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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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些鸡鸣狗盗之徒那里了解到,短短三天时间,上郢的一些小巷、废园就找到了几十具尸体,什么样身份的都有。
这还仅仅是找到尸体的那些。
有些尸体尚未找到,而有些则是被毁尸灭迹,连一点痕迹都不存在了。
外面风波闹得越来越大,楚河却端坐在凉亭之中,正在招待客人。
这个时代,还不流行喝茶,以酒待客,才是王道。
故而楚河摆在桌上的是酒,他自己酿的青梅酒。
此刻颇有煮酒论英雄的架势。
而坐在楚河对面的,就是身材魁梧高大,如同巨熊一般的莫教授。
单单看其外表,很难给人一种他属于老谋深算之辈的感觉。
“楚地不产青梅,你却以青梅酿酒。好大的官威。”莫教授将酒盏中的青梅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楚河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权利者大都先满足自己,然后才惠及他人。为官者一动不如一静,因为动的越多,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落到实处伤的终归是黎民百姓。”
两人对话打哑谜,其实意思很简单。
莫教授说楚河蹬鼻子上脸,有了点权利,就在他这个老师面前耍威风,人品不行啊!
而楚河就回答告诉他,老子现在有权了,就是要牛逼,不然老子辛辛苦苦捞点权利是为啥?你他么想老子给你开后门,这没得商量,毕竟这后门开不得,一开就影响大格局了。
莫教授自斟自饮,青梅酒略带涩味,他便以真元点酒水为冰,冰镇青梅酒,味道更加丰富独特。
“我得到消息鹿贺函死了。师大还有几位老教授和他交好。事后怕是还要闹一闹。不过我江城大学倒也不怕,我和历史系的石教授还有生物工程系的牛教授,交情也都不错。”莫教授的话题一下子跳开,仿佛不着调。
这话其实是在威胁楚河。
老子我知道是你干死了鹿贺函,鹿贺函虽然是散修,但是他也是师大的教授。师大当教授的修真者,也不是只有鹿贺函一个,这事情捅出去,说不定就有人要来给鹿贺函报仇。
言外之意还有就是,如果楚河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么他不仅仅会帮忙瞒下这个消息,万一要是泄露出去,这口黑锅他帮忙背了。
这确实值得楚河考虑一下。
任何人都不是独立存在于这个社会的,有东阳竹这个活口在,孙藐和李俞洋的嘴巴也未必严实,他杀了鹿贺函的事情,早晚传出去。
有人会为鹿贺函来报仇,其实也当在意料之中。
如果把锅甩在莫成海的头上,确实是合情合理了许多,虽然未必能将他彻底摘出去,却也转移了主要矛盾。
要知道出了灵光幻境,楚河可不能如在章华台副本中这么强势了。
修为手段大为退步是其一,无法利用国家力量反而受到制约,便是其二。
第九十三章找儒家怼屈家(求推荐、收藏)
“据我所知,老师你现在也入了儒家,以楚灵王如今对儒家的重视,章华台祭天,也应该有一席之地才是。”楚河说道。
从表面上而言,所谓的章华台祭天,是一次楚**事、经济、政治力量的展示。所以到时候有名有姓的学说流派,以及各国使臣都会有一定的名额旁观。
儒家作为诸子百家中的头几名,名额不会太少。
莫成海点头道:“不错!我确实已经拿到了入场资格。但是你的几位师兄,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楚河点点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莫成海的那几个弟子,除了江小白以外,其他几个都是一根筋的笨蛋,满肚子的学问,却不懂得拿出来炫耀,简直是浪费。
否则随便**什么出来,都可以在儒家学派中地位大涨,如同现在的莫成海一般,他就是这么干的。
现在的儒家学说还没有彻底成型,是可塑性最强的时候,只要核心理念不变,其它方向随便怎么说,也断然不会被打成异端。
“几位师兄的入场身份,我会去去安排。不过老师,你也要出点力,帮我解决一点小麻烦才是。”楚河端起桌上的酒盏,饮了一口便有放下了。
虽然努力想要营造出一种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氛围,不过青梅酒实在是不合楚河的口味,于是这种氛围先垮掉一半。
