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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明媒正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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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信他,也是他有可让人信任的行止。他入手的“黑钱”从不为私用,而是施之于众,这世间从来举头三尺有青天。朝野上下,谁收贿谁受贿,当今天天子自有本帐,不必谁去告发,这像连洲的事一样,时机到了自然会被摆到明面上来。
  皇帝甚至问过他:“张卿家,人都言千里当官只为财,说到财,张家在当朝上下,不说前几位,却也是鼎食之家,足可坐吃山空千载无忧。张卿家想来是不必再为这财帛之物费心了,朕倒要问张卿家一句,张卿家千里为官所为是何?”
  “皇上治家国天下,兢兢业业从不曾的懈怠,所为者家国天下,而臣想在泱泱青史里,留下个不必被后人戳脊梁骨的名字。”
  他当时说得连自己都信了,其实他就是到了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只是凭着向上再迈一步的欲望去办差事而已。
  帝为家国天下,帝以为他为青史留清名,于是帝信他重他,更是处处堪用他。有时候张景融细想想,这也算是相互利用吧!
  想到这些,张景融不由得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青陌啊,还是你说得对,人生十事有七桩找不出因由,多少繁琐事,纠缠来纠缠去扰得人烦,却又让人甘之如饴,不过只是为着‘甘愿’二字罢了。”
  自言自语罢,整了衣裳回府,为官为什么他想自己一时半会儿还闹不明白,但回府为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人生只要清楚得一件事,其他事情,糊涂点何妨。
  回府和青陌一起准备迎官署里的同僚吧,想想有人要在灶房改章程后上自家吃饭,他就觉得今儿晚上这晚饭肯定会倍加有趣。
  
                  第三十二章 警告
 
  官署里的大人要来吃饭,从前她见过的最大不过是居委会主任,或者街道上的领导之类的,现在一听接待的都相当于是省部级的官员,不由得有点悚。然后很不经意地问张景融现在是什么官职,张景融说了个晋洲副都督,她不知道什么官衔,于是只好揣着糊涂装明白。
  这一晚,诸位大人见识到了灶房的新章程后,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不时地点头,又或者摇头,总之是打这之后,整个平江城就开始流行起这新章程来。只是总容易画虎不成反类犬,所以于青陌成立了一个叫食堂管理社的地方,专门为各大户人家派送灶房管事。
  不过她可没敢托自己的名声,只是让原本的厨房管事去做了这件事,张家的人会做生意,这是平江城公认的,也不至于疑心到她头上。
  她是怕有异必娇啊……
  二十四日张兰珠婚礼过后就该去徐城了,张景融在官署里请了假,两人就一块起程去徐城。临行时张兰珠派人送来了谢礼,这也是规矩,嫂子要给小姑子准备嫁礼,小姑子嫁过去以后,自然也要回礼。
  对于青陌送的那盒头花,张兰珠非常中意,款式新鲜不说,还说不出的精巧细致,跟真花儿摆在一块儿,也没有丝毫差别。张兰珠打开盒子时,就对身边侍候的丫头说:“送金送玉不如送一分好心意,我这嫂子果然与其他妇人不同,金玉且在一旁,只这头花就透着心思巧妙。并上帖子说是自家手做的,别嫌粗陋,可这朵朵花赛新开的,又粗陋在哪儿。送来的物件是尽了心思的,这回礼自然也不能随意了,这倒是让人有些为难呢!”
  最后回礼回到于青陌手上的,是一匣子用各种花为主料制作而成的糕点,一打开就把她给惊艳着了。一边看着一边舍不得吃,桂花糕金灿灿、月季糕粉嫩嫩、野蔷薇糕娇艳,最稀罕的还是通体雪白,晶莹如玉的山茶花糕。单单只是捧着她就被颜色和香气给迷醉了,不由得夸赞道:“兰姑娘真是好手艺,我要能学到手就好了……景融,你先尝。”
  她舍不得啊,她这人向来是有好吃的留到后头吃,这么精制的点心,透着心意重重,让她吃第一块儿,她会有心理压力。
  可她这无意间的举动,却把张景融给融化了,心里头喜滋滋的,就跟嘴里绵软的桂花糕一样:“兰姑娘的母亲自小不爱琴棋书画,就爱钻厨房里,这一手工夫自然是别人尝也尝不到的,倒是你好口福,就连我也从没见过兰姑娘做过这些。想是知道你爱吃花,这些花糕可是狠下了一番心思的。”
  “嗯……甜味刚好,淡淡的,比起厨子做的要清淡得多,更能衬托花的本来香气。唉,怎么办啊,以后不能经常吃,要是我是个男子,一定娶兰姑娘做太太,天天吃花糕,好幸福啊!”有这么一个对她胃口的亲密人,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刚才那话还让张景融甜蜜呢,这知又让他心里颇有些不快了,这姑娘有了好东西让他先尝,可这会儿又这么说话,这不是让人一时在天一时在地嘛。扫了她一眼,见她还在看着那匣子糕点满脸赞赏,就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青陌是在提醒我,就算有兰姑娘这么样儿的,也别见异思迁么?”
