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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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了半天,终是忍不住,奔到他面前,抢了他手中药草,直视着他,“你很爱你妻子吗?”
银杏的声音并不大,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玫果从小喜欢射箭,耳力本来就比常人要好,再加上失明后,听力更是直线上升,竟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翻着小抽屉的手停了下来,紧紧握住药屉边缘,紧张得呼吸一窒,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见,不知是他没说还是自己没听见,关了抽屉,摸到门边背靠着门边墙壁,侧脸向着门外方向。
虽然偷听很不道德,也明白或许瑾睿收留自己是因为二人之间的这份关系,但她仍不希望,他留下自己只是为了二人之间的身份,或者是因为对她的同情。
一阵风吹过,竹叶一阵轻响之后,院子里除了瑾睿轻轻捣药的声音,什么也没听见。
玫果不知是喜还是忧。
从没有奢望过他喜欢自己,也知道他的性格即使对谁有意,也不会轻易说出口,但这时却没来由的有些失望。
按理,瑾睿不回答,银杏该开心才对,但她看着他目无表情的脸,一颗心却从脚底寒到了头顶,或许他是谁也不会爱,“你那样对她,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你的责任,是
吗?”
玫果心猛的一抽,呼吸阵阵急促,唯恐不爱说话的他这时嘴里迸出一个‘是’字。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等到,她长松了口气,后退几步,手撑着桌案,一屁股坐在了瑾睿给人出诊时坐的蒲垫上。
瑾睿听到动静,丢下手中草药,三步并两步的奔进诊堂,见玫果一手撑着书案,一手扶着身后药柜,坐在案后,额头上渗着细汗,只道她摔倒,脸色大变,奔到她身边,伸手
便要去揭她身上衣袍,她腹中胎儿十分不稳,稍不注意便可能小产,哪再经得起摔。
玫果按住他的手背,他的手贴在了她的腹部,二人同时一愣。
瑾睿抬头看向她苍白的小脸,“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玫果的心扑扑乱跳,放开他的手。
瑾睿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脉搏,脉相平稳,松了口气,“以后小心些。”
玫果懵懵的点点头,刚想起身,已被他打横抱起,送回了屋,放在床上。
一天下来,她也觉得疲惫,顺着他的意,由着他脱去鞋子,躺下,等他出去,便侧了身,一只手轻抚琴弦。
虽然他所有举动都再正常不过,并没有更多的暧昧,但她心里仍有些暗暗欢喜。
瑾睿步下台阶,听见身后传来的琴声,脚下停了停,回头看她睁着眼,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抚琴玩,唇角微微扬起,这山脚多了个她,不似以前那般冷清了。
银杏瞪着他,撇着嘴角,一肚子酸水,跺了跺脚转身跑走了。
夜晚,玫果听远远敲过三更,而瑾睿进屋上了对面竹榻已有许久,按理也该睡了,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摸到药架上,取了放在最后面的那瓶跌打损伤的药瓶,轻手轻脚的摸到
他床榻前。
瑾睿自进了屋便靠坐在竹榻上,背靠着墙,放在曲起的膝盖上的手拿着本医书在看,听敲过三更,有些困乏,正想宽衣躺下,却见玫果作贼一样溜下床,卷起了手中书卷,清
萧的视线追着她的身影。
待她拿了那瓶跌打损伤的药站在面前,心里却是一暖,也不出声,静看着她懵懵的脸,倒要看她要如何做。
玫果立在榻边犹豫片刻,伸了手去摸他的衣襟,刚伸出手,又自缩回,溜回药架边,这回取来的却是迷香。
瑾睿撇了脸哑然失笑,清冷俊美的容颜在烛光下闪烁。
等她走近,闭了气看她捣鼓,眉稍微挑,她用迷香倒是顺风顺水,纯熟得很。她哪知他长年与毒物打交道,普通的迷香对他哪能有用。有意放重呼吸。
玫果听了一回,咬唇轻笑,只道是自己得了手,鼓了勇气去解他衣衫,嘴里小声嘀咕,“别怪我,实在是你的性子让人太难琢磨,如果你随和些,我也不至于用这下三滥的手
段。”
瑾睿摇头苦笑,这下三滥的手段,她在弈园可也没少用。
看着她的小手颤微微的剥着自己身上衣衫,又听她道:“这人一身的臭习惯,睡个觉也要坐着睡。”
他冰冷的脸再也崩不住,这女人以前就顽皮,现在盲了眼,本性仍是难移,才去了死心,劣性就出来了。
她又拉又扯的好一会儿,才揭开他的衣衫,倒了药酒在手心上,捂上他的腰。
瑾睿身子一僵,想要避开,看着她一脸小心翼翼,心一软,僵着没动。
玫果将他的腰尽数擦了个遍才吁了口气,为他拢上衣衫,转过身走开一步,又转了回来,伸了手去摸他的脸,一点点的摸过他的眉眼,笔直的鼻梁,柔软的薄唇,拢着发束的
那把玉梳,还是以前的那把,未曾换过。
瑾睿过去极度反感女人碰触他,也从来不曾被人这样摸过他,她微凉的小手一点点抚过他面颊时,他却没有任何想避开的念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睁着无神的眼,依然那么
黑,只是没了光彩,这双眼让他心疼。
玫果眼里突然落下一滴泪,幽幽道:“可惜看不见你了。”
瑾睿很想握住抚摸他的脸的小手,说,会看见的。但他垂在身侧的手只是握紧了手中书卷,心里一下一下的刺痛,的确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让她复明。
看着她慢慢垂下手,拉过绵被,为他覆在身上,转身离开,垂下了眼睑,隐入沉思,或许该搏一搏。
玫果将药瓶放回了药架,爬上床,侧了身揽着那把琴,望着对面竹榻,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想这么看着,她不知瑾睿这时正坐在对面凝视着她的眼。
被玫果掐得淤青的腰竟没有起先痛了,他用手捂了捂腰,难道自己配的药酒灵验到这程度了?
