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撞桥头自然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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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无逸一转手里的纸扇敲在裴惜言头上,“惜儿,不许胡闹。”
“拜托!”裴惜言捂着头跳着脚喊道,“叫我裴惜言就好了,再笑,我会岔气的!”
“饿坏了吧?”胤无逸的声音里带着揶揄的味道,他漆黑的眼眸,斜斜的瞟了她一眼,顾盼之间,竟是满目桃花,“惜儿。”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六个字,生生便将裴惜言满腔想说的牢骚全堵回了心里。
唉,顽固是古人必须具备的品德么?一个柳天白她惹不起,一个周伯她劝不住,现在又来了一个胤无逸,唉,莫不是天要亡她?
罢了罢了,吃饭去吧,吃饱了就什么都忘了。
“你们随意哈,我去吃饭了”。裴惜言瞥了一眼距离她最近的香喷喷的云吞摊,朝着红绡与绿珠打了个响指,“走!”然后一指那摊子,“云吞!”
“主子?”墨低声道,“属下已命人在云逸楼备下酒菜……”
“不必,这市井之物别有风味,偶尔尝尝也不错。”说完话,他也跟着裴惜言往云吞摊走去,径直坐在她身旁。
裴惜言刚想出言轻斥,却又发现这摊子虽小,生意却是兴隆的很。只得忍耐下来,问道,“你吃什么口味的?”
“招牌。”
“哼,学我!”
夕阳在胤无逸笔直的鼻梁与微翘的下巴勾出了一道极为完美的弧度,他微笑道,“你要辣椒么?”
裴惜言狐疑的看着他,对于这种忽然降临的善意格外警惕,“我要白胡椒粉。”
胤无逸扫了眼桌子,又环视四周,见胡椒粉放在身后那桌的一位食客手边,似乎不方便取来,轻道,“这位兄台,可否……”
那位食客头也不抬头,一推胡椒面的小瓶,瓶子竟然笔直的滑到裴惜言面前。
好身手!裴惜言不由得想要鼓掌表扬一番,只是抬头间瞄到一双半阖的死意沉沉的眼,呃,还是算了。
“公子爷,三碗招牌,不放香菜不放醋。”摊主笑眯眯的递上热气腾腾的三碗云吞。
“好香!”裴惜言夸赞道,立刻她又眼泪汪汪的看着云吞,好烫啊,还要等多久才可以吃啊,馋,馋死她了。
胤无逸随意用手一摸瓷碗,“已经不烫了,你吃吧。”
裴惜言狐疑的一摸,果然!她眼珠一转恍然大悟,原来他练有类似寒冰掌的武功。太好了,裴惜言不由得开始计划,以后要好好开发他的这个本领,可惜不能随身携带……但是,如果能招揽个练寒功的人做大厨……哈哈哈……
胤无逸身后的食客在他摸瓷碗的时候,左手微微一颤,却又立刻回复平静。他一口气将汤喝完,扔了几个铜板起身离开。
胤无逸和裴惜言吃完云吞,又沿着长街在夜市溜达了大半天。若不是红绡和绿珠拦着,裴惜言真打算从头吃到尾,再从尾吃到头。就这样,胤无逸还是让墨去药铺买了消食丸,而且硬塞了一颗消食丸给她,气得裴惜言直哼哼。
眼看天色已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客栈,各自回房准备安歇,累了一天,想来应是****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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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男生独唱,演唱者:墨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嗷——嗷——
雪花那个飘嗷——嗷——粉红色的票票快来到~~~~嗷~~~~嗷~~~~~
旁白:再不来,人家就真得要去变成白发墨女了~~~~~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行无好伴(下)
吹熄了灯,裴惜言坐在床榻上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到桌旁,从棋盒里抓出一把棋子,然后任其从指间滑落,一粒一粒坠入棋盒。
不一样。
和柳天白的棋子不一样。
握在手中的感觉不一样,彼此轻撞的声音不一样。
裴惜言拈起一枚棋子在放在三六的位置,这是柳天白告诉过她的起手。可落下子后,她却轻轻喟叹:落子的声音也不一样。
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她不精分,也会神经衰弱的。就因为听不到柳天白的落子声,这些天来,她都睡不好觉。上帝、真主、菩萨,她没那么脆弱好不好!
其实,这只是问题一。
问题二,裴惜言这个人有个毛病,她倒不是认床,就是有些认被子。比如说,她有一条很陈旧的小花被,那是她外婆做给她的,二十来年,从未离身。所以,此刻,裴惜言郁闷坐在桌边,拈起一枚枚棋子,落下落下在落下,该死,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会忘带她的宝贝被子。
问题三,裴惜言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这盘棋有什么意义,她是按照柳天白打谱的棋局下的,顺序没错,输赢……呵呵,那玩意儿重要么?
