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的罪恶-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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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能借机缓解关系,温存一番,但连俊却很快挂了电话,弄的陈林真的动了肝火,决定给他点颜色看。
换了保镖的翌日,小护士又跟他告密:男人又来了。
连俊几乎忍无可忍,但没有再给陈林打电话,因为他知道,陈林在敷衍自己,换多少保镖都没用。
于是不得不另想办法──他掐着薛进来的时间点,跟着进了连羽病房:他打也打不过薛进,骂也没用,所以只能死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好在这样一来,男人就不能轻薄妹妹,两个大男人睁着四只眼睛,盯着小女孩吃东西,让连羽觉得无比别扭。
待到稍晚,薛进走了,连俊才撤了出来
为了感谢陈林的帮助,薛进将政府的一个公园改造工程承包给了陈氏,并指定吉祥酒店为本部门的定点消费单位,一时间陈家兄弟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在本市更加如鱼得水,而与此同时,儿子那边却出了问题。
老师打来电话,将孩子的异常情况反应一番,薛进意识到白思思和自己的不足,他们的家庭问题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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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鲜币)155 离婚
男孩从校车上下来,远远的望见自家的楼房,微微有些发愣。
前两天进行测试,考的分数很不理想,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老师的警告:如果成绩还没提高,将要请家长谈话。
男孩抿了抿嘴角,皱起了眉头,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一股叛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书包,卷子都在里面,实际的情况很糟糕,他不仅名次没有提高,还滑落几名。
男孩尽管不想进家门,但眼看着天黑了,他又能去哪儿?
他慢悠悠的迈着步伐,以前几分钟的路程,足足用了二十分来到熟悉的家门前,他停顿片刻,才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
门打开后,屋内传来一阵香气,但这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
“啊!你回来了,怎么有点晚?”一把女音传来。
男孩头也没抬,自顾自的换下运动鞋,从柜子里找出自己平时穿的拖鞋,而后将书包扔在玄关处的小桌板。
“路上有些堵车。”男孩懒洋洋的回道。
他边走边看了眼对面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只比妈妈大了两岁,但脸色蜡黄,眼角也爬上了细纹。
“哦,是吗?”见男孩坐在沙发上,去拿遥控器,女人迟疑了片刻,仍是出声阻止:“都快吃饭了,先别看了,吃完再看好吗?”
男孩木无表情的面孔,登时难看起来。
他十分无理的!了女人一眼,用力按了遥控器的开关,啪的一声后,壁挂的液晶电视亮了起来。
女人也不气恼,打开水龙头洗了手。
她是附近小区的住户,孩子比这个大点,丈夫是清洁工,而她呢,没什么文化,又要给孩子和丈夫做饭,所以选择了家政行业。
女人来到这个家已经将近一个月,说不上好与坏,只是尽责的工作。
男女主人很少照面,她做完晚饭就走;一个月一千元,只有晚上过来,十分清闲,作为一个钟点工,这样的工作条件,很是知足。
饭桌摆好,女人将四菜一汤布置完毕──虽然男女主人很忙,她不知道对方何时回来,但按着吩咐,还是做了很多饭菜。
女人勤俭惯了,但对于这种浪费行为,只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有钱呢?
做完一切,女人回过头来,又看了看男孩,对方眼睛盯着电视,看得正起劲,女人摇摇头,走进了洗手间。
她将毛巾打湿,拧成半干,递到男孩面前。
男孩上下眼皮一撩,颇不以为然,但仍接了过去,随即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他的心里微微发热,但又很难过,父亲好似很久没有关注他,而妈妈的特立独行,他早已习惯,此时保姆的关怀是那么的贴心。
男孩脸上不开心,但心里对女人的行为很受用。
将手巾扔给女人,男孩继续看电视,保姆佯装生气道:“你还看啊,小心你父母回来,我说你的坏话。”
男孩切了一声,似乎不在意,亦或是不相信女人会真的告状。
“你以为我不敢吗?那么我们就试试看?”女人也有孩子,知道他们怕什么。
男孩这下真的存了些许火气:成绩不好,命运未卜,女人又在耳边唠叨,于是提高了音量:“我不饿了,你弄好,就可以走了。”
女人纹丝不动,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男孩用眼角的余光斜了斜对方,见她很有不达目地,决不罢休的样子,于是想了想,将遥控器一甩。
“我去吃还不行吗?”他豁地站起身来,走向餐桌。
女人见他孩子气的模样,会心一笑。
男孩都很调皮自家的那个也是如此,碰闹他戏弄玩耍时,也非得动动非常手段,才肯乖乖听话。
女人跟着男孩来到餐桌旁,拿起小碗给他盛了汤。
“你学习累,多喝点这个补补脑。”她今天做的是鲫鱼蛤蜊汤,由于孩子都在长身体,所以买的都是上好食材。
接过汤碗,男孩没有道谢,反而故作不耐:“你真烦啊!”
