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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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就将真正的主宰大壑,继承少昊国所遗留的一切。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这种名义上的‘大义’名分,看不见、摸不着,仿佛一点重量也没有。
但是有些时候,它的关键性,却又是那样的重要,并且必不可少。
当然,这个道理,这个时代的人,知道的人还很少。
所以才会任由帝墟荒芜,没有半点打理的心思。
这倒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愚蠢。
只要懂得思考,就没有绝对的愚蠢。
经历了太多,楚河早已学会了不要小看任何人。
说不准某些被遗漏的,误以为是龙套的小咖,就会让你吃个大闷亏。
但是,文明的落后,讯息的不曾普及,还有见识上的差距,却像是枷锁,一重重的压在了智慧之上。
上古的先民,大多数是在自己的生活和经历中总结智慧。
而楚河则是已然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瓤就躺在一座巨大石庙的外面,似乎正在呼呼大睡。
自从被楚河豢养以后,他就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不必追着太阳奔跑,日夜不停,直到生命的终结。能够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对于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
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是值得他担忧或者思考的。
而石庙之中,重禄身穿着火红色,不知名妖兽的皮毛制成的半身软袍,依旧赤果着长长的美腿,手里拿着两把楚河送她的火焰弯刀,双刀急舞,刀光粼粼,照耀的整个石庙一片赤红。
半响之后,重禄收刀而立。
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滴汗渍,但是那律动的胸膛,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还在微微跳动的肌肉,都十分的抓眼。
抱起石柱下的陶罐,仰头便将楚河敬献的烈酒倒入口中,豪爽之处,胜过诸多男儿。
楚河就站在一旁,放下了手里的鼓锤。
重禄在舞刀,他就在打鼓。
方才鼓声与刀光的配合,简直完美无缺。
一些时日的磨合,楚河已经找准了这个时代撩妹的节奏。
吟诗作对,说情话,搞浪漫,全都是不管用的。
管用的是什么?
第一投食!
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人,都无法拒绝美食。
或者说男性也是如此。
孔夫子说:食色性也。这话是绝不会有错的。
第二展现默契。
什么是默契?
这要分很多种。
不过以楚河的段位,很容易和重禄‘默契’起来。
其实很多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从一种莫名的‘默契’开始的。
而如果你遇到一个人,你发现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对方都会与你配合的天衣无缝。那么恭喜你你遇到了一个高段位的玩家。
因为,你的每一步动向,对方都可以提前掌握,然后设置好设定等着你。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展示实力。
这一点,其实古今没有变化。区别只在于实力的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有了这三点,重禄已经改变了对楚河的态度。
从最初的借种,逐渐朝着一种唇齿相依的心态转变。
至于如胶似漆的爱慕?
这只怕很难。
毕竟爱慕这种感情,有时候容易偏离轨道,进入一种一方依附另一方,进入对方节奏和世界的境地。就好像偶像剧里的灰姑娘遇见白马王子,看似荡气回肠的故事,其实却是灰姑娘正在不断的舍弃自己原有的世界,逐渐将原本的自己脱离,融入白马王子的世界。
大家都习以为常,却忘记了本质上,已经发生不等。
而这个时代,男、女之间,谁依附于谁,只见于强权,如同弱者依附于强者。而不存在某种世界观、道德观、价值观上的约束。
有基于此,楚河要想让重禄爱慕他,那还需要一些外力的助推。
收起鼓锤的楚河,看着重禄,然后笑着说道:“姑幕国的穷蝉就要到了,你不做些准备吗?”
重禄微微皱眉,小手一挥,霸气说道:“那就设宴!去让烈焰部猎杀几头妖兽回来。”
楚河颔首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准备好的奇珍异果,美酒佳肴,都在食房放置。”
“不过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重禄歪了歪头,仔细的想了想,这才想到什么似的,拍手说道:“你是说,你上次说过的贸贸易?”
“我还是不懂,我们什么都不缺,而且即使少了什么,也能通过以物易物获得。为什么还要和姑幕国通贸易?”
