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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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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疑一直都知道,对吧?”

    “我不怪他,他本来就是你的挚友,不是我的。所以,他诓骗我,欺瞒我,不信任我,理所应当。”

    “偏我还像个傻子一般,告诉他那句话,让他见到你时,务必转告你。”水玥颜虽笑着,眼角却淌出无数泪,她阖上眼睛喃喃自语一般轻声唱道,“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只剩下彼此能依靠,就算是天拉开你我的那一秒,心的位置爱的坚持不变样。”说完,她捂着嘴拼命咳嗽起来,宿疾再加上旧年积攒在体内的余毒,一同袭来。

    “颜儿。”慕兰玄喆轻声道,寂寥得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我何尝不想回来。可你走了,灰飞烟灭了,只留给满纸思念满纸眼泪还有那冷冰冰的玉匣。”

    他缓缓走过去,拥着不断挣扎的水玥颜低声道,“当时,我落入水中,经脉全断,半点求生的****都没有,就算师傅们如何骂我救我,可我只想与你同生共死。原本我以为死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却没想到,真得要寻死的时候,竟是如此的难。也许是因为苍天知道你还活着,所以,我活了下来,我神功大成,我终于可以对世人说出我真实的身份,然而,我却失去了你。”

    “还记得我们曾经说好,中秋节一起去看灯么?还记得那个在街上被你撞到的书生么?”慕兰玄喆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似乎这样就能安抚彼此慌恐不已的心,“你可知当他发现他爱的人竟然还活着的时候他的心有多么的激动;你可知当他看到他心爱的人身边围绕着那些爱慕她的人时,又是多么的灰暗;春江水岸,下雨了,那么大的雨,没有人给她打伞,没有人替她挡风,你可知他多么想拥着她告诉她他回来了。可他不敢,除了傻傻地陪她坐到天亮,他什么都不敢做,也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不确定,她是否还爱他,还是仅仅将他当做过往,当做一段可有可无的回忆。所以,当她搂着别人失声痛哭的时候,那个书生逃了。”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落寞和萧索,连他的眼眸也是黯然的。

    “事后,定疑给我写信,告诉我你的病情,告诉我你几欲求死,告诉我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心,告诉我其实你是希望和我一起慢慢变老的。”慕兰玄喆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水玥颜鬓间那支玛瑙银簪,那些早已被摩挲地浅了许许多多纹路却让他觉得那般温暖,“其实,我真得是个不解风情的傻瓜。如果你不爱我,为何要将惜柳楼开遍玉螭境内,为何要在惜柳楼出品的每一件物事上都画上那株风兰,为何要派人在我落水的地方一遍一遍的寻找。可每个人都说,惜柳楼楼主是独孤静辉心爱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她,独孤静辉不会寻到医神重新站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她,独孤静辉不会与独孤山庄撕破脸,进而保住了性命。我从不知道,酒肆茶馆里有这么多无聊的人无聊的话,可我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说着,笑着,谈论着,心何止是撕裂,我真得想过无数次,想要冲进毋园把所有觊觎你的男人全杀了。”

    水玥颜瑟缩着,想要逃离,却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得低声骂道,“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是你自己怯懦,与旁人何关?”

    “我胡思乱想?”慕兰玄喆微微眯起双眸,唇角噙着一丝微笑,他轻声道,“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与汝嫣错同床共枕么?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与独孤静辉间种种亲密?就算是我作为柳天白活着的时候,你敢说你和他,我那位可敬可畏的兄长,没有一点****?”

    “我的行为的确有失当的地方,所以,你完全可以休了我。”水玥颜落寞一笑,风徐徐飘散着她的衣袍,衣襟随风飘动,似乎要随风而去。

    “为什么?”慕兰玄喆温润的眼眸弯曲成了一个更好看的弧度,他低声道,“颜儿,我为什么要放弃我心爱的女人?我不惜提前出现在兄长面前,不惜再一次赢了他,为得就是他的金口玉言。”

    “你现在只是慕兰玄喆,根本不是天白。或许,你像他,似他,却不是他,又或者,相隔生离死别,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彼此,但是,我无法舍弃你,也无法欺骗自己根本就不爱你。”眸中的笑意恍惚划过,水玥颜疲惫地阖上眼,缓缓道,“这世界,是多么的荒谬,多么的可笑。存于心中的爱,完美无瑕,倒不如就此了结……”

    “了结?”一丝笑意自慕兰玄喆唇边溢出,可是却没有半点暖意,“了结你,还是了结我,亦或是了结你我?”

