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船撞桥头自然沉 >

第9章

船撞桥头自然沉-第9章

小说: 船撞桥头自然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烛火摇曳着,滴下的红泪唏唏簌簌的,落得人心焦。

    ————————————————————————————————————————————————————————————我是怨恨广告的分割线

    每每到关键之处,眼泪盈满眼眶,啪,广告……

    好的,总算是奶粉饮料

    差得,什么频,什么不尽

    你说到底是爆笑好,还是换台好?

    罢罢罢,二更完毕,某看盘去了……

第一卷 第十四章 伴君如伴虎(下)

    到底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烦心呢?裴惜言默默地想着,或许,是她太过分了。就事实而言,她毕竟是他的妻子,可他就为了她的一句话,乖乖地睡在外屋,毫无怨言。而她自己,除了努力做一个好仆佣、好厨娘、好管家以外,并不曾认真去了解他、关心他,照顾他。可是,她凭什么如此任性?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还是因为他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又或者,是因为她感受到了他对他妻子的那份疼爱怜惜,所以,顺理成章的享受着,而且是肆无忌惮地享受着?

    夜风吹过,散落的发丝轻轻拂过鼻尖,“阿嚏。”裴惜言掩面小声打了个喷嚏,正好,将陷入沉思的柳天白的神唤了回来。

    “惜言?”柳天白见妻子只着一身月白的中衣站在帘下,连忙脱下罩袍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的肩头,“才睡下怎么就起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惜言拽着罩袍在椅子上坐定,也不说话,简单净手后默默地烹着茶,心里有话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这份沉默落在柳天白眼中,却成几三分的疏离,七分的寂寞。甚至连之前的那些暖意,那些微笑,都在一瞬间退去了温度。柳天白想,她对他,很好,可很多时候,她对他的态度,依稀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交集。

    她情绪不定,她喜怒随心,可抛开一切,她的心很冷,冷得让柳天白伸出的想要捂暖她的手都有些疼痛。

    一个人失忆以后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么?

    依旧是红色的她,失忆之前像桃花盛开时绚烂满天的红霞,活泼娇憨;失忆之后却像是赤炼天堂中的幽冥烈火,凄婉哀艳。相同的颜色,同样的衣服,穿在同一个人身上,却被演绎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

    甚至,有时候柳天白都会怀疑……

    可怀疑什么,他却又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偶尔午夜梦回,仍是站在那桃花纷飞的青云山,她笑得清浅从容,而他却守望着落英如雨。蓦然间,天边的夕阳不在像往日一样发出暗红的光芒,而是变得像鲜血一样的艳红。残云变得像是一条条血丝,这种凄艳的红色将天地笼罩其中,使得整个山谷变得更加凄凉还有一份难言的诡异。然后,梦魇退去,醒来的,是大汗淋漓的他。

    柳天白想,这份短暂的平静会于何日终结?对此,他到底是盼望还是恐惧?有时,他想和裴惜言开诚布公的谈谈,可面对失忆的她,面对偶尔简单偶尔羞涩的像个孩子一般的她,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将那些骨鲠在胸的问题问出口。

    裴惜言偷偷瞧着他有些黯淡的表情,嘴唇嗫嚅了一下,有心问又觉得他和她其实不太熟,所以,只得继续沉默。

    听着茶汤滚开的声音,柳天白忽然觉得悲哀,他看似留住了他的妻子,其实……倏然失去的和蓦然拥有的,一样多。

    他和她,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

    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希望留在他身边的,到底是以前的她还是此刻的她?

    一切,仿佛成了最矛盾最艰难的选题。

    柳天白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对自己说,无论她失忆还是恢复记忆,无论是怎样的她,她都是他的妻,他承诺要不离不弃白首偕老的妻。

    看着他脸色转暖,裴惜言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一半,她启唇道,“听闻闽地有种茶,以白茶做底,手工做成梅花的形状。若是到了腊月,黑梅枝上堆积着皑皑白雪,傲霜斗雪绽放的梅花飘逸出悠远的清香,再以贮存了多年的梅花雪水冲泡的,倒真是毫无世俗之气。”

    柳天白看着她清冷浅淡的模样,如雨后轻云冉冉,一双眼秋水低横,两弯眉春山长画,全没了生病前的娇纵和急躁。他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只淡笑道,“若真有这般瑶花酝酿的清茗,倒应了浓浮珠露三分艳,淡借冰梅一缕香这句话。”

    “茶可得,但天底下,哪有这般清如浣雪,秀若餐霞,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裴惜言撇去茶沫,舀了一盏茶汤递给柳天白,“夜半天寒,你将衣服给了我,就不怕冻病了么?”

