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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无限制神话-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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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白玉盒子被穷蝉取出,放置在石桌上。

    而那盒子里,却堆满了翡翠般的翠叶。

    而叶片之上,则是趴着一只白白胖胖,有拳头大小的肥虫。

    它看起来晶莹可爱,并无半点虫类的恶心和丑陋。

    不仅如此,打开盒子之后,一股异香竟然从这肥虫身上散发出来,有让人浑身冰凉冷静之感。

第一千零九十章螺祖始蚕

    看着这像极了蚕宝宝,只是大了许多的肉白虫,楚河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名词。

    冰蚕?

    神蚕?

    天蚕?

    不过想了想,都图不对版。

    眼前这个蚕宝宝,虽然体态富态,并且比正常的蚕大了许多,但是气息平和,形态简朴,反而没有楚河所列举出来的那几种异蚕耀眼。

    还是重禄一语叫破:“竟然是螺祖始蚕?你竟然舍得?”

    一瞬间,楚河恍然大悟。

    螺祖为黄帝正妃,养蚕织衣正是由她而始。

    而螺祖为黄帝生有二子,一为玄嚣,二为昌意。

    玄嚣便是少昊,而昌意便是颛顼之父。

    穷蝉听闻重禄之言,微微笑道:“这当然不是螺祖始蚕本体,始蚕本体每三十年一个轮回,可解一小段,裂体而生,化出新蚕。当年我父向我母求亲,送上裂体始蚕十枚。如今我独得八枚,可织罗天锦绸,制成天遁之衣。水火不侵,万邪不入,抵挡刀兵,百般妙用。”

    听穷蝉这么一说,倒是明白过来。

    只是即便只是裂体,无法繁殖,却也有始蚕的神异。

    吐出的蚕丝,所织造之物,亦无比珍贵。

    穷蝉拿这样一个蚕宝宝来交换瓷器等物,那也是极度奢侈了。

    虽然还想故作刁难,诈一诈肥穷蝉,但是楚河想了想,还是觉得落袋为安。

    瓷器、调味品、精盐,在这个时代虽然也算稀罕物,但是真正比起来,始蚕裂体这才是放在哪个时代都缺少的稀罕物。

    所以楚河很痛快的完成了一单交易。

    而穷蝉同样很满意。

    心中同样有些小觑楚河,觉得自己遇到了土鳖肥羊。

    毕竟螺祖始蚕不就在他父亲颛顼手中么?

    每三十年分裂一只,无穷尽也。

    这种无穷无尽的东西,又怎能和这些精美的物件相比?

    嗯他这么想也对!

    屁股决定脑袋。

    他是颛顼的儿子,所以觉得螺祖始蚕的裂体给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还有一些兄弟姐妹相争,但是除了魍魉之外,他都不放在心上。

    既然心安理得的觉得应该继承颛顼的一切,那当然也就不会觉得稀罕了。

    这就和晋惠帝的‘何不食肉糜’是一个道理。

    交易双方,都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所以接下来的气氛更加的热烈起来。

    早先那点冲突和不快,谁也不再提起,仿佛都忘在了脑后,完全不曾发生过一般。

    嗯兴许穷蝉是真的忘了,不当一回事。

    至于楚河嘛大家懂的!

    “这是一头大肥羊,就这么放走了,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楚河心中揣着心思。

    于是十分好客的向穷蝉介绍各种所谓的奇珍异宝。

    不要以为楚河只会和天桥上的小摊小贩一样兜售碟片类文化倾销品。

    太小看楚河了!

    他还有高精尖的各类助兴用品以及不同款式,不同材质,不同智能程度,以及性格倾向的娃娃。

    有些物品,或许不合时宜。

    但是与某些原始之乐有关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不仅穷蝉看的津津有味,并且大把往外掏东西,用来交换楚河的‘珍宝’。

    重禄也看着几根狼牙棒,眼中放光,显然有些抗拒却又有些好奇,毫不掩饰自己有试探之心。

    当真不愧为女中豪杰。

    不过二人对冈本、杰士邦还有杜蕾斯等商品,都一致否决。

    如果做那事不是为了生娃,将毫无意义。

    养不起?

    不存在的!

    总而言之,谈兴渐起,气氛越来越佳,尺度也越来越大。

    虽然对楚河有些好感,并且一直想要推倒楚河。

    但是看样子,继续谈下去,重禄仿佛也不介意给穷蝉生个娃。

    这就很尴尬了!

    楚河不能忍啊!

