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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俊男坊-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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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睿冷冷的打断他,“不必了。”上前一步,握了玫果的手,揽了她单薄的肩膀,走向院门。

村长又回头狠狠刮了夫人一眼,追着去相送。

村长夫人被丈夫瞪了两眼,心情更差,呵斥女儿,“只知道哭,连一个瞎子都搞不定。”

银杏更觉委屈,“谁要你管。”跺着脚哭着跑了。

玫果一路上都很沉默,她不知道瑾睿有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那席话,如果听到会怎么看她,说了一大堆,归根结蒂就是一句,要死赖着他,忘了自己看不见,转头去看他表情,结果什么也没看见,才想起自己眼盲,纳闷了一阵,干脆不想了。

回到家,他便放开她,自行去生火做饭,玫果这半天没听他说一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该找点什么话来说,但又开不了口,干脆去洗了手,寻了药丸来搓。

搓了一会儿,听他走出厨房,侧着脸,对他道:“我可以帮你做事的,不会白吃白住。”

想了想,现在自己只会拖累他,说这话,有点太不要脸,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尽快熟悉的。”虽然现在还没习惯眼盲,但总会习惯,只要自己努力些,再努力些。

瑾睿转头看了看她,转身进了厨房。心想,你什么事也不做,也无妨,不过这句话,他没说出来,玫果性子有多好强,他不是不知。

玫果没等到回答,拿了那些药丸出气,搓圆了又捏扁,捏扁了又捏尖。

瑾睿做了饭菜端了出来,从她手里夺了还在蹂躏的药丸换了碗饭在她手中。

看着手中药丸,哭笑不得,那药丸竟是一只小小的兔子,用手拈着腰碟里的药丸,方的,尖的,长的,短的,猫头,狗头,啥都有,就是没一个圆的。飞快的扫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将手中兔子丢进那堆怪物里,放过一边,与她对面坐下。

玫果不知道由于自己一时的小脾气,后来许多天里来看病的病患拿到的药,都是这些奇怪的东西。

饭后治眼,玫果不肯再扶着瑾睿的腰,坚持自己抓着桌缘,结果听到一阵桌子移动的声音,任她怎么抓摸就是碰不到桌子一点边边角角,结果还是只有搂着瑾睿的腰,狠狠地蹂躏了他一回。

在再次被他将脸压进怀里,鼻子发酸,眼泪直流时,突然听头顶幽幽的穿来他的声音,“你今天说的话,可是真心话?”

玫果自在吸鼻子,气吸进去,半天没呼出来,眼睛眨了眨,寻思着他指的是哪句话。

他停了片刻,不见她回答,轻叹了口气,苦笑了笑,就知道她那话,当不得真,“不管真假,我很开心。”

玫果又眨了眨眼,一时间竟忘了眼睛上的痛,他说的到底是哪句?咬着唇硬是不敢回答,怕想错了,或者说错了,反让他不开心了。

想他能再说几句,让她寻点线索,他却什么也没说了,只是在她眼睛上的疼消退后毅然离开了。

玫果等他为她放好了浴水,殃殃的自行去里间沐了浴,爬上床,满脑子都是他那句,“我很开心。”

她从来没见他开心过,不知他开心是什么样子的。

想问他,他却迟迟不进屋,百般无聊,侧了身,右手随意的拨弄着枕边的琴弦。

等了几乎快睡着时,他才从洗漱间出来。

玫果忙睁开眼,“瑾睿,如果你想娶银杏的话,跟我说声便好。”

瑾睿走到她床前,低头看着她,脸上森森的冷。

玫果不知他在什么地方,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翻了个身,面朝里,裹了被子,叹了口气,“不过你娶了她,我该怎么办呢,这么大个灯泡就不合适了。”

瑾睿在床边坐下。

玫果只觉得床微微陷下去一点,心突然抽紧,听他冷冷的声音随着几个清萧的乐起一同响起,“我这儿只有一间房,你是打算自己好好住着生下孩子,还是想让给银杏?”

玫果撇了撇嘴角,转过身,瞪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当然想自己住,但我现在有什么资格……”

话没说完,唇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微凉的触感让她的心瞬间撞出胸膛……

第011章共用一床被子

玫果象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双小手紧紧拽着身侧被褥,瞪大着眼,一动不敢动。

瑾睿的唇贴着她的唇,也没动作,垂着眼睑看着她惊诧的眼,唇顺着她的鼻梁慢慢上移,最后覆在她的眼睛上,轻吻慢舔。

他的呼吸轻微的吹拂着她的面颊。

眼上微痒潮湿的触感让玫果面上快速燃烧,烫得象是在火上灼烤,虽然身边被他身上的淡淡的竹香围绕,仍不能确定身边的人是他,试着轻唤,“瑾睿?”