尽管嘴上不扰人,但男孩还是低头喝了起来,女人拉过椅子,坐下来看着他吃,片刻后,孩子放下卓筷。
“我吃饱了,你把碗洗了,就走吧。”说着站起身,又回到沙发处。
女人看了看剩下的小半碗饭,刚想开口劝他都吃掉,可孩子已经一阵风的跑开了──她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收拾完厨房,女人下班的时间到了,临走时叮嘱男孩,将门锁好,陌生人来的话,千万不要开门,见他点了头,才稍稍放心离开。
保姆刚走,薛进就回来了。
男孩当即一愣,神色有些慌张──平时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人在的,连忙将电视关掉,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低低地问候父亲一声。
“爸爸,您回来了。”
薛进脸色本就不好,看到小家伙在做什么,更是雪上加霜。
他换好了鞋子,一边拖衣服,一边走向男孩,待到沙发跟前,将外套随意甩在一旁,目光不善的盯着儿子看。
男孩觉得压力山大,怯怯的耷拉下脑袋。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吗?”薛进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男孩心口一突,摇头装傻。
薛进看了看餐桌,饭菜还热着,但他并没有胃口,将视线又转了回来,悠悠道:“你老师今天打电话了。”
说着男人从西装口袋里,翻出香烟。
男孩浑身一僵,不觉中使劲的眨眨眼:该来的终会来。
“你最近怎么回事,成绩怎么下滑的那么厉害?”薛进从茶几上摸到一只火机,给自己点上。
男孩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没有应声。
“以前我总看着你,你还想我看你一辈子吗?学习要靠自主,养成良好的习惯,我只是你的引路人,未来的道路还是你自己去走,明白吗?”薛进语重心长。
男孩点点头,心里很不服气:我根本不是因为不学习,而成绩后退,而是完全没有心思去读书,这都是因为谁啊?
他越想越委屈,眼泪几乎掉了下来。
薛进见他沈默异常,有些不太对劲,便叫他抬头。
男孩迟疑了片刻,才端正起小脸,而他看到父亲阴沈的面孔,原本就在打转的泪珠,终于滑落。
薛进眉头皱的更紧,抽出一张面巾纸来。
“你哭什么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这是干什么?”说着递了过去,几乎有些厌恶的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是不是自己对他过于‘溺爱’,连一点压力都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住。
不就是成绩下降,自己说了他几句,至于哭吗?薛进有些头疼的想着:这儿子怎么不象自己,当年他可是白手起家,闯劲十足。
男孩默默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又瞧了瞧父亲的脸色,不敢怒也不敢哭了:薛进对他以前管教比较严,威仪尚在。
他轻轻抽泣着,很快收了声。
“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早恋了?”薛进吸了口烟,单刀直入。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他在说什么啊?
“没有,我才几岁。”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小男孩使劲摇头。
儿子长的好,有小女孩垂涎,情有可原,但真要搞出什么来,可能性不大,随即男人又问道:“那到底什么原因?上课没好好听课吗?你都在想什么?”
男孩这次没有反驳,默默低下头去。
薛进见他如此,狠吸了两口烟,想着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儿子很聪明,就算没有自己看管,成绩也不会差到哪去,这次考试的成绩很离谱。
他有听老师反应,他上课开小差,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薛进也是个聪明人,很快想到可能是家庭的原因,自己职位高了,工作压力大,又顾及到连羽,对孩子疏忽了。
他长出一口气,看着儿子若有所思。
在他们这群高官中,很多人都是裸体做官:手中有钱,将孩子送到国外去,享受发达国家的待遇。
譬如美国,不禁教育资源先进,而且假期很长,寒假和暑假几乎都有三个月之久,那么也不愁总见不到孩子。
薛进原本不想那么早放儿子远行,但眼下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男人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而后站起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柔声道:“你去房间学习吧!”
