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杀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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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殷旭东的脸色马上变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而一直逗留在一旁的阿朗则喷笑不已，被殷旭东恶狠狠地瞪着，赶紧捂上嘴偷偷暗笑。
殷旭东抽搐着嘴角，说：“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有点那个啥，虽然我们没有正式交往，但我从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卢宛然，她不会在乎的……”
“让你去撒泡尿，这话是她说的，跟那个男生行苟且之事时说的。”秦可瑄抬起眼眸望向殷旭东，“我当时就坐在旁边那棵树上，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我只管你这一次，你想继续闹下去让学校开除那是你的选择。我还要去上课，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她说完就走了。
阿朗靠到沉默的殷旭东身上，揽着他的肩膀劝道：“东子，我看得出来你妹没有骗你，至于卢宛然那个女人，哥们我一直都不赞同你和她好，你也该醒醒了，你不要为了那种女人伤了关心你帮你的妹妹的心。”
殷旭东脑海中一片混乱，听着阿朗的劝告，扒了扒还滴着水的头发，胡乱地点点头也走了。
放学后，秦可瑄从教室里出来，没想到殷旭东会等在门口，她斜睨他一眼，脚步不停顿一下继续向前走，她还得赶着回到军营集训。
殷旭东摸摸鼻子跟上去，开口问：“瑄瑄你是不是真的加入特种部队了？我听秦叔叔说你不住宿了，要在部队里过夜。”
因为秦可瑄还未成年，很多手续必须由秦树华来签字，而且秦可瑄发生过一次离家出走，被要求住在军营里正中他的下怀，由着军人来看着这个不受管教的女儿，比什么都让他放心，所以他很爽快地一挥笔就签好所有的合同。
“你等我就是要跟我说你已经知道的事？”
“嗯……不是……瑄瑄，对不起……”殷旭东憋得脸通红通红的，让秦可瑄看着极为难受，这不能怪她，毕竟她没怎么接触过满脸青春痘的人。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你相信我的话，而且这个完全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殷旭东急了：“瑄瑄，你生气了对不？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不然以你的个性是不会管这件事的，是我太笨才会被人蒙蔽了双眼，我保证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相信的！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知道秦可瑄只是外表看着冷漠而已，不然她不会管秦鹏程被绑架的事，更不会在他就要被人用刀砍到的时候救他一把。
秦可瑄深呼一口气，“我再重申一次，我、没有、生气。”经过厮杀同伴从训练场走出来当上杀手的人，哪还有那么多的情绪？生气能助你活下去吗？他们杀手已经习惯在被人惹气之前就掐断对方的喉咙，人都死了，自然什么气都没有了。
“真的？”殷旭东疑问。
“嗯。”
殷旭东纠结的脸总算舒缓下来了，笑眯眯地继续跟着，“那就好，那就好。”
“你还打算继续跟着？”秦可瑄挑眉。
殷旭东蹭到她的身边，谄媚地说：“我可不可以到你们部队那里去瞅瞅？”
秦可瑄果然地拒绝：“不行。”
殷旭东向来都不是好打发的人，“为啥啊？去瞅瞅又不会掉块肉，走啦，走啦！”
秦可瑄只是扫他一眼，不再说任何的话，继续往前走，殷旭东嘻嘻哈哈地跟着一块走，然后停在一家店门口，低头偷偷瞄两眼店里摆着的商品，支支吾吾地说：“瑄瑄？”
秦可瑄看到那些牌子上写着的“胸衣”二字，确认那些长相奇怪的布料就是这个世界的肚兜，对脸色再次涨红的殷旭东说：“我要买胸衣，你过来帮忙。”
“哈？！”殷旭东傻眼了。
“我对这些东西不了解。”
殷旭东吐血，那他就了解了吗？！他可是长着青春痘正值花样年华的男生！能对女生的胸衣了解吗？！
“赶紧买两件，我赶时间。”秦可瑄命令。
殷旭东怕又惹秦可瑄不高兴，硬着头皮走进他平时连靠近都不敢的女性内衣店，胡乱地指着两件就对服务员吼道：“这两件，打包！”