    种了这么久的白菜,怎么能让别人给拱了?

    于是迅速将扯远的话题给拉回来。

    “公子此来,应该还有别得要事吧!大壑穷恶之地,可无甚壮丽山河可观。”楚河没有张牙舞爪的去仇视、妒恨、抗拒穷蝉,更不曾往对方身上泼脏水。

    在争夺优秀的人时,竞争都不免出现。

    而通常排挤和黑对方,确实是行之有效的手段。

    不过前提是被争夺的这个男人或者女人,是个傻白甜。

    如果不是,就还是先熄了这种手段,用点光明点的方式。

    比如楚河正在做的。

    果然楚河一句话,瞬间让重禄清醒过来。

    她猛然想起楚河之前和她分析的穷蝉此来目的。

    作为上古时代的女权主义者,她看待男子的目光,一如通常情况下,男子看待女子的目光。

    只要是优秀的,她都要。

    出于大男子主义思想,男人们总想着自己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自己出轨无数次,都可以是生理需要,逢场作戏。女人稍有红杏出墙的苗头,便需口诛笔伐,且痛心断肠。

    不可否认楚河也是有大男子主义思想的。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人性自私而已。

    但是还是抛开了性别成见。

    在没有区别男女高低不平等的上古时代,重禄的这种想法其实很普遍。

    并无任何不妥。

    男人可以贪心,想要更多的女人。

    女人当然也可以贪心,想要更多的男人。

    这也是为什么最终目的都是啪啪啪,楚河却非要先征服重禄的原因。

    他是接受不了这种设定的。

    所以,重禄要么就是他的人,要么就是一夜情。

    想让他做后宫?

    别想了!

    重禄的眼神变得颇为凶烈,看向穷蝉的目光,恢复了不善。

    楚河温和一笑,深藏功与名。

    穷蝉此时有点懵。

    原本谈天说地,说一些大家都爱聊的,不是好好的么?

    然后接下来,顺利的和重禄滚个床,生个孩子。

    岂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这年头部落之间联盟,都兴这样。

    怎么这赢河一句话,就让重禄态度大变?

    楚河出身青鸟部落,故而也以赢为姓氏。

    称之为赢河,也是恰当。

    “颛顼可是有吞并我部落之心?”重禄直截了当的问了。

    还是那个道理,拐弯抹角?

    不存在的!

    穷蝉有点慌,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这么直接说了,让我怎么回答?

    “共工野心,天下皆知。若他得了天下,则天下难安。”穷蝉转动脑子,绞尽脑汁说了一句。这是在告诉重禄,她的部落已然处于夹缝之间,不是归于颛顼,便是归于共工,不可能独立世外。这个时候,归于颛顼,当然应该是理所应当才对。

    楚河却在一旁接了一句道:“何出此言?当代共工,治理水患,执掌江河,于天下有功,何以得天下,便天下难安?”

    “反而是颛顼与吾等有灭国之恨,却这般派你厚颜无耻而来,莫非是轻视我等?”楚河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交易时的温和、亲善已然飞到了九霄云外。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诈

    楚河确实说过,以重禄的身份,只能投靠颛顼,而不可投靠共工。

    何况骨子里,楚河的利益确实是捆绑在颛顼身上的。

    无论颛顼是如何推倒了建木,这个任务还非颛顼执掌不可。

    楚河不可能自己发展一番势力后,便自作主张,越俎代庖。

    楚河有一百二十万分肯定,此事背后绝不简单。

    话虽如此,但是这是底线,穷蝉却并不知晓。

    楚河便要以共工为牌,炸一炸穷蝉。

    他相信,为了招揽重禄,颛顼一定给穷蝉留了空间。

    现在,楚河就是要逼出这个空间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听了楚河的话,穷蝉一瞬间有些慌乱。

