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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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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路什么的都无声无息的人,难道还躲不开我这一拳?”裴惜言语气凉凉的,戏谑道,“其实你应该往好处想想,这一拳多亏没打在你眼眶上,否则岂不成了乌眼鸡!”

    “和着你还没过瘾哪?”桃花眼中泛起一抹邪恶,胤无逸诡笑道,“看在你昨天最后一场惜败的份上,今个我就牺牲一把,当你练拳的沙袋,怎么样?够义气吧!”

    诶,还别说,她的手的确有些痒呢!不过,看着他背后依旧面瘫的墨,裴惜言笑着拒绝,“有话好好说嘛,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现在再说这些话,你不觉得迟了些?”胤无逸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吹开茶沫,慢悠悠地浅啜了一口,慢悠悠地放下茶盏,好整以暇道。

    “呃……”裴惜言沉吟片刻,转头对红绡道,“你请莲衣姑娘帮忙让灶上煮两个鸡蛋。熟了立即送过来,不必等凉了。”

    “诺。”

    “惜儿,你现在还有闲心吃鸡蛋?”胤无逸道。

    “那当然!吃饭之事,天大!”裴惜言呵呵笑起来,“再说了,我的梦想就是——等我有钱了,我想吃多少鸡蛋就吃多少鸡蛋。最好是嘴里叼一个,手上拿一个,怀里揣一个,每天不吃它三五十个鸡蛋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胤无逸大笑道,“你倒好哄,每天有三五十个鸡蛋吃就满足了?”

    “嘁!”裴惜言撇撇嘴,“那要多复杂才好?”

    “那要多简单才好?”胤无逸反问道。

    裴惜言微微地一愣,正巧此时红绡端着煮熟的鸡蛋走了进来。

    “在乌青的地方滚一滚。”裴惜言拿起一个鸡蛋,利落地将鸡蛋皮剥掉,然后递给胤无逸,口中说道,“这个可以活血化瘀的。”

    “真得?那岂不是比敷药还管用?”胤无逸接过鸡蛋,不太确信地在用它轻轻在伤口处滚揉。

    裴惜言正在吃鸡蛋,她努力嚼几口,咽下去,“这玩意反正又没毒,不过,用过以后倒是不能吃了。唉,浪费啊浪费!”

    这就叫浪费?胤无逸决定不反驳了,反正试试就试试。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绿珠突然道,“小姐,好奇怪哦……真得有效呢!”

    胤无逸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感觉整张脸的肌肉都想抗议的纠结在一起,双唇抿得死紧,想笑又不愿意破功,所以正忍着呢!

    嘴角抽搐几下,额上青筋直冒,裴惜言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别错手掐死这个永远口无遮拦的小丫头。

    “小姐,真得好奇怪呢。”

    又一根青筋突起,用手按住额角,裴惜言无奈地看着绿珠,“因为是鸡蛋是烫的,能活血化瘀。其实用胡萝卜,芋头什么的煮熟后滚乌青,也能好。只是无逸公子的嘴,没那么大。”讲完她所理解的大约能让古人听懂的“原由”,裴惜言忍不住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哇!好好喔!”绿珠惊叹。

    “还好,还好。”裴惜言深吸一口气,刚才某种自我道德良心谴责的也算是烟消云散了,所以她笑道,“无逸公子,这下也算是扯平了吧!”

    胤无逸将变凉的鸡蛋放回托盘,狭长的桃花眼中泛着璀璨的淡银光华,好似月辉碎光在眼中闪动,瞳影叠回间,潋滟生辉。“我的内伤怎么办?”

    “内伤?”试图维持嘴角上弯弧度的裴惜言,心中暗忖,估计她此刻跟兔斯基承受不了打击般地几条黑线滑落额头的表情差不了哪儿去。

    “是啊。”胤无逸甚是无辜的叹了口气,瞳仁深处,露出一丝诡谲,“谁知惜儿竟会如此高深的拳法,只一拳,就伤到我的五脏六腑了。”

    噗……

    难不成她是做梦的时候拜在崆峒派门下,习得传世武功,即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深受内伤。也就是所谓的一练七伤,七者皆伤。

    问题是……

    所谓“七伤”,乃是先伤己,再伤人。

    “这可怎么办?”裴惜言瞪大了眼睛,娇嫩花颜霎时褪了血色,她慌张道,“原来我也受内伤了!怪不得一晚上我都觉得神志恍惚,难道,我用得是传说中的‘意恍惚诀’。”

    “意恍惚啊……”胤无逸唇角轻扬,笑得好不狡黠,“却不知惜儿学得这套拳法是?”