    柳天白捧着茶盏,看水气氤氲,浅浅啜了一口,淡淡的苦涩过后是一丝微微的香甜,他轻声道,“既有这暖茶,倒也不碍的。”

    裴惜言眼波微转,笑盈盈地说道,“家里的宅子虽不大,但是好歹也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赶明儿你提个字,我找人刻成匾,挂在内堂。”

    “不知惜言想镌何字?”

    “原本想的是诸如耕云钓月,沐雨听风之类的,总觉得好过什么绿暗红稀、花影暝烟。只是犹犹豫豫的,到今天也没个结果。”

    柳天白听了,半晌不语,俯首而思。

    见他默默无言,裴惜言笑道,“又不是立刻就弄,灵感嘛,自然是电光火石的灵光一闪。依我看,倒也不必故意费心思去想,许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又或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说不定呢。”

    听到此话,柳天白心中更是踌躇,他微微蹙起眉头,口中似是喃喃自语,低声道,“惜言,陛下欲赐弈与我。”

    “嗯?”裴惜言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陛下是个什么东?她怔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就是那个杀兄弑父谋夺帝位的孟玄胤。在百姓口中,这位少年天子手段狠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宗亲中的异己份子铲除。登基三年,不但巩固了自己的帝位,更将玉螭国发展为天朝上国,令他国都不敢小觑。不过,事实到底如何她又不曾眼见为实,所以,不过是随着人云亦云的路数,想象。她凝眸望着眼前的柳天白,迟疑了一下蹙眉问道,“不能告病或是推却么?”

    柳天白摇摇头,心里却想着,自惜言落水生了场大病之后,全没了往日的功利心,也不再为了让他在富贵场中走动或逼或劝。如今,听到陛下赐弈与他,竟然打算要他告病或是推却……

    “说得也是。”裴惜言手托香腮,发愁地看着柳天白,“不比,是大不敬,比了,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怪不得你今天打谱的速度都慢了许多,要是换做我,没准得拽掉满脑袋的头发。”

    柳天白心中一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没事,只是一盘棋而已,结果,也并不复杂,或输或赢或平而已。”

    才怪!裴惜言真得很想跟他说,当今陛下是个很悲催很苦逼的人,虽然母亲是前任国师之女体内流淌着高贵的黄金血,可先帝据说真心喜欢的是被他废黜的皇后,也就是后来疯掉的静妃。不过,当今陛下继位刚满一年时,荣升静太妃的废后竟患急症撒手人寰,以至于百姓都在私下里说是皇太后因妒生恨毒死了静太妃。再加上那个有关杀兄弑父的谣传……

    唉,万一当今陛下认为自己是棋仙棋圣且棋德不咋的,岂不是麻烦的很!咱总不能指望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会在失败时仍旧保持应有的修养和品格,嗯,毕竟面子啥的不能失嘛!

    “说得也是,毕竟下棋什么的,我不懂。不过呢,种花什么的,你也不懂。”裴惜言的思维突然跳到新宅子的那些花花草草上,“所以呢……明个正好是旬休,咱们一起去挖坑种花吧。”

    “你若喜欢,咱们自己动手也无妨。”柳天白抚过她柔软的发丝柔声呢喃道,“只是,莫要累着你就好。”

    裴惜言脸上蓦然升起两朵浅浅的绯云,眸中水光点点,晓露犹含,“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她便似飞的一样回到内室。

    柳天白苦笑着摇摇头,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仰望长空,见天上一轮明月,已罩上薄薄的一层浮云,一缕风吹在身上,遍体生寒。

    “你就不怕这会儿吹病了,被居心叵测的小人安个什么怠慢君上的罪名么?”回转的裴惜言垫着脚尖将罩袍披在他肩上,反正自己要睡下了,有被子什么的,已经很暖和了。她巧笑嫣然道,“还是那句话,早点睡吧。”

    “惜言……”柳天白突然转身从身后揽腰拥着裴惜言,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语地说,“谢谢。”

    这个傻瓜!有对自己妻子说谢谢的么!裴惜言的眼睛有些酸,也有些湿润,她缓缓放松僵硬的身体,种种复杂情绪在心中升腾翻滚,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作一声轻无可闻的叹息,“明天,太阳照常会升起,而我,亦在。”

    一股股浓地化不开的暗流从柳天白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氤氲而起,他弯腰将裴惜言打横抱起,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眸底蕴含着万般情愫,似犹豫,似怜惜,似无奈,似流连,最后眼波一转,流泻出丝丝柔情……

    这下裴惜言不要说是僵硬了,就差噼里啪啦地碎成一片片,然后躲藏在里面的不知名的外星生物,迅速远遁。“柳……柳天白,你……你答应过我……”

