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为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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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木轻半眯着眼眸,巡视了一下大殿中的人,瞧见了段以宿座下的一些弟子在此,虽未说什么不好听的话,眼眸里流露出的一丝厌恶显而易见。
“师父还是那么厌恶男子。”沈流苏在锦鸢耳边说道。
锦鸢淡淡的笑了笑,并未说话。
“师叔。”灵君忽然走上前去,握紧双拳向九木轻行礼。
瞧见了上前来的人是灵君,九木轻的脸色才微微好了一些。
或许,整个栖安里,能让九木轻不觉得厌恶的,大概也就只有灵君,以及他那个神秘的师父了。
当然,段以宿还是入不了她的眼的,至于原因嘛,也没几个人知道。
“灵君来这里,莫不是你师父有话要你传给我?”九木轻难得温柔着声音询问道。
“师父听闻师叔座下弟子出事了,便立即派弟子前来,只道若师叔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只管让弟子前去。”
听闻这句话,九木轻抿了抿嘴,估摸是知晓了他师父的意思。
水璃的伤不轻,十二仙境向来鲜少有治疗重伤的药,每每都需从十三仙境来,这也与十二仙境的环境有关,十二仙境仙气凝重仙露较少,且混沌之气聚集,仙草在十二仙境通常很难生存,除非像萁兰草这样的仙草才能生存,故此,不得不时常往十三仙境跑。
然而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大多法力较浅的仙子都不敢毛遂自荐,也唯有灵君这样的弟子能够胜任了。
“也好,既然你师父开口了,那就麻烦你前去十二仙境替水璃求些药。”九木轻淡淡的说道。
“弟子知道。”灵君垂下头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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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笛声
“锦鸢,你同灵君一道。”九木轻思索了片刻,转而朝着锦鸢瞧去吩咐道。
“是,弟子知道了。”锦鸢抱拳颔首。
锦鸢同灵君一道接了九木轻的吩咐前往十三仙境寻药,水韵殿中的人也在九木轻离开之后渐渐散去。
即便离去,议论的声音也没有因而消散。
原本在栖安就没有多少能说得上话的人,水璃此次出事,沈流苏还有有些担心的。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觉得应该去她的画阁看一看她。
穿过长廊,刚走到画阁的门前,敲门的手悬在空中,屋内便传来了九木轻的说话音。
“去准备一些水来。”
听到九木轻的声音,沈流苏顿了顿脚步,停在门口,心里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师父在里面,她就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一个低眉间,屋内忽然传来水璃尖锐的嘶吼声,仿若受到了强烈的忍受不住的伤害一般,绝对不是她现在躺在床上该有的!
沈流苏心猛然一震,来不及细想,便“砰”的一声推开门,闯了进去。
屋子里有几个师姐妹,帘子后面的床榻上,水璃脸色异常苍白,细白的肌肤汗如雨下,身上却是血水直流,几乎染红了她的衣裳,右手的衣袖断到了肩膀,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沈流苏猛然睁大眼眸,接受不了的伸手捂住几乎喊出来的声音。
九木轻站在床塌边,皱着眉侧目看着她,似乎在思索她怎么闯进来了,亦或者是,她是谁?
“你来做什么。”
声音里的严厉是她从未听过的,冷冰冰的,仿佛她做了什么罪恶不赦罪无可恕的事情一般。
可是。。。。。。可是。。。。。。
“师父。”沈流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有些不能理解她现在所看到的。
“你。。。。。。你在做什么。”
不是说水璃受伤了吗?既然受伤了,就应该好好质量,可是为什么师父还要砍掉水璃的手臂!
没有了手臂,身为修炼攻击性法术的水璃以后还怎么拿剑?
九木轻看了看床榻上的水璃,没有回答她,淡然的吩咐在场的其塔姐妹给水璃包扎一下伤口,替她换件新的衣裳。
沈流苏全身像是被定住一般,不得动弹,呆呆的看着她们摆弄已经疼的昏迷了的水璃。
“水璃的手臂被骨化了,只剩下白骨,若不及时将它砍掉,不出一个时辰,她整个人都会被那骨化的手臂牵连,化作一堆白骨,到时候,即便灵君和锦鸢来得及从十三仙境拿到药,也救不了她。”九木轻缓步走到帘子外,将她那双修长而细白,现在却已经染红的手放到水盆里,去掉满手的血红,一边对沈流苏说道。
骨化,即肉身被腐蚀只剩下白骨,无论是仙界还是妖界,向来鲜少见到如此凶残的手段,如果师父说的没错的话,那么水璃,究竟遇上的,是什么人?
