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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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第一长老说什么,他们都会反对。
争执到了热烈处,先是相互丢东西,然后是痛快的殴打。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第一长老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大厅,无奈的闭了闭眼睛。
“楚河小儿!你乱了老夫的江山!”
此刻楚河在做什么?
处于风口浪尖,已经被不少贵族暗中下了悬赏,猎其人头。楚河却正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在看书。
通过书本,他看的是这个世界,原本流传的文化。
妖魔和人魔不通修行,以提升血脉,吸纳更多的污秽之气,在体内自行转化为妖魔之气为主。
而这些提纯血脉的本事,就很值得楚河多多学习。
更何况,很多的人魔贵族,都曾经猎杀过人族。
从而缴获了许多人族战利品。
其中就有众多的粘合剂配方。
虽然妖魔和人魔们不太当一回事,但是楚河却很上心。
这方世界,让他最觉得惊艳的,粘合剂配方就能算其中一种。
随着修行之术的推广越来越深入方方面面,楚河获得的轻灵之气加持,也越发的充实、强大。
虽然境界还是初入元神,但是一旦调动轻灵之气加持,相当于元神后期二十几重天的修士,他都无惧。
如果再叠加起其它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只要不是世外仙佛,当今世界的九天天魔,他都能硬刚。
风呼呼的刮动。
吹动的桌上的蜡烛,也只剩下一点点细微的微光。
眼看着就要熄灭,却始终残留一点希望。
楚河头也不抬,却道一声:“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难不成如今贵为天魔都的城隍,就非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么?”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道:“我这个城隍只能躲在影子里发展,连头脸都不敢露。倒是你楚大人,楚豺狼的名号,却是越发响亮了。不少人族已经悄悄在供奉你的牌位,可抢了我不少的信仰。”
风推门而入,然后黑影盘旋,在楚河身边的座位上,化作一个身穿黑色官服的男子。
由于楚河之前的伏笔,李栋终于摆脱了以前的窘态,成功的成为了天魔都的城隍。
当然他这个城隍是自封的,并没有来自天庭的敕令。
说起来和野庙淫祠没什么区别。
“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楚河还是不抬头。
他手中的这本《三千方剂》他正看的兴起,并不想放手。
其中的不少关于粘合剂,甚至复合粘合剂的应用道理,很有些意思。
楚河甚至都有点想要出手实验一番了。
“我哪里敢!不过我最近收到消息,有人出代价,买你的命。所以来通知你一声。”李栋说道。
楚河还是不在意,慢吞吞的翻了一页书,顺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细嚼慢咽。
“自从我坐上了农业大臣的位置,想要杀我的人就从来没有少过。这个人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你专门跑一趟?”实力给人底气。在成为城隍之前,李栋的存在感薄弱。一直都是听从楚河和谷道人的吩咐。
但自从成为城隍之后,就有些膨胀了。
虽然不至于与楚河和谷道人分道扬镳,却也将自己摆在了合作者的位置上,这种主动上门送消息的事情,是很少做了。
如今再来,那这个消息,一定很值价。
足够让李栋稍微放下一点面皮,来楚河这里讨一些好处。
果然李栋神秘笑道:“这个人很特殊,他是一个纯正的人族。不过如果你遭遇了他,只怕会很危险。说不准,真的会被杀死。”
楚河一愣,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
虽然人族开始修行,普遍实力开始上涨,但是进度都缓慢的很。
之前几次针对楚河的暗杀,好几个大妖和人魔大将级别的好手都折损了,如今竟然有人族接单,且让李栋这样重视,那这个人就一定很特殊。
一个人选迅速的在楚河的脑海中划过。
“黄奴?”楚河问道。
李栋并不诧异楚河会得出答案。
“不错!正是黄奴。有人许诺给黄奴自由,甚至以解放上万个人族奴隶为报酬,让他出手来杀你。”李栋说道。
“这个消息,是有人向我祈祷时,泄露出来的。那人是我的狂热信徒,不会说谎。”李栋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
楚河想了想,然后道:“好歹毒的计划,对黄奴做出这样约定的人,一定非常了解黄奴修炼的功法。他不仅想要借黄奴的手杀我,更想借我来毁了黄奴。”
不错!
