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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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周国,不过用了三日时间,可见周国之狭小。
当然同样因为这里曾经是世界的中心,故而交通也算是便利,这让楚河等人的行军路程少了许多麻烦。
等到了晋国边境,一切都不同起来。
和楚国的蛮荒原始,周国的落魄狼藉相比较。晋国要显得‘先进’的多。
行走数日,路上已经随处可见良田,来往在官道上的商贾车队也是不少。
当然楚河一行人,因为兵将多达数千人,自然也受到了晋国守军的严格盘查,待查明楚河的身份后,又是一番客气。
在楚河等人距离晋国国都新田还有三五天路程的时候,他这个楚国颏公子即将到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关于楚河的各种小道消息,已经传的漫城风雨,成为了人们饭后闲暇的谈资。
第一百七十七章颏公子入晋(加二更)
“听说了吗?这次从楚国来的这位颏公子,可是很英俊呢!”深宅大院里,一些贵族家的小姐们聚在一起,也在讨论着楚河。
其中一个个子娇小,脸上有些淡黄色的雀斑,眼神灵活的小姑娘十分兴奋道:“我哥哥是绛城守将,曾经见过这位颏公子,他用鹞鹰传回来的信上说,这位颏公子容貌俊美,堪称无双。而且气质高雅,为人热情大方,很是好相处呢。”
说罢还露出一个少女怀春的表情。
另有一个长得颇为‘丰硕’的少女却直接展开一卷丝卷,丝卷上竟然有楚河的画像,虽然不是很像,却也有四五分大概。
“这是颏公子的画像,我伯父专门让人快马送到新田的。我昨天在父亲的书房看见,便临摹了一份。”
“哇!果然不错呢!不过只是看画像的话,好像也没有说的那么好。”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完全不见有停息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胆,越来越露骨。
这年月,贵族家的小姐们也不害臊。
而新田的酒肆、饭寮也都有不少人聚拢在一起讨论颏公子之事,将楚河那点事情,也越传越玄。
刺杀楚灵王,万里奔逃熊居的追杀,大将启疆的主动投靠,都已经被编成了连楚河自己都会感到陌生的故事,在大街小巷流传。
而此时,故事的主人公,楚河却已经带着启疆和米米姐提前赶到了新田,而江小白则是假扮着他,带着平头哥、孙藐还有大部队,缓缓朝着新田而来,预计还有三天路程。
坐在饭寮之中,听着周围那些与楚河有关,却又好像压根无关的故事,米米姐低头笑道:“想不到你也成了全名偶像,而且还是在这个时代。”
楚河却用手指勾了勾眉梢,没有说话。
他正在想的,却是这故事流传背后的含义。
作为楚国流亡公子,即便是勉强有些名声,也绝不该大到这种地步。会如此,就绝对是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些故事,或许就是他们流传出去的。
只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表面上看,故事中的那位‘颏公子’形象都是比较正面的,释放出来的也就应该是善意。
但是套一句被用烂了的话,这世上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楚河从未与晋国打过任何的交道,那必然就是他的到来,对于某些人而言,有了利用的价值。
“你们说我们要是收留了这位颏公子,会不会因为这样和楚国开战啊!”一个食客忽然担心说道。
“应该不会吧我们和楚国也并不挨着,想要交战,没那么容易吧!”另一个食客说道。
食客的担心或许显得有些没道理。
但是这话却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楚河内心的迷惑。
“有人想要打战!至少是拿我做幌子,摆出一副要与楚国交战的姿态,从而谋取利益。”楚河心中瞬间有了精准的判断。
“至于那个人是谁,等到三天后,谁最先出城来迎接我,就会有定论。”
又在新田打听了一些讯息,顾不得游览这晋国的都城,楚河便带着启疆和米米姐急忙赶回,与大部队会合。
深入晋国,时刻都有晋国的人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若是消失太久,只怕会引来怀疑。
晋国不是周国,他必须要步步为营,不可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否则的话,不仅偷鸡不着,反而要把自己给折进去。
