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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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劫将至,命数早定。
即便是通天教主三令五申,弟子们紧守门户,不可轻易出山。但是天命到来,难以违抗。
怎么做都是错,不做更错。
那石矶娘娘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但是现在,虽然命数或许犹在,但是混沌已显,生机来临。
已然是天大的好事。
修行者,本就是对应宇宙万事变化,需当有精进勇猛之心。
若是破局就在眼前,还只守着门户,躲在山洞里等着命数自行扭转,那也未免太过窝囊了些。
截教弟子千千万万,虽然入室弟子不多,但是外门弟子却是近万。
此时纷纷得了通天教主的法旨,便组团各自离了洞府,开始化身为凡人摸样,各自赶往朝歌。
等到了朝歌城,远远的便看到了好些巨大无比的烟囱,冒着滚滚的浓烟,释放出遮天蔽日的烟云,盘踞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而再走近了看,就能看到,好些铁壳打造巨大‘机关’,从城市中开出来,然后冒着浓烟,轰隆隆的驶向远方。
城市的四周,耸立着高大的建筑物。眺望看去,许多未曾建筑完成的高楼,竟然是钢筋铁骨,然后铺上了石材。
高大而又枯燥的摸样,显得有几分别样的冰冷。
而中心处,反而是许多保留着原本建筑风格的建筑,依旧泛着古老的韵味。
两种决然不同的风格,形成了一种凛然的对立。
这些从洞府里解放出来的修行者们,纷纷用无比惊异的眼光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公明师兄!我们确实只闭关了四十载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上千年。”一个獐头鼠目的小老头,却走在自己前面的黑面浓须大汉说道。
黑面浓须的大汉也似乎有些拿不准了,有些迟疑道:“也罢!我与那闻仲师侄交好。他如今若在朝歌,我等不妨便去他的府上先安顿下来,也好弄清楚,老师让我等出山的用意。”
这黑面浓须的大汉,便是赵公明。
此人在截教之中,修为不算多高,本领未必多强。
但是胜在人面广,没架子,谁都能说上些话。
要说将整个截教拖入封神的这个大坑,他算是功不可没。
在赵公明扑街之前,截教来人都是一个一个的来,还需要申公豹去四处坑蒙拐骗。
等赵公明扑街了,截教这个大马蜂窝算是被彻底捅下来了。
呼啦啦的一下子,便全都出来了。
最后惹出了通天教主,大摆诛仙剑阵和万仙阵,差点没让整个世界都跟着陪葬。
赵公明当然不知道,闻仲此时尚未班师回朝,虽然对朝歌之事有些耳闻,却从传讯之中听闻并非坏事,也便没有着急回来。
闻仲迟迟未归,也是楚河暗中驱使的手段。
毕竟闻仲强势,容易压制帝辛这个商王的权威,不利于初期的格局铺开。
而且闻仲和截教瓜葛太深。
楚河起初不愿与阐教勾连,却也不代表他倒向截教。
因为无论引导向何方,都会可能引起大战,将封神劫难引发下来。
赵公明一伙人去找闻太师,注定只能扑空。
而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三位,则是化身为寻常的妇人,乘坐着马车,行走在繁华、宽阔却竟然拥堵的大马路上。
笔直的大道直通繁华的城市,但是动不动就停顿的车队,让这段原本短暂的路途,仿佛永远望不到尽头。
过快的发展,并非没有弊端。
基础建设虽然正在崛起,但是配套的规则和法规,以及执行人员,却还在酝酿。
这就导致了许多细小的矛盾和社会问题。
不过,因为整体的蓬勃向上趋势,掩盖了这些问题。
和三位圣母不同。
三宵姐妹是缠着多宝道人驾着宝船,从淇水驶入朝歌城的。
虽然淇水之上也同样拥堵一片。
不过多宝道人驾船技术一流,即使是不用任何仙法,依旧能在拥堵的船只中,找到细缝,然后快速的穿越过去。
截教仙的大规模活动,也引起了许多别的势力或者零散人员注意。
于是连锁反应发生了。
包括阐教和一部分西方势力在内,众多的仙道人士,纷纷开始要齐聚朝歌。
而此时对此事还毫无察觉的楚河,正在建议帝辛,建筑大商图书馆的同时,也要将教育工程抓起来。
同时也不能忽视了底层人民的精神文化建设。
唱戏这种艺术形式,需要时间的淬炼和沉淀,有些难以把控。
