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姬(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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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让人起来了,若不是为了配合伍子曦,九姬才不高兴给这些凡人下跪呢!不过,这点委屈待会再从伍子曦那里讨回来。
却不料九姬刚一随伍子曦起身,那边妩贵妃的矛头就指向了她。
“哪个宫里的婢女,如此不懂规矩,本宫有叫你起来吗?”
九姬不是那好脾气的人,肯一开始做做样子跪拜一下已经是很给面子,再听妩贵妃故意找茬,隐约已经不悦。也不顾及妩贵妃黑着的脸,大大方方找了位子坐下,轻巧的反驳:“娘娘误会了,九姬可不是宫婢。”
妩贵妃自然早就听说过九姬的来历,心想一个伍子曦就算了,好歹是有品级的官员,你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也敢这般放肆。当下怒斥一声:“大胆,你是什么身份,霜月,掌嘴。”
霜月听话的预备动手,可惜手还没落下,就被伍子曦捏住了。霜月一阵呲牙咧嘴,这力道比刚才妩贵妃掐着她还重,感觉手腕都要断掉了。吃痛之下就试图挣脱,正赶上伍子曦突然松手,竟是踉踉跄跄的往后跌了好几步,还险些撞上妩贵妃。
妩贵妃美目一蹬,霜月哆嗦一下退到了一边。
“给事中大人是什么意思?”
伍子曦拿帕子擦擦手,又顺手一丢,仿佛刚才握了霜月手腕其实是弄脏了自己似地。回身扶着九姬坐好,这才冷淡的说:“没什么意思,九姬是我的人,还望娘娘给几分薄面。”
妩贵妃眼神更冷,挥挥手斥退了闲杂人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和霜月。换了副笑容,做出亲近的样子,说:“子曦,你好歹要唤本宫一声姑母,你的那些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九姬满头冷汗,心想这宸王母子俩怎么都喜欢打亲情牌?要知道佛祖还不喜欢临时抱佛脚的人呢,你以往不闻不问,这会儿突然拿出“亲人”二字来说,就能说成的?可不好笑吗?
“不敢,臣记得十岁时随父亲进宫为娘娘贺寿,随着兄长唤过一声姑母,当时娘娘命人掌嘴了十下,说臣没有资格这么喊,要臣铭记于心。臣至今不敢忘怀。”
伍子曦说的很是平淡,妩贵妃却听得牙根直颤。
这话确实是妩贵妃说的,伍子曦从下到大,连带这次,与他真正说上话也就两次,她倒是真想还像上次一样,命人掌嘴。可想到宸王所说之事,又不得不强压着火气,放缓了声音,说:“子曦真是孩子心性,年少的事记到现在,呵呵……”
伍子曦没说话,九姬倒是不怕死的接了一句,“要是妾身小小年纪就被人打了十巴掌,别说是记到现在了,就是记一辈子都成。”
隔袖握了握九姬的手,伍子曦这下倒是笑得挺开心。也不言语,摆明了给妩贵妃冷脸看。
妩贵妃知道多说无益,这会儿倒不愿再与九姬纠缠,直接跳到正题上,说:“本宫也不绕弯子了,给事中的事情我儿在皇上那里打了保票,可此事查来查去只是一场误会,并没什么人要陷害给事中,就请给事中自己向皇上解释一下吧。”
九姬有时候想,这妩贵妃是真蠢还是假聪明啊,按常理来说,越是受宠不该越小心做人,以免树敌太多吗?她怎么就喜欢仗势欺人呢?这话说的,换了谁,就是原本想大事化小的也被她挑起一肚子不平来了。
果不其然,伍子曦那边冷哼一声,拒绝的很干脆。
“娘娘,祖制曰后宫不可参政。臣的事情还是不劳您费心了!”
“你……”一句话噎的,半天没顺过来气儿。
事实上,宸王的原意是让妩贵妃找伍子曦好好谈谈,因为他想见伍子曦好几次了,却都被挡了驾。他现在要用伍子曦,所以不想让伍子曦有任何被勉强的感觉,这与他一项树立的宽容仁厚的形象不符。而妩贵妃虽然不是上佳人选,却因身处宫中,总会有较多的见面机会。可惜,宸王忽略了他母妃那强势的个性。
“阿九,我觉得胸口疼,快去请太医来……”
伍子曦眼看着就要昏倒,九姬忙招呼人来帮忙,又是扶他回内室躺下,又是端茶送水的,一阵忙活。
小太监们闻讯而来,也是紧张的跑前跑后,压根儿没人注意到被完全晾在了一边的妩贵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喽……
今天貌似收藏没涨,但留言多了好几条,O(∩_∩)O哈哈~还是很高兴的。
潜水的、霸王的都给我出来吧……碎碎念啊……碎碎念……
小声的、弱弱的说:大家点一下文章名下面的“收藏此文章”啊,让俺每天看到都更高兴一点点,不要老放到ie收藏夹里哇!!!
