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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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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两名黑衣小厮各自下车下马,走到少女面前抱拳道,“公子受惊了。我家少爷身体不适,无法亲自前来致歉,特命我等向公子告罪。”

    少女微微一笑,朝着车厢拱手道,“救命之恩在下尚未曾相报,公子又何言有过呢?”

    车厢里忽然传出少年的声音,清亮中透着丝丝暖意,让人听后觉得妥帖,沁入心脾。“兄台临危不乱勇斗恶贼,在下若视若无睹,岂不是让天下急公好义之人寒心。”

    “公子言重了。”少女这辈子不怕别的,就怕说这等文绉绉的话语,可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更不要提是救命之恩了。“不知公子贵姓高名,仙乡何处?”

    少年在车厢中笑道,“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兄台不必拘泥于报恩之说。他日若有缘相逢,一杯薄酒足矣”

    “一杯薄酒怎么够”少女大声笑道,“不醉不归方显真性情”

    “好。”少年道,“就如兄台所说,不——醉——不——归”说完,车厢内又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奔霄,超影,你们且将这些人捆好送到县衙,而后来大孚灵鹫寺与我回合便是。”

    “是。”两名小厮应道。

    少年又道,“翻羽,将此物送与这位公子。”

    “是。”名为翻羽的侍从捧着一件藏青色的披风交到少女手中。

    少女心中蓦地一软,却是为车中那少年的温柔体贴。“多谢公子。”

    “可惜在下偶感风寒,不宜见客。”少年在车中长叹一声,继续道,“也罢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他朝再相会,莫忘今日约”说完,两名侍从一抱拳,跳上马车,驾车离去。

    少女看着远去的马车,双手抱拳口中亦道,“再会”

    ###### ### ###

    青云山下有个青云镇,别看镇子小,却是样样俱全。

    少女从掮客那里租了间小跨院,洗漱一番,然后换上干净的衣衫,再出来时,又是那个翩翩少年了。

    只是……

    “这算是英雄救美么?又不是他亲自救得,顶多是借花献佛罢了。”她摩挲着膝上的藏青色披风,喃喃自语道,“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他要去大孚灵鹫寺,唔……不知道那里好玩不?”

    入夜。

    软软的月光洒满了各处,为月光所照及的地方,皆显得极其温柔。晒干了翅膀的蚂蚱在草间,叫个不息,繁密如落雨霖铃。

    寂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幽幽的箫声,袅袅馀馀,反而使一切更加寂静,吹得人心头有点薄薄的凄凉。

    “……从容中道,乐不yin兮。条畅洞达,中节操兮。终诗卒曲,尚馀音兮。吟气遗响,联绵漂撇,生微风兮。连延络绎,变无穷兮……”少女推开窗,却见窗外修竹数竿,古梅一树,十分清雅。她静静地听着箫声,半晌,低声叹道,“优柔温润,又似君子……”

    回首见房中的墙上挂着一张断纹古琴,少女急忙走过去将琴摘下放到窗边的几案上。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心却已经落在竹影间,渐渐远去。

    初时,有些凌乱。曲不似曲,调不成调,仿佛故意要勾起别人的耳朵那般。渐渐的,少女似乎熟悉了她弹奏的这张琴,****悱恻的琴音再度响起,却是拨宫转羽推角飞商,如风过水破痕般轻触了心中的柔弦,曲调绵绵连成一片。

    那**的少年也在窗边静静细听,却觉得那琴音似流水,如清风,淙淙铮铮,清清泠泠。如泣如诉,如丝如缕,挽牵出几分****,吟哦出几缕缱绻。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知音者乐而悲之,不知音者怪而伟之。”

    心中蓦地一动,他疾步走出厢房,趁着月色依稀看到柳色的衣袂如氤氲的薄纱在夜风中翩然舞动,模糊地在窗边一闪,便又不见了。

    “诶?”少年懊恼地低喊了一声,本想再四处张望一番,黑衣小厮却在他身后轻声唤道,“公子,还是快回去吧。仔细让百里先生知道了,小的可担待不起。”

    少年的嘴角泛起一丝浅笑,戏谑道,“你不说,师傅怎么会知道?”

    翻羽满心委屈,见自家公子笑他,也不敢分辩,只嘴里嘟囔道,“公子何苦来笑小的。人常说一动不如一静,公子本就有恙在身,如今又不肯在寺里静养,暂住在这里也只是一时,实不该作出方才那等不思后果的举动。”

    月光在少年的眼中流转着,半浓半浅,朦朦胧胧地,“我不过是想看看何人抚琴,怎么就不思后果了?这几日赶路也实在是辛苦你们了,好不容易到了青云山还不歇一歇,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黑衣小厮笑道,“公子,不是小的话多,小的倒是一片真心为公子。若是让百里先生知道公子今日让我们出手救那位小公子,还不知要平添多少风波呢”

    少年听了,便说道,“是了,你不提,我倒忘了。那位小兄弟年纪小小却孤身闯荡江湖,也不知他现在可否平安?”