但是戏剧只要有剧本,再找些演员磨合、培训一下,倒是可以勉强成型。所以朝歌城内,还需要一座剧院,用来表演一些传达‘正能量’的戏剧。
第九百九十九章灵机一动的战场(上)
楚河这也是被逼无奈的拿来主义了。
原本还在控制范围内的资本恶兽,被帝辛直接砸破了铁笼,释放了出去。
虽然如此一来,整个天下的矛盾,就将转变。
由原本的中央王室与地方诸侯间的矛盾,转换成了旧的奴隶主阶层与新生的‘商人’阶层间的矛盾。
而帝辛这个商王,因为站在这二者中央,掌握了更大的平衡。
在平衡坍塌之前,反而握有了更大的权利。
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生产力与文明进程不匹配,带来的不协调。
这种不协调,在日渐浮躁的气息中,还没有显现,但是楚河却看的真切。
不仅开始插手造纸、活字印刷等常规操作,更要想办法,提高和普及新的知识和文化。
这方面,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借鉴。
工业革命和文艺复兴的相辅相成,本就是一条现成的道路。
古代的西方国度,文字和文化普及率,其实也未必高到哪里去了。社会结构,也不完全是封建式,还保留了相当一部分奴隶制的血统。而且大范围的政治结构,或许也与如今的大商天下如出一辙。
楚河只需要播撒出火中,文明的火焰,会自己燃烧,开出美丽的花朵。
钢筋、水泥还有蒸汽,构成了新时代的筋骨和血肉。而文化和艺术,就是它最美丽的外皮,让一切都充满了浪漫主义。
至于发电机,以及各种电器。
楚河并不打算现在就拿出来,或许本也没有必要。
时代的脚步已经开始迈动,去相信广大人民的智慧,或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人道大势正在迅速的凝聚,而楚河站在高塔之上,俯视着整个新生的朝歌城。
神眼一开,却看到了不少的‘闪光点’。
绝大多数,他能够看透。
但是却又有那么一些,仿佛不存在一般,无法真切,宛如虚幻。
楚河却绝不相信只是错觉。
相信突如其来的灵感,多做准备,本就应该是一种成熟的思想。
因为即便是错了,最多不过是损失一点时间和精力。
但若是侥幸对了,就会知道那准备有多么值得。
“群仙齐聚朝歌城,这是要闹什么?封神之战开不了,就直接将朝歌作战场吗?”楚河心中先行揣度。
“不对!师出无名,纠集而战,这并非本意。若是能这么简单的解决,就根本不必将大商拖入泥潭。三教弟子,齐齐飞入云霄,去那星辰之间,战过一场便罢了。”
“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用意?”楚河飞身落入朝歌城中。
尾随着其中一拨人。
这一拨倒是有男有女,其中两个女仙,以楚河的神眼看去,瞧的分明。
她们的本体分别是一株仙芝和一团彩云。
想来应该是截教的菡芝仙、彩云仙子,截教的普通门人,平日里多在金鳌岛作为妆点门面的祥瑞存在。
其实这种小仙,在昆仑山玉虚宫也有不少。
只是元始天尊眼光高,还是个种族主义者,这种小仙在昆仑山就真的只能用来妆点门面,他是断然不会列入门墙的。
通天教主要大方一些,有缘投靠的,都是他的弟子门人,只是有亲疏之别罢了。
普通门人弟子就是散养策略,生死各安天命,祸福好歹皆由己造。
而另外四个男仙,则是看起来略为普通,没什么特殊的跟脚,修行也只能算是稀松。
却听那彩云仙子看着左右两侧跑过去的蒸汽车,十分感兴趣道:“王魔师兄!快点让你的坐骑也变化成这般摸样。”
长着满脸大胡子,披头散发的道人道:“此事易尔,待为兄寻个无人处,便给师妹变化。”
手里却已经攥着了一块雕琢成狴犴状的玉石。
楚河顿知道这四个人的来历。
九龙岛四圣,四个存在感不强的龙套。
应该和闻仲有些交情。
不过,相比起吕岳、马元、余化这些个劣迹斑斑,凶神恶煞的家伙。
这四人算是截教中的老实人,有些手段,并且忠肝义胆。
平日里也就隐世修行,未曾有什么杀孽。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行截教龙套组成的小队伍。
也难怪这么容易就被楚河给寻到。
其他那些,楚河即使知道他们来了,但是要具体的去堵截或者尾随,就有难度了。
跟着这群人,楚河得知,是通天教主亲下法旨,让他们出山而来,来朝歌寻找各自机缘。
楚河就有些纳闷了。
他正在极力的阻止封神一战发生,费尽了周折。
按道理,阐教和截教门人,应该都在各自掌教的约束下,紧守山门,相互克制才对。
怎么这人道才一起,这些家伙就都蹦出来了?
