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风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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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位大人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这时奴天也看出来了,这个牧场里面真正管事的恐怕还是这个主薄!其他的人虽然恭顺,但在自己问话时总是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或者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现在牧场里有多少成年的马匹?”奴天心里虽然恼怒,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显露出来。
“大人,不足五百之数!”呼赤尔心虚地回答道。
“呵呵,那位大人可真是能人呀!”奴天怒极反笑,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大人,有一事卑职不知当说不当说?”这时呼赤尔突然下定了决心,靠近到奴天的身边低声地询问道。
“但说无妨!”奴天眉头一皱,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丝寒意──这还不够吗?
呼赤尔引着奴天等人来到一个马厩前,奴天看到马厩内的几匹马匹雄壮异常,毛发闪亮,脚步轻盈,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大人可知‘踏风骑’?”呼赤尔指着马厩内的马匹低声地问道。
“那是晋国最精锐的骑兵!”奴天回答道。
“大人不愧是书院的俊才,果然学识渊博!但大人您可能不知,‘踏风骑’专用的‘踏风战驹’饲养起来非常的困难。所以朝廷就把这饲养的重责分派到各个牧场之上,而我们这个牧场虽然小,每年还是要上交二十匹‘踏风战驹’……”呼赤尔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仿佛让奴天消化一下自己说的内容。
“接着说下去!”奴天平静地吩咐道。
“事情是这样的!上一年上交‘踏风战驹’时,前来接收的大人交代下来说,我们的牧监大人已经许诺今年牧场上交的‘踏风战驹’为一百匹……”呼赤尔苦着脸说道。
“牧监大人真是好魄力呀!”奴天的脸顿时完全黑了下来。慢慢地望了一下身旁的众人后,冷冰冰地再次开口问道:“现在牧场上有多少匹‘踏风战驹’?”
“不足十匹!”答案简单而明了,但却着实把奴天吓了一跳。
“怎么会?”奴天瞪着呼赤尔厉声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踏风战驹’身上有四阶妖兽血脉,纵然承继的血脉不浓,但也是罕有的良驹,千金难求呀!”呼赤尔低头恭敬地回答道。
“好!”奴天冷冰冰地叫道。
随着奴天的这一声好,场上顿时一阵死寂,没有一个敢再说一句话。
“可有解决之法?”过了好一会儿,奴天才突然开口问道。
“牧场每年上交的战驹因为血脉稀薄,都止步于三阶,最终大多未能入选‘踏风骑’。如果能求得一两匹精壮的四阶战驹,入选‘踏风骑’,或者能避过一劫!”呼赤尔低头回答道。
“先生此法的确高妙!但普通战马缺失这么多,恐怕上头不会轻饶我等。”奴天苦笑着说道。
“草原上野马群不少,大人可派人捕捉一些用来充数。”呼赤尔再次进言道。
“难得先生有此大才,那这事就麻烦先生了!”奴天轻笑着朝呼赤尔行了一礼。
“……小人遵命!”呼赤尔没有想到奴天会在这里设下圈套等自己,心中不由得苦笑不已。
其实呼赤尔所说的这两个办法听起来好像真是一个解决之道,但奴天一听就知道这个家伙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与底蕴。激发血脉潜能之法往往是高门大派的不传之秘,把三阶的妖兽提升到四阶那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至于捕捉野马充数?现在可是差了上千匹战马!任牧场上的几十号人在两个月内捕捉这么的野马并训练成合格的战马──说来说去就是让奴天施展手段,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这位新任的副监大人身上。
“尔等下去吧!”奴天看见眼前的人就觉得烦,于是挥手让他们散去。
“遵命,大人!”众人见状纷纷告辞,匆匆忙忙地各自离去。
“呼赤尔先生,今天牧场的人到齐了吗?”就在众人离去之际,奴天又突然开口问道。
“并未有一人缺席!”呼赤尔连忙答道。
“果然是能者多劳呀!”奴天感叹地挥了挥手示意呼赤尔离开,自己侧抬头静静地望着天空的白云。
第十三章 安排
由于放牧的原故,奴天等人的营地并不会固定不变,而是在牧区范围内定期移动,让马匹能得到充足的草料。奴天等四人来到牧场已经好几天的时间,他们也开始慢慢地适应了在草原上的生活。只是对于两个月后的危机,奴天四人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一般,再也没有提起过。