突然,楼梯传来急匆匆的脚步,紧接着“吱呦”一声,门开了。
裴惜言没来得及慌张,因为她先笑了,哈哈,江湖,本女侠来也!让江湖来得再猛烈些吧!
她眯着眼,趁着月亮的光线,看到门口有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捂着肩膀站在门口。裴惜言刚要仔细端瞧,外面却传来嘈杂的叫喊声。那男子连忙一关门,作势就要往屋里走。
“小……心……”裴惜言本来想这样喊,不过为时已晚,那男子已经低呼一声,然后跃起直接飞到榻边。
然后,她直愣愣地盯着胤无逸苍白的脸,讪笑,“我真不是故意……”
好吧,这些个碎片扎在脚上的确有些疼。她不过是把尖磨得锋利些……不过,她这不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嘛?要知道她可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子诶!呵呵……裴惜言讪笑着看着站在榻边的人。
可是当她看到他肩上的伤痕,大惊失色道,“你受伤了?”
胤无逸冷哼了一声,回头看了眼门口,“****!”
“啊?”裴惜言乖乖得坐到床上,然后往床里一靠。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干吗要乖乖的?
“可有办法去除这屋里血迹和气味?”
裴惜言想了想,从贴身的绣囊中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的正是她离开建元城前才制好的芷若兰汀,然后递给胤无逸,“这个,碾碎,用一小块就……”话还没说完,他直接碾碎……
咳咳咳咳……
就算味道很清淡,也不要这样浪费好不好。做这玩意儿很麻烦呢,费了她一个月的功夫才得了十几块,这个败家子,大败家子!喵喵的,姑奶奶不发威,就当她是小猫咪不成!裴惜言杏眼圆睁,爪子都伸了出来,作势要扑,直接就被他抱到怀里,两个人和衣并排躺在床榻上。
“你!”
几下敲门声,将裴惜言剩下的全部话吓了回去。
只听门外的人轻声道,“公子,客栈招了贼,您没事吧?”
裴惜言眼珠一转,心中已有对策。她并不答话,反而斜倚在床榻边缘,用锦被直接将胤无逸盖上,随手取下系在自己头发上银簪任如瀑一般的长发从肩头散落。
云白的寝衣从肩头微微滑落,透过领口的间隙依稀可以看到她圆润的香肩。胤无逸不由得喉咙一紧,就在这时,门外之人用利刃撬动门栓,开了房门,进了她的房间。
“啊!”伴随着凄厉的尖叫,闯入者只看到床幔轻轻摇曳,缕缕青丝飞舞在空中泛着银色微光,划起美丽的弧度,妩媚而妖娆。
“淫贼!****!”裴惜言抓紧衣襟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惊慌失措地呼救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手持钢刀的人低声怒吼道,“贱人!闭嘴!”
问题是他低估了裴惜言凄声尖叫的分贝,以及她随手扬过去的那一把许绮国特产的辣椒粉……咳咳咳咳,好辣,连床幔内的胤无逸都觉得受不了了,更何况是站在他们面前的那几个歹人。眼里鼻子里嘴里,全是辣椒粉!趁着这会儿功夫,门口聚集了客栈内所有的人,更有急公好义的武林人士直接点住了那三人的穴道。
“怎……怎么回事?”客栈掌柜看着几人脚边的钢刀,惊问道。
红绡和绿珠见状也冲了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花淫贼,还想劫财!”裴惜言的手颤抖地指着那几个人,声音怯懦软弱,呜咽道,“我正在要就寝,他们竟弄开门闩闯了进来……呜……不但口出污言秽语,还用刀逼迫……呜……索性不曾得手……你们,你们快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财物……”
镖局的镖师过去一搜,竟然从那几个人怀中搜出不少东西——银票,金耳环,翡翠手镯、白玉佩……
几名客人见状连忙惊呼,纷纷说,那些财物是他们的。
裴惜言垂首悲戚地抽噎着,泪如泉涌,“……送……送官府……法……法办……你们……你们……你们都请离开吧。”
众人见状忙道,“小姐请放心,这些恶人,一个都逃不了。”
偏那领头的歹人不堪推搡,怒吼道,“贱人!今日之事老子认了,等他日老子出来,必要你全家血偿今日之辱!”