“你说的是屈家的那点事吧!你现在确实被屈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贸然前往屈家,凭借现在的身份,狐假虎威屈家倒也不至于如何,不过软钉子怕是不少。”莫成海洞若观火,楚河所言何事,他心中明了,无需楚河言明。
楚河道:“既然老师已经知晓,那就好说了。我想老师在其中穿针引线,造成儒家会挤压屈家生存空间的迹象,然后我们在表演一场好戏。我想这样一来,屈家对我的怨恨,多少也会降低一些。”
楚河这也不是无的放矢。
儒家圣人孔子最初传承的便是周礼,很多学说都是从周礼之中延伸出来的。
而‘礼乐’在骨子里礼崩乐坏的春秋战国,反而表面上有着极为崇高的意义,就像是一张糊在表面,拿给外人看的脸皮。
屈家执掌楚国礼乐多年,如今楚灵王却善待儒家,本身就引起了屈家的警惕。
归根结底一个字,儒家动了屈家的蛋糕。
楚河身份是楚国王室旁支,伸头在屈家的大蛋糕上狠狠的咬了两口,屈家就已经恨不得偷偷下手弄死楚河了。
如今一个完全外来的儒家仿佛是要将整个蛋糕都端走,这就更加着实不能忍了。
听闻了楚河的条件,莫成海琢磨了一下点点头,就他的观察,儒家本身也有在楚国占据声势,然后以楚国为一个基础点,推行自身学说的打算。
他要做的不过是顺水在用力推一把,让这些儒家的门徒们,造成一种用力过猛的迹象。
至于之后会不会引起儒家和屈家的流血冲突,无论是莫成海还是楚河,都表示这样再好不过。
楚河需要有那么一个更引人注目的目标,来转移矛盾。而莫成海想要接触儒家的核心秘术,就必须让儒家身处在危局之中,唯有这样公良孺才会打破规定,破格传授。
两人一拍即合,就细节做了一些商讨后,莫成海便起身告辞,楚河送到了门外。两人表情都很亲热,虽然只是名份师徒关系,但是仿佛十分亲密。
待到莫成海走后,楚河却取出一只放在储物戒指中的传讯纸鹤,将一些讯息记录进去,然后放开纸鹤,任由纸鹤朝着章华台方向飞去。
“莫成海不能信,他那几个弟子,虽然脑子不行,但是实力却绝对过人,能在鹿贺函和其弟子的屡屡偷袭中活下来,必定都是有些手段。莫成海越是强行要将他们塞进来,就越说明有问题。”
“那么莫成海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仅仅只是观看一下章华台祭天,捞点边边角角的好处,他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不错!
楚河先后两个要求,就是在试探莫成海的底线。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捞点旁枝末节的好处,一口杀死鹿贺函的黑锅作为交换,已经是绰绰有余。
推动儒家与屈家交恶,虽然对莫成海本身也有利,但是却要承担不小的风险。
“莫成海!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楚河想了想又召来孙藐,对其做了一些交代,很快那些新招揽的修真者们,便都撒了出去,隐没在繁华的上郢之中。
莫成海想什么,楚河暂时无法得知。
不过多做一些准备,以防不测,是很有必要的。
而就在此时另外一位在上郢名声鹊起的公子,公子晏却早已经气的差点爆炸。
选择身份之时,他和楚河一样,也选择了楚国贵族的身份。
只是他运气没有楚河好,不像楚河正好认识熊居,拥有了直接面见楚王的渠道。更没有楚河的本事,能酿造美酒,讨得楚灵王的欢心。
所以楚国贵族这个身份,不仅没有为其带来便利和好处,反而让他失去了普通选项所天然赋予的技能奖励。
原本公子晏以为,这个副本他也就能混点普通收益了。
不曾想,楚河离开上郢之后,就像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骤然消散了。
公子晏从一群新被敬献过来的女奴中,发现了九凤女。也就是楚河的师姐熊茆。
他发现了熊茆的异常之处,其说话举止动作显然是一个现代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修为,甚至还落得一个女奴的身份。
加上进入灵光幻境后,对整个局势有了全新、全面的了解,熊茆的真实身份,自然只要有点脑袋都能推断出来。
原本公子晏以为自己的运气来了,将九凤女敬献给楚王,再求得章华台祭天主祭的位置,他这把就可以独占大头,从此获得机会,一飞冲天。
不曾想,原本他以为早已死在荒野之中的楚河,竟然杀了回来,并且带回了药珠。
之后眼看着就要到手(自以为)的主祭之位,被楚河夺去。失去了价值,本身原本暴涨的地位,也开始迅速跌落,慢慢的被抛弃,开始有些边缘化。
