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1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在他这儿不时也会有些小差小错,他从不与她计较,但如果错的大了,他不会做出责备的动作,但接下来的日子对她必定越加的冷淡,直到她将功补过,让他气消。
玫果是病人,不但是身上有伤,心理上肯定也是有伤的,她刚才的话说出来自是给人伤上加伤,见玫果昏倒,顿时心虚,慢慢挪着脚,“睿大夫,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
等了片刻,意料中等不到他搭理,看着他抱着那女人径直进了屋,殃殃的转身走了。
瑾睿将玫果放上床,把过脉,脉搏时快时慢,十分混乱,取了药丸,直接略过放她口中这一环节,放入自己口中嚼烂后,仍嘴对嘴喂她服下。
又等了片刻,不见她有什么不良反应,才慢慢将她放平,盖了绵被,带了门出去,继续做饭。
端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重新回来时,玫果仍不转醒。
将粥搅得略凉,试着如喂药般渡到她口中,这次,竟没象以前一般生死不咽,在口中含了会儿,终是咽了下去。
他点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喜色,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意识中总算是有一点求生的本能了。
虽然如此,喂得也十分艰难,一碗粥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算尽数服下。
他拿着温热的湿巾拭净她唇角粥汁,暗松了口气,一个月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吃进除了汤药以外的食物。
眉头仅是一松,又再拧紧,母子能否平安,还得看能不能撑过今晚。
随便扒了碗饭,收拾妥当,便一步不离的守在屋中,就着烛光坐在床前看书。
他少血色的面颊在烛光中多了一层红,与他冷萧的眸子虽然不衬,但却便加俊美。
过了子时,玫果如他所料的发起高烧,汗冷淋淋,口中胡乱喃喃。她腹中有胎儿,又不能用大量的药物退烧。
他放下手中的书,打来水,一遍一遍的为她擦拭身上汗滴,不住的用药酒为她揉搓着脚底。
玫果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放进了油锅里煎熬,浑身热得难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弈风在前面看着她笑。
她欢悦的唤着他的名字,在她正要追赶上去时,他又要转身离开,她急唤着,“弈,不要走,等我……等我……”
可是弈风仍慢慢在烟雾中隐没.她在滚滚云烟中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见末凡手握着银枪出现在她面前,枪尖上鲜红的血随着枪杆蔓延,她痛急交加,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末凡,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为什么要杀他……”
末凡只是静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放声大哭,“他不会与你争皇位,你何必杀他?你这么想当皇帝,只要我在这世上消失,你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哭闹了一阵,幽幽的看着他,“他一个人在地下孤单,我要去陪他了,我再也不会在这世间出现,再也不会见你们任何人,余下的人不足以与你争了,你好好待百姓,不要让他白死在你手上……”停了停又道:“园里的那几位就托给你了,让他们忘了我……这世间再也不会有玫果……”
瑾睿握着玫果的脚僵住了,末凡杀了弈风,她是自杀……
虽不知事情的起因,但结果却是明了了,也不必等佩衿的回信,将她的小脚放入被中,慢慢踱到床边坐下,看向她皱紧眉头,睡得极不安乐的小脸,如果当真如她口中所说,知道是他,那会如何?慢慢隐入沉思。
一阵牙齿轻碰‘咯咯’声将他思绪唤回,见她缩着身子,牙齿打颤,不住哆嗦,断断续续的喊着冷。
额头滚烫,己没了汗,又为她加了床绵被,她仍一味寒冷。
他喂她服下些温着的姜汤,等了片刻,她抖得越加的厉害,抿紧薄唇,起身落了门栅,脱去外衫,上了床,在她身侧躺下。
静看了她片刻,脱去她的外衣,只留最里面的窄紧胸衣和亵裤,解开自己中衣腰间系带,敞出胸脯,将她搂在怀里,将自己赤着的胸脯紧贴着她。
玫果虽然烧得晕头转向,贴着他温热的胸脯,却知道暖和,不等他收紧手臂,便钻进他怀里,伸了手臂缠上他的后背。
瑾睿身子一僵,清冷的眼眸出现了裂痕,虽明知她此时并不知道什么,耳根仍滚烫如灼。
他并非没与她同过床,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娃娃,虽是同床,却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与她这样亲近,还是第一次,虽然是事出无奈,心里仍止不住的乱了,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初揽着她,她仍不住的发抖,过了半柱香功夫,才慢慢安静下来。