楚河表面的身份不是人族,而是人魔。
从大的立场来说,黄奴暗杀楚河,这没有问题。
这也是黄奴能够执行这个任务的前提。
但是暗杀本身,就违背了黄奴做人的宗旨,这就像是微弱的诅咒,正在撬动黄奴的力量核心。
眼下不查,但是当这种自责感放大时,黄奴也会毁了他自己。
对于黄奴,楚河并不惧怕。不过对他楚河也还抱有了几分期待。
故而追问道:“知道是谁安排的吗?”
李栋摇摇头。
“也罢!解放一万奴隶和将黄奴从魔天大牢里放出来,可不是一件小事。有这样能耐的人,即便是天魔都也出不了十个手指头。我自然会查清楚。”楚河又捡起了桌上的书。
心里却已经飞到了天外,计划着如何将计就计。
只要撬动了天魔都的那些大贵族,变法就能彻底踏上正轨。
同时人族的起义,也是时候该开始了。
黄奴很重要。
第六百八十三章虚伪(上)
“那这个黄奴,你准备怎么应付?”李栋眼中闪烁着精光问道。
李栋问的似乎很合理,好奇心谁都会有,这并不奇怪。
但是楚河却心中肯定,李栋也一定是有了某些很个人的想法和野心。
这也不足为奇。
修行之法普及,带来的变化正影响到了方方面面。
想要乘风而起的,也不止有李栋一人。
“先见一见吧!”楚河说道。
这话似乎是回答了李栋的问题,但是并没有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李栋有些失望,却又迅速的掩饰下去。
虽然成为天魔都城隍之后,实力大增。但是面对楚河时,他依旧看不透对方。
至少李栋很清楚,楚河不是人魔,而是一个人族。而在即便是此时,他将神力运转到极致,眼中的楚河依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魔,没有半点虚假的摸样。
单单只是这份伪装的能力,就足够令人忌惮。
“既然你有了打算,那我便告辞了!”
“还请楚兄记得,我等是一路人,但凡有任何的麻烦,都可以开口。能帮忙的,我绝不推辞。”李栋说道。
这话漂亮极了。
但是楚河若是郑重答应下来之后,只怕更有可能的是,求助方和支援方要掉个个头。
就像有些朋友,大义凛然的说,如果我中了五百万,会分多少给你一样。请谨记,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开口找你借钱了。
“好!我记住了!”楚河点了点头,目送着李栋化作一股阴风离开。
李栋有野心不是坏事,楚河反而怕他安于现状,不思进取。
魔天大牢的正门口,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老者被放了出来。
身后是一排排紧张的人魔狱卒。
各自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只要这个老人有任何的异动,他们都会毫不迟疑的发动攻击。
“真的就这么放他离开吗?在我看来,他比那个楚豺狼还要危险。”魔天大牢的塔楼上,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黄色条纹,身形如虎的人魔大将瓮声瓮气的说道。
身披贵族服侍,脸上带着自信微笑的男子却道:“楚豺狼是身披铠甲,背后有主的恶犬。而这个黄奴,却是一个负重万斤,蹒跚行走的巨人。巨人虽然危险,但是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重,只要我们稍微一用力,他就会被压跨。”
“这样的人,值得我们重视,但是却并不值得让我们视之为大敌。”
人魔大将叹息一声:“希望你的判断没错!否则的话,你我都是罪人。”
黄奴出狱了。
同时果真有上万的人族奴隶被解放。
只是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他们不仅无法再侍奉原本的主人,甚至是一笔负担。
以往这样的人族奴隶,人魔贵族们,都是用以殉葬或者直接找个坑埋了,免得再浪费粮食。
但是现在,这些人正好作为‘报酬’支付给黄奴。同时也是一道枷锁,死死的压在了黄奴的身上。
他虽然走出了监狱,但是却并未获得真正的自由。
乐魔大街,极乐酒肆。
滚烫的酒从美艳少女的朱唇处被淋下,犹如一条冒着热气的小溪,穿过了高山和峡谷,最后微微囤积在一处干净、精致、小巧的豆蔻之处。
豆蔻四周点缀着细碎的红宝石,折射下的美酒,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也格外的美妙。
饮酒同样讲究‘色香味’三字。显然这特殊的饮酒器皿,将‘色’之一字,倒是演绎的不错。
楚河欣然低头,舌尖微微的扫过酒窝中的美酒。
一缕草木清香,融入在那美酒之中,让已经从滚烫变得温和的美酒,不仅醇香,更夹杂了一丝独特的清冽。
楚河再仔细一瞧,作为器皿的少女,本体竟然是一株数百年的兰花。
草木的精灵,难怪会有这样的特异。
“楚大人!如何?”一个头发青灰色泽,满脸青灰色螺旋条纹,看起来已经年过五十摸样,一身贵气的男子笑着对楚河问道。
楚河露出一抹淡笑:“果然是绝色美酒。”
男子道:“楚大人喜欢便好,这个酒皿是新到的,楚大人既然喝了她的第一碗酒,那不妨就为她点第一盏灯如何?”