他停了下来,在她身侧半躺下来,冰冷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眼。

父亲长着一张绝世的俊颜,虽然他痴情于母亲,直到母亲去世后才怀着愧疚之心娶了佩衿的娘,一生中规规矩矩,却因为这张脸惹来不知多少是非恩怨,甚至灭门之灾。

当他这张脸越来越酷似父亲的时候,他反感自己这张脸,随着年龄增长,这张脸果然如父亲一般给他招来许多烦恼和麻烦。

这以后,凡是多看他几眼的女人,他都会厌恶,唯独这双眼,直愣愣的望着他时,他不但不反感,心反而砰然乱跳。

他真希望现在这样瞪着他的眼,能看见他。

玫果只觉得他指尖上的冷透过她的眼皮,让她火烫的脸舒服了些,真想抓住他的手冰一冰自己烫得难受的脸,不过也只敢想想,不敢当真行动,“瑾睿,你不必因为同情我,

误了你自己该有的生活。你还是和我没来之前一样,想怎么就怎么。”

他的手指在她眼皮上停了下来,冷冷的道:“我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情,也从来不会同情别人。”

他的口气很冷,但玫果却觉得全身舒畅,抓了他的手捂在脸上,滚烫的脸被他冰冷的手一冰,透心的凉,“你是属蛇的吗?真舒服啊。”

瑾睿微笑了笑,除下外衫,手一扬,墨绿的外衫搭服帖的平搭在床栏上,身着滑躺下去,手臂穿过她的后颈,轻揽了她,“睡吧。”

玫果身子一僵,脸上笑意顿住,呼吸也变得小心,“你……你睡这儿?”

瑾睿没有出声,只是将手臂紧了紧,迫着她窝进自己怀里。

玫果身子绷得更紧,身子往后挪了挪,不碰到他的身体。

面前的人可是人间绝色,虽然现在看不见他,但他的样子在脑海里可是根深蒂固的,随便想想就能想得出来,他太高估她的定力了,能贴着他而坐怀不乱。他可以高估她,她

可不能没有自知自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省得万一睡着了,梦游做出什么动作激恼了他,被他丢出门外,可就惨了。

正胡乱想着,他的手臂抽了出去,接着身上一凉,身上的被子被他卷了个空,现在虽然已过寒冬,但初春的夜晚,仍十分寒冷。

而她怕睡皱了外袍,睡下前,是脱了外袍的,身上穿着亵衣,单薄得很。抱着手臂搓了搓,伸手去摸被子,发现被子被他一个人裹得紧紧的,干咳了一声,“你今天不睡过对

面吗?”

瑾睿翻了个身面朝外,直接对她无视了。

玫果想起昨日帮他擦药酒,那边榻上好象并没有被子,这么说来这些天他晚上独睡那榻上都是挨着冷的,心里过意不去,但自己这么凉着睡,明天铁定会鼻涕淹了玉女峰,到

头来,还是给他添麻烦,又干咳一声,“你……就没多的被子了吗?”

瑾睿没点温度的声音飘了过来,“就这一床,你是和我睡,还是自己贴着墙角睡?或者自己下床去那边榻上睡?”

玫果张口结舌,呆了好一会儿,去揭他的被角,赔着笑,“我不太胖,我想我们可以共用一床被子。”

瑾睿手指轻弄着枕边琴弦,瞳仁在烛光中闪着光华,唇角微微勾起。

玫果拦着被角等了等,见他没有动弹,也没反对,将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将那点被角盖在自己身上,'·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再等了等,他仍没动,就又挪了挪,这样几次,直到整个身子微贴着他

的背,身体才算被完全盖住。

身上很快被暖气包住,舒服得半眯了眼,“下次去集市顺便再买多床被子……”

这时瑾睿一个翻身,将她压住。

玫果被他一压,心都压出了胸膛,后面的话也被压得没了。

“我庆幸只有这么一床被子。”瑾睿伏低头,唇轻辗着她的唇,“这样会不会更暖和些?”

玫果扯着嘴角干笑,“暖和暖和,就是太暖和了些……咳……咳……你有绝世的风华……我又非老翁……”玫果脑子嗡的一声响,搅成了锅米糊糊,自己这是在乱七八糟的

什么,忙咬住唇,窘得一张脸通红。

瑾睿垂着的眼眸黯了黯,不敢再看她,反手一挥,桌案上的烛火应手而灭,从她身上滑下去,将她揽紧,给她挟好被角,“如不是你有着身孕,孩子又那般折腾,不甚稳当,

我真想与你做一回夫妻之事。”

玫果一张脸更是红得象是要滴出血,“你当真是瑾睿?”

他略退开些,于黑暗中就着月光看着她的脸,“有何不妥?”

玫果抿抿唇,有何不妥?她也不知道有何不妥,“哎,没什么,只是想问问。”过了一会儿才又问,“你当真不娶银杏?”