    “我只是送你****。”柳天白的声音柔和无波恍如暖阳,极尽温柔,眸底全是缠人的情丝,不含一点杂质,真挚无比的感情流露。

    俏脸燃起一抹艳霞红晕,裴惜言垂首阖目,“谢谢。”最好是纯运送,否则,否则,否则她也许……也许会很失望……

    “轻诺者必寡信,多易者必多难。我既已应承,又怎会负诺与你?”柳天白弯唇轻笑,声音还是一如平常的温柔,带着淡定。

    他用肩膀挑起软帘,抱着裴惜言走入内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榻之上,又替她盖好被子,微笑着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羽,转身悄然离开了。

    脚步声远去,裴惜言睁开了眼睛,平素灵动慧黠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令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氤氲着怎么样的心绪情愫。

    冥冥中,命运之轮已经开始了缓缓的转动。在他与她尚未察觉的夜晚,这些细微如沙粒的琐碎之事缓缓堆积,无形之中慢慢改变着柳天白与裴惜言的关系。

    —————————————————————————————————————————————————————————————我是打喷嚏的分割线

    谢谢票票,谢谢收藏,谢谢评价,

    某一揖到地,谢谢

    p。s。开窗睡个午觉,结果被风吹到了,现在浑身酸痛,这都是什么事捏?所以,今日只有一更了。

第一卷 第十五章 墙里秋千墙外道(上)

    晕车,晕船,晕血,晕针,晕飞机。如果,连秋千都晕……可以试着时刻躺在床上,挺尸,据说这样,就稳定了。

    ——水玥颜呓语录

    橘红色的朝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浅黄的微光将室内渐渐点亮。

    “嘤咛”一声,裴惜言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迷蒙含着水雾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懒懒地坐起身,像猫儿一般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揉揉有些凌乱的长发,她随意披了件外衣去外面打了盆热水洗漱。回到内室,将头发简简单单绾成发髻,别上那支玛瑙银簪。

    她去厨房将早饭做好,这才打了热水叫柳天白起来盥洗。待他洗漱时,裴惜言慢慢悠悠地打开柜子,慢慢悠悠地挑了件银朱红细云锦广绫****长衣换上,裙子也换成荔枝红水纹绫裙带织金沿边小幅圆摆,再加上一件浅粉色绣着并蒂同心花纹的轻罗纱衣,犹若甜美可人的桃花,只在不经意间,微露娇媚之意。

    而柳天白则换了一身月白长衣,晨风轻拂,宽大的衣袖随着冷风微微地荡起来,那般的清清静静、散散淡淡、与世无争、与人无涉,犹若水银般铺泻的皎洁月光。

    “走吧,咱们先去挑花种。”裴惜言将莹白的披帛缠于臂上,倒衬得她眉眼艳如春水。

    柳天白拿起桌上的帷帽轻轻帮她戴好,又小心翼翼地替她系好颚下的丝带,柔声道,“都听你的。”

    裴惜言脸上蓦然升起一层红晕,索性有帷帽帮她遮挡着,否则她只能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死也不出来了。

    两个人出了院子先去了东市,倒不是为了买东西,只是为了圆了裴惜言的小小心愿而已。

    其实从升平坊到东市,距离倒不太远,比之西市,那可是近的多了。如果想要去西市,且不说要穿过永崇坊、靖安坊、靖善坊、崇业坊、怀贞坊、延福坊、嘉会坊,然后再向北穿过长寿坊、怀远坊,再过去才是西市。

    这么远的路,每一次走个来回,裴惜言都忍不住赞叹自己几回,诺大个建元城她竟然还没迷路,当真是难得啊难得。其实,横平竖直的街巷,想要迷路,也有些难啊有些难。但是,她偶尔也会在心底嘟囔,这个建元城跟唐代的长安根本就是差不多嘛!连名字都一样!

    只不过,裴惜言平日里总在西市遛达,原因就一个——便宜!开始是听街坊们说西市的菜怎么怎么水灵怎么怎么新鲜怎么怎么物美价廉。后来是和柳天白聊天时,听他说起,西市比东市要繁华些,店铺多,商客多,经营的商品,多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打死裴惜言都不敢说得。

    那是啥?

    咳咳,就是诗仙的“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啊!虽然这里不是长安,但是也差不多不是么?裴惜言总是小心翼翼地警告自己,不要胡乱吟诗作赋,虽说这里没有什么诗仙诗圣,万一有人做出同样的诗歌,那就不仅仅是版权问题了,挨顿胖揍也未准!