  ……她侧脸看着张景融,非常想知道这结论是从哪得来的,她明明没这么个苗头嘛,真能曲解:“那你想见异思迁吗?”
  这话问得……张景融见她眨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开始后悔说刚才那句话:“不会!”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于青陌就觉得心里特别舒爽,让这人瞎琢磨。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连洲境内,徐城是连洲河台省的一个小城,以温汤山闻名天下,每到秋末冬来就有大批的权贵涌向这里,来享受沐汤的乐趣。更兼着徐城的红叶是当今天下最早开始见红的,于是才有了“徐城一叶红,天下起秋风”的说法儿。
  进了徐城,还真是层林尽染,处处一派秋色秋光,连池里波澜都泛着深红浅绛,这般浓烈的色彩,本应该让人觉得庸俗或艳丽,但徐城的红叶却让人觉得灿烂,灿烂以及秋日固有的一抹悲凉。
  “徐城是以徐卫都将军的姓氏命名的,徐将军以血守城,死守到援军到来,自己却战死城楼之上,太祖感其勇武,便易城为徐,徐氏子孙世世代代驻守在此。就像平江是‘三步一张、五步成双’一样,徐城以徐姓为主。”张景融管着晋、连、江三洲的吏治多年,对于这些典故当然是了然于胸。
  但是徐城他却从来没有来过,他就是个京官,从前领着按察使的差事,到这些地方总是暗访,从来没有这么张扬地进出过。不过这也倒好,没人知道他是谁,感觉自由极了。
  徐城景色不仅好在红叶,名声也不仅盛于温汤山,更兼着徐城盛产丝绸,满街上的绫罗绸缎让人目不暇接,不管是织的、染的、绣花的、描花的还是素面的,都比别的地方更出挑些。
  这时张景融叫了停车,复又回转身扶着于青陌下了车,一边朝热闹的大街上走过去,一边说:“这里丝绸最好,既然来了,不妨先去挑两件合身的衣裳,再买几匹可意的布,回头不管是送人还是留着用都好。”
  而这会儿于青陌正在找着熟悉的感觉,那太像她小时候家乡的场景,各地的买卖人都齐聚在一条街上买卖丝绸。她从小就是在摊儿堆里长起来的,丝绸一过手就知道好是不好,当然他们一堆儿长起来的孩子,基本上都有这手段。
  “青陌,你看这匹的花色好不好,送给老太太应该是合适的。”
  张景融说完就去看于青陌,却见她摇了摇头,反拉着他走过了几个摊位,终于选定了一处。
  “这个花色更适合老太太,别总以为老太太有年纪了,就得这些沉沉的色儿,指不定老太太更爱这鲜亮有端庄的呢。女人家的心思,从八岁到八十岁,你们都是不懂得的。”其实完全是因为刚才张景融拿的那匹不大好,手工不够细致。张景融或许只觉得质地好,花色好,但这织造的手工却是疏漏了些。
  听得她这么说,张景融只是笑,连带着摊主都笑了起来说:“这位太太说得是,女人家的心思,不是爷们能懂的,怎么猜都像是隔着墙。”
  “是啊,尤其是我这太太,心思最难懂了。”张景融这话满是宠溺,差点又让于青陌掉进泥沼里了。
  摊主这时又说:“不是我自夸,我们家的丝绸,虽然花色上不多,可织染手工上在整条街来说,却是排得上号的。两位即是从外地来的,不妨多买些,回头归去了送人,也倍有脸面。”
  “这织花的手艺确实是独一份的,我自小也算是见过不少的,却也得夸您一句,这手工真是精细地道。”摸着这织花布,于青陌又开始想家了,这些不经意惹起思乡情的东西,都是和她从前的人生有关系的,而且是深入骨子里,永远也不会遗忘的。
  张景融见她一时间又低落了,不由得有些疑惑,刚才还好好的,这眨眼的工夫就又撇上嘴了:“是啊,不多见。”
  “那是,除了我对门的卫家,谁还能有我这……”
  “卫家人比您的手艺还好吗,您怎么不往下说呀,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卫家的布匹精细到了什么程度。”于青陌一边翻着布匹,一边随口问着,她这也算是问者无心了。
  不过这说者却有些不安,躲躲闪闪地说:“您二位还是别问了,也当我是没提过卫家这两个字,如今这徐城里,提起这两个字都是不祥的。二位是来游玩的,别给自己惹下什么岔子,以后听到这两个字,还请远远的避开,出行在外总是得求个平顺的。”
  这……算是警告吗,于青陌总觉得这味道不太对,为什么连提都不让提啊,这不是生生让人想打听下去吗?看了张景融一些,见他也在沉思着,又多问了一句:“我也只是想买些好绸缎,回家送给老太太,儿媳妇嘛总是手上工夫要做得体面些才好。”
  “太太说得是,您要是想买好绸缎,我这倒是有不少,您要是对花色不满意,前头有间瑞和祥,是咱们徐城最大最好的绸缎庄,爷和太太不妨前去一看。”
  摊主话才刚落下,张景融就追着问了一句:“提了这两个字会怎么样?”