第二天,等病患散过,用过午餐,瑾睿没为她治眼,带了她去集市上定制衣衫。
本来想着她身体虚弱,不该劳累,但终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又想着过去她喜欢与冥红去弈园附近的集市瞎逛,或许外面人多热闹,能让她心情好些,索性将她带在身
边。
这两日出诊,他有个盲妻的消息早在这附近村镇传了个遍,天下能有让他这样的人肯娶的女子已经让人十分好奇,何况是个盲女。
当他们双双出现在集市上时,街上的人个个驻足观看,见玫果身子虽然单削,但那气质相貌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绝色,她们不曾见过玫果没盲前的眼是何等明亮,只是现在看
来却也是漆黑流彩,万分的动人,如果不事先得知,她是盲的,又哪里看得出来。
惊叹不息,再看牵着她的小手的瑾睿虽然面冷,然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楞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双明眸,虽然冷萧,却灵秀不含任何杂质,幽黑不见底,肤色
晶莹如玉,如缎的黑发别在脑后,耳边只有几缕碎发随风轻飘,身材挺秀,站在那儿,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二人肩并肩的行走,恍如人家仙侣。
看了这女子,再想起对他抵死纠缠的银杏,那银杏在这附近已是出类拔萃,但和这位睿夫人一比就没得比了,得了个答案,这位睿大夫只怕是看不上银杏的。
瑾睿侧脸小声问玫果,“可有什么想要的?”
玫果轻摇了摇头,“只要些换洗衣衫便好。”
瑾睿也不再多问,引着她去了衣坊,捡着上好的几匹白色衣料让掌柜的给玫果量了身,让他赶着缝制出来。看了看玫果小腹,此时尚看不出什么,只怕过些日子便会显出来,
又选了些柔软的料子为她做几件宽身的衣袍。
掌柜看着他所要的尺寸,好生不解,“睿大夫,尊夫人身材苗条,这尺码,再有两个她方能穿得下。”
瑾睿不喜言笑,这时却微微一笑,“的确是要装两个人的。”
掌柜的如梦方醒,连连道喜。
瑾睿微笑着受了,玫果心里却是一片酸涩,被瑾睿握着的手,渗出冷汗。
第009章别有用心
出了衣坊,玫果比来时更加沉默,瑾睿侧脸看了看她,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没走出几步,迎面奔来一个小厮,到了二人面前停下,抱着手行礼,“睿大夫,我家老夫人这几日夜里总是喊腿痛,也不知是不是旧疾犯了,我家老爷本想明后日抬了老夫人
去您哪儿,方才听人说您到了集市上,我家夫人便差了我来问问,您是否方便到府上一趟。”
瑾睿怕玫果出来时间长了,身体疲乏,左右为难。
玫果见他没立刻回答,猜到他的心思,朝他仰起脸,“去看看吧,旧疾虽不是什么急疾,但多一日病痛,总多难受一日。”
瑾睿暗想到人家府上,也不需要玫果左右走动,只要坐着休息,倒也无妨,也就应允了。
小厮忙奔在前面引路。
到了一座大院外,方知这小厮是村长家中的人,但既然来了,也不好再走,进了门,村长已得了风候在门口,见了他们二人,忙迎了出来,吩咐下人看茶。
玫果听着村长的声音耳熟,略略一想,原来是到了村长家中。
瑾睿却不欲多加耽搁,劈脸就问,“先看看你家老夫人。”
村长忙又引着瑾睿走向后院,老夫人的住处。
刚进了后院拱门,就有一个小丫头来向瑾睿拂了拂,才对村长道,“夫人知道睿夫人来了,说老夫人疾病在身,身上浑气重,而睿夫人怀有身孕,不好与病人一处,要奴婢来
请睿夫人到里面喝茶。”
玫果自己就是大夫,根本不在意什么病人不病人的,但人家一片好心,又不好直接回绝,拂了人家好意,但对瑾睿道:“既然人家夫人一片好心,我就去里面坐着等你。”
瑾睿牵着她的手没放,但见她要去,也不好拦着,反正在这府中,量也不敢有人对玫果做什么不敬的事,才松开了手。
小丫头倒是个懂脸色的,忙扶了玫果,“这路上都很平坦,有我扶着,定摔不到睿夫人。”
瑾睿这才点了点头,让玫果随着小丫头去了。
他自随着村长去了老夫人屋里,这老夫人的腿倒不是什么旧疾发了,而是她多年不能走,治好了后,兴奋过头,一天到晚走个不停,上了年纪的人自是经不起这么折腾,一段
