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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姬(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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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吏部的事情,户部的王大人却喊的挺凶。
  旁边一声冷哼,又一人出列说:“王大人,谁不知那扬州刺史王金城是你的侄子。”
  “梁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王大人难道不明白?”
  礼部尚书梁宽,自来跟户部尚书王锐不对盘,遇事总要较真儿几句。
  “你……”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王锐险些都要冲上去与梁宽打上一架了,也不看看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百岁的人了。
  宣帝却不耐看他们的针锋相对,高声喝道:“行了。朕是问你们要如何办,不是听你们吵架的。伍爱卿,你是吏部尚书,你说该如何办?”
  吏部尚书伍寿博,妩贵妃的大哥,宸王的娘舅,伍子曦的爹,宦海沉浮几十年,若是连皇上的一些心思还猜不透,那他也不用再要头上的乌纱了。
  慢条斯理的说:“启禀皇上,弹劾一事历来易起纷争。袁怀良为今科同进士,初到安宜上任,若是真有错漏,也可能是因为急于立威。然齐大人所言甚是,不可偏听一家之词。不过,臣未曾听闻扬州刺史王大人与袁怀良有宿怨,亦不能说王大人诬陷。故,臣也认为要仔细追查,以正风气。”
  说了半天,实则是未曾表态,那所谓的“以正风气”也没说是针对何人。
  宣帝微微点头,甚是满意伍尚书的回答。据此吩咐道:“既如此,此事吏部、刑部同办吧。年关将至,此案不可拖延。”
  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共同答应“臣等遵旨。”
  “诸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宣帝扫眼看过大殿上的一干臣子,无人应声。遂又说:“既无本要奏就退朝吧。”
  “退朝……”年亮一声高唱,宣帝在“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中摆驾离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宣帝前脚刚回到承晖殿,有人后脚跟至。
  皇上看也不看请安的人,倒是调侃道:“起来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
  伍子曦嬉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回答说:“瞧皇上这话说的,臣任何时候都很守规矩的。”
  “赐坐。”
  在承晖殿里,能坐着跟宣帝谈事的除了尚书令苏定山和国子监祭酒林道知外,伍子曦是第三人。他倒一点不谦虚,小太监搬来的凳子,坦然就坐。
  “不知皇上叫微臣来,有何事要微臣赴汤蹈火?”
  此时宣帝抬眼,瞥了一眼伍子曦,说:“别耍嘴皮,难道不是你有事要跟朕禀报?”
  伍子曦一副欠修理的样子,说:“呵呵,皇上退朝前看了臣一眼,臣心知皇上有要事吩咐,又不愿当着众臣之面,臣就不请自来了。”
  “哼,小心太聪明。”
  宣帝冷声说话,神情却是愉悦的。这个臣子很聪明,知道何时说什么话,办什么事。连谄媚都是恰到好处,不让人觉得厌烦。殿试时他那篇论法写的极好,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道为治人,法为治国。若一世清明,唯一明君足矣。若永世昌盛,必法典固本而。”那时,宣帝便知,他一直找的人有了。
  “谢皇上夸奖……”
  挥袖打断伍子曦的高唱,宣帝沉声说:“行了,别跟唱大戏的一般。朕叫你来,是有事问你。”
  伍子曦神情忽变,收起那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聆听。
  “此次袁怀良一案,给事中如何看?”宣帝手中的折子正是那状告袁怀良的一本,翻来覆去的在手里倒腾。
  伍子曦似乎察觉到宣帝的那点心绪纷乱,整理一下思路,说:“依臣之见,当派人暗中查探。”
  宣帝挑眉,声音略高道:“哦?给事中认为吏部、刑部会包庇扬州刺史?”
  伍子曦摇头,说:“皇上,臣并没有说此事一定是扬州刺史错了。不过,不管哪一方的问题,此事若是明地里查,怕是都查不出什么来。”
  “为何?”
  “皇上,您想。若是袁怀良真敢草菅人命,以他六品的乌纱够吗?势必是有人撑腰。反过来说,若是扬州刺史有意陷害,没有能置对方於死地的证据,他也不敢如此大胆吧。因此,臣猜测,此事必须要暗中查探,方知究竟。”
  宣帝微微颔首,又问:“那若是朕将此事交给你办,你觉得如何?”
  伍子曦浅笑,大言不惭的说:“皇上,您将臣暗中叫来,不就是要将此案交予微臣吗?臣保证查个水落石出。”说罢察言观色,心底还有半句“指不定还能顺藤摸瓜”却是没再说出口。
  宣帝冷哼一声,假意做怒,道:“若是办不好,当心脑袋。”
  “呵呵,那臣可真要小心了,没了脑袋,臣如何为皇上效力呢!”该说的说完,伍子曦又是那个嬉皮的伍子曦,连当着皇上的面都敢不正经。
  宣帝倒是不计较,又说:“给事中,若是此事办得好,明年春天,朕给你办弱冠礼。”
  伍子曦一愣,倒真没料到宣帝会有此一说,半晌没接上话,竟是连谢恩都忘记了。而一旁的年亮也是大惊,殊知,能让皇上说出这句话的,早前也只有一个宸王啊!
  宣帝却是心情极好,难得看到伍子曦瞠目结舌的样子。不及弱冠之年,便有这份定力,也是当初选中他的重要一点。
  
