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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封仙-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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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原沿着街道,徐徐而行。

    当初他第一次来源镜城,为了寻到开启盒子的钥匙,寻到去往伏重山的线索,也做出了不少事情,闯入钱家,踏足白家。

    再次来时,已成就上人,有颇多感慨,如今近乎真人,更是恍如隔世。

    不论什么钱家,什么白家,乃至于整个源镜城,用现在的目光看去,如今也像是捏在手中一样,挥手可灭。

    这就是许多修道人自视极高的原因。

    尽管行走在人世,却超脱于人世。

    尽管行走在城池之中,却仿佛掌中握着整座城池……城池中的一切生灭,都在一掌翻覆之间。

    好在清原心境甚高,虽然道行突飞猛进,但也未有迷失其中,而是保持了自身清明。

    他徐徐走来,踏足白家门前。

    然而这时,清原眉宇微挑,心道:“小瑜已经到了京城?”

    ……

    葛瑜儿前往京城。

    清原顾忌京城之事,未有与之前往,但也留下了剪纸为马的道术,给葛瑜儿作为防身之用。

    其实他的剪纸为马之术,原本是没有那般厉害的,只是从妖神手上,得来了分神化念的手段。他在那剪纸为马符纸以及木雕之上,留下了他的一缕神念。

    如今阴神在化为阳神的过程当中,算是半步阳神,那一缕分神勉强可算是真人神念。

    因为那一缕分神在内操纵,才能使他留在葛瑜儿身上的剪纸为马之术,变得十分厉害。

    但这一点,也并非全无私心。

    分神化念之术,只要清原愿意,就能感知到符纸及木雕周边的情形。

    这一次,他是借着葛瑜儿,间接去窥视一番那京城的变化,好在心中有个定数。

    “希望小瑜能得以顺利。”

    清原吐出口气,看向眼前的大门。

    朱漆大门,八十一铜钉。

    两座石狮。

    尽管数年光景,但白府风景依旧。

    这源镜城第一家,仍然屹立不倒。

    “源镜城第一家?”

    清原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继业心怀大志,目光洒向天下,虽然道行低微,但智计深沉,他的眼界早已不是区区一个源镜城可以局限的,甚至连临东白氏,也未必是真正容纳他的那一方大海。

    也亏得此人修道不成,只能是个凡人病弱之身,否则也不知会否掀起什么风浪。

    “可惜不能修道,纵然智计再高,也终究是挥手可灭,任何计谋在足以搬山填海的本领之下,也只是空谈。”

    “他所能把握的机会,就是如今仙人不能下界,修道人与俗世王朝更替纠缠在一起的大世,只有在这个大气运之中,才有希望一展拳脚。”

    “只不过,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清原带着这些想法,站在了白府门前。

    眼前守门的家丁,已经不是数年前的两位,而是换做了两个面貌稍显稚嫩的少年人。

    这两人不识得清原,但比当年那两个,似乎更有眼力,一眼便看出清原气度非凡,绝非俗类,当即带着恭敬的笑意,迎上前来。

    如今清原隐约也有了真人境的气态,常人见之,如见祥瑞,但他用乾坤封闭之术收敛气息,这两人还是看得如此分明,可见也确实眼力不低。

    这两个家丁,年纪轻轻就能被白继业摆在门前,当作白府的门面,也确实有着几分出彩的地方。

    “这位公子……”

    左边那家丁迎上来,斟酌着言语,询问来历。

    清原面色平静,带着几许笑意,但并未答话,因为他已经看到门后有管事迎来。

    这管事倒也面熟,正是清原上一次来时,出门来迎的那个。

    数年光景,清原面貌依旧,然而这管事已经苍老了许多。

    “清原先生。”

    管事躬身笑道:“家主有请。”

    清原淡淡道:“他倒是消息灵通。”

    管事微微一笑,并未答话,但眼底不禁闪过一缕骄傲。

    源镜城之中,风吹草动,如何瞒得过扎根于此的白府?

    清原看了内里一眼,倒也不以为意。

    源镜城白氏分家,眼线遍布天下,能知世间诸多消息变化,甚至其消息之灵通,比之于临东白氏,怕也不会逊色。

    天下消息皆可知,何况自家一亩三分地?