楚河道:“我们即便是什么都不缺,但是只要他们缺,他们想要我们的东西,那就有贸易的价值。何况姑幕国穷蝉,他不过是颛顼派来的一个先头兵罢了。为的是试探我们的态度,还有我们的强弱。”
“我们若强,他们就要和我们结盟,一起对付共工氏。”
“我们若弱,他们就要吞并我们,用我们为兵将,去率先征讨共工氏。”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公子很暴躁(上)
“为什么我们不是被吞并,就是被合作?”重禄咧着虎牙看着楚河,嘴角露出寒光。
她是个有野心的妹子。
虽然天下共主的位置没想过。
不过雄踞一方的首领,她还是很期待的。
“因为你是少昊的后裔,无论是颛顼还是共工,都不会放任你坐大。而与共工合作,你将违背自己的血脉。”楚河冷静的为重禄分析道。
很多男士以为,处处依着、顺着妹子,就能抱得美人。
这其实是一个极度错误的观念。
撇开性别的差别。
单纯的去讲两个人,你会欣赏一个处处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的人吗?
所以在面对妹子时,保持一定好感度的同时,拥有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是十分关键的事情。
你要让她觉得,你和她是平等的。这样她才会真的去用发现‘美’的眼光,来看到你的优点,逐渐对你产生好感。而千万不能让她觉得,你是她脚下的哈巴狗,随时可以一脚踢开。否则的话,你即便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她也会视而不见。因为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对已经拥有的忽视。
也就是说,不能在一开始,就让对方充满了全部的安全感和拥有感。
楚河在否决了重禄的话之后,紧跟着给出了解释。
无论如何,少昊还是人皇,还是天下共主。
如果少昊的后人中,有一位异军突起,能够获得大量的认同,拥有执掌天下的实力。
那么少昊很有可能现身,将位置传给这个人。
正因为如此,楚河才会说,无论是共工还是颛顼,都容不下出现这么一个人。
而时代的主题便是,从黄帝开始,虽然依旧以禅让的名义传递天下共主之位。但是那个位置,其实一直都是在黄帝后裔中流传,从未走出这个范围。
炎帝的统治时代,早已过去。
共工的崛起,或许也是众多余波和反击中的一重而已。
背叛血统,无异于自绝天下。
楚河不会让重禄走这一招昏棋。
虽然从后世的角度来看,三皇五帝仿佛十分融洽,但其实那是抱团应对佛道、天庭、妖魔等势力而已。
内部依旧不会缺乏斗争。
绝不会如童话般美好。
“或许你说的对。”重禄性子虽然烈,但是脑子却并不笨。
楚河稍加提点,她便也明白过来。
“不过,即使穷蝉受颛顼之命而来,我们和他做交易,究竟有什么好处?”这一点,重禄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讯息。
上古时代,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这才是常态。
部落与部落之间,相互划分区域,最好是互不干涉。
然后各自在各自的猎场里打猎、生存,直到永远。
部落与部落,国与国之间的以物易物,其实都不是很有存在的意义。
大多数时候,以物易物,更只是在于部落之中。
这个时代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般等价物。
虽然也有拿贝壳、龟甲、兽骨、鸟羽等物当做等价物,但是缺乏一个完整的标准,而且这等价物的公信力也很弱。
只是这些东西,大家普遍都还是需要的,并且相对常见,所以才充当了一个等价物的职能。
楚河为什么非要搞贸易?
当然不是重新再玩一次经济飞腾,工业革命。
商末搞一搞,还勉强可以玩得转。
毕竟当时的商朝还是有很强的执行能力的。
但是这个时代,就别想了。
连农耕文明都没有普及,步子再想迈大点,那也只能扯到蛋,而跨不过槛。
“我们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虚张声势。山林重重,没有人知道,在这蛮荒山林里,有多少勇士,多少巫师。所以看一个部落,一股势力是强是弱,往往就看他们能拿多少的食物、器物出来以物易物。”
“我们虽然勇士和巫师的数量不多。但是在我的帮助下,获得的食物还有器物,却远远高于我们本身的需求。拿一部分出来,用来做贸易。这就是一个展示实力,麻痹对方的手段。”楚河说道。
当然,这么做也有可能引来豺狼的觊觎。
所以具体实行时,还需要虚实相辅,不可盲目、简单、机械的操作。
成功的给重禄讲解了各种注意事项,还有需要表演的地方。
二人就在石庙之中,静候着穷蝉的到来。
为什么说现在的社会,依旧处在母系和父系交汇过渡的阶段?