时间下来,就累得不行了,打这以后,天天懒在软榻上不加运动,有钱人家娇养惯了,本来这腿每日不可过于运动,但也少不得要运动,象她这样要么动个没完没了,要么就完全
不动弹,自然要出问题。时间长了血脉不通畅,就开始浮肿,自然难免会痛。
瑾睿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将注意事项交待了一番,才取了金针,为她扎上几针,顺顺血脉。
玫果去了里间,他家夫人客客气气的接着,引玫果坐下,要人沏了好茶上来。
细细打量玫果,虽然眼盲,这气质却是不凡,也怪不得银杏哭了几晚。
原来银杏白天去瑾睿家,表面上没什么,回到家却是夜夜哭上半宿,她这个做娘的哪能不心疼,起了心要见见这个眼盲的睿夫人。
客套过后,稍坐片刻,笑着问,“睿夫人家在何处?”
这不过是普通的客套话,但玫果听着却很是难受,勉强笑笑,“小女子随着夫君,另外没有府邸。”
夫人暗松了口气,看来她身上的锦衣华服都是睿大夫置办,并不是她自己有什么背景,“睿夫人真是好福气,睿大夫医术高超,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玫果手握茶杯,唇边含笑,瑾睿的确很了不起,天下只怕没有人敢看轻他,不过听人当面赞他,仍忍不住的开心。
珠帘轻响,银杏的声音传来,“娘,听说你把睿家姐姐请来了?果真……”
银杏快步奔到桌边,于玫果身边坐下,从桌上拿了装着桂花糕的盒子,递到她面前,“这是他们刚从燕京带回来的桂花糕,可好吃了,姐姐尝尝。”
玫果一听‘燕京’二字,心里却是一颤,哪吃得下什么糕,强装笑颜道:“我现在吃不下什么。”
银杏也听说过害喜的人吃东西挑得很,也不勉强。
村长夫人见女儿百般讨好玫果,脸色却是微微沉了沉,轻咳一声,“娘跟睿夫人说话,你又来掺和。”
银杏撇撇嘴,不再缠玫果。
村长夫人看着玫果的眼睛并不象一般盲人那样散乱,伸手试了试,“睿夫人当真看不见么?”
“看不见。”
“治得好吗?”村长夫人见女儿要开口说话,瞪了她一眼,止住她插嘴。
“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玫果虽然也想复明,但并不愿给瑾睿加太大的压力,实在治不好,也就算了。
“哎,真是可惜了。”村长夫人不无惋惜的叹了口气,“睿大夫可真是不容易,平日里给人看医便十分辛苦,还得处处顾着夫人。”
玫果抿着唇,勉强笑了笑。
村长夫人望了望门口,怕老夫人那边耽搁不了多久,故意又叹了口气,“睿大夫当真是难得的好男子,别的男人都巴不得娶上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助自己一把,能步上青云。
夫人孑然一身,眼又不能视物,听杏儿说夫人生活尚不能自理,睿大夫却是不离不弃。”
玫果静静听着,也听出些味道,这话并不只是想夸夸瑾睿这么简单,慢慢转着手中茶杯,等着下文。
村长夫人见玫果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皱了皱眉,心里暗骂玫果不识得眼色,只得干咳了一声,“我有一件事想和夫人商量。”
玫果微笑了笑,“夫人有话尽管说便是。”
村长夫人长叹了口气,“我丈夫说是这儿的村长,其实也是这片的乡长,身家地位,都算得上一号人物,而膝下就得了一子一女,而那小儿子,还不杀嫡出,也就是说我也只得了杏儿这么一个女儿。我一心给她找个好丈夫好进我家的门,这以后便能继了她爹的乡长之位,但这孩子死活谁也看不上,偏就一门心思贴在了睿大夫身上……
玫果淡淡一笑,刚才进这院子,便想到了这回事,果然是猜中了。
第010章我离不开他
村长夫人见话都挑到这个份上了,玫果仍然不吭声,脸更黑得厉害。
银杏听到这儿也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一张脸红得熟透,眼睁睁的看着玫果。
村长夫人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按理我们这样的人家的女儿是不能给人做妾的,不过我们也实在不忍心伤了女儿的心,不知睿夫人意下如何?”
