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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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只看前方,“甚好。”
玫果见他神色淡淡的,暗叹了口气,“对她生不出情义吗?她对你倒象是有意。”
肖恩背了手,低头浅笑了笑,“情义这东西对我而言太过飘渺,得过且过吧。她有好的去处,我自是为她高兴。”
玫果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涩味,“你还不到三十,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吗?”
肖恩站定,面向着她,“我这么,有何不好?既无国事缠身,又无家事烦心,又能一心提升医术,何其自在,再说你送来的这徒儿,甚是懂事,生活也多了许多乐趣。”顿了顿,
“这一辈子就这么看吧。”
说完又慢慢往前行走。
玫果轻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的确是勉强不来,随着他身后漫步而行。
肖恩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她,“到是你,如何打算,可想过再回医坊?”
玫果轻咬了咬唇瓣,“我到是想回,也过你这等自在生活,但前些日子,我刚活刮了寒宫钰……”
肖恩猛的顿住脚,转过身,看定差点撞上他的玫果,“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平静。”玫果过去虽然顽皮,但心软如绵,就连用来试药的小动物都不会杀,却活刮了这么个大活
人,还是她沾亲带故的妹妹,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能让她恨成这样。
玫果苦笑了笑,仍往前走,“你曾在朝中,也知道皇家中人,有多少无奈,我倒是想平静,但那只不过是我年幼时的痴梦。”
肖恩默门着她单薄的背影,心下怜惜,这么一个单薄的女子,要承受的的确太多,如果有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少主他……”
玫果斜目看着身边清澈水面,眼角闪过温柔,“他很好。”
“那你们……”
玫果弯腰拾了颗小石子,抛向水面,小石子在水面上跳得几跳,绽出几个涟漪,“他、弈风与我,会设法让三国合并,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我们也算可以太平了……”
肖恩侧脸自嘲的笑了笑,自已比起末凡,就少了这份亲毅力和决心,所以少主终是一手遮了半天边,又赢得了她的心。
如果自已当初顾虑少些,胆子大些,或许也不是这番光景,不过此时再说这些,已晚,“如此甚好。”
玫果满意的看着水面一串的涟漪,站直身,“我心烦的时候,便到你这清静之处,喝上一杯清茶,诉诉苦水,可好?”
“求之不得。”肖恩与她相视而笑,有些事错过了,也不见得是最坏。
玫果看看天色,已是不早,又挂念着佩衿和瑾睿,不肯再呆,“我要走了,我那丫头还在前面车里,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我心里不踏实。”
肖恩与她这许久不见,心里不舍,但不便强留,“我送送你,顺便看看你那丫头,如果她长得如你这般,也该是难得的美人。”
玫果郁闷的扁扁嘴,“美人倒的确是一个美人,却无一处象我,如果当真象我,或许还没这么美了。”
肖恩见她这么毫不知羞的夸自已女儿,哈哈一笑,天下父母都认为自已儿女是最好看的,也不为过,陪了她回医坊唤了小馒头,走向她的辇车。
冥红与肖恩本是常见的,也不多礼。
玫果撩了车帘,从玉娘怀中抱过正吮着手指的瞳瞳。
瞳瞳见了母亲,从嘴里拿出胖胖小手,咯咯直笑。
肖恩从玫果手中接过瞳瞳,也是惊诧不已,他自小从医,见过婴孩不计其数,却不曾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娃娃,模样果然与玫果全不相象,倒是象极瑾睿。
暗叹鬼面一家果然是出名的貌美。
瞳暗不认生,也好奇的看肖恩,肖恩脑后长发带飘瞳瞳面前,她伸手就抓,将两手的口水尽数涂在了他发带之上。
肖恩哈哈一笑,对这小女孩极是喜欢,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递给玫果。
玫果打开玉盒,还没看到里面装的什么,已闻到清香扑鼻,精神顿时一爽,知道是好东西。
看清里面装着的四粒碧绿药丸时,更是暗暗称奇,四粒药晶莹剔透,上面蒙着薄薄雾气,“这是什么?”
肖恩拿手指逗着瞳瞳,淡淡道:“三年前,我无意得到一株千年雪莲,采摘下来,折腾了两年,得了这四粒药丸,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不过服下一粒,却可以增强体质,普通
的毒物也是奈何不得的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正巧给你这一双儿女,一人一粒服了吧,余下两粒,你自已留着,如果再有孩儿也得个公平,不过生得多了,可就没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又带着玩笑,但玫果哪能不知这东西的珍贵,收吧,这礼,实在重了。不收吧,又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笑着谢了,“忧儿,还不谢谢师伯。”
小馒头忙抱了小手,恭恭敬敬的给肖恩行过礼,“谢谢师伯。”
肖恩拍拍他的小脸,“师傅见了这孩子,定然喜欢。”
玫果理了理小馒头耳后滑溜滑溜的长发,“师傅现在何处?”
