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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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暗道,此人好大的排场,居然把春香楼的所有招牌姑娘全请了来,倒要看看是何方人物如此大面子。
待众姑娘站定,一顶顶轿子也在家丁的拥护下缓缓前来,也不下一二百顶轿子,在小路边分两排停住,一个个身穿便服地达官贵人从轿子中走出。
抬头看到“俊男坊”几个字,脸上神色各异,但都没说话,安静地原地等候。
那些达官贵人,上有候门,下到知县,平日里风光得紧,这时却个个凝神静气,安心等候。
玫果的好奇慢慢扩张,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的派头,能让这些人如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来,顿时令四下增辉。只见他满面春风,阳光得意,却是卫子莫。
玫果心里一紧,看到春香楼地姑娘也该想到他会来。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浮过,顿时一惊。
难道对面院子是他买下的?
想到他与弈风地关系,如今与这俊男坊成了街坊,只怕以后难免有碰头的机会,心中暗暗叫苦。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樊夫人带领着众女子挤上阁楼,想来也是被门外的宣闹惊动,出来一看究竟。
玫果被这一大群人的涌入,挤到阳台的最角落。
她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缩到人后,免得被下面之人看见。
可是身子刚刚动了动,又被挤了回去,紧紧贴在栏杆之上,而且正好面朝着对面地那大招牌,想再移动半步都是不可能的了。
楼下地北王抬头看到樊夫人,又看了看“俊男坊”那大招牌,神色古怪,随既忙恭敬道:“不知母亲大人在此,孩儿失礼了。”
樊夫人哈哈一笑,“不防不防,你忙你的,我乐我地。”
北王忙应了声,“是。”
楼下众达官贵人也有不少于这阁楼之上认出自己府中女眷,脸色也是红红白白。
而楼上众女有樊老夫人撑着腰,毫无惧色,反见楼下众人大白天公然和春香楼女子一起,反有些冷面冷眼之色,心中暗暗不平。
玫果正被挤得呲牙裂嘴之际,人群中又走出一匹白色大马来。
马上之人雪白长衫,腰间束着条绣金白腰带,将原本完美修长的身材印得越加挺拔洒脱。漆黑地长发用一根织金丝带随意捆绑,调皮地在微风中飘舞,一张绝俗的脸聚着天地合一的灵气,却又英气逼人,这不笑的时候,竟流露着一股王者之气,俊逸的面颊带着惯有的冷酷刚毅,令人不敢直视。
玫果看着楼下那仿佛天人般的男子,叹了口气,他果然来了。
脚下一个踉跄,如不是被众女挤着撑着,只怕早已坐倒在地。
心里一阵狂跳,本想尽快溜到里间去,可脚却象钉在了地板上一般,一步也迈不动。
从上而下,又是如此近距离观看,怎么也无法否认他竟是如此出众,可惜这完美皮囊下竟包了个淫荡的灵魂。
玫果暗叹可惜,可是眼睛仍不听使唤地粘在他身上,固执地不肯移开。
身后女人们也被他绝色风采吸引,交头结耳,切切私语,均在猜测这是哪家公子。
弈风幼随师学艺,十五岁被皇上留守军中,只是在大庆大典之日方难得回一次京,近日方被召回封为太子。
册封庆典又在晚上,看得并不真切,京城中识他之人自是少之又少。
弈风纵马行到大匾之下,一跃身,已抓住盖在大匾上的红布,身轻如雁,于空中一翻身,回眸间已看到俊男坊二楼阳台角落上的玫果,眼内闪过一丝戏谑,随即眉头一皱,原本冷峻的脸越加冷了三分。
待他轻飘飘地落回马上之时,楼下暴起一阵击掌之声。
玫果被巴掌声惊醒,往对面大匾看去。
一看之下,眼睛嘴巴同时大张,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大匾之上明明白白写着“春花秋月”四个大字。
第186章开幕式
一看之下,眼睛嘴巴同时大张,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大匾之上明明白白写着“春花秋月”四个大字。
