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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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真正的金丹修士,或许将来会成为一位元婴大修士,与他那位出色的师父一样。
还有那个无法对人言的秘密,关于修魔的秘密,他会怎么做?钟珍知道俞凌什么都不会做,他是个冷静的人,修为不够当然首要的是自保。
修为不够强大,那么就只能努力地活着,将眼光放在未来。
虽然这里像个家,可是人长大了还是得离开家园到外面闯荡,鸟长大了也要离开鸟窝,飞向辽阔的天地。
她在高空飞行,朱子陵驾驭着飞剑跟随。钟珍忽然想到当初在沼泽地被他拦截,跳下飞行法宝被他救下。倘若她的翅膀忽然不管用了,跌下云端,估计也会扑过去救下吧!
这一趟是要去鬼见渊,将孟来宝送过去,顺道去寻李怀虚问一些事情。
那里会不会有新的修魔者?钟珍心想大约不会再有新的修魔者,有暗墓门的杏花在,谁去了都是一个结果。劳神费财不说,原本就死了的人肯定重新再死一次。
从天玄宗到鬼见渊很遥远,用传送阵也需要半个月,更别提飞过去。灵石虽然多得很,但是却没有那个必要。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飞行。
辽阔的天域,极其寒冷的高空,在云端的上方,离太阳似乎很近,不过感受不到什么太阳的温度。
飞得越高就越冷,风也会更大。
风虽然大,可谁都没有使用灵气罩。乾坤镜里的修行者似乎早忘记了可以在身上加个罩。倘若是炼魄修者,只能使用飞行法宝,本来就是使用灵晶催动,再支起灵力罩,实在太败家了。
习惯成自然,到了炼魂期,更加不屑使用挡风的罩子,风再大脚都会牢牢踏在法宝上。
朱子陵与钟珍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早习惯用同样的方式去修炼。那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锻炼体魄与毅力。
他不是萧不凡,没打算到处找宝,那枚记载所有秘境开放时间的玉简当然没丢掉,却不打算当个偷食的老鼠似的到处流窜赶场。
乾坤镜里的修行者没有什么所谓的奇遇和机缘,提高修为的只有两样东西,灵晶与魔气。丹药带来的负面后果太严重,真正懂得门道的修者是不会使用的。
朱子陵本来就是个炼丹师,当然晓得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人丹不能炼也不能吃,兽丹吃了也没什么好处,唯有那些草药炼制的丹药,吃一些倒是无妨,可惜对修为的提高没多大用处。(未完待续。)
第四三八章 人不同路不同
到了这个新的修仙界,虽然放了不少心力在炼丹上,朱子陵却用了更多的时间在如何自保上,早花大价钱寻了天玄宗的大炼器师,买到他能寻到的最佳材料,炼制了一柄长刀。
刀身窄而长,中间略弯,与他从前用的那柄长刀一模一样。
狭路相逢与人对敌,没有什么比一样趁手的兵器管用。兵器是身体的一部分,是手臂的延伸。只有指挥如臂,才能在最危急的时候,救自己与危难。
萧不凡储物戒里的法宝,还有放置在空间里的所有物件,这些法宝朱子陵定然还是会用,却不会依赖它们。
乾坤镜里的真正强大的修行者,除了惯常使用的兵器,从不过分的依赖其他法宝。
你死我活的与敌人拼命的时候,唯有魂魄灵敏,脑子清醒,手脚够快,身体够结实。没有其它捷径!