楚河没有推辞,只是顺着男子的话题,往下闲扯着。
渐渐的男子好像浑身有些别扭不舒服般,开始有些焦躁的扭动着。
“怎么?赵大人有什么事么?”楚河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没事!”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摇头说道。
“真的没事吗?难道赵大人不是在等人?”楚河问道。
男子一愣,接着面色微变:“楚大人说什么,赵某不懂!”
楚河却突然起身笑道:“看!你我都在等的客人,他来了!”
极乐酒肆之外,一个一身粗布麻衣,踩着草鞋的老人,正一步步的走来。
光明正大,没有任何的掩饰。
乐魔大街上那些疯狂的活动,就在他的身边,做着各种奇葩姿势的演示,他也并无排斥,甚至偶尔会停下脚步,观赏一番。
满脸贵气的人魔贵族男子,楚河口中的‘赵大人’,见了那人,面色微沉,心头怒火直起,差点就叫骂出声。
刺杀之事被楚河洞悉也就罢了。
这负责刺杀的主角,竟然毫无身为刺客的自觉,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就这么走过来。
他想干什么?
他以为他是什么人?难不成还想正大光明的决斗?
等黄奴踏上极乐酒肆的五楼,来到楚河和这位‘赵大人’的面前时,却没有管那位赵大人,而是先对着楚河道:“你就是楚河?”
“不错!我就是!”楚河主动的拿起酒壶,在躺在面前的酒盏身上,倒下了滚烫的酒浆。
若是酒浆不够烫,是无法激发草木精灵的那一丝清香之气,将它融入酒液之中的。
酒香四溢,躺在桌上的酒盏少女,微微皱眉。
肌肤微微泛红,贝齿轻轻咬着朱唇,脸上的表情似哀怨又似愤怒,似无奈又似羞怯。
这颜艺也是精彩极了。
黄奴突然恭恭敬敬的冲着楚河弯腰鞠躬,态度没有一丝的勉强。
“你在替那一万个人感谢我?”楚河用手轻轻的弹奏着雪白的酒盏,将那豆蔻处的一滴滴酒液激荡起来,然后吸入口中,任由酒浆在舌尖打转,扭头对黄奴问道。
黄奴却摇摇头道:“不!我只是代表我个人感谢你。谢谢你让我问心无愧。”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天还是要来杀你,只是杀了你之后,我黄奴也会自断双手。”
第六百八十四章虚伪(下)
楚河将酒浆尽数吞入腹中,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在体内熨开。
“九韵兰花的花香混合天香果酿造的美酒,就能成为抑制妖魔血脉的奇毒。三个时辰之内,我是再也别想运用妖魔之气了。”楚河不急不缓的说道。
同时端起酒壶,又洒下了一道酒浆。
躺在桌上的兰花精灵少女微微发抖,雪白的肌肤上微微起了一层细腻的疙瘩,显示着她的害怕。
楚河轻轻的拍打着她的香肩:“别怕!别怕!我不吃人额!不吃花!”
楚河外在的妖魔显性标志开始消失,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般。
黄奴眼神微变,紧锁着眉头,原本坚定的表情,却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楚河却先不管他,而是对‘赵大人’道:“为什么不再配一味散灵膏?这样将我修行的真元也一同散了?”