    裴惜言苦着脸,缓缓道,“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魂魄飞扬——这就是传说中的七伤拳。”

    胤无逸叹道,“世间竟有此等神妙凶恶的武功?当真是闻所未闻。”

    “那是自然。”裴惜言突然甜甜一笑,眼睛彷佛是上等琉璃光彩流转,摄人心魄。“这种拳法,只为了对付那些喜好夸大其词无中生有的人而存在。”

    “诳我很有意思?”胤无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裴惜言侧头,眯起眼睛,清纯可爱中透出一点点顽皮。“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无逸公子觉得有意思么?”

    胤无轻轻一笑,蓦然间,毫无征兆地,笑,刹那间彷佛春花盛放。“惜儿,你真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有趣的一个。”

    “那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裴惜言掩唇打了个呵欠,懒懒道,“所以,还请多多努力吧!”

    “惜姐姐!”清远公子掀开罗幌,正巧看到胤无逸也在,轻声笑了起来。脸上还是那种阳光灿烂的招牌笑容,声音还是一径的酥软,那股子撒娇的意味却是收敛了许多。“楚小姐正好问吾藤城附近可有灵验的寺院,惜姐姐和无逸兄要不要一同去?”

    “好呀!”裴惜言抚掌笑道,“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去抱佛脚呢。”

    清远公子愕然道,“抱佛脚?”

    “可不是么!”裴惜言双手合十,垂首敛目,虔诚道,“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说实话,这个总比临渇掘井容易些。”

    “晚啦。”胤无逸斜瞟她一眼,语气里带着轻嘲,“既然怕输,为何还要逞能?再说,昨夜你一胜一平一负,总体算下来,第一局算是打平,倒也不是后继无望。”

    裴惜言一怔,有些苦笑。其实,她何尝不懂所谓“树大招风成靶子”,她年纪轻轻的,没兴趣给自己找一堆麻烦。“我不是怕输。”她真正担心的,是柳天白。此时,已近巳时二刻,为何棋局胜负的消息还未传来。

    然后,便是半晌沉默。

    “清远公子,这番棋赛,是同时对弈,还是一先一后?”胤无逸像是为了打破沉默一样,开口道。

    清远公子呵呵笑了几声,“宫里最新的消息是——日耀国的薛净杨已经告负,至于玉螭国的那位柳子清,貌似仍在和莫如卿鏖战。”

    “真得?”裴惜言眼睛一亮,瞬间又有些泄气,“不知宫里多久会给清远公子传一次消息?想来这消息肯定只是个结果,绝不会巨细靡遗……”

    清远公子的眼睛忽闪着,就这么一会儿,那眼神变得似乎有些深邃捉摸不透。他从袖中掏出一叠墨迹簇新的棋谱,献宝似得,“吾这里有刚刚送来的棋谱,惜姐姐要不要看?”

    裴惜言唇角一勾,带出一抹淡淡的嘲意,“可惜,我却是不懂棋的。”说完话,她闭上眼睛,脸上多了些苦涩。

    “给我看看。”胤无逸微眯起眼睛。

    听到他这句话,裴惜言猛然睁开眼睛,一泓清澈里带着一点点期盼和惶急。

    好久,一声悠悠的叹息。

    胤无逸放下棋谱淡淡道,“情势堪急,若想胜,虽不是没有机会,却是极难的。”

    此话一出,裴惜言突红双眼神情闪烁地望着他,偏他心里盘算得忘我,而她早已濒临抓狂的边缘。

    现在可好!现在可好……此般境地……又该如何收场?

    也许,她该去准备些火石和烈酒,趁夜烧了玉螭国所驻的驿馆,然后带着柳天白亡命天涯?

    不然,她去找些硫磺、硝石、木炭,做成炸药,然后将月赢国的王宫炸了,然后趁乱带着柳天白浪迹江湖?

    或者,寻得藤城的水源,在里面下那种能让人拉肚子的药,然后趁着众人无暇顾及之际,带着柳天白避世而居?

    反正柳天白不能死,除了他以外,旁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藤城中无论男女老少贫贱富贵,都硬生生打了一个寒噤,仿佛上天突然降下恶毒的诅咒一般。

    心里有了主意,裴惜言原本阴郁的眸子霎时闪出耀眼的光芒,苍白的娇容也绽放出夺目的光采,唇角勾起,笑意盈盈,魅惑迷人。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列了一个清单,然后道,“绿珠,你去市集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卖的。”

    绿珠接过单子,却是一愣,“镰刀?斧子?鞭炮?烟花?酒一百坛……小姐,你是要开什物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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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页浪漫言情文字推,(*^__^*)嘻嘻……撒花

    20:00以后还有一章,有小柳出场哦,另外,还有一位重要人物也会出场,猜猜是谁捏????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吃(痴)人一名(下)

