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国-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汉们脸色变了,四掌柜的脸色也变了,他们终于明白,这不是商人之间的黑吃黑,更不是什么江湖纷争,而是预谋已久的军事行动,人家吃定尉迟家了!吃定茶马买卖这碗饭了。
四掌柜终于服软了,他倒不是怕死,他怕的是没有人把这个情报通传给家里,让家主提高警惕,小心这个野心勃勃的小子。
“好!我认了!元班头有胆色,老朽佩服,只不过事关重大,牵一动全身,关于茶马券事宜必须家主点头才可以实施,还请元班头宽限些时日。”
元封举起左手,示意军队停止前进,赵定安率领的骑兵戛然而止,而马贼和武装乡民们则乱哄哄又往前跑了一阵子才停下。
“那我等着你们家主的答复。十日之内没有答复,这些骆驼砖茶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元封道。
四掌柜也不多言,一抱拳:“后会有期。”便带着好汉们走了,好汉们都瞪着牛眼恶狠狠地盯着元封,似乎在说这回算你走运,下回就要你好看。
元封才不理他们,横枪立马目送这帮人灰溜溜的离开,才松开紧绷的面皮,伸手和叶开拍了一下巴掌“哈哈,又打赢了。”此时他脸上洋溢的灿烂笑容才符合他的实际年龄。
四乡八镇的乡亲们来了不少,身为保正断没有让大伙空手回去的道理,汉人不喝砖茶,骆驼又不能干农活,元封干脆直接银子,大伙儿都知道十八里堡人生意做得大,都有些投效的意思,哪里敢要银子,只是请元封领着他们做买卖赚大钱,元封来者不拒,答应再扩招一批人员,这回条件放宽了,不再局限于二十岁以下的少年,身体健康的青壮年都可以参加。
好不容易打走了乡亲们,才看见柳海龙和罗小虎俩人扭扭捏捏站在那里,看见元封过来,两人忙道:“元保正,咱们消息听说的晚,来的迟了些,没帮上什么忙,真是抱歉。”
元封笑道:“哪里,二位头领出现的正是时候,正是你们把尉迟家的人吓跑的。”
“元保正说笑了,咱们哪有那个威风,不过……保正大人真的想抢尉迟家的买卖么?”罗小虎小心翼翼的问道。
“尉迟家生意那么大,我如何抢得,我只是觉得这茶马市场太乱了,必须建立起新的规则才能利国利民,咱们就守着这茶马要道,却不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父老乡亲只能从土里刨食吃,眼睁睁的看着银钱都让关中人,兰州人赚去了,这是何道理?”
柳海龙一拍大腿:“对啊!元保正说得在理,咱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这茶马要道还能饿着不成,没说的,以后咱们就跟着保正大人混了,您指到哪里咱们就打到哪里,嘿嘿,只要能赚钱,怎么都行。”
元封拱手道:“如此就多谢二位了,以后仰仗二位的时候还有很多,不过现在就有一件大事,想请两位当家的帮忙。”
两人赶忙把胸脯拍得通红:“元保正您尽管吩咐,赴汤蹈火一句话。”( )
1…47 行刺
元封道:“不需要赴汤蹈火,只要二位当家继续干老本行便是,在黑风峡一带撒出人马,看见商队就拦,只要是运载砖茶的一律扣下便是。”
拦路抢劫啊,这个驾轻就熟,不难,只不过这抢劫可是犯法的勾当啊,两位当家对视一眼,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妥吧,毕竟有违国法。”
元封心道你们就装吧,有违国法的事情干的还少啊,但是他却面带微笑道:“非也,查缉茶马走私,人人有责,我这里有几份芦阳县正堂出具的文书誊抄件,你们带在身上,有人敢质问就拿给他们看,现在你们可不是马贼,而是堂堂正正的……芦阳县快班的帮闲。”
柳海龙咧开大嘴笑了:“那我们也是六扇门里的人了。查扣了砖茶是不是就归咱们了?”
元封道:“当然不是,即使查没走私物品,也应充入官府,怎能归私人所有。”
“那俺们岂不是白忙乎?”柳海龙大惑不解。
“老柳,说你鼠目寸光你还不信。”罗小虎一扯柳海龙的胳膊,“咱们跟着元保正混,还怕赚不到钱?你三十多年都活狗身上了!”
