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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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恐怖的力量,挤压着对方的肉身,对其内脏造成极大的压迫。敖云的嘴角,不断的渗出血沫。
“敖云!你用不着说的这么高尚。你当我不知吗?为了得到水菜,你甚至不惜将原本用来针对女娃的计划,用来换取水菜。你才是我东海水族的罪人,你没有资格作为下一任的东海龙王。”敖翔的母亲是一条数千年的大青蟒,所以他更擅长使用肉身绞杀之技。
而敖云的母亲,出身北海龙族,擅长使用的是冰系神通和法术。
在深海之下,他的本领不能得到十分完全的发挥。
当然,他们都是龙族血脉,以龙族强大的基因以及特定的传承功法,再加上东海龙宫中的某些秘境。
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会渐渐的血脉提纯,最终彻底的变成真龙,只会保留一些来自母亲的特性,而不会再有对方的任何血脉。
相对来说,敖云作为大太子,母亲也出身龙族,血脉自然要纯净一些。
故而虽然无法在深海肆意的施展母系天赋,却与大海更加的契合,动作也更加敏捷。
两个庞然大物的交手,终于惊动了还在闭关的东海龙王。
且听一声浩瀚恐怖的龙吟,大海分开,却将两条妖龙分隔在了两片海域,隔着真空而望。
“两个孽障,竟然为了一个凡人女子而大打出手,当真是丢光了我东海龙族的颜面。即刻起,全部关押入东海龙渊,没有我的令喻,谁也不许去探望他们。”一声令下,两条庞然大物便被压缩成两个深蓝色的水团,然后朝着更加漆黑、幽深、冰冷的海底丢去。
“自今日起,三太子敖成负责与女娃部继续接洽,若是能达成计划,敖成便是下一任东海龙王。”
声浪渐平,而东海龙宫中,却辐射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原本投资在敖云身上的东海水族,此时都有些慌神,纷纷在迟疑,是继续支持敖云,想办法将敖云救出来。
还是转而投靠那位三太子。
而龙宫一处水殿中,三太子敖成却满脸的铁青,表情分外的不善,丝毫没有天上掉馅饼,被砸中的喜悦。
三太子敖成正是那从后世穿越而来的陈佛手。
“妈的还以为可以躲回龙宫,在背后与那楚河王交锋,不起直接的正面冲突,免得被坑。现在可不成了,居然这个任务落到了我的头上。虽然楚河王看起来很好说话,而且我对他也有些误解。但是不知怎地我瞧见他就心惊肉跳,真的不想和他继续接触。”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大格局(上)
“不妨,再试一试吧!看看他究竟是个伪君子,还是真的想要与我合作。”陈佛手谨慎的想着。
第二天,陈佛手便率队来到了女娃部落。
为了弥补女娃部落的损失,他不仅带领着东海水族,驱赶来了大量的鱼群。
迫使着大量的海鱼直接跳跃上岸。
更携带了大量的珍珠、珊瑚等物。
这些东西,在海底多如沙土,本身也极少具备真正的修行价值。
但是却为人族所喜欢,算是上古时代,比较紧俏的货物之一,用来以物易物,倒是极好用。
女娃部落中,虽然依旧有悲伤的氛围弥漫,但是很快热烈的情绪,开始渲染起来,所有人都忙于收获,暂时放下了悲痛和仇恨。
在肚子都没填饱的时代,人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沉浸悲伤甚至是仇恨。
一株大树下,楚河与陈佛手相对而坐。
只是一者放松,一者正襟危坐,浑身紧绷。
显示出了两人完全不同的状态。
“大太子敖云和二太子敖翔,都被东海龙王关押入龙渊。这一场风波,却将我推到了台前,实在是造化弄人。”陈佛手说着这话,然后悄悄的盯着楚河,看着楚河的表情和做派。
楚河依旧躺在椅子上,似乎睡眼朦胧的摸样,拉搭着眼皮,慢吞吞的说道:“你在试探我?”