因为无论是重禄还是穷蝉,其实都有着母系的影子在其中。
穷蝉正是颛顼途径姑幕国时,与当时姑幕国的首领,进行友好交流会谈所留下来的政治产物。
他虽然是颛顼的儿子,却留在姑幕国,继承者母系的势力和力量。
重禄的原本的性质也差不多。
少昊与女禄友好磋商,然后有了重禄。
后来女禄彻底跟了颛顼,被颛顼征服,彻彻底底的成为了颛顼的女人。
原本由离朱留下来的部落势力,也就被重禄继承。
少昊国覆灭,重禄以原本的根基发展,吸收了许多少昊国的残部,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势力。
也从原本的身份中走了出来,不再局限于母系势力,而开始宣扬她是少昊之子的名号。
云车呼啸,闯入了帝墟。
霎时间可见,数千朵祥云照耀整个帝墟,古老的乐章响起,带着能让人静心安宁的氛围。
“够了别再发出声音,否则我拆了你生火。”暴躁的声音在乐章的中段骤然咆哮而起,瞬间瓦解和打破了这种宁静。
白衣的公子,怀里抱着一把古瑟飞落下来。
他的身后始终跟着两个巫士。
看起来排场似乎不够大。
但其实以楚河的神眼,能够一眼看穿。
这两个巫士身上有古怪。
他们浑身遍布的那种花纹,散发着一股特殊的空间气息。
或许还结合了他们二人的特殊血脉,两个人竟然维持着一个可移动的空间。
在那空间内,还有许多强横的气息,时不时的显露出来,并不遮掩的意图,威慑之意明显。
咚咚咚!
清脆的声音,以古瑟为核心,继续传响。丝毫不被白衣公子的恐吓吓到。
而两个巫士的‘体内’有埙、琴、鼓、钟各种声音与之配合,仿佛是在和那暴躁的公子唱反调。
楚河看着白衣公子手里的古瑟,却目光发亮。
“竟然能够自行演奏如此逼格高的上古之曲,岂不正合我的风度翩翩与潇洒不凡?否则每次装哔,还要背后藏一个大喇叭,十分掉档次。万一被拆穿了,还顺带丢脸。”楚河看着白衣公子抱在怀里,此刻似乎准备顺手砸掉的古瑟,忍不住便张口喊了一声:“公子手下留情,且听我一句。”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公子很暴躁(下)
俊秀无双的公子稍稍侧过脸来。
剑眉飞扬,玉面如冠,这些词语,仿佛就是为了此人所构造。
即使以楚河纵横情场多年,依仗为大杀器的颜值,放在此人面前,也似乎稍显平淡了些。
所以楚河现在觉得这个家伙很讨厌对!第一眼印象并不好。
恰巧对方也似乎是这么想的。
“你想要它?”白衣公子指了指怀里的古瑟。
古瑟还在咚咚作响。
楚河压下心头的恶念,露出一个气度十足的微笑;“不错,此物既已生灵,便是奇物。天地钟爱他,却这般被毁了,端是可惜。你若不爱,不妨给我如何?”
转身,抱瑟,用力往地上猛摔。
用切实的行动向楚河证明一个字不!
空气一片安静。
持续的瑟音终于停了。
而古瑟之上出现了一层灵光,阻挡在了它与地面的石块之间,进行了缓冲。
白衣公子这一砸,并未如愿。
将古瑟丢到一旁的巫士怀中,白衣公子看着楚河道:“你想要?我偏不会给你。以后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拿着它,从你面前经过。你却只能瞧着。”
什么仇,什么怨?
一上来就怼,连个理由都没有。
这已经超越了狗血的境界,直接上升到了无脑的地步了吗?
现在设定反派,都已经这么不走心了吗?
楚河的内心,有一万句吐槽。
但是落到实处,却只有三个字:“你丫有病!”
