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制神话-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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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导那边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雪老和罗继云处如何?”楚河又问道。
夜无非回答道:“我回来之前,先去了一趟边关,罗继云已经在雪老的暗中帮助下,积累了一些军功,再加上我们的暗中活动,以及他出身千牛卫,必然会受到陛下重用。”
“我不仅要他受到重用,而且必须让他成为千牛卫中郎将。此事我再与许大人商讨。你千万不可多事,行贿赂之举。”楚河着重说道。
千牛卫负责皇宫守备,是武则天麾下的常规防护力量,也是最后的防线之一。
越是出格的行为,便越是减分,楚河不会如此不智。
面上有犹豫之色,夜无非迟疑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做这么多,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
楚河早就知道夜无非会问,这不仅仅是夜无非的疑惑,只怕也是一批跟着楚河混的散修修士,心中或多或少有的疑惑。
毕竟楚河摊子越铺越开,即使是将许多事情分化给多人去办,依旧难免露出一些行迹,被手下的众人,猜测出一些模糊的概念。
“我原本以为你会问的更早一些。这个问题,我不能完全回答你,不过请你也请你们都放心,我是带领你们走在一条注定荣耀的道路上,前面一片坦途,并无太多太大的风险。你最担心的那件事,也不会发生。”楚河说道。
听了楚河的话,夜无非松了一口气。
武则天违反常理,以女子之身,登临帝位,那所需要推行的杀戮和狠辣,则远超寻常的帝王。对百官乃至天下的监管力度,也是严苛到难以想象。
她若不死,这天下便是她的,别人夺不走。
这也是楚河和许导暗中合作,明明已经让李荀拥有了不错的开局,却转手将他给卖了的根本原因。
与信心、勇气等任何无关,这是实力上的巨大悬殊,难以弥补。
李荀能短时间内获得所谓的一点点声势,全靠燃烧李唐皇室的余烬。待到余烬燃尽,一切坍塌的会更加猛烈、迅速。
正是因为看的明白,所以才抛弃的格外迅速,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只是当做许导晋升的阶梯、踏脚石。
“对了!安排在许大人身边,保护他的人靠谱吗?”楚河扭头又问。
夜无非道:“都是太清道门下来的金丹好手,一共有五人。全都藏身在许大人身边,连许大人本身都不知道。”
楚河闻言便又点了点头,稍稍放松了一些。
许导出卖了一把李荀,等于又坑了一把李唐皇室,将原本就元气大伤的李唐皇室,又狠狠的宰了一刀。
何况即使李唐皇室不去寻仇,被许导告发的周兴、丘神二人的党羽、亲眷,也不会放过许导。
这也不能不防。
“嗨!为了家国大业,我还真是操碎了心。突然感觉自己好伟大!”楚河脑子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同时更加快了对长安方方面的控制和监管。
势必要在最后的‘宁静’结束之前,将长安明里暗里都尽数握在手中。
所谓回归正朔,正朔可不仅只有李唐皇族,更有大唐国都长安。
没有了周兴的遏制,楚河更加方便展开手脚。至于武则天新委派来的监视者,首先能力上就不如周兴。
其次作为新来者,对于长安的情况一片模糊,楚河只需要稍稍给他添点乱子,就足够让对方忙的团团转,压根就没有心思再来管他。
载初二年七月,弥陀宗法明等撰《大云经》四卷,说武则天是弥勒佛化身下凡,应作为天下主人,武则天下令颁行天下。
命两京诸州各置大云寺一所,藏《大云经》,命僧人讲解,并明面上将佛教的地位提高在道教之上。等于正式宣告天下,佛教才是正统,而道教则是被打落凡尘,受到更大的排挤。
如此一来,暗中通过太清道门,前来投靠楚河的道门强者,却越发多了,对于楚河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九月侍御史傅游艺率关中百姓九百人上表,请改国号为周,赐皇帝姓武。于是百官及帝室宗戚、百姓、四夷酋长、沙门、道士共六万余人,亦上表请改国号。
于是武则天准奏,上祭天神,正式改唐为周,改元天授。尊号圣神皇帝,改元天授,但仍以李旦为皇嗣,赐姓武氏。立武氏七庙于神都,追尊周文王曰:始祖文皇帝。立武承嗣为魏王,武三思为梁王,其余武氏多人为王。
