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繁花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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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如你能待我家妹子好,我也愿意保这个媒,我家妹子命苦,能与你结成连理也不失为一件绝好的姻缘,你与她倒是很般配的。”大北听得邢昭如此说,心下觉得欢喜,他是真心希望之卉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如此一个花样女子却在这么个大山中寂寞的开放,他也是看着忧心。
大家来到了前堂,饭菜已是摆放停妥。大北便是招呼大家入座,嘴中说着客气话:“我家是山野中人,粗茶淡饭的刑兄莫要嫌弃”。
“哪里!哪里!我看倒是极好的,都是难得一见的野味,是我有口福了才是!”刑昭大方的坐了下来,弯弯的眉眼却是看着之卉说的。
之卉只是低着头扒饭,并不看别人,始终觉得对面的目光过于凌厉,如芒刺。羽寒似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见之卉如此这般,也开始防备的看着刑昭,不知他意欲何为。
湘莲见之卉只是一味的扒饭,便夹了菜添过去:“怎么了!都不吃菜只是扒白饭!”
之卉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胃口!吃得也差不多了!适才有点惊了风,想早点回去歇着,各位慢慢吃!”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她这样说着便撂下了碗筷起身就离去。
〃姐!……〃羽寒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起身追了出去。
湘莲也看出了苗头,女人对这般事情极是敏感,见之卉找了借口走了便埋怨地刮了一眼大北,哪知大北这方笨重的大楠木头不开窍,尤未觉察,依然与那邢昭有说有笑的,湘莲头一低就也赌气自己吃饭不理会大北与那碍眼的刑昭二人,往日热闹的饭桌今日却变得异常沉重拘谨。
晚间送走了邢昭,大北便心事重重。
是了,这种女儿家的贴己话他是不方便说与之卉听的,他在房中焦虑地来回踱步。
湘莲为着晚间的事情正恼着大北,见他在兀自发愁也不愿得儿理他,只顾自个埋头守在油灯下慢条斯理地做着针线活计。
大北原本就是个粗人,来回晃了几圈之后一肚子的话不说就会憋死他,他使劲的来回抓挠着头皮大嚷道:“我说你这婆娘怎么那么爱计较呀?啊?!不就是不称了你的意了!!这么磨着我难受得很,我……我……”一时又语塞不知从哪里说起,他最怕他家婆娘不理他了,真是把他憋闷坏了。
湘莲还是不说话,她知道他是会最先受不了的那个,然后屁颠颠地跑过来和她告饶的,她淡然的缝补着,嘴角微微往上翘了起来。
果然,心里憋不住事的大北没多撑住几会子就屁颠颠腆着脸来了,他狗腿地一把抓过湘莲的缝补活计往桌子上一放,嘴上说着甜得发腻的话来:“娘子累了吧?!呵呵,为夫给你揉揉!”说着就一把抱住他家婆娘,全然没有了往日男人在外说一不二、吐口唾沫是个钉的样子。
他委屈的语气哀求道:“我家娘子最是贤惠,你想呀你家男人心再粗也是个良善之人。我也是想着能给之卉妹妹找个好归宿,我见那刑昭才情、样貌都和我们家妹子般配,家世也不错的样子,且他和我家妹子那是对上了眼了,他那股子认真劲就和当初我见着你那般火热……”
他说着就冲着湘莲挤眉弄眼着憨憨地笑,“他一定亏不了我家妹子的!我就是这样想着才答应他撮合这桩姻缘的。娘子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他装模作样的给他娘子捏着肩膀,捏的湘莲痒得受不了,她拍开他的毛爪子,啐了他一口说道:“你个不正经的!孩子要是进来撞见了可不好!给我收敛点!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经!”
〃娘子教训得是,话归正事吧!之卉妹子的这个亲事我看着靠谱,娘子以为如何?保媒这等事情终还得是娘子出马,我一个大男人怎好同人家姑娘家先提起,你是人家嫂子嘛!说起来又都同是女人,自是贴心知肚的,什么话都好一处倒出来!〃大北给湘莲灌着糊涂药。
〃你呀真是个好大哥!〃湘莲颇为讽刺的看着大北说道。【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也不问问你家妹子愿不愿意,我看着那姓邢就没安着什么好心的样子!咱家妹子躲他都躲不急。哪有那样失礼数的盯着人家姑娘的!还出身大家呢!哼!整个就一纨绔子弟,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只知道干些不务正业的勾当……〃
湘莲越说越起劲:“”他还……那什么……哦!对了他整日往殷骊山里倒腾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就不像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哪里有你对我的一星半点,之卉妹子跟了他准是吃苦的,有钱有什么用呀!改明他又看上了这个那个的,之卉妹子的日子不好过,俗话说万金难买真情郎,什么钱财呀什么富贵呀都不如贫贱夫妻患难真情的来得珍贵,我看呀……
〃好了……好了!〃大北抹不开脸了,脸瞬时拖拉下去:“你怎就知道人家邢兄弟就是那个背情负义的人呢,好与不好你就帮我问个讯,妹子不愿意我自是去回了人家,也算给人家个交代!”
