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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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沉香救母的过程中,佛门还出力小小的推了一把,更加扩大了二郎神与天帝之间的裂痕,使得天庭的高端战力更加孱弱。”
“勃朗贤弟!勃朗贤弟!”耳边传来了刘彦昌的招呼声,将楚河从漫无边际的联想中唤醒过来。
“刘兄有何事?”楚河收回心神,有些歉意的对刘彦昌笑了笑说道。
几日相处,楚河对刘彦昌多了些了解,倒是少了许多偏见。
此人虽然懦弱、胆小、虚伪,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讲,还算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官。
至于他另取娇妻一事。
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了。
放在这个年代,他与三圣母之事,算是无媒苟合。与王桂英之间,才是明媒正娶。
男人在家有妻有妾,还在外面养几个红颜知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多少人把这真的太当一回事。
刘彦昌也是一个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心里虽有三圣母,却并不妨碍他去找别的女人生儿育女,繁衍后代。
人都是复杂的。
要想做一个理智,且不冲动的人,首先就要懂得,不能因为讨厌一个人,便去全盘的否定一个人。那样会影响正确的判断,从而导致失败。
楚河既然有心挖墙脚,当然要先了解自己的对手才是。
而了解对手,不仅要掌握对方的缺点,也要认同和理解对方的优点,这样才能找到合适的突破口。
“我儿多有顽劣,贤弟多多费心了。这是一点酬劳,虽然君子不言利,但是朋友亦有通财之义。”说罢刘彦昌拿出一包银子来,直接递到了一旁许导的手中,并不让楚河接手,表示对楚河的敬重,不以钱财污他。
楚河看不上这点银子,却也没有拒绝,而是对刘沉香招招手道:“天地君亲师,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师父,对你有传道受业解惑的职责,而你也需当要尊敬我。现在奉茶吧!”
说罢就大马金刀的坐下,等着刘沉香的磕头奉茶。
刘彦昌对儿子使着眼色。
刘沉香却满脸不在乎道:“这个白脸书生,有什么资格教导小爷我?”
刘沉香天赋异禀,虽然生性顽劣,对于各类典籍,却是倒背如流,一般的夫子,还真也教不了他。
面对熊孩子的质疑和挑衅,楚河面上没有丝毫的动怒。
少年心性,最是叛逆,强压不得。
想要调教好,那就必须让他佩服,视为人生偶像。
所以楚河说道:“好!这样就让你拜师,确实有些欠了妥当。”
“这样,我给你出一道题,如果三天之内,你能回答出来。那我立刻卷铺盖走人。”
“如果你回答不上来。”
“我就拜你为师。”刘沉香毫不示弱道。
楚河却摇头道:“拜师需讲机缘,讲眼缘。你今天不肯认我,等到了三天之后,我却不想认你了。再想要拜我为师,那就还要受我三处考验才行。”
调教小屁孩第一招,便是先消其傲气。
用一个问题难住刘沉香,那只能是暂挫其锋芒。
唯有再立三关,让其深知拜师之苦,日后才会少有故态萌发。
一旁的刘彦昌听着二人立下赌约,却有些着急。
既担心自己这个太过聪明的儿子,轻易答出了楚河抛出的问题,而导致旧友折了颜面,日后再难相见。
又担心问题太难,儿子答不上来,又无法通过考验,最终拜师不成,白费了苦心。
当真是关心则乱。
“好!一言为定,你出题吧!”刘沉香却高昂着头,自信心十足道。
楚河稍微想了想,然后毫不知道廉耻的选择了抄袭,开口问道:“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楚河话音刚落,刘沉香就开始迅速的计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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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第一堂课
沉香果然聪明,即便没有后世的各种数学公式,在仔细想了个把时辰之后,便一拍手掌,得意的说道:“以三三数之,余数乘以七十,五五数之,余数乘以二十一,七七数之,余数乘十五。三者相加,如不大于一百零五,即为答数,否则须减,去一百零五或其倍数。”
“如何?我这个答案,可是正确?”沉香高高仰着脑袋,恨不能用鼻孔来看楚河。
“错了!”楚河端起桌上的茶盏,浅浅的吹了一口漂浮的茶叶,然后漫不经心,好像根本没有用心听沉香的答案,随口便回答说道。
“哪里错了!分毫不差,你这是输了不想认吧!”刘沉香气的跳脚,冷笑说道。
楚河放下茶盏,缓缓起身,然后以身高优势,就这么以俯视的姿势,看着刘沉香,直到对方都开始不自在,视线飘忽,方才说道:“我这个问题,答案有很多,无论你怎么回答,我都会说你错了。”
这般无耻的坦言相告,不仅让沉香惊呆了,就连刘彦昌也是大感惊奇,大约是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坦白无耻之人。
“现在我还不是你师父,但是我却可以免费给你上第一课。”
“永远不要让别人去坐庄,跟着别人的节奏走。你年纪虽小,但是听你父亲说你顽劣不堪,想来也一定进过赌坊,十赌九骗的道理,不需我来教你。但是大而化之,天下之事莫不如此。”
“你正确或者错误,决断在我,而不在公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输了。而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去要求公平、公理。聪明人则是会利用规则,让自己变成公理的衡量者。”
“那么现在,你是要做聪明人,还是蠢人?”