同年,身在死牢中的丘神、周兴等人,被推出太乙门斩首,监斩的正是许导。
长寿元年九月,武则天派王孝杰与阿史那忠节率军出征西北。十月二十五日,王孝杰大破吐善,收复龟兹、疏勒、于阗、碎叶安西四镇,设安西都护府于龟兹。其中开国大将罗成的后裔罗继云,战功卓绝,勇猛无双。被武则天封为‘虎嗔将军’,官拜四品。
也就在这一年的年尾,武则天的圣旨也到了长安,带来的是楚河的调令,陪同而来的,还有新的长安令。
第二百四十五章君出长安,则天下安
“着李开明迁任工部侍郎,即刻启程,莫负皇恩。”随着太监宣旨结束,楚河接过圣旨内心平静。而跟在楚河身后的一众下属,脸上却有不少,露出愤恨不平之色。
表面上看从长安令改为工部侍郎,似乎是往上升迁了半级。
但是长安令主管西都长安,可谓是位高权重。而工部侍郎上头不仅还压着一个工部尚书,而且工部本身也并非强权部门,唯有天工部闻名天下,却并不完全受工部节制。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周兴已死,新上任的王富源根本无法起到监视我的作用,反而被我戏耍的团团转,将长安经营的铁板一块,武则天定然不清楚我有居心,却本能的会有猜疑,此回神都只怕还是会要敲打我一番。我必要韬光养晦一番,且向武则天表表忠心,自然就会另有任用。”楚河心中所想,手下的那帮人自然不会知道。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收服、磨合,虽然楚河眼下看起来,似乎走了一点背运,却已然不至于还像之前脱离武三思时那般,手下大批离心离德,甚至背弃而去。
那新上任的长安令就在一旁,等到太监宣旨离开后,便上前与楚河见礼道:“下官魏元忠见过李大人!”
“魏大人客气了!”楚河说道。
魏元忠在打量楚河,楚河也在观察魏元忠。长安是楚河打造的大本营,不容有失。
魏元忠是何等样的人,能力如何,将关系到楚河返回神都后,该如何操控长安的局面,继续维持自己的威信与统治。
虽然现在看来,楚河似乎将长安打造的铁板一块。
但是人走茶凉,那些屈服于楚河的三教九流,来往的诸国商客,明面上的衙役、小吏,地方上的一些地痞流氓,长安城中的勋贵、富豪,现在对楚河确实忠心耿耿,都被楚河调教的不敢有二心。
只是楚河一走,时间一长,若是这魏元忠手段颇佳,那么瓦解楚河眼下掌控长安之局面,并非难事。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如今已过正午,魏大人何不留在我府中用膳?”楚河居住的是官邸,是朝廷分配给长安令居住的。此时按道理,已经属于魏元忠,楚河这话满满的主人翁意味,却是有些不妥,似乎是有挑衅的味道。
魏元忠却笑着说道:“如此下官便却之不恭了!”
“倒是好气度,不是个容易对付的。”楚河心中有了初步判断。
客厅之中,酒足饭饱后。
楚河已经对魏元忠此人,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他毫无疑问是个聪明人,手段、手腕、魄力、心机,一样都不缺,有宰相之才。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似乎过于对他曲意奉承了。
席间甚至已经有几次暗示,不会破坏眼下长安的格局,楚河在时如何,离开后还是如何。
“这是刻意麻痹,还是说正经的?”楚河有些分辨不出来。
第二日一早,楚河的一众下属以及在长安购买的仆从,已经将行李全部收捡好,一共装了十架马车。
十架车看起来不少,但其实都只是一些生活用品和置换衣物罢了。
有小城县令,搬家尚有三十架,双马拉车,车难行,行至淤处,车轮没半尺。
相比起来,楚河这个长安令似乎当的太过寒酸了,都没什么‘家当’。
楚河当然不是什么‘清官’,只是他并不好财,执掌长安近两年,从楚河手中流过的财富,简直难以统计。
只是这些钱财,又都被楚河迅速的散了出去,花费到了应该花费的地方。
楚河返回神都,魏元忠特意践行。
过了灞桥,魏元忠依旧没有返回的意思,直到行至城外荒坡,方才与楚河二人,纵马偏离队伍,行至荒僻之处。
“狄公受诬,贬为彭泽县令,临行前恐难再有回转之日,特交代元忠,日后若有重回旧梦之心,还需请教李大人。”魏元忠突然开口对楚河说道。
楚河闻言,却是不言。
狄仁杰是名臣名相,他妥协于武则天的统治,却又依旧忠心于李唐皇室,可谓矛盾。
事实上,他几次被贬,此番来俊臣的诬陷,武则天尽管心中不喜,却没有驳斥,便是尽因为于此。
这魏元忠是谁,楚河昨夜也苦思了一番,总算也想了起来。