“就是,就是,跟着元保正混肯定没错。”柳海龙呵呵憨笑起来,元封的事迹他不是不知道,十八里堡元封一夜之间铲了大盐枭兰州李家,这气魄,这力度,道上近二十年都没出过这样的豪杰了。
两伙马贼领了命令呼啸而去,元封又对赵定安道:“扣了尉迟家的货物是个大事,必须向知县大人汇报,我这就启程去县里,家里就由你照管着,对方再来挑衅的话就毫不留情的杀,堡子外面那些尸体打些棺木装殓了吧,好生葬了便是。”
赵定安道:“封哥儿你放心去吧,对了,孙大爷那边还要不要去说说。”
元封道:“人老怕事,你去安抚一下就是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得启程。”
从兄弟们中挑了十个身手利索的,解了盔甲,放下长枪,只带着弓箭腰刀,一行人出堡直奔县城而去。
十八里堡到芦阳县城有八十里远,一路还算平坦,傍晚就抵达了县城,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不好去县衙叨扰,就只能先安排住下吃饭,一行人找了个小饭铺点了几碗刀削面坐下吃了起来,夏天天黑的晚,就看见外面有几个商人打扮的人在逛游,肤色较白,和当地人格格不入,元封就长了个心眼,把跑堂的叫过来问道:“那几个人什么来头?”
跑堂的认识这是县里快班的捕头,客客气气答道:“回爷的话,是兰州府来收皮货的商人,来了有两天了,皮货没收到多少,就光在城里晃悠了,还到处打听事。”
“哦,都打听些什么?”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不过这些人好像对衙门很感兴趣,没事就在衙门外面转。”
“好了,你下去吧。”
芦阳县处于长城附近,本来是为了支援长城戍卒建立的县城,土地贫瘠,沙漠化严重,哪有什么珍稀皮毛可以收购,难道说不远千里来就是为了收绵羊皮?再联系到最近生的事情,元封心里立刻有了答案,这些人是冲着柳知县来的,只要干掉了柳知县,自己就没了仰仗,不能堂而皇之的缉私了,这一招可谓高明啊。
“弟兄们,都过来听我说。”元封把十个小兄弟招呼过来,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下。
深夜子时,县衙后宅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一个剪影在窗子后面坐着看书,外面一片寂静,只有远处街头传来的梆子响,那是打更人在巡夜。
五个黑影从客栈里窜出,都是黑布蒙面,脚穿软底鞋,走动起来一点声音没有,街上很黑,月亮也藏在云彩后面,黑影们贴着墙根来到县衙外,看看四下无人,便在墙外留下一人把风,剩下四人悄无声息的翻了进去,县衙的围墙是土坯的,很矮,很轻松便爬了过去,里面不过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公堂后面是住宅,住宅只有三间屋,一件堂屋两间厢房,堂屋左侧的房间兼做老爷的书房,望着窗户后的剪影,蒙面人们互相点点头,其中两人抽出钢刀走了过去,其余三人分别把住厢房的门,他们事先都打探过了,两边厢房里住的是知县的儿子儿媳还有一个老嬷嬷,除了那个儿子会点功夫之外,其余人都容易对付。
两人走到堂屋门前,正要破门而入,忽然传来破空之声,一根点燃的火把从外面抛了进来,趁着火把在空中翻滚之时,嗖嗖两箭将两个蒙面人钉在门板之上,随即四下里大喊起来:“大胆贼人,弃械投降。”
事出突然,蒙面人们猝不及防,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恐慌之下只能躲进厢房藏身,当他们扑入厢房之时,房间里响起了尖利的叫声。
堂屋的门猛然打开,柳知县披衣持剑大喝道:“何方贼人胆敢擅闯官衙!”话音刚落他就现门板上挂着的两具尸体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另一间厢房的门也打开了,柳靖云手持长剑冲了出来,先奔柳知县这边过来:“爹,你没事吧?”
墙头上落下几个人来,为的正是元封,他一边疾走一边喊道:“把所有出路封死,莫要走了贼人!”也来不及和柳知县打招呼,径直走到厢房门口道:“出来投降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格杀勿论!”