    而此刻,天阴着,要雨不雨的样子,看着就叫人心烦。而在禁宫中,亦是让人窒息的局面。

    棋局已到第二百八十二手,现场观看这盘棋的人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此局,真是少见的殚精竭虑的半目胜负。这盘棋双方从头到尾咬的很紧,真是让人头昏眼花,直到第一百九十四手,众人还觉得是黑棋厚半目,却不想到了第二百一十三手,柳天白利用死棋守住角空,同时又使黑今后必须收气吃白,之后以谨慎和沉着收官。这种极细微的官子胜负,无论哪一方败很难指出哪一步是败着,虽然半目的幸运归于柳天白,也该为执黑的莫如卿扼腕,其实,真正决定胜负的,恰恰是右上角的劫。

    莫如卿呆呆地看着棋枰,仿佛仍未从棋局中走出一般,对四周的声音没有听到似的未置可否。他一遍一遍数着,渐渐的,他的神情变得沮丧且黯然。“我输了。”

    柳天白摇摇头,这样的胜利,他不想庆幸,心中更没有任何愉悦。纵然走到了最后的角斗场,他的心中却对这样完全变了滋味的对弈感到厌烦。

    他慢慢收拾好棋子,然后,向莫如卿拱手施礼。然后站起来,猛地拉开门,一股带着水意的寒凉空气扑面而来,瞬间熄了他烦闷的心火。

    门外,苏揆之冷傲地看了一眼柳天白,沉声道,“既然必须要赢,又何必拖拖拉拉?须知,就算是半目的胜负,也能决定生死。”他的话,看似责备,却泄漏出一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柳天白淡淡一笑,他的表情就像微风拂过的水面,淡淡涟漪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与在下对弈的每一人,皆是在下欣赏和尊重的棋手。更何况,棋局之事,妙着常是信手拈来。”

    “你应该听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的吧?”苏揆之不冷不热的嘲讽道,“棋枰上与较武场一样,只有胜负高下之分。如今,日耀国已经全军覆没,端看我月赢国与你玉螭国之间的争斗了。”

    “确是如此。”柳天白彷佛对他的挑衅毫不在意,径自说道,“苏兄所言,在下受教了。”

    “玉螭国人当真是毫无血性。”苏揆之双目微眯,毫不客气的讥笑道,“也罢,若是让日耀和你们兖州统共六座城池在我月赢国的治下,想来,那些疲弱不堪的百姓,也能有些脊梁骨。”

    柳天白看着被侍卫推出去的像烂泥一般瘫软的莫如卿,“在下倒从不知道,脊梁也能有软骨之用。”

    苏揆之冷哼一声,眼中不屑的神色一闪即逝,“他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弟,明日,我自当为他复仇。”

    “那是苏兄之事,与在下无关。”柳天白脸上淡泊的表情一丝未变,他轻轻拍了拍额头,惋惜道,“看来要找人借柄伞才好……”他的话音未落,雨点稀稀落落地滴了下来。

    “男子汉大丈夫,淋点雨算得了什么!”苏揆之反唇相讥嗤笑一声,然而语气里却透出刻意的嘲讽。

    雨越来越紧密,密密地斜织成一张薄薄的烟幕。柳天白抬眸凝望,只见庭院中挺拔的银杏树却被稀稀落落的秋叶衬托的佝偻不堪,交错的枝桠在瑟瑟的秋风中正摇曳着无力的舞姿,如此苍凉。淅淅沥沥的秋雨点点落下,洒满了被黄叶铺满的地上,染出圈圈黄晕。

    “苍翠新秋色,莓苔积雨痕……”柳天白淡淡地叹了口气,接过内侍递上的绿油纸伞,缓缓撑开,然后朝苏揆之微微点头,便擎着它,听着雨点拍打着纸伞的轻语,慢步而行。(自严维奉和独孤中丞游云门寺)

    “怕输就去般若寺拜拜,好歹那里也算是灵验。”

    苏揆之的声音从后方飘来,柳天白空着的右手举起,微微晃了晃,算是致谢,然后踏着雨离去,幽雅清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中。

    “公子,这是快马送来的最新的棋谱。”侍从高举着一叠纸,疾步走入戏雪阁。

    裴惜言用力握紧拳头,甚至连指甲刺进皮肤也毫无所觉,这一刻,她再次悔恨,为何自己一点围棋都不懂。

    清远公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分出胜负了么?”

