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繁花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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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谁,怎会在我房中这样不顾形象的大睡?”一种他的领地被人侵犯的愤然。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床边留有一大滩可疑的水迹,瞬间一阵脸红脸热,赶紧抹抹嘴角残留的口水,低垂着头小小声的回道:“主子,贱妾唤作兰儿,是夫人指到您房里侍候您的。”
我以为他是闹小孩子脾性,一会就过去,谁想他突然大叫起来:“怜香!怜香!……”
隔壁的怜香听得他气急败坏的乱叫一通,也不敢怠慢,顾不得刚睡下,便赶忙过来回他,他指着我道:“让她给我滚出去,滚!”
怜香边冲我使眼色边软言软语的哄着他,安抚他的情绪。我也不再多做计较,想是他不喜生人在旁,识相的起身悄悄溜回自己的房中。
过后的很长时间里,隔壁还是时不时传来他的哭闹声,不休不止,我也跟着心烦气燥。
寻思着往后的日子里怎么才能和这个被宠坏的小霸王周旋,我都能预想到我未来不太平的人生。
刚来庄家那单纯的想要独善其身保全自己的想法更是无从谈起了,我就傍在活火山的中心地带。
我烦恼的耙耙头,使劲的来回甩我那因着这个大变故而变得越来越沉重的脑袋,却没能让我从苦恼中解脱。
次日,一大早我便爬起床,麻利地将自己收拾干净,早早候在他的房门外。
见怜香端着药碗过来,正准备掀起门帘子进去,我赶忙拦住她,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软声地对怜香道:“好妹妹,我送进去吧!”
怜香略有担心的看着我道:“主子大病才刚转好,昨一宿的闹腾,今你进去他势必再闹腾,恐伤了身子。”
我低低的回道:“……那……望妹妹能在主子面前多美言几句,我先回自己那屋,候着主子。”说完,便自回屋里去了,心想惹不起只能先躲躲再说了。
他醒着的时候,我基本不敢在他那屋走动。因为有过一次他醒来,发现我在他那屋收拾,因着我自作主张将屋子的窗户打开换气,他便突然就不高兴起来,随手抄起什么就砸什么,闹得风风雨雨的,将老夫人都给惊过来了。
老夫人护子心切,他也是不依不饶的发着脾气,便让我在他屋外罚跪了一宿,看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恨得牙痒痒的。
许是我命里注定有什么是触他的哪根脆弱的神经的吧,我和他水火不相容,他一开始便极其讨厌我,无论我怎么讨好他都枉然,这样的认知让我很是沮丧。
大多时间里,我都呆在偏厢房,因为我发现原来偏厢房有个里间,里面居然堆满了书,从书中我获知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是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世界,这个世界由启、芫及厥三个国家瓜分着。
我就在国号为启的国家里,启经历建元、元光和元朔三代皇帝三十二年的更替,到了现今已是元朔三年,新皇帝继位不久国力较弱,启常受到邻国的军事威胁。
而庄家就处于启最南面的一个边远小城,名为幡戍。幡戍便是启与邻国芫经济往来最为密集的交接点。
这日,我照旧偷空在那书房中看书。靠坐在窗棂下,暖暖的阳光丝丝缕缕的从纸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斑斑点点地投在我的身上,给这个难捱的冬日里,平添了几许温暖,让我的心也因着这星星点点的阳光跳跃起来,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
我正看得入迷,那小霸王梦魇般的声音出现在我的上方:“谁允许你进来的?”
立时,将我吓得个半死,手中的书因着颤抖,都给抖掉到地上了,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心里直犯嘀咕:“他不是一病不起吗?不是风吹就倒,多说话就要咳嗽得肺都要掉出来的吗???”
第七章 针锋相对(下)
稍稍平复了自己因惊吓而乱跳不已的心脏,定下心神来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如幽灵般神出鬼没的小坏蛋。
不对,哪里不对了呢??我闻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还是那骄纵的眼神,还是那让人腻腻歪歪的孩子脾性……
对了!现在看起来倒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没有了往常弱不禁风的病容,哪里是那个一病不起的病鬼呐!
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一丝了然。我抿了抿嘴,低低地笑出声来……心情愉快的说道:“你不装了?玩累了?没有人和你玩,很无趣吧?现在姐姐我可是捉住你的尾巴了!小孩子说谎做坏事的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你的鼻子明天就会长得顶上天的哟!”