  只见摊主面有难色,看着这两小夫妻,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唉,这样要罪城郡大人的,城郡虽小也是官儿,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是怎么也惹不起的。”
  这话让张景融脸色一变,整个人就开始往外冒凉气儿,于青陌在一旁看着心里直打小鼓儿,这又怎么惹着这位爷了……
 
  
                  第三十三章 心有疑问
 
  整个一下午,张景融脸色就没怎么好过,虽然对她还是温和以待,可撇开去就是一张臭脸,直把客栈的小二吓得,恨不能隔他十里地。
  张景融要了一间单独的小院儿,说是为了清静,其实也是为了好让两人分开居住,府里的丫头也只跟了朱槿来,张景融随行的也只有一个叫岳奉生的侍卫。小院里正好是四间屋子一个厅堂,上下两层,并着小厨房和卫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单独的小门可以进出,倒不像是客栈,更像是个可以长住的人家。
  这会儿于青陌就趴在窗上看人来人往,也是这日天好,外头景致和丽,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各处的歇脚场所大都上座了个七八成,张景融见她探头探脑的看着外面,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色,不由得笑了笑。虽然对于城郡一事极为愤怒,可看着她那点儿脾气就全消了:“一路奔波,你也累了,还是先歇了,在这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
  “我不累,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的,总是睡着的时候多,这时安置下来了,走一走正好松松筋骨嘛。”也是张景融那马车安排得叫人吐血,上面全是软绒绒的垫子,一趴上去就想打滚,再加上马车摇摇晃晃地跟摇篮似的,这就为她的懒虫提供了优良的滋生环境,这一路上她几乎就是睡过来的。
  对于她,他总是有什么听什么,不愿意拂了她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一块走走,去各处听听这里的风土人情,顺道的我也听听这里的政治民生。”
  望了张景融一眼,这人真是敬业,皇帝每月不知道给他多少银子,让他是走到哪都没忘了正经的公事。便是出来游玩,也要顺道听政治民生,真让多少官员汗颜啊:“景融,我瞧你处处尽职尽责,从不曾一刻放下,真真是个好官呢,可是你为官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财?张家的财怕是累世累世的子孙都花不完。为权?张家在朝里也早有声名在,前后两朝已经出了两位帝王宠妃,这已经够张家在朝里横着走了。可张家人自来低调,也从不参与争权夺利的事儿,所以她不免疑惑,这张景融当官是为个什么?
  这话却恰也是张景融没法儿回答的,对她总不好搬出告诉皇帝的那些话来,什么为青史留名,那不过是句好听话儿而已。于是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回了句:“不知道,只懂得做了就要做好,也是事赶事的赶到我头上来了,当年去京试也没想过会点做榜眼,更没想到自此还颇得皇上心意。或许有时候是感念皇上的知遇之恩,也或许只是自小的教养。”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莫明地就想起这句话来,当官为财的为财,为权的为权,也自有那为名声的人,可张景融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她看来这多少有点可怜:“景融,你喜欢这份差事吗?”