裴惜言一抬头,惊惧地看着他们,眼泪流的更多了。
众人见她这副娇弱悲戚的模样,怎忍心她受此诅咒,直接点了歹人的哑穴,安慰道,“小姐,您放宽心,这些人必是惯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官府若是不判他们死罪,我们都不依……”
裴惜言想要起身行礼,却香肩微倾,差点倒在红绡怀里。
红绡被吓得不知所措,看裴惜言偷偷眨眼,这才神色稍缓,连忙道,“各位还请出去吧,我家小姐受了惊吓,需要休息。”
送走一干人等,裴惜言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道,差点没叫破喉咙!她喝了口茶水压压惊,这才对绿珠说,“替我弄些热水,我洗洗脸。”
红绡心绪不宁地看了看门口,轻声道,“小姐,还是让我们在房里陪着您吧。”
她倒是想,问题是床上还有一个受了伤的大男人呢!若是被这两个丫头发现,岂不是捉奸在床!更何况,什么秘密啊,任务啊,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在这时,绿珠端着水进来,口中嘀嘀咕咕道,“奇怪,刚才怎么没看到胤公子他们呢?”
看吧!什么叫言灵?什么叫乌鸦嘴?不解释。
“好啦好啦,我没事,也不需要人陪。明个起来,咱们再逛逛临济城,现在呢,你们赶紧回去睡吧。”
“小姐……”绿珠看了眼红绡,不知该如何是好。
红绡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姐也早些睡吧,我们先回房了。”
裴惜言弯眸笑道,“晚安。”
总算安静了,裴惜言掀开床幔却看到胤无逸姿态轻懒的躺在床榻之上,玄衣半敞,长发垂落一缕,微微挡住他似笑非笑的忧魅眼神,如一只长卧山林的黑豹。
她瞪着眼前的男子,心说:小样,闭气功夫还挺好!
“胤无逸,我不是有心害你伤上加伤的。”
“我知道。”
“咱们算彻平了哈。”
“姑且算是吧。”
喂喂!她可是牺牲了清白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啊!裴惜言伸手一推,“我是有夫之妇,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对吧。”
“我需要人帮我上药。”胤无逸任她用力的推,却依然不动。
裴惜言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拜托,你的侍卫呢?”
“去追刺客了。”
“你的小厮呢?”
“被打晕了。”
呃……
“给我金创药,还有,告诉我怎么用。”
“很简单,敷在伤口上就可以了。你……不知道么?”
“没用过的东西,怎么会知道?”
“我想,一定还有许多事情,你不知道。”胤无逸在床榻上一件件褪下他的衣物样子悠哉游哉的,看起来一点伤也没有,简直就是神清气爽!
“慢着,我没有让你全脱呀!”裴惜言真得觉得她快要昏倒了,天知道是气晕的还是气晕的!
胤无逸轻笑道,“背后也有伤,不脱你怎么上药?”烛光照着他肩上的伤口,小麦色的肌肉发着光,线条凌厉刚毅,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好像为了战斗而专门打造的利器。
嘁,裸男什么的,谁没看过。都不用到夏天,随便找个游泳池,各色两点全露的男人,想怎么看怎么看!
嘟着嘴,裴惜言先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倒上金创药。反正她觉得没使劲,至于他为什么低呼,估计是伤口太大了,疼着他了,啧啧,真不像个男人。
感受着她灵巧的小手在他****的皮肤上飞舞,胤无逸紧紧地抿住嘴唇,琥珀色的眼眸中渐渐有火在烧。“惜儿,你救了我的命,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呢?”
“谢了,不必。”裴惜言扯出包袱里的备用绢衣,弄成绷带给他包上,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嘻嘻,完美!“你救过我,所以,扯平!”