一声轻问,落在陈佛手二者,仿佛惊雷。
“不敢!不敢!”陈佛手几乎椅子上跳起来,虽然压住了自己的本能反应,却坐的更加如坐针毡,只剩下小半个屁股还黏在椅子上。
“原来是不敢,而不是不想么!”楚河继续说道。
虎目微张,闪烁精光。
俗话说,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此时楚河的状态,在陈佛手眼里,仿佛瞬间便显得杀气腾腾,隐约间就像是有尸山血海朝着他蔓延过来。
陈佛手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被吓破胆。
但是他确实浑身僵硬,几乎到了难以说话的地步。
下一刻,眼前所见的幻象皆消。
所有的压迫尽数收敛,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陈佛手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冷汗布满了全身,流淌不止。
“我真是失心疯了,即便是怀疑是他捣鬼,又怎么有胆子来找他当面对质。还想着瞧出点破绽,却忘了若是他真的承认了。我该如何自处?翻脸吗?我没这个本钱啊!”陈佛手后悔不已。
年轻允许犯错,但是不能一直犯错。
陈佛手暗中记下这个教训,以后行事,需当更加谨慎,想问题也要更加全面,切莫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楚河收了气势,看也不看陈佛手,而是冷冽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是在看不起我吗?若是我楚河出手,此时东海早已真正大乱,敖云和敖翔二者,也不会只是区区被关押入龙渊那么简单。”
楚河这是典型的虚张声势。
当然了,他有这个资格。
而且,如果不是计划两次失误,结果确实不会这么简单。
“好果断的东海龙王,原以为他处理起这些家务事来,会稍微拖拉一些,给水菜争取继续‘深挖’的时间,说不准连他这个龙王也能够攻略。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关押了两个儿子,半点犹豫也没有。还真是冷漠、无情啊!”楚河心中感叹。
阴谋就是这点不好。
如果中计一方,并未按照阴谋计划而行,就容易出现破绽,难以继续。
唯有堂堂正正的阳谋,才能逼的对方无从选择,落入陷阱。
楚河的回答,没有半句是切实的狡辩。
但是落到陈佛手的耳中,却是再好不过的解释。
“是啊!他是楚河王,是末法真仙,能人所不能。曾经在许多副本中创造了奇迹,这样的人物,如果真的要算计东海水族,又怎么会这么小家子气,用一个女人来挑拨是非?看来是我想多了。”陈佛手想到这里,终于又放松下来。
同时为自己之前的大胆而有一丝丝后悔。
就像楚河曾经说过的。
制作卡牌时,卡牌中所凝聚出来的那个影像,并非真正在现实中存在过的那个人。
在别人眼里的楚河,也并不是真正的楚河。
过往的战绩和被神话了的经历,拔高了别人对他的印象,造成了理解上的偏差。
楚河则是利用这偏差,成功的误导了陈佛手。
不仅让对方对他十分畏惧,更轻易的便洗脱了对方对自己的怀疑。
一个陈佛手,当然无足轻重。
楚河要解决他,用不着那么多的手段。
但是他需要利用陈佛手为突破口。
计划一的大面积失败,让楚河彻底的正经起来了。
原本以逸待劳,用出水菜这张牌,固然出于某些恶趣味。但是也不乏懒惰的成分在其中。
他本没什么兴趣和东海水族斗智斗勇。
因为他瞧不见什么切实的利益。
对他而言,斗赢了东海水族带来的好处,还远不如意外收获一个连山归,并以连山归为引,在上古传承他的卡牌之道来的大。
但是现在,他被东海龙王的果断出手,而激发了胜负欲。
不过计划需要从长计议,并不急于一时。
先解决眼前这个小家伙,才是紧要。
没错楚河说的‘小家伙’就是陈佛手。
虽然就现实年龄来说,他们几乎是同龄人。
但是如果算上副本经历的时间,楚河称呼‘陈佛手’一句小家伙,却也是恰如其分。
“你得罪了我,如果不想让我记住你,那就替我去办一件事。”楚河直接了当的威胁。
这也是为了陈佛手好。
如果楚河不主动提点要求,并且要求颇为苛刻的话,只怕他也不会安心,时刻怀疑着,楚河是不是要找他算账,暗中害了他。
这种心中的疙瘩,反而十分不利于两人的‘合作’。
果然听了楚河要威胁他,提出要求。
陈佛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先松了一口气。
然后才是又开始担心,担心楚河提出的要求,太难以办到。
“我们是合作伙伴,相互帮忙,那也是应有之意。不过,你也别太为难我,我在东海水族中,无依无靠,人微言轻,决定不了什么的。”陈佛手说道。这话既是有拉关系,摆亲近的意思,也说明自己的难处。
楚河却不管他,直接道:“那个引发两个龙太子的女孩,她是女娃部落的人,而且我很看好的一个少年喜欢她。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她给我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大格局(下)
楚河这个要求,还真没什么计划。
既然决定搞点大格局的,那水菜这张牌,也就没多大利用价值了。
还不如将她弄回来,送到连山归身边,算是赚个人情。
反正,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充气娃娃,对吧!