    “公子那位小公子别看年纪虽小,招式却是用得有模有样。小的看他的武功,很像是定南王府那一路,所以,公子就不必担心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黑衣小厮劝道。

    少年点点头,心中虽想问上一句隔壁的小跨院里住的是何许人也,却又懒得和翻羽辩驳,只得作罢。

    主仆二人回房后,倒也是****好眠。

    只是如此情形重复上两三次,别说少年了,连他身边的小厮都免不了有几分好奇了。怎晓得,他们这边将**的时间提了前,隔壁那边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将抚琴的时间也稍稍提前了片刻。

    可就是这样,每****,箫声幽幽,琴声徐徐,两相呼应,竟是此唱彼和,如若较短絜长一般。

    东跨院的白衣少年,垂了眼目,凝神凝思,心若止水。箫声若颽风纷披,浅诉低吟,清静厌瘱,风鸿洞而不绝,如旷野落雪。

    西跨院的青衣少女,睁开眼睛,浅浅一瞥,旋又闭上。琴音似漫衍络绎,出世飘逸,荡漾平静,优娆娆以婆娑,犹戛玉敲冰。

    如此这般,两人竟斗了七八夜。

    从未盟誓,却无一人失约。

    从未等待,箫起时,琴声响。

    从未争出个高下,心音,妙音,曲意,心意。

    只可怜了青云镇的其他人等。不管你僧也罢,俗也罢,高山白雪也罢,下里巴人也罢,听也听得,不听也得听得。唯有那大孚灵鹫寺出来的灰衣少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满面含笑,“度自心现无所有,得住般若波罗蜜……”

    箫音起,琴音亦起,辨不清谁邀谁和。也许相较多日,已是相知甚深。漫漫夜幕,两颗稍嫌稚嫩的心一同跳跃。

    突然,少女手中突然一滞,琴声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着断弦,悠悠长长地叹了口气。堂姐的消息,她已然打探到,明明近在咫尺,却心生胆怯。没错,她可以转身,可以悄然离去,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问题是,叔父大人病了,堂姐一人如何照顾的过来,就算她暗中接济他们,也不可能派去一堆人照料他们。既然,琴弦已断,也该是她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失了琴音徐徐,就像是失去了磨洗心灵的那双永不睡眠的眼睛,东跨院中**的白衣少年也停了下来。他转身对着山墙,默然伫立。

    月光和树影,几声怯怯的虫鸣里,少年微叹着。突觉手背上一凉。抬头间,暗沉的天空中投下水滴无数,雨点落在扬起的脸上,却是淡淡风雨淡淡愁。天是感应了人的心情么,竟然说下就下了?

    似乎隐隐有一丝明悟飘过,少年仰起头看着霜皮溜雨黛色参天的柏树。如亭似盖烟叶葱茏的枝叶几乎遮掩了半个天际,墙外还伸进来几枝银杏的枝桠……他的嘴角慢慢扬起优美的弧度。

    “公子,您身上的咳症尚未痊愈,还是先回房吧。”黑衣小厮擎着油纸伞,劝道。

    白衣少年站在伞下,轻咳了几声,眸光流连,终是转身含笑而去。

    静邃的山林里吹着孤寂的风,墨蓝色的夜空星星点点,遥远的地方传来阵阵松涛声,像汹涌的海浪。

    那夜,山中清梦无数。

    翌日。

    青云山中的一间茅舍前,红衣少女愕然地看着面前的青衣少女,嘴角微微旋转开一个巨大的讽笑,“你是谁?”

    “裴惜言……惜言姐姐。”青衣少女垂下眼眸,浅浅的笑容如若春风,轻道,“我是你的堂妹水夕颜。”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何是复何非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何是复何非

    我们看到的,学到的,那些已有的,已知的,都是前人所给的答案。一切,只有走完这一程,才见分晓。

    ——水玥颜呓语录

    ###### ### ###

    月色黯淡,倦鸟早已归巢,夜黑得异常如墨一般。风急急地吹着,从树梢间肆虐而过,偶然吹落几片桃花,在半空中打了几个旋又落到水面上,惊起圈圈涟漪。

    芙蕖苑。

    “我不是……”水玥颜陷在梦魇中苦苦挣扎,脸上满是泪水犹不自知,她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不是,我不是。”

    程佛儿焦急地用素帛擦拭着她的眼泪,一面低声训斥儿子,“你到底和玥颜说什么了,竟把她吓成这样”

    “母亲,我没有吓颜儿。”水桓远将声音刻意压低,显得低哑而阴沉,“您难道还没看出来么?她才是您心爱的女儿,她才是那个古怪机灵的颜儿。”

    程佛儿手一抖,素帛直接掉到手边的铜盆中,“远儿,你说什么?她才是颜儿?那……那红藕榭的夕颜又是谁?”