肖恩将瞳瞳还给玫果,“师傅漂流在边界军营之中,上次我去看望过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说,他这一辈子都要跟阎王抢人。”
玫果连连轻叹,都是从医之人,而师傅才当真是世外之人,不看重身外任何虚名,拥有一身的绝世的医术,却甘愿在生活硝烟锋火之后,做着最繁重的医疗工作。
第083章濮阳兄弟
辇车到了弈园,玫果交代了冥红和玉娘几句,不等车停稳,便跳下马,抄着小径朝着自己园子急奔。
冥红抱下小馒头,望着玫果渐渐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玫果走的尽是平时少人行走的花幽小径,加上跑得过急,在一处转弯处,踩到一小块青苔,脚下一滑,坐倒在地,顾不得脚腕拆了般的痛,正要爬起,见一抹墨绿欣长身影从
垂柳后转出,清冷的眼眸向她看来。
四目相对,再也移不向别处。
过了良久,瑾睿才回过神,发现她是坐倒在地的,快走两步,到她身边蹲下,“你怎么……”
玫果满面喜色,眼里只有他,早忘了脚上的痛,被他一问,脚上的痛蓦然袭来,皱了皱眉,“我只是想早些看到你,跑得急了些。”
他看了看她仍踩在青苔上的小脚,握了她的脚,检查是否伤到骨骼。
玫果痛得额头上渗出了汗滴,双眸却锁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脸颊,不肯移开,鼻子一酸,竟落下两行泪,泪滴在他手背上。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眼眸黯了黯,将她打横抱起,从另一条路,走向自己的竹屋。
玫果搂了他的脖子,将又再滑出眼眶的泪蹭到他脸上。
风一吹,他沾上泪的脸,阵阵的凉,转头看她喜怒交加的眼睛,冷萧的眸子里染上柔情,“恼我?”
玫果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能……怎么能丢下我和瞳瞳……怎么能那么的狠心……”
瑾睿不答,看向前方,他不离开,她怎么肯回来?那些一心对她的夫侍们情以何堪?
玫果见他如此,明知他是为了她,仍禁不住的着恼,沉下脸,放开他,挣着要下地。
瑾睿忙将她箍紧,“别动,你的脚虽未伤到骨骼,但拉上了韧带,暂时用不得力。”
玫果赌着气,踢着腿,想离开他的怀抱,“你既然要走,何必管我?”
他叹了口气,将他抱得更紧,“你要如何才肯消气?”
玫果闻着他耳边淡淡竹香,心软了下来,面上不肯放松,仍拉长着脸,“你既然不要我们母女了……”
话未落,唇被他的唇飞快的堵住。
他等她的冰冷的唇变得滚烫,呼吸微微变促,才放开她,紧锁着她的眼,“谁说我不要你们母女?”
玫果委屈不已,泪又涌了上来,扁扁小嘴,“你既然要舍我们,不如赏我一剂绝魂水。”
“你……”他知她是动了真怒,放柔了声音,“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怎知……什么时候,你又会离开?”玫果咬着不放,这次再也不会放他离开,除非她死。
“我不会再走。”他的声音如风阵过身边的竹叶,萧萧瑟瑟。她凌迟了寒宫钰,寒宫雪定恨她入骨,她一日不死,寒宫雪一日不会罢休,有他在她身边,有他的毒,寒宫雪多
少会有所顾忌。
玫果心安了,他是言出必行之人。
使劲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泪,唇边却勾起灿烂的笑,重新搂了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唇。
他飞快的扫视了左右,并无下人走动,也就由着她胡来了,心里却是喜欢的。
进了竹屋,他将她放在竹榻上,转身去药架上取药。
玫果心满意足的用目光追着他的身影,穿梭在这间熟悉的住屋里,咬着唇笑,“只怕玉娘以为你在我那边,把瞳瞳送过那边了。”
他在她脚边蹲下身,除了她脚上鞋袜,“我回来也是为了取些药物,给你敷了药,便过去。”
玫果伸手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你瘦了。”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没有她的日子,食不知其味,夜不能眠,且能不瘦。微笑了笑,麻利的为她敷上药,“今日不要活动,明日便无大碍,不过七日内不要奔
跑。”
虽然她也是大夫,但在他面前,她只是他的妻子,病人。
他取了佩衿所需药物,俯身去抱她,“我们过去看看瞳瞳。”
玫果故意‘哎呀’一声呼痛。
他面色微变,看向她的脚,“很痛?”再回头时,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狡诈,无可奈何的皱了皱眉,“你要如何才不会这么痛?”
