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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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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在民间长大的私生子懂什么排兵布阵,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攒攒军功。可惜,遇到了咱们元帅,正好,小白脸什么的沾点灰沾点土才像个爷们。还有那个展越浩,不过就是个守宫门的,大帐,他懂个屁啊”

    “虞将军,沙场征战最忌轻慢对手,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施景禹起身离开大帐,负手仰望长空,喃喃自语道,“又是一个晴天么?看来,时间真得不多了。”

    “元帅,俺总听人说起玉螭的那个骠骑将军钟离敬诚有一身好武艺,不若明日让俺带一队人马去羞羞他,成天龟缩在营房也不应战,真是个娘们兮兮的软柿子。”

    “软柿子?”施景禹一面掐指心中算了算日子,一面言道,“当年日耀与玉螭联合起来偷袭月嬴,玉螭领兵的就是这位骠骑将军钟离敬诚。为了争夺月嬴的好地,本帅与他可是打了好几次。”

    “倒料那个钟离敬诚不也没赢么。”武将大笑道,“要俺说,元帅您就该率兵长驱直入,最好一气打到建元城,到时候,陛下一定封元帅个异姓王做做。”

    “你觉得本帅完胜了钟离敬诚么?”施景禹目光闪动了一下,再度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之后,他缓缓道,“赢回来几块上好的田地,却将金矿、铜矿、铁矿拱手让与他人,这样的胜利对本帅而言根本就是耻辱。”

    “那小子怎么知道的?”

    “战争之事,于国而言,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孟玄胤——

    施景禹暗自咀嚼着这三个字,剑眉逐渐拧紧。他只是一个手执刀戈的武夫,或许能够决定一时的胜败,但决定朝廷甚至是国家胜败的却是一国之主。

    胜利,还会那么容易么?

    可最让施景禹伤神的却不止是眼前的战事。自先皇驾崩新帝登基,种种势力暗流汹涌,施家在此其中又该何以自处,才是他连日来伤神的问题。

    此一役不大,但在新帝眼中,却是至关重要。

    想到这段时间鬓角新生的一缕白发,施景禹心中,蓦然感到一阵沧桑和疲惫。可他站在那里,便是一个不倒的神话,一个让施家军和日耀国的百姓无比信赖的神话。

    然而,这个世界真得有神话么?

    这背影,在许多人看来应该是无比伟岸的,但在身为幕僚的林昇看来,施景禹的身影在夜色里说不出的寂寞与悲凉。

    战争与仁慈,其实就是一对尖锐的矛盾。作为施家军统帅的施景禹,从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注定了独孤。哪怕,征战四方时,身边的弟兄一个一个死在敌人的刀剑下,他仍是站在这里,仰望着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天空。

    林昇叹息一声,目光微动,扬声道,“元帅。”

    施景禹缓缓转过身来。

    “元帅。”林昇上前三步,在距离施景禹仍有一剑之遥的地方停下,低声道,“本不该打扰您的,但是府里的管事章安在营门外说有急事见您。”

    “霍崎?”施景禹眉头一皱,“军机重地,外人不得擅入,有什么事,让他在门外喊给你就是了。”

    林昇叹了口气,“元帅,您还是去一趟吧。毕竟……事关太夫人……”

    “你说什么” 有如一记惊雷,重重敲在心上,施景禹只觉胸口没由来地一痛。在他出征前,母亲只是卧病在床,难道,难道……

    他疾步走到营门,只见凛冽的寒风中,一身缟素的男子跪倒在地,低声抽噎,不曾出言便已说明一切。

    “母亲大人”

    空茫颤抖的声音自施景禹的胸腔深处颤抖而出,接着是“扑通”一声。

    “爷,太夫人是让永昌王爷给害死的”

    “你说什么”又是一个炸雷般让施景禹几乎有点窒息的感觉,“太夫人在府中养病,怎么会和永昌王爷扯上关系”

    一旁守门的卫兵见他们隔着营门说话实在是不便,忍不住将营门打开。施景禹见状,厉声道,“不准进来,否则就是陷本帅于不忠不义。”

    “可是……”霍崎捧着牌位,欲前不得前,欲退不得退。

    “治丧之事就由淙弟全权处理,你回去吧。”

    施景禹看着系在霍崎腰间的白绫渐渐远去,不由得虎目含泪,却也知此时此刻他只能舍了人子全了人臣。

    回到大帐,施景淙回忆着霍崎刚才的言语——

    太夫人是让永昌王爷给害死的。

    会是这样么?