    罢了罢了,小心点也就是了。裴惜言安慰着自己,又想起那些让她流连忘返的异域商铺。说实话,建元城的外国人真是多,什么的归鹘人、泯罗人、许绮人、夜辽人、南粤人和天崇人……

    走在大街上,据说二十个人里就有一个胡人。只不过呢,她现在还分得不太清那些胡人之间的区别,再者说,总不好见到一个胡人,就上去问人家,“喂,你哪儿来的?”咳咳,这也太没礼貌的说。

    而各国各地区的商人开的商铺中,最有趣的要数泯罗与夜辽的胡商开的香料铺和什物铺。他们卖得的香料和药物都是玉螭国境内罕见的,再加上裴惜言喜欢烹调,更是经常逛那些香料铺。

    当然,更重要的是,西市的东西价格都比较实在,嗯,既实在又亲民。

    而东市呢,据说店铺都大的很,装修都美得很,一听走得就是高端路线,价格定是吓煞人。

    所以,裴惜言也就敬谢不敏了。

    沿着东市街道向巷子里面走,入夏的牡丹娇艳欲滴地绽放的巷子的各个角落里,出了巷子尽头,又是一番景象,丝竹管弦的旷然之音,莺歌燕舞的靡靡之音遥遥传来,伴着胭脂粉黛的香气,当真是****旖旎。

    裴惜言轻轻一笑,唇角不自觉地翻出一抹揶揄。她隔着帏帽偷偷打量起柳天白。眉目俊朗,唇角笑意温暖而清爽。却不知他可曾笑偎红妆珠翠,醉倚金雀玉蝉……

    忽觉出裴惜言戏谑的目光,柳天白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又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勾栏酒肆中,有人望月倚栏,有人鸾孤凤单,有人形影相吊,却无人值得他醉生梦死流连忘返。更何况,他相信风尘出侠女,却也明白他所期望的解语花并不在此等香艳红尘中。所以,他回望着裴惜言,唇边的笑纹更是高高向上扬起,那明亮而通透的笑容,竟在霎那间将夏日的暖阳都逼得失了颜色。

    见此笑容,裴惜言立刻低头,口中小声嘀咕着,“该死,他若是再这么笑下去,只怕建元城的许许多多人就都有机会欣赏的为何一骑绝尘。”真得,只要她看到柳天白这副笑容,就想逃遁到银河系的边缘。喵喵的,实在是太灿烂了,就像是点亮了夜空最明媚耀眼的烟火,璀璨无双。

    “走累了吧,要不要去那里歇歇?”柳天白指着路旁的茶楼,温言道。

    裴惜言如夜黑眸一转,却是轻轻一笑,“比起去西市,这点路,当真是算不得什么。”

    “说起来,今日还有件礼物要送你,正好,咱们喝完茶就去取吧。”柳天白嘴角轻轻弯出一道弧度,目光中仿佛勾起了深远的往事。

    “礼物?”裴惜言笑起来,清脆的笑声仿佛是冰凌间正轻轻的撞击,“这非年非节的,怎么想起送我礼物来了?”

    他们两人在茶楼的二楼临窗的雅座坐下,柳天白点了潭州的片芽绿金,而裴惜言则点了休宁的松萝茶。二人又点了几样茶点,这才悠闲地坐在那里品茶。倚窗眺望,微醺的风穿过烟尘繁华如梦如幻的建元城,挟裹着些许燥热的热度,盘旋,直到流向天际。建元城中繁华如梦。

    远处,是恢弘壮丽的紫宸宫,金色的阳光静静地倾斜在这屋顶的瓦片之上,流光闪耀,如同屋顶之上盘旋卧虬着一条沉睡金龙,又仿佛蓦然间便会飞上云霄,呼风啸雨。

    近处,喧嚣的道路两旁,亭台楼阁,水榭长廊,林立的店铺和酒肆高高飘扬的黄油布小旗被竹竿撑起,鳞次栉比屋舍飞檐遮掩不住的青瓦灰墙。街道上,商贾小贩,江湖侠士,达官显贵,名伶仕女,短衣粗布抑或是绫罗绸缎构成了一幅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冠盖盈野,美人如云的长卷图景。

    晃动的阳光暖暖地照进来,袅袅茶香直沁心脾。摘了帏帽的裴惜言捧着茶盏,唇角的笑很孩子气,“我曾记得有人说过,茶宜无事、佳客、幽坐、吟咏、挥翰、倘佯、睡起、宿醒、清供、精舍、会心、赏鉴、文僮。如今你我二人正应了自由从容,悠然得意,倒也饮得。”

    柳天白见她说得开心,也凑趣道,“哦?既有相宜,想来亦有相忌,却不知又是如何?”

    裴惜言本就有心宽慰柳天白,自然是说得天花乱坠,“一是不如法,二是恶具,三是主客不韵,四是冠裳苛礼,五是荤肴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