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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无良仙灵-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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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得庆幸,这次没有被人绑住,能够将住的地方弄得尽力舒适一些,也能够在打坐完毕后,烧点水泡个热水澡。

    时间最能够抹去一切的不平静,也能让脑中的迷雾变得更加清晰。

    当她进入炼魄十层的时候,就彻底放下关于母亲的一切。

    这根刺方法扎在心中,即使从不去想,它也用自己的方式偶尔扎那么几下。钟珍甚至想过,瑶娘似乎连木离愁都不如,至少那人对自己的侄女好得没话讲。

    最终,这根刺还是拔除了。

    好人坏人,各种各样性情各异的人,谁也不能控制另外一人该如何做人。对于一个凶残狠毒的陌生人,是不需要使用愤怒或者伤心这种情绪的,只需要拿刀砍就成了。

    钟珍偶尔想想,瑶娘运气实在很好,幸好她是生母。

    倘若“慕容公子”真有其人,乃是是她大女儿的朋友。纵容恶仆杀女弑母,如此天地不容的狠毒心肠,恐怕已经与那个恶仆伊嬷嬷一样,早身首异处了。

    大义灭亲这种事情,还是留给情操伟大的人去做,钟珍笑了笑,她只是个普通人,将瑶娘的真面目给揭穿了就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四八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再次感谢“板砖v四块半”与“红玫瑰白玫瑰“两位朋友的打赏!

    ******

    自从知晓阿婆留下来的烧火棍,竟然是天下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养魂木,旁人害怕进阶失败散魄,钟珍再也没有什么顾忌,胆气十足。

    只要冥思之前做到心平气和,心无旁骛,根本就不用担心太多。

    进阶到炼魄十层简直如同睡了一觉醒来一样,平平稳稳,波澜不惊。

    五年之后又过了五年,然后钟珍已经开始忘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接下来又过去了多少年。

    七魄俱全的修炼速度比旁人不知道快多是。

    她进阶到炼魂期,也如独孤破城所说的那样,某天觉得魄息躁动,有突破的嫌疑,闭着眼打坐,灵力顿时如泉水似的涌入身体。

    七彩的魄息团不再只是出现在冥思之中,仿佛变成实体,在丹田中扎根,色泽比从前也更加凝实鲜艳。

    她眼睛睁开之后,便觉得身体轻盈,灵力充沛之极,浑身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极其美妙,仿佛只要轻轻一跃,就能冲破天际,去往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

    钟珍欣喜若狂,终于成了一名在修行界可以横着走的强者。

    如此轻易进阶炼魂期,她心想,师父说的心境果然很重要。只要在冥思之前什么都不想,根本就没有什么走火入魔。

    不过,谁能够真正做到什么都不想?

    让一个喜欢热闹。爱胡思乱想的人,在地底一住就是二十来年,钟珍在不修炼的日子里。几乎将能想的事,想了无数遍。

    独孤破城与朱子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还有凌霄老祖为何轻易将养魂木交给独孤破城,由他带去给蒙国的老皇帝。这些事原本如同各自为政的丝线,却渐渐被连接在一起。

    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钟珍不由得感叹,这位老皇帝还真是闲得很。人家凌霄老祖最多花个几年的功夫。炼制一个不能彻底消去声音的消声石,老皇帝玩的把戏,却是更加有趣。

    作为一个炼魂期的修者。钟珍觉得再躲下去,一点高手风范都没了,而且从前的衣裳都穿不下,身量长高了不少。她对着地洞的墙壁量了量。炼魄十层与炼魂期的高度。相差了足足有好几寸。

    虽然及不上独孤明珠,却是要比王三丫师姐还要高小半个头,钟珍心中喜悦无比,终于不是个矮子了。

    “黄毛,你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了,是不是要出去转转,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一番。”

    “唧唧。。。”

    “你也这么觉得,那就好。我们过些日子就出发。在这之前,我得学学该怎么飞行。”

    “唧唧。。。唧唧唧唧。。。嘎。。。。”

    黄毛兴奋不已。它已经被关得疯了,用平常的声音叫了两声还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又来了一声凄厉之极的叫声。

    “给我闭嘴,再这么叫我就将你头上的那撮黄毛给染黑了。”

    到了炼魂期之后,钟珍抽取了一些自身的魂魄之息给了传信鸟,两人之间的交流彻底没有障碍,她仿佛觉得这家伙竟然比从前聪明了不少。

    每个炼魂期的修者,都不需要使用飞行法宝,就可用凝实的灵力催动认主的法宝飞行。

    岳美善用的是玉箫,卢瑾瑜用的是箭,独孤破城仍旧用的是他的兵器长枪,钟珍从珍宝袋中搜刮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可用的。