    水玥颜一僵,眸光顿时晦暗如黑夜,无奈苦笑道,“今日之事,不过是黄梁一梦,忘却也就是了,所以,就当是了结了你我吧。”

    “你当真是薄情冷血。”慕兰玄喆的凤眸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他上前几步轻轻地抚上水玥颜的脸颊,动作轻柔,仿佛是在碰触最珍贵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颜儿,你为何不爱我?为何?”

    “我爱……”水玥颜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我不是不爱你,我不是不被你的温暖打动,我只是看过太多爱而不得求而不能的女子,我只是想成全你梦想。你不是当初那个只为棋而活的柳天白,我亦不能要求你只有我一人,所以,必须舍了你。何况,我不爱苍生,不爱权势,我想逃离让我窒息的建元城……”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下)

    “我知道。”慕兰玄喆长叹一口气,低声道,“所以我才会去芦溪城找你,才会故意与你结识。我知道我不该存着想试试你能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我,可我忍不住,真得,我忍不住想要试探,想要考验,想要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而那些人在你心中的分量,又有多重。”

    “我都说过了我根本就不爱他们,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上蹿下跳的折腾。现在好了,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所谓的存在,所谓的情深根本就是笑话。还有,你既然怀疑,又何必来见我?放心,我顶多为你守三年,三年过后,我不但要改嫁,还要嫁得风风光光,嫁得把你从坟墓里气得爬出来才好慕兰玄喆,你别笑好,你不信是吧,喵喵的”水玥颜最恨的就是她在气头上,惹她生气的人还一脸无辜的看着她,那表情简直就是一句话的最真实写照——“口不择言什么的最有趣了,就等着你说完悔到肠子都青了呢”

    “我知道,所以我才求亲的啊。”慕兰玄喆看着她火冒三丈的模样,反而心里踏实下来,挨骂什么的总比被逼着签休书来得好。

    “你……”水玥颜伸出手指着他,气得浑身发抖。好口才,真是好口才,她以前只是觉得他像复读机,现在才知道他何止是复读机,简直是辩神,连话痨的牙都被他崩折了。

    “可是,颜儿,你不该插手独孤家的事情,或许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是,在那人看来,你的的确确是在与他为难。也正因为是这样,他手里又多了两张可以威胁你,可以胁迫我的王牌。”

    “你到底想做什么?”冷汗涔涔而下,水玥颜的眼皮跳了几跳,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一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想做什么并不重要。”慕兰玄喆的手指在她的脸上缓缓地摩挲,眼神也愈来愈浓烈,许久,他叹息的说道,“你想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耳边是簌簌的树叶摇动的声音,风一遍遍的拂着脸颊,发丝被吹的飞了起来,头却有些隐隐的痛。水玥颜苦笑着,抬手抹去泪痕。“和我生气不好么?休了我不好么?或者,当我死了,消失了,再没有瓜葛不好么?”

    蓦然,罡风卷起地上细细的沙土溅在空中,和飘落的树叶撞在一处,轻轻的沙沙声传开,伴着春江静静的流水……

    “不好。”慕兰玄喆看着她,深潭里有水波在暗暗的涌动,他缓缓开口道,“你耐性比任何人都要好,除了遇到危险的时候。”

    “没……没有危险……”

    水玥颜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就被拥进了宽大温暖的怀抱,耳旁就是那有力的心跳。一时的僵硬过后就想要挣开,然而手臂却是紧紧的收了,丝毫也不放松。然后他轻缓的低音从她的头顶流进了耳朵,“无论身份怎样变换,无论皮囊怎样变换,颜儿啊,自始至终,我都是你的丈夫。所以,依靠我吧,依靠我就好。”

    水玥颜默默的任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的话,眼泪还在不争气的流着,然后抬头,“阿错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突然消失过。我怕他去查《金字大藏经》的事情,怕他已经落入……”

    “我查过了,红绡和绿珠现在并不在刑部大牢。”慕兰玄喆拥着她,眼眸中淡淡的温柔如清风抚过,不似太阳的灿烂夺目,却有着月的柔和。宁静,安详的气息环绕着全身,给人安定,平和之感,好似在他的身边就可以得到真正的平和,没有恐惧没有焦虑,起伏不定的心得到了安抚。