难不成这通天教主还嫌自己弟子多了管着麻烦,非要都给送上封神榜,没事找事么?
楚河当然也只敢在心里这么迅速过一遍这个念头,还不敢深入的去想。
不过撇开那些‘吐槽’,楚河倒是真的开始想起通天教主的用意来。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菡芝仙指着不远处,一块木板上贴着的手绘海报道:“师兄、师姐!你们快过来看,这是什么?招募戏剧演员,什么是戏剧演员?”
彩云仙子又细看了一下,然后说道:“上面不是有写么?就是在舞台上,将虚假的故事,以另一种类似于真实的方式,呈现给别人看。应该和跳舞差不多,只不过用不着跳,好像就是站在舞台上说说话,做些动作。”
菡芝仙双眼放光道:“不用跳舞,却能站在舞台上表演?有趣,实在是太适合我了。我就学不来舞蹈。”
两个女仙,竟然就像小女生一般叽叽喳喳的围在木板旁边说了起来。
而四个披头散发,身穿道袍,虽然看起来不太像好人,但确实称得上是好人的家伙,则围绕在四周,呵护着师妹们的小小快乐。
颇为温情的摸样。
楚河跟在不远处,隐匿身形和气息,此时却突然抓住了一点灵感,然后不断的孕育,迅速的放大。
“对啊!对啊!为什么我现在才想到,为什么我现在才察觉到!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如果真的操作好了,不仅可以解决文明进程和生产力不匹配的问题。更能解决掉封神之战,以一种大家都难以想象的方式。”
第一千章灵机一动的战场(下)
阐教和截教的矛盾,由来已久。
虽然有天道大势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无风不起浪。
何况斗争性存在于所有生灵的根源处,哪怕是到了元始天尊那个级别,只怕也无法避免。
所以后世才有了奥运会,才有了各种体育赛事,才有了各种歌舞比赛。
撇开形式,它们本身就是人类相互斗争、博弈的产物。
“假如我能想办法,将这些不同教派的修行者组织起来,然后举办一场盛大的综合性赛事。以各种才艺进行比拼和对决,既可以一目了然的决定高低,又能分出个胜负。同时却又将危险的直接战斗,抛在了身后。暂时缓解了三教弟子之间的矛盾。”
“借由这场赛事,借由这些三教的修行者,我能点明的火种。让这场盛会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从而延伸出无数的歌谣、戏剧、史诗、雕塑、绘画最终成为一种文明的象征,席卷整个天下。”
想到这里,楚河甚至有些激动起来。
不过,该怎么引那些三教修士入套,却还是要费点脑子和手段。
菡芝仙等龙套也就罢了,他不主动相邀,对方也会因为兴趣爱好,而十分自觉的投身进去。
反而是像那些修为高,地位高的三教核心修士,他们可要端着架子了。
若是没什么能够十足打动他们的东西,他们就绝不会去做这些,在他们看来或许会‘丢脸’的东西。
还好封建礼教什么的还没盛行,歌舞表演,戏曲演员也并不是下九流,否则的话,那难度就更高了。
外有天赋异禀的猛士和一些手段一般,但是肯听从调用的低阶修士。
内有钢筋水泥大量供应。
楚河规划的大剧院,在再三修改图纸,一再扩大规模后,依旧迅速的在一个月后正式落成。
建筑速度,以及建筑的宏伟,简直超乎想象。
整个大剧院的造型和结构,也是即华丽又庄严,更充斥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结构感。
撇开了细致处的雕琢,它就像一个巨大的,上半截半透明的鸡蛋。
上者为清,下者为浊,混沌如鸡子,很符合这个时代的修士美学。
至于建筑学的合理性真仙满地走,金仙不罕有的时代,你跟我扯这个?