这一天,奴天与张氏兄弟二人在他的营帐之内。
“公子!这几天他们都在草场附近游荡,虽然偶然会捕捉一两匹野马,但明显没有把公子要大量捕捉的命令当一回事。”张三山率先开口说道。
“这也难免,毕竟就连我也差点忘记了自己下过这样的命令!”奴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公子,户籍上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查无此人,看来这牧场里的水浑得很啊!”张二山感概地说道。
“这明显就是虚报,以求贪取朝廷的响银!”张三山冷笑着说道。
“这事不用急,日后才慢慢找他们算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两个月后的事,如果处理不好,这官位恐怕也保不住了!”奴天轻笑着说道。
“这事有何难!公子你且放心,不用半月的时间,我把附近的马贼犁一遍,一两千战马还不手到擒来。”张三山拍着胸口叫嚷道。
“公子,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那些马贼都是地头蛇,有他们带路,应该可以轻易找到附近的马贼们。”张二山沉思了一阵子后也赞同道。
“没那简单!那些马贼手中的战马恐怕达不到牧场的标准,毕竟我们的战马都最差的也要达到二阶水平,不是一般战马能够比拟的。”奴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回来了!”就在张氏兄弟等待奴天拿主意时,帐蓬蓦然闯进了一人,兴高采烈地大声叫道。
“小山,公子面前不得无礼!”张三山见是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生气得大声骂道。
“小山,怎么样了?”奴天微笑着对张小山问道。
“公子,那家伙还算老实,我一问他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张小山仿佛听不到父亲的话一般,在怀中拿出了一张地图,满脸笑意地对奴天说道。
张氏兄弟好奇地靠了过来看看那是一张什么地图。地图画得很是简单粗略,如果不是图中注明了地理位置,根本就没人能够看得明白。
“这红点就代表着草原上的马贼群,这片草原虽然不大,但马贼倒是不少!那家伙告诉我,这附近最大的一支马贼名叫‘疯狼’,拥有接近五百人的队伍,这片草原上基本上就是他说了算……而最近这‘疯狼’好像接了一趟大买卖,准备前往‘碧月湖’进行交易!”张小山指着地图讲解道。
“碧月湖,我们这草场里有湖吗?”张三山疑惑地低声说道。
“碧月湖离我们千里之远,根本就不在这片草场的范围之内。”张二山瞪了弟弟一眼后解释道。
“据我所知碧月湖一带是‘月兀人’的部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月神祭’,献祭大量的牲口给月神。而在月神祭期间,部落也会开放集市与其他部落的人进行交易,吸引了大量商人聚集,从而换取一些他们生活需求的物资!”奴天想起了一些关于碧月湖与月兀人的信息。
“这么说‘疯狼’这一次是准备去参加月神祭集会了!”张三山说道。
“这月兀人的月神祭究竟有什么特别,居然能吸引这么多的人前往?”张小山好奇地问道。
“月兀人部落历史久远,拥有一些非常诡异的秘术。还盛产一种名‘鬼月桂’的药草,这种药草有养生美颜之效,在显贵豪商之中极受欢迎。月神祭之时,月兀人会用大量的牲畜献祭,但他们却不会使用自家饲养的牛马,而是用宾客们带来的牲畜祭神。所以每临月神祭,月兀人会以秘术与鬼月桂换取宾客们的牲畜……”奴天详细地把月兀人的习俗一一道来。
“那太好了!我们到碧月湖大干一场,把那些献祭的牛马全都抢回来!”张三山兴奋地叫道。
“……”
帐内一片寂静,张二山更是鄙视地望着张三山,仿佛他的额头刻着笨蛋二字一般。
“晋国皇廷内有两大月兀人供奉,而月兀人部落更是盛产勇士,凭我们这小猫两三只就想去找人家麻烦……”奴天捂着头说道。
“这月兀人这么利害的吗?”这一下不但张三山,就连张二山与张小山也吓了一大跳。
“那公子的意思是要对付‘疯狼’而不是月兀人?”张二山问道。
“疯狼是这一带最大的马贼,所以他手中的战马品质肯定是最好的,或者勉强能达到二阶的标准吧?而且他终归只是马贼!如果在月兀人与他之间作出选择,毫无疑问我会选择他。”奴天微笑着说道。
“公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张小山兴奋地问道。
“出发?不错,我们是时候要出发了!”奴天慢慢地站了起来。
“现在吗?”张二山微微吃了一惊。
“公子英明,现在我们马上出发把‘疯狼’的马匹全都抢回来!”张三山大声叫嚷道。
“抢,我们为什么要去抢人家的马匹?”奴天疑惑地问道。
“哎!”张氏三人愕然地望着奴天,眼中尽是迷惑之色。
“我堂堂书院的俊才,你们难怪要我像马贼一般去抢夺别人的财物?”奴天不快地说道。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张三山有点惶恐地解释道。
“公子,如果我们不去抢劫,那现在我们要去那里呀?”张小山疑惑地问道。
“现在‘泪河’两岸水草丰盛,正是放马的最好时机。传命下去,整理好行装,明天一早动身到‘泪河’放马!”奴天大声地命令道。
“泪河?”