两个蒙面人知道中了埋伏再无出路,索性挟持着人质就出来了,前面一人勒着位老嬷嬷的脖子,老嬷嬷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鼻涕眼泪横流,后面那人提着个小女孩,小女孩粉嘟嘟的就穿了个肚兜,正挣扎着哇哇大哭呢。
院子里乱哄哄的,所有人都出来了,柳知县一家人,还有住在前院的两个老差人和元封手下十个人都拥在小小的院子里,灯笼火把通明,两个贼人的踪影暴露无遗,看身形正是白天在县衙外面乱转的所谓客商。
“闪开,放我们走!不然就杀了她们!”蒙面人喊道。说着将钢刀一提,那老嬷嬷吓得乱抖,战都站不稳了。
“把人放开就让你们走!”元封针锋相对的喊道。
“你当我们傻啊,这老太婆和小丫头就是我们的护身符,你放我们走,并且保证不跟踪,五十里外我们就把人放下。”
“做梦!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两边正在争吵,忽然柳知县说道:“别吵了,挟持老幼妇孺算什么本事,把人放了,本官陪你们出城。”
两个蒙面人对视一眼,道:“不行,你才一个人,我们手里可握着两条人命呢。”
“那好,把张嬷嬷放了,我们父女给你们作人质。”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柳靖云大呼道:“父亲,不可,他们就是奔着你来的啊。”
元封也很愕然,亲身赴险解救妇孺,这已经是很大无畏的行为了,当对方提出只能换一个人的时候,柳知县竟然不是换回自己的女儿,而是决定换得一名仆人的安全,这让元封很震惊,柳知县,非凡人也!
一定要找个机会保全他们!元封心中打定了主意,目光放在那个被挟持的小女孩身上,小女孩的目光也正巧投过来,四目相对之下,元封再次愕然,原来这个小女孩就是当初在兰州府与自己有过一碗拉面之恩的那个小萝莉。小萝莉显然也认出他来了,慢慢停止了哭闹和扭动,蒙面人放松之下,也就将刀子拿得远了一些。
柳氏父女都是善良之人,这更坚定了元封的想法,他扭转头去和柳知县对视,柳知县望着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元封也微微点了点头。
开始交换人质了,柳知县把宝剑抛下,慢慢走向蒙面人,对方看他走近,便一把推开老嬷嬷,伸手去抓柳知县,说时迟那时快,柳知县抬脚踢在对方胸口,蒙面人万没料到一个文弱中年竟然会突下杀手,猝不及防被踢得倒退了几步,另一个蒙面人刚要动作,一枚铁弹子就击中了他握刀的手,手骨当场全碎,钢刀脱手,疼得他哇哇大叫,元封等人瞅准机会一拥而上,刀剑齐上,竟然将两人当场杀死,柳知县疾呼刀下留人也来不及了。
砍死了贼人,元封这才向柳知县拱手道:“卑职救驾来迟,大人恕罪。”
柳知县已经将女儿拉了过来,交予夫人好生安抚,面对元封他依然是一派从容样子,似乎对刚才这一场劫难毫不在意。
“元班头来的正是时候,只不过贼人已经死无对证,就很难查究元凶了。”
“大人无须担心,还有一个在外面防风的,已经被我们活捉了。”
元封令人将活捉的那人提进来,可是手下却报告说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元封这才懊恼起来:“竟然还是一帮死士。”
“预料之中,看来朝中有人希望我死啊。”柳知县轻轻的自言自语着,元封没听见,大声道:“大人,虽然没留下活口,但是卑职知道贼人是收长安尉迟家的指使而来。”
“哦?”柳知县来了兴趣,“莫非你已经查缉了他家的货物?”
“正是,扣押了一千五百担砖茶,三百头骆驼,尉迟家已经派人来打过一回了,正是担心他们对大人不利,卑职才带人前来护驾的。”
“小小商人就敢谋刺朝廷命官,这西北果然混乱不堪,不过这样反倒有些意思,总比闲着没事强,元封,本官这就手书一封,你亲自送往兰州,户部正堂周大人正在那里巡察,想办法交给他,定有大用。”
书信写好之后,元封就要连夜启程,临走前把王小尕喊道柳知县面前道:“这是我结拜兄弟王小尕,艺高人胆大,刚才那一铁弹就是他射的,就让他带着兄弟们护卫老爷吧。”
柳知县欣喜道:“好,你就当壮班的班头吧。”( )
1…48 茶马司换人
兰州街头,一个落魄的中年人正捧着一堆东西在当铺门前踌躇,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将一件棉袍和一盒文具放到了柜台之上,嘶哑着嗓子道:“当东西。w ww。q ua nbe n。c om”
当铺的柜台很高,账房居高临下的瞧了这个中年人一眼,心中就有了计较,挑起那棉袍看了看,道:“二十文。”
中年人急道:“年前花两吊钱做的新棉袍,才穿了一冬,怎么就值二十文了呢?”
