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繁花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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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如此幸福。记忆中的那个明媚的女子羞涩扭捏地攥着那一角手帕，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不觉间，已是走出驻地那么远，等他回过神来之时，他已是来到了一六角亭子里，这里再过两个山头便是她魂归之所。
他坐了下来，看着黝黑的夜晚山间随风摇曳的松柏出神。那夜的情形又恍入眼前，她在池中扑腾的样子，一点点抽掉他的理智，如今也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心痛，他从未有过为自己而活的一天，他要的权力要的地位都是为了他的母亲，他从未有过一次放纵自己去追逐自己的想要的渴望的，对他好的人都一个一个离他远去。
山风阵阵，吹得他头上的挂着的这十二串旒纩微微摆动发出细微的金玉敲击之声。听在他的耳中却不再悦耳，他不再为了这沉重的声音感到满足，如此重的头冠，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厌倦了这顶沉重的头冠，他就此放下这头冠去过他与她约定的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
他的身后似传来些微响动，紧接着便是呼闪的火光一晃而过，将他从游离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回过了头，一女子一闪而过，似瞬间隐没在黑暗的阴影之后又似乎只是眼花了，他艰难地闭了闭眼，脑海中已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倩影，如此熟悉的身影，他急急地睁开了眼睛，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向那黑暗之处步去。
恰是此时，棠妃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向着他走过来，“陛下，如何走了那么远，夜深了更深露重，是否早些歇息？”直到她风情万种的嗓音冲充着自己的耳膜，他才微微露出一丝苦笑，想是又出现幻觉了，怪他思虑太深了吗？
他仍然不甘心，快步朝着棠妃的反方向走去，他定要去那黑暗的阴影处看个明白，他似着了魔快步的上前，在快到那处时，又刹住了前进的脚步，不由得自嘲了一番，阴影之处只是一块巨石，并未有人来过。
他落寞地回了头，此时棠妃适时上前搀扶着形似寡欢的帝王，温言软语地说些奉承之语，帝王心情似很低落，整个过程并未听进一句，任由着她搀扶着往回走，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女人，一个形似她的女人来安抚他那颗破碎的心。
他不知道那距他几步之遥的巨石背后恰恰是他最思念的女人，他与她终是无缘就此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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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是隆重的祭山仪式，玄в行┬牟辉谘伞＜漓胫皇亲龈傩湛吹模闭慕袷苯袢找桓惫┟癜仓矗袂朐钙砬笊咸旒绦透Ｓ谒八淖用瘢漓胗谒皇枪袒嗜ǖ囊恢质侄味眩约翰⒎窍肜创说兀谛募涿堋�
思及昨夜的长梦，他的心微微的缩了缩。梦境如幻如真，之卉在血水中挣扎，口中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让他救她，他只是冷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沉入那粘稠的红中去……
他的思绪被仪式打断，只听得赞礼官唱喏道：“迎神……”此时便是鼓乐齐鸣，伴随着众赞官绵绵有力的唱和之声，玄Т邮裰欣乩矗苏男逵腥赵滦浅郊吧健⒘任剖瓮及傅馁蚍氐爻肿耪蚬缏踝殴俨剑智幸约现徊揭贿凳椎耐啊�
来到了昊天大帝的祭坛，接着侍者将献给天帝的牲牺牵出来，将这些牲牺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然后玄Т由窕鹬帜谌〉没鹬郑挥枋陶撸缓笫陶弑憬翘成系牟癫莸闳迹偕占榔罚窆俦ㄖ斓劢盗傧砑溃偈毖涛礴匀疲＇再上前行“三上香”，“奠玉帛”，最后按程序走将酒洒向祭坛，完成了最后的“献酒”，他振臂高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时间，黑压压跪着的众人也随他高声附和，山呼阵阵，将整个圣明山震得山响。
“礼毕……”伴随着赞礼官不疾不缓地唱喏，祭祀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仪式确是他最不想进行的。
随着这一刻的到来，他的心不由又烦躁了几分。