天高而寒冷,冷入骨髓,金丹修士和六阶妖兽的飞行速度无法形容,逆风刮在身上有如刀割,也的确与刀割一样。
钟珍还罢了,好歹是只兽。朱子陵却不同,被寒风刮过的形貌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萧不凡从未经历过这样高强度的体力锻炼,一直都是以丹药冲击修为,缺乏强健的体魄。继承了他的身体,朱子陵却没有继承他的修炼习惯。
作为天剑门的弟子,有着军队士兵的纪律,大家都习惯用最辛苦的方式去炼体。
被高空的寒风切割,朱子陵的脸上仿佛是一张密密织就的布匹。布满很七竖八的血丝。
他并未穿结实的防御衣衫,乃是与从前天剑门的弟子服饰一样的束袖长衫。质料是华贵的凡人布料,穿一次就得丢掉重新换新的。早被狂风割得随便拉一下就能碎裂。
刚开始飞行的时候,头两天钟珍还有些不如他,毕竟是刚刚进阶的,然而时间慢慢延长,朱子陵就有些后继无力。
灵气不够用了。
倘若换了萧不凡,大约是要吃一粒补充灵气的丹药,但是朱子陵却是用尽全力挤压出最后一丝灵气。彻底将自己掏空才停歇下来。
有空间玉佩的好处还是很大的,不依赖法宝,可是法宝绝对不会一无是处。当最后一丝力气被榨干了。钟珍与朱子陵会进入空间休息。
端正地坐在灵泉之中,两人一人一边打坐,互不干扰。
良久之后朱子陵睁开眼,苦笑一声。以后有得苦了。
在乾坤镜里虽然只是个炼魄后期的修者。全力以赴飞行从不会出现这种后继无力的虚弱之感。
修仙虽与修行相差虽然很大,灵力和灵气其实很类似,拥有强健的体魄,灵力挥洒才会自如。即使耗空了灵力最多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绝对不会如眼前这般半死不活,浑身虚得好似大病一场。
他在天玄宗居住的这些日子里,除了打坐修炼也会往外跑,但到底没去那么远。也并没有飞那么高。为了掩饰其身份,当然一直支着灵气罩。
至于将灵气耗空。这还是头一次。
主要是还很好胜地拼命追着钟珍,更加吃力。
人家自带翅膀,使用体力就可以飞行,催动灵气只当是锦上添花。妖兽的脑子不好使,但是体格一般都比修士们要强悍一些。
况且钟珍并非妖兽,她来到异世已经多年,以此女的性情,必定竭尽全力努力锻炼体魄。朱子陵略微有点不痛快,当初还是他慧眼识人,将她收为麾下,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超过自己,飞到前方。
即使不痛快,他也没有表露在面孔上,一派悠闲,好似之前的飞行轻松得如同如盖着被子酣睡似的,此刻正起床打算举卷读书。
钟珍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灵泉竟然仿佛有沸腾之势,开始只是冒着小小的泡,最后竟然形成一个漩涡,环绕着她身子。
灵气汹涌地进入她的身体。
朱子陵不解,她飞行的时候,应该并未使用那么多的灵气,为何恢复的时候竟然需要如此多的灵气,足足比他多了两倍都不一定。
钟珍自己也极其困扰,自从醒来后没多久,灵气吸收的速度快,但是用得更快。即使一直只是使用翅膀飞行,并未催动灵气,可是体内的灵气也会慢慢消失。
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彻底找不出原因,就好象丹田里有个洞似的,灵气都漏掉了。
许久之后,她才精神饱满地睁开眼睛。
看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朱子陵,钟珍问道:“你这么拼死拼活地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虽然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可是你与我要走的路不一样。”
朱子陵反问:“有何不同?”
“人不同。”钟珍不愿多言,因为人不同,做人的目的会非常不同,大家要走的路肯定背道而驰。
朱子陵很爽快地说道:“我的确私心比较重,难道你还想着造福苍生,解救乾坤镜中的人。”
钟珍摇摇头,“他们不需要人去解救,只要外界的人不去打扰便好。以后没有人用灵石打开镜子,就没有灵晶。大家修炼到死,也就是炼魂期。况且我所认识的人,大约已经都离世了。”
她虽然如此说着,可心中却不是这样认为。
乾坤镜就好似一个终将会爆开的法宝,将修仙界炸得断瓦残垣,也许会如同被修行者踩过的湘城一样,一片废墟。
它始终有极大的隐患。
终究会有一天,有人会发现三魂七魄的秘密,翻越大雪山,来到外面的世界。
镜子里人在外界是魔。没有养魂之物,这些人会怎么做?
死去的修仙者为了复活,会夺舍,会去修魔。
同样的,为了生存,乾坤镜里的人会去吃人。修行者本来就吃人丹,许多人早就知晓这点,难道到了外面马上就良心发现,觉得吃人不道德?
