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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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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儿……”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左手惊惧的探上鼻翼之下,脸上满是担心的害怕的神情,直到感觉到那温润的气息虽弱却有篆烟一缕,心头的冰凉才缓缓褪去,潮水渐渐安定下来。他转过头看着红绡和绿珠,黑曜石一样闪亮的眸子里满是藏不住的怒气,“怎么回事?”

    红绡端着刚熬好的药,答道,“定疑先生说小姐外感内滞,近日时气不好,竟算是个小伤寒。只是血气原弱,偶然沾带了些,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

    裴惜言睁开眼,咳嗽了两声,不耐烦道,“谁要吃药,满屋子的药气难闻死了。”

    柳天白见她醒了,连忙将她拥在怀里,又用被子盖好她的肩膀,这才接过红绡手里的药碗。用羹匙舀起一勺,细心地放在嘴边轻轻吹凉,才递到裴惜言唇边。“乖,喝了药,病才能好。”

    裴惜言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闭眼,将腥苦的药吞下肚中,与此同时,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不是觉得委屈,更不是难堪,她哭只是因为这药实在是太苦了她不过是写了付对子逗逗那人,至于给她开出这么恶心难吃的药么

    不到片刻,药碗就空了。裴惜言绝望地喝下柳天白递来的蜂蜜水,完全感受不到吞下肚的是苦是甜。

    柳天白叹了口气,放下药碗,柔声道,“这才好了几日又病了。言儿,以后不喜欢那些应酬就不要去了。”

    “我知道不是非去不可。”裴惜言闭着眼努力遏制胃里某种荡漾的感觉,她轻声道,“但是,德王与你有救命之恩,况且德王妃倒也是个颇有情趣的人,我去去总没坏处的。更何况,德王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不想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所以,参加德王府的赏花宴最为恰当。”

    轻笑,柳天白慢慢环住她,怀抱很温暖,如同他的声音,满是怜惜,“没错,所谓的派系不过是陛下的制衡之术。左右两方的人已经够多了,现在,陛下需要的是能够紧紧跟随他脚步,能够帮助他成就宏图霸业的人。从这一次的国试开始,被择选出来的那些人,十年甚至是二十年后,就是玉螭的朝堂重臣的班底。”

    裴惜言轻轻地“嗯”了一声,片刻之后,喃喃道,“士为知己者用,士为知己者死。但我仍是希望,你能记住,‘聪明睿智,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让;勇力振世,守之以怯;富有四海,守之以谦。’说我自私也罢,说我****之见也罢,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哪怕只是个清贫的棋士。”

    柳天白心中一恸,幽深的眸中快速地闪过淡淡的感动还有浓浓的怜惜。每日,她要顾着家,管着家里的大小事务。可是,不管有多忙多累,不管家里有多少下人,他吃到得每一口饭都有她的味道,他喝到得每一口茶都有她的味道。他甚至有些记不清红色的她是什么模样,仿佛,从初识的那日起,她就是淡淡的绿色,像河边的垂柳,柔弱影子后面,隐含一种坚韧的性情。

    慢慢地,手指已无意识抓起一捧墨缎般的长发,卷上指尖缠绕着,他轻声道,“文家是陛下心中最大的阻碍,所以才有了贺兰一族如今的耀武扬威。纵然年前那一场内乱,削弱了贺兰一族的势力,但是仔细算来,文家也同样遭受了重创。三方皆是心知肚明,所以我才有机会一跃成为吏部侍郎。”

    “连升三极已然是让人瞠目结舌……”裴惜言倚在他的怀中,轻喟着,“柳天白,鱼跃龙门和一步登天都很美好,但是美好背后深藏的危急却让人胆寒。在对于权势的期盼和永远无法满足的****面前,谁又能真正地把握自己,不会迷失分毫呢?”

    一阵风掠过,吹动了罗幌,玄纱轻颤着,如羽翼般飘然拂起。

    “因为有你,所以我才可以做到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柳天白安抚地含住她的唇,轻吮……

    这个吻,渗出一点点的药味,在交缠的唇舌间,淡淡的晕开,只剩下他与她无需言语的的温柔甜蜜。

    与此同时,紫宸宫中已是千灯乍明。

    丹胥殿中,重重掩映的鲛绡帐幔上,镶嵌着圆润明亮的珠玉,散发出莹莹光彩,映得周围光影迷离如烟,一阵细风吹过,帐帘轻动,珠玉相撞,殿中满是清脆悦耳的响动。

    “高热?”孟玄胤手腕重重一颤,手中的笔随着颤动亦是一晃,久久停在空中的笔尖终于承受不了凝重压抑的气流,缓缓滴落下乌黑的墨渍,一滴一滴,在玉版宣纸上无声浸开,染得他的心亦是一片黑暗。

    不是去德王府赏花去了么?