话说,其实俺最初写的时候真没打算把小伍写成南珠的,可为嘛越写越有爱呢?回去纠结一下。
木棉树一场离魂梦
傍晚的时候,宣帝听说了伍子曦再度病倒的事情,亲□问。太医禀明说是急火攻心,宣帝多问了两句自然就晓得了妩贵妃到访一事。将那两个看不好门的小太监各赏了二十板子,当然也是杀鸡给猴看,意图敲打妩贵妃的。
九姬是从头至尾将宣帝的态度看在眼里,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都觉得很是不同寻常。不过直到宣帝离开,她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做花瓶。
也不知宣帝是没注意到九姬,还是不屑于注意她,倒是成全了她做花瓶的心,至始至终连看都看过她一眼。从私心上来说,九姬或多或少有点郁闷。她顶着的可是桃琴的面皮啊,这样的容貌竟然换不来一眼,女人的自尊心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九姬想过也就算了,不曾放于心上,反倒是始终想着宣帝的态度。
“阿九在想些什么?”
猛地眼前多出来五个指头,九姬才如梦初醒般,瞥了伍子曦一眼,嗔怪到,“人吓人吓死人,涂归不知吗?”
伍子曦撇嘴,不将九姬的“责备”听进去,又说道:“我看阿九想事情想的入神,忍不住好奇啊!阿九想什么呢?”
“按你们的话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那皇上对你这般重视,似乎已经超出了对一个臣子的态度,涂归真不担心会触怒了那几位贵人?”
九姬想的是很实际的问题,虽说有宣帝的宠信很风光,可一旦这种风光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许风光就变成了刀光,会被人除之而后快。
例如说眼前的这件事。伍子曦落水摆明就是他大哥干的,指不定背后还有什么人。可宸王即揽了事情,又想和稀泥,若是伍子曦坚持追究,不是连宸王都触犯了?到时候就算是有宣帝作保,又真能保得了一世?
伍子曦见九姬问的直接,也回答的坦荡,“阿九是真不明白吗?皇上要的就是我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九姬一愣,直觉得左右前后望了望,在确定了只有他们二人后才又说:“什么时候你说话也这么不顾场合了?”
伍子曦一阵大笑,将九姬那点紧张自动理解为对他的关心,心底倍感温暖,说:“无妨,从一开始他要用我骂我就说猜到了皇上的意思,皇上也从未瞒过我。而即便皇上不说,我也没那么笨,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意料,九姬想到了伍子曦必定是甘愿的,却没料到宣帝的态度。可回头一想,这其实是上佳之策,从一开始就让你明了权利富贵是因为你有用,那么你又怎会让自己变得没用呢?而且也避免了许多可能产生的麻烦,比如说恃宠而骄什么的。
听了这个答案,九姬还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反正这俩人就是联合起来挖好了坑,等着一群人往里面跳,他们安稳着呢。
忽的一笑,手指绕着胸前的一缕青丝,娇嗔道:“倒是白操心了。”
伍子曦也是一笑,从床上坐起来,哪有什么虚弱的样子,伸了伸懒腰,说:“我这病也快好了,阿九可还有没做完的事?”
九姬淡淡的投去一瞥,不做回答。伍子曦也是只狡诈的狐,如何猜不透九姬肯进宫,断不是陪他演戏这么简单。
是夜,宸王因在妩贵妃那里用晚膳过了出宫的时间,便留宿在宫中的皇子殿内。夜半时分,想着晚膳时与妩贵妃的争论,却是辗转难眠。
他以为他已经解释的很清楚,希望母妃也能放下成见,这次让母妃去找伍子曦也有诚心修好的意思,哪知母妃始终看不起伍子曦,不愿主动求好。从小到大,关于这个表弟的事情他听的不少,大多都是来自外面人的夸赞,自家人却都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使得他也交往不多。可一个能突然平步青云的人,他一定要招揽过来为己所用,这样才能化解可能的危机。怎能因为往年的恩怨而错失机会?可惜,这个道理妩贵妃始终不明白,或者说明白了也不愿去承认。
越是这样想着,越是无心睡眠。又见那窗外被四月的暖风吹得婆娑的树影,细听下犹如情人间的呢喃,细细碎碎,又绵情不断。还有不知哪里传来的铃铛声,时有时无的撩人心弦。竟是披了衣服,循着那铃声而去。
铃声近,竟还有丝丝的哭声。更近了,却见一女子抱膝坐在木棉树下哭,肩头一抖一抖的,夜风中格外的孱弱。
“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何在此哭泣?”