中间那个‘丫’的含义,兴许白衣公子没听懂,所以不能算一个字。
毕竟骂人,骂的对方听不懂,那将不存在任何意义。
“传言公子穷蝉天生有异魂,时而谦和有礼,时而狂躁奔放。如今得见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在放屁。你就是个神经病,喜欢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不过天幸有个好老子,经常找人出来给你洗地。”楚河接下来的话,有点超前,说实在的穷蝉没有听全懂。
不过意思却传达到了。
所以穷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青铜短剑来,顺手一挥,那短剑却化作无数的细小颗粒,然后迅速重组,变成了一把巨大如门板般的阔剑。
“出兵刃吧!”挑衅打架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如果这一架真的打起来了,那么整段剧情真的是无厘头到了极点。
所以重禄的出现很好的挽回了局面。
“穷蝉公子,我前些时日,正用五彩鸟与玄冥姐姐通信。她和我说,公子穷蝉是个温雅之人。如今看来,或许玄冥姐姐所得有误。我这个做姐妹的,或许该提醒她一番才是。”重禄一句话,让剑拔弩张的重禄瞬间收敛。
巨剑消失无踪。
他脸上的跋扈、凶厉还有张狂一秒钟不见踪影。
而那温和、淡雅、翩翩风度的气质,瞬间爆棚。
现实演绎了什么叫做上古戏精。
而楚河听了重禄的话,就有不同的想法。
眼中闪烁异色。
“重禄妹妹说笑了,我不过是见这位兄弟资质不凡,所以与他玩闹一番罢了,何必用这点小事,去劳烦玄冥姐姐。”穷蝉说话时,表情自然,态度诚恳,那一点就爆的性格,似乎只是一场不真实的幻象。
楚河一直仔细看着穷蝉,突然觉得这个穷蝉身上,也有秘密啊!
咋一看,他似乎是在表演。
但是以楚河的心念之力悄悄缠绕过去,却发现他几乎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是肺腑之言。
虚伪吗?
或者虚伪到了极致?
然而最初的那种自爆般的毁形象,又是怎么回事?
“一体双魂?不是一体双面!他或许,就是天生的双面人。不存在多个人格,他的人格本质上,就是这种极端的对立和分裂。”
“有意思!”楚河看着穷蝉,如同找到了新鲜的玩具。
上古多奇葩。
瓤算一个,重禄也算一个,如今的这个穷蝉,当然也是一个。
“还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物呢!”楚河心中感兴趣的想着。
来到上古时代,楚河寻找烛龙,以及参与推到建木,采集建木本源,自然是主要任务。
但是同时,解开一些上古谜团,同时接触到一些有名有姓的上古人物,同时收集他们资料,也是重点。
不要忘了楚河的道是什么。
这些资料带回现代,足够让那些由白文出面,召集的写手们拓展出数不清的内容。
而这些内容,却又会成为制卡的基础。
岂不是完美的循环?
将收敛了狂躁一面的穷蝉请入石庙中。
早已准备好的奇珍异果,酒品菜肴全都端上来。
精美的瓷器,精致的菜肴,还有一些罕见的奇珍异果。
即使以穷蝉的身份,见识已然不凡,却依旧有些吃惊。
龙肝凤髓他都吃过。
但是这精美的瓷器,还有精心烹饪的食物,虽然材料简单,却又见与众不同,引起了穷蝉的好奇。
推杯换盏的过程中,楚河便无意泄露了一些口风。
而穷蝉自然也十分上道的表示,有意以物易物,换取楚河手上富余的瓷器、陶器以及精盐还有各种烹饪佐料。
“好说!好说!本不是什么好物件,兄弟你瞧得上,是我等荣光。不过这些东西毕竟都是族人们辛苦所制,若是这般就送了,却有些不好交代。却不知兄弟愿意用什么交换?”楚河习惯性的客气了两句,然后就转了话锋。
穷蝉听的却是心里起起伏伏,高高低低的。
本以为楚河要直接大手一挥,送了。
却没料到,最后是半点好处都不给。
这种先扬后抑的说话方式,他以往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虽然他本身一体两面,神经分裂。但是无论是哪一面,说话时都是直抒胸意,有话说话。
这也是这个时代,整体的风格模式。
像楚河这样的妙人,说不准还真要称得上绝无仅有了。
穷蝉想了想,自己此次出行,本是为了打探这大壑之下的虚实而来,却没带什么繁杂物件。
却突然想起一物来,他却又富余,便直接取出来。
一方白玉盒子被穷蝉取出,放置在石桌上。
而那盒子里,却堆满了翡翠般的翠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