    怎么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病倒了?

    王兄和王嫂他也算是知之甚深,仗势凌人之事他们不会做,更何况王兄他们知晓他重用柳子清的深意,更该对惜儿照顾有加才是。

    莫不是新府邸的事情,让她累着了?可他明明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好府邸才赏赐下去的,为得就是不想让她有半分劳累。

    还有,柳子清在做什么?惜儿身体如此娇弱纤细,他就不该让她过府赴宴。王兄府上的赏花宴春夏秋冬四季皆有,又何必非急于一时?

    是了,定是惜儿猜到了什么。月赢国的事情,她不会和柳子清全盘托出,但是,对于文家,她必是抱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想到这里,孟玄胤心中不由得苦笑,为君,他不想失信于臣,可作为他自己,他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对于惜儿的情愫。

    若是在以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掠夺,因为他相信,这世上绝不会有他不能征服的女子。可现在,他却开始迟疑。

    因为他想成为一代贤君明君?还是因为夜秋华的劝诫?又或者,是因为珍惜只有惜儿才能给予他的宁谧?

    孟玄胤收拾思绪,拿过一张玉版金宣,仿佛刚才的杀气只是一种错觉。他平静地问道,“她现在如何了?”

    黑衣人不敢迟疑的回道,“听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小风寒而已,不过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只是……今日在德王府中,有多位夫人提及诰命一事。”

    “她怎么说?”失望?疑惑?怨恨?不满?焦急?又或是无所谓?

    “不太在意,事后曾说——不能吃不能用沉甸甸地还不够累的慌。但是,对于四品官员可有媵四人,不甚满意。”

    “倒是她的口气。”孟玄胤忍不住笑了,“如果朕没记错郡君应该是六钿六树,翟六等,厌翟车也是去油纁、络网,青偏幰。”

    “回禀主人,确是这样。”

    孟玄胤提笔,在玉版金宣写下寥寥数字,半晌才冷然道,“外命妇五品已上,皆准夫、子,即非因夫、子别加邑号者,亦准品。****宴服,准令各依夫色,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既不在公庭,而风俗奢靡,不依格令,绮罗锦绣,随所好尚。朕听说她最近偏爱柳色,那么,你以为,若是紫衫,她喜是不是喜?”

    黑衣人微怔,连忙伏在地上,低声道,“主子之赐乃无尚荣耀,怎能不喜。”

    “哼。”孟玄胤冷哼一声,吩咐道,“她既然嫌麻烦,就让尚衣局替她制翟衣、深绯、浅绯、深绿、浅绿、深青、浅青各两套,就用肃州特供的紬绫及罗。六钿六树不得鎏金,全部由真金打造。至于她的厌翟车,里面的布置你要好好用心。”

    “诺。”

    “另外,将朕存放在药阁最高层的那个檀木小箱着人用快马送到柳府。若是她问起,只说是义兄所赠。”孟玄胤如此指示着。

    “可……”黑衣人有些迟疑。

    “嗯?”孟玄胤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莫测的笑意,一字一句冷然道,“想说什么?朕听着呢。”

    “小姐生性谨慎,只怕不肯收下。”

    “她若有推脱,就让人告诉她情谊若比不上这些死物,不收也罢。”

    “属下明白,请主人放心。”黑衣人说罢,夺门而出。

    “惜儿,朕不是不想要你,而是不愿将你拖入这地狱。但是,有一有二不可有三,下一遭,你若再落入朕的手里,朕会折断你的双翼将你永远囚禁在这个精致华美却处处充满危机的牢笼中。”执笔的手指忽然加力,名贵楠木打磨成的笔杆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响,昭示着孟玄胤睥睨天下,偏执疯狂的心。

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心正则笔正

    第八十五章 心正则笔正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

    ——水玥颜呓语录

    冬天,就这么过去了。在河水解冻,残雪化尽的时候,裴惜言偶尔抬起头才发觉春意暖暖,染成嫩绿的新芽。

    黄历上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诸事皆宜。而天公也甚是作美,湛蓝湛蓝的天空仿若是透明的,炽日轻轻洒下暖辉,丝丝的云轻柔地打着卷儿,薄薄地遮住一线天蓝。

    但见柳府前华灯高悬,彩绸环绕,门前更是车马喧闹,人声鼎沸。吏部侍郎年少英才,更兼深得皇宠,是以,朝中官员无论大小皆以前来恭贺为荣。便是分属文氏一脉、贺兰一族的官员,也齐来贺喜。

