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布衣娘子-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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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也不管……”
赵雩直起身道:“衙门不管?”
“大约的是还记着去年闹事的事情呢,衙门只是拖着,说已经给朝廷报上去了,等着朝廷的回复呢。”
赵雩想了想,去年闹事的人多,遭灾的人少,加上过年,这些遭灾的人想像去年那样纠结起来人来京城喊冤怕是也不行,衙门救灾的事情不会多么的快速,也是记着去年的仇呢,衙门都被抢了,县太爷都被赶出去了,皇上下来旨意把通州县衙申斥的申斥,打板子的打板子,这会儿又是闹事的百姓遭灾,衙门的人能管吗。
便道:“叫赵栋找人去看看情况,受灾的人有多少,情况是不是严重,有没有人管等等的,明天来回禀、”
叶婆子答应了忙出去了。
赵雩又叫来了芹婆子,叫她去前面找管家,在府里找三四个小厮准备着,或者明天就要出去,预备好。
安排好了这些,也到了酉时了,冬天天短,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下来了,峥哥儿吃吃睡睡玩玩,依然是无忧无虑的样子。
也不知道秦獠他们走到了哪里,三嫂说的,带了一万人行军,应该是快,不过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伏击能不能成功?对方应该没有防备吧?不会是陷阱吧?
赵雩想了半天,军事的事情她是一点不懂,不过皇上大仗小仗打了有上百仗了,总比赵雩这个外行想的周到,何况这一次去的有秦獠、李赫,全都是最厉害的将军……
就这样怀着心事,吃了晚饭和峥哥儿玩了一会儿就睡下了,秦獠走了,赵雩就让峥哥儿跟着自己,奶娘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第169章 施粥
一晚上睡得并不好,很晚才睡着,早上早早的醒了,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就起来了,洗漱了吃了早饭,叶婆子已经在外面等着回禀了。
“受灾的一条街也有十几户人家,大约五六十人,真就是找了衙门,衙门的叫他们找邻居投靠,在没怎么管,这些人因着去年闹事来着,也理不直气不壮的,只能在塌了房子的角落凑合,死人倒是还少,房子被压塌的时候是白天,邻居先看到了喊叫起来,把人都喊出去了屋子,中间的一家塌了之后,连累的两边了,这才慢慢的连着全塌了,不过幸好人都出来了,只一个七十多的冻死了。”
赵雩问道:“还是没人管?”
“没人管。”
赵雩想了想,道:“去找王掌柜,叫他用铺子的名义施粥,不用盖粥棚,就在咱们铺子前面,横竖现在正月里,铺子要休息到月底。粮食就去庄子上拉,咱们也不用太计较,有多少施多少,看看情况,说不定有大户人家看到咱们施粥就会跟着凑热闹,那正好,咱们的米用完了就停止好了。如果没有跟着一起施粥的,而且米也不够了,提前来禀报,那时候再想办法。”
停顿了一下又道:“去年的绣坊里不是织出来一些棉布?因着品质不好都放着还不知道怎么处置,就把那些拿出来去给这些人送去暂时保暖,可以当褥子,年前的时候咱们铺子需要,又要给那几个姨娘准备,不是买了好些的棉被?应该余下了一些,全都给送去。不够叫赵栋去想办法,尽量多的买些棉被什么的。若是有生病的,请个大夫去看看。”
叶婆子听了忙答应了一声。
赵雩本就不是为了沽名钓誉,所以不用思前想后的,能施粥的时候就去,有人想要抢这个风头那就让他们去好了,因此简单吩咐了几句,就没事了,示意叶婆子下去。
叶婆子见夫人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屋子的事情,迟疑了一下才陪笑着回禀道:“夫人,那些人的房子……”
赵雩有些惊讶,失笑道:“这个自然他们自己去重新盖啊,这些天临时的撘几个住的地方应该没问题吧?他们都是好好的有手有脚的人,又不是老幼病残,吃得盖得一时的供应不上,别人帮忙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连房子也叫别人帮忙盖吧?”