    施景禹一拳重重地捶在几案上,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担子再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家有高堂,不能时时侍奉已是大不孝,如今,母亲亡故又不能披麻戴孝……

    “林昇。”

    “属下在。”

    “你回京一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查清。”

    “是。”

    如果事情真得和永昌王爷有关,他又该如何?

    “元帅”那名姓虞的武将攥着密报急匆匆闯入大帐,低声道,“这是斥候连夜送来的紧急军情文书。”

    施景禹定了定神,抬手接过文书,撕开封口的火漆封缄,半晌之后,正色道,“来人,传本帅的命令,升帐议事”

    一旦作出决定,施景禹的办事效率是极惊人的。

    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他已经选出了一队勇武而骠悍的精干手下,做出了整个的行动计划,安排了营中的留守与防御,并且派遣最信任的属下雷宗英亲自带着队伍行进在路上了。

    他们需要尽早赶到历城,才能不为人知地悄悄潜入贮粮之所,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发出迅雷不及掩而的闪电突袭。

    在这个时候,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宝贵的——历城只是个临时的转运站,而不是苏阳六郡的屯粮所在,那十万石的粮草随时可能被运往钟离敬诚的军中,并不会放在历城等着他们去烧。

    雷宗英在马上始终保持着冷静的沉默。在制定行动计划时,元帅已经向斥候仔细询问了有关细节,也和他们这些将领认真讨论了可能发生的每一种情况,考虑了每一项应变的方案。但是有一句话,他却一直没有问出口。

    白翎河,他们唯一的进路与退路,在这样的季节,真得是万无一失么?

    其实在所有的问题中,最关键的正是这一句。

    像这种深入敌境的闪电突袭,有多少成功的希望就有多少失败的风险。而整个行动成功的关键,则完全取决于情报的及时和准确。如果斥候提供的情报有所误差,后果必然不堪设想,轻则可能导致他们无功而返,重则可能令他们全军覆没。

    然而,雷宗英却没有问。因为,他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施景禹做事的原则,也是他做事的原则。

    整个行动远比预想中的要顺利得多——二更时分,他们一行人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抵达了历城,而斥候早已按照施景禹的指示等侯在城外,做好了一切接应的准备。并且要言不繁地准确报告了历城的守备情况,以及几处主要的粮草存贮所在。这些粮草显然是从不同的地方调集来的,最早的一批抵达历城已有三日,而最迟的一批则是今天才刚刚运到,连车还没有卸。

    “这批粮草存放的地方有三处。”斥候蹲下身,在地上勾画出一张简单的地图,用树枝指点着道,“一处在城西的官仓,一处在城南的安平仓,还有一处在万昌码头的货仓。三处都没有加派守军,只有负责押运的官兵看守。”

    雷宗英点点头,不再发问,眼中的意外之色渐渐褪去,换成了一种无波无澜却深不可测的异样平静。他默默地直起身,一言不发地负手在原地踱了两个圈子,突然停住脚,抬眼看向身边的斥候。

    “万昌码头现在有多少粮草?”

    “加上今天刚刚运抵的,大约有四万石。”

    元帅判断的果然没错。雷宗英暗忖,历城并不是军事重镇,只因交通便利,商贸相对较为发达,平时便常常车马云集,故而在这一次的转运粮草中,被钟离敬诚选做了临时转运站,要遮掩调动粮草的消息也容易些。

    如果此次奇袭历城能够得手,虽然不能顺势取下苏阳六郡,至少可以切断钟离敬诚大军的粮草供应。更重要的是,如果元帅能够趁机围攻韩州城,那么,信成公主手中的筹码便会多上一分。

    历城的守军现在只有一千人,但是,真正掌管历城军务的人是玉螭的睿王——孟玄喆。如果,能趁此机会将此人掳来,就算让玉螭国主割让苏阳六郡以作交换也是未尝不可之事。

    更重要的是,历城周围地势平缓,无险可恃,本就是易攻难守的一座孤城。如今只凭着一千士兵,数万百姓,能挡得住来犯的汹汹铁骑么?