    众人早已听闻,柳子清对妻子裴氏极为宠爱,而这位柳夫人,不喜金银不喜珠宝,倒是对棋谱和古书颇感兴趣,所以择选礼物时都弃了黄白之物。以至于纷至沓来的宾客在验过请柬之后,各个满脸含笑地送上棋谱或是善本孤本,然后依次从厅前石阶上踏入主厅。

    芸儿从帷幔后偷偷看着,见宾客来得差不多了,急忙溜去找裴惜言。“惜言姐,客人大概都到齐了,就等你捧觞安席哩。”

    裴惜言微偏了一下头,脸上绽出一抹若有似无,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微笑,“我一介****凑那热闹做什么,倒是你,快将清溪弟弟,和夜秋华叫到后面的花厅去。”

    “可是……”芸儿看着铜镜中裴惜言那张淡然的脸,只得退出去。

    “夫人,我这个女儿,唉”赖婶叹了口气,她原本也存着点自己的小心思,可眼看着柳先生成高高在上的柳大人,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绝无可能嫁入柳府为妾的。

    “芸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有些道理总该讲给她听。”裴惜言伸出手拍了拍赖婶的手背,安慰道,“女孩子嘛那个不爱漂亮,这本是人之常情。但是,应该让她分清什么事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什么事是强求不来的。”

    “夫人说得是。”赖婶汗颜道,“我们只不过是邻居,说白了就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夫人和柳大人厚待我们,我们还不知道惜福,实在是忘恩负义。”

    “赖婶,哪儿有你说得这么严重”裴惜言哑然失笑道,“这一年,我先是在外跑了大半年,回来以后,又一直是病怏怏的,家里的事,若不是你和周伯夫妇帮我看顾着,早就乱套了。再者说,芸儿聪明伶俐,将她留在身边只做个贴身的侍女每天端茶送水的,别说是你,就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于心不忍。所以,我想开春以后,让她去脂粉铺看看学学,顺便敲打敲打她。”

    “夫人,这……这怎么敢当。”

    “她若是男孩子,我早就将她送到私塾了。”裴惜言站起身,用很轻的语气悠悠地说,“芸儿既然喊我一声惜言姐,我自然也是将她视为妹妹。所以,我不希望她在荣华富贵的虚妄中迷失了方向。”

    赖婶闻言,鼻子一酸,竟是泣不成声了。

    裴惜言从袖中掏出绢帕,递给赖婶,柔声道,“今日,这结拜本来也该有芸儿。可我总怕她因此更生娇纵二气,倒不如经历经历磨炼,再与我姐妹相称。到那时,凭着柳天白的身份,怎么说也能替我的义妹寻一个疼她护她的好夫婿。”

    “夫人。”赖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们母女何德何能,让您厚待于此”

    裴惜言伸出手,慢慢扶起她,“旁人与我有恩,我必十倍相还。当初,我落水昏迷,若不是芸儿妹妹和赖婶日夜照顾,恐怕早已撒手归西。”

    说着,她又笑了,“看我,也真是的,好好的日子提这些做什么。走吧,若是让那些唧唧喳喳的夫人们等久了,还不知道又碎嘴唠叨什么事呢”

    没错,今日,是柳府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一桩,自然乔迁之喜;另一桩,则是裴惜言与义弟结拜之喜。

    谁知裴惜言刚过水榭,就看到周清溪在那里踌躇不安地徘徊着。

    “这是怎么了?”裴惜言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夫人。”

    “姐姐。”

    “夫人。”

    “姐姐”

    “夫人姐姐”

    “去,还姐姐夫人呢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裴惜言一拽周清溪的衣领,拖着他就往前走。

    “姐姐,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可是,我一没功名,二没万贯家财,只会让姐姐蒙羞。”

    裴惜言猛地停下脚步,然后用力地敲了他脑袋好几下,“你姐姐我,一没诰命,二没真金白银,怎么着,认我做姐姐,让你蒙羞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清溪的脑袋都快让“这个意思”、“什么意思”给转晕了,他琢磨了半天才说,“姐姐,我去私塾念书挺好的,没必要去官学。”

    “哼哼。”裴惜言抱着肩膀冷笑,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淡淡的阴霾,“能考上再说不想去吧”

    “我想考自然能考上。”

    “嘁,那就考一个给我看看。光在这里说大话有什么用。”

    “我才不是说大话,不就是官学么,只要有机会,就算是太学我也能考进去”

    “若是考不上怎么办?”