陈佛手却不免有些想多。
“难不成,楚河王是想在那个水菜身上做文章?”
“只是,我刚刚得罪了他,这个要求不好拒绝啊!”
陈佛手很为难。
最终只能模糊以应道:“你说的那个姑娘,因为她的原因,两名龙宫太子被罚,现在被关押在龙宫水牢之内,我可以试试,看能否将她提出来。不过没什么把握,还请别见怪。”
楚河点点头道:“你尽力就好。”
就在陈佛手感叹,楚河还真是通情达理之时。
却又听到楚河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我各自尽力吧!我也会克制我自己杀了你的想法!”
说罢用手指揉了揉两侧太阳穴,一幅苦恼的摸样。
陈佛手张大了嘴巴,想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楚河王是个老阴比,却怎么忘了,他也是个霸道、狂妄的主。我竟然想着和他正面掰腕子,还要虚与委蛇,我莫不是疯了?”陈佛手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背诵即便观自在心经压压惊。
丢下一脸被玩坏表情的陈佛手,楚河径自迈着八字步走了,留给对方一个伟岸的背影。
此时,连山归方才从山林中走出来。
融合了第一张卡牌的他,拥有了许多新的知识和技能,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只是方才回到部落,便听闻了水菜被妖龙掠走之事。
连山归二话不说,便转身朝着大海方向冲去。
“你去做什么?给我回来!”楚河一眼瞧见,急忙叫住了冲向大海的连山归。
确实以连山归此时的气运之旺,此去只会有波折,而不会真的有性命危险。
说不准还能意外的撞大运,又获得某些好处。
而且,放任连山归对东海水族的仇恨,楚河也达到了起初偷懒的目的,将矛盾转嫁了出去。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楚河,想更多的是让连山归帮他传道。
而且现在利用了他,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还。
传授大道那点恩情,抵消不掉这么大的因果。
连山归对于楚河的呵止置若罔闻。
此时的他不仅内心充满了怒火,并且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慌张。
恨意和自责,填充了整个心灵。
得到奇遇而生的那点自满和自得,此时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
楚河划破长空,飞身过去,一把擒下连山归,将他拽回岸边,冷声道:“无论你为什么发狂、生气,现在都切先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是我不会就在这里夸夸其谈。那些可恶的龙族掳走了我们的族人,杀死了我们的同胞。而我们却还无耻的享用他们丢过来的施舍,于是继续沉默,就像他们圈养的畜生。”连山归愤然扭头,怒视着楚河,咆哮说道。
他的声音不小,传到了许多还在岸边捡鱼的人耳中。
许多人原本弯腰捡鱼的动作一僵,脸上都露出复杂至极的神情。
有些人看了看框子里的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默无言。
而也有些人,选择冲上来,将连山归围住。
“算了吧!那个水菜不过是半路加入我们部落的外人,为了她这么一个惹祸精,已经有许多族人牺牲了。你现在还想去龙宫大闹,难道真的不怕为整个部落惹祸吗?”一个族人指责着连山归。
总是有些人,即便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会认错。
他们会想尽方法,抢占道德的制高点,然后将错误甩锅给别人。
换一句简单易懂的话来讲,那就是‘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这句话听着中二。
但是其实现实中,这种人非常之多。
人都是自我而又自私的。
区别在于,有些人懂得自省,高尚者会因此调整自己,做出改变。平庸者将卑微按捺在心底,即使动摇,也没有变化。
而卑劣之人,不懂得自省。
指责之人的声音才落,便又有一人道:“说来却巧,他也不是我们女娃部落的人,他本是我们部落迁徙的过程中,被连山虎捡回来的,还凭白让他继承了连山的姓氏,他和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心。”
他们开始就连山归的出身说事。
楚河冷眼看着这些人,忽然觉得拯救这些人,实在是一件很令人憋屈的事情。
即便是他们被东海的波涛吞没,想来也没什么太过可惜的。
“都给我闭嘴吧!”楚河冷声说了一句。
却有不知好歹的,顺口说道:“你不也是外来的吗?说是华胥部的人,华胥部可是远在雷泽,你怎么一个人穿越大荒至此?莫不是说谎吧!”