    而此时,在历城中,睿王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希望上天留给自己的时间能多一点,好让他能够来得及安排布署,调兵遣将。

    然而他自己心中也清楚地知道,这,只怕是自己的奢求了。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冥冥日沉夕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冥冥日沉夕

    要想强大,要想不被别人操纵命运,就得自己懂得争取,懂得某些必要的牺牲。

    ——水玥颜呓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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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城的这场仓促的权力移交,十分顺畅。孟玄喆不过刚刚提出,县令方卿洵便将军政大权全部移交。而且,在方卿洵的全力配合下,无论是府衙官吏还是军中将士,都对临时接管全城防务的孟玄喆唯令奉谨,毫无异议。

    然而,面对着一张张充满期望的信任面孔,孟玄喆心中却只觉得异常沉重。因为,在检查过城中的防卫情况后,他已经发现,守住历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困难得多。

    城墙不够坚固,工事不够齐备,武器不够充足……最致命的一点是,可用的兵力实在太少。加上押送粮草的官兵也不过是一千三百人,仅仅够勉强维持外围布防,一旦出现人员伤亡,连补充的兵源都没有。

    不是没有在百姓中招募义勇,组织民团,不是没有向韩州发出告警兼求援的急报,但大战在即,他只能以手中少得可怜的兵力来应付眼前紧要的危局。

    “王爷,你估计敌军几时会到?”方卿洵站在孟玄喆身旁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会太迟的。”孟玄喆将目光投向远方,遥遥眺望着空旷的平野上,敌军可能出现的方向。“如果孤没有猜错,今夜,将是历城数十年都难以忘怀的一个不眠夜。”

    兵贵神速,更何况是深入敌国腹地的长途奇袭。不管保密功夫做得多好,像这样数千的骑兵调动,终究不可能长时间瞒过对手。早一天行动便可减少一分军机泄漏的可能,施景禹是不会让自己的大军拖得太久的。

    “时间如此紧迫,看来,我们已没时间在敌军到来之前将所有百姓撤出历城。”

    “孤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撤出百姓。”孟玄喆缓缓道,“时间不允许,现下的情形也不允许,所以,孤早已下令紧闭城门,并严令百姓各自回家,不许随意外出。方大人,只要城中稍显乱象,我们的虚实就会被敌人看穿。”

    “敌军远道来袭,势在必得,必定一到就发起猛攻,就算不让他们看出虚实又有什么用?”一旁的历城守备周浩辉讥笑道。

    孟玄喆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言道,“自然有用。”

    能有什么用历城守备周浩辉冷冷地哼了一声,“施景禹手中的骑兵各个骁勇善战,他们的马匹全部来自夜辽,具备很强的奔袭能力。以历城现在的防守情形,别说是千人,就是五百人也攻得下。”

    “孤知道。”孟玄喆淡淡笑了笑,神色看上去十分平静,但是在平静的表面之下,却隐隐透出一股无法摧折的决心与意志,令得周围的人都不能不被他的气势所影响。“但是孤更加知道,无论如何,在天亮前,就算是死,也要守住历城”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计。

    这一个夜晚,早已注定了不会平静。

    时值月半,天上本应是明镜当空,月华如水。但今晚的天空却阴云密布,看不到一丝星月的微光,四下里一片沉沉的黑暗。

    趁着漆黑的夜色,雷宗英率领的骑兵已经无声无息地悄悄潜行到了历城城外。距离城门还有数里之遥,雷宗英便已传下号令,命令全军将士整顿衣甲,检点武器,一到历城城下便即刻攻城,不留给毫无防备的历城守军任何一丝准备的机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众寡悬殊,攻其不备,这一战自然可操必胜。在行进的路上,雷宗英一直是这样想着的。

    不过片刻工夫,黑黝黝的城墙已然在望。日耀的士卒刚刚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准备立即发起冲锋,忽听得前方“蓬”的一声,耀眼的火光自城墙上方陡然亮起,刹那间照花了所有人的眼。雷宗英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那火光已飞快地向两侧急速蔓延,瞬息之间,城墙上已是火光熊熊,数千支火把在墙头上密如林立,照得城上城下亮如白昼。

    明亮跳跃的火光中,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城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笑容,悠然地俯视城下的雷宗英,“各位远道而来,想来一路颠簸当真是辛苦的紧,孤以备下粗茶,不若进城来喝一盏?”

    声音宛如天籁,一阵寒风吹过,他淡青色的衣袍在猎猎的寒风中衣袂翻飞,当真是气度高华,神姿飘逸,望之宛如神仙中人。

    一时之间,原本是惊慌骚动的玉螭军队竟变得鸦雀无声,城上城下一片静默。

    连风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他是谁?为何只是简简单单地往这城头一站,便能有如此的惊人气势,令人神为之夺,气为之阻?

