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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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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玥颜呓语录

    “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啊!”

    “这你就等不及了?”

    “这里可是邀月楼啊,更何况,除了选花魁大赛,楼主还选出七名清倌人将在今夜开苞。别和我说你不想标下一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为何不想?问题是,有没有足够钱吶!”

    ……

    邀月楼中,张灯节彩,华美异常,坐在一层偏后位置的两个读书人就这么调侃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扰之声。

    “把最里面的雅间收拾收拾,我们老爷要在这里见贵客。”

    “夏老爷乃是邀月楼的老主顾,您就放心吧,小老儿必会准备的妥妥当当。

    顷刻,楼下来了顶两人抬的小轿。仆人将轿帘掀开,一名老者露出小半面孔左右看了看,这才下轿慢慢悠悠地走入邀月楼内。

    坐在最后的读书人一看,不由得面面相觑,嘴里小声地念叨着“败坏斯文,有辱官体”之类的话。

    雅间内,老者手捋长髯,颇为不快地摇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约老夫在此地私下会面!”

    “什么时候?”一只手缓缓掀开海棠****纱制成的罗幌,却见走出来的灰衣男子阴恻恻地冷笑,“天塌不了,地陷不了,大人又何必如此慌张。眼下,到了岸,某些人不肯下船,难不成船上的其他人就都陪着他不成?”

    “什么船不船的,老夫可听不懂。”老者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头。

    “大人既然喜欢眼前的美景,若肯换条大船,那岂不是更加快哉?”灰衣男子起身给老者斟酒,表情真似个汲汲营求的小人。

    老者右手轻抬,没让他再继续说下去,摇头道,“老夫已是半截身子入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眼下不过是想含饴弄孙而已,这外面的风景再好,老夫也没心力去看啦。”

    灰衣男子一窒无语,心里却腹诽,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东西,这天下总有能入得你法眼的东西。“老大人镇守一方多年,深得国主赏识,却苦无高升之机。我家主子深感不公,愿保举大人……”

    老者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家主子这些年都不理事了,如何能保举老夫?此等大话,还是莫要说了。”

    “那您的子嗣呢?”灰衣男子别有深意的问道,“京中,谁人不知老大人与左相交恶已久。如今老大人步步退让,一心归隐,但在下有心多问一句:您让了,若对方不领情,您又当如何?”

    老者放下酒杯,淡道,“老夫只求边境无事,兖州富庶。”

    灰衣男子闻言哈哈大笑,“老大人,您贵为公主之子却数次被左相当面呵斥,待您归隐乡里之后,您倚仗什么和他争?您又如何保边境无事,兖州富庶呢?说句不中听的话,只怕您放了手中的权柄,也就把家人族人的性命交与他人决断喽!”

    “住口!”老者拍案而起。

    “您看,在下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老大人又何必动怒呢!”灰衣男子劝道,“在下并非有意触怒老大人,实是为玉螭国忧心,为陛下忧心,为老大人您忧心啊!”

    “哼!”老者坐回去,“少说漂亮话。想说什么就说,老夫听着就是。”

    “在下不过就是个传话的人,大主意,还得老大人您亲自决断才是。”灰衣男子抬手斟满了老者面前的酒杯,“陛下年少英慧,可身边总得有几位称职的宰辅不是?且不说统领群臣,好歹也帮衬着陛下稳固江山,理顺朝政,再功成身退才是道理。眼下,文武群臣中,老的老,小的小。而皇室宗亲中,除了康王德王,其他几位老王爷各个是有心无力。可叹国师老大人走得早,右丞相郭大人年纪已大更是个无能之辈,陛下私下里已经默许他上奏则乞骸骨回乡。眼下,这即将空出来的宰辅之位,只怕非老大人您与礼部尚书刘大人莫属。可您别忘了,礼部尚书与文相那可是姻亲,您要是就这么归隐了,岂不是把社稷全盘交到文家手中。再加上他手中的兵权,哼,只怕他有心谋逆都无人能阻挡了!”

    “文谦他敢!”老者怒道。

    “真到了那一步,也就没什么敢不敢之分了!”灰衣男子阴测测笑道,“那时候,只怕老大人就要担上千古骂名了!”

    “老夫……”老者瞪着他,“老夫对玉螭一片丹心,苍天可鉴!”

    “既然这样,老大人不如收了我家主子的好意。若是您再能上到密折,对玉螭的江山社稷稍作指点,再加上皇太后的支持,只怕右丞相返乡日,就是老大人您重返建元城辅佐陛下之日。”灰衣男子诚恳道。

    老者捋着胡须想了片刻,“这等好事,你为何不亲自去做?白白把机会让给老夫?”

