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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俊男坊-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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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向太后请了安,太后叫人斟了茶,才说起玫果请求将玫家父子发配到苍州改为凉州之事。

“朕说过的话且能再改?再说你提出更换地方,谁知道你有没有设下什么圈套?”他自然也会想到更换地方,会有什么预谋。

玫果冷笑了笑,“皇上办事是雷厉风行,我光是从我的私宅赶来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又能玩得出什么花样来?臣不能说君王之过,又不能替父受罚,平安只不过想父亲过得稍稍舒服些罢了,还望皇上恩准。”

几时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皇上说话,皇上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太后在一边使劲给玫果递眼色,玫果只当看不见。

玫家这件事,办的极为迅速隐密,按理玫果在弈园收到风声快马赶来已是难得,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再另去准备什么,担心途中被她设圈套一事,且可以不考虑,但他身为皇上,怎么能听玫果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话,冷哼一声,“朕话已说出,如泼出的水,再也收不回,你还是安安稳稳过你花天酒地的日子。”

玫果心下一片冰凉,这就是与父亲昔日的结拜兄弟,拔下头上金钗,横卧在手,笑道:“皇上也是看着平安长大的,多少也知道平安任性,想要的东西,是非得不可。为了这个任性,皇上还曾代平安向爹爹求过情,少责罚过我,这次恕平安仍要任性一回了,只要能让兄长过得好些,平安是豁出去的了。”

太后和皇上见她如此大惊失色,本能要叫护驾,却想到她并不会武,加上离他们又尚有些距离,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们,紧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玫果淡然的笑了笑,反手将金钗抵着自己咽喉,收了笑,“如果我死在这儿,或者我死之前向你许下些什么咒,皇上认为会怎么样?”

皇上脸色惨变,眼里闪过一抹恐惧,玫果心下黯然,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留在弈园也的确是为了那些黑龙骑。

见皇上稍有迟疑,手上用力,一细血丝从钗尖上滑落。

太后慌乱叫住,“果儿,别傻,有话好好说。”

玫果只是紧紧迫视着皇上,“我娘下落不明,我父兄去了苍州,九死一生,还剩下我一个人,我还有什么可想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用我们玫家的血换你整个轩辕王朝。”

“果儿……皇儿……”太后站在二人中间,手足无措。

皇上双眸慢慢眯窄,盛了怒意,他只想着,将玫家父子发配到最恶劣的地方,方能逼迫虞瑶放弃计划,却疏忽了玫果。

虞瑶寻到龙珠固然可怕,但玫果死在自己手上的话,后果更不堪设想,阴沉着脸,“好,我答应你,改苍州为凉州。”

玫果心里陡然一松,只记得是怎么盯着皇上书写好密函,如何派人火速追赶押送玫家父子的官兵。

至于怎么出的太后殿,怎么走出的皇宫就不记得了,隐约看见末凡向她走来,为她拭去颈上的血迹,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紧紧在怀中拥了好久,才抱她上了马。

好象自己说了声,“想回家。”他便带着她走向镇南王府的方向。

‘好再来客栈’……

伙计走向正在吃喝的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扯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擦着桌子,大声问,“客官再来点什么吗?”接着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发的苍州,怎么办?”

“再探,”车夫低声说完,也不抬头,“再帮我拿三个馒头,一碗稀饭。”

“三个馒头,一碗稀饭。”伙计唱着去了后面,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碟馒头和一碗稀饭,“客官你慢吃。”张望了回四周,仍擦着桌子,小声道:“已经出发了,要不要换

地方?”

车夫抬脸,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看了看身边窗外天色,极晴朗的天空,“等。”

伙计慢慢的走开了,到门口去招呼别的客人。

一个过路人在门口翻身下马,把马缰递给伙计,“给我切盘牛肉,拿几个馒头。”

伙计朝着里面唱了句,“上一盘牛肉,拿几个馒头。”自己则牵了马去后面喂草料。到了无人处从马鞍里抽出一条卷成小筒的纸条,摊开看了,将纸条揉成小团,丢进嘴里咽

了。

回到大堂,那个马夫唤了声,“伙计,也给我切半斤牛肉。”

伙计转眼端了牛肉上来,“客官,您的牛肉来了,吃好。”接着压低声音,“郡主进宫了。”

车夫压低斗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照计划进行。”

日落西山,一队官兵四个身穿囚服的人进了店,那四人正是玫家父子,掌柜和伙计忙上前招呼众官兵。

众官兵先将玫家父子关进一间客房,用铁链锁了,门口又留下两个看门的,方到楼下喝酒吃饭。

木门关拢,勇之愤愤的问,“爹爹,为什么不反了那狗皇帝?这几条狗根本不够我们打杀。”

镇南王按住正试图挣脱铁链的勇之,“不忍则乱,我们现在反了,的确图得一时痛快,而你母亲这些年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俊之也按住勇之,“大哥别冲动,一切听爹爹的。”

逸之懒洋洋的斜靠在床上,“不用我们动手,我们很快会离开。”

镇南王和勇之,俊之同时看向他,一脸的迷惑,镇南王压低声音,“你说什么?”