    眼前的历城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一个士兵,甚至连举火把的人都看不到半个。更令人疑惑地是,那两扇沉重单位,原本预计要花上一个时辰才能攻破的巨大城门,竟然大大剌剌的敞开着。

    雷宗英只觉得后背隐隐发凉,难道,玉螭的那个孟玄喆故意陈兵此处,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地送上门来?

    孟玄喆……

    孟玄喆

    雷宗英重新审视着城墙之上的孟玄喆,仍旧是优雅地站在城头临风而立,态度从容,神情闲适,幽深的眼眸在火把的照耀下不断有红色的光芒跳跃,却是说不出的夺人心魄。

    进,还是退?

    雷宗英脑中思绪电转,反复思量,转来转去的其实只有这一个念头。如果一切按照预想的情形顺利发展,这本该是一次胜券在握的战斗。据斥候所言,历城的守军只有千人,而且防范并不严密。自己率领着三千人的骑兵趁夜偷袭,怎也能一举攻占历城,并且趁机烧毁暂存在历城的粮草。然而。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对方哪里是毫无防备?简直是摆开了阵势,只等他们送上门来。

    远处的茂密山林暗沉沉的,树影摇动,时不时随风传来异样的悉索轻响,也不知中间隐藏了多少玉螭的士兵。

    甚至,排兵布阵的那个人,有可能就是钟离敬诚

    雷宗英第一次感到如此进退两难,冷汗自额头鬓角细细渗出。他不自觉地勒马向后退了几步,传令全军后撤。

    就在这时,夜风送来一声长笑,“各位就这么走了么?那也太让孤失望了。虽然,孤无意与你们为难,但这毕竟是一次机会,一次与日耀的军神施景禹交手的机会。如果,大家就这么彼此笑笑,转身离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言毕,只听得‘铮’的一声弓弦轻响,尖锐的长箭破风声中,日耀军队中的红色帅旗应声而落。

    这一下,雷宗英真得是胆寒了。

    然而,真正让他胆寒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震醒大地的是雷一般的轰鸣声,顷刻间,刺耳的声浪突然平息,四下异常安静。所有人都茫然地环顾四周,这异响,来自何方,难道,是天谴么

    水玥颜在客栈中环抱着双肩,静静地微笑着。施景禹,你应该感谢上苍此刻你手里的士兵有十几万,因为,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百年难遇的天灾,当然,看做天谴也可以。

    历城内外,甚至是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韩州城,每个人都跪倒在地惊恐地听着那绵而不绝的轰鸣声,仿若雷公发怒一般,竟是不肯息止了。

    以至于,当寂静重新降临的那一瞬,所有人头虔诚地向苍天祷告,请求苍天宽恕他们曾经犯下的罪与错。

    突然,雷宗英率领的军队后方,有人大喊道,“白翎河解冻了,我们……我们回不去了”

    这喊声,无比凄厉,带着死亡的颤音。

    孟玄喆遥望着白翎河的方向,眼中光芒闪动,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平静,“看来,老天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现在的问题只剩下一个……”

    他俯视着城下那些慌张的日耀士兵,“是生擒活捉呢?还是让孤带着三千的头颅回建元城送给陛下呢?”

    方卿洵眼中的忧虑不减分毫,他低声道,“王爷,就算白翎河解冻了,可历城还有十万石军粮,这些人只要一把火,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白费?”孟玄喆悠然一笑,“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展大人押送的粮草就应该抵达韩州城了吧。”

    “展大人?”方卿洵一愣,对啊,今天傍晚以后怎么一直没有见过展大人。

    周浩辉也是一头雾水,他喃喃自语道,“存放在官仓,安平仓,还有万昌码头货仓的那些……”

    “那些啊,不过是孤从城中各家各户临时征用的柴火,只是用苫布一盖,分得清的人自然分得清,分不清的人自然分不清。”

    而城下的雷宗英,待他回过神时,才发觉历城的城门已经紧闭。现在,他再一次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局面中。

    既然如此,那就破釜沉舟吧

    沉下心来的雷宗英冷冷一笑,心中暗想:就算死,还能拉一个异邦的王爷做垫背,这买卖,值

    “弟兄们,既然回不去了,那咱们就攻下历城,杀光、烧光,让玉螭的人想起咱们施家军就胆颤心寒”

    随着雷宗英的吼声,日耀的士卒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原本,按照施景禹的设想,这三千骑兵意在偷袭,为求行军轻便快捷并没有携带上足够的攻城装备。而他们面对的,是破旧的城墙,武器不足的守军。

    一波强过一波的猛烈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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