他放开她,轻轻拉开她的手,正想合拢衣衫起身,她又自喊冷,寻着他贴了过来。
看着她微颤的单削肩膀,心一软,由着她了。
熬到天将亮,全身已崩得酸痛,听她不再胡言乱语,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然退烧,于被中给她把了脉,长松口气。
身子刚动,玫果便收紧手臂,象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什么也不放开环在他后背的手。
他无可奈何,又不忍强行将她扯开,又等了会儿,她仍无放松的迹象。
这一个月来不分昼夜的照顾她,也实在疲惫,寻思着闭闭眼,等她自行放手,再起身。不想这一闭眼,立即就睡了过去。
第482章纠缠
“睿大夫,睿大夫……”
瑾睿朦胧中睁开眼,见玫果紧依在他怀里未醒,小脸埋在他脖窝里.面颊微微泛着红,呼吸均匀平和,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门外娇糯糯的唤门声不断,他本待不理,但知以银杏的性子,叫多几声,没人应,便会拍门了,她拍门的架势,他是见识过的,只怕是唯恐不将这扇门拍倒不罢休。
怕她吵醒玫果,发现与自己这翻特景,难免生出事端,轻轻拿开仍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翻身下床,为她压好被角。
拢了中衣,披上外袍,开了门,才发现已是日上三杆。
“睿大夫……”银杏满脸堆笑,唤了个名,便卡住了,愣看着他再也出不得声,视线也移不到别处。
眼前的他站在台阶上,扶着门冷眼看着她,冷清的黑眸仍带着睡意,象是笼上了一层薄烟轻雾,薄唇紧抿,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寒意,但睡梦中的慵懒之意尚未脱去,白皙的面颊带着淡淡的红。
里面中衣拢得严严实实,但外袍却是松松散散随意披在肩膀上,实在让人遐想连篇,让人想看看这衣衫里面包裹着的胸脯是否也如他的面容那般绝美无暇。
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心砰砰直跳,都在想些什么,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怎么能这样胡思乱想,忙吞了吞口水,收敛心猿意马的心,但双眼怎么也离开不开那张脸。
她第一次陪着母亲来看病见到他,便惊如天人,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而此时更俊美得让她分不清他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人。
瑾睿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发呆,有些不耐烦,嘴角拉下了一些,退开一步便要关门。
银杏见那张俊脸掩在门后,才回过神,扑上台阶,推住门,“睿大夫,别关,别关,我有话耍对你说。”
在她记忆中,他是个早起的人,每次来,他都早早的已在忙碌,象今天这样日上三杆未起还是第一次。
往门里望了望,见在床上未醒的玫果,也不知他昨晚照顾她到什么时辰才睡,这么撞来吵醒他,有些内疚,但心里却欢跃得很,居然能看到他这般模样,被他骂一顿也值得,可惜他不会说话……
瑾睿皱紧眉头,再这么闹下去,非吵醒玫果不可,她难得能睡得这么安稳,多睡会儿,有利她身子的康复。
银杏知趣的吸了吸鼻子,压低声音,“她好些了吗?”
瑾睿回头睨了玫果一眼,轻点了点头,见她抵着门,没有去意,不愿与她在这门口纠缠,又欲关门。
银杏好不容易叫开了门,哪肯就这么走,硬挤了半个身子在门口,以她的径验,他除了给人看病把脉会碰别人的身子之外,是不会用手碰任何人的.所以不用担心被他推开,“我是真的有话跟你说。”
瑾睿又回头看了看玫果,见她眉头微皱,睫毛轻颤,随时会被吵醒,只得向银杏使了个眼色,让她站开些。
银杏咬唇笑了,“那我在院子里等你,你穿好衣服出来。”一双眼始终是离不开他身上。
瑾睿冷着脸轻点了点头。
银杏才依依不舍的让出门口,看着他掩上木门,下了台阶,摸着从肩膀搭到胸前的发辫,唇边带着笑,怎么也合不拢,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她妥协.肯听她说。
瑾睿回到屋里,到床边端详了玫果片刻,弓着食指,轻轻抚过她瘦削的面颊,却见她的唇轻动了动。
他停下手指,等了等,又是轻轻抚过,她唇边竟露出一抹浅笑,他冰寒的俊颜,浮上一丝暖意。
手指轻轻划动。
玫果伸了小手来握他的手指,“凡……别闹……让我再睡会……”
他轻叹了口气,抽了手指,束好衣衫,洗漱收拾整齐,开门出去.轻轻掩上木门。
银杏见他出来,迎了上来。
瑾睿望了望天,今天会是不错的艳阳天,从屋檐下端了装了草药的竹筛,放到院中竹架上摊晒开,至于银杏要说什么,他却是不关心的。
银杏早习惯他的冷淡,跟在他身后,“昨天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对你的病人……”
转到他前方,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又道:“她的病很重,是吗?”