如同地魔一样的存在,却比地魔更加可怕。地魔尚且有一些可以看见的形体,乾坤镜里的人的魔身是彻底隐形的。他们有神智有法宝,如她钟珍被白鸟附身之前一样,一口气可以杀上千只五阶六阶相当于金丹期的妖兽鸟。这样的战斗力,彻底逆天。
倘若有人得知这一点,乾坤镜定然会成为一个天下间最大的武器,可以无限地培养无数的魔。既然曾经有人将修行的功法传到镜子里,将来就有人会将修行者带出来祸害外面的世道。(未完待续。)
第四三九章 你走后我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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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无法预料,既然有强大的修士在背后主持修魔,那么也会有丧心病狂利欲熏心的高阶大修士,用一根养魂木带着一缕神识进入乾坤镜中,找一堆无知而天性聪敏的孩子,从小培养教导他们修全三魂七魄。
让他们一波一波地翻越大雪山,如此简单,就能拥一直几乎无法打败的军队。
乾坤镜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倍,孩子不断出生,魔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她不能永远守护着镜子与小空间里的小鬼,或许有一天被人杀死了,或许老死了,或许镜子只是被人抢走了。
因此在有生之年,总得将此事解决了才是正途。
倘若要她将这面镜子彻底毁去,却又做不到。里面虽然都是灵体,或者说是魔体,可他们终究是活生生的人。
每个小镇子的街上,都有卖糖葫芦老汉在吆喝,还有追着跑的孩子。杀死这些无辜的人,何其残忍。
倘若没有外面修仙之人的干扰,镜子里的人打翻天都无所谓,大家互相撕杀,老的人死去,新的人出生,生命一代一代延续。历史一篇一篇的翻过去,改朝换代,如此而已。
可是外面的修仙界不同,这里的诱惑简直太大了,辽阔的地域悠长的生命,化神期能活一万年,还有飞升的可能。
无论是谁出来了。都期盼有一天能够变成修仙者,长长久久永远活下去。
钟珍不由得庆幸,随着老皇帝的死去。李怀虚的藏宝珠被孟来宝带了出来,乾坤镜里的人短期都不会有人懂得修全七魄三魂了。
魔太逆天,太不合理,它的出现仿佛就是为了惩罚人类自私的杀戮。如同上天有一双眼睛,那么他一定冷冷地看着人们作茧自缚。
人间有阴暗,就有大量的杀戮,就有了阴地。大批的人怀着执念死去。散不去而互相吞噬成为强大的阴魂。阴魂继而吞噬活人渐渐形成了小魔,然后成为地魔。
想到这里,钟珍心中有一股无法承受冷入骨髓的寒意。那么乾坤镜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是谁炼制了这样法宝,又是如何炼制的?
即使个好奇心旺盛之极的人,钟珍几乎都没有好奇心了。因为她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此物的来历。用膝盖想就晓得。必定有一番惊天动地血流成河。
这些事,她一点都不愿意与朱子陵说起。
朱子陵不可信,一朝背叛永不录用。
本质上,两人都是很相似的人。
朱子陵比她更能做戏,疑心病更重,却没有她的冲动和偶尔会发作的愚蠢。此人比她更加极端,因为他连自己都可以骗,戏如人生。人生就是他演的一出戏。
他或许重视友情也颇有些良心,但是在利益与良心之间。他难免摇摆不定,让人捏一把冷汗。
最终的决定,往往在最后的一刹那。
看清别人容易,看清自己很难,钟珍如今对自己越来越了解,因为她也是同样的一种人,不到生死关头,她也无法预料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最后一瞬间,是逃还是战,是放弃还是勇往直前,倘若没有被逼到那一刻,她永远也不晓得会如何决断。
你我性情相似,却不同路。钟珍心道,我始终是朝着那个慢慢变得正确的路在走,但是朱子陵,你到底要去哪里你自己知道么?
朱子陵从灵泉中站起来,缓缓走到岸边,姿态一如从前,如一个贵气公子,身姿挺拔英气,真真是目空一切。同一具身体,钟珍没有在萧不凡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气势。萧不凡有的只是自大。
目空一切的意思,不是自大,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自信。武力不够强大,心性却强大,朱子陵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是一条龙。
他低头凝视还坐在灵泉中的钟珍,仿佛知晓她心中在想什么一样,轻轻说道:“你不相信我,很多时候我并不相信自己,不过我还是要略加解释一番。别后多年有些事情想必你也很想知晓。你一直没有问我怎么死的,但我可以此时直言相告,我并非为了自己而死。”
不是走火入魔,他没有心魔,心境强大的人是没有心魔的。
他也不是为了抢夺那个位置而死。
钟珍的确一直想问朱子陵的死因,但她总觉得这种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主动说出来最好,所以她现在只是配合一下,顺口问道:“你因何而亡?”