站在一边的销售小姐诡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生，稍稍观察便知道是这女生是头一次来买胸衣，便善解人意地说：“第一次买胸衣吧？其实款式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型号要对上，不然穿着既不舒服对发育也很不好，极有可能会诱发一些小毛病。你可以先量量胸围然后再挑适合的罩杯试试，确定后再挑那个罩杯的款式就好了。”
秦可瑄皱眉，买个肚兜还这么麻烦，还不如穿她自制的呢！何况这些胸衣就那么点布料，究竟能遮住多少肉？
销售小姐通常都很会察言观色，见到秦可瑄微皱的眉头，立即说道：“第一次是比较麻烦点，但马上就能量好的，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这么麻烦，只要记住自己穿多少号的去买就行了。”说着就从腰间拿出一条软尺招呼就往秦可瑄的胸上量去。
秦可瑄见她突然伸手过来，条件反射地差点就想扭断她的手，忍了忍才没有动手，由着她拿着那条似绳非绳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量了量，站在一旁的殷旭东尴尬万分地扭头看别的地方去，可入目的尽是眼花缭乱的女性内衣……
“34A，呐，你到更衣室里去试试，穿胸衣的方式也是很讲究的，我教你怎么穿。”销售小姐随手捞起一件34A的胸衣，热情地带着秦可瑄进到更衣室里教她怎么穿胸衣。
因为第一次接触这种麻烦的玩意，秦可瑄学了好一会才学会怎么将它正确地扣在身上，这个设计倒是挺方便，一扣就穿身上了，而且紧贴在身上，行动起来会感觉好点。
为了节省时间，秦可瑄在更衣室里就对殷旭东喊道：“殷旭东，挑两件34A的胸衣。”这话听得销售小姐直咋舌，乖乖，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彪悍吗？连挑内衣都让小男友来亲力亲为。
殷旭东真想挖个洞钻进去，这都是嘛事啊？外面的另一个销售小姐笑眯眯自动自觉地过来指点殷旭东挑选内衣，“这边都是34A的，你看着喜欢哪个就挑哪个。”
殷旭东现在就只想挠心挠肺，什么叫做他喜欢哪个就挑哪个？！这话太有歧义啦！他闭着眼随意指了指，“就这几件，快点给我包起来！”
销售小姐笑眯眯地拿起殷旭东挑的那几件胸衣，暧昧地笑道：“你可真会挑。”
殷旭东满头黑线，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他有点后悔了，想让换过其他的，可见她已经装好放在袋子里，他又不好意思让人拿出来研究到底存在些什么问题。
“买了胸衣，也挑几件内裤吧。”销售小姐游说道。
殷旭东觉得反正都挑了胸衣，就让销售小姐随便拿几件内裤一同装进袋子里，就替秦可瑄付了钱，拎着烫手的袋子站到门外等着秦可瑄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殷：啊！啊！啊！我的一世英名啊！！！
某瑄：毁在我手里了。
某殷：你是恶魔！
某瑄：看你那么纠结，那你下次需要买内衣，我替你买去总行了吧。
某殷：……谢谢！不必了！
34
34、抱住我！ 。。。
秦可瑄刚从内衣店里走出来，就被殷旭东拉着匆匆地往前走了十几米，远离了那家店才停下来，他不自在地把手中烫手的袋子递给秦可瑄，把脸撇到一边去。
秦可瑄看到他的侧脸以及脖子通红一片，扬扬手中的袋子，平淡地问：“还要跟着我继续吗？”
殷旭东一惊，回头压低声音哀叫：“还要继续？！不行！老子再也不干这事了！”
“那就回家去。”
“咦？我没跟你说，我现在又住宿了吗？”
“没有。”秦可瑄突然命令殷旭东，“你现在开始往前走，不准回头。”
“额？”
人越是被要求不做某事，就越会有做某事的冲动，所以殷旭东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就扭头往后看去，然后身体瞬间僵住，蠕动好几次嘴唇，才艰难地张开嘴对渐近的两人中的女人低声喊：“卢……老师。”
卢宛然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走过来，显然也看到了秦可瑄和殷旭东，在看到秦可瑄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可顾忌身边的人，于是微笑着跟殷旭东打招呼：“嗨，旭东。”
秦可瑄双臂环胸，冷眼看着这个虚伪不知廉耻的女人，冷声说：“殷旭东，我给你一秒钟，转头回家。”
“瑄瑄……”殷旭东一愣。
卢宛然暗咬嘴唇，这个死丫头，她抬手抹着眼角，凄然地对身边男人说：“我就是被这个女学生误会告状到主任那里才被辞职的！这个男生长得那么丑，没有女生愿意和他交往，他就跑来缠着我，我不答应跟他交往，他就和这个女生合伙陷害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