    品质太低的法宝,无法承受炼魂期修者的灵力,飞不起来。

    陈前辈炼制的大砍刀杀人很好用,却没办法驾驭着飞行。它实在太重了,光是让这件法宝飘起来,钟珍已经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一样过得去的法宝,乃是卢瑾瑜从黄雅致那里收缴的长剑。

    看到这柄长剑,钟珍突然有些啼笑皆非。

    鞭子给黄雅致抢了去,此人却因为与瑶娘结为“手帕交”,送给了曼儿。同样是两个虚伪之极的人,见面不知会聊什么,恐怕是你恭维我,我恭维你,暗地里比拼谁更加受宠。

    说起来倒是要感谢黄雅致了,要不是因为看到长鞭太过惊奇,她也不会那么注意曼儿以及曼儿的娘。

    可是,没有认出瑶娘,会不会日子会过得更愉快一些呢,钟珍摇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黄雅致被师父废了修为,无法维持容颜,隔天就上吊了。

    瑶娘也被程琮壁废了修为赶走,不过钟珍相信这位强大的母亲,肯定不会上吊,她会如一只最会打洞的老鼠一样,非常坚韧地存活下来,甚至有可能寻到下一个户头。

    凡俗之人比修行者多得多,只要有心,瑶娘便能再次出现在某个富户家中,很滋润地成为当权的嬷嬷,甚至成为某个老头子的姬妾。

    黄雅致的飞剑,品质不错,给炼魂期的修行者用都成,钟珍心想定然是邓普斯那个钱多爱招摇的人送的,姓黄从前用的那柄剑可没这么好。

    练习了无数次之后,窜上窜下,一柄飞剑给她驾驭得算是勉强合格。

    如今体内已经不是魄息,而是魂魄之息,控制法宝的范围更广,并且与法宝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即使从飞剑上跳下,也能指挥着剑将她立刻接住。

    炼魂期修者,难免会要在空中打斗,如果连这种基本的技能都不懂,被敌人的攻击给打落,难道跌死不成?为此,钟珍一天恐怕要要从剑上跳开几百次,然后招呼着飞剑将她接住。

    只是练来练去,总觉得还是不够灵活。

    也是因为她见多了修为强大的人如独孤破城与卢瑾瑜,与这两位比较,发现差得不是那么一丝半点。尤其是卢大叔,飞箭的速度极其惊人,对于“快”这个字的领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好比独孤破城,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武,气势惊人,让人叹服。

    就算对方只想弄断他的一根头发,独孤破城也会用砍断人脖子的打斗方式去对待,将狮子搏兔发扬到极致。

    好多次钟珍只是想出其不意给他一拳,却被对方随手摔成个傻子。不是他真的要死手,而是一种长久在战场与人拼命的习惯。

    对于战斗,他有一种常人没有的真诚,因此在生死一线,总是由他出奇制胜。(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 人在做天在看

    想到独孤破城,钟珍自然而然便拿他与卢瑾瑜去比较。

    卢瑾瑜一只飞在空中,等待时机准备扑食的苍鹰。他随时准备逃走,也随时准备一击而中,然后继续逃走。以最少的灵力,发挥出最高的速度与最大的力量是他的宗旨。

    此人定然会保存许多灵力用来逃逸,永远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

    钟珍不免经常怀疑,卢大叔之所以极力追求快,是因为胆小得很,非得跑得比一般人快,才会觉得安心。

    朱子陵,虽然她极力不愿意去想此人,但是他的战斗风格,自然也非常值得人去推敲借鉴。

    沉稳,这两个字可以代表朱子陵的战斗。

    做到沉稳并不容易,尤其是面对比自己要强大的人,全身所有的每一根毫毛都敏锐之极,拥有料敌先机的精确分辨力。

    自己受伤一分,别人会受伤十分。用粗俗的说法,是一种不怎么会吃亏的打斗技巧。

    从这三人的身上,钟珍都学会了一些皮毛,却沮丧的发现,每一样都不能做到最好。

    她做不到如独孤破城那般不顾性命的去拼杀,用气势去撼动对方,让敌人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也做不到卢瑾瑜的谨小慎微,因为她经常头脑发热,忘乎所以,不该出手的时候会忍不住。

    至于朱子陵的沉稳,来自他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一个人随时有可能被别人给暗杀了,心性之强大。观察力之敏锐,已经不是技巧,而是本能。不是常人能够学得会。

    在无人的山野,钟珍努力模仿着这三人,却一直并没有太大的突破。

    然而有一天,她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道,最合适的角度杀死一只兔子,突然觉得太过荒谬。猛然仰天长笑。