    灰衣男子双手一摊,“老大人莫不是忘了,在下可没有那种荣幸被能先帝赞誉为股肱之臣。更何况,在下自幼驽钝实是难堪重任。不过是想混个能世袭罔替的爵位,也就知足了。”

    “哈哈哈哈……”老者大笑道,“老夫若为宰辅,头一桩请奏的事情,便是推恩加封有功之人。”

    “若真能如此,在下愿以老大人马首是瞻,终身服侍左右。”灰衣男子激动地跪倒在地,“只要老大人拿定主意,我家主子愿替老大人游说几位交好的王爷和朝中重臣。”

    老者起身搀起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吾等都是为玉螭,为吾皇。”

    ……

    二人密谈甚欢,却不知有一双眼眸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片刻之后,一束白影从长而狭窄的甬道闪离。飞身掠过甬道,沿旋梯而下,复又往前数十米,这才放缓身形。怎料想,此处竟是另一番草长莺飞,花香鸟语的庭院,当真是怪异的很。

    “主子。”那道白影在一名男子面前单膝跪倒,模样甚是庄重。“属下已按主子的吩咐,将一切处理妥当。”

    “这么说,全城都知道邀月楼选花魁的事了?”

    “不止是琬枫城内,属下已派人在周边数个城镇放出消息,务求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

    “差事办得不错。”

    “主子谬赞,属下愧不敢当。”白影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恭声道,“属下只想为主人的宏图霸业尽绵薄之力。”

    冰晶般的双眸闪过一丝寒意,男子抬起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善灵玉,朕,不是为了听这些赘语,才命你来见朕的。”

    “属下多嘴,求主人原谅!”

    男子转过身,掀开层层罗幌,他静静地凝视着床榻上犹自昏睡的红衣少女,眼里的寒意慢慢的褪去。他替她轻轻掖了掖被角,似乎全然不在意她已经睡着了,语调柔和的自言自语着,“索性那你那金樽上涂得不过是安睡散……罢了,那种地方到底不适合你去,就乖乖的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

    原来,这名男子正是与裴惜言一同品尝月泉席的胤无逸,也就是玉螭国的国君——孟玄胤。

    善灵玉站在罗幌外,眼里有些微的震惊,短暂得几乎难以察觉,青丝在她耳边细碎的垂落,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孟玄胤掀开罗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唇边慢慢浮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没有进入地字辈的那五个,祭了夕月苑,邀月楼不需要没用的废物。”他的语调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却仅仅凭着一句话,便定了五个人的生死。

    “诺。”

    “告诉凤羽,好好****这批新来的孩子,朕不希望再看到如此差强人意的结果。”

    “主子……”善灵玉犹豫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属下会通知门主的。”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记着,派人好生守着她,在朕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她的清梦。”

    “诺。”善灵玉拱了拱手,翩然离去。

    孟玄胤无视蓦然出现在他身前的墨,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那里护卫他一般,冷道,“走吧,朕也该去见见那群挥霍民脂民膏妄图蒙蔽朕的废物们了。”

    墨打开房门,孟玄胤慢慢地走出去。衣袖轻轻摆动随着衣袂一起翻飞,玄色的长袍融于黑暗中,与世俗的嘈杂擦肩而过,冷傲,寂静。没有人敢上前来惊动他,甚至在与墨碰面的那一瞬间低下头去,噤若寒蝉。而胤无逸对身边的一切事物,似乎都恍若未闻,他的脚步从容且缓慢。

    “竹露滴寒声,离人晓思惊……”纱缦环绕中,一紫衣女子正凭窗眺望,垂手抚弄发稍,粉脸轻扬,美目含泪。倏忽,她眸中闪过一道惊喜的光芒。

    “小玉儿,你怎么没说他今晚会穿蓝色!”紫衣女子轻嗔着刚刚推门而入的善灵玉,随手拿起妆台的铜镜,“怎么办?我还没有准备好,他看到我的时候会不会失望啊!”

    “小姐。”善灵玉摇摇头,轻声道,“主子很不高兴,所以,小姐,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您还是不要再做了。”

    “他不高兴,所以我冷若雪就必须苦着脸么?”紫衣女子打开衣橱,很快为自己选了一套称心合意的衣裙,“如果他需要一个小丑或是什么的傻玩意,大街上有的是。”

    善灵玉很想揉揉她的太阳穴,主子虽然冷傲,但是只要执行命令完成任务就可以平安无事。唉,如果她的顶头上司,也能这么好伺候就好了。“如果主子不高兴,您觉得墨侍卫会高兴么?”

