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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姬(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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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灯火昏暗,被称之为玄木者单膝跪地,向窗边负手而立男子行礼,道:“属下有负所托,离开时被对方察觉,但所有察觉之人均已解决,此乃狗贼罪证。”
  男子身形不动,也不曾接过锦盒,只是沉声问:“你确定全部解决?不曾留下任何痕迹?”
  “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其中十数人并非属下所为,属下得有命而归亦为同一人所救,但此人要属下为其办三件事。属下知违反规矩,请主子责罚。”
  背于身后的手微微握紧,声音更沉,“何人?”
  “新科状元,伍子曦。”
  “他?”
  “他!”
  男女同时出声,女子声音较大表示疑惑,男子声音深沉微显惊讶。
  沉默之后,负手而立之人转身,面容仍是隐藏于黑暗之中,只见领口的金线微微泛着冷光。跪地之人改双膝着地,俯首不抬,却仍隐隐察觉对方一丝怒意。
  “你自去找玄金领罚,短时间内不要再出现。”
  “谢主子。”玄木知道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
  “哥……”女子似有不认同的意思,后话却被堵在男子意味不明的神情中。
  
  夜色,很暗。
  今天虽是黄历上的好日子,却并不是个好天气。傍晚的时候天边就灰蒙蒙的,一直阴到了半夜,始终不见雨落下,偏又是这样的天气最让人觉得压抑。
  
  几天后。中书令家千金风光大嫁犹在眼前,人们还没说完那日的红妆喜庆,转眼又开始兴奋的讨论宋文玉骗财骗色,害得无辜女子郁结自杀。如此比话本还精彩的段子,一时间都盖过了伍家二公子出府另立又被皇上委以重任的消息。
  而九姬乐得在家里关注事态变化,什么今天宋文玉被同僚嗤笑,明天被岳丈斥责,后天被夫人关在门外……总有各色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到她房内。九姬伙同小蝶和一只白猫,看的津津有味,外加不时点评两句。
  说起来,九姬倒是没想到,桃琴这么快能从哀伤中走出来,仿佛看不到一点伤痛,至少是看不出来。可用桃琴自己的话说,其实她早已猜到真相,不过是不愿承认。求证过,痛过了,犹如挖去心口的那块腐肉,总要让伤口慢慢结痂才能愈合。关于这点,九姬倒是有点佩服她了,也算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可又想到世间女子再过美好,也总逃不掉依附男人的命运,九姬就觉得痛恨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总有一天,吾会站在最高的位子,要他们知道女子亦可。”
  
  也许九姬自己还不曾察觉,当初她只想着混过时间,交差了事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说不清是世事无奈逼人,还是冥冥中天数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说了,低头灰溜溜的回家……




出京城南下遇书生

  宋文玉的后院失火一直烧了大半个月,十一月头上才眼看着有熄灭的苗头,传出了宋夫人贤德大度不计前嫌,夫妻恩爱和好如初的声音。至此,九姬觉得戏看够了,惩罚告一段落,加之京中天气渐冷,便打起了收拾行囊南下的主意。
  九姬起了头,小蝶一干人等就开始行动,不出三日即准备好一切,使九姬俨然觉得他们比自己还兴奋。这倒也是实情,且不说他人,小蝶和桃琴都是首次远游,当然十二分的乐意。
  
  一路上就听耳边叽叽喳喳麻雀声响个不停,九姬初时还乐意解答,显示一下自己的博学多闻,满足一下虚荣心,后来渐渐就厌烦了,搭起话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这不,小蝶喊了足有两三遍,才见她略略抬头,问了声“你说什么?”
  气的小蝶只差没呕出一口血来,嘟着嘴又问了一遍:“小姐,我是问那扬州城是什么模样啊?”
  这次九姬可算是听清楚,却懒洋洋的回了半句“你去了不就晓得”,险些把人呛着。
  却听车外一阵哈哈大笑,隔着车帘有人喊道“我说小蝶妹子啊,再有一日便能到扬州了,你就别去烦咱家小姐喽,反正烦了也没用。”
  小蝶正在气头上,没好声儿的顶了句“要你多管。”
  “驾……”赶车的即是胡诚,驾车水平不错,车内看书的九姬丝毫感觉不到颠簸。眼下没接小蝶的话茬儿,面上的笑却是掩不住的。
  九姬仿佛浑然不察对面暗自生气的人,手里那本《神仙怪谈》是路上买来打发时间的,如今正看得津津有味。怀里的白猫舒舒服服的窝着,对于生闷气的小蝶也只是最初投去同情的一眼,谁让他们跟了个“没心没肺”的人儿呢。
  