    根本没有必要将这三种战斗方式融合到一起。

    因地制宜,该搏命的时候拼命,该逃的时候逃。该战的时候当然要努力地做到沉稳。

    想明白了这一点,钟珍很愉快地吃完那只刚烤好的兔子,便决定出山。

    炼魂期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低阶一些的炼魄修者。并不会看出其修为。如果不去太过于繁华的地带,碰不到那些炼魄后期的人,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当自己是个凡俗人。

    云芝县恰好就是一个几乎没什么修行者的偏僻县城,曾经这里因为几百里外的金刚石矿繁华过一阵,不过矿石开采一空之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阿婆是谁?这个疑问在钟珍的心中已经埋藏了许多年。

    她走在曾经熟悉的街道,看着不熟悉的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油然升起。

    这就是岁月流逝的吧!钟珍忽然觉得自己领悟到了一点什么。仿佛是关于时间,关于过去。现在,未来的一种玄妙的感悟。只是这点小小的感悟稍纵即逝,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她并未去曾经住过的老街道,而是直接去了阿婆与瑶娘居住过的贫民区域。

    这里还是与记忆中一样,充满着脏乱与嘈杂,地痞流氓大摇大摆的横行,没勒索到钱财,或者是嫌钱少,便将小摊子掀翻。老人被打得满头血,孩子瘦骨嶙峋瑟瑟发抖,彼此哭成一团,惨不忍睹。

    钟珍什么都没有做,仿佛没有看到似的,直接路过。当场强行出头帮助那些弱者是不明智的,就算将恶棍给打一顿,等她离开了,那些弱者很可能会遭受到更大的报复。

    这个道理她早就懂了,要帮人出头解气,最好是偷偷摸摸将几个最为霸道的地痞暗地里阴死,这样才会有一些震慑的作用。

    所以她真的这么做了,寻到此地恶名昭著的几个恶棍头目,一掌拍死。杀了之后,在尸首上圈条绳子,吊在他们家的大门口。脖子上还挂着条幅,是一行用血写出的鲜红大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有比恶人更加的凶残,才能让恶人害怕。

    修行的人如果屠杀凡俗之人,会被人不齿。除了无所不用其极已经似乎没有人性的邪修,会肆无忌惮地杀人,大多数在门派的苦修者不会干涉凡人之间的种种。

    钟珍在这种行为,应当属于“不合规矩”。不过这个大家默认的规矩又没有明文规定,愿意遵守便去遵守,有心去打破,也无人跳出来大骂。

    就连木离愁杀了那么多人,也没见谁去质问。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门派修行,因此低阶一些的修行者向来与凡俗之人混居,尤其是所谓一些修行家族,在当地可以算是土皇帝。

    杀与不杀只是在那些家族的一念之间罢了。

    贫民区域在城西,老旧的泥巴房屋,被烟熏得面目全非,围墙半坍,有些屋子的房顶都是破的,用茅草盖着,下雨天必定漏雨。

    这里充满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压抑与愁苦,只有不懂事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光着屁股到处跑。

    钟珍寻到阿婆从前的老邻居,那些岁数较大的早已经过世,只有一位牙齿都落光的老婆婆还略微记得一些。

    天下所有的老人家都有个共同的特征,他们或许不记得今天和昨天发生的事,但是对于几十年的事,却是记忆尤新,仿佛就在眼前一般。

    老婆婆吃着钟珍叫人买来的烂软的甜食,唠唠叨叨颠三倒四地说着当年。

    几个小重孙看有好吃的糖果,都围在旁边,专门挑那几样咬起来脆脆的油炸点心吃。这些原本就是给他们准备的,钟珍一边听老婆婆讲话,一边看着小娃娃们吃得欢快,心中极其高兴。

    仿佛又重温当年在凡俗过的小日子。

    在老婆婆的口中,阿婆是个非常温和脾气极好的人,与邻里的关系很融洽,从不与人争吵。家里有好吃的,都会拿去给邻居们,倘若谁家抽不开身,能帮忙的尽力帮手。

    因手十分的巧,花儿绣得漂亮,过年过节的,以卖针线活计为生,与一个叫做瑶儿的女儿,一直住在这里多年。只是后来那个女儿在十几岁的时候,出去当修行者。

    阿婆思念女儿过甚,渐渐开始迷糊,到最后神志都不清楚了。

    老邻居们感念她从前的热心善良,因此照顾了许多年,直到那个叫做瑶儿的女儿回来,将痴傻的老人给接走了。(未完待续。)