“破衣烂衫本来就不值钱,二十文爱当不当,看你是个斯文人,收你的东西就是给面子了。”
中年人垂头道:“我当。”
账房又瞧了瞧那盒文具,盒子是描金的漆器,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养的很好,边角都包着银边,是个好东西,里面十几杆毛笔都是湖州出品,剩下的两块墨也是正宗的徽墨,还有一个刻成莲花荷叶状的砚台,雕工极佳,材料上乘,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端砚,价值虽谈不上连城,也很是不菲了,账房眼睛一亮,随即又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胡乱翻了翻,道:“残旧文房器具一盒,秃笔破砚,看你可怜,就给二两纹银吧。”
“这是在下家传之宝,起码能当百两纹银吧,怎么就二两银子?”中年人这回忍不住了,跳着脚喊道。
“还是那句话,你爱当不当,整个兰州府也就是我们这一家当铺愿意收文房四宝,随你到另外一家去,保管不收。”账房俯视着中年人,一派鄙夷的样子。
“二两银子不够我回家乡的,先生能不能再给多加一些。”中年人蔫了,小声哀求道。
“哼,看你读书人不容易,就给你三两银子吧,再多就不行了。”
中年人怀揣着当票和三两零二十文从当铺里出来,迎风一吹,眼中不禁落下泪来,低头哀声道:“真是有辱斯文,对不起祖宗啊。”
原来此人正是前任茶马提司范良臣,他自以为用一堆废纸般的茶马券换来三百匹羌马,能博得上司的欣赏,哪知道巡商道知晓之后,竟然不由分说办了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剥了官服摘了乌纱,从此沦为白丁。
范良臣自然不服,可是茶马司直属巡商道,和巡抚衙门没有关系,要告状也只有去京城,可是在这兰州府里举目无亲,不管是回乡还是进京,都没有足够的盘缠,无奈之下只好将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换的一些散碎银子希望能派上用场。
范良臣知道,最近户部周大人要来兰州视察,巡商道归户部管,周大人又兼着都察院的差事,听说此人是个清官,若是能想办法见上一面,把冤屈递上去,应该还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户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周子卿大人确实要来兰州,而且已经过了天水,如今朝廷疆域之下,竟然没有一块产马的区域,所有马匹都要依赖进口,本来有茶马法襄助,还能以便宜的价格进口番马,可是这些年来马政荒废,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大不如从前,本来每年能从西域进口万匹战马,现在竟然为零,朝廷想用马,只有从商家那里高价购买,其实这些马都是走私来的,谁都知道,可是每个人都从中落到好处,谁又愿意说穿呢。
春天的时候,蒙古人打草谷,三千骑兵杀进了大同一线,烧杀抢掠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十万边军只能固守城池,不敢出城一战,眼睁睁的看着蒙古鞑子掠走上万百姓妇孺,龙颜震怒!大同总兵下狱,兵部尚书革职,但好在没有杀人,因为皇上也知道,步兵是不能和骑兵野战的,贸然出城那就是找死。
所以周大人才会亲自来兰州视察,所为无非是马政而已,这回皇上下了决心,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定要建立起稳固的战马进口渠道,而且既要保证数量,价格又不能离谱,一句话,朝廷没钱啊。
朝廷是没钱,可不代表这些当官的没钱,自打周大人的车驾过了长安,甘肃巡商道的迎接人员就来了,每日里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周大人,西域葡萄酒,波斯地毯,大同娘们,总之都是些京城里不多见的好玩意,可是周大人哪有心情玩这个,这一次要是办不好差事,恐怕自己头上这顶乌纱也保不住了。
于是星夜兼程赶往兰州,比预定的日期还要早了十天,巡商道的道台吴清源吴大人听说以后,赶忙领着人出城三十里迎接,甘肃巡抚也派人迎接,吹吹打打将周子卿接了进来。
周子卿是个明白人,知道地方官员最擅长的就是欺蒙上官,他们领你去看的一定是假的,给你说的一定是瞎话,想微服私访更是没门,人家几百双眼睛盯着你呢,唯一能得知真相的办法就是暂时和他们沆瀣一气,该吃的吃,该玩的玩,慢慢看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周子卿是抱着克服万难的决心来的,可是来到的第一天,吴道台就给了他一个惊喜,茶马司的牲畜栏里,赫然圈着三百匹上好的南番马。
这可不是能用伊犁马河套马冒充的,周大人对马匹很有研究,堪称当代伯乐,什么品种的马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三百匹南番羌马虽然不多,但是意义实在重大,要知道这种马的产地是在羌人的控制之下,而羌人一向不和朝廷做生意的,他们只和四川的蜀王做买卖,用马匹换取砖茶,虽然蜀王名义上算是朝廷的一个藩王,其实早就变相独立了,从他们手里买转过一道的羌马,价格贵的要死不说,还都是些瘦小病弱的老马。
所以,在兰州府出现这样一批羌马,意味着一个突破,朝廷和羌人之间重开贸易,马匹的获取渠道又多了一条,起码不再被突厥人控制的那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