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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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末公子要奴婢来服侍郡主。”
玫果拭去脸上的泪珠,转身看着身后的云娘,“叫人送些热水去我自己房里便好。”她抬眼看向石阶,昨晚站在门口的素衣少年,已复不在,只有空荡荡的一扇门。
风拂过的不再是少年飘飞的衣摆,而是一关一合的门板。
长叹了口气,向院外走去。
“郡主,这院子是否要关起来?”云娘跟在她身后小心的问。
玫果苦涩一笑,她也知道这间院子的主人只怕是不会回来了,“一切照旧,好好打理这些梅花和无情果。”
虽然他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但只要这院子在,就能存着一线想头。
云娘弯身应了,“佩公子在郡主房里等候郡主,说是有事要向郡主禀报。”
回到寝室,果然佩衿坐在桌边,见她回来,迎了上来,末凡离开一事,他已经得了消息,查看她的神情,柔声问,“你没事吗?”
玫果笑了笑,“没事。”走到洗漱架前,丫头已备好热水。
佩衿见她脸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泪痕,先她绞了巾子,为她擦着脸上泪痕,“他会回来的。”
玫果感激他的体贴,轻点了点头,“慕秋还没回来吗?”
佩衿皱了皱眉,“还没回来,不过应该快了。”
玫果微蹙了眉,慕秋离开已有好几日,全无消息,她隐约感到他离开与自己父兄的事有关,不免担心。
以前一院子的人,少了三个,就觉得冷清的不行了。
接过他手中巾子,自行洗脸,她还没娇贵到连洗脸都要别人代劳,“我今天也正好想去寻你。”
佩衿眉毛一挑,“遇到了什么难事?”
玫果轻点了点头,“先说你来的是有什么事?”反正她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佩衿唤来丫头,端去洗漱用水,又让人送来早餐,携着她的手坐到桌边,为她装了碗肉粥。
玫果看着那几样细致小菜,鼻子一酸,这是她喜欢的小菜,过去末凡不时都会为她备下,这早餐只怕也是他离开前要人备下的。
取了另一个碗,也装了碗粥递与佩衿,“陪我一起。”
佩衿知她心情不好,也不推辞,于她身边坐下,“女皇已应允封小娴为平周郡主,赐了府宅,身份牌已经派人送了来。”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金牌,递与玫果,“我已经派人收拾那宅子,想着小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去居住,所以并没另购侍女小厮,只是在我府中分派了几个可靠的过去打点,等
以后如她要过去居住,再自行购置,你看可好?”
“难为你想得周到。”小娴这事有了结果,她也算了桩心事,只等有机会探探卫子莫的口,如果他有此意思,就成全了小娴。
佩衿正想问玫果有什么难事,云娘在门外禀报,“郡主,京里送来密函。”
佩衿抬眼看了看玫果,“进来吧。”
玫果放下手中碗筷,从云娘手中接过密函,一看,却是弈风差人送来的,心里一紧,握着密函的手也不由得收紧,“末凡没在院子里的日子,弈园的事,你帮着佩衿和离洛多
分担些。”
云娘忙躬身应允。
“好,你下去吧。”玫果拆开密函,看了方知,边关事起,弈风已于昨晚动身赶赴边关,要她自己多加保重,又说已安排好人手保护她安全,让她放宽心,不必担心朝中之事
。
看完密函突然想起一事,唤着小丫头,“快追云娘回来。”
云娘这时刚下了台阶,见到玫果吩咐,转了回来,“郡主有何吩咐?”
“是谁送来的密函?”
“是卫将军。”
“卫将军交了密函,就离开了。”
“快派人追他回来。”玫果已然想到只怕他是随着弈风出征,被弈风派着绕路过来给自己报信,这一去不知又要多久,小娴的事又得搁置了。
玫果和佩衿用完早餐,丫头撤去碗筷不久,但见身披甲胄卫子莫大步踏上台阶,直奔到她面前,单膝着地,身上的盔甲哗哗有声。
“卫将军,不必多礼。”玫果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如此英雄人物,自不会亏了小娴。
卫子莫这才站起身,“不知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玫果也知他定是急着去追赶弈风,也不绕弯,“我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问问将军的意思。”
卫子莫见她神态认真,也不禁提了神,“郡主请说。”
第436章多事之日
玫果邀卫子莫坐下,斟上茶,“卫将军,觉得小娴如何?”