瑾睿转身去端另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筛,任她自说自唱。
她这几个月隔三岔四的来缠他,开始的时候还为这生了不少气,每次遇上他这样不理不睬,都难免气冲冲的冲回去跟自己赌上几天气,气消了又来,反反复复,便见怪不怪了,直接对他的漠视无视,“我昨天想了好久,她这病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要在这儿住上好些日子,要不然,我叫我爹派人来抬她去我家吧,家里有下人服侍她,你只消每日去我家给她看看,也不用这么辛苦。”
瑾睿晒好草药,便去剥莲子,寻思着熬些莲子粥给玫果服用,昨晚她已肯进食,这是好兆头。
银杏等了半天,见他连根眉头都没动下,如果不是这些日子来对他观察细致,知道他是这么个性子,定是会当他没听见自己说的话。
坐到他对面,也随手捡了莲子来剥,眼晴却不看手里的莲子.只看他,“不愿意啊?那我每天过来服侍她,你只管给她看病,其他事,比如象她洗洗簌簌,换衣擦身什么的,我来做。虽然你是大夫,但你终是个大男人,不太方便。”
瑾睿抬头轻睨了她一眼,这地方虽然只是个村镇,但处于三国的经济命脉地位,占地极大,人口繁多,却是许多城镇所不及的。
而他便在离这村镇不远处的山角下搭建屋棚住下,寒宫雪只道他会隐身于远山静水之中,哪曾想到他会居住在这样的闹市之中,所以这些日子来,到是相安无事。
加上这儿政策又是极为宽松,所以比别处自是繁荣昌盛,而村长家中更是家缠万贯。
她身在这样富裕人家,虽然她的目的是冲着他来的,但能有这样的心,倒也是难得,不过玫果的事且能让她插手。
第483章不同人不同待遇
装了剥好的莲子,站起身。
银杏见他又没表态,扁了扁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无需劳烦姑娘。”
门“吱”的一声开了,瑾睿和银杏随声望了过去。
玫果手扶着门,穿着中衣,衣衫系带虽然是系好了,但衣摆处褶皱却没能拉平,赤着脚站在门口,身子已经瘦弱得如同风中轻柳,两眼直直的望向前方,虽然仍人漆黑,却没什么神彩。
瑾睿面冷,面色没什么太多变化,心里却禁不住的心酸,那水过于寒冷,冻坏了她的眼睛,他也没把握能让她重见光明,她不能视物,行动上众多不便,以后的生活再也不会如果去般逍遥自在。
放下手中莲子,大步踏上台阶,将她抱起,放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小手,引她摸向放在床边的绣花鞋。
玫果此时已经冷静了不少,虽然怪过他多事,但自从知道他是哑巴,对他就多些敬佩之心,他抱她,也知他并无邪念,不再抵触,当手触到鞋子,心里更是感激。
抬头朝他笑笑示谢,却看不准方向,从他耳边望了过去。
她虽然憔悴,笑起来依然如出风暖阳。
瑾睿看着她的笑脸,薄唇抿紧,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那次末凡将她从起火的竹屋里救出,她喜颠颠的将琴捧到他面前时,脸上虽脏,一双眼却是晶莹透亮,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干净纯真的眼眸,而如今,她这双眼……
抬头想要抚她的眼,刚刚抬起,握成拳收了回来,见她摸索着要穿鞋,握着她的手拦了下来。
玫果愣了愣,接着感到一块柔软的巾子拭上她的脚底,鼻子没来由的一酸,伏下身去他手中接巾子自己擦拭。
面颊与他的面颊轻轻擦过,一股淡淡的青竹香飘进鼻息,她全身一震。
她自醒来便闻到这味道,异常的熟悉,只道是这床或许是是竹子所做,加上精神恍惚,未曾在意,可他身上……他身上……难道也是因为睡这床才带有的味道?