    水桓远手中的拳头突然用力攥紧,眉眼神色俱透着哀伤和愤怒,“儿子一直不明白,一个人就算失忆了,但天性不该移转。可红藕榭的夕颜,和我们的颜儿根本就是截然不同母亲难道您就一点都没察觉么”

    程佛儿的心沉沉地压下来,半晌之后,低声道,“那日,救回夕颜,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为娘发觉她的守宫砂不见了。加之她醒来时,对过去完全失去了记忆,为娘以为……”

    正此间,一阵大风卷过,震得窗外的树叶簌簌地乱响。

    “所以,母亲对之前的事绝口不提;所以,母亲对夕颜的恣意妄为百般容忍;所以,纵然夕颜的行为已有败坏水家门庭之嫌,母亲仍劝我不要责骂于她”水桓远只觉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声音里打着好几个颤,牙齿咯咯作响,“母亲难道您忘记了水家嫡出的女儿肩负的使命难道您忘记了就是因为这样,叔父才宁愿私奔离家,也不愿堂妹成为候选者之一”

    程佛儿一阵头晕目眩,豁然站起,纵使她平日里修身养性,淡泊宁静,乍闻之下,心头还是一阵卷着一阵的慌。“不会轮到我的颜儿不会”

    “先破后立,这是成为……的规矩”水桓远脸上的白如僵尸猝死,碜得人心慌,“我派人打听过,颜儿不但失忆还被人废去武功,历经波折回到芦溪城却意外服下朱颜改”

    他猛地摘下水玥颜脸上的鲛人皮,指着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凄声道,“母亲,您看看这张脸,像谁?”

    程佛儿一惊之下,不由急怒攻心,“哇”的竟喷出一口鲜血,细碎的血珠子溅落在缠花盘枝袖口,触目惊心的艳丽。可她来不及顾念这些,倔强地挥开水桓远伸过来欲加搀扶的手,手指颤抖着拉高水玥颜的衣袖。

    昏黄的烛光下,那鲜红欲滴的纹饰就像水玥颜额间的那粒朱砂痣一般,流动着玛瑙一般的光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朱蝶?她真得是颜儿,我的颜儿”程佛儿喃喃呓语,仿如梦中。

    那还是颜儿满月时候的事。老王爷带着水氏一门最神秘的纹身师傅,在祠堂替颜儿纹下了她眉间的朱砂痣,以及手臂上的那只朱蝶。当时,程佛儿只是以为水家女儿的守宫砂与别家不同。后来,看着老王爷对颜儿不但疼爱有加,还悉心教导她兵法谋略,排兵布阵、攻杀技巧,反倒是对女红这些女孩家必会的事情不甚在意。程佛儿这才发觉,水家并不仅仅是代天子镇守国门,它与皇室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这等隐秘之事,程佛儿不敢问也不想问。她只盼望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可以平平安安地成家立业。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小也是最大的希望。所以,当女儿落水,失去记忆甚至是失去清白之后,程佛儿痛心疾首,却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毕竟,那个传说,那个在水家流传了上百年的传说,还有那张水家人世世代代引以为豪的先祖画像,是水家人每一代期望甚至是盼望的。但是,这个梦想在程佛儿心中就像噩梦一般。她不愿意预言落到自己女儿的头上,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再一次成就水家作为臣子的无上荣光与辉煌。

    可现在……

    程佛儿咬咬牙,朗朗的目光一转,两道痛惜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女儿身上,久久不肯转移。“远儿,现在,该怎么办?难道一切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怎么办?”水桓远朗落之音,掷在空气里,带着隐隐的忧虑,仿佛挥散不去。“母亲,她是颜儿是我们的颜儿啊”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我的颜儿。”程佛儿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拭去水玥颜眼角的泪痕,却又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手,“难道,你真要为了那个预言,将颜儿送去皇宫,送去那个冰冷无情的地方,让她成为平衡皇室与水家、平横君权和门阀氏族的牺牲品。”

    “母亲陛下为何娶夕颜,这已经不是秘密。”水桓远望着母亲,涩涩的苦味搅得他胸口翻腾,可他还是木无表情地咀嚼着那种苦。“如果不是跟在颜儿身边的红绡和绿珠,颜儿此刻已身中剧毒,最多也只能再活两三年。”

    程佛儿的胸口一绞,“咯”地吐出了一口血,淌上了水桓远的手。“何人要害颜儿你有没有抓到凶手”

    水桓远缓缓立起,转身,逆着暗淡的火光,他的脸宛如蒙上了一层青烟,虚幻而模糊。“就是那个假扮颜儿,留在我们身边两年之久的人”

    “为什么?”程佛儿屏住呼吸,动作艰难地仰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水桓远,“我们待她也算不薄,何况颜儿是以义女的身份入府,她为何要痛下杀手伤害无辜的颜儿?”