那便是形式上要帝王追本溯源，为了这个皇位，他自诩为麒麟之子降生，这便要回归麒麟诞生之地，以吸取天地之精华，洗涤俗世间的烟火之气，如此他便是要回到那心爱的女子葬身之地，这样想着，他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面上却是镇定隐忍。
一步一步的往那走，愈来愈近了，他的心也跳得愈来愈快，似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之卉还在那里看着他。
步伐变得很沉重。他想到要在那个阴冷潮湿之地，那个让他梦魇的地方呆上一晚，他就心悸。
侍从收拾妥当便毕恭毕敬地退出了炅月洞。此时洞中已是燃亮了一对手臂粗的蜜蜡，蜜蜡需一直长明到天明才最是吉利，因此，侍从给蜜蜡加了防风纸罩。
烛影跳跃在绘有美人图的纸罩上，投射出婀娜多姿的形态，玄ё⑹幼拍蔷薮蟮耐队坝行┏錾瘛�
这漫漫地长夜让他如何度过，祭神的这几日，他总是心绪不宁，许久不再做的噩梦也屡屡闯入他的清梦中，每每都在他要伸手去拉那水中挣扎的之卉时，就要惊醒过来，惊醒过后便是一身粘腻腻的汗……
他得找些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起了身往洞外踱步而去。
今夜的月亮高高的挂在了黝黑的夜空之上，分外的明亮，柔柔地橘黄色的光笼罩着周围的一切，空气有些清冽的冷，清风舒服得吹拂着皮肤，让人的精神不由得一振，他扬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郁积在心头的烦闷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吐纳，顿时感觉好一点了。
炅月洞位于圣灵山的至高之处，出得洞口外极目远眺，这沉沉的夜里，入眼都是一片无尽的浓墨的绿，这绿浸染在橘黄色的光晕中莫名生出孤寒之感，冷冷清清的。
他回头，黑沉沉的洞口悠悠飘着凛冽的寒气，洞内的烛光透着这寒气变得隐隐绰绰。
他低下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往洞口走去。
蜜烛的烛芯突然“噼啪”的一声爆了开去，突然地上有一断断续续的影子快速划过，他突然抬起了头，眼际处扫到一人影忽然隐入了洞中大的的形成的巨大钟乳石柱子后，速度快得让他怀疑那只是一个幻觉，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他有些犹豫，这神地无人可以入得来，此时这人影会是谁，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愿意唤来侍卫，他并不想惊动其他人，他不希望把那人吓跑了。
他的心隐隐的觉得那是他要见到的人，这样的心态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冷静下来，并不靠近那钟乳石柱子。而是缓缓的往洞内走，他要断了那人的后路，洞外是重重的侍卫，唯一可能的那便是此人一直都在洞中。
他镇定的拿起搁在石台上的蜡烛，却是往里走。
他屏住了呼吸，他的耳朵间能辨出那柱子背后细细密密的吐呐，急促紊乱的。看来那人也很紧张。
他不紧不慢地端着蜡烛往里照了照，眼睛快速地扫视着光线投到的任何一丝角落，一处也未落下，可惜并未找到有任何出口的迹象。
他不动声色地将蜡烛就地一放，席地盘坐在那汪碧水边，手无意识地捞动着冰凉透骨的池水，看着手过之处泛起的圈圈涟漪，也不说话。他在等待对方先沉不住气。
他试探着它，低声地喃着：“之卉……”他在赌。
随着他那深情的低喃，柱子之后传来轻轻的吸气声，他的心也跟着那低不可闻的吸气声忽高忽低，如跌入云端，脚底踩不到实处。
他倏地站起身来，疾步往那钟乳石柱走去，走得太急踢翻了放在地上的烛台，蜡烛触地的一瞬间‘呲’的一声就冒起了一丝青烟，转瞬就熄灭了，此时洞中只剩石台上那支蜡烛的火光，隔得有些远。洞中顿时就暗下来了许多，微弱的火光跳跃不止，正如此时他的心也正如这忽明忽暗的烛火一般乍惊乍喜，有什么要从心中喷涌而出，是了，那柱子之后的人一定是她，他不由自主的这样想，这样想着心就变得异常的兴奋。
他欣喜若狂地往那奔过去，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那满腔思念，发酵了太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完全的爆发出来，使得他不顾一切后果地冲向那处。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已是暴露了，眼见洞中的玄П妓矗彩鞘纸盼薮敕瞪砭团埽徽笥南闼孀乓埋欠爬滟目掌嗣娑矗鞘撬奈兜溃剖情倨ね度牖鹬锌竟奈兜赖腥创徘遒萌松裰俏徽瘛�
他未来得及抓住那翻动而去的衣袂，只能急急地唤道：“之卉，别走！之卉……”
那具身躯在听到他动情的呼唤之后，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步子也慢了下来。他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入鼻的便是那安心的气息。
这是他魂牵梦萦了多久的人呵，如今终是能再次拥在了怀抱里，如此的不真实，以致于他在真实的触感之下却不敢放手，害怕一放手了便发现其实又是自己的南柯一梦而已。
他受够了那种失望过后的沮丧。他仍不敢相信的低喃着：“真的是你吗？告诉我是你吗？”
第十二章 前尘难追（三）
他软弱的话语一下子击中了之卉。之卉的心微微的抽动着，感到了些微的疼痛。她知道他会来的，她终是躲在这里就为了向他要个答案，一个压抑在心底多年的答案。