一下手便就是如此凶狠,是朝着栖安来的,还是。。。。。。天界?
“今日你见到的,不能同其他弟子说,听见了没?”九木轻洗好手,拿起一旁干净的棉布擦了擦手。
刚刚将栖安所有的弟子都召到水韵殿中,稍稍提了一点水璃受伤的事,不过是想提醒众仙子们要小心行事,然而刻意避免了水璃受伤的程度,其实是不想众人因此受乱。
能够将仙家肉身瞬间白骨的人,绝非善类,如此之狠的手段,恐怕连她都觉得有些难办。如若只是一些小妖还好,可若是洪荒之灾留下的妖魔,那便就难办了。然而,能有此手段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小妖?
“你们在此照顾水璃,等锦鸢和灵君的药一到,立刻让她服下,流苏,你跟我来。”九木轻吩咐了屋子里的几个师姐妹,便将沈流苏领到了屋外。
水璃的画阁后面,便就是九木轻的住处,乃是一方干净的院落,被一片竹林包围,平日里鲜少会有人过来。
因为她一向不喜欢凑热闹,故此,也不喜欢别人时常来打扰她,平日里能够轻易见到她的,估摸也就只有锦鸢一个了,毕竟锦鸢是她的大弟子,也是最得意和信得过的弟子。
刚走到竹林前,九木轻就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凝重的对这个一向不怎么注意的小弟子说道:“我需要离开栖安几日,锦鸢还未从十三仙境归来,我不在的这几日里,你便代替她替我守在院落前,无论是谁来拜访,都不允许他进来,包括你师叔段以宿在内,如若问起为何不能见,你便说我在闭关。”
闭关?
沈流苏有些诧异。
“师父,那你是要去哪儿?”
栖安外刚刚发生水璃的事情,师父就要离开。
“锦鸢说你是个好姑娘。”像是要刻意不回答沈流苏的问题一样,九木轻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也由这句话表示了她对她的信任。
栖安弟子居多,即便九木轻也算是挑拣着收徒,却也有弟子数百,平日里她又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身边走来走去也就只有锦鸢水璃这几个人,故此,也便只能晓得自己的弟子都有哪些,至于性格如何,是否值得信任,她并不深知。
不过,既然是锦鸢信任又常挂在嘴边的人,那边就是值得信任的。
“弟子遵命。”沈流苏抱拳垂首应道。
九木轻满意一笑,微微点头,投来赞许的目光,便转身从竹林的另一边离去。
以前是常听闻,有些姐妹们想要见师父,通常都是多日都见不上面,沈流苏也不以为然,毕竟师父很少出门,若无大事,也不会召集姐妹们,故此,她认为,见不到便也就见不到。
今日才知晓,原来是这么回事。
锦鸢姐姐平日里,竟然会瞒的如此之好。
然而九木轻刚走没多久,可以说是门槛都还没散热,远远的,便瞧见了墨荷着一身墨色衣裳,仿若丛中蝴蝶款款而来。
可是脸上的表情以及话语里的焦急却跟她远瞧上去的完全不一样!
“流苏,师父呢?师父在吗?快让我见师父!”
想起九木轻临走时说的话,沈流苏没有让她直接闯进去,而是将她拦下,询问道:“你找师父有事吗?”
墨荷似乎有些焦急,脸上的表情也带了一丝不正常,探头朝院落里张望了一下,似乎想要硬闯。
“流苏,你让我进去,我就很重要的事情要同师父说。”墨荷一把推开了沈流苏,刚跑到庭院里就被沈流苏又拦了下来。
“师父闭关不见人,你若有事,可以告诉我,我替你通传。”九木轻不在里面,即便墨荷有再重要的事情,也见不到她。
“我要见师父,我。。。。。。”墨荷甚至有些不顾妆容的大喊大叫,似乎是想让屋子里的人听到,然而话喊道一半,俏丽的脸庞顿时花容失色。
“怎么了?”沈流苏不明。
“你听到了没?流苏你听到了没?”墨荷猛然揪住沈流苏的衣裳,摇晃着她的身子问她:“笛声,是笛声!你听到了没?”
笛声?