来来来,我告诉你什么叫做东海龙油胶,九曲燃青木,万合精金。
虽然不可能通体用这些难得的炼器材料,但是关键的承重部位加上一些,力学什么的,完全无视便好。
大剧院落成了,就在朝歌东面的新城区,占地不小。
而且落成之日起,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它除了有大剧院这个基本功能之外,还有一些楚河专门规划的赛场。
当然不是什么游泳、跑步这样的赛场。
这玩意,拿来让那些三教的仙人们比,简直就是玩笑。
修士当然要比一些风雅点的东西,比如绘画、书法、下棋、雕刻等等诸如此类。
不过这么一统计,楚河忽然觉得,这造型别致,占地面积巨大的大剧院,更像是老年活动中心?
大剧院落成了,接下来便是宣传了。
同时楚河招募的几只戏剧队伍,也已经做好了一定程度的培训。
一些三教中的小透明,也被成功的吸引,然后招揽进了不同的队伍中楚河故意的。
从细微处划分派系,然后同样的戏剧进行同台比拼,再由观众投票。
于是有了高低胜负之分。
然后就是一场不断坑人的拉力。
某种性质上,似乎与‘武王伐纣’十分类似的画风。
只是战场转移了。
比斗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
虽然还没有想好,怎么将所有的三教能人都拉下场,但是这不妨碍楚河先操练着。
说不准,有些人自己就想开了,用不着楚河再废这个脑筋了说不准。
就在万众期待和好奇中。
就在三教修士们也都瞩目和猜想中。
大剧院正式揭幕,同时也开始了第一天的表演。
第一个剧目,就是由楚河亲手操办剧本的‘自由灵魂’。
故事的背景,是岐山脚下的周城。
不错!
楚河就是在藏暗钉,就是在使坏,就是在从人们内心深处扎根一些理念。
这是所有故事性艺术的天赋属性。
一旦这个故事辐射开来,西岐会迎来又一波的打击。
至于不会辐射开来?
开玩笑!有大商的影响力,加上开山第一作。哪怕烂成一坨天竺人的午餐,那也是妥妥的经典。
因为没有对比。
没有对比哪里来的差距?
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舞台上,菡芝仙正卖力的表演着。虽然这表演显得有些过于用力,显得刻意。但是看的人依旧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她扮演的是一个渴望自由的奴隶,却遭到了主人的暴力压迫,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却正在向审判她的人慷慨陈词,不像是马上要被处刑,反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命的升华,最华丽的演出。
“我们生来就是奴隶,是的我们的尊严不值什么钱,可它是唯一我们真正拥有的东西,是我们最后一寸领土,但在那一寸领土里,我们是自由的。”
“你们的统治,可以剥夺我们的生命,但是我们的灵魂,永远自由而高贵。”
轻微的鸡汤,便已经在容纳数千人的大堂里,掀起了一波小小的**。
来看戏剧的,不仅仅有商人、工厂主、资本家,还有以前的奴隶,现在的工人。
如今的朝歌城里,除了那些最古老的贵族还保留着一些为数不多的奴隶,以维持体面以外,大部分的奴隶都被自由的解放了。当然,他们中绝大多数,还欠了工厂一大笔债,需要大半辈子才能还清。
但是就像戏剧中所说的,他们的**虽然依旧要更加辛苦的劳作,并且工作还是没有报酬。
然而他们的灵魂却是自由且平等的。
事实上,当许多贵族发现,解放奴隶会爆发他们以往绝不拥有的工作热情之后。甚至主动将手下的奴隶,转化为了自己工厂里的工人,许下多少年后,放任自由的承诺。获得的就是工厂产值的飞速提升。
那些还以奴隶为工人,缓慢推进的贵族,不甘落后,也都纷纷有学有样。
因为这样,朝歌城里的奴隶解放,才会这般顺畅。
所有的矛盾都源于利益的纷争。
当新的利益,能够彻底取代旧的利益,并且是其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回报时,所有人都会义无反顾的投身其中,不会再由丝毫的顾虑和徘徊。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朝歌而已。
它是世界的中心。
在很多偏僻的小地方,豢养奴隶所获的利益,依旧未能被解放奴隶后,释放出的生产力远远抛下。
第一千零一章不要再往前了
大剧院最好的一间包间里,楚河和帝辛并列而坐。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