心里隐隐一动,这个词好熟悉。
这个熟悉并不是因为在书上看过,而象是在谁的口中听到过。
再看楼下春香楼的姑娘正招呼着众达官贵人入内。
以此看来,这对面分明就是一间……妓院,而且看样子是挖来了所有春香楼的招牌姑娘。不,应该说是除了春香楼的老鸠和打手,所有人都搬到这儿来了,只是把“春香楼”改名成为“春花秋月”。
再想起冰心所说,她们东家重新买了个院子……
看来这对面就是冰心所说的新院子……
这俊男坊对着个怡红院,以后只怕……
玫果打了个寒战,不敢往下想。
正在头大如斗时。被楼下两道戏笑地目光灼痛。向下看去却正好对上弈风似笑非笑不知想什么地笑。
玫果忐忑不安地退开栏杆。
装修得极为典雅地大堂内。
玫果寻了个不会让人注意地角落。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欣赏俊男坊地开募式。
末凡走到临时搭建地平台上。轻轻咳了一声。
所有谈论。私聊应声而止。所有目光全投到这沉静如水一般地美男身上。希望在他身上弄明白这俊男坊到底是做什么用地。
“在这儿,我先给大家介绍俊男坊的管事—佩衿。”
一身艳丽着装的佩衿步上平台,又再引起一阵不小的纷乱,完全不敢相信世间还有比女人更美的男子。
佩衿微笑着媚眼一转,台下众女顿时酥了一半,“各位夫人小姐,长居深阁,即不利于身体健康,也难以快乐。所以我们东家琢磨着弄了这么个地方,能让大家常出来聚聚,既可以谈心,也可以相互交流技艺。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健身,驻颜……储众保持身材,留住青春。”
他话一落,众人议论纷纷。
平日他们幽居深阁,的确十分无聊烦闷,这一提议无疑令人雀跃欲试。
佩衿等议论声稍减,才道:“今天这开幕式,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丰富的节目,也借此机会让大家看看我们男儿们的本事。”
从人听了,停下议论一齐又再看向平台,满怀期望地等着精采节目上演。
末凡环视了台下之人,道:“其实今天我们为大家准备地节目就是没节目。”
话刚落,台下惊异之声不断,这么大一个开张排场,怎么可能没节目呢,难道就是把人请来干坐不成?连樊夫人也为之动容。
待众人情绪平静了下来,末凡轻轻一笑,“这没节目就是,就是自由节目。请储位出题,无论是琴棋书画,武术,诗词。只要你们提得出的,我们都接招。另外也可以和我们切磋,如果赢了我们,将会有特别的奖品送出。”
这一番话,让安静下来的人们宣声四起。
樊夫人一拍大腿,“好,好大地口气,敢挑战我们所有人,这倒是有趣。孩儿们,我们就和他们比上一比。”
众女中有才艺之人众多,平日深居中,难得有一展身手的时候,一闻此言,脸上闪烁着激动的光茫,跃跃欲试。
玫果见众女斗志昂然,大乐,比吧,比吧,勾起了你们的瘾,还怕你们以后不成为这儿的常客吗?接下来地也就看帅哥们的表演了。
末凡拿过一个扎成球形的花结交与樊夫人道:“老夫人,我们还是以最传统的击鼓传花的方式,鼓声停下时,花在谁手里,就由谁来出题,可好?”
樊夫人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文儒温雅的少年,笑着点点头,“好。”
末凡又取出一块洁白的丝帕交于樊夫人道:“老夫人再检查下这块手帕,可有问题?如果没问题,您就指定一个人来击鼓。”
樊夫人接过丝帕,见丝质密实,绝不会透明,满意地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把目光锁定在了眼珠子正在乱转的玫果身上,“就让那小厮来击鼓吧。”
玫果没料到自己躲在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落都被选中,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樊夫人微笑点头,“就是你,看你蛮机灵的样子,如果这鼓击得好,我重重有赏。”
玫果心中叫苦,为什么这种苦差事,偏要挑中自己,想安安静静看看热闹都不成。
但为了俊男坊地未来,也只有舍命而上了。
看了看樊夫人旁边坐着北王的夫人,厚颜笑道:“如果这位夫人拿了花结,是不是也有赏?”