沈流苏眨了眨眼,静下来听她口中所说的那个笛声,可是周围却除了风吹动竹林的沙沙声,便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笛声啊,墨荷,你是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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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白衣男子
“不可能!”墨荷脸色惨白,像是被吓的不轻,却依旧极力反驳。
“可是。。。。。。我真的没有。。。。。。”
“不可能的!流苏,真的有笛声,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他一定是想要杀了我灭口!流苏,你快去告诉师父,你告诉师父说我看到那个人了,就是他,肯定是他伤了水璃!”墨荷浑身发抖,紧紧揪着沈流苏的衣袖,指甲几乎都要陷到肉里。
“你说什么?!”沈流苏顿时一阵激灵,反手握住墨荷的手,追问她:“你说你看到那个人,是什么人?”
墨荷一脸恐惧,死命的摇头,咬着唇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墨荷,是谁?你看到的人是谁?!”
水璃被伤,是墨荷将她从仙林里面背了回来,当时所有的人都在栖安里,若说谁见到那个凶手了,也便只有水璃本人,和将她带回来的墨荷了。
然而此时水璃还在昏迷中,想要从她口中得知此人是谁,必然是不可能的,唯一有可能见过那个人的,也只有墨荷了。
墨荷摇首不语,却猛然挣脱开沈流苏的钳制,像是中了魔咒一般,拼命的往回廊跑去。
沈流苏想要追上去,却徒然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
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墨荷刚刚说的话。
若说墨荷当真听到了那个所谓的笛声,是否意味着,此人还在仙林中,并未离去?
九木轻刚刚离开栖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伤了水璃的人看来也并不简单,只要他一日还在仙林,栖安里的弟子就有一日会受到伤害。
她一向自认为不是什么团结友爱关心他人的人,可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沈流苏深吸一口气,敛眸,徒步朝着仙林的方向走去。
其实,沈流苏也并非抱着要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心去的,毕竟自己的修为自己还是知道的,都是半吊子,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妖也便罢了,努力一下估摸还有些希望的,但是这一次,能把水璃轻易伤成如此地步,再笨,她也知晓她是有多么的不及。
所以,当她前脚踏入仙林之时,便就有些后怕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长的怎样的可怖,才让墨荷吓到如此地步,叫嚷着要见师父。
仙林位于栖安与洪荒战场之间,一面乃是十二仙境仙气缭绕的修仙之地,另一面乃是白骨枯木寸草不生的修罗战场。
只要不踏出此林,自然不会受到战场上戾气的侵蚀。
尽管当年洪荒之灾祸及十三个仙境,止于十二仙境外,洪荒之灾的元首被七大上仙合力封印在镇魂山,然而噬人肉骨的戾气去仍旧聚集在此挥之不去。
剩下的仙人为防止后人深受其害,合力在此布下仙林屏障,将所有邪恶之气全数阻挡在外。
此时的仙林已然是千年之后的模样。
十二仙境不适合种植草药,故此也无多少花花草草在此,大多也便就是一些翠绿翠绿的树亦或者是灌木,开着些甚小的白色花朵,受仙气照拂,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仙气,却也好看。
沈流苏沿着之前偷偷跑出来时走过的路向前。
墨荷说,她听到了笛声,既然在栖安里也能听到,就说嘛距离仙林不远才是。
拨开头顶上挡住的树枝,沈流苏将手里的佩剑捏的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因为出手太慢而反被灭。
沿着那条小路走去,周围静悄悄的,沿途也并未见到一个人影,更未听到所谓的笛声。
沈流苏停住脚步,眨了眨眼。
莫不是墨荷被吓坏了,所以出现了幻听?