玫果垂着的眼眸慢慢转动,又等了会儿,才抿着唇角浅浅的笑了笑,“夫人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哪能左右他的心思,如果他愿意娶令爱,我绝不拦着。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劝他。”
村长夫人知她看不见,连笑脸也懒得装了,垮了下来,“睿大夫是重情义的人,睿夫人眼睛不好使,瑞大夫顾着情意,又怎么会主动纳妾,睿夫人不开这口,他又且会答允?”
她话虽说得客气,但话中之意却刻薄得如一片刀片剜过,说白了就是玫果拦着瑾睿和银杏的道了。
玫果现在虽然对瑾睿没有奢望,但听着这话,心里也是生气,脸上却是淡淡的,“夫人不了解我夫君,他是极有主见的人,他要做的事,只怕没有人能拦得住,当初他要离家,我也想拦,哪里拦得住。如果他当真想娶令爱,谁也阻止不了他。所以夫人的意思不用问我,只需直接问他。”
村长夫人将牙咬了又咬,“有你在身边,他怎么会另娶?再是我们银杏虽可为妾,但如果前前后后的服侍着人,别人看了,我们这脸上也不好看。”
这个人当然是玫果,玫果哪里能听不懂?
怒从心起,这村长夫人打的算盘是踢她走,说的好听是给他当妾,其实是要他休妻。
虽然她并没打算长留,但绝不是这样让人赶着走,收了笑,站起身,“我没有地方可去,我能依附的也只有我的夫君,至于令爱的事,你们自去与他商量,我绝不过问。”
村长夫人见她看着柔顺,以为是个好说话的角,不想说变脸就变脸,全没有眼盲的自卑之态,“我倒是有个办法。”
玫果抽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银杏从这几日见瑾睿对玫果的举动,知道他有多在意这个盲妻,见她着了恼,有些害怕,“娘,你不要说了。”
村长有权有势,也风流,村长夫人哪会相信男人对女人有多深的情意,只道瑾睿一来因我责任,二来因为玫果长相极美,才迷陷在她身上,但与盲女生活趣味又且是正常女子能比的,瞪了女儿一眼,“住嘴。”
银杏咂咂嘴,没敢再说话。
村长夫人接着道:“我娘家在离这儿五百来里的一个郡有块千亩的地,一直租着给人家的,一年也能收好些租钱,那儿有现成的宅子,我派人送你过去,那宅子那地,全送给你,光那些租钱也够你一辈子吃喝不尽,又有下人服侍着,且不好过这样跟着睿大夫,自己过得也不舒服,还误了睿大夫的前程。”
玫果深吸了口气,冷笑不已,只要自己愿意,伸手便有整片的江山,大好的江山都不稀罕,能贪她那千亩的地租?
“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受,也不想受。在我看来即便是金山银山,也不如我那夫君好。如果我夫君让我走,我绝不会有半分停留,如果他不要我走,我绝不会离开。那些地租,夫人还是自己费心差人去收的好。
村长夫人向来被人巴结讨好过着日子,几时见过有人这样顶撞她,气得脸色铁青,“你身为女人,难道就不该为自己的夫君打算打算?”
玫果勾唇笑了,“我就说了夫人不了解我夫君,如果他是贪图宝贵地位的人,以他的本事,何需为这些平民百姓看诊?”他如果贪恋这些,只需依了寒宫雪,别说荣华富贵,只怕半边江山都有他的份。
“这。”村长夫人的确没想过这层,顿时语塞。
玫果不等她反驳,接着道:“我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女子,也没有舍自己成全他人的伟大心胸,我离不开我的夫君。”玫果顿了顿,“谢谢夫人的茶,小女子告辞。”
说完转身按进屋的方向回走。
银杏忍了又忍,见玫果摸索着要离开,才一跺脚,“娘,你真是的,谁要你管我的事。”转了身去追玫果,刚出了门,即时愣住了,怯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和一张脸冷到极点的瑾睿,刚才里面的话,只怕是落进了他们耳中。
村长瞪了跟着出来的夫人一眼,向瑾睿陪着笑,“我已吩咐下人备下了家宴……”
瑾睿冷冷的打断他,“不必了。”上前一步,握了玫果的手,揽了她单薄的肩膀,走向院门。
村长又回头狠狠刮了夫人一眼,追着去相送。
村长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