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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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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玄喆。可问题是,如果她承认是大难不死,那么,孟玄胤又会如何待她……

    那更是水玥颜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的所在。

    而慕兰玄喆……

    想到他,水玥颜脸上的表情瞬间为之冻结。她心中似有戚戚,却又无从说来。只觉得心中甚苦,甚苦。

    她必须承认,许多时候,甚至是绝大部分时候,她看着慕兰玄喆总有一份难以言喻的错觉。水玥颜不敢说因为这份莫名的错觉,就让她接近慕兰玄喆,她只是很多时候,将他视为朋友,想为他多做一些事情,一些她从未对天白做过的事情。

    这算是某种弥补么?还是因为遗憾,所以,故意为之?

    疑问在她的身体里回荡着,淹没了她的脑海,就像要渗入胸口似地融化开来。无止尽的悲伤,以及如同深沉黑暗般的悔恨,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也许,一切根本是她自找的,所以,怨不得任何人。

    可笑啊,可笑之极

    其实,水玥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马车上了。至于,自己是如何被汝嫣错带出芦溪城,又如何坐上马车之类的琐事,她已经懒得再去问。水玥颜唯一关心的是,如果她就这么跑了,距离被砍头的日子最长还有多久。

    淡淡的水雾浮在朦胧的瞳中,不知所以然的眨了眨眼,水玥颜轻声问道,“到哪里了?”破碎而暗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过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出自她的口中。自从服用过朱颜改,之后,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种近似于刮锅底的说话声了。

    嘴角露出了一丝邪佞的笑容,汝嫣错放开一直把玩着的长发,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轻声道,“很快就能回到建元城了。”

    ”可是……”攥着他衣角的手指缩了缩,水玥颜垂下眼帘,低声问道,“非要那样么?”难道她水玥颜连陛下的赐婚都要试一把逃之夭夭?

    汝嫣错轻轻一笑,如恶魔般的沙哑嗓音在水玥颜耳边响起,“否则,小姐真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嫁给他?哦,我忘了,还是陛下赐婚的。”

    “想与不想有关系么?”水玥颜微微敛下眼睑,低声道,“事情被逼到这个份上,谁也回不了头,只有硬着头皮前进。问题是,他们之间的纠葛又与我有何关系?”

    “慕兰玄喆的做法并没有错,他只是抢在陛下之前将小姐定下来。”汝嫣错抬手在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然后斜倚着车厢紧紧地拥着水玥颜,他不再说话,而是深深地陷入沉思。

    水玥颜也怔怔地想着,似乎有什么事情,被她忽视了……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掩愁春日 (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 掩愁春日 (下)

    纤长的手指拈起一枚棋子敲在棋坪上,端详了一会儿,又拈起一枚白子紧紧靠在先前那枚黑子左边。

    水玥颜一直在回忆慕兰玄喆与孟玄胤的那局棋。

    只是可惜,当年,天白胜了孟玄胤的那一局并不曾有棋谱从宫中流到民间,否则,她又多了一些可以回味可以思念的物件。

    门被人自外缓缓拉开,捧在手中的是一坛酒,只是捧着酒的人,脸色仍是其惯有的清冷表情。

    水玥颜抬起头,看到定疑,唇边露出淡淡的却又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笑容,轻声道,“谢谢,辛苦你了。”

    定疑摇摇头,将酒放到一旁的案上,然后回到她面前缓缓坐下,欲言又止。

    水玥颜如何不知他想说的是什么,所以,苦涩地笑笑,“这个世界荒谬的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如果你想责备我,没有关系,这本就是我应得的。”

    定疑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着书案坚硬的棱角,半晌之后,淡淡道,“虽然我和子清是师兄弟,是挚友,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汝嫣错都和我说了,所以,我责备你反而是违背了子清的本意。他自始至终都希望你的安安稳稳的生活,就算他不在了,也能有另外的一个人可以代替他继续照顾你。”

    闻言,水玥颜的眼中立刻蓄满了泪,她不是被感动,也不是心疼,只是因为定疑那一句“就算他不在了”。

    “我不会嫁给慕兰玄喆。”水玥颜微笑着,言语中没有一丝迟疑,“抗旨不尊是株连九族对吧,可我是孤身一人,别说是九族,就是六亲都没有的人,不需要任何人陪我同赴一场死约。”

    定疑微微一怔,表情显得有些沉肃,“你不是无根之人,难道你忘记了,我曾经和你说过,你与定南王府的关系。”

    “只是你一人知道罢了。”水玥颜无所谓的笑笑,“你会出卖我么?不会。你会眼睁睁看着作为国之柱石的定南王府被无辜株连么?不会。所以,我只是我,只是水玥颜,至于裴惜言……她早已死去。”

    定疑微微蹙起眉,深邃的眸子深处闪过些许疑惑,“你脸上不过是覆着鲛人皮,你以为能瞒多久?”