湘莲看见大北那比黑锅还黑的脸,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哟!那脸都赶上包黑子了!我问就是,只帮问呀!不管保媒的!我可不做那强求别人的黑脸人!”
大北一听湘莲这么说,心情大好,一把抱住湘莲“啵——”狠狠地啃了一大口!满足的大叫道:“我家娘子那是什么人呀,哪里会让自己夫君做个食言的小人呐!哈哈哈”
湘莲擦了擦脸颊上湿哒哒的一大片,推了推他:“你个不正经的,看你都做了什么,哪凉快哪呆着去!”
大北呵呵的傻笑着起了身,说着要出去看看囡囡,就傻呵呵的大步往外去了。
第二十章 爱恨之间(八)
晚间只因那让人不舒服的邢昭而早早离席的之卉,一路不顾得羽寒的呼喊,急急地回到了房中。
怕着羽寒看出端倪,进得了房后,之卉一把便将门给关严了,喘出一口气后抵着门板的身体慢慢地滑落,最后蹲坐在门脚边,头有些羞恼的深深埋在双腿间。
那人的眼神中流露出让之卉害怕的东西,那是一种狡猾的狐狸盯上了可口食物的贪婪之光,之卉隐约感觉心慌心悸,一黏上那人的目光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顿时让人坐立不安,她的心突突地跳着。
门外,羽寒敲着门央求道:“姐……你怎么了!”
嘴里这样问着,羽寒的心却在敲着鼓,一下重似一下:“姐姐如若不愿意再见那登徒子,明日我便去教训他一顿,叫他的狗眼再也不能乱瞧了!”
“姐……姐……开门呀……开开门呀!之卉!!!”羽寒也蹲坐在门墩子上,靠着门板子抬头望着黑黝黝的天空,此时天空中有几颗孤独的寒星在发着清冷的光,一闪一闪的。
“之卉,你看现在的天空真黑!一点光都觉得是那么的明亮!……那几个星星真像你的眼睛,虽然总是清冷清冷的,但是在我的心里却是如此的温暖!我……我想一直陪着你,不想再和你分开了!你也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他没有得到门那头的回答,不由得低下头去,也双手抱着双膝,将头枕在膝盖上,眼睛望着远处的某一点虚空,徐徐的继续说道:“我只记得那年我和你在地窖,你那样护着我,我就想以后我也要这样护着你,之卉……你能和我说说你的心事吗?我也可以为你分担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也怎样!”之卉闷闷的说道:“你也要逼我吗?”
“我……我已经长大了!”羽寒涨红了脸,突然抬起头梗直着脖子喘着粗气大声的回道。
“你便是总忽视我,我……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做姐姐来看,我与你本就是夫妻。”羽寒越说越小声,“我……我生病了,就把你给忘了……但是我现在都想起来了……我不要再做你的弟弟,我要保护你,我要做你的爱人与你站在一起……”
之卉听到这番肺腑之言后不由得抖了抖身子,睁大了眼睛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良久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羽寒,可我从来都只是把你当做我的亲弟弟一般的疼爱着,我的心中一直有个人住在那里,无人可以替代!”
“你胡说,如果你爱的是那个皇帝,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他?他只会伤害你,他根本就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你醒醒吧!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羽寒激动的捂住了脸,一滴泪悄然滑下,融入手掌间。
之卉没有接话,也没有打开门。就那样枯坐在门边。
许久,之卉苦苦的吐出一句,“你还小,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在姐姐的心里你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并无其他情愫!”似在说服羽寒,可是她的心也很乱,脑海中走马灯似的过着这段和羽寒相依为命的患难日子的情景。
“你不是姐姐!不是,我不要什么姐姐!我怎么会不懂呢?你就是从来当我是个孩子,我……”羽寒喘着粗气,有些说不下去,重重地捶了锤门板,垂头丧气的垂下了头,双眼没有了生气,一种悲哀油然而生,悲伤之情填满胸腔,使得他再也不能呆在那里,他转身跑了出去。
之卉哗啦一下拉开了门,只见得羽寒的背影。她的心里一阵苦,她既然无法回应他就不该让他再有幻想,她扶着门框的手紧紧的捏着直到发白。经历这一段后他会自己学着长大的,她安慰着自己,回转过身子去静静地掩上了门。
这夜羽寒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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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卉倚在桌边等着羽寒回来,之卉原本想着羽寒不过孩子心性,闹了脾气总是要好的,可是等着等着便睡着了。直至天明,羽寒还是没有回家,一阵鸡鸣声将她惊醒,她揉了揉干涩发疼的眼睛,不知怎么自己会睡着,有些暗恼。
外头光线投入昏暗的室内,让她惊觉已是到了清晨了,羽寒居然一夜未归,她的心不由得有些担心,想去出去找他,可不能有什么事呀!起身之时双腿发软又跌了回去,一晚上曲着腿并未动过,小腿发麻的不似自己的。
她苦笑着,爬将起来,利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匆匆出门。
拉开门之时,却是看见湘莲正在院子的栅栏边晾晒昨日剥下来的狐狸皮,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嫂子可是真早!”