张小山低头一看,发现在那幅简陋的地图上,牧场与碧月湖之间有一条细小的画线,而画线上标着的名称正是“泪河”。
“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要去抢劫啊!”张小山低声地自语道。
“不是抢劫,是放马!”张氏兄弟同时用力地拍了一下张小山,大声地训斥道。
“对、对,放马!不就是抢劫吗?硬说成放马……你说当个官就那么闲,居然有时间去放马……”当四下无人后,张小山极之不满地大声嚷嚷起来。
第十四章 放马
据闻晋国开国之初,百万将士死于战事,无数的孤寡哭声震天,流下的血泪形成河流,由都城一直流到天渊边缘,坠进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虽然不知传说的真假,但晋国人都把这条河流称为“泪河”,同时亦把“泪河”流经的草原称之为“泪原”。
“这个故事可真美呀!”张小山听到牧人们赞颂泪河的歌谣时,不由得感叹道。
“这个故事何美之有?”奴天皱着眉头问道。
“英雄为国开疆,泪河因思念而生,晋国土地之上将永存他们的传说。这样的故事怎能不美!”张小山激动地叫道。
“在这个故事里面,我只听到了死人和伤心人,至于这条河那些人根本就不关心是否存在。这样故事怎能算美?”奴天抬头望着天上的白云说道。
“打仗自然会死人,如果没有那一战,何来晋国的锦绣荣华?”张小山望也不望奴天一眼,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情地享受着草原上特有的甜美气息。
“锦绣荣华?晋国立国六百多年,穷兵黩武、连年征战,国内匪盗横行,民不聊生,何来的锦绣荣华!”奴天平静地说道。
“晋国是这样的吗?”张小山奇怪地望着奴天问道。
“难道你以为它是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丰衣足食的吗?”奴天苦笑着说道。
“书院里的晋国人可不是那么说的!”张小山疑惑说道。
“这或者就是老师让我来当官的目的,听别人说得再多也比不上自己亲眼看一看。”奴天望着面前静静流淌的河水,轻轻叹了一口气。
“公子,你说疯狼看到我们会过来抢吗?”张小山完全跟不上奴天那忧国忧民的思绪,所以没有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这还用说吗?选择权根本就不在他的那边!”奴天胸有成竹地说道。
“公子似乎没有把牧场的这次危机放在心上呀?”张小山疑惑地问道。
“老师常说:君子处世,当迎难而上!”奴天自信满满地说道。
就在两人闲谈之际,奴天身上的金卷蓦然飞出,在他的面前翻开。
“公子,他们来了!”张二山的影像在金书页面上说道。
“知道了!”奴天轻轻地点了点头,那金卷就瞬间飞入了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奴天骑着一匹军马跑上一个山坡远远眺望,只见一支长长的马队正缓缓地向着这边行进。马群如长蛇般伸延到草原的尽头,一时之间也算不出其大致的数量,奴天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愣。
“区区一个马贼,就拥有这般的权势手段,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个疯狼啊!”奴天低声自语道。
“公子,你看那群马!”张小山这时指着马群中的一小撮马匹,惊讶地叫道。
“‘踏风战驹’!我求之不得的东西,他一个马贼却拥有数百匹之多……”看到张小山指着的那群马匹,奴天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冰冷了起来。
疯狼坐在他的豪华马车,抱着两个半裸的美女,憧憬着他美好的未来。只要把这批牲畜交易出来,他就会成为这一片草原的王,再也不会像以前般提心吊胆地生活了!