  “前朝有诗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虽不是扬州城最美的时候,但江南冬暖,气候也适宜,青瓦飞檐别有一番风味。我们可以住明年三月后,待你看过了美景我们再离开,这样可不气了?”
  谁也没想到看似沉迷书本的九姬,给了如此令人开怀的回答。
  小蝶眼睛发亮,早忘了刚才的气,笑着问:“小姐此话当真?”
  九姬抿嘴一笑,点头,“小姐何时骗过你?若是你们想玩,此间还可到苏杭一带再转转。”
  “哎呀,小姐,我的好小姐!”小蝶乐得眉开眼笑,哪还有往日的矜持。
  车外的胡诚又是一声吆喝:“小姐,坐稳了,小的可要赶快点,指不定能多去几处,哈哈……”
  “喵……”白猫嘛,自然只能以猫叫附和一下。
  车内的气氛又回复了其乐融融。九姬埋首微笑,她的人啊,都还真容易满足。
  
  行至中午,胡诚放慢了速度,想寻处落脚之地,不远处恰看到一个茶肆,门口却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不知所谓何事。
  车内的九姬也听到动静,好奇去看,可惜看到的只是一层层的人头。此时传来胡诚的声音,“小姐,这里太闹了,咱要不往前赶?”
  九姬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却听众人一阵哄笑。再看去时,人堆已经散开了一条道,两个灰头土脸的人跌坐在地上。只见其中一个长相斯文,看起来像是主子模样的,指着一边耀武扬威的店老板,“你,你……”你了半天,却无后文。
  九姬暗笑,看来是个呆头书生,该不是付不出茶资,被人这般羞辱。行路无趣,索性吩咐胡诚将车停在路边,倒要看看后续发展。
  
  却见店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掐腰摆出茶壶姿势,指着书生骂道:“你个穷酸书生,身无分文还敢来白吃?小店写清了概不赊账。”
  
  九姬心想,还真被她猜准了,只是这店家也太横了点吧?
  
  此时书生已被随从扶起,拍拍尘土,理顺衣服,才反驳店家,“我与仆从二人不过喝了两碗茶水,吃了四个馒头,统共六文钱。我这玉佩好歹也要值些银两,我拿玉佩抵茶钱如何不可?”
  店家嘴巴一歪,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将玉佩抵押在此,回头再来赎。万一你不来我怎么办?”
  却听书生又说:“不才已告知你去向,又愿立下字据为证,为何还是不行?”
  “这是我的地方,我说怎样就怎样。要么你掏钱,要么把玉佩抵债。”
  
  哪里见过这么无赖的店家,原来是见书生操着外地口音,想欺了人家的东西。九姬心生鄙视。
  
  书生气的浑身发抖,典型的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遇到的还是个无赖。气到最后,怒吼一句:“这里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由着你这种店家胡来?就不怕我报官?”
  那店家丝毫不怕,冷哼一声,说:“你还别说,这扬州城我真就不怕你报官。要不我替你把差爷请来?”
  书生一愣,车内的九姬也是一愣。再看四周,围观者不少,可帮忙者毫无,显然都不愿招惹这店家。转念一想,这官道上的茶肆,历来生意最好,可想在这里谋个位子,上上下下也少不得打点仔细。想必这店家是有些背景的,难怪了如此蛮横。
  
  “小蝶姐姐,你看到了吗,这吏政弊端在这小小的茶肆就可见一斑。”
  “我倒是看不出什么弊端,不过这书生还真是狼狈。”
  从刚才开始看热闹,小蝶也停了手里的女工,凑到九姬身后一起往外看。怀里面还有只好奇的猫。
  九姬淡淡一笑,小蝶说的不错,那书生果真狼狈。明明是锦缎的衣服,却是沾满了灰尘,鞋子上也布着泥点子,感觉像是长途跋涉异常艰辛。再想到他刚才所说,两个大男人只吃了四个馒头,看来窘迫的很啊!
  “胡诚,你拿六文钱去给那店家。”
  “是,小姐。”
  倒不是九姬突发善心,只不想看那店家嚣张的嘴脸罢了。
  
  果不其然,那店家见到胡诚递去的六文钱,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后来的不甘,再到最后的忿恨,脸上的变化可谓多姿多彩。
  “这人都可去戏班子搭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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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嘛,估计还能成个角儿呢!”小蝶跟着九姬时间久了,嘴边也变得毒起来。
  说话间却忽见那书生大步向马车走来,小蝶急忙扯了车帘放下,拉着九姬退到内里。刚刚坐稳,就听到外面传来书生的声音。
  “不才多谢小姐搭救,此恩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回报。”
  倒是个晓得事理的,九姬笑着答话:“不过是六文钱,若是日后有缘相见,公子再说回报之事吧。”
  车外静默了很久,或者说从刚才胡诚替书生付了钱后,围观的人就变得异常安静,似乎都很好奇。
  过了片刻,书生对着车驾躬身行礼,说:“小姐仁厚,那便依小姐所说。不才为定州人氏,姓袁,名怀良,字典中,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呵呵,女子名讳岂能随便示人?告辞,袁公子。胡诚,咱们走。”
  九姬不欲与书生纠缠,就此别过。只当是途中微小至极的插曲,却不料两日后再次碰到了“袁怀良”这个名字。
  