    他把楚河的话当了真。

    虽然来之前,颛顼已经向他分析过,重禄一定会选择投靠他。区别只在于,最终为了招揽,会付出多少代价。

    但是此时,他心中却又不安起来。

    万一万一重禄真的投靠了共工,那可就麻烦了。

    “我父已得黄帝圣言,不日即可名正言顺成为天下共主。待到登位之时,可许祝融火正之位。”穷蝉开口了。

    这是颛顼给他的把握之一。

    当然这只是最浅的一重。

    重禄本就是离朱之后,得获祝融之位,那也是名正言顺。

    何况重禄天生有神火相伴。

    根本无需天庭赦封,只需人皇敕封,便可天人共敕,一跃飞至顶尖大巫。

    而共工帝江天生控水,能借江河之力。

    唯有重禄最适合对付帝江。

    听闻这一层许诺,重禄却已然露出了心动之色。

    天人共敕,说起来简单。

    想想楚河,似乎也变相的玩这一套搞了好几回。

    但其实,哪有那么简单。

    何况,真正的祝融,可与楚河那种短时间的变身决然不同。

    需要的敕封,更是关系到了人道和天道的某些核心权柄,已然不止是借予气运那么简单。

    强大的实力,重要的祝融之位,重禄不可能不心动。

    楚河抢在重禄说话之前,便又说道:“共工亦可得神农圣言,亦可敕封祝融之位。这一点上,没有差别。”

    其实楚河这么说是没有底气的。

    毕竟共工还未曾派人来接触重禄,更别提许下什么承诺了。

    这样的谎言和说辞,一戳就破。

    所以楚河不能留给穷蝉反应的时间。

    迅速穷追猛打:“对颛顼而言,与共工争天下,乃是当前要务,重中之重。然对公子而言,却绝非如此。此次之事,关系颛顼对公子的评价,若是公子无法说服重禄,让她投奔颛顼。却不知魍魉公子,是否能后来居上,压住公子一头?”

    穷蝉面色大变。

    继承权一贯都是多子女的大家族、大势力之软肋。

    楚河压根无须迟疑,便可拿出来直刺穷蝉心防。

    要知道,穷蝉这厮可是后来为了争夺帝位,暗杀魍魉不成,反而让魍魉逃到了雷泽,找到门路入火云宫,告了穷蝉一状。

    从而让帝俊也就是帝喾找到机会,继承了天下共主的位置。

    直到后来穷蝉的孙子帝舜,才又重新接回帝位。

    楚河抛弃了原本颛顼和共工都需要重禄为助的话题,转而将范围缩小。

    扯到了穷蝉格外需要,争取到重禄这个功绩上来。

    “除大壑之外,南荒诸地,可由重禄管辖,那里将会是她部落的猎场,同时也是她收割敬畏,放牧信仰之地。”穷蝉直接打出了底牌。

    而楚河却不得不感慨,颛顼帝还是有心胸的。

    曾经有一则笑话,讲的是一对夫妻,躺在床上畅想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之后该怎么花。

    最后因为幻想中的五百万分配不均,争吵起来,打了一架后,便去民政局离了婚。

    这就是心胸狭隘到了极致的表现。

    有些东西本不存在,然而却连不存在的都舍不得给别人。

    而如今南方诸地,其实还多为共工所辖,颛顼许下重诺,既可以收揽重禄之心,又可以驱使她为自己卖命,何乐不为?

    至于这分出去的大片疆域,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尾大不掉。

    那又如何?

    颛顼或许自信,他只要得了天下,便不会让这天下再失去。

    至于后代之事,那且无需他再多管。

    偏偏这么简单的虚实道理,却又有多少人看不清?

    往往多小气到,连未来或许并不真实的承诺,都不愿意给予。就这还想别人给你卖命?

    重禄听到穷蝉之言的一瞬间,就已经按耐不住了,直接跳起来喊了一声:“好!这个祝融之位,我接下了!”

    楚河张了张嘴,最终无言以对。

    虽然结果楚河还是有些不满意。

    但是大致上方向是对的,那也无所谓了。

    他又不是真的要在这个时空坐万古江山,能眼前赚取到利益也就罢了。

    “我走之后,管它洪水滔天!”这就是楚河的心中写照。

    就在三人就合作联盟之事,继续磋商之时。

    却听帝墟之中,又有声音回荡。

    “共工氏姜离,请见离娄氏重禄。”

    声音中带着些许傲然。

    楚河听着这熟悉的声线,却微微一愣,然后满脸微笑的迎了出去。

    此时东阳离也很无奈。

    他本是来帝墟种花的。

    无奈在楚河的干预下,帝墟早已不是单纯的废墟,而是开始了重新规划、重建。

    到处都是人。

    东阳离这么一个外来者,身上的服装、打扮都显然不是本地打扮。

    若是暗戳戳的种花,分分钟被人瞧破。

    与其如此,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光明正大的拜访重禄。

    借招揽之意,行不轨之事。

    然后,当东阳离喊出那一嗓子,却看到楚河从古庙中走出来时,表情也是略为精彩的。

    他知道楚河不会依他所言,上昆仑山找师父,然后苟一个副本。

    但是没想到,楚河的开局会比他好这么多。

    他还在共工氏艰难求存,并身在曹营心在汉,想着怎么取信颛顼,好改换门庭。同时也要防备自己的异心被帝江瞧破,一不小心折在了副本里,血本无归。

    却不料楚河这已经快要坐上顺风快车了。

    难不成,有后台和没后台,差别就真的这么大?