  寒冷的冬日,九姬只想裹在温暖的被窝里,冷不丁的一股凉气灌进来,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人越发的缩成一团,不满的回瞪恶作剧的小蝶。
  小蝶是习惯了早睡早起,大早晨都忙了几圈了还不见九姬有起的意思,便生了作弄之心。挑了被子,拿略显冰凉的手去拽她。
  “小姐您属猪的啊,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赖在床上?”
  冲着小蝶,九姬也不介意她“放肆”的语言,整个人仍是懒洋洋的将被子往身上裹,嘟囔一句:“我属狐狸的。”
  “呸!小姐好意思说,有您这么懒的狐狸?还不都饿死了。快起来吧,早膳都给您热了两回了。还有啊,小姐外面下雪了呢!您不是一直念叨着怎么不下雪的吗?还不……”
  小蝶说话时背过身去给九姬拿衣物,刚一回身差点撞上一张放大的脸,吓的咽下了后面的话,嗔怪道:“小姐干嘛突然在人后面吓我?”
  九姬只顾撑着脖子往窗外看,也不正经回答,“嗯哪”两声。
  小蝶急忙帮她套上外衣,埋怨着“我的好小姐,您也顾着身子好不好,这大冷天的您衣服都不披就往外冲?”
  九姬猛地回头,抓着小蝶兴奋的说:“姐姐,真的下雪了!快,我要起来。”
  小蝶“噗嗤”一笑,她家小姐,有时候精明妖娆,有时候又跟个顽童没什么区别。真是能让人又笑又气。口中忍不住又挤兑两句,“嗯,这会儿倒是不用人催了?”
  九姬两眼放光的盯着外面,连回嘴都顾不上。
  