一瞬间,他面微露尴尬之色,一片可疑的潮红爬上他那原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但他还是倔强而别扭的扭转身子严肃的说道:“谁是你的弟弟,没大没小、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你就是得听我的,要不然我让母亲再罚你跪在我屋前一宿。”
孩子毕竟是孩子,被人识破了还要摆出一副老道的大人样,独撑面子,我暗暗的吃笑起来。
我有心揶揄他道:“夫君教导的极是,贱妾知错了。贱妾自去领罚,罚自己闭门思过三天,这就去领罚可好?”
说完,便作势就要走出去。哪知这个别扭的小孩不依了,拽住我的胳膊,冲我嚷道:“我就不让你走,就不让你走!你敢走我就告诉母亲去。”
我真是拿这个性格怪异的小孩没有办法,心里叹了口气,不得不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顺从的回道:“是,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贱妾在此候着您。”
小霸王这下高兴了:“我要你给我念书,现在就念。” ……
自书房一遇后,好家伙!他一改前些日子与我交恶的态度,嘛事都使唤我,将我使唤得晕头转向的,我有怒不敢言。这恐怕又是他新想出来消磨无聊时光的游戏吧?!
一会支使我去给他捶腿,一会嚷嚷着肚子饿,一会又嫌太闷了……晚上等我睡下了,便不依不饶的闹腾几次,折腾得不让人安生。
他梳洗时非要我在旁随侍,不让怜香插手,然后就很坏心的踢我一身水,自个乐得前翻后仰的。
这日,任凭怜香磨破嘴皮子,也不肯按时喝药,非要我亲自喂他喝,然后就百般刁难我。一会嫌药汁太苦,让我去拿蜂蜜,一会嫌太甜,反正就是不肯喝。
我开始还能好声好气的劝慰他喝,后面我也有些腻烦他的坏脾气,就不吭声,他要什么就给他拿什么。
他见我就是不理会他,也觉得实在无趣了,一生气就手把我手中的药碗一推,只听“咣当”一声,药碗就给摔碎了。
黑浓浓的药汁就那样以一种极为妖艳而美丽的姿态泼洒出去,药汁溅了一地,仿佛盛开的诡异花朵,重重的刺伤了我的眼睛。我瞬间急红眼了,那是我花了二个时辰慢火煎熬的药汁,就这样没有了。
可是那个始作俑者却在一旁哈哈大笑,完全无视我的气愤。
我的理智随着我逆流上冲的血液迅速倒退,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小霸王嘎然止住了笑声,整个人都呆掉了。
我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巴掌,一股脑的话都倒出来,冲他嚷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不喝药就是自己不对自己负责,你都不爱惜自己,谁会爱惜你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一旁的怜香也惊呆了,一时间整个屋子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静得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强劲有力。
是的,随着有力的心跳,我的理智也渐渐回笼,我开始后悔,后悔刚才的不理智举动,心下凄凄然的想这回真的算走到头了。
想来没有人会这样打过他,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红肿的左脸颊,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有点莫名奇妙的看了看我,咧了咧嘴,终是放声大哭起来。
于是后果可想而知,我便又在他屋外跪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我失去了意识,沉入我熟悉的黑暗中去……
第八章 梦呓前尘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条黝黑没有尽头的通道里。一个人孤独的在那个黑暗、狭窄的空间里,胡乱的走着。
我是个怕黑的人,于是有些惊慌失措的四处张望,却看不见一个人影。在恐惧面前,我能做的只是懦弱的蜷缩成一团,低声饮泣,这样可怜的我也渐渐被黑暗吞没。
仿佛回应我的哭声一般,有些许微不可闻的叫唤声传来,让脆弱的我瞬间抓住了救生的浮木。
我停止了哭泣,屏住了呼吸,循着声音望去,却发现有一丝光线穿透黑暗,努力的将四周的黑暗幕布撕扯开来。叫唤声随着光线的奋力撕扯,也越来越响亮。
终于听见了那一声声的叫唤:“卉卉!卉卉!……”
我痛苦的记忆因着这一声声熟悉的叫唤声,如垮坝的洪水一般朝我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将我的心砸成了无数块。
这时,四周的黑暗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撕扯,大块大块的剥落着,现出了往日的那一幕幕,忆起了曾经遗忘了的他,多久没有想起他来了?