公子晏觉得憋屈、郁闷,这样下去,他都要产生心魔了。
所以这口气不能忍,副本可以扑,但是楚河必须死。
第九十四章当街刺杀(求推荐、收藏)
和屈家的接触果然充满了坎坷。
作为章华台祭天的主祭,楚河应当熟悉整个祭典流程,并且对其中要诵读的祭文都烂熟于心。
而这一切原本都由屈家操持,早已准备妥当,楚河就是个摘桃子的。
而屈家的法子就是将历朝历代理念来,所有的祭典流程以及所用祭文,全都交给了楚河,满满当当的拉了三十车的竹简。
楚河要想看完,并且充分理解,那只怕要花上三五年不可。
章华台祭天可等不了三五年,楚河也断然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等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将三十车的竹简直接丢在空荡荡的大屋子里长霉,楚河索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暂时不去屈家碰钉子。
又过几日,上郢便疯传儒家与屈氏不合。
一条是过江龙,一条是地头蛇,为了同一块蛋糕,再加上楚河暗中吩咐那些鸡鸣狗盗之徒的肆意炒作和宣传,便渲染出了一种两方势同水火的气氛。
就在这种越演越烈,连两家人自己都有些相信的氛围中,一条导火线,彻底点燃了矛盾。
公良孺的嫡传弟子柳于怀死在了儒家书院大门口,尸体被悬挂在了门梁之上。
从伤口上判断,正是屈氏嫡传的问天九剑的痕迹。
被人打了左脸,还要把右脸也伸出去,让人打一巴掌这种儒家文化糟粕,是自宋开始往后,读书人为了掩饰整个王朝的怯弱和断掉的脊梁,才搞出来的一套东西。
现在这个时代,从孔圣人往下,儒家弟子火爆脾气可不少,信奉的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和我讲道理,我就和你讲道理。你不和我讲道理,那我就干死你。
既然屈氏先不讲规矩了,那儒家的一种弟子,就直接围了屈氏。
屈氏同样是颛顼的后裔,原本源于芈姓,只是后来了改了以封地之名为姓氏,才有屈氏。
所以屈氏与楚王室是同宗同源,简单解释就是同一源头分裂出的两条不同河流,熊氏为主脉,而屈氏为支流。
正因为屈氏也是颛顼后裔,所以同样也有巫术传承。
不同于楚王室擅长火巫术,有祝融宫为传承至宝。
屈氏擅长的巫术以占卜、招魂、驱使鬼怪为主。
这样的巫术,正好被儒家的手段克制的干干净净。前文早就提过,儒家弟子是一群最为无赖的家伙,他们能够将对手的一切奇异之力都消除掉,然后拉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线,然后以丰富的经验将对方击垮。
堂堂楚国豪门就这样被一群儒家弟子堵了门,还被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事情越闹越大,就连楚灵王也被惊动了,虽然下令让儒家的人撤走,并且派遣了兵甲护卫屈氏,但是只要屈氏弟子出门,就总会偶遇几个儒家弟子,然后发生口角,最后被痛殴一顿,轻则卧床十几日,重则伤筋动骨,被打成废人。
就在整个屈氏都异常愤怒,屈氏的族长甚至已经要强闯楚王宫,以一头撞死在王宫大柱上来要挟楚灵王,驱逐楚地儒家弟子的时候。
却又有消息传出,楚国莫敖公子颏,与儒家弟子起了冲突,而且‘失手’杀了是了一个儒家弟子。
此人同样是公良孺的弟子,并且比之前死的那个柳于怀还要讨公良孺的喜欢。
屈氏族长听闻这个消息后大为惊喜,连与楚河的那点利益矛盾都顾不得了,顷刻便传人请楚河来屈府做客,示好的意图十分明显。
坐在去往屈府的马车上,楚河正闭目冥想,整个人看起来无悲无喜。
虽然计划很成功,成功的让屈氏抛出了橄榄枝。但是楚河内心中却憋着一股子邪火。
千防万防,还是被莫成海利用了。
那个死掉的儒家弟子,并非楚河所杀,楚河只是将其击伤,并且伤势不重,如此虽然恶了儒家,却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现在,众多儒家弟子已经视他为仇寇,儒家虽然不行刺客之道,但是堂堂正正的挑战,楚河已经收到了七八次,都让楚河给拒绝了。
这样做虽然有损颜面,但是却又避免了被更加纠缠进去,牵扯越来越深。
楚河敢保证,只要他敢应战,那么莫成海就一定会再下黑手,将与他交手的儒家弟子弄死。
莫成海现在或许已经得了一些儒家真传。但是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不将眼前这一支儒家逼到一个人手奇缺,并且人人自危的地步,公良孺又岂会将全部的真本事交出来?