玫果知骗他不过,笑道:“很久不曾听你弹琴了。”
瑾睿撇脸轻笑,“这有何难。”将她打横抱起,出了竹屋。
玫果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极淡的幽香,蓦然想起这几年他一直研制的一种毒药,问道:“你在院子里下了毒?”
瑾睿轻点了点头,“只要迈进这院子,便会中毒。这毒要不了人的性命,你无须担心。”
玫果知他做任何事必有道理,并不多想,靠着他的肩膀,“此毒有何用处?”
“不过是变异的软骨散,让进院子的人使不出内力。”
“那你们?”玫果惊叫出声,如果中毒之人均不能用内力,那这院中的夫侍和隐卫们该如何是好?
“我们院中饮水中含有解药,我已吩咐下去,凡是有外来人员,只要离开弈园,均送上清茶,即使有不肯饮用的,离开园子,两个时辰以后,这毒也自会解除。而我们院中之
人,日常饮食中本含解药,此毒已是无碍。”
玫果眸子一亮,“你用此毒来防敌人偷袭弈园?”
瑾睿轻‘嗯’了一声,“为防消息泄漏,此事并未告知他人。”
玫果勾唇一笑,好在他是自己的丈夫,如果是敌人,真是可怕,也难怪寒宫雪一心想得到他,只怕看上的不仅仅是他绝世的容颜。
“睿啊,佩衿伤成那样,你不怪我么?”
瑾睿轻叹了口气,“怪我,如果我不离开,他也不会伤成这般。”有他在,寒宫钰且能伤到他分毫?“我只是万万没料到,他居然是龙珠转世。”
刚到玫果寝院,小馒头已飞奔出来,一把抱了瑾睿的腿,“爹爹。”
瑾睿抱着玫果,分不出手,只得朝他笑了笑,“忧儿这些天可还听娘亲的话?”
玉娘抱着瞳瞳站在台阶上向瑾睿行过礼,见玫果脚上包了锦布,面露迷惑,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郡主的脚……”
“跑得急了些,摔了一跤。”玫果不觉得难堪,如非如此,瑾睿对她在人前,只怕不会如此亲昵。
瑾睿视线落在玉娘怀中熟睡的瞳瞳的小脸上,神色温柔。
玉娘道:“起风了,我带少爷和小姐先回房。”
“也好。”瑾睿此时也无暇顾及小馒头和瞳瞳,抱着玫果进了屋。
佩衿正懒懒散散的靠坐在铜镜上,见瑾睿抱了玫果进来,微微一愣,视线落在玫果包着的脚腕上,“她这是……”
瑾睿想着玫果是急着见他才扭伤的脚,心里一暖,“她方才摔了一跤,扭伤了脚,并无大碍。”顺手将玫果放到大床上,从怀里取了药瓶抛给佩衿。
玫果想起肖恩送的药丸,取了玉盒递于瑾睿,“你看看这个,肖恩送给孩子们的。”
瑾睿打开玉盒,拈了一粒在手中,闻了闻,眼露诧异,“他居然寻到千年雪莲,要人去取些羊奶送服效果更好。”
玫果虽然并不防着肖恩,但涉及药物的东西,瑾睿终是比她强上不知多少倍,问问他终是好的。
瑾睿盖好玉盒递还玫果,坐到窗前矮几前轻抚琴弦。
佩衿一撇嘴角,“你回来这几日也不见你抚琴,怎么她一回来就巴巴的抚上了?”
瑾睿不抬头看他,只看琴弦,“我欠她的。”
玫果抿着嘴轻笑,见他正一手拿了药瓶,一手忍痛解着衣衫。
伸手帮他解了中衣系带,掀开他胸前衣襟。
见他胸前伤口果然较前些天好了不少,满心欢喜,瑾睿的医术果然不是自己能比的。
将他按倒,接了他手中药瓶,帮他上药。
佩衿惬意的半眯了眼,瞥向神色萧然的瑾睿,向玫果戏笑道:“你这一回来,我可真过上神仙日子了,有人抚琴,还有人服侍。”
玫果白了他一眼,手上重了些,痛得他‘哎呦’一声。
瑾睿眼角流出一抹浅笑。
佩衿苦了脸,有意重叹了口气,“我知他是你心尖上的人,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轻点,轻点……”
玫果这才笑着放过了他,看向窗边,花瓣随着风从窗棂飘进,随着瑾睿的长发轻舞,清冷的眼眸被斜打在面颊上的夕阳镀上一层金光。
仿佛回到过去那平静的隐居生活,心间一片祥和。不知何时佩衿坐在她身后,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同她一起看着一心弹奏的瑾睿,唇边含着笑。
直到一曲终了,玫果才轻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真好,可惜还有太多的事未了……
从袖中取出从锦袋上描绘的图纸,取了剪刀,一张张按着图形修剪出来。
佩衿和瑾睿对视一眼,于一旁静看。
玫果将那些图案修剪出来,按着拼图的方式,一张张摆试,果然那些图案边角,总有相吻合的地方。
佩衿双眸一亮,也帮着玫果拼凑。
当那些碎的图案,一块块完全拼凑完整后,佩衿和瑾睿面面相觑,一脸的惊讶。
第084章地图
玫果看着床上图形,觉得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哪儿见过。
抬起头,刚好看见佩衿和瑾睿交换眼色,“这是哪儿?”