卫子莫极少与玫果同桌而坐,有些局促,见她突然提起小娴,不解何意,“小娴姑娘温柔贤惠,是个极好的姑娘。”
玫果微笑了笑,这些打仗出身的莽将军在这方面就是迟钝,话说到这儿了也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姨娘为她脱了奴籍,册封为平周郡主,她虽然出生贫寒,却也知书达理,品貌也不输于哪家达官小姐……”
卫子莫赫然明白过来,她话中之意,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响,久久不得平息,默然做了好一会儿,脸色凝重严肃,至于玫果后面说什么,他完全听不见了。
“卫将军,你没事吗?”玫果见他怔怔出神,小声询问。
“呃,没事。”卫子莫回过神来,玫果的意思他已是明白了,“末将有事相求。”
玫果反而愣了愣,“请讲。”
卫子莫起身,整了整衣襟,其实他一身铠甲,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向着玫果屈膝单腿跪下,语声平淡无波,“末将斗胆请郡主将小娴下嫁末将。”
玫果垂眸细看着他,他面无表情,薄唇抿紧,垂眸紧紧盯着地面,这副模样哪里像是在想她讨要媳妇,分明就像是在等待接受一桩生死以赴的重任。
不知怎么,突然觉得事情不像她所想的那样,他对小娴只怕没有儿女之情。
一时间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看了他许久,他也僵跪着,纹丝不动。
再想到小娴那双期盼的眼,终于开口,“你…是真心的吗?”
“是,”他并不抬头,身子笔挺,刹时间,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军威让玫果有些不敢迫视,突然怀疑小娴当真配得上他吗?
“我并无逼迫你之意。”
“卫子莫并未认为郡主有逼迫之意,是末将自己的请求。”他没有犹豫,神色淡然,看不出喜乐与忧虑。
“你…当真是心甘情愿?”玫果不敢肯定的缓缓相问。
“是。”他抬头直视玫果,眼里多了几分铿锵。
玫果的心突然一颤,突然隐隐感到什么,他只怕是心属非人了,神色一正,“她虽侍女出生,却与我情如姐妹,我要她一生幸福,而她指望着你一心对她,别无旁骛,你可办得到
?”
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决绝的字,“是。”
玫果的心阵阵收紧,她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对,是否真的给小娴找了一个好归宿。虽然卫子莫绝对是难得一遇的好男儿,但他的心…如果这样,小娴不会不知,却坚决要嫁他,
这样的婚姻到底能否幸福,她没有了信心。
不过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至于以后能否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就要小娴自己去争,这是她的选择,得之是她的幸,不得亦就是她的命了。
而对卫子莫,她却更是自私到几点,他娶了不爱的女子也就罢了,她却还要生生斩断他暗藏在心里的情愫。
“小娴以后就交给卫将军了。”
卫子莫起身,“等我这次归来,便筹办婚事。”
玫果点了点头,“辛苦将军了。”
“如果没什么事,末将告辞。”
卫子莫等玫果应了,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开。
玫果知道那一眼是与她诀别。
佩衿从里间转出来,握住她单薄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玫果转头看向他,“小娴…”
“这是小娴的选择,你不必自责。”佩衿于她对面坐下,为她斟上茶,“卫子莫不是无情的人,只要小娴自己努把力,虽然不能说一定能得到他的心,但他定会念她的情,一世善
待她的。”
玫果仍然不安,“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也是如此。”他看着她含情而笑。
玫果轻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我是你的夫郎,你何须向我说谢。”他反握着她的小手,柔柔凉凉的,起身取了她的风氅为她披上,“你有何难事?现在可以说来听听,看佩衿能否帮你分忧。”
玫果抬眸看着他妩媚的眼眸,抬手抚着他这些日子为奕园的事忙碌而消瘦的面颊,“你不离开奕园,有没有办法寻到我娘的下落。”
佩衿心里升起一阵暖意,另一只手握住抚在自己面颊上的小手,拉到唇边轻轻一吻,“你怕我去虞国见了寒宫雪,便会失去了理智?或许是寒宫雪为难于我?”
玫果担心的确实是这两点,静看着他眨了眨眼。
佩衿笑了笑,“我放不下你,自不会做那种傻事,至于寻王妃一事,却有难度。”
这在玫果的意料之中,不过仍想知道原因,虽然作为女儿不该这样去猜测母亲之事,
“为何?”
“王妃只怕是在宫中另有身份,而这身份只有皇上和王妃方知,凡知道蛛丝马迹之人,无一活着。过去佩衿只求自保,所以从不越这个界,知道的也仅此而已,也是因为佩衿于皇
上有用,才勉强让我活着。佩衿不怕死,但不想果儿去碰着底线。”他不敢肯定,玫果虽然是长公主,但真的断生死的鬼门线,是否能平安。
“那还是不要去查了,其实我娘真的想寻我,自然会与我见面。”
“果儿想寻王妃不过是想问问这路该怎么走,其实即使没有王妃,这路还是要走,一切不要强求,顺其自然便好。”
玫果笑了笑,“你越来越像末凡了,越来越会揣摩人心。”说到末凡,心里却是一黯。
佩衿只当不知,“可还有什么烦事,能让佩衿分忧的?”