可是当男人用软弱的姿态恳求她不要走之时，她便没有了勇气回头去看此刻这个脆弱的男人，她原该恨他的，这个男人重头到尾都在利用她，并未存有一点爱意，可是此时此刻的男人，让她感到了刻骨的爱意和噬心的思念。
浑身剧烈的颤抖说明了他的恐惧，紧紧抱住她的双手似要深深嵌入她的体内一般，这种害怕她会离他而去的心情，她此刻却能感应得到。
她的眼泪随着他一声声的呼唤，不争气地滑落。她只能背着他不敢无声的落泪。
是的，即使是今时今日的她，还是如此爱着他。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他扳过她的身子，急切的神情因为看见她的一瞬间便舒展了看来，他的双眼因为她倏地变得格外的明亮，眼眸的深处那颗深棕色的黑仁在晃动，里面似乎含着什么，灼灼地就这样直射进了之卉的眼中，那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他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吻上之卉的眉眼的唇都有些颤抖。他满怀情深的喃着：“这不是在做梦吧？！”
之卉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挣扎，还是哭出了声，哽咽着答道：“这不是梦，我在这里！”
就让自己再随心放纵，她艰涩的双眼认命的闭了起来，双手也紧紧的回抱这个让她思念成疯的男人。
她的主动回应更是刺激了玄В环⒉豢墒盏乃呈莆巧狭怂拇剑抢锏拇ジ型缸啪谋洹�
他身体的炙热气息隔着衣物熨烫着之卉的皮肤，炙烤得之卉口干舌燥。之卉不由得吟哦出声；“哲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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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手劲加重，不管不顾地一把将她抱起甩向了塌上，触到冷硬的床榻，之卉刚才逝去的理智一点点的回笼，眼前的男人双目怒视，怒极的双眼通红得燃烧着愤怒，他怒吼出声：“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哲瀚，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玄В≌龃竽愕难劬醋盼摇�
他这样说着已是欺身上前，双手紧紧地固定着之卉的脸孔，玄Ш薏坏靡嗟羲灾械恼苠踩胨男闹小Ａ饺司驮阱氤呒涠允樱舜说钠⒊涑庾哦苑剑蝗患涑ぞ靡岳词煜さ母芯跻幌掠可闲耐罚饺硕己炝搜邸Ｖ苡昧Φ陌饬税饬常胍鹂常怯钦踉＇愈是发起狠来，他俯身狠狠地咬上之卉苍白无血的嘴唇，用力的不带一丝怜惜的噬咬着，一股腥甜在彼此的口腔中蔓延，他只能通过这种激烈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自己的刻骨的思念。
他开始撕扯起她的束缚，不顾之卉的挣扎。他的理智被撕破，愤怒的血在奔腾，直冲头脑全然将他冲晕了，只凭着那股蛮劲一发不可收的做着伤害彼此的事情。
之卉冰冷的手脚僵硬着，温度在一点点的流失，眼泪倏地滑落，她颤着声问出了口：“当初那般利用我，如今这般模样却是为何？……如此情态让人情何以堪？……你有问过我是否愿意？……”
她黯然的说完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嘤嘤哭了起来。嘴里只无意识喃着：“你不是我的哲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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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在自言自语，似说给之卉听，“是的，当时我只是欣喜能借着你的哲瀚对你呼来唤去，这是老天给我的绝好的机会，让我遇见了你，让我拿住了你的软肋……只有借助你身上的神力我才能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只是……只是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在整理思绪，嘴角露出自嘲的无力笑容来：“上天是公平的，也许是我的噬心术反噬，也许不是……呵……呵……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开始妒嫉这个叫哲瀚的男人，这个总是占有你全部笑容的男人，这个让你明知道是陷阱也要闯的幸运男人，这个让你义无反顾的放下一切的男人，我多么希望那你的眼中漾出的笑容里有那么一点点是为我而盛开的，哪怕就只有一点点……”说着他痛苦的耙了耙头发，眼睛微垂着，看着不远处沿着钟乳石柱子滴下来的水滴，一滴连着一滴，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似敲打在他的心上，将他的最后一丝刻意留在之卉的美好敲碎。