三日之后,新田城外,楚河居于枣红宝马之上,右边跟着的是启疆,左边紧跟着的是平头哥。
两人都是兵家出身,身后有士卒紧跟时,自然有一股威仪气势,在这股气势的辅佐之下,楚河原本的贵气之上有增添了几分凛然霸气。
分明是客居他人之国,却仿佛王者巡回自己的领地。
合乎楚河身份的接迎之礼已经在新田城外摆开。
领头的一位半百老者身披晋国官袍,见楚河等人行至,便高声喊道:“来者可是楚国公子熊颏?在下晋国左师赵肇特在此迎接。”
晋国左师,一般由贵族中的长者担任,有向君主提出一些意见的权利,不过没有实权。
如此说明姬夷对楚河的到来并不十分重视。
又听来者姓赵,楚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下马之后,与赵肇客气几句后,便由对方引着直入新田。
当然大部队依旧只能留在城外,并且距离新田要有三十里,由晋国士兵进行监视。
新田城中,左右两旁的街道边,阁楼上,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探出了脑袋,观看着楚河这位已经在新田盛名在望的楚国公子熊颏。
见到披着狐裘的楚河如此英俊潇洒且气质极佳之后,便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忍不住惊呼。
阁楼上,一些未曾嫁人的姑娘,向楚河抛下了花朵。
就像是一个信号,霎时间更多的鲜花从街边、阁楼上抛下了,洒满了整条长街。
赵肇脸上笑开了,如同绽放的老菊花似的,接过一朵从高处落下的粉色牡丹花,然后插在耳边,老不休道:“颏公子初来,领略了我晋国的无限风光,可有一品鲜花芬芳的兴致?”
楚河微微颔首道:“颏乃是狼狈丧家之人,如今却受如此礼遇,当真惶恐。不过鲜花迷人,若是有机会醉眠花下,便是死也无憾了。”
赵肇笑的便更加灿烂了,大声说道:“明日日出之后,城西曲水院,老夫设宴款待颏公子。若有年过十二,未满十六容貌姣好的少女愿来侍奉,老夫愿每人奉百钱。”
四周少女们的欢呼声就更加响亮了,这特么简直就像是一群脑残粉,就等着被偶像临幸,倒贴都愿意。
楚河坐在马背上,感觉自己似乎要走上草粉这条不归路。
感受着周围的热情,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其实楚河的内心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实在是无法想象,为何他一个初来乍到,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的人,就这样轻易的获得了这么多的好感度。
就算是他长的帅,就算他有狐裘的魅力加成,也不该如此。有些小鲜肉们演技虽然不行,但是也都好歹演过几部戏,唱过几首歌。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果然!出名全靠炒作吗?原来这套路这么深,春秋时代就兴这么搞了?”看着在自己身边,不断对四周招手的赵肇,楚河心中对他的警惕,反而提升到了一个极致。
(查资料,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春秋晋国时的民间风气如何,故而只能自己杜撰成比较大胆、开放一类,还请大家不打脸学渣废纸,谢谢!)
第一百七十八章曲水宴(求订阅)
城西曲水院,同样是新田赵家名下的产业,楚河等人就借住在此。
一夜风流,楚河在两个妙龄女奴的服侍下,穿好衣物,然后便步入了赵肇为他搭建好的舞台。
在这一次的曲水宴上,不仅仅会有很多出身平民甚至是小贵族的少女到来,更会有不少新田的官僚、贵族到场。
就相当于楚河将在这次宴会上,彻底的做一次亮相。
曲水院最为出名的,当然就是引城外之活水,开挖出来的一条活水小渠,蜿蜒的水道,从花园中最美的几个角落穿插而过。
早已经有一群奴隶在管事的安排下,站在小渠的上游处,将精致的食物和甘醇的美酒,摆放在小木盆中,顺着缓缓的流水送往下游。
这就是流觞曲水了,原本是夏历的三月上巳日人们举行祓禊仪式之后,大家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意为除去灾祸不吉。这种传统历史非常古老,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初年,当然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注重非要在特定的某日。
除了冬天河水结冰,实在不合适以外,无论是文人骚客还是贵族官僚,都喜欢隔三差五的来一次,一是图享乐,二也相对雅致,三就是一种上层之间的交际。