    “唔,这的确是个问题。”冷若雪嘟着嘴,缓缓将衣服换上,眼里却多了几分哀伤,“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鬓间戴了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姣好的脸上略施胭脂水粉,色极淡已近白色,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又像是朵在枝桠恣意绽放的桃花,当真是粉腻酥融娇艳动人。唯独挂着一张苦瓜脸,怎么看怎么丑,怎么看怎么别扭。

    冷若雪抬起头,对着镜中的善灵玉抱怨道,“你不觉得这个表情很像是谁欠了我一百万两白银么?”

    “只要您的眼神再柔和一些……对,再柔和一些……”善灵玉顿了顿,然后哭笑不得道,“呃……您最好不要这样笑……感觉就像长了虫子牙……”

    “啧啧啧啧,我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长虫子牙呢?多不美观,多不可爱,与我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所以绝不可能。”

    善灵玉很想说,一般小孩子才会长虫牙呢,小姐您都十五六了,再长虫牙会被人笑话的!

    冷若雪不快的放下七香圆,娇声抱怨道,“小玉儿,你说,墨那张脸,怎么就没表情呢?”

    善灵玉叹了口气,将她曾经说过不知多少遍的话再次重复,“小姐,墨侍卫的性格天生如此,除了主人以外,他不会对其他人有表情的。”

    “小玉儿!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啊!”冷若雪不甘心的抱怨着,随手在头上斜簪一支海棠滴翠的碧玉簪。“难道这不是传说中的青马竹马么?他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冷淡呢?”

    传说中的……

    善灵玉的额头滴下几滴冷汗。

    冷若雪转过手,翘了个兰花指朝善灵玉的手臂轻戳了一下,羞涩一笑,“你说,人家今天自己掏钱请墨替人家开苞,他会愿意么?”

    善灵玉全身打了个激灵,她就应该奏请主子不要让墨进邀月楼。这下倒好了,小姐的脑子里除了发花痴就是发花痴。天底下有人自掏腰包请人开苞的么?哦,还真有,她眼前的这位不就是一个!

    “只怕那个呆子不解风情……”冷若雪捂着脸娇羞道,“我要不要先抛个绣球给他作为私通的信物呢?”

    私通……

    还信物……

    善灵玉吐血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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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灵玉一边吐血一边哭诉道,“我不要私通,我不要信物,给我票票,给我收藏,呜……”

第一卷 第四十章 偷鸡不得蚀把米(下)

    月上枝头时,琬枫城舞伎歌妓争夺魁首的盛事就此在邀月楼中拉开帷幕。

    冷若雪却有些心烦。

    她想到二楼的雅间去和墨说说悄悄话,再不成塞给他一个她亲手绣的绢帕也成。偏是善灵玉拦住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就是不让她去见她心中的良人。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他们都隔了几百几千个秋了,再这么下去,当真是相思病未愈又添新愁,她不由得幽幽叹道,“唉,上天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呢?”

    善灵玉额头滴了几滴汗,讪讪地笑道,“小姐,墨侍卫一会儿也会在楼上看,您只当是为他一人表演就好了。”

    “说得也是!”冷若雪总算笑了出来,她扥了扥身上的衣服,听着外面嗲嗲的歌声忍不住抱着双肩抱怨道,“小玉儿,你不觉得很冷么?那个嚣张的欧阳芊就唱成这样啊,我再听下去就得伤寒病了。唉,现在要是墨在该多好啊,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

    善灵玉先是一怔,随后用一种甘拜下风的眼光看着她,轻声道,“欧阳芊歌技虽然不高,但舞技出众,不知墨侍卫看到会不会惊为天人……”

    “他敢!”冷若雪腾得站起来,嗤笑地看着善灵玉眸中影影绰绰的自己,“本小姐才是那个让他惊为天人的人,本小姐才是那个他想要偷香窃玉的人,本小姐才是……”

    善灵玉腹诽道,就算是打死墨,他也不会去做偷香窃玉的事,因为,比木头还木头的呆子,想要开窍,难!

    “小姐,该您登场了。”一个身穿绸缎攒丝袄,腰束大红色汗巾子的侍女挑开珠帘低声道。

    冷若雪转身抱起她的卧箜篌,转身走出房间,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和掌声,可她却神色自若地踏着台阶,缓缓走上地台。在众人必须仰望的高处,栖身云遮雾缪间,十指微动,任天赐般的音乐如潺潺流淌的水音,时紧时缓的撩拨着人们燥乱不安的心灵。

    眼中流露出让人怜惜的淡淡的苦闷和落寂,她启唇唱道,“寒生玉壶,香烬金炉,晚来庭院景消疏,闲愁万缕。胡蝶归梦迷溪路,子规叫月啼芳树,玉人垂泪滴珍珠,似梨花暮雨……”(里耀卿,小令正宫·醉太平)