    东阳离有些悲愤。

    “哟!东阳兄许久不见,苍老了许多啊!”楚河看着东阳离此时满头的白发,以及脸上的那些水墨色古怪花纹,表情古怪的打着招呼。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若是你我位置互换

    “呵!”东阳离勉强的扯了一下嘴皮,表情有些僵硬。

    在见到楚河的那一刹那起,他就知道他的任务无法完成了。

    那一滴烛龙真血,似乎也在离他越来越远。

    不过,再一看楚河,东阳离的念头却突然又多了起来。

    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他还是决定和楚河通通气,或许能有一些收获也说不定。

    所以留给楚河一句稍后详谈的口讯后,东阳离先入石庙,在穷蝉不善的眼神中,与重禄进行了一番交谈。

    理所当然的,东阳离的招揽被拒绝了。

    穷蝉甚至提出要让重禄将东阳离抓起来杀掉,以断共工臂膀的提议。

    不过不用楚河出声,重禄便自行否决了。

    她只是依照这个时代的风格,显得直爽,又不是个傻子。

    穷蝉许诺的那些,一样都没有兑现。

    她若杀了共工氏派来的使者,那就等于直接撕破了脸皮。

    这样一来,她哪里还有什么徘徊的空间,只能紧巴巴的凑到颛顼面前,为其驱策,也别想太多有的没的了。

    应付过重禄,也和穷蝉放过狠话。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楚河与东阳离方才在瓤背后的某处阴影处再度相见。

    瓤这个夸父族巨人,还是很有威慑的。

    几乎没多少人敢靠近他。

    那股凶悍、恐怖的气息,与身俱来。

    “你落到了共工氏?这开局有点不妙啊!”楚河对东阳离说道,语气显露出关怀之意。

    只是东阳离却根本不信,只觉得这话中藏着幸灾乐祸。

    东阳离不和楚河耍嘴皮子,直奔主题道:“共工氏的首领帝江,他有一条烛龙。而且是壮年的烛龙,一定已经掌握了时间之力,可分割黑白日夜,神通威能无法想象。”

    楚河闭嘴了。

    这一瞬间,他忽然羡慕起东阳离来。

    从烛龙身上搞点材料升级时光尺,也不一定非要杀死烛龙。

    如果他落在了共工氏,以他的手段,他相信从帝江处,搞到一点烛龙身上的材料,并不困难。

    然而他现在是重禄的‘身边人’。

    除非他引导重禄投靠共工氏,否则的话,这方面就别想了。

    “等等!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楚河脑子转了转,迅速的开始想着,这么做的后果,以及最后所得是否能补偿所失。

    “你别想了,帝江给了我一粒种子,让我种在帝墟,长出花环后,想办法让重禄戴上。”

    “不用研究也知道,这是一种控制人的手段,利用了什么道理我们不必深究。”东阳离两句话打破了楚河的幻想,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东阳离的两句话,让楚河冷静下来。

    既然帝江打定主意想要用这等手段控制重禄。

    那就说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结盟。

    简单而言,便是帝江信不过重禄,更别提重禄身边的旁人了。

    既然如此,就代表没有了楚河发挥的空间。

    “没关系,迟早搞死他。他死了,他的烛龙也自然是我们的。”楚河咧着满口大白牙,笑的十分阳光说道。

    东阳离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本就不是什么共工氏族人,当然不会对帝江有半点的忠心。

    “跟着大势走,他自然在劫难逃。不过我的身份怎么办?血脉、出身、来历都骗不了人。我不可能融入到黄帝一脉的体系中去。”东阳离头疼的问道。

    “那你就跟着帝江,关键时刻出卖点情报过来,这样我找机会再往颛顼出给你说点好话。不就是玩无间道嘛!需不需要我找几部片子给你补补课?”楚河问道。

    这确实似乎是东阳离的唯一出路。

    至于摘了帝江的人头当投名状这可别说了。

    能拿烛龙当坐骑的主,要杀他东阳离可办不到。

    哪怕是暗中偷袭,只怕也不成。

    东阳离点了点头,在和楚河碰面前,他就有了类似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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