“如果你自认为是个蠢材,那我即刻打道回府,也不愿教你这么一个顽固迂腐的蠢物。你若自认聪明,那就仔细完成我给你的三个任务,做到了我就教你做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做不到你就继续做你的败家小霸王,不过你父亲毕竟也不是天王老子。若是有一天,你闯了什么连你父亲也兜不住的祸,因为你的愚蠢,连累了一家人,那也是你活该。”
短短几句话,楚河先后便用了一本正经耍无赖、偷换概念、假设危险进行恐吓,等等骗子和传销惯用的套路,将小沉香说的一愣一愣的。
他虽然聪明过人,但毕竟涉世未深,如何懂得眼前之人的心胸险恶。
再琢磨对方的话,虽然心中还是愤愤不平,却又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
知道少年脸皮薄,现在拉不下脸来,楚河却将早已准备好的三个锦囊放在桌上,然后拉着刘彦昌离开。
这刘彦昌虽然不傻,但是毕竟是自个儿子,关心则乱,留他下来多说两句废话,激起了沉香的逆反心理,说不准鸡飞蛋打。
果然等到楚河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桌上的锦囊已经不见了。
而许导则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楚河道:“抄题也就算了,竟然还耍赖。我每一次都以为你已经到底了,没想到还会有更进一步的突破。楚河你的节操简直是深不见底啊!”
楚河淡然的回了许导一句:“彼此彼此,客气客气!”
一旁的疯人余插嘴道:“即使是神经病,也羞于与尔等为伍。”
“好了!你还没说,你给沉香出了三个什么任务?”许导眼见再说下去,自己的节操就要被强行拉到与楚河持平,感觉还是要挣扎一下,便又迅速转移话题道。
“很简单,我让他找城东的赵屠户赊五斤精肉,找城北的刘寡妇要一块肚兜,还有给城西的疯乞儿洗澡。全都要在对方自愿的情况下,不可用半点强迫手段,否则考题作废。”楚河慢条斯理的说道。
许导顿时一惊,这些日子,他和疯人余熟悉整个洛州城的方方面面,也算是收集情报。
这赵屠户为城东一霸,为人最是吝啬奸诈,一斤猪肉短三两,那算是他今天出门带了良心,找这样的人赊账五斤猪肉,那就好比在其人身上割肉,沉香若不仗势欺人,要完成这个任务难度不小。
而城北的刘寡妇是出了名的贞烈,十四岁就守了寡,如今已经守了二十年,官府赐的贞节牌坊还挂在门口,找她要一块肚兜,那就是要她的命。
最后城西的疯乞儿,其实并非真的乞儿,家境也算殷实,只是天生痴傻,最喜欢到街上找人抢食吃,还把自己弄得肮脏不堪,常年不肯洗澡,连他的家人都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楚河这三个任务,不算什么难如登天,却也十分离谱,最重要的是,许导完全看不出,这三个任务之间有什么关联,有什么必要的原则性和目的性。
“这三个任务,说难也难,但是你让沉香去做,是有什么特殊目的么?还有,在你看来,沉香会怎么做?”许导继续发问。
楚河掏了掏耳朵:“目的?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就是折腾那小子而已,拜师的日子,他竟敢质疑我,要是不让他吃点苦头,以后我这为师的脸面,往哪里搁?至于怎么解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沉香。”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沉默。
“你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让沉香去做。要是他做不成,那你这个徒弟不是收不成了?那接下来该怎么搞?你告诉我,该怎么搞?”许导再也忍不住了,一步冲上去,揪着楚河的衣领子,使劲的摇晃。
疯人余却在一旁,忽然没心没肺的拍手大笑起来,似乎是觉着很有趣。
“我在二医院隔壁病房的老于正好出院走了,楚兄你不如搬进来和我一起住吧!正好搭伙作伴。”疯人余一脸真挚的对楚河发出邀请。
楚河挣脱许导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子道:“放心吧!我盯着在,如果这小子自己能解决,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能,等他吃够了苦头,我就会施法帮他完成任务。我们是修真者啊!有些事情,普通人做起来难,但是我们做起来还不容易?我刚才就说了,不能被规则束缚,要做制定规则的人,这么快就忘了?”