他合了眼,淡淡的道:“不娶。”

玫果心安了,闭了眼,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些天来,她也能感觉得到他对银杏无心,要不也不会在村长夫人面前说那样的话,不过事后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不知他的心思

,现在算是明了了。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能看见了,看见瑾睿那张绝美的脸,萧瑟修长的身子,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孤单,她不想他总这样一个人冷清清的一个人呆着,就是让他生气也

好过他这样,大不了又被他狠狠地嫌弃一回,反正被他嫌弃的事也不是一两回了,再多一回也没什么关系。

第012章脱衣秀

一声鸡鸣划破夜空。

瑾睿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

玫果的睡品实在太差,他这一夜睡得实在是糟糕,揭开绵被,一身衣衫被她尽数扯开,乱七八糟的散着,她的小手仍穿进他衣衫内,紧勾着他的后背,小脸贴着他颈窝,吐气

如兰。

瑾睿轻轻拉下环在他身上的纤细手臂,刚想翻身下床,她又缠了过来,不禁苦笑,她折腾了大半夜,现在倒睡得跟只死猪一样。

每日早晨都要准备些药草,便于出诊时用,试着挪开她的小手,结果她不光手,连腿也一起缠了过来,八爪鱼一般将他缠了个实实在在。

瑾睿试了几试,没能将她拉开,反而要将她吵醒的样子,不敢再动,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小女人,平时看似强悍独立,睡梦中却是缠人得紧。

那些药草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他不过是习惯了早起,难得玫果睡得这么死沉,索性也闭上眼陪着她,再合眼瞌上一会儿。

玫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慢慢转醒,这一觉睡得极是惬意,深吸了口气,是她喜欢的味道,用脸蹭了蹭,光滑柔软的触感,相当的舒服。

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但手脚上的感觉确是有了。

动动手,抱着的分明是赤着的男人身体,再动动腿,昨晚那个很有意思的梦在脑海里转了一圈,顿时五雷轰顶,慌忙放开手脚,安分的缩进被里,将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前。

身边的人动了动,她忙闭上眼装睡。

这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棂,散了一屋子的晨光。

瑾睿侧着身,一手撑着头,看着玫果的粉嫩白皙耳廊变成粉红,紧闭上眼,还有意放重呼吸装睡,不禁莞尔,如不是亲眼见她,刚才睁开眼,还真被她骗过去了。

看得有趣,竟不急着起身,用指尖轻触她的耳廊,粉红的耳廊很快又变得通红,在阳光下微微透明。

玫果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了出来,如果昨晚只是个梦倒也罢了,可是刚才的感觉不会错,她明明是贴着他赤着的肌肤上,他的性格断不会自己半夜脱了衣衫,那这衣衫是怎么

回事,就不好解释了,这丑可真是丢得大了。

只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现在只想他快点起身,能让她找个地方躲躲,偏这人硬是不肯下床,难道是自己醒得太早,尚未天亮?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避开他手指的骚扰。

瑾睿虽觉得有趣,看看窗外,实在不能再拖,再过一会儿,便有病患上门,只得起身,去里间洗漱。

玫果掀开被子长松口气,昨夜肯定只是个梦,要不然他不会不把她丢到门外。

想通了这点,心里就坦然了,翻身坐起,穿了衣衫,摸到里间洗漱。

瑾睿被她折腾得出了些汗,正除了衣衫沐浴,见她懵懵的撞了进来,即时愣住了,飞快的拉过衣衫套上,遮了身体,见她已转了方向去舀水缸中的水,才想起她看不见他。

自嘲一笑,除了打湿的中衣,仍浸回浴桶中。

玫果只道是瑾睿和往常一样,进了里间洗漱完便从另一道门出去,哪里想得到这儿还有个人赤条条的泡在浴桶里。

自顾洗漱,又觉身上有些粘稠,脱了衣衫,只穿着贴身的窄小胸衣和白绸亵裤,打了水细细的擦洗,冰冷的水抖了她一身的鸡皮。

瑾睿靠坐在浴桶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这时惊了她,将视线错向别处,可地方就这么点点大,不管看向哪个方向,眼角余光总还在她身上,干脆不转了,大大方方的看

着她。

在她昏迷之时,每日给她擦拭身子,偶也会心乱,但也不会往别处想。

那全无知觉的身体与现在眼前这活色生香的曼妙体态如何能比,眼前晃动的娇躯又是他小心呵护着的人,饶是他性子再冷再淡,终是个男人,冰冷的眸子燃起了两团火,身体

一阵阵的抽紧,喉咙一阵阵的发干,又不敢有丝毫动弹。

昨夜那觉睡得煞是辛苦,这个澡洗得更是痛苦……

玫果打理妥当,不慌不忙的穿上衣衫,却不知这两三盏茶功夫,她是舒服了,却让另一个人冷里火里的滚了一趟。

摸到厨房的门,发现居然是扣着的,并没打开,奇怪了一回,难道他今天早上出去是穿门不成?