“老大,那位大人会尊守诺言吗?”坐在疯狼旁边的一个美女开口问道。
“放心,他会守诺言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片平原上得到最大的利益,而作为交换我将得到这一片平原。哈哈哈……”疯狼开心地大笑起来。
“老大,泪河旁有人在牧马!”这时一个马贼走到车旁报告道。
“泪河水草丰盛,有人在牧马不是很正常吗?这一次我们的事不容有失,所以不要横生枝节!”疯狼见到手下贼性难改,为小小的利益而失了方寸,于是不满地教训道。
“可是老大,有几千匹马呀!”那马贼犹豫地说道。
“什么!几千匹……这片草原上那个部落有这么多马匹?”听到有这么多马,疯狼也吓了一跳,急忙跳出车外向着手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大片马匹在泪河边上游荡。
“老大,应该是朝廷的马!”那名马贼手下说道。
“怎么会在这时遇到他们呢?”疯狼有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老大,附近没有军队的巡逻,如果……”
“你疯了,那可是朝廷的战马!你觉得我们劫下后,还有命吗?”疯狼大声地训斥道。
“老大,如果我们不是抢,而是买呢?”这时疯狼身后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疯狼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这些年出谋划策帮了他不少,就连军方那边的关系也是通过此人联系上的,因此十分得到他的信赖。
“虽然私卖军马也是重罪,但那不是我们的过错,刑责不会落在我们的身上。”那家伙提议道。
“……”
“我已查过这个牧监大人是初来报到,什么规矩都不懂,军营那边已经很不满意。再者上一任的那位几乎把整个牧场都掏了一空,现在他也已经有半只脚踏进牢房里了!”马贼谋士见疯狼已经有点意动,于是就添油加醋地劝说道。
“那就把那位大人请过来吧!”疯狼深思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没有控制住心中的贪婪。
“遵命,老大!”身边的马贼一听老大准许,立即兴奋地向着河边的马群冲了过去。
“这里是谁当的家,我们老大有请!”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那嚣张的喊叫,知晓疯狼要见自己时,奴天冷笑地摇了摇头,缓慢地驱马向着疯狼的马群方向前进。而那马贼见到奴天只带着一个人来见自己老大,不由得冷笑着望了我们的牧监大人几眼后,率先向着自己的马群跑了回去。
奴天两人不快不慢地跟在那个马贼的后面,不一会儿功夫就到达了疯狼的马群前。看着前方不远的那辆豪华马车,奴天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的冷笑。
“大人,我们老大有请!”一个马贼迎了上来,恭敬地向奴天行了一礼,满脸笑容地帮他打开豪华马车的门帘。
奴天微微一笑,毫无顾虑地直接上了马车,坐在了疯狼的正对面。坐定之后,奴天才抬头仔细地打量对面那个马贼。与奴天猜想的不一样,疯狼身上没有丝毫匪气,相貌也十分的端正,就如一个家财万贯的土财主般,长得十分的福气。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样子和善的长者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马贼头子。
而疯狼看到奴天相貌这般年轻也不由微微一愣,再发现其身上没有丝毫修为时,眼中闪过了一丝警惕的神色。
“好好地招待大人!”疯狼轻轻拍一拍身边的裸女,满脸笑容地命令道。
“大人!”那女子闻言坐到了奴天的身边,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还不时把敏感地位置在其身上摩擦。
奴天见状没有丝毫的顾忌,反而十分享受地在那女子身上捏了几下,惹得那裸女轻笑起来。
“不知大人贵姓?”疯狼开口问道。
“奴天!不知尊驾请我前来有什么事呢?”奴天报出自己的姓名后就微笑着问道。
“原来是奴大人!我是个粗人,就开门见山直说了。这一次见面其实只不过想跟大人做一笔买卖而已。”疯狼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买卖,不知道是什么买卖呢?”奴天闻言饶有兴趣地望着疯狼问道。
“哈哈哈,在这只有杂草的荒原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买卖的,不外乎就是泪河旁的马匹而已!”疯狼哈哈大笑地说道。
“哼哼,尊驾难道不知私自贩卖军马是砍头的死罪吗?”奴天冷笑着提醒道。
“哈哈哈,大人仍朝廷柱石,怎会做出这等违法犯纪的傻事来呢?我说的是泪河旁的马匹,而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