  早膳用的简单,费时不多,九姬兴奋的裹上棉衣,于窗边欣赏纷扬洒落的白雪。院子里胡诚和小蝶正忙着堆雪人,那只养肥不少的白猫却安静的团在九姬腿上,寻求一丝温暖。
  【小姐在想什么?】
  九姬的思绪被白猫打断,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睛。抓了抓白猫肉嘟嘟的肚子,轻浅一笑。
  【可惜你进不到白芒山,不然就能看到天地间最美的雪景。】
  【白芒山?小姐的家乡?】
  【嗯。我在那儿出生,在那儿长大,然后修行了一千年。刚离开时不觉得有什么,时间久了却发现特别想念。】
  修行的千年乏味到无时无刻不想离开,体味人世的繁华与复杂,却又十分的想念曾经单纯的日子。
  【其实,桃琴一直想问小姐,小姐为什么到人间来呢?】
  如今的桃琴已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水鬼,也不知是不是被九姬教化的,曾经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戾气也消散了。以她目前的状态,没些道行的怕也察觉不到,白猫里住着的是个人的灵魂。而这样的变化,也让她看到了许多以前不能看到的问题。
  【呵呵,桃琴以为我来干嘛的呢?】
  白猫撑了撑小爪子,算是伸了个懒腰,扫过九姬似笑非笑的样子。
  【谁晓得呢?反正小姐还有那个乐娘子都不简单,想必要做的事也非三言两语可说。桃琴不是想打听什么,只是觉得小姐这些日子反倒比在京中自在。】
  九姬一瞬间的恍惚,她的快乐与否竟然连桃琴都察觉到了?许是天气太冷,她连伪装都倦怠了。又或者是扬州城的舒适,让她想起来白芒山的日子。
  
  九姬从有记忆起就是跟乐娘子一起生活。据乐娘子说,她有一年冬天嫌白芒山太冷,准备溜到人间去,刚一出洞却踩上一团软软的东西。扒开了厚厚的雪层,发现了只快冻僵的小狐狸。那一天正好是三九的头一日,便有了九姬这个名字。
  由此可见,九姬和乐娘子差了不是一两个级别,也就始终被当成个孩子来养。说是抚养,可乐娘子总喜欢往人间跑,说是体验生活,将九姬一个小狐狸丢在白芒山。不过倒是每年冬天都会回来,因为幼时的九姬冬天根本没办法独自存活,直到修成了人形。所以,九姬喜欢下雪天,那时候她不是孤单的。
  再后来乐娘子几乎常住人间,九姬道行不够,见的也就少了,可留在心里的那份记忆,依然每到冬天都温暖着九姬。
  …………
  九姬被耳边一串银铃的笑声打断回忆,循声望去,原来雪人已经堆好,却忘了安鼻子,脸上少了一块,光秃秃的惹人发笑。
  “小蝶姐姐,你去厨房拿根萝卜来,别委屈了人家,呵呵……”
  九姬隔着院子高声招呼。即便冬天还是冷的,可她已经不怕了。
  小蝶应声答应着,就往厨房那边去,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顿住了脚步,不自觉的回头望向九姬。九姬也是心下好奇,他们在扬州什么人都不认识,谁会在大过年的时候来敲门?
  却听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九姬小姐可在?”
  
 
作者有话要说:米话




赴扬州风雪遇故人

  九姬于脑海中搜寻声音的主人,不过片刻便浮现一张面孔来,心道这人倒是真找来了。旋即向小蝶点头,示意其去开门。
  年久的木门,带着“吱嘎”声打开,一抹鲜红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九姬在屋内未动,隔着窗前一枝芬芳的腊梅,错落间那人翻飞的一角带起她一丝浅浅的笑。他本是潘安之貌,玉瓷肌肤,风雪中越发的唇红齿白,那一身大红的披风也只有他穿得不落俗套,反倒是一派少年的英姿勃发。一瞬间明亮的眸子,更衬得整个人灼灼艳艳起来。
  灼灼艳艳?九姬又笑,若是被他晓得用这个词形容他,不知会不会生气?
  却不知另一边的伍子曦,一路风尘仆仆的来,想了多少种见面的情形,唯独没想到她就这么单臂支在窗边,玉手托着下巴,眯着眼勾起一抹笑迎向他。那神情何止是万种风情?仿佛听到有种声音,犹如那飘落的白雪,轻飘飘的,却正落在心尖尖上。
  