逸之看了看紧闭着的木门,“隔墙有耳,爹爹不必着急,很快便有分晓。”

镇南王还待要问,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只得暂时打住这个话题,看向门口。

门‘吱’的一声开了,门口那两个守卫开了门,放了五个人进来。

镇南王父子一看之下,均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进店时所见的伙计,另四人均穿着囚服,而且容貌与他们父子四人极其相似,如不是熟悉之人仔细查看,绝难分出真假。

怔忪中,手脚上铁拷已被打开,其中一个官兵取了四件衣衫递与他们,压低声音道:“王爷,将军们请尽快换了衣衫,随我从后门离开客栈,后门停有马车接应。”

镇南王不知对方底细自不肯随便跟人走,正要发问,那伙计又道:“王爷,现在没有解释的时间,你们上了马车便会明白。”

逸之已在取了件衣衫套在囚服外,“爹,大哥,二哥快换衣衫,离开再说。”

镇南王见他如此,再加上他刚才所说的话,知道必然有因,均火速换过衣衫,又看向乔装打扮成他们的几个人,“那他们?”如果要别人替他们去送死,他良心上可过不去。

在他们更换衣衫的同时,伙计给那四人扣上手铐脚镣,四人随意坐倒,竟与他们刚才一般,看不出破绽。

伙计望了望门外,“王爷尽管放心,他们自有办法脱身。”

随伙计绕开正面楼梯,从侧后小楼梯下了楼,出了客栈,果然停了辆宽敞的双马马车。

车夫头上的斗笠压得极低看不到模样。

伙计领着玫家父子上前,“宫主,王爷和众将军来了。”

车夫点了点头,伙计忙开了车门让镇南王父子进去。

镇南王尚有疑虑,逸之已一头钻进了马车,镇南王和勇之,俊之只得跟着上了车。

伙计刚关好车门,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奔腾而去。

此时天色已晚,车内光线阴暗,镇南王隐隐约约仍能看清三子逸之悠闲自在的伸长手脚,“这是怎么回事?”

逸之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摸到为他们备下的水和烧鸡,满心欢喜,分着烧鸡,看了一脸疑问的父亲,“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只知道会有人来救我们。”

镇南王更是不解,看着三子不急不缓的给他们递烧鸡,急得直搔头,恨不得捏着三子的脖子,把他提过来,好好问清楚,“别卖关子,你如何知道有人来救我们,这是要送我们去哪儿?这外面赶车的是什么人?”

逸之对父亲的焦急视而不见,咬了口烧鸡,享受的‘嗯’了一声,看到父亲发火了扬起了大巴掌,才忙道:“爹爹,别打,我说,我说。”

镇南王这才收回了手,瞪着三子。

逸之偷看了父亲的黑脸一眼,飞快的咬了一口烧鸡,见父亲的眉头又竖了起来,忙道:“我们进宫前,我派了王冲前去通知果儿,在途中我看到王冲发的信号,得知果儿已进了宫,不久我们改变了路线,便料定定是果儿迫使了皇上改变皇命,该去苍州为凉州。果儿对苍州,凉州全无概念,不会无故让他们改变路线。因此猜到这路上有诈……至于外面是谁,就要您老自己问了……

第419章赶车人

镇南王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的细理了一遍,的确与三子说的相符,只是不知这一路却是去到什么地方,而替下他们的几人该如何脱身。

推开车门,四周已浸入夜幕,只觉两边树林不住的后退,车夫身披蓑衣与夜色几乎融于一体,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

除了车夫以外,再无旁人。

他与三个儿子手上功夫均不弱,绝无一人可以以一敌他们四人,所以这情境来看,对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搭救他们,但绝无恶意。

“小哥,能否告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从刚才上车看到他的体形来看,这车夫虽然被人称之为“宫主”但年龄不会太大。

车夫“呵……”的一声轻笑,“王爷,你不必多问,到了地方,你便知道了。”

镇南王听到这声音,全身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只恨不得飞到马车前面去看清身前人的相貌。