    他入城以来,便不曾想过要瞒白继业。

    实际上,他从来也没有向白继业隐瞒过自己的行踪。

    ……

    绕过照壁,走过回廊,穿过院落。

    来到了白家的后院。

    那面貌苍白,充满病弱之态的白衣书生,正坐在椅上。

    他眼前是一面棋盘。

    棋盘上不是棋子,是一个又一个的铜钱。

    他目光凝重,将棋盘上的铜钱,不断推过。

    那管事将清原带来,便即退开。

    清原站在那里,看着白继业一举一动,默然不语,也未打扰。

    “不通……不通……”

    白继业喃喃自语,旋即摇头,伸手一挥。

    哗啦啦响动。

    棋盘掀翻。

    铜钱洒落一地。

    “人家卜算,是用龟甲。”

    清原淡淡道:“你用棋盘,又用了三百六十个铜钱作为棋子,与下棋无异,何以通明?”

    “不不不。”白继业抬起头来,摇头道:“你细看这棋盘,我早已沿着龟甲的纹路,重新规划,而这铜钱,也是不同于棋子。我近来研究算术,但是一向比较喜欢下棋,故而转换为棋盘卜算,其实也是相同的道理。”

    “此前算过几回,哪怕是在这封神的大局之中,气运磅礴,天机紊乱,也都并无多少差错。”

    “倒是你……”

    白继业摇了摇头,笑道:“我近来估算过,能让我无法猜透的,有两类人,一类是修成阳神的真人,一类是世间没有轨迹的无名之人。我想,你是两者兼并……”

    清原眉宇微皱,没有答话。(未完待续。)

章五三六 白某观天下

    源镜城白家。

    后院。

    二人相对而坐。

    棋盘铜钱俱已被下人清走。

    如今两人面前的石桌上,是一壶清茶,三个杯子。

    这算是一种习惯,两人饮茶,留个余杯,以备另外有客人来访。此外,也有三者为品,品茶之意,亦有谦恭礼让之说。

    当然,清原来此,即便另外有白府客人来,也必然是先拒之门外。

    但这种习惯,已经是源镜城的习俗。

    清原只是饮了一口,便放下了茶,看向眼前这位白氏分家的家主。

    时过数年,清原道行突飞猛进,一日千里,面貌分毫未改。

    但是这位白家家主,虽然也算修行中人,可道行低浅,本身病弱,数年之后,比之当年,不免有些改变。

    以白继业的年纪,这种改变倒不好说是苍老,但可以说是更为沧桑,换一种角度讲,亦可说是愈发成熟。

    这种成熟带来的意味,是让本就渊深莫测的白继业,变得更为深沉了几分。

    但以清原如今的道行,再面对更为深沉的白继业,也没有了当年忌惮的意味。尽管这位白家家主的心思,依然难以看透,可清原怀有翻掌之间将之镇杀的本领,自然也就谈不上顾忌了。

    “当年见你,营造了不少氛围,留下个应该算是比较高深的印象。”

    白继业饮一口茶,微笑道:“不过现在看来,什么样的谋算,都不如道行增长来得好……以你现今的本领,就算我再能谋划,也不过是你掌中一只蝼蚁,你也就没了当年那种忌惮之意。嗯,不过还好,你尽管修为突飞猛进,却并未因此而迷失心境,还能淡然处之,没有什么居高临下之意。”

    清原静静等他说完,才道:“你我既然相对而坐,便是平等。”

    “其实在你之外,白某人同样结交过不少修道中人,往往是在他们微末之时给予帮助,甚至可算朋友二字。”

    白继业笑道:“他们当时心性也还算不错,只是随着道行增高,再看昔年故人,孱弱得挥手可杀,就如同看着蝼蚁一般,久而久之,不免居高临下……这便是法力提升太快,心境未能平和,于是错失自我,迷失本性了罢?”

    清原淡淡点头,道:“是有这么个说法。”

    “好在你心境把持得极好。”白继业低下头,伸手在茶杯上来回轻摆,扫清水雾白烟,徐徐说道:“从你踏足蜀国南部之时,我就知道你是要来源镜城,早上我便卜了一卦,全无所得。之所以让管事去迎你,也只不过是我在源镜城的眼线看到了而已……”

    他抬起头来,说道:“源镜城是我老巢,安排的眼线也都是十分出色的。你气质非凡,一眼便能看出与常人不同,而且曾两次来到白家,于是他们认出你来,我也就知道你来了。”