    “鲛人皮?”水玥颜叹了口气,带着些许苦笑的目光注视着他,“定疑,你听说过朱颜改么?”

    “朱颜改?”定疑眉间几分凝重,他看着水玥颜,蓦然,出手如电,直接拽过她的手腕,指尖悬于脉门。盏茶的时间后,他一脸怒色地对她吼道,“虽然朱颜改算得上是天材地宝,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胡吃”

    “我真是冤枉死了。”水玥颜的头很疼,她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却是平静和无奈,还有那么一点云淡风轻的悲哀,“只是吃都吃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有什么是可以解除它的药效的,否则……”

    她低下头在鲛人皮的边缘弄了半晌,然后抬起头——苦笑。

    定疑凝视着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想从记忆中找出一个确切的形容词,却又得不出什么合适的结论,所以,沉声道,“你想怎么做?”

    水玥颜重新将鲛人皮覆在脸上,然后提起笔,在信笺上凌乱地写了一行字,将纸递给定疑。“我想替天白做一场法事,祈福也罢,超度也罢,或许,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定疑飞速地浏览了一遍,拿起她放在笔架山上的笔,在信笺上回了一行字,口中冷冷道,“这不难,七七四十九日水陆道场也就是了。”

    “好。”水玥颜看完定疑给她的回复,走到一边将信笺点燃,看着它变为灰烬后,才轻声道,“我等你的消息,只是希望法事能在斗花节之后举行。”

    “我会安排好的。”定疑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眸却被淡漠与凉薄所覆盖,他语锋突转,凛寒摄人,“我知道你和独孤静辉走得很近,他这个人太懂得取舍,但本质上,他和独孤家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也是独孤家的人。”清风习习,微微吹拂起衣衫,水玥颜的唇边突然多了些许笑意,“我没有理由评价独孤家的事情,也没有资格预测你和他今后究竟会如何,只是希望,别做太多会让自己懊悔的事情。还有,淳儿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真得。”

    定疑站起身,负手冷然看向光影斑驳的窗外,浑身笼罩阴郁之气,“对于身边的人,你实在是太过麻痹大意。心软这件事不止一次将你送入危险的境地,可你却仍不知悔改。”

    “我……”

    “红绡和绿珠犯事了,你知道么?”定疑的薄唇紧抿。

    水玥颜一愣,脊背僵直,冷汗簌簌而出,她咬着唇沉吟片刻这才低声道,“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你可以选择听而不闻。”定疑的回答很快,只是那双冷冽清寒的眼眸,却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

    “我不是神,救不了每一个人。我不是菩萨,普度不了众生。”水玥颜感受着他周身散发的冷冽寒气,淡淡道,“我可以无视,但至少我该知道缘由为何。”

    黑的看不清的瞳孔中满是冷冷的凉意,定疑的回答且轻且缓,“自你出事以后,她们先是在夜秋华的府上住了一段时间,只是心中存了太多的愧疚,所以,现在她们都是带发修行中。”

    带发修行?水玥颜心中不知为何一阵莫名的酸涩,眉目垂敛思索了片刻,她低声道,“既是寄居在寺院中,理应闭门不出自残香,怎会无端惹上是非?”

    “事情就是因寺院而起。”独孤静辉微微垂目,敛去眼中阴冷,“她们值守藏经阁的时候,寺中重宝《金字大藏经》被盗。”

    “被盗?”水玥颜浑身一颤,蓦的上前几步,焦急道,“此等法物何人会偷?可曾追回?红绡她们现在如何了?”

    “不知道,没有。”眸中掠过冷冽的光,冰寒刺骨,定疑的回答干脆且利落,“她们还活着,不过是关在牢中接受审问而已。只是她们一直不承认监守自盗,想来已经被刑求多次了吧。”

    “如果承认了也是屈打成招”水玥颜别过头,只为阖上眼掩去夺眶而出的泪水,“也许她们或有玩忽职守的罪过,但若要论起监守自盗,我却是不信的。”

    “你信与不信没有任何意义。”嘴角泛起了一丝清冷的笑,定疑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这么大的案子,如果破不了,就算是刑部的主官都难逃责罚。与其无辜被牵连,倒不如草草结案。”

    “到底是我的想法荒谬,还是这里……”一抹惨淡的笑意,流连在水玥颜的唇角,她轻声道,“草木有情,人亦有情。好歹是一条人命,若能活下来,也是一桩幸事。何况,若真是冤枉了她们,那些官员置国法于何处,置良心于何处?难道,这种行为不算是欺君罔上么?”