北王夫人看了看婆婆笑道:“这小猴胃口还真大,我自然也有赏。”
其她妇人起哄道:“我们拿到了,都赏,你好好击便是了。”
玫果记下众人的声音和位置,接过樊夫人手中的白丝帕,坐到朱红
,蒙上眼睛。
花结随着鼓声传递着,每个接到花结的人,都心跳加速,满怀希望。
然而鼓声并未停止,只得失望地将花结交给下一个人。
玫果计算着花结差不多转了一轮的时候,仔细听着众女发出的声音,突然听到北王夫人可惜的一声叹息,鼓声突然停止。
樊夫人刚好接过花结,满是皱纹的脸一下舒展开来,泛着红光,露出得意之色,哈哈大笑。
末凡微一鞠躬,“恭喜老夫人,由您来开始这第一个节目。”
樊夫人满心欢喜,道:“那我这第一道题目,也由你来开始。”
末凡微微一笑,“请老夫人出题,小可定尽力而为,望不令老夫人失望。”
樊夫人见他恭敬而不卑微,越加中意,道:“你既然这开幕式无节目,那我也来个无题。你就捡你拿手的让我开开眼界,如果不好,我可要罚你。”
末凡道了声,“请老夫人稍候,如觉得不好,任由老夫人责罚。”走到早已摆好文房四宝地桌前,轻挽衣袖。
拿起毛笔一阵挥舞,片刻间抄起一副对联于众人前摊开。
只见右联“山明水秀八节四时颜不老”,左联“风和日丽千年万古景长春”。
接着手一抖,横联“寿比南山”。字迹笔走龙蛇,刚健有力,铁画银勾,只怕王羲之在世也难有此笔功。
末凡将对联捧给樊夫人道:“再过几日便是老夫人大寿之日,小可不才,在这儿献丑提前向老夫人道个贺。”
樊夫人见如此绝秒书法,已经是惊叹连连。
上面写的又恰恰是给自己贺寿之词,其词意称赞自己青春体健,连自己寿辰都摸得一清二楚,可见他心思细腻,越加喜到极点。
却并不直接点评这对联写得好还是不好。
身边观看之人早已是惊呼四起,一片“啧啧”声。
樊夫人回头叫道:“来人啊。”叫来府中家丁,道:“马上去把这对联用最好的框子,给我装表出来,等我大寿之日,挂在大堂之上,让所有人观望。”
没有一句夸奖之词,但行动却做出了最好的答复。
末凡淡淡一笑,对樊夫人道:“谢老夫人厚爱。”
樊夫人见他不娇不燥,越加对他另眼相看。
樊夫人取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对玫果道:“小子,你这鼓击得好啊。来,来,这是赏给你地。”
玫果取下丝帕,美滋滋地接过银子,连声道谢。
心里却想着第一道题就搞定樊夫人,自是偷着乐,有这么个大靠山,咱这俊男坊,也怕有人来找事搞鬼了。
万一哪天被老爹发现这俊男坊是她所开,也有这么个挡箭牌。
这可是北王府中的老祖宗,老爹这南王怎么也得给这北王地老祖宗几分面子,那自己这小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话说回来,这个末凡地确不能容她小视,这才几天时间,竟能将京中重要人物地性情以及家事摸得清清楚楚。
击鼓声再次响起,搞定了樊老夫人,后面也就随意了,花结缓慢地在人群中传递,都希望花结能在手中多停留一会儿。鼓声慢了下来,众人紧张得涨红了脸,可该死的鼓声非但不停下,反而快了起来。这些妇人姑娘压心底地将那击鼓之人骂了几百遍。花结在储女地催促下飞快地传递起来。
“咚”一个重击之声,鼓声欣然而止。
一个约十六七岁面如桃花地少女举着花结跳将起来,咯咯笑道:“我拿到了。”不等末凡邀请,就自行跳到台上道:“我要比武。”
玫果取下丝帕,定眼一看,竟是水军都督的女儿程凤。这个程凤自幼被当男儿般教养,极喜舞枪弄剑,小小年级便小有成效,平时无事终日缠着父亲手下将士切磋,人人均怕她三分,出手也多加顾忌,实难有个真比试的机会。这次让她抓到机会,且肯轻易放过。
程凤凤目在众俊男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懒懒散散靠在角落中的冥红身上。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看似懒懒洋洋的少年身上有股暗藏地凌厉之气,不自觉得想去征服他。
冥红见她看定自己,也不再等招呼,慢慢向台上走去。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程凤暗暗心惊。因为他看似慢慢走上台来,可实际上在一眨眼间已到了面前。光这身手,已让程凤佩服不已。别说父亲军中将士中没有这等身手,只怕自己父亲也是办不到的。
程凤两眼放光,斗胜之心迅速膨胀。将来人又再打量一翻,只见他一身短打装束,露着两条古铜色的结实手臂,虎背熊腰,却并不臃肿,如小铁塔般站在身前。和手臂同样的古铜色削瘦脸颊,浓眉大眼,帅气的脸上挂着一抹庸懒之态。
第187章冥红试剑
冥红上得台,向程凤一抱拳行了个江湖人礼节,“在下冥红,小姐请赐教。”
程凤抽出长剑,也学着江湖中人回了个礼,傲然道:“我叫程凤,你用什么兵器?”
冥红淡淡道:“我空手接程小姐几招。”
程凤见他不肯出示兵器,且不是小看于自己,暗暗着恼,脸上也蒙上一层黑气,“既然如此废话也不说了,请。”
话刚落,跳上台拦在中间,听一个声音叫道:“等等出手。”
程凤一看是击鼓的小厮,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收了剑等他下文。
玫果笑嘻嘻的看着程凤,“这么打来打去,不好玩,不如来玩精彩的?”
程凤也是个贪玩的小姑娘,听了她的话,正中下怀,“好啊,怎么玩法?”
