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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九姬(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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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子被丢到伍寿博面前,竟是惊得他猛的往后闪,仿佛那是多不吉利的东西,生怕沾染上了。

    伍子曦却步步逼近,阴沉着脸问:“父亲怕什么?当年能骗了我母亲进宫替了姨娘做云昭仪,还怕这一方小小的帕子不成?”

    那脸上的三分笑七分讽,烛光下犹如鬼魅一般。

    伍寿博浑身抖若筛糠,却是一言片字都吐不出来,那些陈年往事纷纷拥拥挤入脑海,他以为忘记了的、永远不必再回忆的东西。

  云歌是红颜薄命的,明明有相爱之人却不得相守,本以为留一份相思于心间亦好,却不曾想心念之人苍然过世,至此便生了同去之意,病榻之间却因宣帝一己执念拖了许久。便是那时搬去了东篱院,说是养病,实则是宣帝宁愿将她禁锢在那一方天地,也不愿放她归离恨,与那人双宿缠绵,亦或轮回转世。

    可惜,云歌无心红尘,妩贵妃不甘被冷落。那一杯毒酒,云歌明知却笑着饮下,末了还对妩贵妃说了声“多谢”。不过无人领情罢了。

    若是事情到此了解也是好的,终归结了一段孽缘。奈何宣帝执念根深,固执的不肯承认云歌已经故去,直至那与她一般模样的女子入了眼帘。

    外人只道云昭仪一直在东篱院内养病,却不知那芳华女子已去,存在的不过是个替身,是妹妹顶了姐姐的名字将这段孽缘继续而且扩大。

    云曲养在深闺里时无人知晓,她本就比姐姐云歌更加害羞,为了跟伍寿博在一起,更是承诺了要等伍家大夫人生下长子才能正正式式的进门。这一蹉跎,竟然是被引入宫中,成了姐姐的替身,恨犹晚矣。不管是东篱院,还是悠然宫的日子,对她都是一场磨难,终于明白姐姐为何去的那么坚决,宁愿丢下稚子。

    其实,喜欢紫薇花的不是云昭仪云歌,而是云昭仪云曲。

    这场宫闱秘事知道的不多,除了几个主事之人,为奴为婢的早已灭口封喉。

    只是云曲虽然害羞,勇敢起来却比她姐姐更坚强。她知道妩贵妃不会放过她,她亦不愿在宫中度过一生,她更恨着伍寿博。所以她先是将一切告诉自己的贴身婢女,再以病重为由送婢女出宫,此后悠然宫出事,那婢女反倒成了唯一逃脱之人。婢女感念云曲保她一命的恩情,辗转成了伍子曦的奶娘,尽心照顾小主子,待他晓得事理便将一切据实相告。

    当然,这一段伍寿博并不知情。他所知道的只是云曲对他旧情未了,他们暗度陈仓,结果云曲珠胎暗结。伍寿博本不想留下此子,却禁不住云曲哀怨可怜的神情,念及自己对她不起,竟是胆大的在孩子出生那天偷偷的以死婴换了。妩贵妃事后知情,却阻拦不及,只得命伍寿博将孩子关起来,直到多年后风平浪静。

  至于云曲死于难产还是自杀,又或者是他杀,如今已无从说起,除了当事人外谁有清楚?

  “你很像你母亲,特别是小时候……”

    伍寿博瞬间苍老了。望着伍子曦的眼睛饱含了湿润。那未尽的意思,所以,宁愿将你关起来,不去看你,也不愿承认自己犯下的错。

    原来,汲汲营营的一生,终究不过是应了“还债”二字,他又能说什么呢?当年他意气风发,一心要在朝堂上一展抱负,却发觉圣上根本不看重他。那唯一的一次机会,他抓住了,却是丢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还记得云曲曾经问过他,是否真的爱她,或许他只是迷恋那样温柔的一个女人全身心的信赖与依靠,爱对于他这种世家子弟从来是不该有而匮乏的。

    伍子曦反倒变得平静了,平静的看着伍寿博,平静的问:“父亲可后悔当初留下我这个孽子?”