叶婆子听了已经恍然,忙答应了赶紧的出来,笑着往外走,小招跟着跑出来喊住了笑道:“夫人刚想起来了,除了米是庄子上供应,其他的全都是王掌柜和赵掌柜的去准备,一百两银子以内就不用回禀,若是花的多余一百两,就要回清楚都用在了哪里。”
叶婆子明白,点点头又笑着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夫人做事的章法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
小招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笑着道:“叶妈妈多跟着办些事,就知道咱们夫人行事的规矩了,咱们夫人不是深闺妇人,只知道在内宅里动心思,外面的很多事情夫人比男人都扛得住!自然和平常的妇人不一样。”
叶婆子笑着点头:“是啊,夫人是这样。”说着对小招笑着道:“那我先走了。”
小招回来了,赵雩已经抱着峥哥儿去秦獠的书房玩了。秦獠走得时候就带了两柄剑,什么都没拿,峥哥儿过去努力往罗汉塌上爬,看中了榻上放着的一只牛角鞭了。奶娘在旁边正要伸手,赵雩道:“别帮他,叫他自己使劲,看着别摔了就行。”
她自己去案几后面,磨了墨写了一幅字,然后就看到了旁边的书信下面似乎压着的是一幅画,于是翻检出来看,却是一副九九消寒图,看样子是秦獠花的,一支老梅枝上面九朵梅花,每朵梅花都是九个花瓣。
秦獠自然不会去每天画消寒图,这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热的难熬,秦獠给她画了一幅消暑图,赵雩每天涂染一朵梅花,可能是冬天了又给自己画了一幅消寒图。
不知道为什么却忘了给自己了,赵雩看了看,看到了图下面秦獠的一行字,是刚从苏州回来的时候画的。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想来是准备给自己的,因为回来之后太忙了,就忘了吧?
赵雩于是拿起笔描了一朵花瓣,看看日子,想着是把所有过去的日子都描了,还是不描?一抬头又想起昨天秦獠去北征,今天是头一天,不如就用这个算日子也好,于是放下了笔。
峥哥儿在那边已经嗷嗷啊的叫了起来,他哪里能爬的上去!指着牛角鞭叫:“增,增……”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峥,但是现在还咬字不清呢,只能叫出‘增’来,是叫奶娘把那个玩意儿拿给他玩呢。
奶娘看他急的小腿儿在脚踏上只是跺,怕急坏了,偷眼看了夫人,见夫人在认真的描字,就把那牛角鞭拿给了峥哥儿。
峥哥儿终于拿到了,一旋身就坐在了脚踏上,还是撇着腿坐在自己的腿上,低头玩了起来。
奶娘一会儿怕坐在这里太凉,一会儿怕把小腿儿压得麻了,急的又偷眼看夫人,见夫人依然是认真的写着什么,便偷着把峥哥儿抱上了榻放着,这才松了口气。
小招在这边锦杌上坐着,低头给峥哥儿做个小棉手捂子,时不时的抬眼看,见奶娘忙活的样子,‘噗嗤’的笑了。
赵雩在这边早感觉出来那边奶娘偷着瞄自己了,也没管,低头又静心写了一幅字。
……
卓锦阁通州分铺子门前。
小王领着两个伙计在施粥,门前就支了一口大锅,一个伙计照看火,一个伙计拿着勺子给前面排队的人放粥,小王在旁边看着。
赵栋穿着棉布圆领长袍子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辆车,车上面放着的是柴,小王伸头看了看道:“够了够了,足足够了,赵掌柜辛苦了。”
赵栋笑了道:“王掌柜辛苦!还缺什么?”
小王笑道:“暂时都够了。”
赵栋就道:“那我下午来换王掌柜和他们。”说着指了指那两个伙计。
小王忙笑着道:“今天不用了,今天就我们在这边行了,明天再说……其实照我说不用那么麻烦,就是施粥而已,能有多辛苦?不用轮换,倒是我这边缺什么了,赵掌柜的帮着跑跑腿就行了。”
“那行吗?天寒地冻的太冷了。”赵栋笑着道。
小王也笑着:“守着个火炉子一点都不冷!要不就这样说定了,咱们分工,我们这边缺什么赵掌柜辛苦跑跑腿,送过来就行?”
赵栋笑了点头道:“也好。那我把被子送过去了就回家了啊,王掌柜辛苦辛苦。”
“没事没事!”
两个掌柜的笑着拱手,赵栋带着车就走了。
烧火的伙计一直伸着头算着排队的人,数了一会儿就对小王大声道:“掌柜的!不对呀,不是说只有几十个人,小的数来数去,这怎么都有百来号儿人了?”
小王闻言也抬头看了看,见排队的人果然有很多,大约的是有一百多以上的人了,而随着伙计的这一声喊,排队的人中就有人吓得缩肩膀的。
小王就道:“大过年的谁能过来蹭这一口粥吃?必定是没饭吃的人,咱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能给的给一口也就就是了。”
伙计吐了吐舌头笑道:“小的就是那么一说,并不是说不给。”
锅开了半天了,粥的香味飘在半空中,虽然只是白粥,在空肚子的人眼里就和美味佳肴一样,何况还是又冷又饿的时候,便是两勺热乎乎的粥,都是很好了。
开始打粥,每人满满两勺。
一百多个人,倒是没有挤的,都老老实实排着队,因着这个粥摊子设的早,并没有那饿了好些天没饭吃的人,所以大家都还很安生。
排队的人中也有几个汉子,侧着身子看着前面打粥的情况,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喊着问:“老板!您这个粥摊子施到什么时候?”