女子不答,只是继续哭,手腕上的铃铛镯,月光下发着淡淡的银光,随着抖动不时的发出声响,扰得人心乱。
宸王突然想起轶志怪谈里长写的女鬼来,多是以这般手段引、诱男子上钩。旋即又是自嘲,哪有那么多的怪事给他遇上。遂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不知道宫里入夜后就不许随便走动吗?”
那厢的女子仿佛刚听到声音,缓缓抬头,一双哀怨的盯着宸王。
宸王猛地一个激灵,他这是真碰到女鬼了!双手颤抖的上前,欲靠近那女子,却又有些迟疑不定。半晌,唤了声“淑宜……”
女子泪珠成串,幽幽的一声叹息,柔弱的声音说:“王爷总算来了。”
宸王大惊,这女子音容相貌,不就是他自己心底的那人,他原本的未婚妻,现在宸王妃的姐姐,程淑宜嘛!可那人,那人已经死了啊!难道,难道……
“你是人是鬼?”
“王爷以为淑宜是人是鬼?淑宜只是一缕魂魄,日夜寄居在这木棉树,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等着王爷来寻,王爷却忘了淑宜。”
“你……淑宜?我……”
他能说什么,他终于记起,曾经他们就是相遇在这木棉树下,那一年木棉花开,漫天的晚霞与红花相应,还与她映红的笑脸。亦是那一年,他许下承诺,要与她相携白首,哪个先离去,木棉树下等。那铃铛镯还是他亲手带到她腕子上的,曾经笑言如此便不会丢了她。
“王爷,淑宜病的两年,日盼夜盼王爷来看淑宜,王爷为何不来?淑宜离开的这两年,王爷又为何从没来寻过我?王爷真忘了淑宜吗?”
女子低声的倾诉,不是质问,而是浓浓的哀伤。
宸王答不上来,如何告诉她那两年他正忙着巩固势力,无暇去看望她?如何告诉她这两年他念着她,想着她,却独独忘了木棉树下的承诺。
又是一声幽叹,哀伤的声音轻吟,“春深绝不见妍华,极目黄茅际白沙。几树半天红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两岁啊,淑宜看着木棉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来来往往的魂魄都劝我早日去投胎,我却一心等着王爷,告诉自己王爷定不会负我。可终究……淑宜痴想了……”
“不是的。”
宸王紧步上前,连原本的那点怀疑也没有了,急于表白自己的无辜。
女子却是惊得连连后退,忙道:“王爷不要靠近淑宜,会沾染了阴气。”
宸王愣住了,即便是她在怨着自己的遗忘,却也还担心着他。这样的女子,他却愧对了。
“好,淑宜,我不过去。对不起,淑宜,我没忘记你,真的。只是这里我不敢来,我怕想起你不在身边会心痛不已。”
女子眉目稍稍舒展,小心的问:“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淑宜?”
摇头,一脸女儿家的娇羞,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说:“淑宜就知道,王爷一定不会负我的。”
宸王见她笑了,感觉自己心也落到了实处。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他最爱的女子,这一颦一笑他记忆深刻。如果不是一场病,她现在已是他的妻,伴在他的身边。忍不住问:“淑宜一直等在这里?那为何不去找我呢?”
女子娇笑,认真的解释:“王爷,淑宜只是一缕魂魄了,凭着死前的一股执念才能托身在这里,如果不去投胎,离开了木棉树淑宜就会不存在的。”
“那你……你打算一直在这里?”
人死之后会如何对他来说是未知,今夜面前的这些犹如一场离魂之梦,比那戏词里唱的还要离奇。
女子抿紧了嘴唇,似乎有难言之语,看着宸王的眼神又变得忧伤了。
“若我去投胎,就会忘记王爷了,淑宜不愿。可淑宜自知,若是以一缕魂魄之姿留在这里,只会给王爷带来麻烦。”
“没关系,便留在这里就是,我会常来看你。”冲口而出的话,几乎没有经过宸王的大脑。
女子却是摇头,问道:“王爷相信离魂寄居吗?”
“什么意思?”