虽然的意外真相了,但是他的语气,楚河很不喜欢。
所以顺手一指,楚河封住了他的口,封住了他的眼,唯独没有封住他的听觉。
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将变成一个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废人。
楚河要让他感受一下,被别人嫌弃,视作负担的感觉。并且无法辩驳,无法反抗,甚至连是谁在说他,他都不能确定。
看着忽然无法说话,只能张大了嘴巴,使劲的吞吐空气,然后伸手乱摸的同族。
那些其它围拢过来指责连山归的人,纷纷面色大变。
“巫!你是巫!”所有人都恐惧的看着楚河。
巫!
是人族的支柱,但是与寻常族人之间的关系,可未必那么融洽。
要知道,大部分巫的力量,源于敬畏。
敬是因为部落需要巫的守护。
畏源于巫在部落中的权威,以及他们那莫测的手段,甚至是对自己同族人的残酷。
所有人一哄而散。
而楚河却回头,看着依旧愤恨难平,此时心绪更加复杂的连山归道:“你要去东海龙宫,我现在不拦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才是救回水菜的希望,如果你有什么不测,那她就只能被留在龙宫,受尽欺辱。”
“那些人你可指望不上!”处于遥遥点了点飞快逃走的那些人说道。
连山归双目中的怒火未曾熄灭,却渐渐收敛,变得沉稳。
“你既然拦住了我,那么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回她?”连山归尽管稚嫩,却有着天赋的敏锐。
他可以无理由的判断出,这个拦住他的人,会有办法,帮他救回自己的心上人。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没有人能阻止楚河···
面对连山归的质问,楚河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两天之后,日出之时,扬帆出海,踏波龙宫,你若还有种,便同我一道吧!”楚河留下这么一句话,便不再管连山归,转身而去。
两天时间,是楚河给陈佛手的。
如果陈佛手做不到将水菜带回来那么正好!
日升月落,两天一晃而逝。
陈佛手果如楚河所料,并未将水菜送回来。
楚河并不意外。
他对陈佛手提出要求,目的却并不是让他达到他提出的要求。
这话似乎有些绕口。
但是,说穿了就是,楚河将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在了陈佛手执行‘要求’的过程中,所以结果并不重要。
当朝阳的霞光铺满了海面,粼粼的波光闪烁着的是通红的颜色。
一艘不大的海船扬着白帆行波而来,就停在了距离沙滩约有百米远的海上。
女娃部落中的许多人都眺望着那从未见过的船只,纷纷露出好奇和探究的摸样。
楚河一身白衣,披着长发,潇洒无比的掠过沧海,落在那海船的甲板上。
杨手一挥,猎猎迎风的大旗,就立在船侧,白布黑字写着‘千山易渡,瀚海可平’八个大字。
盘腿座下,却取出一把梧桐古木制成的素琴,轻轻的放在膝上。
拂袖扫过,弦声争鸣,有桀骜之风。
“华胥风河,今渡沧海,剑指龙宫,寻个痛快。可有勇士,欲与我同行,东海猎龙?”楚河的声音,顺着海风穿过了整个女娃部落。
女娃部落中,人人皆闻楚河之言。
一时间无人答话。
“我来!”连山归并没有因为两天的冷静而熄灭了心中的那团火,反而越烧越旺。
说罢之后,连山归便解开了岸边的一艘小舟,驾着小舟朝着楚河的海船划去。
而连山归并非唯一一个。
还有许多人,并没有被生存泯灭了血性。
他们同样从人群中走出来,然后跳上了小舟,朝着楚河所乘的海船而来。
很快,楚河的海船上就聚集了几十号人,不大的海船几乎塞满。
“去找东海水族问罪,如何能少了我女娃!”精卫乘着火云而落,俏丽的站在楚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