小王还愣了愣,才道:“什么时候米没有了,就什么时候不施了。”
“啊?!”登时有十几声惊讶,失望的叫声。
小王都有点又好气又好笑了,道:“你们一个个的汉子,干点什么给家里挣不来这口饭吃?难道还指着施粥过一辈子?”
刚刚那个先问的汉子就忙道:“自然不是指着施粥过一辈子,只是如今寒冬腊月,又是大过年的,哪里去找活计?便是种地如今也没有可种的,我们是要找活计……”
小王听到这里已经是笑着拱手了:“对对,是我误会各位了,这个时候倒是真不好找活,众位不用担心,我们这个粥摊子一个月还是能维持的,一个月之后,估计雪该停了,春暖花开,到时候活计也好找一些了,便是衙门要疏通道路,说不定都要请人。”
排队的人这才放心,点头答应着。老远的叫人听见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第170章 显眼了
街角拐弯的地方,停着一辆翠盖珠缨的马车,马车并不算是很起眼,在这尊贵富庶的京城,这样的马车到处都是。
这辆车停在街角,微微的掀起车帘子,从车帘子里露出来一双穿着粉底黑缎云靴的脚,还有深青色袍子的下摆,如果仔细看,才能看到衣袍的下摆处绣的竟然是百姓不能用的七彩祥云龙纹图案。
车里人的样貌看不清楚,看到前面开始施粥了,车里人这才问道:“那铺子是谁家的?”声音听着非常的年轻,似乎只有十几岁。
外面一个穿着黑色貂裘大氅的一个人躬身回话,声音却尖尖的:“回皇长孙,这是左军都督、征虏将军秦獠的夫人开的一间丝绸铺子。”
“你不用去打听就知道?”车里人声音中带着丝冷冷的。
外面回话的人弓腰的更深了,道:“启禀皇长孙,这位将军……之前在宫里当着皇上的面拒过皇上的指婚,为的就是他的这位夫人,皇上到了这边还叫人问过,他们家开的什么铺子,那时候奴才就知道了。”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紧张。
“刚刚说话的那两个人都是她家的掌柜?”
“正是。”
车里半天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将车帘子拉来了,一张清秀俊逸的脸露了出来,皇长孙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年轻俊逸的脸上却有些过于的冷了,似乎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差不多。
看着前面施粥的队伍,过了半晌才道:“别人都不知道施粥,这位夫人倒是知道。我就是去一趟通州卫,偏巧却能叫我看见她家施粥,你说她是真的心善,还是比别人想得多?”
那太监身子弓的低低的:“这个奴才不敢擅自揣测。”
那边的王掌柜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被人盯着,看到排队的人里头有个小孩儿,恻隐之心起来了,过去将小孩儿领到了前面,先给舀了两勺。小孩儿端着要往回走,王掌柜看了看那有点远的路,叫那个烧火伙计把这个小孩送回去。
伙计便过来帮小孩儿端着,领着小孩往回走,这边街角车上的皇长孙,本想放下车帘子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伙计和小孩儿蹙眉,那太监小心的转头也看了一眼,轻声道:“皇长孙,要不奴才跟着去看看?”
皇长孙却明显是个谨慎的,想了想竟然从车里出来:“我亲自去!”