    “考不上我剃头出家为僧”

    呃……裴惜言茫然地想,难道定疑没事又在她家弘扬佛教来着?不对不对,她怎么有思维跳跃到别的地方去了,抬手又给了周清溪一下,“我只说一次,你好好记住了,考不上就考不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周清溪揉了揉被她指甲刮疼的脑门,点点头,甚是认真地说道,“记住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还差不多。”裴惜言笑嘻嘻地点点头,然后戏谑地说道,“你啊,还是年纪太小,不过是小小的激将之法就上了钩。嗯……这样吧,考不上呢,也不用出家,你去田庄好好种一年的地,放松一下心情。”

    周清溪陡地一震,哑口无言地望着她,沉默了半晌,方讪讪道,“府里从来没有人能说得过姐姐,就算是先生也一样。”

    “真得?”裴惜言眼睛一亮,笑盈盈道,“原来我有这么厉害啊,我怎么不知道。啦啦啦啦啦……原来我有这么厉害呀我一直以为自己说不过柳天白呢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哈哈哈哈哈……”

    周清溪走在她身后,心想:那是因为先生谦让姐姐,否则,凭先生的学识,怎么可能说不过惜言姐。

    柳府内院的花厅在一道清溪之后,周围有许多竹树,翠叶参差,嫩凉含暝。走进去之后,会觉得满屋子都是绿茵茵的,就像是沉浸在一片湖光溪影之间。

    墙上是浅碧的花绫,几盏竹灯都是用绿纱绷的,四角的流苏俱是水绿的。地上铺着湖蓝的地衣,窗口一排青竹花架上,又陈列着几盆翠叶扶疏的水仙,格外觉得雅淡宜人,沉沉一碧。如水低垂的月色与粉绿的罗幌层层叠叠,隔绝了纷扰的喧嚣,在微微风意里轻轻的晃动着,空气中浮荡着苏合香,甜中带苦,淡雅悠长,丝丝缕缕的氤氲着。正是炉烟袅袅,篆拂瑶窗;珠箔沈沈,蒜垂银线。

    上首排着一张沉香长案,两侧规整的放着几张玉竹水纹簟。

    各府的夫人们见了这花厅,直说,太过素净了,倒像是养老的地方。不过,与柳夫人的轻罗簿彀却是极相配的。

    裴惜言乐得这群夫人们觉得她纤弱怯懦,所以,脸上总是但着那种复杂的事情不要说给她听,说了她也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眼见着女宾们都到齐了,裴惜言站起身笑道,“今日本是劳烦各位夫人过府,一是想要我们这宅子沾沾各位夫人的喜气福气,一是想请各位夫人替我们姐弟结拜做个见证。”说着话,她拉起身边的夜秋华和周清溪。

    各府的夫人们一听倒愣住了,早知有这么一说,无论如何她们也该带些添彩的贺礼才是。

    裴惜言自然猜到她们心中所想,因而笑道,“这本是妾身的私事,原打算悄悄的办,可他们两个毕竟是男孩子,将来加冠之后,也是要入仕为陛下为朝廷效力的。所以,我厚着脸,请各位前来做个见证人。若是给各位带来什么不便,妾身先在这里向各位夫人致歉了。”

    各府的夫人们一听都笑了,这个从袖子里翻出个小金锞子,那个从手上摘下个蜜蜡的佛珠,都说是随喜随喜。不管是真心也罢,假意也罢,至少此刻,裴惜言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绿珠已在花厅外就地铺了张大大的蒲席,小几案上摆着一些时鲜果品,几碟软绵的小点,再加上一壶在溪水中镇过的竹叶酒。

    红绡点了香,分别递给裴惜言、夜秋华和周清溪。

    三人按照年纪并排站着,一同跪倒在地。

    裴惜言先说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裴惜言愿与夜秋华、周清溪结为异性姐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周清溪低声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周清溪愿与裴惜言结为异性姐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夜秋华轻声道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夜秋华愿与裴惜言结为异性姐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三人随即向着苍天拜了三拜。

    众人夫人笑道,“礼成”

    就在这时,前面有人传话,说是宫中来了旨意,请夫人速去接旨。

    接旨?

    裴惜言茫然地跟着周婶急匆匆赶往大厅,而各府的夫人们自然也是要跟来瞧这个热闹的。

    周清溪正要犹豫,夜秋华讥笑着说了句,“准是姐姐的诰命下来了,不去别后悔。”说完,就直接走了。

    周清溪闻言,也跟了过去。

    行至大厅,裴惜言只看到乌压压跪了一片人,唯一站着的是传旨太监乃是司礼监的老内侍,姓蔡,叫做蔡常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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