“妹妹双眼浮肿,昨夜似没休息好呀!怎么了!行色如此匆忙?”湘莲瞧见之卉如此神情慌张,不由担心的问道。
“姐姐,羽寒昨夜与我伴了几句嘴便跑了出去!这孩子一直懂事,我以为他只是在这附近晃晃,没想到都到这个时辰了都没有回来,我昨夜原是给他守门的,不知道怎么的就睡过去了,一想到这山中多猛兽,我就害怕!”之卉六神无主的说着。
“啊!怎会如此!羽寒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就叫你大哥出去找人!这大冬天的什么事情那么想不开,非得大家担心,这孩子!”湘莲心疼又心急的说着,已是往她房中走去,想着赶紧叫大北起来紧要。
大北揉揉自己发红的双眼,他昨夜有些高兴了,睡前自己独自又喝了几杯,此时酒劲尚未过,嘴上有点模糊的嘟囔着什么,湘莲一下扯开了棉被,冷咧咧的空气一下窜入皮肤,激得大北一个激灵,好冷!
他大叫道:“你这婆娘一大早的抽什么疯呀!冷死我了!”说着就要夺回还预留着自己体温的被子,作势要回去困个回笼觉。
湘莲高八度的声音响起:“不好啦,还睡呢!羽寒那孩子昨夜一夜未归!赶紧给我起来,快点!快点!”她又过去扯那被子。
“啊!!”大北倏地张开了发红的双眼,“你说什么!谁不见了?”他有些醒了,揉着眼中的眼屎,做出一幅未睡醒的样子。
湘莲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你家兄弟昨夜怄气出走了,还不快去找!大冬天的遇上个猛兽什么还让不让你家妹子活呀!之卉妹子都急坏了!”
这回大北也急了,三下五除二的爬起了床,急匆匆地收拾了会,小两口便和等在门外的之卉踏雪而出。
“羽寒——羽——寒——”空荡荡的大山间传来一阵阵回荡,突兀的叫喊声惊扰了晨间寂静的山岭,苍茫的大雪地里只有三个人点子在滚动着,雪下得极深都没过了膝盖,行走起来很是困难。
之卉茫然的看着这苍茫的天地,失去了主意,心里是愈来愈悔恨,眼泪子伴随着清晨凌烈的寒风簌簌落下,她不由得颤抖起来,昨晚不该意气用事,应该追出去的。如果……如果羽寒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办?怎么原谅自己的过失?
湘莲安慰着她:“妹子,还没找着呢,别急!羽寒平日里常和你大北哥进山,也是熟悉的,他只是在和你闹别扭呢!等下就能找着,等我们找着他就让你大北哥好好修理他一顿,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大雪覆盖了脚印子,寻人真的不好找。大北思来想去,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怎么办好呢?大北猛然间一拍脑门子,“你看我这记性,就是急傻了!哈哈!!”
“我们去把大黄牵出来不就好找了吗!这个时候狗鼻子最灵了!哈哈,湘莲回去到囡囡的那屋把她的宝贝给带出来!”
囡囡一脸不高兴的抱着她的大黄,哭道:“娘,大黄太老了!跑不动了!我不给!”
湘莲哄到:“囡囡喜欢羽寒哥哥吗?你羽寒哥哥不见了,现在只有大黄知道他在哪里,要不要把哥哥找出来呢?”
囡囡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那好吧!羽寒哥哥是个坏孩子,那么大了还玩躲猫猫,真是没羞!大黄去吧,去吧!”她将怀中的大黄放了下来,摸了摸大黄的额头。
这个老狗还瘸着一只腿,跑得一点都不快。
老狗嗅了嗅羽寒的衣物,便开始漫无目的的走着,无精打采,看得之卉的心火急火燎的,大家还该死的还不能抽打他,让他快点。
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之卉的内心极度的煎熬,被无尽的内疚煎熬着,脑中只有些心惊胆颤的不好念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心里都想着如果上天能让羽寒平安回来,便是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去做,她蓦然发现羽寒在她的心里已存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一种没有血缘但胜似血亲的关系,再也斩不断,她从未相信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即使是那个人,那个她爱着的人。
胡思乱想间,伴随着一阵狗吠声,前面哗啦啦地震落了树间的积雪,大北跑在最前头,他向着后面大喊起来:“在这里!”