春秋时代,其中从整个全面的角度上来看,甚至可以说,春秋就是晋国的春秋。无论是齐、楚还是吴越,都只是风骚了几十年而已。
而数百年的春秋,晋国则有更多的时候,独占鳌头,俯视着诸侯。
晋国的强大也同样造成了其上层建筑的过分奢靡,同时高层之间的拉帮结党,争权夺利,也已经如火如荼。
楚河这个主角未至,曲水宴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热闹。
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花丛中,放浪形骸的抓起顺着流水飘到自己面前的酒菜,然后喝酒、唱歌,纵论天下大势。
赵肇作为东家,自然坐在中心处,正与赵家的一些盟友们说话,未曾说道什么国家大事,都只是一些风月闲谈,脸上都挂着轻快(填空题)的笑容。
一些通过了审核,成功出席这场酒宴的少女们,提着裙摆在花园中来回的奔跑走动着。
看着她们自由、活泼的身姿,还有脸上那愉悦且充满天真幻想的笑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赵肇明明有那么多美貌的女奴,却偏偏还要邀请这些平民少女参加酒宴,为酒宴增添色彩。
因为和那些祖祖辈辈被束缚,从出生起就打下卑贱烙印的奴隶相比,这些平民和小贵族出身的少女们,更加的自由和活泼,她们拥有一种女奴所不具备的感染力,简单的说就是更加具备灵魂。
与那些几乎没有个人思想的女奴**,充其量也不过是排遣生理需求,根本无法达到一种,从内心往外散发出的愉悦感。本质上与自己撸,差别并不大。
当然这种差别,也只有花丛老手才会区分的出来。那些一辈子都最多只是左右手轮换的家伙,给个妹子就该知足了,这种心灵上的本质差距,还是体会不出来的。
看着花丛中奔跑嬉闹的少女们赵肇脸上露出迷醉之色,眼神中也多出了许多神采。
“以前也没少办曲水宴,不过这一次来的少女却是最多的,而且姿色也都上佳,却是难得了。”赵肇旁边,另一个老头子露出同样的表情,发出感慨。
赵肇哈哈笑道:“没办法!我们都老了啊!还记得我们年轻那会举办酒宴,与现在的情形,又是何其相似。”
“果然还是年轻的贵族公子,对那些小女孩更有吸引力啊!这一次,还是沾了那位公子颏的光。”赵肇的右手边,一个头发都快掉光了的老头有些古怪的说道。
赵肇端起玉质的酒盏,将酒水饮入口中,眼神变幻,显然心中有诸多心思。
当看到楚河在众多女奴的环绕下,带着平头哥、江小白、米米姐还有启疆等人踏步行来之时,赵肇便站起身来,对周围暗道一声:“来了!都注意点!先试一试这位公子颏,然后再好好引导。”
楚河依旧是一身华服,外面披着银白色的狐裘,自有高贵之气。
不少原本就是冲着楚河而来的少女,已经都尖叫出声。
当楚河跨过小桥,走到曲水宴的正中心,一座被小渠环绕的小岛中心,和赵肇打过招呼之后,便落座下来。
经过赵肇介绍,那几乎秃头的老者,唤作范隆,官拜晋国御使,与后世的御使定义不同,晋国的御使是指,管理文书及记事的官员。
整体而言,就是一个说起来高贵,官职也不小,却没什么实权的官员。
而其左手边的老者,同样出身赵家,官拜司过,同样也实权不大。
粗略一看,都是文官,而且没有什么实权。
事情就更加有意思了。
一群没有太大实权的文官,却大肆招待楚河这么一个楚国的流亡贵族,还帮他炒作名声。其用意究竟为何,更值得深思。
所谓自古以来,文主和,武主战。
因为一旦打起战来,武将的权利就会迅速提升,而文臣基本上就都要沦为后勤。
而现在一群文臣却隐隐有主战的心思,可见如今晋国朝局,相当之诡异。
各种念头,在楚河的脑中一闪而过,嘴上却完美无缺的与几个老家伙客气着。
顺手将一个第三次路过身边的紫衣少女拉入怀中,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
柔软的触感证明楚河的眼光没错,这个少女虽然看起来身材修长窈窕,实则只是因为骨架不粗,身上还是很有肉的,分明就是一个尤物。
倒在楚河的怀中,少女双颊羞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大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楚河。没有挣扎起来,而是就这样顺势伏在楚河怀中,却又偶尔露出一个如受惊小鹿般的表情。
赵肇看到楚河怀里的少女,表情微微一变,紧接着却又哈哈笑道:“公子颏倒是好福气!韩家的女儿可是出了名的美艳动人,如今自投入怀,当真令人羡慕。”
楚河的手,毫不客气的搂着少女嫩滑的纤腰,却没有更多余的举动,将酒盏放到少女手中,抬头笑着说道:“人生在世,最不可辜负的便是美人之恩。赵大人为颏准备如此酒宴,当真令颏惶恐,唯有先饮一盏,以谢赵大人!”