    “回禀公子,玉螭国的柳先生以半目胜了国手苏揆之。”

    “天哪!”楚小姐在一旁低声惊呼,泪如珍珠般滴滴落下,她呜咽道,“总算赢了,总算赢了。”

    深呼吸,吸气,再慢慢吐出去。

    总算赢了,赢了,便又能多活过一日。

    想到这里,她长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那么做行不行得通,但不管怎样,尝试了努力了,总比瞅着悲剧即将发生强…

    “小姐,您要得东西,奴婢都买回来了。”绿珠随即也走了进来,浅黄色半袖的肩头有不少水迹,“只是藤城没有竹叶青,奴婢便自作主张买了一百坛米醴琼。”

    裴惜言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勾起冰凉的笑意,眼眸之中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澈幽深,“外面下雨了?快回去把头发擦干,若是受凉了可不是好玩的。”

    “多谢小姐,奴婢去去就来。”绿珠嘻嘻一笑,转身离去。

    清远公子笑嘻嘻地问,“惜姐姐,还去般若寺抱佛脚么?”

    “噗……”裴惜言拢拢落下的散发,偏头看着楚小姐那边洪水有溃堤的迹象,嘴角抽搐两、三下。“楚小姐,你还去么?”

    哪知裴惜言的话更让她泪如泉涌,“自然要去……我要求……”

    “咳——咳咳咳!”裴惜言似缓和气氛地故做咳嗽状,“清远公子不是说这个般若寺极灵验么?楚小姐若有什么心愿,只要信念坚强且诚心祷告,心愿必能实现。”

    问题是,到了般若寺,还没来得及抱抱佛脚,烧烧高香,裴惜言就忍不住躲开众人找了根偏僻处的殿柱,对着它碎碎念。

    秋雨停了倒是件好事,问题是——这一路上,有一半的人说柳天白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白痴竟然能赢了月赢国排名第二的棋待诏——苏揆之,而另一半的人则说和胧月花暗的阇提大师比试厨艺的惜小姐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更有甚者,说什么惜小姐暗恋那个柳天白,怀着一颗恨嫁的心,为了他而争斗。

    然后,“求君怜取眼前人”的温情版、诡异版、恐怖版、暴力版、浪漫版、神话版、爆笑版……全听了遍。裴惜言越听越郁闷,越听越不爽,越听越感叹:不管在哪个世界,人的那张嘴啊,为什么都那么毒辣不饶人?为什么都喜欢把事情夸张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还觉得不够过瘾?

    真是的,他们夫妻怎么白痴,怎么疯狂了。

    好歹他们这一对站出去,那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怎么可能如此恐怖且****!

    喵喵你个喵喵的,她明明是柳天白的正牌老婆,怎么还怀着“恨嫁”的心,恨……(哔——〈自动消音〉)

    碎碎念碎碎念,直到问候完好事者祖宗十八代,裴惜言的心才畅快。平复心情的她,微笑着缓缓转身,哪知眸光一扫,印入眼帘却是某个不太熟的人的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

    糟……

    裴惜言暗叫一声,刚才那些少儿不宜的话,他不会全听见了吧!

    等等,等等,等等等!

    她怎么又犯了这种本末倒置的错误!

    “那个……这个……呵呵……”柳眉微拧,大脑渐渐恢复正常,进入往事的搜索状态。裴惜言讪笑道,“所谓人生处处不相逢,呵呵,定疑居士,许久不见,你也来月赢国游玩啊!”

    “我佛曾言:有人闻吾守道,行大仁慈,故致骂佛。佛默不对。骂止,问曰:子以礼从人,其人不纳,礼归子乎?对曰:归矣。佛言:今子骂我,我今不纳,子自持祸归子身矣。犹响应声,影之随形,终无免离,慎勿为恶。”定疑的音色比上次又寒三分。

    “佛祖就没骂过人么?”活了二十多年的裴惜言,第一次,为了解释她并未受人心的业力烦恼障不断灭支配,而傻傻地分辩着,“释迦牟尼佛曾说过,你这个吃(痴)人。当然,这个吃是吃饭的吃。你说佛祖真的生气么?不是!他一定要表达自己,所以说,圣者若悟本性,言谈举止一切皆是如,皆如,若不悟本性,沉默寡言亦是执着,还是执着。而我,也不是生气,我只是用我的方式表达我自己。”

    “佛性无常。真正的大丈夫,就是一个大修行人,悟道的圣者。什么叫做开悟的圣人?他能够饱,也能够饥,能够吃,有的话就吃得饱,没有关系!也可以耐得住饥寒,能够受得了健康而不狂妄,也可以受得了疾病的折腾,内心从来不抱怨。”

    “我不是大丈夫啊!”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裴惜言真想抱着头蹲在墙角去哭。问题是,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反正她肯定是逃不掉了。所以,故作无所谓的双手一摊,“再说,我可做不到‘任他拿刀取头去,砸破一切饭碗’。”

    定疑双手合十,淡淡道,“佛说:生死大梦,皆随颠倒生。”

    “一季一季,一年一年,亘古不变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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