    摇头,伍寿博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仔细端详这个儿子,突然发觉自己真的从来都不了解他。却是笑着说:

“我很高兴你是我儿子。你祖母去世前曾说,伍家要想光大只有靠你。我当时忽略了她其后的欲言又止,如今想来,或许她还想告诉我,伍家要灭也是由你吧。不错,我伍寿博有个好儿子,即便伍家败了,只要你在,还是我伍家。”

    伍寿博是在提醒伍子曦,你终究是姓伍的,永远撇不开这一层血缘的关系。

    伍子曦笑了,笑的让伍寿博觉得有些冷。伍子曦只是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的留下一句话,在他无比震惊的表情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大步离开。

    渐渐地,冷风一点点灌进来,伍寿博却麻木了,耳边似乎有谁的哭声,他想起来,当年云曲曾哭着哀求他,带她出宫,他却狠心的抛下她转身离开。他以为他承担得起背叛的后果,却原来从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今日的一败涂地。

    想通了却又笑了,这一场环环相扣的局,身在宫中的宸王不好过,其他人也未必就是赢家。而对于他自己,这世上已没有他存在的价值和余地。

    房门紧闭,当侍卫们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吏部尚书伍寿博大人已经身体都僵硬、死去多时了。如此也好,看不到其后伍家的落魄凄惨,成为大彝历史中薄薄的一行字。

    长安伍氏,宣帝三十三年谋逆,念其祖上功勋,特赦其九族之罪,没入贱籍。

    当宸王听到宣帝说伍子曦到伍家去宣旨,以及伍家必败的事情后,脸上的神情是肃杀的。他已顾不得去仔细琢磨究竟是从哪里出了差错,他只知道若是在伍子曦回来之前他搞不定宫中之事,那他就真的完了。

    “嚯”的一下站起来,宸王提剑逼近宣帝,颇有背水一战的架势,冷声说:“父皇好心计,儿臣不敌。不过还请父皇将这道圣旨盖玺吧。儿臣真的不想太过为难父皇。”

    宣帝怒极反笑,对于离自己喉咙仅三指之遥的剑,不显一丝混乱的反问:“皇儿你可知那另一道定你为乱臣贼子的诏书在哪儿?”

    他是老了,他是不愿相信今日发生的一切,可不代表他会傻傻的坐以待毙。就像那两道诏书似地,他怎会一点余地后招都不给自己留呢?

    在宸王迟疑的神情下,宣帝继续说道:“皇儿,你还是太年轻了。若是你不听信别人的教唆,明日你就是太子。可惜,你反了朕。那另一道诏书在苏定山手里,只要明日朕不在位了,他便会将诏书昭告天下,到时候皇儿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你以为你这区区三五万人,能敌得过大彝全国之兵力?”

    宸王此时方晓得他的父皇才是那成精的狐狸,哪怕你觉得已经到了他跟前,其实连狐毛都还没摸到。可是他不能在这时乱了阵脚。行至今日,他即便是立刻丢下兵器求饶,也于事无补,不如拼一把,或许还有天地。


“来人,圣上龙体欠安,送至浩广殿修养,任何人无本王命令,不得探望……”

    将令兵行,宣帝却稳坐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宸王调兵遣将,该去多少人到哪里守卫,玉玺会藏在何处去哪里搜索,他倒是把皇宫中各个角落算的清楚。可惜,天子的地盘又岂是只有皇宫这块地方。

“皇儿可想过即便是你今日坐上了朕的位子,日后你的兄弟们会答应吗?”

    宸王见宣帝并未被“请走”,微微皱眉,于调兵遣将间分神回答,“晋王与朔王僵持,一两日内无惧,只要儿臣找到玉玺,这圣旨就是铁证如山,儿臣即位的名正言顺,届时还会怕他们来反?父皇不必担忧。”

    宣帝点头,能想到这一层,也不枉他以前教导。复又问道:“若是他们真的反你,到时候朝堂不稳,外族可能趁势起乱,皇儿可有良策应对?”

    若不是殿中气氛紧张,大家会觉得这不过是父子间的一次极平常的对话,最多内容是关于时政要局罢了。

    宸王正视宣帝,像极了往日回答他的考问般,沉声作答,“朝堂之上,父皇放心,多半还是站在儿臣这边的。对于所谓的造反,儿臣有诏书即位,自然就有权调令天下府兵,何惧他们?外族之乱?谅他们也不敢来犯,否则儿臣要他们以十倍百倍来还。”

    宣帝边听边摇头,慢慢的将层层关系剥离给宸王听。

“皇儿就这么自信能驾驭一切?有自信是好,可是恐怕皇儿自信过了头。

    朝堂之上你与季家联合不过是半数之势。其他另有四分之一苏定山可控,还有清流一派,而这两股力量又几乎代表了天下大半的文生武将之言。若他们说你是谋逆,即便你有诏书又能如何?这两股力量才是稳定政局的根本啊。

    朔王能逼得晋王再无法前进一步,就有能力将其瓦解。或者因为你的突然之举,他们二人决定联合,届时势力怕是在你之上。府兵调用需要虎符,即便是你今日找到玉玺,也得到了朕手中的半块虎符,你能确定苏定山会给你他手中的另半块。你无军权兵力,如何与朔王、晋王抗衡?