    这是他在解释什么。

    解释他之所以先一步知道清原来此,只是布置在源镜城的眼线。

    而并不是早就有意窥探。

    清原亦是明白,淡淡点头,算是将这一点略过去了。

    “你从北方来罢?”白继业仿若无意,语气平淡道。

    “是。”清原点头道。

    “嗯,早先你是一直往北,后来就超出了我那些宝贝的传讯范围之外,想来是入了北方。”白继业说道:“近些时日,我那一头白鹰,又把严宇大胜的消息传到了你的手上,当时你在蜀国以北。所以我大约知道,你是从北方南下而来……”

    清原沉默不语,当时他一路往北,然后在蜀国北方的三星寨,转入了东海,后来才回到了北方。

    想来离开中土的这段时日,白继业的鸟雀未能给清原传讯,所以他猜测清原去了北方,却并不知道清原曾经往东走过一趟。

    但这并不重要。

    因为白继业言语当中,显然有着一层深意。

    清原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白继业说道:“你知道,我花费无数精力,豢养鸟雀乃至于鹰隼大雕,遍布天下。但是北方那里,我还是看不见的……我只知道,北方出现了变故。”

    他目光盯着清原,说道:“北方出了变故,于是整个天下都乱了……我道行低浅,所以知道的并不深,只能知晓,这些变化本事不该出现的。”

    “因为所有的变化,都在封神之前,被道祖看透。”

    “道祖看透的真相,就是未来注定的天机。”

    “但这些必定要发生的轨迹,已经变得极为混乱,也即是说,天机紊乱,轨迹混杂,无法预见。”

    “如今天下各方,尽数一团乱象,我原本诸般布置,妄想推动天机,如今足有大半破灭。”

    “这一切出自于北方的异变。”

    “而你就在北方。”

    白继业深吸口气,说道:“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对面,清原沉默不语。

    对于白继业所说,天象混乱,世间局势的走向,以及生灵的命数,大多混乱不清,对此,清原隐约能察觉几分,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与自身有关,也从未想过那真的与自身有关。

    “北方广袤大地,犹比中土更广。”清原皱眉道:“那里也有修行之士,变化无穷,为何你会认为变故与我有关?还是说你以为我见过那变故的源头?”

    “因为坎凌镇。”白继业说道:“这种变化,并不是初次,此前曾有一次,但动静不大,可终究是一场变化。经我细细查知,变化产生之时,你在坎凌镇,斩杀了一头青牛……”

    “而那青牛曾经作祟,被守正道门之人镇压,但一向以替天行道为己任的守正道门之人,却未有斩妖除魔,这本就是一场怪事。”

    “而后来,青牛死后,许多修道人走过坎凌大河,探查真相,其中就有守正道门的大弟子……”

    白继业平静道:“正一。”

    清原眉宇皱得极深,思索不语。

    “我不知此事是否真的与你有极大关联,但从我探查得来的消息上看,经心中推算……我有六成把握,这些人世变故,应是与你有关。”

    白继业缓缓说道:“另外三成,是北方魔域诞生,大魔现世的变化,看似变化已经被守正道门镇压,但依然波及到了世间轨迹。”

    “此外还有一成可能,则应在众生。”

    “众生乃是无尽生灵,各种轨迹过于复杂,难以查清。”

    默然片刻,白继业低沉道:“从眼前来看,最大的变化,极有可能应在你的身上。”(未完待续。)

章五三七 眼观天下,巨细分明

    气氛瞬息变得凝滞。

    清原神色平淡,目光沉凝,闪烁不定,只是他道行已高,心境稳重,尽管心中思绪万千,但表面上仍是看不出是何想法。

    天地的变化?

    无穷的轨迹?

    与自身有关?

    他默然不语,抬头看了白继业一眼。

    这个白继业,从表面来看,道行低微,未成上人,仅仅是眼界遍布天下,通晓各方风吹草动。但清原接触过云镜先生,心中明白,这个白继业和云镜先生,大约是属于同一类人。

    但云镜先生风轻云淡,只是要看清世间各种道理轨迹,心性纯粹,所见愈发清晰。

    而白继业却另有图谋,心思深沉,未有纯净。

    两者均是文士之流,谈不上道行,谈不上修为,但是对于世间的认知,甚至不亚于真人之流。

    若说其中也有高低之分,想来该是云镜先生看得更为透彻一些。

    那么,这个白继业所见,是否就是真相?

    而他见到的真相,经过他口中道出之后,又有几分真假?

    白继业心中是否又有多少想法?多少图谋?