玫果想了想,一咬牙,“你知道龙珠吗?”
佩衿微微一愣,“不知。”
“没有一点办法打听吗?”玫果有些泄气,他都不知道,那还有谁能知道?
佩衿皱了皱眉,尚未回答。
一个人影晃了过来,抱着手臂依在门框上,阴阳怪气的道:“那一大堆的东西丢给我一个人你却来这儿泡温柔乡,未必太不厚道了?”接着看了看玫果,“大清早的无聊就自己去
找点事做,别光碍人手脚。”
玫果无语的望了望天,瞪着来人,“离落,你是两天不讨骂,周身不舒服?你信不信,把我惹急了,我再帮你整整型,让你做一回女人。”
佩衿不知那晚之事,有些莫名其妙,“变女人?如何变?”
离落脸色瞬变,不敢看佩衿,指着玫果,“喂,女人,你别太嚣张了,你信不信,把我惹急饿了,丢你去后山喂鳖。”
玫果顿时竖了眉,嗖的一下站起身,“要不试试,看是你变女人,还是我喂鳖。”
离落哪里敢与她明斗,这女人蛮不讲理,蛮起来,叫来护卫帮忙,他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想不吃亏都难,两眼望天,“好难不与女斗,佩衿,有批急着出的货等你出仓呢。”
佩衿暗松了口气,站起身,对玫果道:“我先过去。”
有离落搅合,玫果也问不到什么了,只得应了,想着慕秋的小果这几日不知怎么样了,便准备转过去看看,走过离落身边,在他全无准备的情况下,飞快的踹了他的小腿一脚,兔
子一样跳着走了。
离落也不是避不开,只是不愿避,反正她那脚踹在他身上,九根瘙痒没什么区别,冲着她背影叫道:“记住一脚,下次被我抓到,加倍还你。”
佩衿无奈的摇头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离落与他并肩而行,向玫果跑开的方向弩了弩嘴,“她真是女人吗?”
佩衿勾唇一笑,“她是男人。”
“男人?”离落想到吻玫果的情景,打了个寒战。
佩衿哈哈一笑,“说你就信?快走吧。”
离落擦了擦自己的唇,那淡淡的幽香仿佛还在唇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玫果走到慕秋院子,小果欢悦的跳了出来,身后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回头望去,不禁蹙紧眉头,今天真是多事之日。
云娘领着一个太监匆匆而来。
到了近前,看清太监手持圣旨。
玫果只得整装接旨。
太监摊开圣旨,扯着公鸡嗓子,“宣太子妃即刻入朝觐见…”
玫果谢恩接旨,心里却笼上阴影,昨晚奕风才离京,今天便宣她进京,只怕不会有好事,“公公可知皇上宣我进京何事?”
太监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太子妃去了宫中见皇上,自会知晓。”
玫果笑了笑,普王的狗,又怎么会卖了自己的主子?“公公先行上路,我换过朝服,稍作安排便即启程。”
太监躬身而退,带着随从离开了。
玫果寻找到佩衿,交代了几句,“我去见过皇上便回,院中之事就有劳你和离落了,如果慕秋回来,定要留住他,不要让他再行乱走。”
她怕此去凶多吉少,而以慕秋的性子,如果知道她有个什么事,拼了死也要为她报仇,她不愿他再有什么事。
佩衿略为沉思,只怕皇上宣玫果进宫是为那事,握了玫果的手,“你尽管放心,此事并无危险,一切顺着皇上的意便好。”
玫果飞快的看了看他,“你知道何事?”
“大约是为了北燕之事,你安心进京便是。”
玫果听了他的话,顿时心安,然而北燕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第437章出使
内殿,静得如无人之夜。
玫果与皇上冷眼对视,满面戾气。
一旁的皇后屏气凝神,保养得很好的手,手心全是汗渍,缩在桌下不住的绞着衣袖,视线不安的在皇上与玫果二人间徘徊。
玫果没想到宣她入宫,没进大殿,却被带来了这儿,听到的更是天大的笑话,要她出使燕国,此行的目的是前去慰问燕国。他儿子昨天晚上才出发去攻打燕国,却要她去慰问?好笑之极,可笑之极。
而且对象还是恨不得饮普王的血,食其肉的寒宫婉儿……
“如果我说不去,陛下会如何处置我?”