玫果寻来一条长绳,搬来梯子,将长绳绑在两根柱子上,离地面大约两人高。
程凤看着绳子。“你是要我们在绳上比试?”
玫果点点头。刚要说话。程凤已经跳上绳子。对冥红道:“你上来。”
冥红也不答话。跃上绳子。
程凤正要出手。玫果又道:“别急。还没这么简单。”
程凤和冥红一起看向她。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玫果把梯子架到绳子中间。打燃火折子。“你们必须在这绳子烧断前分出胜负。”
程凤又问道:“那绳子断了,没分出胜负,怎么算?”
冥红淡淡道:“算我输。”
程凤凤眼一瞪,“这可是你说的。”
玫果将绳子点着,还没来得急爬下梯子,程凤已经动上手了,梯子随着绳子摇晃,差点将她抛出去,忙抱紧梯子,滑了下来。
程凤有心要给这个看狂妄之徒一点颜色,手上毫不留情,出奇不意地一剑刺出。
哪知未见对方如何作动,这一剑却平空刺空,手腕上微微一痛,忍不住“哎呀”一声。心下一惊,见他刚刚将手收回。刚才手腕上那一痛多半是他在自己手腕上拍了一掌。再看他,却是面不改色,不见一丝变化,难道是自己幻觉?
程凤心下不服,也不信真的一招未过就让他打在手腕之上。一咬牙,长剑一横,向他直削过去。哪知他身子一转,眼前已失去了踪影。接着手背上又是一痛。低头一看,手背上多了四条轻微红指痕。如果刚才是幻觉,这次却是千真万确。
程凤收起狂傲之心,沉着应敌,然无论怎么出招,手背上都是一痛。
十来招过去,手背上已微微红肿,火辣辣地痛。
程凤越战越折服,越战越开心,眼前晃动的这少年,也越来越让她觉得英武非凡。
转眼又过了二十来招,程凤已累得气喘吁吁,却连冥红衣角都没摸到一下。
程凤暗道,我打不到你,难道不能拖时间等绳子断吗?想到此,但不再进攻。
冥红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脚上用力,将绳子大副度得晃动起来。自己却象粘在绳子上一般,随着绳子摆动。
这一来,却苦了程凤,一边要稳住身形,一边要闪避冥红。就在一个跃身之际,脚下绳子突然移开一尺有多,眼看脚下踩空就要摔下地去。这一摔下去,只怕不鼻青脸肿,也要屁股开花。
突然脖子上一紧,已被冥红提着衣领,放回绳子之上。随既跳开一米来远,静静地看着自己,并不乘机出手。
程凤心下感激他出手相救,跃下地面,捧着被打红的手背,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过你。再打下去,我地手就要被你打成猪脚了。”
台下众女哄得一声笑出声来。
冥红见她这般爽直可爱,一点无大户人家小姐的做作之气,也不禁莞尔。
从怀中摸出一小瓷瓶,抛给程凤道:“将这个涂上。”说罢转身跃下下台去,回到角落之中。
程凤也不客气,倒出小瓶中液体就往手背上涂去。
那药果然灵验,一阵清凉过后,手背上火烧般疼痛立消。
不禁向冥红投去感激的一眸,并不将小瓶还给冥红,小心地收到怀中,道:“这个送给我了。”
冥红只是略一点头,算是认可,便不再看她。
末凡上前见程凤犹自望着冥红似喜似羞,轻咳一声,“程小姐,身手不凡,性情爽直,真是世间难得。这场虽然败阵,但也可以得到一件礼物。”
程凤将视线从冥戏身上收回,看向末凡反问,“我可不可以用礼物换别的东西?”
末凡闻言抿嘴轻笑,“不知程小姐要换什么?不知我们能否有小姐想要之物。”
程凤看了冥红一眼,笑笑道:“一定有。”
末凡若有所觉,但并不说破道:“请程小姐明言,如果我们可以办到,定让小姐满意。”
程凤一收嘻皮笑脸,指指冥红,认真道:“我要跟他学艺。”
冥红脸色一变,头大如斗。教官家小姐学武?真是开玩笑。
末凡早料到她会这般说,微笑道:“承蒙程小姐对看得起冥红,如果程小姐有时间,而他也方便这时,自可来与他比试切磋。这学艺一说,就太过抬举于我们了。”
程凤当然听得明白人家的意思,这儿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愿意来,人家欢迎。想磨着赖着,人家可没这么多时间。
既然这样,大不了以后多来就是了,反正你们是开门做生意,还怕找不到人不成?老爹给的零用钱有地是。当下抿嘴一笑,不再纠缠末凡见她不再有异议,拿出一对可爱的无锡娃娃送于她,“这礼物也非什么稀罕东西,望程小姐不要见笑。”
程凤见那对娃娃做工精细,憨态可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