逸之从车箱里探出头来,“小子,带兵打仗我信得过你,可驾马车,你可得仔细些,别光顾着跟我爹拉家常,赶翻了车,可要摔出人命的。

马夫又“呵“的一声笑,也不甘示弱,”即使翻了车,也摔不死你,早知你精神这么好,就不备那鸡了。“

镇南王伸掌在逸之头上拍了一巴掌,“没规矩,怎么这么跟太子说话。“

车夫推高斗笠,转过脸,刚好月光从云层中透出,清清冷冷的散在那张俊美非凡的面颊之上,幸灾乐祸的看着逸之苦下来的脸。

逸之手捂着痛处,侧脸看向父亲,“他现在是车夫。“

”你还敢胡说。“镇南王又要伸手打他,逸之身子飞快的后缩,回了车箱。

镇南王看着又转回身认真驾车的弈风,“太子,这么做合适吗?万一皇上……“

弈风扬了一鞭,让马儿跑得更快些,“王爷放心,我那四个兄弟会替王爷和三位将军去到凉州再离开,凉州已派了人去打点,神不知,鬼不觉,我父皇哪能看得到那么远的地方,

只是要委曲王爷和将军们要躲上些日子了。”

镇南王看到那四个假冒产品已然想到这点,只不过得个证实罢了,

“按理太子现在应该带着大军在回京的路上,如何会得知我们被捕押送一事?”

“这王爷就要谢王妃了。”

“夫人?”

“正是,王妃早在几日前便有所察觉,暗中派人送报与我,于是我独自提前连夜回赶,到了半路便收到京中密探来报,得知父皇传诏王爷一事,就布下了这道局。”

他只说是接到镇南王妃的报信,却掩下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就是他算不准父皇到底会将玫家父子是否还会念及旧情,所惟无法准确知道玫家押送到何处。然有上次末凡寻他协商保玫家之事,料定玫家有事,他定不会坐视不理。

释画在俊男坊中与肖恩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要释画暗中放风给肖恩,虽然肖恩退出江湖不再涉及朝中之事,但此事关系到玫果,他便不能袖手旁观。

释画在得知确定消息后,只消随口一句话,便能把消息传给肖恩,肖恩必会设法通知末凡,于是就有了玫果进宫,苍州改凉州一事。

虽然此间过程只要错了一环,所有计划全部落空,说白了,整个过程都在赌,赌的只是末凡对玫果的情,想到这儿,他唇边化开一抹苦笑。

他赌赢了,救下了玫家父子,心里却是酸楚之极。

虽然他的解释算得上可靠,但镇南王心里的迷团却没有解开,这个迷团来源于上车前,那个伙计对他的称呼,不是太子,将军,或者其他,而是“宫主”。

多年来,在他心目中反复产生,又淡去,但始终没能解去的疑惑,同时再次泛起,那便是过去与他一同在军中之时,他不定时的失踪,他的失踪很巧妙,总有完美的借口可以解释

,但每次在他失踪之后,必定有人送命,送命的人定然是屠城的首领,还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这些首领绝对极难杀之的对象。

他也曾多次分析,能一招之间不惊动别人杀死这些人的人,扳着手指头也能数出来有哪几个,当然所有人都知道杀这些人的人就是夜豹,但太多的巧合让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然而

他那些无可置辩的理由又不得不打消他的疑虑。

现在这个疑虑在心里再也挥之不去,“你到底是谁?”

弈风嘴角抽了抽,笑道:“王爷,怎么突然不认得我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镇南王迫视着他的后脑,象是想在上面看出个洞里,在里面找出证据。

弈风看见前面不远处停着辆马车,轻拉缰绳,放慢速度,最后在那马车前停下,飘身下马,“我还得赶回京城,只能送王爷到这儿了,我的兄弟自会送王爷和众将军到安全之地。



镇南王看着那辆停在一边的马车,知道已没时间再问,但又心有不甘。

弈风看着一脸迷惑,不解开迷底,誓不罢休的模样,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物抛给镇南王。

镇南王一把抓住,对着月光,摊开手掌一看,竟是一块黑墨竹雕成的豹头,脸色骤变,果然是他。怔看着他淡然不羁的脸颊,将黑墨竹牌抛了回去,弈风随手接下放回怀中。

这时逸之捧着油纸将那些没吃完的烧鸡包着下了车,勇之和俊之也随着他跃下车箱。

逸之轻捶了弈风肩膀一拳,“早点放我出来,那鸟地方,闷死人,,我可不愿呆太久。”

镇南王更是愕然,既然弈风是夜豹,那他们所去之处,必是地下王朝的私密藏身之处,这些地方可以说是绝对机密的,问逸之,“你知道去哪儿?”