赵大人豁然起身,退开几步。
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好几个身材魁梧的人魔从暗处涌了出来,护在这位赵大人身前。
“楚大人曾经是演武学院的副院长,一定熟读各门修行功法典籍,若是用了散灵膏,我岂不是程府舞刀?”这里的‘程府舞刀’一词,为这个世界特有,解释起来与班门弄斧类似。
赵大人说到此处,叹息一声道:“只是没有想到,楚大人不仅通晓修行之法,更对妖魔之道也颇为精通。只可惜你已经中了毒,即便是随身携带解药,要想解开毒素,也需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我想黄奴一定可以杀了你。”
“黄奴!你说对吗?”说罢赵大人扭头对黄奴问道。
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逼迫味道。
“那一万个人,我们可以放了,也可以重新抓回来,然后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黄奴,你还不动手,莫非是想害死他们吗?”赵大人厉声对黄奴道。
楚河却叹息一声道:“看!总有些人喜欢自说自话,完全不去领会一下,别人话中的意思。”
“黄奴一进来,就向我道谢了。你难道就不能多去开动你那僵硬的脑子,多想一想么?”
“那一万个人,我早就派人护送往人魔国度之外,安排到人族的城池去了,你再拿他们来威胁黄奴,确定还有用?”
说罢楚河又转脸对黄奴道:“现在那一万个人在我手上,如果你对我动手,那我下令将他们杀掉,你又能如何呢?”
楚河说话之时,一脸的淡然,但是无端的萧杀之气,却肆意的释放出来,席卷着整个酒肆。
黄奴和赵大人都微微一窒。
他们都没有想到,处于如此‘不利’的局面之下,楚河竟然还能轻描淡写,镇定自若。三言两语之间,就拿住了他们,反而像是掌握着主动权,威胁着他们一般。
眼睛一转,赵大人便道:“黄奴!你尽管出手,只要他死了,那他的权势也就散了。不会再有人对那一万个人动手。”
楚河没有理会赵大人的挑拨,而是对黄奴道:“你没有承认,代表那一万个人来感谢我。而是只代表了你个人,因为你的自由,你甩开枷锁,都是因为我。从这一点上来看,你似乎并不虚伪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不!你不仅虚伪,而且恶心。人族许多人将你视为救星,视为救世主。但是你却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楚河对黄奴的质问、指责,令赵大人感到惊奇。
虽然黄奴是敌人,但是赵大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高尚。
为了那些卑贱的人族,黄奴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和折磨,也失去了几乎全部的所有。
换做是他,拥有黄奴这样的力量,那么一定会去享受荣华富贵,绝不会再管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同族。
这样的一个几乎完美的圣人,而楚河却说他虚伪?
面对楚河的呵斥,黄奴不悲不喜,也并不愤怒,更没有狡辩。
在他不算多漫长,却足够坎坷的一生中,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指责,如果楚河这样的话就足以让他动容、动摇,那他就不是黄奴了。
“哈哈!你这是在拖延时间?没用的!整条街都已经被封锁了,你的人要得到消息,最早也要一个时辰以后。现在这条街上不仅有黄奴,更有三百人魔好手,都拿着秘械司的猎妖器械,只要我一声令下,一瞬间就能将你打成筛子。你是逃不掉的!”赵大人似乎是为了让自己保持自信,毫不犹豫的便暴露了底牌,将讯息全都透露给了楚河。
所以说安排这么一个蠢货来执行刺杀,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还是说,这其实是矮子里的高个子?
楚河却不管赵大人的乱吠,而是对黄奴继续说道:“认为我是在故意激怒你或者否定你?”
“那你不妨自己回头看看,你奋斗一生的信念,是否真的带来了改变?”
“抗争不是妥协,更不是毫无牺牲的负重前行,一个人的朝圣。那应该是一场革命,一场前赴后继,无数人凝聚成一股绳,为了同样的目标无惧死亡的冲锋。”
“你代表不了所有人,但是你应该站出来引导他们。”
“哪怕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哪怕是被污染了原本纯白的名声。”
“你还在乎自己的名誉,还在乎自己道德上的高尚,这本就是一种自私,一种虚伪。为了你个人狭隘的那点品德,你耽误了整个种族的进步和可能。”
“总结你的一生,前二十载,你有功。之后二十载,你有过。如此再过二十载你有罪!”
“且是弥天大罪!”
楚河的一句接着一句,就像是一块块的石头,投入到黄奴原本平静无波澜的心湖里,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并未动摇,但是有些念头难免会出现在脑海中。
“莫非我真的错了?”黄奴扪心自问,眼中一闪而逝的迷茫。
终于他缓缓开口:“什么是革命?”
“欲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