之卉跌跌撞撞的跑到那里,一看到羽寒,眼泪刷地又掉下来了。昨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却脸色灰败的躺在雪地里安设的大坑里,这是个冬天猎人为了捕猎暗设的陷阱。
他似没有呼吸,胸膛几乎不见有丝毫的起伏。
大北说话间就跳了下去,检查了羽寒一番,仰起头冲之卉说道:“没事,就是摔下去了!没伤到哪里,估计是冻晕了!”
之卉泣不成声,湘莲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赶紧回去,给他请大夫,冻了一夜不是闹着玩的!莫要哭了!找到就是好事!”
第二十一章 爱恨之间(九)
山下的闫老四又给请了来,老头子很是不乐意,一看是羽寒蔫蔫的躺在床上,嘴巴都能栓上一个油瓶来,他戏谑道:“上次是姐姐闹毛病呢,这回便是弟弟闹别扭,可真是热闹呀!啧啧……看看,再晚点就给冻坏了!这唱得是哪一出呀?”他用他那双三角眼滴流乱转的打量着床上躺着的和站在床前焦急的这两人。
“行了,你老就别在这贫了,你看看我家妹子都没法活了!急都给急死了,这来回折腾得她都红了好几次眼睛了!您就赶紧发发善心给看看吧!”湘莲推了推闫老四,把他往里让了让。
之卉抹着通红的眼睛,暗哑着哀求道:“闫大夫,求求您赶紧给看看吧!”
看着她那般我见犹怜的样子,闫老四习惯性地摸了摸他那把山羊胡子,呵呵笑了起来:“好!好!能救得一份情义也是做了善事一桩!小娘子莫急!莫急!你家这位兄弟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他也就是冻晕了!无需药石汤药,给他熬点姜汤待他醒来便给他喝去去寒便好!只是冻了一晚上,他的身体血液不畅,这个倒是需要人给他好好用冰块搓搓,让血液恢复通畅,以免落下病根子!这便需要小娘子多多费心费力了!”
之卉点点头,心想着只要没事便好。心下便安放下去,回身取些平日存的贴己交给闫老四:“闫大夫,总劳您为我们姐弟俩跑来跑去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您一定收下!多谢了!”
闫老四也不推让,爽快的便收下了!之卉和湘莲送他出去,他回身冲之卉眨了眨眼神秘的笑了笑,却什么也没有说哈哈笑了几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之卉并未细想闫老四的意思,也没有那个心力去想明白为啥他要冲她眨眼,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好好照顾羽寒,虚惊一场,她不觉得身体有些瘫软,做什么都无心再想。
湘莲去厨房熬姜汤去了,之卉没多做他想便到门外去舀来一盆子雪依着闫老四的话给羽寒搓身体。
这些都是下意识就做了,对于她来说羽寒就是亲人,一切都那么自然,可是等真到床边,看着已是成人体格的羽寒,脑中便又会想起昨晚羽寒的那一番表白,之卉心中便起了别扭的种子,那种子随着羽寒微微起伏的胸膛、轻轻颤抖的眼睫毛而慢慢的发芽,之卉脸上不由得有些红,搓身体必是要给羽寒脱去衣服,这样想着脸更加红了!
她想着要不就叫大北兄弟过来帮忙算了,这样不大合适,她自己的心有些乱了,转身便出去了。
就在她转身而去之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昏迷的人却动了动睫毛,然后睁开了双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情绪,但是嘴角却是轻轻的翘了起来。
是了,他回来后不久便已是醒过来了,但是他有些赌气,他想看看之卉是不是在乎他?昨夜,他以为之卉会追出去的,可是她没有,所以他恼怒了!他在林子里乱穿狂奔,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他沮丧极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才说出来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他被送回来的时候,身体捂上了几层被子,他已是恢复了知觉。只是昨晚的尴尬使得他也不愿意睁开眼睛去面对一屋子的人,尤其是他的之卉。他不愿意看见之卉对待他只是姐弟间的爱护之情,他不要,再也不要。
显然闫老四发现了他已醒了!他故意说得严重了,逗得之卉眼泪子哗哗的流,羽寒的心里却有些开心了,直到之卉在床前犹豫来犹豫去的时候,他很想拉着之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