瑾睿总算见她穿戴整齐,暗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上逼出来的细汗。

玫果摸着门栅,听到身后水响,心‘扑’的一跳,慢慢转过身,“瑾睿?”

瑾睿抿了唇静看着她呆愕的脸,闭口不答,自己在这儿一声不出的看完了整出脱衣秀,此时让他如何回答?

只盼她唤两声,没人应,自行开门出去,彼此解了尴尬。

玫果站了会儿,又没了声音,怕是自己听岔了,回转身去拨了门栅。

瑾睿长吁了口气,合上眼,再睁眼,却见玫果伸着小手伸了过来,睁大眼看着她的小手摸到自己赤着的胸前。

玫果的手触到桶中热水,以及他光滑的肌肤,再想到自己刚才脱得虽然没有全裸,身上所剩的布也没几片,一张脸红成了红布,倒退两步,跌跌撞撞奔了出去。

瑾睿看着她那狼狈相,摇头一笑,昨夜在自己身上胡来时,不见她害羞。

站起身擦抹了身子,做好早饭去诊堂寻她。

玫果正趴在他桌案上捏药丸,听见他的脚步声进了诊堂,手一抖,药丸撒一桌子。

瑾睿看了看她,默默地拾了药丸,仍握了她的小手,引她坐到院中桌边。

玫果捏着个馒头,咬了一口,“刚才……”

瑾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递了肉粥到她面前,“刚才不过是沐浴时打了个盹。”

玫果长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管他是真打盹了,还是假打盹了,他这么说就当是真的。

瑾睿眼里多了分笑意,“不过梦中一女子跳了曲水蛇舞,煞是好看。”

玫果一口馒头哽了下去,咳了好一会儿,才没被噎死,她擦身时觉得手臂有些麻,估计是昨夜一直没换姿势压的,再加上水冷,于是就活动活动手臂,活动在兴头上,身子也

跟着扭了几扭……

瑾睿递了水给她,拍着她的背,“这馒头足够我们二人果腹,不必这么急……”

玫果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再也忍不得,暴喝出声,“瑾睿!”

瑾睿轻咳了声,坐回去吃自己的馒头。

玫果这口气哪里咽得下,于桌下狠狠地踹了过去。

瑾睿唇角带着笑,膝盖轻移,玫果便踢了个空,刚要再踢,听人在院门外叫,“睿大夫,睿夫人,还在吃呢。”

玫果知道是来了病患,忙收回脚,安安分分的坐着。

瑾睿唇边的笑瞬间消失,起身去开了院门。见院子对面的树下还站了个银杏,脸色更加森冷。

玫果忙起来身收拾了碗筷。

银杏望着瑾睿领着病患进了诊堂,奔了过去接玫果手中的碗,“我帮你。”

玫果恼她母亲昨天说的那些话,对她语气也就冷淡了,“不用劳烦姑娘。”

银杏跟在她后面,一双眼红红肿肿,“我是来给姐姐道歉的。”

玫果淡淡的笑了笑,“你又没错,何必道歉。”

银杏心里更堵得难受,“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一问他,如果他对我当真没有心思,我便答应前些日子邻村张家来提的那门亲事。”

玫果想着昨夜瑾睿全无余地的那句‘不娶’,暗叹了口气,这姑娘不过是喜欢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又能有什么错,口气也硬不起来了,任她接了碗,“邻村那张家男子,你可

见过?”

银杏小嘴一扁,差点滚下泪来,“不曾见过。”

玫果扶着厨房门,“还是见见的好,如果不喜欢,可以早些做个了断,省得成了亲来后悔。”

银杏张了张嘴,终没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横竖她喜欢的人只有诊堂里的那位。

玫果听她放好了碗,但转身去了诊堂,听出诊堂中病患已多,摸到药柜前,“你报药方,我来包药。”

瑾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药方报了一遍。

接着给下一个病患把脉。

眼角却没离玫果的手,见她居然准确无误的从那些药柜里配了药,无论品种份量,均一丝不差,心里也暗暗惊诧,她仅这短短时间,竟当真记下了这所有药物的位置。

那些病患就不如瑾睿这么淡定了,她一个瞎子配药,万一错了,吃药的可是自己,把瑾睿的脸色看了又看,看不出他有任何异议,提着玫果包好的药,心里七上八下,不肯离

开。

瑾睿冷冰冰的看了那人一眼,“我妻子的医术丝毫不比我差,何况是区区几副药?如你信不过,放下药自行离开便是。”

玫果当然明白人家是信不过她这个瞎子,轻唤了声,“睿……”

瑾睿寒着脸,站起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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