慌得跟着的几个太监忙上前来跪下给皇长孙下脚,还有几个侍卫从车后面马上就转了出来。
皇长孙往前走了两步,听见跟着自己的人多,踩着雪吱呀吱呀的,转头皱眉:“你们别跟着。”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全都很为难,刚刚回话的那个太监忙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跟着,皇长孙往前走,只那个回话的太监跟着,陪着小心看皇上孙的脸色,见皇长孙并没有叫自己也退回去,这才松了口气的小心跟上。而侍卫们,脚步放轻远远的跟在后面。
这几个人从粥摊子前过去了,王掌柜并没有注意。
皇长孙跟着伙计和小孩儿,到了雪压塌了的这一条街上,看到街上到处都是塌了的房子,街角临时搭起来了一个棚子,刚刚看到了的另一个掌柜的车正停在这里,几个伙计从车里正把棉被往外面拿,那个掌柜头还伸进了棚子里不知道和谁说话,身子在外面。
伙计将粥给了那个小孩,小孩钻进了另一个用木板临时搭起来的一个三角棚子里。伙计就转身双手揣在袖子里走了。
赵栋看到伙计把棉被都抱了进去,就对跟着自己出来的两个汉子道:“那些棉布是当褥子的,垫在下面,被子盖在上面。你们这个帐篷里全都是老人孩子,不要冻出毛病来,柴炭每天都点着,不要浪费就行。你们要互帮互助,能安置的都暂时住进来,房子即便现在不盖,可也要有个琢磨。”
俨然一副跟自己伙计说话的样子。
两个汉子已经非常感激了,全都连连的点着头:“是是,多谢掌柜的,真的感谢!太感谢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突然冒出来的商人,又是送棉被棉布的,又是送柴炭的,还是和那边的施粥摊子是一家,虽然灾民百姓的都知道生意人好个名声,遇上这样的事情愿意帮忙,以前都觉着这些人并不真心帮人,都为了名声。可现在受灾的变成了自己,被人帮忙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是真心的感激不尽。
皇长孙的眼睛又盯了一会儿那边,这才转身往回走。那个回话的太监一直半弓着身子小心的看他的脸色,不过皇长孙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冰冷的神色并没有明显的改变。
……
安静的过了两天,正月初七,叶婆子进来禀报了一些施粥的情况:“就按照夫人的意思,在铺子前摆了个施粥摊子,前天开始施粥的,哎呦晚上那人!根本不止几十个,上百都有了!也不知道都哪里来的,王掌柜的倒是说了,全都不论,来的就给,大过年的能过来蹭这一口粥吃,必定是没饭吃的人。”
赵雩道:“应该这样。”
“今天午时依然是照旧,王掌柜说了,一百来人一天按两顿,咱们庄子的米很够很够了,二十来天一个月的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赵雩懒懒的道。
叶婆子告退了。
小招进来轻声道:“夫人,用不用找大夫来给您把把脉?”
赵雩睁开眼睛道:“把脉做什么?”
小招脸上全都是担心,嗫嚅着道:“您这几天的精神……”
赵雩笑了,她这几天精神确实不太好,总是困乏,睡觉的时间几乎和峥哥儿差不多了长,早上睡到辰时末才起来,午时吃了饭就困,睡一个时辰起来,晚上还是一吃了饭就打哈欠。赵雩知道小招是担心自己忧思了,不过她自己清楚,怀了孩子之后才这样的。
“没事,这些都正常,你忘了,我当时怀峥哥儿的时候也一样,每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不过那时候事多,所以不得不忙碌,现在没事,自然是能睡就睡。”
听夫人说话的语气很轻松,小招这才松了口气,笑着道:“您没事那就好,奴婢就放心了。”
口气倒把赵雩逗笑了。
叶婆子从内院出来,迎面遇上了进来的成婆子,两人笑着打招呼,成婆子问道:“叶妈妈这是才从夫人那里出来?夫人精神还好?”
叶婆子摇头:“瞧着困倦的很……怎么?”
成婆子道:“原是想回禀一下,去通州那边看看的……夫人精神不好,就算了,我去看了之后在来禀报吧。”
叶婆子点头:“是啊,回来再去禀报,不用打搅两趟。”
成婆子便转身直接去了侧门,这里已经有两个婆子等着了,还有黑漆平头车一辆,成婆子掀开车帘子看了看,车上放了些吃得东西,还有两床被褥,于是问道:“东西都齐了吧?”
一个婆子忙上前殷勤的笑着道:“齐了,全都齐了。”
成婆子点点头上了车,两个婆子也跟着上车,车夫赶着车往城外走,其中一个婆子便道:“成妈妈,您说爷和夫人为什么要管那几个女人?他们抄了家连以前和他们好的那些府门都不管,咱们爷还是去抄家的人呢,说起来是仇人都能算得上,为什么还管那她们?”
成婆子便拉下脸来道:“真真的是胡说,什么仇人?爷跟那王家老爷同朝为官,根本就没有怨仇。抄家那是奉旨,跟咱们爷没关系,怎么就成仇人了?爷帮着照看的不是那个女人,是那几个孩子,不然那孩子都叫人卖了。咱们爷和夫人都是做大事的,根本不是小鼻子小眼计较些没影的事情的人,你们也是,背地里别张嘴就胡说,也学着点咱们爷夫人做事的大气劲!”
刚刚说话的那个婆子就讪讪,忙点头:“成妈妈说的是,我就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