佩衿拂开透明纱幔,朝着摆放长琴的矮几后的窗努了努嘴,“你往外看。”
玫果顺着拂开的白纱幔望了出去。
透过那扇窗可以看望得很远,外是一大片河塘,而河塘之后却是后山一角,山清水秀,十分宜人。
这个景致玫果不知看过多少次,现在再看出去,还是那些水,那些林子,那些花,又说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
转过头迷惑的看向佩衿,就在这转头之时,窗棂框住的风景如同画一般在眼角飘过,猛的再一回头。
这次看的不再是那些河塘,那些林园,而是整片的山,那半隐在云层中的山边,随着浮云飘动,显上此处,隐了那处,但如果把隐去的部位生生记下,不正好和摊在床上的那图形
一般无二?
玫果睁大了双眼,捂了嘴,望着远处的山,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突然伸手揪住身边佩衿的肩膀处衣衫,“黑龙骑就封在弈园后山……”
佩衿全身一震,飞快的抓住玫果双臂,将她拧过来正视着自已,“你说什么?”
“黑龙骑就在窗外那后山……”玫果震惊之后,乱麻麻的思绪开始顺畅。
从她出世,选地修建弈园,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全是有意而为之。
她身为虞国的长公主,虞皇和母亲为何不在虞国为她封地建府?巴巴的要在普国?
而她身为普国镇南府的郡主,为何又要另外划地建府,而这府中却养着龙珠那些残魂的夫侍?
仅因为她是虞国长公主的身份才封地建府?就算是因为这身份,为何要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虽然山清水秀,但在别人看来,除了空气好,风景好,适合修养别无用处。
再说众夫侍中只除了佩衿,只有末凡知道她黑龙骑的事,偏这院子是由末凡受母亲之令,亲自监督修建,他虽然不能知道黑龙骑封在此处,只怕也有所猜疑,否则怎么会在这弈园
一留十余年?
过去并不多想,现在想来,所有一切都是有因有果,并非偶然。
佩衿放开玫果手臂,看着床上图形,“这就是黑龙骑封印处的地图?”
“只怕是了。”玫果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佩衿将那些图一块块拆开,揉成一团,片刻间化成灰烬,散落床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锦囊上的图案才是地图,那些卷轴不过是障眼法。”
玫果见瑾睿眼里闪着赞扬,不禁为自已的小聪明感到沾沾自喜,往后一靠,靠在坐在床边上瑾睿肩膀上,把玩他肩上长发。
每个人看到精美的包装,都会在意里面的东西,定然会想到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极为珍贵的,而外包装再美,人们都只会认为是一种陪衬。
可能会喜欢,会爱惜,但绝不会重视,重视的只会是这精美包装里面的东西。
母亲就利用了人们这样的心理,骗过了所有前来寻找地图的人,包括寒宫雪和佩衿。
他们为了不让母亲发现,定然不会带走外包装,只会将里面的东西调包。
就算他们发现了到手的东西是假货,也只会想到是事先被人调过包,注意力只会放在是谁在之前做了手脚,而不会再去回头查看那些精美包装。
所以一直以来,这几个锦囊一直安全的摆放在那处。
如非巧合,玫果从小娴处得知母亲做这几个锦囊所花费下的那些心血,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挖山?这么大一座山,放在现在倒是可以用火药一点点炸开,可是这没炸弹的年代,要去挖这么大座山,可真是愚公移山。
虽然也有火药,不过火药都是用来制作烟花,难不成还她自已去发明制造炸弹?这样异想天开的事,可真是为难人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要将那山挖开,只怕是挖到我们老死了,也未必挖得开。”
“挖山?”佩衿桃花眼微微一挑,这么让人不注意的障眼法能让她想出来,这么个脑子却想出挖山这么烂的点子。
玫果撇着嘴,不就是点子烂了些吗?他用得着用这么个眼神看她么?懒得再理他,往瑾睿臂弯里一倒,拿了他的发束去搔他的脸。
瑾睿侧脸避开,捉了她捣蛋的小手,嘴角不自觉的化开一抹极浅的笑间。
他平日并不多笑,也许正因为他少笑,所以笑就更加迷人,玫果看着他的唇角和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