    清原目光微凝,几乎有种出手将之擒下,加以逼问的想法,但他终究是欠了白继业的人情,因果二字纠缠不清,如此行事……恩将仇报,于自身修行不利。

    “不必紧张,什么变化,也都与我无关。”

    白继业仿佛未有察觉来自于清原的寒意,轻轻提起茶壶,朝着杯子倾倒下去,茶水重新溢满茶杯,他徐徐说道:“只不过我许多布置,都在莫名其妙的变化之下毁去,总是令人觉得古怪,难免要开口问上一问,也不说断定就是你的缘故,兴许是与你有关而已。但我之所以先与你说,只是想提醒你……”

    他抬起头,看着清原,道:“我这病弱之躯,**凡胎,尚且能够以你的行踪轨迹,来推断你的行事,从而猜测你与天地大变有关。那么……那些个仙宗道派,修道世家,未必不能。”

    事关天地变化,无论放在哪一家,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此事一旦涉及到清原身上,可以想见,必定是永无宁日。

    清原伸手举杯,一饮而尽,道:“你虽然道行不高,驱使的也都是俗世中人,并无多少道行高深之辈为你所用,但如今修道人与各方朝堂牵扯极深,你手下之人渗入各方朝堂,掌控诸般消息。”

    “其实论起来……那些个能够翻江倒海,呼风唤雨的修道人,未必有你所见这般精细。”

    清原将被子放在石桌上,淡淡道:“他们对于世间各种细微的消息,未必有你知道得清楚。”

    “过奖。”饶是白继业心思深沉,但也不禁露出几分笑意,在这笑意之中,便带了两分傲然之色。

    能够在天下之间,布下无数眼线,这般本事正是天底下少有的。

    而那些真正的修道人,正因为道行高深,本领极高,挥手之间便能崩山裂地,故而他们眼界极高,尽管也有许多探查各方消息的手段,可他们所见所得的消息,却也未必能看得精细,容易有许多细微讯息忽略过去。

    正如一块带皮的猪肉,在常人眼里,或许先看它毛发是否拔得清楚,上面是否粘有灰尘杂物,是否洗得干净。

    但对于一只爬在猪肉上的蚂蚁来说,这块猪肉上面的一根毛发,一缕灰尘,乃至于猪肉本身的纹路,都显得极为清晰。

    道行高深的修道人,看着当今局势,就如同常人看着一块肥肉。而白继业在这其中,则如同一只蝼蚁罢了。

    蝼蚁过于细微,故而所见更为精细。

    “你能从这些许蛛丝马迹之中看出有我,但其他修道人未必……”

    清原淡淡道:“比如斩杀坎凌大河青牛,未必有多少修道人真正去探查,真正去查知那个人的消息。”

    白继业缓缓道:“但正一算是罢?”

    清原默然片刻,点头道:“他算是一个。”

    “有一个守正道门的首徒,也未必没有其他道派。”白继业说道:“正一这些年来,未曾寻到你的踪迹,我也察觉你身上气息不漏,该是有类似于守正道门抱婴功之类的敛息法门。想来其他修道人,即便用心去探查消息,也不会如我这般,探查得这般清楚,毕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知道你的方位所在。”

    清原身上有着得自于白继业的信物,而那信物会让白继业豢养的鹰雕之类,寻到清原的踪迹,为他送去消息。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白继业知晓他所在位置的一种手段。

    对此,清原也是知晓,只是未有多么在意,因为他有古镜在身,可以随意隔绝。

    “没有你的踪迹,连正一都追杀不到,其他人倒也难以追索,只不过,终究是有备无患。”

    白继业笑道:“就当提醒你一回。”

    清原平静道:“那就多谢提醒了。”

    白继业停了一停,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提起茶壶,往清原杯中斟茶,继续说道:“其实上次你来时,我是在这府上的。”

    清原道:“知道。”

    白继业神色坦然,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神色,好似当初将清原拒之门外的,并不是自己。他把茶壶轻轻放在石桌上,然后才说道:“当时我心有悸动,因此才拒而不见……推托是去了临东白氏主家。后来的事情,足见白某人有先见之明,如若当时见了你,如今的白某人,只怕连枯骨都留不下了。”

    他语气平静,细细阐述,没有半丝起伏波动,也没有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得清楚。

    但清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正一来过。

    尽管这里没有当初的痕迹,没有当初的气息,但从适才只言片语之中,清原便知晓,白继业跟当时追杀自己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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