“扯平?”胤无逸的唇角慢慢绽开一抹极艳丽的笑容来,如同冰雪在瞬间消融,枝头蓓蕾初绽一般。
问题是,这一切,已不是“扯平”二字可以化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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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无逸,坏银,趁着我家小柳不在欺负银!小心端午的粽子没有你的!还不过来,谢谢各位看官大人的收藏,票票,以及粉红票票,pk票票。
“唠叨!”纸扇在指尖轻轻一转,微微挑开些床帏,胤无逸邪笑道,“你们都看见了吧,看见了还不投票票,不收藏,下章,我就不是卖萌卖肉而是耍狠了!”(喂喂,某是让你求,不是让你威胁诶,坏银!)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两处闲愁(上)
人闲久了会发霉,忙久了会发臭。所以说,不论闲忙,个人卫生什么的一定要注意,否则,苍蝇会萦绕左右,高声歌唱——嗡嗡嗡嗡嗡。
——水玥颜呓语录
第二日,正是立秋,在临济的风俗中是祭祖的日子,更是慎终追远、敦亲睦族及行孝的日子。
街上有许多富贵人家的仆婢在分发椒柏酒、桃汤、屠苏酒、五辛盘,据说这个叫家祭分胙,亦有与民同乐的意思。
而且,客栈门口,小贩摊前,拱桥旁,小河边……触目所及满是剪秋罗,就连一些女子的鬓旁也插上了一两朵深黄、粉红、淡蓝的花儿,凭添了几分秀雅和明丽,接踵磨肩时飘起淡淡的清香。据客栈掌柜所言,剪秋罗乃是临济独有,不过,最为珍贵是绛紫色的名为紫宸夫人的剪秋罗。
裴惜言喜欢剪秋罗素雅闲寂的姿态,更何况,花瓣凋零时别有一种隽美和华润。所以,她拉着红绡和绿珠,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忽然,喧杂的人声消失了,偌大的临济城陷于某种莫名的寂静中。
裴惜言好奇地踮起脚尖,只见青石拱桥上突然出现了一名白衣女子。寂寞如水、空灵如风,步履轻盈间,像听风的翠竹,轻曳中不改挺秀。瓷白的肌肤欺霜赛雪,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衫露出逶迤拖地月白镂银百褶长裙和素雪绢云衫,散发着如空谷般的幽静。
呦,原来是“那位小姐”啊!怎么打扮地跟白娘子似得,难不成,她也是在寻那与她生生世世纠葛不断的“高人”——许仙?
之所以称她为那位小姐,是因为,人家谨守着闺阁之礼,不但没有告知闺名,连姓什么都不肯说。好吧,反正是拼保镖,这玩意又不用实名认证,管她是谁呢!
裴惜言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撩起长袍的下摆就着水边的石凳坐下。“啪”地一声打开纸扇,轻轻的扇了扇。还别说,立秋就是立秋,和昨日相比,依旧是芳草如茵,绿柳如织,蝉鸣悠远绵长,但是长空如碧,凉风习习……
胤无逸在她身旁坐下,微微眯起双眼,眸子中闪过一丝犀利,“今晚的诗赛你参加么?”
“我?”裴惜言好笑地摇摇头,“比赛厨艺还差不多,这么文雅的活动可不适合我。更何况,临济城中有的是才子佳人,头衔啊名号啊绝不缺人去争。”
“胜者的奖励是紫宸夫人。”胤无逸手中的纸扇缓缓摇动,发出沉闷而又柔软的声响。“绛紫剪秋罗,世上仅此一支。”
裴惜言朝他眨眨眼,笑得顽皮,“好花若是落到不会养花的人手里,不过一季。这样的刹那芳华虽美,却不是我喜欢的。”
“公子,咱们去看看吧。”绿珠年纪小,又好热闹,忍不住煽风点火道,“听说除了剪秋罗,还有蓝星,翠蝶,绿牡丹,碧湖柳月,凤凰振羽,墨盒等菊花……”
“绿牡丹?”裴惜言眼睛一亮,据说此花花瓣浅绿,中部花瓣翠绿卷曲,心瓣浓绿裹抱。初开时,花色碧绿如玉,晶莹玉滴,日晒后,绿中透黄,光彩夺目,那可是菊花中罕见的珍品啊!
“那咱们得走快点,听说临济城最美的菊花都在胧月庭院,要是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绿珠叽叽喳喳地说道,“而且这次的赛诗会男子是不能参加的,所以,公子,你得回去换衣服。”
“这么麻烦啊……”裴惜言手中的纸扇一并合拢在手心却从末指窜出,自下而上围绕指间沿手背翻进掌心,然后轻轻一抖又在胸前打开。
绿珠拉着红绡的胳膊兴奋道,“公子,一点都不麻烦,奴婢和红绡绝对会很快就帮您准备好。”
仿佛感染了她们心中的兴奋,裴惜言忽地莞尔一笑,“那就玩玩吧!”
回到客栈换上女装,然后眼看着绿珠和红绡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功力恨不得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裴惜言忍不住抱怨道,“拜托,我又不是去见柳天白,只要让我变回女子就好了。”
“小姐既然决定去参加诗赛,自然要打扮的明艳动人。”红绡从妆台内随手取了一对明珰替她戴在耳上。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裴惜言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眼中含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以,没有必要太过计较输赢得失。”
红绡敛容垂目,低声道,“奴婢不敢。”
微微叹了口气,裴惜言困惑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瓦蓝黛笔勾眉,眉间有着一点淡淡玫红的朱砂痣,眸光流转中,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