    还有外族之乱,朝堂不稳,内患当前,你一无能用之兵二无可助之臣,你如何信誓旦旦的说出要他们来还的话?皇儿啊,皇儿,伍子曦并未将这一切分析与你听,你便信了今日成事。你这般自信究竟是哪里来的?唉……”

    宸王如何听不懂这其中利害,只是他已经骑在虎背上,下不来了。眉头紧锁,神色凌然,说:“父皇多说无益。”

    宣帝摇头,刚才那番话其实是他的最后努力。他暗自对自己说,哪怕是此时宸王向他求饶,他定会原谅的。可惜,宸王不做此想,想了也不会信。那他还有什么好继续犹豫下去的呢!闭上眼,挥挥手,听到耳边泛起阵阵喧嚣。他真的不想看,承晖殿的地板经过了多少鲜血的洗刷。
风流过恋恋云相随
    我知道你总是在天边看着我,风流过,我青丝缭绕勾住的是你留恋的眼神。

    我知道你总是在天边看着我,风流过,我歌声缭绕留住的是你相思的神情。

    你的心离我这么近,可是我却触碰不到你,那么遥远的存在。

    要我如何安心享受你的爱,要我如何在你耳边呢喃诉说。

    但愿我是天际边的一朵云,只是这样微笑着,

    千山万水中,且行且看,风流过,云相随。

    云歌三岁的时候,家里长辈做大寿,来了很多人,热闹极了。她喜欢的苏家四哥哥也来了,她闹着要四哥哥抱,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大人们就问她,以后可愿嫁给苏家的四哥哥做娘子?云歌一边就着四哥哥的手吃糕点,一边问什么是娘子。大人们打趣,说娘子就是能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人。云歌笑眯眯的将头枕到四哥哥肩窝,奶声奶气的说

  “愿意”。

    于是,云歌三岁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未来的夫君是苏家的四公子,苏祈风。云歌从那时起,就一直盼着自己快点长大,然后就可以天天陪在她的四哥哥身边。

    许是年纪小,大人们并约束他们什么男女之防。隔三差五的苏祈风就带了好吃的、好玩的去找他的云歌妹妹。时不时的,云歌也嚷嚷着去看她的四哥哥。

    春天里是一同去郊外放纸鸢。夏天时是一起在荷叶间泛舟。

    秋天了是相约去枫叶林游戏。冬天后是双双在围炉前赏梅。

    那段青葱岁月,静好的让人想起了便是唇边无尽的笑意,比吃了蜜糖还甜,直暖到心窝里。

    云歌十岁的时候,已不能像幼时般肆无忌惮的拉着四哥哥四处玩耍,却总是偷偷的离了家,熟门熟路的摸到苏家后门,找等在那里的他的四哥哥。

    此时的苏祈风已是京城里有名的佳公子,却只有在对着云歌的时候,不吝啬他的笑容。

    云歌问他,听说谁谁谁家的小姐恋上了你,你可动心?

    苏祈风总会捏捏云歌的小鼻子,说,小丫头那些与我何关?

    听到答案的云歌,会笑的让天下所有颜色失去颜色。

    他们会偷偷躲在郊外的林子里,看星星,直到两家的人寻了来。这时候,苏祈风又会揉揉云歌的脑袋,说,丫头我等你长大。

    十一岁生日前的一天,云歌只是和妹妹云曲偷溜出去找四哥哥玩了一下午,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家不成家了。她拽着妹妹的小手颤抖的站在破败了的朱漆大门前,无法想象,晌午这里还是荣耀显赫的,傍晚就落魄残败了。

    然后在有人上前抓她们的时候,四哥哥抓着她们逃了。

    当然,后来他们还是被人从破庙里寻了回来。来人他们都认得,是伍家的伯伯,曾经云歌也扯过他的胡子,窝在他怀里撒娇过。可这一刻,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云歌就长大了,她再不是那世家大族里娇贵的小姐,再也没有撒娇的权利。

    云曲在哭,她总是害羞而胆小的,云歌觉得她是姐姐,姐姐就要保护妹妹,她张开手臂紧紧地抱着云曲,企图给她安慰,却不知自己的怀抱也是颤抖的。

    云歌和妹妹被带到伍家,尽管大人们没在她面前说什么,可她还是从旁人的只字片语中知道,云家被满门抄斩,罪名是意图谋反。她和妹妹因为当时未被逮到,事后由伍家和苏家联名上保,才留了一条性命。可她们也不再是云家的小姐云歌、云曲了,而是伍家的丫鬟云歌、云曲。

    虽然伍家太太和蔼的说,她们就是她的女儿,云歌还是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曾经总是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云歌,也没有了。

    云歌以为她和四哥哥的婚约也会由此而解。却不料苏家伯伯亲口承诺,待她十五岁了便让苏祈风迎她过门,绝不有变。苏祈风也待她一样的温柔细心,依旧一有机会就来寻她,丝毫不变,温暖了她此后五年的心。