    似乎连空气中都开始弥漫着甜腻的芳香,让人闻之欲狂。如明珠般光华四射的繁灯下;只有这飘渺的琴音和歌声,灼烧着在座每一个男人的春心。

    歌歇舞启。

    伴舞的十二位绿衣舞伎随着琵琶声水袖清扬,缓缓起舞。无数鲜嫩娇艳的花瓣在天空飞扬,旋动精致的蓝色裙纱挥洒混了金银粉彩如云雾般在人群中缪绕不散。巧翻罗袖,微折柳腰,如彩蝶穿花,似蜻蜓点水,随着琵琶声逐渐高亢促奏,她的动作也跟着急促起来,宛如苍穹在一池碧水中徘徊舞动。

    孟玄胤陷在柔软的卧榻里懒散地旋转着说手中的玉盏,冷淡的声音从他嘴里飘出来,“和夏乌森密谈的人查出来么?”

    善灵玉悄悄仰视着他的脸,昏暗,月光却停留在他身边罩了一层银白的雾,映亮他的另一边脸,这样的诡谲让她忍不住低下头颅,“属下已经派人紧跟着他,相信消息很快能传回来。”

    一线幽火,在阴深的,难以叵测的眼底划过。“除了名单上那些人,今日还有谁到了这邀月楼?”

    善灵玉眼中的惧意转化为焦灼的忐忑不安和深深的担忧,“石岭关守备——李雁南。”

    风轻吹动罗幌,时高时低的飘舞,冰冷的声音如夜风忽起,一层阴霾笼罩过来,如黑雾一般,在阴森的夜里,无限扩张,“胆子不小。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留下了。”

    善灵玉心中一窒,低声道,“属下明白。”

    如果说欧阳芊的舞是回雪飘摇轻盈柔美的旋转,那么,冷若雪的舞就是柔若无骨曼妙生姿的折腰。除了偶尔飞来的眼儿媚,隐秘却又勾人魂魄,浸在层层纬幕下浑暗的光线里,更显貌美非常。所有人都在为冷若雪的舞姿倾醉时,墨却抱着剑双眉微皱,他的双眸接触到这种蚀骨的撩拨时,立刻转身回到雅间。

    漫长寂静。

    一瞬后。

    排山倒海的掌声蜿蜒,所有人的目光或是目痴神迷,或是渴求或是贪婪,却不知,等待他们的并不是美艳的娇娘而是血腥的杀戮。

    惨白的月亮挂在天穹,发出令人心寒的光辉。

    夏乌森万万想不到被自己视为心腹委以重任,将盐政放心交于他管理的人,今日会拿着陛下的密诏收割他的性命。惊愕的眼神怒视着他,夏乌森气得浑身发抖,冷汗沿着宽阔的额流下,他恨不能将夏乌森天碎尸万段!

    跪在他身边的正是石岭关守备李雁南。

    黄昌龄看着他,平静如止水的外表下波澜汹涌,他投在夏乌森门下数年,为的就是找出夏乌森以权谋私里通外国的证据。时逢三国棋赛即将举行,而他也终于因为一次意外的机会找到了夏乌森的罪证。

    而现在……

    他回头看向那个隐于黑暗中,好整以暇喝着酒的人,那个将密诏交给他的神秘男子。

    ----那是属于你的,自己去拿。

    所以,血,随着冷冷的刀身流下,千丝万缕,闪烁着冰一样的光芒。

    黑云遮去了明月,大地一片昏暗。

    李雁南虽是冷汗涔涔,却仍是狂笑道,“黄昌龄以权谋私里通外国,按罪当诛,可我李雁南,又有何罪?”

    黄昌龄一声冷笑,长刀直指向他,“利欲薰心,擅离职守,国法难容,军法难容!”

    李雁南脸色一沉怒目而视,“老子镇守边关十余年,死在老子刀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当年,老子刀劈日耀战神施景禹时,只怕你这黄口小儿还在尿裤子呢!”

    “秋粮收割在即,尔不镇守边关以防外敌来犯,却到哪花街柳巷之处****买醉。这不是擅离职守是什么?”黄昌龄鄙夷道,“或者,请李守备替在下解惑,在下从李守备怀中搜出的这叠银票,又是从何而来?”

    “老子赌来的,不行么?”

    黄昌龄双手抱拳向建元城方向遥拜,“自陛下登基,早已颁下紧致官员涉赌的诏令,莫非李守备不知晓么?又或是藐视天子,故意违抗御命?”

    “你!你这个满口胡言的酸儒,不许你诬蔑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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