    “水玥颜,你总是这样,所以,才会被别人利用了一次又一次。”定疑淡淡笑了,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可你若是不问不看不管,却又不像是你了。或许,没有人知道,对你而言,到底是成熟更好,还是保持自我更好。”

    水玥颜一惊,心中泛起的何止是一丝冰凉冷峭的寒意,“许多事,我已经学会收敛。但骨子里,我仍是我,这是完全不可能改变的。”

    看着她柳眉间的那一丝忧郁更加的浓重,仿佛含着无限的伤悲,连脸色都有些苍白。定疑默默地想,就是因为这种荒谬的倔强,才会一步步走入困境,才会一次次面对死亡。早就和她说过,心脉不稳,最忌动怒伤情,思虑过深,可她从来就没听过。他半垂下眼眸轻叹了口气,“至少,你该学会分辨,何人值得救,而什么人就算被你救了还是会反咬你一口。”

    “你放心,我不会傻乎乎地跑到刑部大堂自称那什么什么《金字大藏经》是我偷的。”水玥颜眼中微微有些湿润,轻轻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而我只是希望那些而人可以秉公执法,否则,国法又何必被称为是国法”

    定疑看着她双眸中的悲悯和怜惜,缓缓道,“这件事和江湖人士脱不了关系,你若有兴趣,可以让汝嫣错去查一下,或能得到些许消息。”

    “江湖……”水玥颜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种诡谲嗜血的味道,“一个妙善真人还不够虚伪么?还是我对武林对江湖存了太多的幻想,所以,直到现在还觉得纵然天再黑心再阴暗,也还是会有勇于撕破这阴霾的人。”

    “你的想法和做法都太过极端。”定疑唇边带着笑,神情却是清彻得离奇,“妙善真人就算虚伪可她到底是武林名宿,几十年的声望在那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毁掉的。”

    “可惜,她到底是犯了事。”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光芒,水玥颜微笑着,带着浅浅的鄙夷,“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因为她是江湖人士,所以,我把她拖入律法中,让她为恣意杀人而接受惩罚。现在,红绡和绿珠因为律法面临绝境,或许,就如你所说的那帮,真正能够解决事情的偏偏又回到了江湖。”

    “你错了。”定疑听了这话,眼神转而为深沉地看着她,前尘往事喜悦哀伤纷腾聚拢,汹汹然,不辩缘由。“因为,真正能够决定这件事的人是那个始终将她们的性命握于掌心的那个人,而你能做的,只是按照他的安排……”

    “所以,他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清清静静的一句话,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忧愁。水玥颜清澈明亮的眸子此时却变得深不可测,她的唇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既然如此,我反倒不担心抗旨不尊的大罪了。只是,现在实在是好奇,接下来的局面,他打算如何解决”她的声音缓而淡,最后七个字多了些冷若冰霜的寒气,却是恨意浓浓。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吹动珑璁,吹动珑璁(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吹动珑璁,吹动珑璁(上)

    永远?这个承诺代表的意义,我们真得懂么?

    ——水玥颜呓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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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时节,还是建元城外,还是春江水边,还是那座民风淳朴的小镇,深红的樱桃,浅碧的芭蕉,花团锦簇的围墙,依然是秀丽非常。

    扔几个铜板,然后端起一碗酒,仰头喝下。酒相似,只是酒中的花香却有些不同,是啊,这世上本就没有相同的树叶,又怎么会有完全相同的酒呢?

    水玥颜刚将瓷碗放下,一位老者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的十文钱抛进墙边的瓷碗中,然后便从一边拎起一坛子酒打开封坛硬泥,仰起脖子往口中倒。

    水玥颜见状淡淡一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门口的那些花。

    老者见她看得出神,便唱了个偌,“这位小娘子,可是要买花?”