男孩吃惊的看着父亲,只说了这么几句,就没了?
白思思很晚才回来,薛进听到关门声,等了一会儿,才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他已然换了睡衣。
女人正在洗澡,浴室内哗哗水声传来。
薛进嗤笑一声,这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勾搭,进门就要清理吗?其实男人的思想很偏颇,这个时间洗澡很正常。
白思思刚同思翰约会完,身心舒爽。
她披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当她看到薛进坐在床边时,当即一愣。
“你回来的很晚,吃饭了吗?”薛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白思思有些心虚,轻轻嗯了一声。
“跟谁吃的?”薛进进一步问道,白思思犹豫了片刻,谎称是跟姐妹淘一起用餐,而实际上,晚饭是小男友亲自烧的。
“是吗?你撒谎!”说着,薛进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狠狠的摔在白思思的脸上。
女人只觉得面上一疼,但她顾不得那么多,注意力全被照片吸引住。
背景虽然各异,但是人物却一样,在商场,在宾馆,在某小区,在车上,拍的角度不同,但却很暧昧。
白思思只觉得头嗡的一声,拿着照片的手都在颤抖。
惶恐过后,白思思却愤怒异常,她大声质问道:“薛进,你居然调查我?”
男人冷冷看着她。
“我们离婚吧,那样你就可以肆意逍遥了。”
白思思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虽然早有预感,但此时她却心痛无比:“你凭什么提离婚,别忘了你也在外面养了小婊子。”
薛进漠然一笑。
“那么证据呢?我要证据,我们都没有感情,何必硬凑在一起,只是相看两相厌。”说着男人目带嘲讽。
白思思动了动嘴唇,想要对他说,我是爱你的。
但掐在手中的照片是那么烫手,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末了只道:“我不离,儿子怎么办?”
薛进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坚定。
“你觉得我们现在对他就好了吗?如果离婚,儿子我会负责到底,至于你,想跟谁就跟谁,也保有探望的权利。”
白思思心头一颤:虽然平时她不太关心儿子,但终究是自己身上的肉,很爱他。
“不,我们不会离婚,儿子也不会跟你。”说着女人狠狠将照片撕碎,薛进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你撕吧,还有很多,我给你半个月时间想清楚,如果实在不行,就走法律程序。”说完这些,男人不再废话,转身离开。
女人伸了伸手,很想挽留,但连男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白思思全身的力气被抽干,踉跄了两步,倒在床上──这是梦吗?这一天怎么来的如此快呢?
夜已经很深,女人彻夜未眠,而在这个家中,还有一个孩子,同她一样伤心:男孩几乎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夜:他都听到了,那个刺耳的字眼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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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鲜币)156 摔碗
放学的铃声响过,老师的下课还没喊出口,教室里一片沸腾。
男孩神游的思绪被拉回,看着同学们雀跃的模样,目光中带了几分落寞,他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书包,几乎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当他来到校门外时,最后一班校车停在那里。
司机发动了引擎,透过车窗跟他喊话:“同学,你走吗?”