“人将死的时候,魂魄都很脆弱的,这时候孤魂野鬼就有可能将人的躯壳抢过来。如果真是将躯壳原本的魂魄挤走,自己进到体内,那就是离魂寄居。”
宸王敛眉,头一次听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迟疑之下又问:“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女子乖巧的回答:“嗯,有许多不想去投胎的魂魄都想用这个方法重生,而且人将死的时候鬼差会出现。到时候,不管是被鬼差抓到,还是被别的魂魄抢先,又或者是没有成功挤走原本的魂魄,都有可能魂飞魄散。”
“不要不要,淑宜还是不要这样了。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我保证会常来看你。”
听到“魂飞魄散”四个字,要宸王还如何忍心。
女子却似乎因为这句话而很开心,摇摇头,坚定的说:“本来,如果今年木棉花开的时候还等不到王爷,淑宜就准备去投胎了。可王爷没忘了淑宜,淑宜更不想忘记王爷。淑宜要陪在王爷身边,不管多难都要。王爷放心,淑宜一定能成功的。”
“可是……”宸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中那点奇怪的感觉。
“王爷是担心认不出淑宜来吗?王爷你看,你送淑宜的铃铛镯,淑宜一直带着。如果淑宜成功了,这镯子就是信物。王爷看到了带镯子的人,那就是淑宜了。王爷,不管淑宜变成什么样,王爷都不会嫌弃的对吗?”
宸王一愣,直觉的问:“淑宜是不是已经有了目标?”
女子为难的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王爷,否则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王爷,您会找到淑宜,也不会嫌弃淑宜,对吗?”
在这般恳切的眼神中,宸王无法拒绝,他也不想拒绝。一个女子,为了你甘冒魂飞魄散的危险,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好,不管淑宜变成什么模样,本王都会好好照顾你。”
女子灿烂一笑,说:“王爷不要忘记说过的话。夜深了,王爷快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王爷不必担心,淑宜只是一缕魂魄啊!”
宸王真的很想上前抱抱她,她看起来那么的柔弱娇小,那么的需要关怀。可就是这样的小人儿,竟又是那么的执着。
“好,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王爷不要来了。从明日起淑宜就不在这儿了。”
即便语焉不详,宸王也隐约能猜出来,或许是要去哪个将死之人的身边等机会吧。想到这匪夷所思的离魂寄居,宸王暮的打了个冷战,再抬眼时,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
一阵风过,宸王觉得衣衫单薄了些,刚才那一场离魂之梦到底是真是假,是梦还是幻,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明了。
高大的木棉树,树影斑驳,月光下散发着冷幽的光。
宸王不敢多做停留,匆匆而回。殊不知,木棉树后一双戏谑的眼睛,紧盯着他越来越快的步伐,直到看不到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我是每天写了多少就更多少,还是凑够一章再发呢?反正每章至少有三千加的字数。
借棋局语敲宸王爷
“阿九去了哪里?”
冷不丁的背后冒出个声音,九姬关门的动作顿了下来。倒不用回头,除了那人谁还喜欢这样吓唬人。九姬没好气的说,“涂归是落水把脑袋也呛坏了吗?怎么连自己房间都搞不清楚?”
“非也,非也,少元是关心阿九啊!宫中地形复杂,害怕阿九认不得回来的路,正想着是不是去找找看。”
“那还真多谢涂归大人了。现在您人也看到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九姬要休息了!”对他那张雅痞的脸,九姬特想甩两巴掌。
伍子曦没点离开的意思,也不知哪搞来的酒,自斟自饮的挺惬意。看到九姬回来也给她斟上一杯,又说:“不急,不急,阿九陪我喝两杯?”
“笑话,吾为何要陪你?”也不知怎的,九姬这会儿就是一股莫名的火气,讲话也就谈不上和善之说。
伍子曦还是将酒杯送到了九姬跟前,笑着说:“阿九可知宫中为何要在戌时三刻落锁?宫中人事都只有复杂二字,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就连一片树叶都可能将你的秘密传出去。”
九姬心中“咯噔”一下,直觉得低头看自己身上,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再抬首却被突然到了面前的伍子曦给吓了一跳。
只见伍子曦温柔的笑,温柔的伸手取下九姬发间夹着的一片叶子,温柔的说:“阿九去了铭志宫吗?那里的木棉花是最美的。”
九姬有一瞬间的迷惑,他的温柔是为了什么?
幽幽的一叹,伍子曦回身端起桌上那本是递给九姬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凝望着空杯说:“我说过不会过问阿九的过去,可是阿九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你呢?你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九姬轻声反问,他们都隐约猜得到对方隐瞒的事情不比寻常,从一开始就知趣的什么都不过问,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简单的盟友关系变了样?他的关心让她紧张,甚至想要躲开。或许是今夜他喝了酒吧,否则他一项拿捏好的分寸,何故会乱了?
“阿九问的没错,我自顾不暇,何来劝解别人呢?呵呵……晚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