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家”,看见自己正小鸟依人的蜷在他的怀抱中,两人幸福的看着我们爱看的电视剧……
……在厨房做着他爱吃的菜,他从身后环抱着我的腰,下巴抵着我的肩膀轻轻的磨蹭着,甜蜜蜜的说:“老婆做的菜,就是我的最爱。” ……
……他给我捏着酸疼的肩膀,很是认真的同我说:“我要给老婆做一辈子的马杀鸡。”……
……他哈着气帮我暖手,然后将我冰冷的手放入他暖暖的大衣内……
……
画面像幻灯片一样自动切换着,一下从幸福的瞬间转换成了冰冷的病房里,心爱的他苍白着脸,眼睛永远的闭上了,不管我怎样叫唤,再也醒不过来……
……我一个人蜷缩在那曾经是两个人温存的软软的沙发上,压抑的哭泣……
……在卧室里,我像个破碎的娃娃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没有生气。左手无力地垂在地上,从手腕上细细地流着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地板零散的掉着些许白色的药丸……
……
这些回忆像是长了灵性般突然活起来,自从我自杀未遂后,我已经将这段痛苦的回忆遗忘了多少年了?
这便是我,安之卉。没有他的时间里,我忘记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是一个失去心,也永远失去幸福的女人。
现在都想起来了。我在黑暗中不停的颤抖着,哭泣着。
这时,一双手从后面将我紧紧的抱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低语:“卉卉,我在这里,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颤抖地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低低的说:“是你吗?哲瀚?”我生怕说话的声音太大,将他惊走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那样抱着我,用下巴抵着我的肩窝轻柔的磨蹭着,让人很是窝心,我想回转身去抱住他,再也不让他离开我,他却不许。
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卉卉,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你不开心我也会很难过的。”
我拼命的摇着头说:“不要走,你才是我的幸福,没有你,我会死。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会陪到你找到幸福为止。”
我还是不依不饶的抓住他的手,企图做垂死的挣扎,他却缓缓的变成了透明。
我伤心欲绝的痛哭起来,撕心裂肺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哲瀚!哲瀚!……”。
第九章 否极泰来
梦魇中几番挣扎,却醒不过来,身体发烫的厉害,四周像遭到了巨大的压力一般扭曲的都向我挤压过来,让我揣不过气,似要窒息一般痛苦压抑。
有人轻轻的摇晃着我,用冰凉的手指轻柔的揩去我腮边的濡湿,这样贴心的动作安抚了梦魇中的我,听得那人唤我兰儿,却应不得,神志始终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只觉得很是疲惫,睁不开眼来。
不多会,一块凉凉的毛巾便搭在我滚烫的额头上,一阵阵凉意泌入心扉,使得我从燥热中解放出来,渐渐不那么难受。不知不觉地间又沉沉睡去,这回再也无梦。
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已是夜晚。
发现怜香就在旁边守着我。想是困极了,就着床边靠着小憩。
此情此景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让我感到阵阵暖意,我不忍扰了她,便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毯子,想让她多睡会。
不曾想,倒是将她给惊醒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她摸摸的我的额头,很是高兴的道:“谢天谢地,烧总算是退了!你都烧了一天一夜了,可把小主给急坏了,要不是小主死活将你留下来,恐怕夫人就要让人将你送到下房去,放任你自生自灭了。”
我听后怔忡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只能惊疑不定的将探寻的眼光投向怜香,怜香耸耸肩无奈的说道:“那天小主哭着闹着非要夫人将你留在沁竹园,想必小主并无二意,你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养好身子。”
她扶我躺下,并细心地为我掖了掖被子。我很是感激的看着她,虚弱的扯开了一个微笑,淡淡地道:“怜香,我已无大碍,多谢你连日来的照拂,想必你也累极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她似不放心,拍拍我的手对我说:“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她快些去歇息,她便离去。
自这次大病后,真应了那句老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恢复得很是缓慢,我将其归咎为中医的治疗见效太慢,但是我却乐在其中,因为我又恢复了刚进庄家时的平静生活。
这日,我便倚在书房的窗边,晒着暖暖的太阳,手上拿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总是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样相似的时光里,我再不能享受那份安静,点点滴滴无时无刻不让我不想起我的哲瀚。