第二五零章 脑袋想破了

    钟珍慢慢听着,因为心里已经有底了,并未如第一次从瑶娘口中得知阿婆的种种异常那般的惊讶。

    虽然不解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异,仿佛是彻底不同的两个人,不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是曾经的阿婆还是后来的阿婆,却都是她的外祖母。

    痴傻之前的阿婆,是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山村姑娘,就晓得对人好不求什么回报。这位老婆婆至今还记得有次因为过年没有新衣裳,坐在井边哭。被前来打水的阿婆瞧见,回去便绣了条漂亮的帕子送给她。

    诸如此类的事很多。可是正因为人太善良,却是常被人欺负。不但老家村里来人会要钱要东西,那些小地痞们总会来强行要钱。

    钟珍心想,如果这位阿婆并未糊涂,想必虽然日子苦一些,但是肯定是一位慈爱之极的外祖母,会将外孙女拉扯大的。

    不过同样的日子,给不同的人过,有的人因为从前过得苦,推己及人会乐善好施。有的人,却是为了出人头地,并且憎恨旧日的那个自己,将过去全部抹煞。

    恐怕瑶娘便是因为日子太苦,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也义无反顾的抛弃了从前。

    打听完了所有的事,钟珍留了些钱财,吃了顿久违了家常饭菜便离开了。

    阿婆不是外祖母,虽然是同一个身体,却绝对不是她本人。这种神奇的事,钟珍还从未听说过。书本上也未有过任何记载。

    夜晚蹲在地底,钟珍躺在被窝里半眯着眼,慢慢地思索。

    养魂木不是普通物件。可是自打她记事,便见阿婆几乎很少离手,一直握在手里。

    这东西是修行者进阶的奇宝,谁要是有这个玩意,心魔什么的根本就可以置之不理,只要丹药灵晶足够,爱怎么修炼便怎么修炼。

    它的珍稀程度。远远超过了世间任何一样宝物,什么七情果之类的,比较起来。其距离有如地上的石头与天上星星。

    能够拥有这样宝物的人,不是普通人。

    钟珍不由得突发奇想,难道阿婆是个试图进阶到炼灵期失败的修行者,人虽然没了。但是有些不知名的什么给留了下来。飘飘荡荡地跑进了阿婆的身子。

    可是古往今来,只有杏花老祖一人曾经到了炼灵期,并未听说还有其他人。

    她可不愿意承认阿婆有可能是杏花老祖那个奇怪的人。

    从师父那里听了一些,后来又从邓普斯口中打听了一些曾经的旧闻。李怀虚简直就是个地痞中地痞,流氓中的流氓,脸皮之厚,行为之古怪,完全已经超出人的范畴。

    不过。钟珍倒是肯定了一点,阿婆是个男人。她从前并未想过阿婆有可能是另外一人。所以对于他种种与普通女子不同的奇异之处,半点疑心都没有。

    阿婆虽然身体极其虚弱,可走起路来,步子跨得很大,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还有那笨拙到极点厨艺,捏根针如同拿棒槌似的。

    一手龙飞凤舞的字,可真没有半点女子气息。

    回忆起往昔的一切,钟珍不由得莞尔。

    阿婆不但是个男子,甚至是一个从未与小孩相处过的人。然而他虽然不懂得哄孩子,却有许多的耐心,将一切道理用最浅显的方式,一点一滴教给自己。

    他定然从未缺过钱,也不晓得穷人该怎么过日子,甚至学了好些年都学不会。

    他也不是时刻都讲道理,有时候非常的蛮不讲理,但凡觉得钟珍不学好,一点情面都不讲,拿起鞋子就朝她屁股上招呼。

    就好象一个父亲对女儿似的那般深切疼爱和袒护,钟珍只不过九岁十岁,他便将那些半大的小伙子当仇人似的盯着,生怕将自家的小闺女给拐骗了。

    有一点钟珍倒是觉得非常稀奇,为何阿婆从未提起过修行。要是他早些多教一些,也不至于被马洛师兄给带到荒原暗墓门。

    如果能够自小开始修行,哪里用去什么门派,吸收土行之力的人,自己在家挖个地洞就行了。

    钟珍想了想,大约阿婆并不希望她成为修行者,宁可她做个凡俗之人,嫁人生娃,平平顺顺地过一生。

    如果她在云芝县就开始修行,恐怕早就给朱老爷盯上,当了他的手下,根本轮不到马洛师兄。

    虽然打听了阿婆的种种不合理之处,却并没有什么帮助,便是将脑袋想破了,也没法子去解释此事的怪异。

    钟珍不打算将头给想出一个洞来,所以她觉得暂时不去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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