    “也许是因为她怕事迹败漏,也许是因为她本就是对颜儿满怀仇恨”水桓远迎视着母亲的目光,眸中敛水无波。“难道您忘了,那一年,颜儿和惜言堂妹互换身份的事情了么?”

    刹那间,空气的流动停止。只有更漏中的细沙穿透了死一般的凝固,一点一点、一滴一滴,永无休止地流淌着,发出了极细极细的“淅淅”的声音,像雨,落在心上,像丝,缠在心上。

    回溯的,不仅是时间,还有记忆,

    天微微明,东方只翻起了鱼肚,水夕颜服侍着叔父用完早饭,又看着他将药喝下,心中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言儿,该去书院了。”中年男子蹙着眉,低声催促道。

    水夕颜想着堂姐的话,努力做出一副苦瓜脸,“爹爹,我不想去,女孩儿家读书没用。”

    “胡说去快去”中年男子咳了几声,脸上已经带了一丝怒容。

    水夕颜连忙道,“好好好,爹爹你莫生气,我这就去。还有,菜在砂锅里,我用小火煨着,就算是晌午吃也不会凉。饼在盘子里,用屉布盖着……”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母亲一样唠叨”中年男子瞪了她一眼,半晌,笑道,“好好好,爹爹记住了,绝对不会忘了吃的。现在,可以去书院了吧?”

    水夕颜揉揉有些发痒的鼻子,老老实实地说,“爹爹,我走了,你可不许又偷偷跑出去替人写字。”

    “知道啦。”中年男子看着女儿絮絮叨叨地重复着一堆注意事项终于走出大门,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而水夕颜站在书院门口,看着从她身边走过完全无视她的学生们,嘴角不由得狠狠地抽动了好几下。堂姐的人品混得也太差了吧竟然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不过……也好,省得别人发现她们互换了身份。

    不过,叔父大人也真是够粗心的,这么多天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如果母亲大人和哥哥也这么粗心……哼,连带着祖父大人,她都不要理了

    水夕颜百无聊赖地坐在筃席上,听着那夫子嗡嗡嗡嗡嗡,讲什么一句没听进去,只觉得好多只苍蝇在耳边吵架。

    突然,山长带着两个新来的学生走了过来,满面含笑得介绍道,“这两位新来的学生,都是从玉螭鼎鼎大名的百里书院转来的。这位是柳天白,这位是独孤定疑,从今天开始,你们在青云书院要兄友弟恭,相互扶持……”

    水夕颜看着白衣少年眼中的温润,还有灰衣少年眼中的冷漠,不由得暗笑:转学生什么的,最好玩了,要不要帮堂姐找几个新朋友呢?不过,堂姐说过,不许给她惹事,不许给她添麻烦,尤其是书院,绝对绝对不许表现良好。

    想要她做差生也得先给她准备些装备啊连爪机都没有,难不成,就只能拄着下巴白日做梦了?

    好吧,白日做梦……

    还真是有很多可以想的。

    比如救命恩人,比如隔壁那个弄箫的,比如堂姐……

    “裴惜言”夫子终于忍受不了某人的魂游天际,疾步走到水夕颜的面前,怒吼着,“把手伸出来”

    “老师,我没用爪……”水夕颜把后面的话用力地吞了下去,还拍了拍自己被噎着的胸口,这才讪笑道,“夫子,我不敢了。”

    “不敢?”夫子沉着脸,心中有些莫名的伤感,屡试不中,只得回乡教书育人,可他含辛茹苦教出来得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的蠢物,不学无术的呆子虽然玉螭提倡女子也可读书习字,可在他看来,女人的作用就是相夫教子。识字,哼,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识什么字识完字就以为自己身价倍增了么,说白了,还不是嫁人,还不是相夫教子。

    如果不是朝廷允许女子识字,他的妻子也不会跟别人跑了,他的女儿也不会跟乡绅的儿子私下传递情书。败坏门风耻辱天大的耻辱这种感觉实在是非常的难堪与难受。夫子想着家里的烦心事,用力地抓着水夕颜的手腕,手中的戒尺狠狠地打了下去。

    按理,像水夕颜这样走神的学生,顶多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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