男人抱着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抚着，转而对秦可瑄恶声恶语道：“喂！现在的学生都这个样子的吗？！你最好去学校说明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不然，哼哼，就别怪我以大欺小啦！”
殷旭东总算是见识到卢宛然的真面目了，篡紧拳头，站在秦可瑄的面前，昂首对那魁梧的男人以及窝在男人怀里抽泣的卢宛然说：“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这件事与瑄瑄无关。”他以前咋就那么傻呼呼地认为她是和自己情投意合？觉得她温柔漂亮呢？屁！她连瑄瑄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卢宛然立即像是被咬到一般跳起来，直指殷旭东后面面无表情的秦可瑄，“要不是她害我，我会被学校辞职？！你们这对贱人！兄妹俩都是垃圾！”
殷旭东立即火了，挽起衣袖叉腰，“妈的！你说谁是垃圾？！我家瑄瑄是你能骂的吗？！找打是不是？！”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就想抽她两耳光子了！
秦可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走前一步，平静地对卢宛然二人说：“动手吧。”
卢宛然二人愕然，一般不都是会讨饶的吗？她居然就让他们直接动手打她？卢宛然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说：“咳咳，如果你跟学校承认是你害我的，我可以既往不咎，怎样？”
秦可瑄将手中的袋子丢到殷旭东的怀里，冷然道：“既然你们不动手，那就只好由我来动手了。”说着就已经极快地抓住卢静的下巴，将她从直接从男人怀里拽了出来，顺便将她的下巴拽脱臼了。
卢宛然吃痛地想要喊叫，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秦可瑄将她拽到她面前，冷冰冰地盯着她的双眼，轻启薄唇：“你的嘴很臭，不想没有下巴的话，以后记得在我面前闭上你的臭嘴。”
男人冲过来要护住卢宛然，秦可瑄将卢宛然推到男人的身上，男人赶紧询问卢宛然怎样了，卢宛然泪流满面地唔唔说不出话来。
殷旭东靠到秦可瑄的耳边，小声地问：“她怎样了？会不会出事的？”他们要是状告到学校去，恐怕会对瑄瑄不利。
秦可瑄：“死不了，只是下巴脱臼而已。”
男人扶着卢宛然站好，怒冲冲地走过来想要扇秦可瑄两巴掌，“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秦可瑄抬手接住他的手掌，两指捏着他的一根手指往手背方向一拧，咔嚓一声，十指连心，男人疼痛难忍尖锐地嚎叫起来，又挥起另一只手拍向秦可瑄，秦可瑄用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方法拧断他的一根手指，鄙夷地说：“想不想我把你所有的手指都掰断？”
这个男人倒是硬骨气，抬脚就要踢秦可瑄，殷旭东眼疾脚快，踹了男人的小腿骨一脚，秦可瑄抓住他的手同时一放，男人就单膝跪下来捂着小腿喊疼，卢静见状不妙，扶着下巴就想偷跑，被秦可瑄拎着的她的后领扯回来摔在男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俩，对男人说：“你想要强出头也看看这女人值不值得你这么做。给你一个选择，马上有多远滚多远。”
殷旭东擦擦冷汗，这叫什么选择？
男人眼神复杂地看了卢宛然一眼，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了，任卢宛然如何唔唔叫都没有回头。
卢宛然转头怨恨地望着殷旭东，要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都变成这个恶心样了还妄想吃天鹅肉，吃不成还叫上自己的妹妹来害她一把！还有这个死丫头，下手如此狠毒！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秦可瑄抬脚踢向卢宛然的下巴，卢宛然吃痛地捂住下巴，“唔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咦？”她能说话了，看来秦可瑄那脚把她脱臼的下巴接回去了，但还是很痛。
秦可瑄冷漠地说：“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殷旭东紧张地扯着秦可瑄的袖子，偷偷跟她说：“我们快走吧，我担心有人报警了。”这里毕竟是在大街上，要是被人看到他们这种行为，报警的话，他们就得二进宫到警局喝茶去了。