此人历仕高宗、武后、中宗三朝,两次出任宰相,并兼具一定的军事才能,为贞观之治向开元盛世的顺利过渡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在唐代众多的宰相中是比较有作为的一位。
历史上记载,魏元忠是唐朝复国的重要人物,按照政治团体划分,他似乎是忠于李唐皇室的。
但是经历的多了,楚河早就知道,历史并不可信。
所谓历史的选择,并不是人物当时的选择。
每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许许多多的瞬间,都会面临选择,而任何的一个念头或者一个变数,都会影响选择的结果。
一个人被历史判定为好人,身在当时,当本身作为变数参与其中时,那么这个被判定为好人的人,未必就还会是好人。他有可能变坏,也有可能不变,也有可能更好。
简单来说就是蝴蝶效应。
所以楚河不确定,魏元忠眼下这番话,是不是在试探自己,所以唯有沉默。
见楚河不答,只是策马而行,魏元忠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昨日酒宴,他就有心套出楚河的真话,看看楚河究竟有没有向着李唐皇室之心。
毕竟楚河虽然被武则天一手提拔,政治态度却很有些暧昧。即便是为大理寺官员时期,曾经诬陷李元名,但是那也是迫于无奈,虽然名声有污,却不能证明他是真正彻底向着武氏集团的。
其与武三思闹翻,似乎也变相的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为何?为何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就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一直抽离在外。
不站队,不表态,分明身居高位,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影响局势,却站在外围,冷眼旁观。
楚河已经先行了十几个身位,朝阳的霞光披在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韵光。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楚河立马侧身,忽然口中有词,念念而出。
魏元忠侧耳倾听,并不觉得如何。
此语并不工整对仗,虽然节奏分明,却显得过于俗气了。
所言也只是眼下之景象,或有借景抒情之意?
楚河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调:“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此言一出,魏元忠忽然心中涌起了一种悲呛,回望那盘踞在苍茫大地上的长安,那巍峨的高墙,曾经受天下万国敬仰,如今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荣光。或许再过多年,是否还有人记得它?取代它,受万国追捧的,却是另外一座同样古老的城池。
魏元忠还在失神之中,楚河的声音却悠然的传入他的耳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楚河最后的声音,寂寥的在荒野之上扩散。
偶有耳聪的修士,远远的听见,也是浑身一震,不知该如何而言。
马背上的魏元忠,突然下马冲着楚河的背影,重重的弯下了腰身,深深的一礼。
“君此出长安,必乃天下百姓之福,天下则安!”长风过处,碎草折断,唯有这高呼的声音,顺着风朝着远方回荡。
第二百四十六章重回神都(求订阅)
楚河就这样离开了长安,却在长安这座古老的城池上,暂时打下了他深深的烙印。
等到楚河再回到神都的时候,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已经能够感觉到,许许多多或明或暗的窥探目光。
“我认识他!他是楚河!网传的楚河王,据说在春秋副本里当过楚王,很有些手段。”街道旁的酒楼上,有人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
“切!还不是运气好,春秋副本里直接化身古楚王室子弟。想不到在这里更甚,居然直接降临为长安令李开明,这算是开局第一好的身份了吧!”另有一人十分不忿道。