  两日后,九姬一行已然进城,寻了处两进两出的小院租住下来,毕竟要在此呆上数月呢,住客栈总归不够舒服。
  扬州城的气候湿润温和,虽临近腊月却不缺暖阳。九姬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小蝶一边帮九姬梳洗,一边怂恿的说:“小姐,您看今天天这么好,不如我们今天出去逛逛如何?”
  九姬有点心不在焉,答道:“你若是想去随时都可以啊!”
  小蝶低头翻了个白眼,又说:“小姐不出门,我们怎好意思丢下小姐去玩。”
  原来是因为自己懒散,连累了别人无聊。九姬爽快的答应,“那好,今儿咱们就出去逛逛,不逛到日落西山,踏平街道咱不回来。如何?”
  小蝶抿嘴而笑,简单的给九姬绾了个流仙髻,不大不小的一个攒珠腊梅迎春流苏贴于鬓旁,珠络坠子刚好垂至耳边。红的珠花,乌的发,相得益彰,又清丽雅致。又打趣道:“那敢情好,只怕小姐到时候喊累。”
  “嗯?只要你们有力气,本小姐绝对奉陪到底。”九姬说的豪气干云。
  小蝶白了她一眼,说:“小姐还是先喂饱自己吧,省的不是没力气,而是饿昏了。”
  九姬抬手,作势要打,却是嗤笑一声,说:“那你还不去把早饭端来?”
  小蝶浅笑,临走不忘丢下一句“还早饭呢,都快晌午了。”
  
  待九姬几人跨出大门,可不是午时已过。此时街上行人并不多,九姬他们反倒逛得更自在。
  说实话,九姬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可那些不过是她从书上看来,或是听以前的同事提及,哪又是真逛过扬州城的。故此,到了街上也是一脸的兴奋,跟小蝶二人几乎没落下任何一个小摊,倒是逛多买少,图个新鲜。
  刚停在一个首饰摊前,小蝶就本人撞了一下,又连带的撞上九姬,两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见胡诚抓着个小乞丐揪到面前。
  “小鬼敢在你爷爷面前偷东西?还不拿出来。”
  胡诚喊完,小蝶下意识的去摸腰间,果然钱袋没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小乞丐被胡诚揪着领子,却不甘心的扭动身子,嘴里还嚷嚷着“放开我,我没偷东西。救命啊……大人欺负小孩啦……”
  听那小乞丐鬼哭狼嚎的吼,九姬却是乐了,这种狗血的事情也能遇上,还碰上个比较“本事”的偷儿。倒是没跟小鬼多说,直接吩咐胡诚搜身。
  胡诚更是直接,整个将小乞丐倒提起来,抖擞两下就听“哗啦哗啦”地上掉了不少东西。
  周围本有看热闹的,看到地上那堆东西,突然闹哄起来,有人喊“哎呀,我的钱袋”,还有说“那是我的玉佩”……然后一窝蜂的去捡那地上的东西。
  这会儿,即便不是自己的,也说是自己的了。
  饶是小蝶动作快,也差点被人群挤到。而九姬早在看到人潮时,就知趣的躲到一旁去了。心情很好的看着一群贪婪的人,甚至有人为了争抢碎银大打出手的,可不是一场闹剧。
  “哎呀……”不提防的,胡诚哀叫了一声,捂着印了一圈牙印儿的手,眼看着小乞丐从手底下逃脱。
  九姬呵呵直笑,并不上心,反而好心的劝胡诚:“算了,随他去吧,想来也是生活所迫。”
  这种窘迫,胡诚岂不明白,他小时也是这般过来。起初就没打算追究那小鬼,跑了便跑了吧。只是心底忿忿的想,那小鬼的牙还真硬,咬的不轻。
  
  眨眼工夫,那地上的东西已被抢光,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去。喧闹的场面恢复平静,该摆摊的摆摊,该叫卖的叫卖,该逛街的逛街,仿佛刚才的一幕不曾发生。
  九姬的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这就是人性中的麻木啊!正欲离开,却扫到脚边的一个浅黄本子,本子无所奇,只是那大红的官印有点意思。
  捡起,翻看,惊讶,好笑。
  一旁的小蝶自然也看到了那本子上所书,低呼出声“袁怀良?那个书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河蟹的风刮的好大啊,惊的俺小心肝噗通噗通的,很多没想到的词都会框,唉。大家看到了记得提醒俺一下。