    水玥颜的眼眸黯了黯,眨眼又恢复了光彩。其实,她本就是注定要下阿鼻地狱的人,怎么可能和“仁慈”这两个字沾边。“一个人真的不该和太多人有牵扯,牵扯多了就成了弱点。有了弱点,就会被人利用,被人要挟。而你我,就是彼此最大的弱点。所以,与其等着被别人伤害,不如我们自己抹去这弱点……”

    “若真能抹去就不是弱点了。”慕兰玄喆轻柔的抚上水玥颜的脸,划过她的眉,眼,唇,“很多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要知道,就算是帝王,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完全的随心所欲,就算是神,也不可以。”

    水玥颜摇了摇头,阖着织羽般的长睫,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半晌之后,才轻声道,“一个人想要馒头,你却递给他一个豆包。如果你是这个人,你会怎么做?收下豆包,心满意足的吃了它?还是将豆包扔回去,将喜欢的馒头抢回来?又或者,豆包和馒头都弄到手,然后回家慢慢吃?”

    慕兰玄喆缓缓地放下手,低声道,“我会选择第二种,哪怕是倾天拆地也在所不惜。”

    面对政治,很多时候女人只是一颗棋子,一件牺牲品。只是因为这颗棋子生死存亡的时间或者重要性不同,所以才有了争夺,有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果慕兰玄喆还是当初的柳天白,对水玥颜而言,他的话,她都会深信不疑。可现在,她对面站着的,是即将写入玉牒的皇室子弟,是神功大成的武林高手。

    爱?

    根本不了解彼此是爱么?

    换了皮囊,换了容貌,换了身份,依旧会不离不弃么?

    他的梦想,这么些年暗自隐忍的梦想是什么?

    他的母亲,还有已经驾崩的先帝,甚至是现在的皇太后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

    也许真得应了那一句话,“同贫贱的人不一定能同富贵”。水玥颜默默地想,她到底是对他没信心,还是对她自己没信心?

    “有时,我真怕你这样怔怔的不说话。”慕兰玄喆看着她眼中的痛苦和悲戚,心疼地伸出手拥住她,想要借此抚平她的伤痕,最让他自责的是这些伤痕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我说,你去做吧,做你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后守着你,陪着你。这样,你的心会不会多一些安全感?”

    水玥颜其实最怕的就是他的纵容,可她却喜欢这样被宠爱的感觉,因为这是只有她可以独享的温柔。“我不能因为前面是陷阱就停滞不前甚至是倒退,不管我即将面对的是灾厄还是迷障,我都必须闯过去,否则,那将会成为你我心中永远解不开的结。但是,慕兰兄,你必须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对他坦白。”她回首看了眼墓碑,轻声道,“就让他们静静地沉睡在那里吧,那是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宁静。”

    “颜儿,你是我唯一的底线。”慕兰玄喆嘴角漾起一丝微笑,可看上去是那样苦涩。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低声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最重要的是活下来。而汝嫣错、红绡还有绿珠,我会通过其他途径打探他们的消息。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想想我们的生离死别,想想我们来之不易的重逢。”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水玥颜呜咽着扑到他的怀里,“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孤身涉险。如果再一次,再一次……就算死,我也要回家,而且是回到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 ### ###

    熹王府外。

    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水玥颜定了定神,目光徐徐地扫过门口的侍卫,最后定格在凌少晨身上,一字一顿道,“看样子我来的正是时候。”

    凌少晨平静地凝视着水玥颜,低声道,“惜小姐,主人已久候多时,请。”

    久候?

    水玥颜冷冷一笑,唇边带着一丝讥讽,“红绡和绿珠也可以放了吧?还是我得亲自求他,得了他的金口玉言才能让她们免于被刑求,免于这场无谓之灾?”

    凌少晨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悄悄思索了片刻,薄唇轻抿,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惜小姐若是怜悯他们,他们自可脱困。”

    “若是不怜悯,就是一个‘死’字么?”水玥颜凝视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坦然道,“没必要把我想得太好,真得没必要。”说完,她抬脚走近熹王府,走进她深深恐惧却又不得不进入的地方。

    树荫依旧,流水依旧,只是空气里弥漫的并不是花香,而是愈加浓郁的血腥味,仿佛……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藤城,回到了独孤山庄,那是死亡的炼狱,修罗场。

    忽然胸口大痛起来,水玥颜猛地停下脚步,可退路早已被凌少晨封死。“惜小姐,主人已久候多时,请”

    如果,如果水玥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自己从未绕过假山;如果她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自己从未到过熹王府;如果可以……

    残酷的现实与恐怖的噩梦之间到底有多大的距离?