转过脸去看他,却只看见一团漆黑,暗叹了口气,“先生贵姓?”问完,想起那个叫银杏的姑娘说他不会说话,忙住了口,歉意的道:“对不起,先生身上的味道与我相识的一个人极像。”
瑾睿手微微一颤,忙推开一步,递了她袜子于她自己试着穿,这些事,她自己都要慢慢在黑暗中熟悉。
银杏见他这样服侍那女病号,不管是不是因为对方是病人的原因,心里也满不是滋味,这女病号,虽然在病中,却也是从未见过的绝色。她的容貌在这附近,她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可是见了这个女人,才知道什么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睿大夫虽然哑,却不瞎,心里早亮起了危险灯,又见玫果与他套近乎,更是打翻了醋坛子,迈进屋,“他姓睿,姑娘所说的故人不知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我叫我爹去打听打听,寻到他来接你回去。”
瑾睿听她口气不太好,本想阻止,但听了这话,便没出声,只是静看着玫果的眼。
玫果脸色大变,瞬间一片死灰,眼里满满的恐惧与痛楚,雪白小巧的牙齿深陷入苍白的唇瓣,慢慢渗出鲜红的血滴。
瑾睿慢慢垂下眼帘,她在躲避,只要与末凡和奕风有关的人,她都在躲,他也不例外,伸手轻撩了撩她的下唇。
丝丝痒让玫果神智一清,慢慢松开死死咬着的唇,唇上渗出的鲜血更多。
瑾睿回头冷冷的朝银杏向门外偏偏头,示意她出去。
银杏虽不乐意,但见一句话又刺激了这女人,也是伤神,不敢违背瑾睿的意思,只得闷闷的慢慢倒退着出去了。
瑾睿取了干净软巾,拭去她唇上的血痕。
玫果感到冰冷的指尖在唇上试过,本能的扭头避开,唇上留下火辣辣的刺痛,淡淡的药味在唇边划开,“谢谢你。”
虽说救死扶伤是行医人的责任,但这样总给人家找麻烦,服侍着,也实在不是回事,站起身,吸了口气,胸口疼痛不堪,这时方知,自己有这么重的内伤,也难怪他不放自己离开,换成自己对着这么个病人,也不会让她离开。
当着他的面想强行离开,根本行不通,静下心,等待时机,“我只是想走动走动。”
瑾睿点了点头,才想起她看不见,抿紧唇深叹了口气。
取了她的衣衫披在她身上。
玫果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服侍着,心有不安,又不愿意在给人家找麻烦,顺服的将手套进袖子。
瑾睿不再容她自己摸索,这些事情虽然早晚要熟,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完全习惯。
细细的为她拉平中衣褶皱,束好外袍,又帮她拢了拢睡乱了的长发,才退开一步。
玫果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先生如此厚情,小女子惶恐,不知该如何回报。”
瑾睿不愿她就着这话题说下去,先行出屋去了。
玫果听到他细碎的脚步声离开,才慢慢摸向门口。
银杏等在门口并没走开,没看见瑾睿帮玫果穿衣的一幕,但听见玫果所说的话,心里更是有些发慌,唯恐他被那女人美貌所迷,见瑾睿马上就出来了,可见并没有对她有什么示好的举动,暗松了口气,跟在他后面,笑道:“睿大夫,有什么可以让我做的?”
瑾睿摇了摇头,去拿刚才剥好的莲子。
玫果对药物的气味很是敏感,下了台阶,吸了吸鼻子,问“是在剥莲子吗?我帮你剥,可好?”
瑾睿看了看手中的莲子,退了回去,扶了她的手臂,引她在院中竹凳上坐下,端了装莲子的竹篓放在她身前的竹桌上,拉着她的手,引她摸到放莲子和莲芯的地方。
玫果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剥。”
瑾睿眼里闪过一抹温柔,他知道她会剥,行医之人哪有不做这些事的。
玫果摸着没剥过的莲子,眼睛虽然不能视物,但这些杂活是自小做习惯的,动作极为麻利,只是放莲子和莲芯费些工夫。
瑾睿静看了一会儿,习惯抿紧的唇角慢慢放松,转身去了厨房。
银杏在一边看着,满腹不是滋味,坐到玫果对面拿了手指在她眼前晃过去,晃过来,看不见也比她这看得见的人动作麻利不知多少,用手撑着头,看着玫果,“你真的看不见吗?”
玫果点了点头,“看不见。”
“是刚看不见的吗?”银杏见她动作生疏,不是长年失明的样子。
“嗯,刚看不见的。”玫果经过这两天,也知道这姑娘是这位大夫的爱慕者,只是他们之间到了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他与自己有恩,那他身边的人,她自不能对人家冷淡了。
银杏同情的看着她,这么漂亮的眼睛就看不见了,“你不难过吗?”如果自己失去眼睛,一定会伤心死,可是除了提到她家人,她会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至于眼睛,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玫果苦涩一笑,摇了摇头,“看不见就看不见吧。”如果换成过去,失去眼睛,自然会痛不欲生,但现在,除了心痛,哪里感觉得到失明的痛,反正也没打算长久活下去,能不能看得见,一点也不重要。
银杏见她想的这么开,反而有些意外,“其实你这样也挺好,我从来就没见睿大夫对别人这么好过。”
玫果眉头皱了皱,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同情的感觉,不过这种话是不会随便说出来,埋了头剥莲子。
银杏自己说着,却有了想法,他对自己冷冰冰的,可是对病患却是极好,如果自己也受点什么伤,或者病上一病……
从小到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