朱子陵的口才很好,但是这次他并未长篇大论说得慷慨激昂,只是很简短叙述钟珍离开后的日子。
两百多年的岁月,寥寥数语便能说清楚。
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去,当中仿佛有无数的经历,然而值得说起的,恐怕加起来不到十句话。
朱子陵的开场白就是这一句。
“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去,当中仿佛有无数经历,然而值得说起的,恐怕加起来不到十句话。省略你走之前的那一段,就只剩下五句了。”
“这是第一句,你走后的八十年,独孤破城闭门不出,等他再次出现已经是炼魂后期,国主走火入魔,死在荒原暗墓门。”
“第二句,洪令则手持伪造的国主御旨,拥韦尚为帝,改名为白尚。他无父无母,自小进入天剑门。倘若他曾经也是国主的子孙,似乎也说得过去。”
说起韦尚,朱子陵沉稳的声音稍微停顿了片刻,手不由自主地放到心口。钟珍若有所思,眼睛眯了眯,心中了然,原来是韦尚,杀死朱子陵的人是韦尚。
除了韦尚,似乎也很难找到一个与他匹敌的人,至少在同级别的人中,很难寻到。
朱子陵留意到钟珍面上细微的变化,很不在意地笑了笑,往事已矣,来者犹可追。既然过去了,就不需要去纠结,未来比过去更加重要。
他继续说道:“第三句,我与卫潜辅佐独孤破城,打着正统帝位继承人名义的旗号。事实上,独孤兄是一杆枪,我是背后的持枪者。”
“第四句,我进阶炼魂后期,他进阶炼身期。蒙国与宁国合二为一,成为一个国家,叫做大同。从此没有皇帝,由每个城中德高望重的人选出代表,进入宁国的天都城共同议事。修行者与凡人彻底隔开,到灵力丰厚的地方各自选择门派。军队解散,每个城中有自己凡人护卫军。”
“第五句,我死于韦尚的剑下。”(未完待续。)
第四四十章 是朱还是墨
长剑穿心的刺痛,无法阻挡他想继续活下去的渴望。那股痛意到现在并未消失,梦中时常出现,好似在不断地鞭策提醒他:钱财权势,一切都是虚无,只有“生”才最重要。
朱子陵再次微笑,不紧不慢地讲道:“想必韦尚活不到地老天荒,,破城兄定然会将他杀了替我报仇。可惜我死得过早所知有限,无法得知独孤破城往后的年月。他的人生想来悠长,剩下来的说不定不止只有五句话。”
钟珍一直端正地坐在灵泉中,一言不发的听着。
良久之后她才轻轻说道:“其实我当时我只是随口说了说,只是个建议罢了。倘若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他非得坐到那个位置上,至少做点好事,将修行者与凡人隔开。武力悬殊,人们活得太苦。你耗尽脑力谋划,他努力拼杀,做得如此完美,我似乎很想哭。”
说的好似你老怀大慰似的,朱子陵很想告诉钟珍,其实你似乎已经在哭了。女子是不是眼泪都很多,嘴里说想哭,马上就泪流满面。
不过他似乎不想那么多话。
言多必失,剩下的让钟珍自己去想吧!
脸上虽然挂着眼泪,钟珍恍若未觉,“接下来的事,虽然你没有参与,独孤破城应当用他那个瘸了半边的脑子,想着该怎么让门派中人有些规则。比如说干涉凡人生活会有一些惩罚,炼制人丹必斩。”
“大抵如此。这些条律我在死之前的许多年前,便早已书写完毕,他只需照着实施便是了。”
说到这里朱子陵终于露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得色。
钟珍一直盯着他的面孔。没有错过那一丝得意之色。这人果然是蒙国老皇帝白家的种,自视高并且自控能力极强,做了如此值得得意的事,大笑几声有何妨?真怕他会被自己憋死。
呵呵笑了一阵,钟珍忽然说道:“朱公子,我应该相信你对吗?”
朱子陵哑然,半响才道:“你能不能不叫我公子。从前不是一直称呼我为朱老爷的么?可有一天你不再以朱老爷称呼我,忽然觉得很遗憾。”
他做过三年云芝县的主官,当时是为了的是锻炼心性。最主要的是方便管理几百里外的金刚石矿。
金刚石是蒙国独有之物,在北方能寻到,炼制在法宝中增加其坚硬与锋利度。倘若没有此物,朱子陵心想。这一辈子或许都不会去云芝县。不见得会留意钟珍这样的痞赖粗俗的女修者。
说起朱老爷这个称呼,钟珍叹了口气,一切的缘法始于他曾经做过那几年的县官。倘若朱子陵在沼泽地的大营没认出她,并且加以援手,当初已经被刘斗魁杀死了。
从前恩怨早已经过去,她虽然气量不大,却也不会到如今还记恨。气氛太严肃,她只是打算娱乐一下自己。哪里知道朱子陵倒是消息灵通。连“仙公子”与“仙女”是什么都知晓了。
只是他如今的一张脸虽然与从前有两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