普皇脸色也并不多好看,“太子妃当然可以选择不去,不过这却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
玫果望天,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反正不怕他会杀了她,对他自也没有更多的装模作样的恭敬,“我何罪之有?既然无罪,又何需赎罪?”
普皇眼里闪着怒火,放眼天下,还有谁敢这么对他说话?“镇南王父子带兵进宫行刺可是大罪……
玫果斜睨向他,“我爹爹和兄长当真有罪?天地良心,皇上最清楚不过。”
普皇一拍桌子,“你放肆。”
皇后再也坐不住,“皇上息怒,果儿年龄尚小,还不懂事,家中又出了这事,一时糊涂也是难免的。”
普皇重重的冷哼一声。
皇后忙又转身,压低声音,“果儿,不要再胡闹了,这是国家大事,不比的平时儿女家玩耍。”
玫果一直感恩皇后在她点灯之时的良言相赠,对她笑了笑,不再顶撞皇上。
普皇按着桌面,慢慢握成拳,“你去是不去?”如果她说不去,他也不能拿她怎么的,但这满腹的气,怎么也要在玫鸿煊父子身上讨回来。
玫果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去。”
虽然父兄脱险,但如果这鬼皇上派人去找那几个替身的麻烦,一来她不忍要别人代受委屈,而来也怕这一边令下,那边就天天有人盯着,万一看出眉目,必有后患,再说佩衿也说过要她顺着皇上的意便是。
佩衿不是口无遮拦,张口乱说之人,要她如此自有他的原因。
她刚才不肯同意也不过是演出戏给皇上看看,免得她答应的太轻易了,反而让他生出疑心。
反正所去地方离奕风并不远,大不了逃之夭夭去寻奕风。
普皇阴沉的脸,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皇后长松了口气。
“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没有的话,臣告退。”玫果寻思着,奕园中事已经吩咐妥当,只消回去告诉小娴,卫子莫同意迎娶之事,便可以收拾上路,近来京中事情太多,这样出去
走走,或许反而能让心情好些。
普皇唇张了张,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终没有说出来,扬扬手,“你早去早回。”
玫果低着头一撇嘴角,他只怕自己不要回来才好。
远离了内殿,玫果总算觉得全身轻了一圈,长长的吁出口气,那么多人想穿越当什么女皇公主的,都不知是怎么想的,皇族中人,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
“果儿,停步。”玫果停下转过身,见皇后气喘吁吁的向她追来,身后居然没有一个宫女跟着。
等她跑近,扶住几乎透不过气的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等略喘过了气,牵着她的手走到附近的一凉亭坐下,“果儿啊,我有些话对你说,你可要好好听着,且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玫果虽然恼着普王,一来知道奕风自小没娘,都是太后抚养,而皇后常伴在太后身边,可以说也就充当了奕风母亲之职,再加上她生性贤良,所以对这皇后却是极喜欢的,乖巧的
点了点头。
皇后从袖中取出一个金丝锦囊,递于玫果,“代我将这个暗交于寒宫婉儿。
玫果略微迟疑,“这是?“
皇后犹豫了片刻,才道:“如果不告诉你理由,让你私自递交东西的确不合规矩。“她又停了停,理了理思路,“在我年幼时,那时三国关系还算比较好,那时每年会进行一次礼
仪大选,三国的皇族,贵族女儿到了八岁便要参加,我身为丞相之女,自不能免。在大选时我与另几个女儿交好,其中便有你母亲和风儿的母亲,另外便是北燕的寒宫婉儿。前些
日子寒宫婉儿暗中托我为她办了与朝中无关的私事,这锦囊中便是她要的结果。
玫果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过锦囊,放入怀中,“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放心吧,我一定帮娘娘传到。”
皇后见她并不多问,手下锦囊,松了口气,“皇上和婉儿还有些矛盾,所以这些,才不敢让他知道。”
玫果了然,只怕不是矛盾这么简单,“娘娘放心,我也该走了。”
皇后知她是言出必行之人,一块心石落下,看着她走向宫门的背影,笑意渐减,喃喃自语,“婉儿,对不起,我已经失去了孩儿,不能再失去风儿,虽然我不能肯定他就是你的儿
子,但我不能不断了你和皇上的这个想头。”
第二日清晨,无雪,风钻心的冷。
玫果站在镇南王府门前,回头望了望头顶的门匾,一阵风吹过,饶是领口有狐狸毛护着,仍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一弯身进了冥红揭起的车帘。小娴抱着玫果的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