    那以后,她、苏祈风、伍缳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外面的人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云家,曾经云家的小姐云歌,都说,苏家要与伍家结亲了,苏家的四公子祈风与伍家的大小姐缳是多么的相配,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云歌不想将那些话放在心上的,可那些就像是刺,狠狠地扎在某个地方,拔不得,碰不得。

    云歌十五岁的时候,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伍家夫人说等她生日过了,就收她做义女,风风光光的嫁去苏家。云歌羞红了脸,垂下头,没有看到伍缳一闪而过不甘的眼神。

    没等到云歌过了生辰,苏家夫人病故了,苏祈风按规矩守孝,婚事拖了下来。

    云歌忽然开始心神不宁起来,伍缳日日安慰,云歌察觉那语气里的欢快,却以为是她因为即将进宫为妃而有的雀跃。

    伍缳入宫前,拉着云歌的手,说她多么不想入宫,说她不想与云歌分开,哀求云歌去陪她一段时间。

    云歌想到“一入侯门深似海”,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心也柔软了下来。她以伍缳贴身婢女的身份随她入宫,相信她曾说的会找机会送自己出宫,看着她获封妩嫔,看着她荣得圣宠,也看着她如何从一个温柔大度美丽的小女人变成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宠妃。

    明明是她在自己的杯中下了**,送到圣上枕边,却成了自己不知廉耻、贪慕虚荣、媚惑主上。

    明明苏祈风哀求她,成全他们,她也答应了。却故意在他们偷逃成功前,将圣上引至,害的苏祈风下了大狱。

    明明是她将刚刚生下的孩儿抢到自己名下抚养,却诬陷皇后善嫉,竟害的皇后腹中骨肉滑胎。

    明明是她……

    那一桩桩一件件的陷害,另云歌心力憔悴,在听到苏祈风落发出家的消息后,更是几近崩溃。

    那一日,天龙寺一年一度的讲经,皇亲贵戚皆可参加,不分男女。她制造了一场偶遇,望着他年轻的容颜苍老的神情,泪如雨下。

    那些青葱岁月的美好记忆滑过脑海,原来已如隔世。

    他说,别哭,我出家就是为了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说,别哭,至少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空气里有你呼出的气息。

    他说,别哭,即便有一天我不在了,那也是化成尘埃在你身边。

    他说,别哭,你哭得我心疼。

    那一日,他说了很多,他说她听,眼泪不停,回宫的时候眼睛微肿。

    第二日,便听说了他去云游的消息。伍缳告诉云歌,是宣帝下的命令,要他永世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

    云歌知道,她该管住自己的心了,将那份相思留在心底最深处,为了能与他同在一片蓝天下,活着。

    半年后,云歌收到苏祈风的死讯,苏家竟然只是将他葬在京城外的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他真的至死都没能再踏入京城。云歌的心彻底死了。

    再半年后,云歌明知那酒中有毒,还是含笑的饮尽,末了对那个她恨着又可怜着的女人说了声“谢谢”,尽管对方并不领情。

    终于,她可以离开这森森的皇宫了,她想,或许四哥哥还没走远,她能赶上。又或许,四哥哥就在忘川河边等着她一起搭船。再不然,四哥哥正在奈何桥上盼着她到来……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谁是狼布局有高下
    承晖殿里还飘着浓郁的血腥味。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朔王带领的千牛卫就好像是从天而降,迅速的控制局面,又迅速的清理掉尸体。殿内除了三个称为主子的人,一个年亮,就剩下明羽带了为数不多的一小队人安静的守在一角,安静的似乎只是一项道具。可惜,这样的道具并不容易被人忽视。

    宸王被反手绑在椅上,实在是不服气,原来不是他筹谋的不够,而是被人骗了,成了不折不扣为他人做嫁衣的跳梁小丑。不过,看宣帝面上也是阴晴不定的,宸王忽然心情不错,好像又忘记了沦为阶下囚的现实,嘲讽的说:“哈哈,父皇啊父皇,原来您也有没料到的事情啊!”

    宣帝面色有点阴沉,本应在丰州抵御晋王的人竟然出现在京城皇宫内,虽然也算完成了他原本的计划,可这完全是两种情况啊!如果是自己的千牛卫单独赶来,那是护驾有功,可若是由朔王带来,那很难不让人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朔王……”唯此一声,却一时间不晓得接下去说什么了。

    朔王倒是跟宸王进宫时的一样,先是规矩的行了君臣之礼,不过却比宸王多了些隐忍与恭敬。态度也相当谦恭的说:“父皇放心,丰州无碍,儿臣接到苏大人密信,特回来勤王。”一字一顿,说的无比坚定,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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