  “给事中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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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的惊呼打断那两两相望的人,伍子曦忽然不好意思的避开九姬的视线,先向小蝶拱手行礼,笑道:“小蝶姑娘好,少元慕名而来。”
  九姬从窗边挪到门边,裹紧了锦棉披风,斜倚着似笑似嘲道:“不知涂归慕的何人之名?我等安居扬州,怎敢劳烦涂归冒雪前来?”
  伍子曦笑容不变,倒不用人请,自顾的往屋内走,不忘回嘴,“哎呀呀,小姐好狠的心呐,九姬小姐声名远播,自然是慕小姐之名而来,何况你我本是旧相识,冒雪探望不更显情义无价?”
  九姬一个冷眼投去,轻哼一声,堵在门边说:“涂归话说清楚,不该占的便宜小心。”
  伍子曦一时口快,说完已觉后悔,九姬岂是那些让他三言两语哄骗的女子,立马讨饶道:“九姬小姐大量,少元错了,玩笑而已。”
  “哼!”九姬懒得与他耍嘴,倒是转头吩咐外面的小蝶说:“姐姐去烧壶热水来吧,伍大人不远千里而来,又是大雪天的,怎能没点热茶喝。”
  伍子曦赧然的摸摸鼻子,心想这人可不是恼了?何时听她唤过自己“伍大人”?偷偷瞄了瞄九姬绷着的脸,不敢多言其他,跟在后面进了堂屋。
  
  伍子曦好茶,平时入口的不是极致也是一品,对茶的了解可算翘楚。此时见小蝶送上来的茶水,色泽葱翠,茶叶根根垂于水中,竟是未认出是何品种?忍不住浅尝一口,却是当即喷了出来,一脸郁愤的望着座上之人。
  九姬刚才吩咐小蝶上茶,小蝶就听明白了,拿了当初被骗的一罐来泡。那茶叶是陈的,却不知被黑心的店家动了什么手脚,看上去如新茶一般,冲泡的色泽卖相也都极好,可就是拿沸水冲了后,喝起来有种发霉的味道。
  “这茶……”伍子曦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犹犹豫豫的开口。
  九姬悠然自得的呷了一口,抬首,露出奇怪的神情看着伍子曦说:“伍大人不是一项好茶吗?怎么?此茶不合您口味?”
  伍子曦其实很奇怪九姬怎么喝得下去,那种发霉的还略带酸腐的味道,斟酌着用词,道:“嗯,这茶极特别,少元似乎喝不习惯。”
  九姬挑眉,轻轻的放下茶杯,故意给伍子曦看到她杯中冲泡好的铁观音,又笑着说:“安溪铁观音伍大人都喝不惯?那让九姬拿什么招待您呢?”
  伍子曦的眼神在两个杯子间来回溜了几圈,脑袋里灵光一闪,方想明白他是被人摆了一道。叹息一声,起身,恭敬的、极正式的行了一礼,说:“给小姐赔礼了,刚才是少元莽撞,言语上有得罪之处,敬请小姐千万原谅少元吧。”
  其实刚才看到伍子曦喝茶后的苦瓜脸,九姬的气就消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得了他正经八百的请绕,便顺势说道:“涂归何必如此认真,不过是个玩笑嘛。”
  “不敢不敢!”
  “哪里!哎呀,既然涂归喝不惯铁观音,就换龙井吧?涂归觉得如何?”
  这会儿,只要不是喝那难以下咽的东西,哪怕不是龙井,伍子曦也是拍手称快,急忙又还一礼,说:“多谢小姐,龙井甚好,甚好。”
  小蝶低着头将茶杯收拾走,还不忘冷哼一声,倒是一点没给伍子曦留面子。对小蝶来说,她可以对九姬“放肆”,却绝不容许别人不尊重九姬。
  
  不知何时雪停了,带来屋内一室明亮的光,分不清是午后的阳光还是雪地里折射出的白芒,却是连带的人的心情也随之鲜明起来。
  喝上了龙井的伍子曦,一脸满足的东拉西扯,一一细数京中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却是只字未提宣帝交托的任务。伍子曦不提,九姬也不提,含笑的听他闲话,偶尔再附和两声。外面不知的人,听到的只是满屋子的欢声笑语。
  一晃,时间就到了日头西落。
  