    一双双泛着血丝的眼睛,透露出一种****的光芒,而脚步又谨慎小心,在被放出来那刻起,就没有停止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狼?

    水玥颜惊惧得倒退几步,却看到那群狼在舔嗅着被绑在木架上血肉模糊的两个男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从他们身上撕扯下一块一块的肉。

    不……

    不止是这些……

    被几名侍卫架着的男孩瘫倒在血泊之中……

    而倒在栅栏旁奄奄一息的两个女子更是惨不忍睹……

    水玥颜已经找不到她的声音了,心寒?不,她根本是魂飞魄散了。即使她努力告诉自己要先冷静下来,可她还是能察觉自己的手脚发凉并且不可抑制的微微抖动。

    “比我预估的时间早,却也在意料之中。”孟玄胤坐在花园中缓缓放下茶盏,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水玥颜,淡淡道,“惜儿,你终于回来了。”水晶一般的声音仿佛珠落玉盘一般冷冰冰的响起,让人不打个寒颤也难。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空剩当时月(上)

    第一百六十六章 空剩当时月(上)

    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自始至终念念不忘的也许不是那个人,而是自己曾有过的那种最为美好的心情。

    ——水玥颜呓语录

    ###### ### ###

    水玥颜的视线从那些狰狞的肌肉发达的侍卫身上缓缓掠过,她的表情沉静且温婉,却让那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不寒而栗。因为他们觉得,被那双视线扫过后,整个身体仿佛已经被人肢解了一般。

    孟玄胤看着他们头顶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不由得笑道,“惜儿,论杀气,你绝不逊于水家先祖,果然是将门虎女啊”

    水家

    那些侍卫和刽子手一愣,心道:怪不得,定南王家出来的,不论男女都是从沙场上踩着成百上千的尸体走出来的。水家的人杀起人来,何止是杀人如麻,简直就像是农人收割稻田一般

    “我不知道什么水家。”水玥颜否认地极快,她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未想过攀什么高枝,承认?那不过是拉着无辜的人和她一起下地狱。

    “那怎么办呢?”孟玄胤轻轻笑着,冰冷的笑声毫不掩饰彻骨的恨意和报复的快感,几乎可以说是嚣张的响在寂静的风中,虽是暮春时节,却让花园内所有人被这冰冷的笑意冻得打个寒颤。笑够了,冰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慵懒,仿佛一只吃够了老鼠的猫,慵懒的趴在阳光下晒着太阳,“你好歹也是未来的睿王妃,总不能寒酸的从客栈出嫁吧。”

    “寒酸?”水玥颜端起石案上的茶盏,那是惜柳楼新出的雨过天青的好颜色,底部没有款,只风兰一株而已。但,水玥颜喜欢的恰恰是风兰的幽静、持久、清香,不浮躁,不争艳。所以,她在手中无聊地把玩着,轻笑道,“我本就是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从哪里出嫁都一样。难道,从皇宫出嫁我就是公主了?从定南王府出嫁我就是郡主了?说到底,嫁人的是我,自然是我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呃……

    四周无一不是倒吸一口凉气,除了凌少晨叹了口气,墨依旧面无表情,而孟玄胤反倒笑了出来,“夜秋华说不是你,可听你说着这些话,我却知道,除了你没别人会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我知道他和清溪弟弟都很好,当然,也要谢谢你对他们的照拂。至少……”原本盈盈浅笑的水玥颜,声音瞬间结了冰,“没有把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扔到这里与狼共舞。”

    “呵呵。”孟玄胤拿起酒盏,轻轻一仰而尽,然后魅惑地舔舔湿润的嘴角,“你可以现在转身出去,过几天再来。我保证,你会见到很多人,真得。君无戏言。”

    水玥颜静静地看着他,动了两下睫毛,连眼珠都没转一下,“好了,让他们都撤了吧,这样吓唬人也没意思。再者说,就算是天子之怒也没必要折磨一株不会说话的死物,好端端的碧槐树,我可不想看着它开出红的花,结出赤的果。”

    “你不求我?”

    “不求。”

    “你不哭不闹?”

    “有意义么?”

    “也许,你求了,哭了,闹了,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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