“呃!也对啊!”许导这才反应过来。
楚河给的三个任务虽然离谱,但是那都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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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跟着利益的流动
刘沉香确实有些本事,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不过还是在六天之后,完成了三件任务。
没有父亲的带领,便独自来找楚河。
“你要我办的三件事,我都帮到了。不过我还有问题,如果你不能回答我,我还是不愿意拜你为师。”刘沉香说道。
楚河闻言,倒是有些意外。
原本以为两挫其锐,多少有些成效。没想到这小子心气也高,即便如此还不打算全盘认输。
“不似其父,反像他舅舅么?难怪二郎神对他这个外甥这么上心,还专门找我来教他。”楚河心想。
嘴上却道:“可!你既做到了我交代的三个任务,那我就回答你三个问题。再多一个,我就罚你跪大厅一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楚河半点和刘沉香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师不严则弟子不孝,本事教的轻易,大家都一团和气。那弟子都该以为,一切是理所当然了,日后忤逆起来,也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人生**都有贱骨,辛辛苦苦求来的,才会珍惜,送到眼前的再好,都不会当一回事。
刘沉香道:“我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能教我什么?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我样样都会,我父亲书房里的书,每一本我都能倒背如流。我觉得,这一方面,你没什么可教我的了。难不成是教你那些蒙骗小孩的阴谋算计吗?”
楚河呵呵一笑:“你以为你看的书够多了吗?古往今来,各种先贤著作,浩瀚如烟海,诸子百家,万千学说,我都能教你。绝对有很多,是你不曾听过,不曾见过,不曾读过的。”
“不过。”
楚河这个大喘气,不仅让沉香难受,一旁听着的许导都觉得难受。
倒是疯人余毫无书童的自觉,正挤着双眼,盯着窗外的一棵梧桐树,也不知看什么,十分出神。
“不过,我都不想教你。你肚子里读的书,已经够多了。但是读了,不代表懂了,懂了也不代表会了,而会了更不代表能应用,能做得出来。”
“所以,你是想要教我,如何运用我已经学会的东西么?”刘沉香聪慧非常,楚河把话都说到了这里,他哪还有不明白的。
楚河道:“不错!学而不用,为何而学?”
