚似被浸染了月光的青竹。

    胤无逸似乎并不在意慕兰玄喆的到来,他端起面前的茶盏,掀开盖子,轻轻啜饮一口,“前几日的事情,谢谢你。”

    慕兰玄喆淡淡一笑,端起茶盏浅啜了半口,“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胤无逸缓缓地盖好杯盖,抬眸看着慕兰玄喆,“慕兰实是你的什么人?”

    “家慈。”慕兰玄喆将茶盏放下,眉间舒展,却是一派悠闲。

    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胤无逸的声音很低,低得像是自言自语,“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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