“好?才怪呢!才降临就被发配到了长安,手上有权无用,岂不是白给的!凭白落后了两年,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只怕最后结算的时候,收获不见得比我们多。”此时便有分析帝,直接站出来指点江山,分析楚河现在这个身份,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根本就不中用,还不如一个寻常身份来的好。
“要我说,最厉害的还是许导啊!一个修真新人,竟然硬生生的玩了这么大一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李荀的布防图和勾结名单的,直接就一飞冲天了啊!”话题不知何时,便转移到了许导身上。
果然提到许导,酒楼上的众人,便都啧啧有声起来。
就表面上来看,众多降临的现代修真者里,就许导混的最好,地位最高。
“有什么好奇怪的?许导虽然是修真新人,但是修真者才多少?普通人又有多少?能从那么多普通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国际大导,没几分本事哪里能行?谋取地位,争夺权力,又不是光靠修为便可以决定的。如果真是这般,那满朝文武,岂不是都要靠修为来排资论辈,根本不管个人真实执政能力如何,你以为写网络小说呢?”这是明显的许导吹。
楚河入了神都,首先要做的便是先沐浴更衣,然后进宫面圣。
当楚河再见到武则天的时候,她似乎比上一次相见,多了几分暮气。
登基为帝,是有代价的。
当龙气占领了身体的最后一丝角落,武则天就基本上无法再使用任何常规的灵药、养生、延寿之物。
也就是说,从登基为帝那一日开始,她就无法再继续维持自己的年轻与活力,只会越来越苍老,逐渐走向死亡。
很久以前,大地龙气不是这样的。
这是天帝所下的诅咒,除非天帝亲自解除,又或者杀死天帝,否则人间的帝王,难逃如此宿命。
传言中,秦始皇曾经在诅咒初降时,用方士炼制了不死丹,可以粉碎这诅咒。
但是也只是传言,从未有人见过不死丹。
历代帝王,都纷纷寻找不死丹的下落,却都没有结果。
武则天也是如此,她召回楚河,其一便是有心敲打楚河,将他放置一段时间,免得成长过快,脱离控制。同时她也是为了让楚河帮她去寻找不死丹的下落。
听了武则天的要求,楚河心中颇有一种‘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感觉。
“这是印降大师,寻找不死丹一事,他会帮助你!大云寺的力量,你可以调动,但是必须是为了不死丹。”武则天疲惫的对楚河说道,声音不再清脆,显得有些苍老。
“是!微臣遵旨!”虽然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却也不错。
寻找不死丹这种事情,做还是要做的,万一真的找到了,那也是发大了。即便找不到,因此接触佛门的力量,乘机打入其中,也是好事。
楚河向来都不喜欢被动受力。
既然早晚有一天会碰上,那么还不如抢先提前下手,做好准备。
道门如今面对佛门压力,危机重重,勉强能抱成一团。佛门就不是了,门中派系林立,争权夺利。随着佛门声势越发浩荡,矛盾也在其中愈演愈烈。
即便是楚河通过洒在江湖的一些手下,也能从一些细枝末节处,感受到其中的重重纷争。
其中佛门如今,最主要以三支为主。
被誉为禅宗祖庭的大林寺,当年曾经救过李世民,更出僧兵帮忙打过江山,可谓与大唐有很深瓜葛的佛门势力。
随着李唐王室的没落,大林寺虽然不至于如道门一般受到打压,但是各种资源供给的削减,依旧使得大林寺有江河日下的趋势。
其二便是弥陀宗。
弥陀宗对于武则天的称帝,可谓是起到了居功至伟的作用。
最后更是请下佛旨,让弥勒佛亲降祥瑞,承认了武则天是其世俗化身的地位。
而最后一支,则是大云寺。
弥陀宗的强势,引起了武则天的忌惮,所以她出手分裂出了一些佛门的年轻精锐,以编撰大云经为由,组建出了大云寺。
以大云寺来对抗弥陀宗,使得二者相生相杀,不得不说一手权谋玩的是妙极。
那些大云寺的和尚,即便是明知道武则天的居心,却也不得不往套子里钻。
因为武则天给大云寺的待遇,实在是太优厚也太有诱惑力了,四大皆空的和尚们也难以拒绝。
就是这三支佛门目前最强大的势力,相互攀咬,互相摩擦,反而在武则天处形成了均衡,天下的权利还是被武则天握在手中,没有让大权旁落,使得宗教的权利,超过了皇权。
教权和皇权,本来就是相互对立,却又偶尔相生辅佐。
远古和上古时代,皇权与神权是合一的,三皇五帝他们既是统治者,引导者,也是人们的信仰之源。
所以三皇五帝的强大,也毋庸置疑。
就连高高在上的天帝,面对他们也不得不放低姿态,平等对话。
但是等到皇权被阉割,又与神权分离。模糊的神权概念,又被重新定义为清晰的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