这个阳光一样的男人,总是在午后陪着我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晒着星星点点的太阳,给我念着我爱看的书,他那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萦萦绕绕,再也忘不掉……
想着想着便会不自觉的落泪,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这种晒着太阳的感觉,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忘掉他,虽然我失忆了,却总在寻找一种熟悉感。
手中的书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有人帮我拾起,“喂,我想听你念书了。”说话的人却是我的夫君,那个别扭的小孩,许久未出现的人,在我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又突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想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手指触到皮肤的瞬间,有种熟悉的冰凉触感,但更多的是种内心被人窥视的难受感,我撇过头去,许久没有说话。
他僵硬的手停顿在空中半响,便尴尬的收回。倔强的他,背过身去,走到离我不远的案几旁,气鼓鼓的坐下,胡乱的拾起一本书,狠狠的砸向我,不高兴的说道:“我就要你给我念书。”
我还是没有理他,只是那样僵硬的坐着,手胡乱擦了擦自己的泪水,但是却止不住它流下来的趋势,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闷闷的抽泣起来。
他倒有些手足无措,缓缓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央求道:“我不凶你了还不行嘛!”看我还是不理他,有些慌张起来,又晃了晃我的手,一脸的无辜。
那天后,我知道了其实他也不是很坏。
第十章 相安无事
自此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可以说是十分的听话,也更爱粘着我玩,虽然说话口气依旧霸道,且不依不饶。
他自小便体弱多病,比得同龄的孩子读书晚,且不能出门,夫人便给他请了夫子教他习字念书。
他只能日日闷在屋里,或是到那个小书房中找我,缠着我念书给他听。
平日里,他最爱做的一件事便是让我到书房挑一本书,给他细细的念,往往一念就是一整天。
念书的时候,看着他满足的眼神,我会有些许的心疼。
这个孩子其实很可怜,没有什么朋友,孩童的乐趣没有体会过,日日只能陪伴着无尽的中药味度过,体弱的他使得夫人对他千依百顺,造就今日他这种霸道蛮横的性格。
他往往会在我的“催眠”中,能安然入睡,那个时候的他才会露出孩子才该有的温驯可爱。
那让人心疼的模样,令人不禁要摸摸他的头,他会因为我突然伸过来的手迅速睁开双眼,紧紧盯着我看,看的人无所适从。
这样时候的他不免让人倍感心疼,他连坦然接受别人的“关爱”也丧失了,其实他一点也不快乐……
他又触动了我心中那根恻隐的小小心弦……
我常常给他讲着外面的新奇,试图引导着他对外面的事物的好奇心,我想让他能多出去走走,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这样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
他却总是拒绝,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拒绝,也许害怕新事物,害怕改变。一次次的失败激起了我强烈的斗志。
寒冷的冬季渐渐过去,我执意将他屋的所有窗户都给打开来,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带着些许的寒意和水分。
他似乎又不高兴了,板着个脸孔,怜香在一旁不敢吱声,这已是我和他的不知第几次的“较量”了?
前几次都以他的乱发脾气、乱丢东西草草妥协了,这一次他还是不高兴,却没有更激烈的大动作,这大大的鼓励了我。
我耍宝似的推出了一辆木轮椅,软声软气的哄着他说:“你不想自个走,我推着你出去走走,可好?”他听后,依然生气的板着脸,头顶迅速聚集了一大块乌云,暴风雨随时而至。
我有些犹豫,但却不想就此罢手,这个木轮椅我花费了很多心思去设计,才让人给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能走出这个阴暗的地方。
因此,我决定豁出去了。
我撸起袖子,快速的将他抱起,他非常生气的挣扎叫嚣起来,让我把他放下来,我偏不,怜香看着这场闹剧,束手无策,在一旁干着急。
顾不得任何的后果,就想将他放到木轮椅上去。谁曾想,他太使劲的挣扎,竟将木轮椅给踢翻,连我也吃不消了,我和他很没有形象的扑倒在地上。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住的用脚踢我,以发泄他的怒气。
我也委屈极了,忍着疼痛,无奈的看着他。爬起来想上去再次将他扶起,他泄恨似的又一次将我重重的推倒。
这回,我也生气了,我气愤的对他说道:“不识好人心。”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气氛就这样凝住了,夹在中间的怜香,不知道怎么办,一个劲的劝解着我和他,我们俩谁也不理谁。
这回我没有受到惩罚,只是他再不理我。
我自个在书房中安静的度过了几日,心里却隐隐失落了什么:“或是担心他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