“无论如何,必须让屈家暂时老实起来,乖乖配合我。至于儒家也只能先躲着了。只要我在上郢,并且不接受儒家弟子的挑战,以儒家弟子的教条,也不可能改换门风,对我进行刺杀。”
楚河的念头未落,便感觉到一道锋锐气机锁定了自己。
下一刻睁开眼,便看到一道流鸿似的剑芒,已经星星点点的朝着自己刺来。
“如此剑术,越国剑客!”楚河顿时便对这刺杀之人,有了一个浅显却又清楚的认知。
这个时代,还没有十分专业的刺客,春秋战国四大刺客中的第一位专诸,也要在十几年后才会横空出世。
当然就近身搏杀,决胜负于起落之间而言,越过剑客是鼎鼎有名,甚至有传言,后世很多川蜀剑仙流派,他们的源头都来于越国剑客。而在数量众多的越国剑客中,很多只有剑术,而无剑心的越国剑客,都兼职杀手、刺客的工作。
只是他们动起手来,往往十分嚣张明显,毫不收敛自己的杀意和目的。
虽然在楚国身居高位,但是楚河从来没有迷失自己,当剑锋就要刺中他眉心的前一刻,龟甲刀却奇迹般的横了出来,挡在了楚河的面前,堪堪挡住了那锋利的一剑。越国剑客好大的名头,但是那指的是一个整体,而非个人。
眼前的这个越国剑客,剑法虽然凌厉,但是却还比不上楚河的刀术。
一剑不中,那越国剑客转身就要逃,远遁千里。
只是不等楚河动手,已经有好几个跟着楚河,保护楚河安全的修真者动怒了。
现在的楚河代表着他们的最大利益,楚河若是身陨,他们不仅没了利益,并且还会被心魔纠缠,如何不怒?
所以下一刻,一道枯藤破开地面上的青砖,直接缠绕上了那越国剑客的双脚。
两面土墙凸起,直接将要迅速斩断枯藤,纵身飞跃逃走的越国剑客驾在中间。
一个身穿明黄色道袍,出身赣地的张姓老表,已经抛出了一串符,化作飞符纸衣,直接套在了那越国剑客的全身。
无论越过剑客如何激发体内的剑气,想要撕开束缚,全身的力量,都始终被死死的锁在体内,不得爆发。
第九十五章入驻章华台(求推荐、收藏)
越国剑客被拿下,审讯自然有人负责,用不着楚河操心。
他手下的一些修真者,有的是办法撬开这个越国剑客的嘴巴,让他将幕后主使者给招出来。
有了共同的敌对目标,加上楚河的刻意奉承,屈家很快就和楚河达成了一致。
整个祭天大典的全部流程,以及应该注意的事项、祭文,也都被楚河带了回去,慢慢熟悉。一切杂七杂八的琐事,自然由屈家代为操劳,不用楚河烦心。
当然所谓琐事既是义务,也是一种权利。屈家操劳的是心甘情愿。
十六面玉牌引起的腥风血雨,终于渐渐的落下了帷幕,除了两面玉牌在争斗中破碎,不能再用以外,其余十四枚玉牌都各自有了稳定的主人。
四月末,接近五月初,楚灵王开始移驾章华台,百官随行。
楚河作为主祭,需当在楚王驾临章华台之前,将一切打点好,只待五月初五端阳祭天。
后世会将屈原与端阳也就是端午节捆绑起来,其实也不能算是错误。因为确实是因为屈原的缘故,才将端阳节这么一个地域性的节日,几乎扩大到了全球华人的区域。
但是事实上,早在屈原跳江之前,端阳节就已经存在,并且是楚地极为重要的喜庆之日。
屈原选择在这样的一天跳江,其意义就如同一个伟大的人物,选择这春节或者圣诞节自杀一样,充满了一种悲壮的反差感。同时也赋予了一个特殊的日子,更多的含义与定义。
无论如何,现在的端阳节并没有明确的代表着某人,它更像是一个标点符号,代表着‘夏至’。
此时的楚人崇拜火,而夏天某种程度上会让人将其与火联系起来。
楚河步行在章华台宫殿楼宇之间,所见之处,皆是奢华之处显露匠心独运,虽然是新筑,却依然有着一种难言的历史厚重感。
这和后世所见的那些大土墩完全不是一回事。
“果然亭台楼阁,雕栏玉砌,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后世之人不屑一顾之处,此时此刻却是最为奢靡、繁华之所在。再开个脑洞,今日之北上广,何等的繁华、喧闹,房价是一涨再涨。若是千百年后,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