之卉的呜咽声慢慢没在了喉咙里，她红肿着眼睛看着这个面露痛苦的男人并不说话，她很想听他说完，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唇上残留着丝丝血迹，舌尖尝到了腥甜的味道，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话语有些不分条理，似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眉眼间流露出绝望：“……我从小在仇恨中度过的，我发过誓要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那个时候的我看不到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当我发现我割舍不下你之时，我对着种陌生的情绪感到恐慌、不安，心不再坚定……”
他捂住了脸，闷闷的说道：“我有犹豫过的，可是终是推着你往那去，我当时以为你不在了我便能恢复如初……真的……看着你在这池子里扑腾的时候，我的心遭受了无法承受的痛……”
说到这里，他倏地回过头来看着之卉，死灰的眼神里隐隐透着期翼，期翼着之卉能原谅他，他握住之卉的双手，将它们并在一起紧紧的压在了他的左心房处，那颗心扑扑的有力的跳动着，他有些失控的叫了起来：“感受到我的心了吗？它很痛苦！”
“在失去你的日子里，我无一日安宁，得到帝位的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悔恨。我发现和你在一起的平淡日子，那些没有勾心斗角的日子才是最幸福，才是我最想要的，可是你却不在了……我只能在人海里找与你相似的人和物，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如今……如今你就在我的面前，我不是你的哲瀚，你仔细看看我，好好看看我……”他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握住之卉的手很用力，指甲不自觉都陷进去，“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即使你并不爱我，但是我愿意成为你的哲瀚，有一日你会分得出我来的……”他自欺欺人的说着。
之卉对上他殷切的眼神，残忍的摇了摇头“我确是把你当成了哲瀚，……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爱人在那个世界病逝了，我极爱他，爱到迷失了自己，他死了我一直都不能接受，一味的选择逃避，在封闭的自我里无意识便到了这里。……”
“第一眼看见你之时，我就想你是不是哲瀚的来世，上天让我再一次与你相逢，这样的想法如同罂粟花一般美好诱人，单是想想就让人一发不可收拾，欲罢不能！……”
“这个世界里却只有你知道我那个世界的名字，当你每一次温柔的喊着我‘之卉’的时候，我的心就什么都容不下了……”
“可是……可是……我还是把你当成了我那一世的爱人了，所以我们扯平了，为了你的大业当时我也是自愿的，真的我们原不该纠缠在一起的……而且我做不到将你与哲瀚分出来……也不可能爱上哲瀚之外的人，即使你和他有一张一样的脸，但是我的哲瀚不会利用我，不会让我去涉险……我们注定不是一类人……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过去的都两清吧！”
之卉垂下了头，不再说话。睡了那么多年的黄梁大梦，是该醒来的时候了，她的心此刻有些生无所恋的苍凉之感，来这里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丝幻想他便是哲瀚，只是忘记了她而已，现在梦该醒了，他不过是偷窥她的心的骗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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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卉看着他愈来愈狂躁的表情，有些害怕，开始奋力的抽着自己的手，“你如今得偿所愿，还有什么是求不得的，求求你放过我吧，让我自己寻找我想过的平静的生活，你也留一点我们彼此的美好回忆。今日能来偷偷看你，也不是全都无情意可言，你不要……我不想恨你！”
“哈……哈哈……我得偿所愿，为什么求不得你的心，为什么……既是得不到你的爱，那我便要……你恨我！！哪怕是恨也是让你记住我的……”说完，一丝悲哀的神情划过，但是很快就只剩下一脸的阴戾。
他欺身上去暴虐的开始撕扯着之卉的衣物，这次不管之卉怎么叫喊都不再理会，他仿佛是地狱来的鬼怪附身，眼中只有暴戾之气，急切的啃噬着之卉，要把她拆解入腹，他要她与他融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他的嘴只余下桀桀冷笑，毫无温柔可言，这个男人已然就是疯了。他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心爱的女人来让她记住他。
洞中只有之卉痛苦而嘶哑的哭喊声，歇斯底里。
洞外倏地下起了倾盆大雨，洞外的侍卫漠然的立着，对于洞中之事无动于衷。
他的怒火在一次又一次与她的碰撞和融合之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这场身心的较量最终在两人的筋疲力尽之后停歇了，他困极之时，紧紧地搂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恨我吧！越恨我便是在你的心里又入了一分！”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