“那你准备怎么教我,学而用之?”刘沉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于楚河的对话过程中,人也开始变得更加严肃起来。楚河的二挫其锐,还是有作用的,虽然没有全部磨掉对方的傲气,却也让他不那么自以为是,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和看法。
楚河当先走出了门。
然后头也不回的对刘沉香道:“跟我来。”
出了大门,二人直往西市而去。
洛州城虽然不复昔日繁华盛景,但毕竟也还有些底蕴,西市依旧繁华。
而就在这西市最为繁华之处,有一座悦宾楼,听起来好像是一间酒楼,做的却是南来北往的生意。
北方来的皮货、山珍,南方来的草药、绫罗绸缎,他们都收购,同时也向四方发货,不仅如此也提供场地,让南来北往的客商,在这里以物易物。
说到底,就像是一个集物流和销售于一体的中心。
刘沉香平日里也喜欢来这里玩,人面熟。
碰到相熟的,都会打一声招呼,客气几句,相互之间都显得很和睦亲切。
有些人甚至会从货摊上抓些东西递给刘沉香,送他吃玩。一派和和气气,相互友爱的景象。
一个挺着大肚子,面有猪像的富商,正指挥着伙计们从马车上往下卸货,几个好像是北方来的胡人,正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好像是生怕有人从中捣鬼。
刘沉香便嘲笑道:“那几个胡人还真是没见识。朱大哥是这悦宾楼的老板,为人最是实诚,童叟无欺,仗义疏财。南来北往的商客,谁不知道。他断然不会在这批货上做什么手脚。”
楚河笑而不答。
没过一会,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小乞丐来,缠着这些胡人要钱。
其中一个胡人手脚没个轻重,一个用力过猛,便将小乞丐推倒在地。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看起来衣衫褴褛,却长的人高马大的乞丐,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几个胡人团团围住。
“几个胡人,敢在我们唐人的地盘上欺负我们唐人,看是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们,揍他们!”一个像是乞丐头的大汉,满脸的黑灰,露出发黄的牙齿,冷笑着说道。
胡人也不是个个都勇武过人。
此时面对十几个明显来者不善的乞丐大汉,也是秒怂了,缩在一起,警惕的看着这些乞丐大汉。
这时那位朱老板便越众出来说道:“诸位!诸位丐帮的好汉!给我朱老三一个面子,这几位胡人兄弟不懂事,得罪了诸位爷。朱老三给大家陪个不是,这是二十两银子。请诸位爷喝茶。”
说罢就取出二十两银子,塞到那领头的大汉手中。脸上的笑容绽放,就像刚出炉包子上的褶子。
大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对胡人冷笑道:“这次看在朱老板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否则的话,扒了你们的皮。”
一旁的刘沉香道:“看,我就说了吧!朱大哥最是公道,虽然我觉得这些胡人该教训一下,但是在朱大哥这里做生意,就不用担心被任何人欺负。”
看到这一出好戏的不少商客,显然都和刘沉香是同样的看法。
就是那些刚刚摆脱危机的胡人,也都十分感激朱老板,原本死咬不松口的价格,也出现了松动,进行了让步。
一切都有条不紊,和谐繁荣。
“先别这么早下判断,我们去那里看看。”楚河指的是西市后面的一条小巷。
两人隐蔽的贴着墙角走过去。
刘沉香满脸不解的跟着楚河转了几个弯,就看到朱老板手下的得力的一个伙计,竟然和那领头的乞丐头站在一起。
“朱老板对你们的表现很满意,这是你们的工钱。不过最近几天都不要在悦宾楼出现了,否则三天两头有人闹事,来往的商客也不放心在我们悦宾楼做生意。”活计一脸淡漠的说道,将一小袋银两丢在乞丐大汉的脚边。
乞丐头连连点头,捡起地上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一小半,又重新塞给伙计,脸上全是献媚,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对了,西市东边新开了一架百阅楼,听说生意不错。别说朱老板不关照你们,这几天你可以带着兄弟伙去那发财。”伙计毫无负担的收了银子,转身走之前,又好像才想到一般,补充似的说了一句。
以刘沉香的聪明,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一个局,朱老板为了压价吃下胡商的货,故意演了这么一出义气有担当的戏码,骗了那些胡人。
而且还搂草打兔子,赚了一波口碑。
“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不能轻信自己肉眼第一时间见到的。而是要懂得去冷静的分析。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跟着利益的流动方向去走。任何的事情发生,都不是无端、无序的。背后总会有获利者,想要知道真相,那就看看最终谁得利。有时候,事件中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而并不重要。”楚河的声音,悠悠的从刘沉香的背后传来。
“继续跟上,还没完。”
第五百二十九章生活是骗局
刘沉香的价值观刚刚受到了冲击,还有些恍惚,听到楚河的招呼声,便自觉的跟了上去,也没有多问。
两人在外面转了一圈,楚河给沉香买了个斗篷,又给他换了一身不合身的衣服。穿着宽大的袍子,再罩上斗篷,把头发弄凌乱,披散下来。如果不细看,怕是没人能再认出刘沉香来。
收拾妥当后,二人便朝着西市边上的小食寮走去。
许多平日里在西市行商的小摊贩,通常会到这里吃饭,有时候也会喝点味道不怎么好,像馊水胜过酒水的果酒。
这种苍蝇馆子,以往刘沉香都是不来的。
因为饭食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