说罢便看着怀中的美人,示意她端起酒盏,为他送酒。
谁料这美人竟然皎洁一笑,将酒盏中的美酒尽数倒入自己的樱唇之中。
楚河见了微微一愣,却迅速的右臂一松,在少女惊慌之中,附身下去,吻在了少女的樱唇上。
扶起少女,楚河哈哈笑道:“美人为盏,酒香更浓!赵大人以为如何?”
赵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表情更加的温和,如同一位儒雅的长者,轻抚胡须,哈哈笑起来。
“不错!不错!公子颏果真妙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渐渐深入(求订阅)
少年人戒之在色,如果一个年轻人,每日沉迷于酒色,那么这个人一定没太大的出息,很容易被掌控。这就是赵肇对待年轻人的原则。
当然这个理论谈不上对错。
换一个角度,美色本身就是促使一个人前进的动力,人如果没有**,则根本不可能推究出庞大而又先进的文明。
归根结底,在于一个控制而已。
楚河不拒绝送上门的‘小点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沉溺于这些‘小点心’。
身体的**和内心的情感依托,被他分割的很开,也分辨的很清楚。
倘若不是像绿珠那般过于真挚的情感,便不能让他停下脚步,做过多的纠缠。
曲水宴很成功,楚河勉强算是进入了晋国的上层社会,其中关于颏公子的各种新版本的故事、传言也都再度传了出去。
他的风度翩翩与潇洒俊逸,也成为了新田贵妇与少女们的谈资。而楚河也在赵肇的期待下,过了好几日的纸醉金迷的生活,仿佛真的忘却了自己只是一个外来的流亡者,将新田当做了自己的故乡。
而此时夜深,当赵肇安排的监视者被楚河送去的酒水灌醉,书房之中,楚河将一卷绢帛递给启疆,吩咐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些放出去,务必要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新田。”
启疆接过楚河递上来的绢帛,细看过后,目光微微一凛,看向楚河的神情也有了更多的变化。
一旁的江小白探头看了看,然后冲着楚河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
“是!主上!不出三日,新田人人都会称颂您的美名。”启疆捧着绢帛大步去了,似乎极为兴奋。
江小白继续鄙视着楚河,然后嘲讽道:“想不到你都会抄赋了!还特么抄的是离骚,不得不说你改动过的那几句,改的真心是差,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好整体质量高,否则你这美名怕是扬不出去。”
楚河却充分的理解了江小白嘲讽背后的疑问,直接忽略了对方的酸话,毕竟曲水宴他这个楚国公子大出风头,最后还与韩氏美女发展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剧情。而江小白,则充其量只获得了几个美丽女奴的服侍,虽然依旧舒坦,却也总觉得憋屈。
更何况他的女奴,质量都没楚河的高。
“有些人想让我扬名,好帮助他们成事,那我索性就接着这股风,把名声再扩大一点,顺水推舟借他们的力,来为我们自己的事助力。”楚河直接解释道。
“话说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还迷迷糊糊的。”江小白抓了抓脑门说道。
和他一样不解的还有孙藐。
楚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平头哥给他们解释。
虽然在周国花了大量的假珠宝假玉石,但是楚河手上依旧还有不少的存货,到了新田之后,除了拿一些出来打点关系,还有相当一部分,交给了平头哥,让平头哥与鸡鸣狗盗之徒联系,买通他们收集讯息。
这些鸡鸣狗盗之徒或许无法得到晋国朝堂之中,过于核心的消息内容。但是各种细微的小道消息反馈到楚河这里,在狐裘的帮助下,楚河也将大致的情况总结了出来。
“现在晋国六卿坐大,赵、魏、韩、智、范、中行六家之中,尤以韩、赵、魏三家最强。其中魏家手中的兵权最多,韩家则是把持着晋国的官员分配和升迁,唯有赵家只是与一些大大小小的贵族交好,所谓的权利,其实是就是一张庞大的关系网络,没有具体的依托,极不牢靠。”
“所以他们想以战争,或者说制造战争氛围的方式,对朝堂之上的格局,进行某种程度上的洗牌,利用庞大的人脉关系,将自己人安插到一些重要的职权部门。”平头哥简洁的解释道。
“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