想了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沈流苏转身,决定还是回去师父的院落门前守着好了,避免有人前去找师父,自己不在,让人进去了。
此时的想法还未实践,她刚一转身的一刹那,身后忽然吹起一阵阴风,寒冷刺骨,不同于栖安里该有的,冷的沈流苏一个哆嗦。
转念之间,一阵清悦的笛声突然飘进了她的耳朵,就像魔音一般紧紧抓住了她的耳朵让她根本就无法忽视。
笛声悠扬,虽然声音微弱但是却不难从中听出曲调,仿若山涧流水一般清脆悦耳,似有似无的穿过重重树木,飘到她的耳边。
沈流苏一怔,微微蹙眉。
捏紧了手中的剑,脚下的步子却丝毫没有犹豫的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如若当初,她未有此举,或许便不会瞧见那个场景。
笛声来自仙林外,前几日还有些忌惮仙林外的死灵虫的沈流苏今日稍有庆幸并未见到这些虫子,毕竟冬雪还未告诉她这些虫子该如何对付才好。
当她细软的绣花鞋踏入仙林外时,却不想,一瞬间竟然被笛音所惑。
仿若迷住了心神一般,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思索,身体便自然的往仙林外走去,朝着笛音传来的方向。
战场上有一片枯骨林,就像它的名字一般,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枯木白骨,无论是仙人的亦或者是妖魔鬼怪的,全都交乱在一起,让原本苍凉的战场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沈流苏徒步行走在林中,身体自然而然的动着,脚下不时的发出踩断枯木或者白骨的咯吱声,在空荡的枯骨林中显得尤为的清晰。
“谁?”一声凌冽的声音顿时一阵警觉,从枯骨林深处传来。
沈流苏一个激灵,笛音一断,她便回了神,慌乱的停住了脚步,才察觉,声音的由来之处。
成片的枯木将说话人的身影挡住,她有些害怕,远远的也只瞧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在那里不动。
难道。。。。。。这是墨荷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沈流苏喉头一紧,因为害怕和紧张,心跳声逐渐清晰,“唰”的一声将手中的剑拔出,然而举着剑的手却掩饰不住的有些颤抖。
“你是什么人?”沈流苏强硬的掩饰声音里的害怕,将剑对着他问道。
枯木里,男子身影动了动,似乎在往她这边走来,然而却走的异常缓慢,让人觉得他带着一丝试探的感觉。
待到男子从林子里走出来时,沈流苏才恍然明白,这个男子为何走的如此的之慢。
因为,他看不见。
006-快离开
沈流苏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男子,固然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戾气,但是细瞧他着一身白衣,立在那片枯木白骨之中,手中挚着一只白骨色的笛子,俊朗的容颜带着七分温柔三分文雅,却恍然间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男子修长的手指微微握紧白骨做的笛子,偏过头去,眼睛被白色的布条遮住,似乎只能用耳朵判别沈流苏的所在之处。
“你是。。。。。。。”
“看来也不用找了,就是你伤了水璃吧。”还未等他说完,沈流苏就冷着脸打断他说道。
男子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这么一个罪名,让沈流苏莫名的有些失望。
毕竟长的如此好看的人,竟然是十恶不赦之人!
“我瞧你满身戾气,却不想竟然还能靠近仙林,修为不浅嘛。”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主,沈流苏在心里寻思着,同时也在想对策。
“姑娘是不是弄错了,在下并没有伤害过谁。”男子将头偏过来,用那双看不见的脸面对着沈流苏。
“你不用狡辩了。”沈流苏指着他说道:“墨荷说她亲眼见到伤了水璃的人,会吹笛,刚刚,难道不是你在吹笛吗?”想要狡辩!真不是男儿作风!沈流苏不禁在心底看低了他三分。
纵然仙魔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如此不敢担当,真让人瞧不起!
似乎也感觉到了来自沈流苏不善之意,男子垂首,沉思了半刻,淡淡的说道:“如若你说的是之前闯入枯骨林的那个姑娘,在下也无话可说,应当。。。。。。是我伤了她。”
未曾想,纵然过了千年,他身上的戾气也丝毫未减。
可惜,他依旧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
“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么我也便不客气了,是你自己同我一道前去栖安领罪,还是要我出手,强行带你去!”沈流苏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仿佛在暗示自己有多厉害,然而底气不足,手莫名的有丝颤抖,却依旧假装镇定的不让他看见,好在反正他也看不见。
男子淡而一笑,墨色的长发随着风散落到了身前,“前面是仙林,纵然我眼睛看不见,但并不代表我感觉不到,我身上戾气太重,先不说姑娘是否能够靠近我,纵然能够,一旦我靠近仙林,便会魂飞魄散,试问,如若是姑娘你,你愿意过去吗?”
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是谁之前,他还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沈流苏冷哼了一声,似是已经知晓了他会这样回答,“这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纵然今日她没有办法将他缉拿归案,只要等师父归来,必然会过来讨伐他,这样一个人,师父绝对不会留着他,实在是太过危险!
沈流苏举着剑,尝试着往他身边靠近,他看不见,这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有利的事,然而,还未走几步便被他浑身的戾气刺的浑身不舒服,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