    水玥颜摇了摇头,“我不会养花,又何必因为一时的喜欢将这花买了回去,最后让它落得个枯萎而死的下场。倒不如就这样看着,赏着,回味着。”这花长得娇艳可人,实在是想要买几盆回家,可是斗花大赛前,只怕主人家不肯割爱……”

    “是这个理儿。小娘子虽不善养花,却是个惜花爱花的人,咱们南丰的斗花节,为得就是像小娘子这样人而举办的。”老者抹了一把嘴边的美酒,又抛了十枚铜钱扔在瓷碗内,端起一坛酒大笑着离去。

    水玥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也转身离开。

    一里路,不长不短。

    一截竹篱围成的院墙,不远不近。

    一枝半开半放的花********蕊在半空颤颤巍巍,不深不浅。

    抬手轻叩门扉,来应门的稚子长高了不少,眼中始终干净清澈,黑白分明,不曾沾染一丝一毫的污秽。“你是谁?”

    水玥颜蹲下身子,对小娃儿暖暖一笑,柔声道,“去年,我曾经有幸看过你家的那株桃花,不知今年能否让我再看上一眼呢?”

    小娃儿看着水玥颜,摇了摇头,“爷爷说,今年的花,他只给两个人看。”

    水玥颜一怔,之后,轻声笑了,“那你帮我问问你爷爷,那个曾经说过‘夫弈以机胜,以不机败,吾不能机,何弈之为’的人来过么?”

    小娃儿默默重复了几遍,笑嘻嘻的点点头,转身跑开。

    片刻之后,胡家爹爹一脸激动的走出来,却又分外茫然地看着水玥颜,“小娘子,你是?”

    看着老者眼中的黯然神伤,水玥颜默默地想,天地间并不止她一人思念天白。明明是萍水相逢,却谨守着诺言,天白,你看到了么?

    “我是替一个朋友而来。”水玥颜淡淡笑着,她说,“这是一个承诺,老丈记得,我的朋友也记得。只是……天不遂人愿……”

    “他们……”老者抱起自己的孙儿,笑着,眼底却有些悲伤和惋惜,“这贼老天,为何这般瞎了眼,让好人不长命,让坏人为活千年”

    水玥颜摇了摇头,低声道,“老丈莫要伤悲。他们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以及必须承担的结局,无怨无悔。若说遗憾,也只是舍不得老丈院中的那株垂枝碧桃……”

    “老朽这一辈子,除了伺候花,就是爱下棋。老了老了,交到两个忘年之交,却……”老者长叹一声摆摆手,低声道,“不说了,他们也不是那等沽名钓誉的俗人。来吧,来看看那株碧桃,今年,开得极好,真得,开的极好。”

    似曾相识的小小宅院,幽幽静静。头上是舒卷的云,地上是好似木樨花一般的光影,绕遍了十二回廊,又沿着路边的树荫走了一会儿,眼前的路越来越窄。

    水玥颜看着地上那些长着勾刺或是蔓延开来的植物,小心翼翼。因为这一次,如果跌掉了,不会有温暖的怀抱等着她,接住她。

    又走了几步,记忆中极其清雅的花香再次扑面而来。

    水玥颜痴痴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花瓣如雪似烟、如雨若雾,花与光交织成影,花中影,影中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她回忆了无数次的场景,这是她只有在梦中才能得见的绚烂。

    许久许久,她才回过神,转过头对着身边的空气,轻声道,“天白,还记得么?我曾说,若你能给我一片这样桃花林,我就此去了也心甘情愿。你看,因为你没有实现诺言,所以我回来了。那么,你呢?你会为了我,为了诺言,回来么?”

    静静地,有风拂过,仿佛是他温柔的手将那支紫玉八瓣莲花垂珠玉步摇,轻轻替她戴在鬓边。

    水玥颜叹了口气,缓缓走向那株碧桃树,手指慢慢抚过粗糙的树干,她阖上眼帘,以免凝在眼角的泪,持续不断地顺着面庞汩汩流淌。“天白,将来,等我们归隐以后,我要种一片碧桃,一院翠竹,一池红蕖,池边栽满垂柳。天白……天白……,我不敢言谢。因为,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天白,我的心意,你可曾明白?”

    一枚花瓣,点点浅红,从半空悠悠地落在她的头顶。眼底掠过一丝黯然,水玥颜怅然笑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坏人,傻蛋,蠢货,呆瓜,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改嫁了”

    拎着一坛百果酒,水玥颜告别了胡家爹爹。拐过巷口的那一瞬,云散漫的在天空漂浮着,偶尔被风吹开,散成淡得如同天空颜色的薄釉,找不到丝毫存在的痕迹,只留下墙边静静伫立的那抹白。

    离开南丰镇,炫目的阳光在树间的舞动,衬映出斑驳树影,点点。

    ——一个可以为我连命都不要的妻子,她的心,我懂。

    ——如果我没有四处乱跑,没有惹是生非,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午夜梦回时,我也在责问自己,是不是没有能力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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