  “小姐,时候不早了,奴婢要准备晚膳了,不知按几人份?”
  本还说在兴头上的伍子曦,被小蝶一句话差点噎到,摆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对小蝶说道:“小蝶姑娘,少元就这么不待见人吗?”
  小蝶扁嘴,目光从伍子曦脸上扫过,未作停留,认真望向九姬等着她的回答。
  九姬左看右看,极力忍着笑说:“涂归可别冤枉了我家小蝶姐姐。从扬州到长安少说也要两三日,今儿是腊月二十八了,涂归若不早点往回赶,怕是年三十的团圆饭吃不着。小蝶姐姐这是为您着想呢!”
  伍子曦可不吃九姬这套,坐的稳稳当当不带动弹,耍赖的说:“少元既然能来,就不担心赶不回去。怕是这个年要在小姐这里叨扰了。”
  “什么?我说伍大人,且不说您跟我家小姐,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住到一个屋檐下是否合适,哪有过年了不归家的?您好歹是姓伍的,是读了这么多年孔孟诗书的,怎么这点礼数都不懂?枉你还是什么金科状元,皇上御封的给事中,奴婢看先把您给封驳了才是。哼……”
  小蝶“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地,倒出来一堆话,说的伍子曦一愣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伍子曦脑子转的快,片刻功夫就又接上话说:“小蝶姑娘此言差矣。少元离京是因祖父要做二十年阴寿,家中遣了我回乡先行布置一切。”
  九姬挑眉,还以为伍子曦会顺台阶道出实情,没想到还真能编,可看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他不肯说,不代表九姬肯陪着他拖下去,略微琢磨,遂问:“原来涂归祖籍是扬州,只是涂归怎知我等住在这里?”
  再说伍子曦倒不是有意为之,也不算撒谎。自他接了宣帝密令,却因年关并不太容易脱身。可是巧了,伍家老太太突然决定要回祖籍给伍家老太爷做阴寿,伍子曦便揽了差事在身上,快马加鞭的赶往扬州。伍家上下只当他是不肯受管束,倒也不觉得有异。至于说到伍子曦怎么找到九姬住处,倒让他一阵沾沾自喜。
  “小姐上次寄来的书信上有股淡淡的梅花香,那香味是混在墨香里的。如此制墨之法只有扬州的金墨斋才有,每块价值至少十两,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只要稍微去打听一下,小姐,啊,不对,便晓得了小蝶姐姐的下落。”
  “啪啪”两声,九姬为伍子曦鼓掌,如此细微之处都能寻得破绽,可见此人心思缜密。
  
  九姬转头吩咐小蝶,话却是冲着伍子曦而去,“小蝶姐姐,去准备晚膳吧,不过我想涂归应该不介意留些食宿钱吧?”
  “哎呀,钱财乃身外之物,有小蝶姑娘和九姬小姐的照顾,再多都值得。”
  他的脸上,是仿佛奸计得逞般的笑容,又似一切随遇而安的从容。
  九姬浅笑,突然间有种奇怪的念头,不知他能不能一辈子保有这样的笑容,而一旦他不笑了,是不是意味着天地变色?
  “涂归放心,您在扬州的这段时间尽可大方的住在这里。不过我所谓的食宿钱,涂归是不是也该拿出点诚意?”
  伍子曦听明白了九姬的警告,晓得他若是再不老实交代,日后的“照顾”想必跟先前的饮茶一般了。轻咳两声,端正了态度说:“除了祖父之事,少元确实还有另一件重要之事。皇上有命,令少元暗中查清袁怀良一案。届时,少不得还要请小姐帮忙。”
  九姬虽有逼他承认之意,却没想到他也太坦诚了。就连一旁的小蝶也为之惊讶,此人说话都是这么不避人的吗?却又不免起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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