正准备要走，就看到远远有两个警察冲过来，秦可瑄拉着殷旭东就跑了，这两个警察特敬业地紧追不放，秦可瑄拖着一个殷旭东，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施展轻功，跑着跑着突然刹住向前冲的脚步，侧身一转就钻进巷道里，这些巷道都只是楼宇的间隔而已，所以巷尾是一堵墙挡住的死巷，一转进巷道里，秦可瑄就对殷旭东说：“抱住我！”
“哈？”殷旭东刚刚被秦可瑄像拉着风筝般以极快的速度飞奔着，一下子停下来，脑袋还有点转不过来。
“快点。”秦可瑄呵斥。
殷旭东被秦可瑄一瞪，立即站到她面前，伸出手就把秦可瑄环抱住，他比秦可瑄整整高出一个头，这一抱无异于熊抱把秦可瑄整个都圈进怀里了。
秦可瑄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就是有本事惹她生气，从他怀里伸出一只手就拍向他的脑袋，“你这样我怎么看路？！抱着我的背！”
殷旭东讪讪地松开手，站到秦可瑄的背后再次伸手抱着她的肩膀，这能怪他么？突然叫他抱着她，他当然是从前面抱着啊！
秦可瑄确定殷旭东抱紧她后，深吸一口气，屈膝一跃，落到二楼的挑檐上，借助它的着力稍稍停顿就蹬着向前方急跃，几次点跃就越过高墙落到高墙的另一边，秦可瑄没有放下殷旭东，继续快速地如同飞影般闪跃，几个瞬间就消失在下一个转角处。
直到快要接近大街，秦可瑄才停下来，拍拍还紧抱着她肩膀的手，“放手。”
殷旭东兴奋地拉着秦可瑄的胳膊，“瑄瑄，你太帅了！教我轻功吧！”那他就可以像蜘蛛侠一样在城市里毫无阻拦地飞跃了。
又来了！秦可瑄甩开他的手，无奈地说：“我说过，你学不会内功就不可能学会轻功，你最多只能练到身手灵敏，跳到比较高比较远，而不能学会真正的轻功。”
“瑄瑄，虽然我笨了点，但你教多我几次，我也许就能学会了内功的，你看看要是我学会轻功后，以后要跑就不用你背着我了对不？”
“我可以告诉你，你没有资质，完全不可能学会内功的修炼，你就死了那条心照我写的修炼方法练下去，你会比普通人强健而且身手灵敏很多。”
“哦。”殷旭东沮丧地应着。
“回去吧，我要去部队集训了。”秦可瑄再看看手腕上的表，快到集合的时间了，她必须赶过去。
“哦，那我走了，要是卢静回头到学校找我们麻烦，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殷旭东见秦可瑄赶时间，也不好继续缠着她了。
秦可瑄赶到营地预备班的仓库，换了迷彩服出来，队长就吹响集合的哨子。
“又到了每月一次的突袭行动考验了，大家要加把劲，不然这次被淘汰的就是你！”队长来回走着说道，完后还伸出食指指着站在他前面的耿曲齐。
耿曲齐不满地翻个白眼，干嘛指谁不好偏指着他？他才不会被淘汰好不好！
“报告！”
队长看着秦可瑄，“说。”
“突袭行动考验是什么？”秦可瑄问道。
队长笑笑，说：“你刚来不知道这个也不奇怪，我们每个月就会有次突袭行动考验，以野外生存训练为基础，进行7天的训练，食物和水都必须靠自己想办法弄到手，包括生火也要自己想办法，不管是被蛇虫咬到了还是摔断腿，都学会用野外的草药进行疗伤。至于何为突袭行动，那就是由我们这些正式的特种兵对你们进行突袭，通过各种表现来决定你的去留。新人，你可要加把劲啊，别才来两天就被踢出去了。”
“7天？那学校那边怎么办？”别说只是在野外过个7天，过个一年半载都不会难倒她的，至于会有特种兵进行突袭，那也不是问题，她原本就是擅长潜伏在暗处去突袭暗杀目标，想要突袭她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会替你们一一请假的，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蛙：你怎么老爱弄人家的下巴脱臼啊？难道你是下巴脱臼控？
某瑄：其实我更想把你的下巴弄脱臼，废话真多。
某蛙：……（捂着下巴逃走）
35
35、死掉了（捉虫） 。。。
每个人手持一把狙击步枪再背着一个大背包爬上一辆停在仓库门口的军用卡车，分成两排坐下，秦可瑄坐在最靠外的位置上，耿曲齐挨着她坐在旁边。
卡车开动后，耿曲齐就从口袋里拿出一黑一绿两支油彩笔递给秦可瑄，把脸摆到她的面前，说：“来，帮我画上。”
秦可瑄甩都不甩他，“自己画。”
“哎呀，这不是没镜子嘛，我自己乱画肯定会画歪掉，那样多丑多影响我的形象啊！帮帮忙啦！”
秦可瑄被他缠得烦了，抓过两支油彩笔就往他脸上画去，下手非常地粗暴，画得耿曲齐怪叫着喊疼，三两下就画好了，秦可瑄油彩笔丢回给耿曲齐打算闭眼养神，就又被耿曲齐摇晃着。
“秦可瑄，我来帮你画上。”
“不需要。”
“诶？你肯定是不知道画花脸的作用吧？这就跟我们身上的迷彩服一样起到光学伪装作用，还有等你窝在草堆里潜伏时就知道这玩意还有防蚊虫的作用，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