男孩摇头,谎称家人要来接他;司机摇上车窗,校车转个弯,便看走了。
男孩盯着车尾呆呆的有些出神:他不想回家,又能去哪?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亮得很,于是沿着石板路,一直向西慢慢的踱着步子,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个公园。
男孩停下脚步想了想,决定进去看看。
公园很大,沿着甬道一路向前,碰到一些扭秧歌的大妈,再走则是一群跳交际舞的中老年人。
一个大音箱上写着每人每月十元,请自觉交费。
场地不大,容纳了一,二百人,他们或是男女搭配,或是女女合作,但同样满面红光,十分快活。
男孩在圈子外听着音乐,看着人们翩翩起舞,有些痴迷。
生活对于他来说,感悟有限,但人们对美好东西的追求不变,舞池里有好几对,看起来是夫妻,舞步娴熟,窃窃耳语,带了几分柔情蜜意。
男孩的嘴角微微翘起,却带了几分嘲讽:他的父母也许永远没有这一天。
原本稍有缓解的心情,顿时有些沈重,男孩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边走着回头望望这边的情景。
他是的羡慕,羡慕没有纷争,和谐美好的夫妻。
甬道两边种植了许多灌木,大都半米多高,此时春意正浓,绿叶纷乱,男孩一边走着,一边淘气的拉扯着树叶。
说拉扯有些重了,实际上抚摸更为恰当,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一处网球场地。
几伙年轻人手执球拍,在阳光下,左突右击,汗水不停从脸颊上滑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进攻的步伐。
男孩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欣赏着他们的对决。
其实他对网球并不太敢兴趣,但看着这些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几乎每年寒暑假,父亲都会办张会员卡。
趁着学生放假,健身房抓住商机,推出优惠学生套餐。
男孩喜欢打羽毛球,爸爸就办了双人特价,由于工作的原因,虽然不是总能陪自己,但却尽量抽出时间。
可今年寒假呢?男孩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除了补习班,哪里都没去。
他撅起小嘴,有些不快,抬起头时,发现太阳已经偏西,而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男孩微微一怔。
将书包从后背扯过来,抱在胸前,男孩取出手机。
他看着来电显示,微微皱起了眉:是保姆的号码,可能看他没回去,打来询问。
男孩微微有些失落,看来父母又不在家,随即叹了气,重新背好书包,继续往前走──而他手中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他没有再去看是谁打来的,因为他怕失望,同时负气的想要那头着急。
男孩走出公园,四处瞧了瞧,发现这条路上,很多饭店,门前都停着车,想来饭口时间,生意不错。
犹豫了片刻,决定不在外面吃,他想起了姥姥和姥爷。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他站在路上拦了很多辆车,都没停下,末了终于来了一辆空的,男孩迅速跳了上去。
他报出省委大院的地址,便靠在后座上不动了。
接到保姆电话,薛进和白思思十分着急。
男人正在参加一个饭局,而白思思则在去找思翰的路上,她听到对方说,儿子放学半个小时,还没到家,打电话也没人接,登时心口一跳。
女人给小男友去了电话,告诉对方有要事处理,非常抱歉失约,思翰则毫不在意,并体贴的询问了两句,白思思犹豫了片刻,将实情告诉了他,男人听了,也十分焦急,极力要求一同寻找。
白思思摇摇头,并没有应下。
眼前,他和薛进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孩子出事,男友再来掺合,只会令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女人放下电话,打回到住处,进门便看到薛进插腰,站在阳台处打电话。
她放下皮包,风风火火的赶过去,男人只瞄了她一眼,接着继续跟那头说着什么,待他收线后,白思思喘匀一口气。
“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子以前都是按时回家的啊?”她口气很不好。
薛进此时也没了脾气,满心都是孩子。
“老师说他放学就走了,校车也没坐,现在只得跟他的同学问问,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
白思思咬了咬嘴角。
“是不是他成绩不好,你教训的太过火了,他才走的?”女人直觉想发火。
薛进脸色本就不好,此时听到她的话,在反思的同时,越发觉得她讨厌。
“人都不见了,你说这些干嘛?赶快打电话。”男人怒斥着白思思。
保姆原本打电话,那边还通着,待到夫妻两到家后,手机居然无法接通,这种情况,更令人心焦。
关心则乱,夫妻两只联系了孩子的同学,并没想其他。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眼看着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外面一片昏暗,而夫妻两的心,也变得更加沈重。
车到了目的地,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捏出一张百元大票递过去。
司机看了看他手中的散币,问他,零钱不够付账吗?男孩这才数了数小额钞票:刚刚好,于是交钱下车。
门卫见是他,微笑着放了行。
男孩背着书包,一颠一颠地来到了姥姥家门,他按了门铃,很快家里的保姆出来开门,见了他先是一愣,连忙将人让了进去。
白奇和妻子正在餐厅吃饭,见到外孙子很是吃惊,但也十分高兴。
往常孙子都是跟着父母过来,或是打电话叫白奇的司机去接,即使偶有小家伙单独行动,也会接到通知。
老太太连忙站起来,将男孩的书包接过。
而保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