  “倒是不错,每见贪官污吏得除,百姓一片欢腾,便觉胸中激荡。”说起这个,张景融又觉得心情挺不错,晋连江三洲,这些年在他手上,很是严治了一批贪官污吏,他也自觉颇有成就感。
  他的话,让于青陌暗暗笑了笑,心说原来这张景融竟喜欢做正义使者,喜欢做那惩恶扬善的事:“这就够了,做自己愿意做的事,多好呀。这世上的事,都当不得‘甘心情愿’四个字。”
  “甘心情愿”,这话还真是让张景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啊,何必问个为什么,做喜欢做的事儿,便已极美了:“青陌说得是,心甘情愿就不必问缘由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正街上,街面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大约是四点左右的样子,斜阳在云里隐约可见,溶成一片灿灿烂烂的光影,洒遍这徐城每一个角落。每个摊位上,每个人身上都是一片斑驳,便是神色冷淡些,在这时候看起来也透着缭乱醉人。
  日渐偏西时,正是人间最温情美好的时刻,日头不烈,徐风微来。张景融和于青陌相携而走,大街上便多了一份亮色,两人皆是青衣如山黛,眉目间也都温和宁淡,让人一见便如逢了人世间至美的一对壁人。
  “青陌,我们进去坐坐吧。”到了一家规模较大的茶馆前,张景融停下了脚步,要打听一个城池的事儿,最好的地主就是茶馆,来来往往人多嘴杂,又都是闲得没事做的,自然好谈些市井传闻。虽然不能事事都听,但却偶尔也有价值极高的线索。
  “青衣馆……好吧……”怎么听着像个戏院,或者……咳,那啥的地方,这名字太荡漾了。
  走进去一看,却是个极热闹的地方,听名字还以为清幽雅致,没想到却这么随意,而且三教九流的都有。
  小二走上来问:“给爷和太太见礼了,爷和太太是在大堂里坐坐,凑个热闹场面,还是寻个清静,到楼上雅座儿歇整歇整?”
  “我们夫妻二人初到贵地,还是在大堂坐坐吧,内人爱听些奇事异闻,还请小二哥安排个即不被打扰,又能听听事儿的座儿。”张景融说着就递了一小串铜钱过去,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漠的表情,显然这样的事儿他可不是第一回办了。
  于青陌刚才还当这位是个世事全污,他独洁的清官呢,没想到这些程序做起来,倒真是手熟得很。于是,她确定一件事,这世上没有好官这两个字,刚才的想法就当没存在过。
  坐下之后,点了茶水点心,小二就退了开去,这地方隔着一丛竹子,相对安静又能听到外头的声响,果然是收了钱就用心办事儿。
  只是听来听去,都不过是些闲事儿,比如今天米价儿涨了,昨天肉便宜了,东家的姑娘要出家了,西家的小婆娘偷汉子了,又或者是哪个府里的爷新买了个小妾,夜夜春宵不下榻之类的。
  她以为张景融会听得不耐烦,没想到他竟能悠然自得地听着,还似乎是颇为舒心似的。这让她有些疑问,不由得问了句:“景融,你原来竟爱听这些市井流言么?”
  “傻青陌,市井流言里藏着很多东西,仔细听听就听得出来了。比如说米价儿,眼下是新上五谷杂粮的时节,本来应该是要平仓降价的,这涨价只能说有人囤积居奇。再比如说那徐家的姑娘出嫁,嫁的是一名七品官,这聘礼却下得极厚,不是七品官能拿得出的排场……凡此种咱都可以从流言中得来,只在乎你能不能从流言里捡出些实情来罢了。”张景融到底是做了多年的按察使,心细如尘,这些话一过他耳朵,就能听出底里的话来。
  这天,她陪着张景融听了好多八卦,随着越来越晚,话题的尺度越来越深入,细到床第之间,再深入到感官之上,反正最后两人都不敢互相直视,皆闹了个大红脸,连逃带跑地离开了茶馆。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了,朱槿侍候着洗漱了,出门就见张景融在院子里悠闲地看着书,面前摆着些点心小吃。见她出来了,遂放下书冲她招了招手说:“青陌,你啊自来的嘴硬,昨儿还是累着了吧,要不也不至于这么晚才起。先吃些东西,刚让厨下做好的,趁还带着热劲儿吃,凉了伤身子。”
  “你早上出去过吧,我好像听着了你出去的声响。”虽然睡得好,可中间还是有一段迷糊的时候,就听着院里细微的声响,似乎是他招呼岳奉生说要出门去。
  “你耳朵倒是尖,我那么小声你也听见了。是出去过了,早上骑着马溜了一圈儿,看看这四下里有什么好景致,待会儿好领着你出去逛狂。”张景融也只是习惯地早起,起了又没旁的事儿,就叫上岳奉生出去遛遛马,已经很是小心翼翼了,没想到还是吵着了她。
  得了答案,这才满意地开始吃东西,徐城的点心倒是极有特色的,虽然比不得张兰珠做的那些鲜花点心,可也自有出色的一面。炸得酥香的油条,绵软的豆沙馅团子,加上各式粗粮点心,和新下的麦子做的大麦粥,这顿早餐让于青陌吃得很舒坦。
  朱槿刚把盘碗撤下去,岳奉生就来了,低头行礼说道:。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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