逸之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父亲,搔了搔头,“去过两回。”见仍没能解了父亲的疑虑,知道这样简单的解释是过不了关的,补了一句,“当年皇祖母之死……有我一份……”再看父亲的脸沉了下来,不自觉的往弈风身后退了两步,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次,你可得保我。”

第420章空庭寂院

弈风见镇南王脸色不善,也暗暗头痛,经不住逸之在*****才勉强挤了些笑出来,虽然说他的地位比镇南王高,他是君,而对方是臣,但是他自小随着镇南王出征,对他就如

同对父亲一般,见他拉下脸,自也有些心虚,“其实……那时候是逸之无意中撞见了我要去……办那事……”

说到这儿,不禁抬眼偷看了看镇南王的脸色,伸手到后面拍掉拧得他发痛的手,他们杀的可是镇南王的丈母娘,“我……我怕他把我的事泄露出去了,就……就拉他入了伙…

……他听了,就乐滋滋的入了伙……”

话没落,只觉身后一痛,忙往旁边避让,逸之咬牙切齿的在他身后低声道:“你敢出卖我。”

弈风也往后退开些,免得镇南王怒极发难,侧头低声道:“说是我强迫你的,我还娶得成你妹妹吗,你做哥哥的,只能委屈一下了,大不了挨你家老头子几巴掌,再说本来就是你

哭着闹着要加的,我可没勉强你。”

“你……”

二人正咬着耳根,镇南王突然喊道:“逸之。”

逸之头皮一麻,“到,王爷。”

镇南王见他紧张的叫自已王爷,而非爹爹,就有些忍俊不禁,强自忍着迫视着三子,“到底你是自愿,还是受他强迫?”

逸之看了眼弈风,埋下了头,“自愿,爹爹要打要罚,孩儿承着。”

弈风却怕镇南王当真罚逸之,上前拦在逸之和镇南王中间,“王爷,这事因我而起……”

“你们这两个小子,居然敢瞒着我这么多年。”镇南王竖起的眉头突然落了下来,“当年杀那个姓秦的,我心里那个痛快。”

他口中那个姓秦的却是当年皇上派来督战的一个总督,为人阴损,一次出使敌方,出言狂妄无礼,被对方打了几板子,记恨在心,破城后,拿着皇上当幌子,迫镇南王屠城,以泄他心里之气。

那时逸之以军士过于疲惫为借口,请求先行休息一夜,第二日再行屠城,结果当夜那姓秦的便尸首分家,死于非命。

当时镇南王也觉得蹊跷,但姓秦的死了,城也就不用屠了,心情大好,也就没再追究,现在想来,那件事就再明了不过了。再说如非逸之和弈风串通一气,相互掩护,哪会有弈风那些无以可辩的借口。

弈风和逸之面面相觑,逸之不敢肯定的问,“爹爹,这是不怪我了?”

镇南王扬眉一笑,“你们又没滥杀无辜,我怪你做什么的。”

弈风和逸之这才长松了口气。

“再不走,天亮前渡不了河了。”坐在另一辆马车上车夫冷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逸之顺声望去,惊呼出口,“是你。”

镇南王听三子声音有异,也看了过去,正好看见那车夫转过脸来,斗笠下是一张冷萧无情的英俊面颊,却是慕秋,也是吃了一惊,又再看向弈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到底

撬了玫家多少人?”

弈风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王爷这事,不敢声张,所以只能如此安排,而且他的功夫也极好的,有他一个顶得上其他数十人,当真遇上什么意外,也多些胜算。不能再耽搁了,上车吧。“

镇南王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已多加小心。”闪身进了慕秋所赶的马车。

勇之和俊之与弈风关系也是极好的,分别与他击掌道别,逸之却握着他的手不放,“照顾好我妹妹。”

弈风轻点了点头,逸之才转身进了车箱,慕秋一扬马鞭,马车如飞而去。

天一日无雪,到了这即将天明之际,风却吹得呼呼的响。

玫家父子虽然被押解走了,但顾着虞普二国的联姻尚在,一来对外不得不顾着面子;二来,皇上也怕万一虞普二国关系如有转机,玫家父子还得回来,可以说也是给自也留条后路

。于是此事也只是私下处置,于外却没有声张,也没派兵查封府弟,一切照旧。

玫果回到镇南府,站在门口,仰视着门匾上的“镇南王府”四个包金大字,怔怔出神。

她本生的娇巧,被风一吹,衣袍尽数卷裏在身上,更显得身子单薄。白玉般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楚楚可怜。

末凡见她眼里泪光闪闪,却不肯哭出来,唇角渐渐浮起笑意,那笑里却含着一缕凄然悲凉,心中更得心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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