施援手安宜解困局

  安宜在扬州最北,东西南均与他县接壤,俗称“北大门”。人多了,管起来就难,若是哪个官员想借此地更上一层楼,那绝不是上佳之选。
  而此时,九姬一行正奔赴在去安宜的路上。只因那捡到的浅黄本子实为任书,上写“……恩宣帝三十一年三甲同进士袁怀良任安宜县令。”
  当初九姬不过随口一句“若是他日有缘”,便真的有此巧事,不如看作是天命,九姬乐的有时间去再做一次恩人。想到那呆头书生,竟然连任书都弄丢了,就是好笑。不知此时,那人可如热锅上的蚂蚁否?
  
  不出半日就到了安宜,九姬命胡诚将车驾去县衙,直觉的肯定能碰到。
  
  “小姐,你看,县衙门口的可是那呆头书生?”
  还是小蝶眼尖,那愁眉苦脸站在石狮旁的可不就是袁怀良。九姬定睛一看,模样不比那日在茶肆好多少,依旧的狼狈相,再加上这两日的风尘仆仆,更显得落魄。那门口的衙差没把他与仆从当讨饭的,已然不错。
  “小蝶,你说这一本任书能值多少钱?”九姬忽升起逗弄的心思,心想若是现在要他千两,不知他肯不肯为了乌纱而妥协。不过,就算他答应,怕也拿不出。
  小蝶白了九姬一眼,说:“小姐你又想捉弄人是吧?你没看人家都急成那样了,快将东西还与人家吧。”
  九姬眉头微动,盯着小蝶许久方说:“小蝶姐姐好像很关心人家啊?”
  “小姐!你胡说什么。十年寒窗苦才换了那一纸任书,我,不过是可怜他。”
  小蝶说的一脸正色,九姬倒不好再逗下去。扁扁嘴,将任书递与小蝶,说:“既然你可怜人家,那就由你拿过去吧。对了,别忘了要回我的六文钱。”
  说了不再逗弄,可九姬的性子哪是那么容易变的,到了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又惹来小蝶一个不认同的白眼。
  九姬心想,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不怕她了。
  ——还不是你自个儿惯的。
  
  九姬在车内,远远地听不到小蝶与袁怀良说了什么。却见袁怀良从惊讶到感激,向小蝶打躬作揖了半天,想必没少说感谢的话。然后许是小蝶提到了什么,又见袁怀良冲着车驾遥遥一拜,神态更是极为认真。
  之后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才见小蝶慢悠悠的返回。
  
  刚一上车,小蝶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笑脸,不等九姬开口,便先行说道:“小姐什么都不用问,小蝶知道小姐要说什么,左右不过是些笑话人的。”
  九姬傻笑两下,咕哝一声“哪有”,却仍是满脸期待的望着小蝶。
  小蝶倒像是故意吊她胃口,好半天才肯吐口说道:
  “我将任书还于袁公子,他初时以为是我捡到的,说要重谢,我告诉他帮他的是小姐,而且也是在茶肆替他解困之人。袁公子就想来当面答谢,说小姐替他二次解困,实在是无以为报。我便说小姐并不喜见外人,也不要他什么回报,只愿他认认真真做个好官。袁公子很是动容,说要做一名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清官,并且再次问及小姐名讳。我说不便相告,他再三想询,我只得告诉他小姐是京城人士,姓胡,其他并未多说。然后我就回来了。”
  九姬听完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问:“他没提还那六文钱的事?”
  小蝶不客气的瞪了九姬一眼,说:“当然提了,不过我没要他还。”
  “为何?”
  小蝶轻轻一叹,说:“小姐,那六文钱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你看他,即便是这会儿站在县衙门口,像是有六文钱的样吗?何必为难人家。”
  九姬投去淡淡的一瞥,此话不提也没什么。她不过是想看袁怀良到底是何态度罢了。似是又想到什么,忽而一笑,说:“小蝶姐姐刚才说,那呆子要做个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的清官?”
  “是啊!”小蝶应声答道。
  九姬摇头,意味不明的说:“我看难,而且不一定有用。”
  刚刚不过数句交谈,小蝶对袁怀良的印象却不错,此时听九姬如此说,有些不解,遂问“小姐这话怎么说?”
  “天地浩瀚,你真能做到无愧无疚?清官难做,更难的是一辈的清,最难的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
  九姬寥寥数语,引来小蝶无限神伤。是啊,纵然是此时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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