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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武林帝国-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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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词写的极好,音律亦是动听,但丘八们根本听不出歌词表达的深意,他们眼中只有这些身材苗条穿着暴露的舞女,一个个连酒也不喝了,瞪着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舞女们诱人的大腿和胸部,不停吞咽着口水。

    曹延惠不禁哀叹,武帝爷亲自填词作曲的《笑红尘》唱给这些大兵听,真是暴殄天物,只有曹俊似乎听出一些深意,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似乎是灌醉自己。

    好不容易一曲完了,田二横就从座位上蹦起来,指着那个金碧眼的歌女喊道:“大都督,卑职有一事相求!卑职想要那个妞!”

    温俊伟的鼻子差点气歪,这个妞自己已经看中了,可是田二横是收服凉州的功之臣,人家又抢先提出这个要求,自己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正在懊恼,忽然大门打开,一个血头血脸的人跑进来哭喊道:“大都督!不好了。”

    温俊伟忽地站起,扶住剑柄道:“生了什么事?”

    “大都督,咱们的大军……”

    “大军怎么了?”

    “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了!”( )

2…64 收编吞并

    温俊伟只觉得血往头上涌,酒杯一下子摔在地上,上前一步揪住那人的领子吼道:“你说什么!”

    那人头上流出的血把眼睛都糊上了,身上也烟熏火燎的,腰间的刀鞘空了,一只靴子也跑丢了,看这狼狈的架势不像是装的,他嘶哑着声音哭道:“大都督,咱们五万弟兄都让人包了饺子了。”

    这回温俊伟听清楚了,五万大军让人家一锅端了,这不可能啊,才多大功夫啊,整整一支军队就完蛋了,就算是五万人排着队伸着头让别人砍也得一两天时间吧,怎么几个时辰就完蛋了,这决不可能!

    田二横等将官都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瞪着眼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曹延惠等人,突然事变,肯定是这帮凉州人搞的鬼。

    温俊伟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他仔细打量着曹延惠等人,老家伙依然是嘴歪眼斜,一只手抖着,看不出什么变化来,周泽安一脸震惊,王威不知所措,曹俊依旧在喝酒,只有曹延惠的二儿子一脸掩不住的惊喜。

    没错,这事是他们做的,温俊伟暴喝一声,拔剑出鞘,指着曹延惠道:“给了拿了!”

    堂上顿时大乱,武将们纷纷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器,将桌子踢翻,朝曹延惠等人猛扑过去,那些舞女尖叫着向后堂逃去,大厅里乱作一团。温俊伟对田二横道:“田总兵快去集合人马!”

    田二横依言出去了,再看那些扑向曹延惠的武将,此时却一个个被扔了回来,一直默不作声站在老曹身边的中年人抱着膀子挡在前面,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轰隆”一声,刚才出去的田二横飞了进来,一群人紧跟着冲进来,与此同时窗户都被打破,一杆杆火枪伸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官军众将。

    “都别动,谁都打死谁!”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元封一手拿刀,一手握枪走了进来,一名官军千总刚想难,被他一枪打中额头,顿时血花四溅,横死当场。

    大厅里沉寂了,没人敢动,没人说话,只有肋骨被踢断的田二横出呻…吟。温俊伟知道中计了,颤声道:“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元封不搭理他,走到大厅中央道:“朝廷大军在凉州城外遭遇突厥人袭击,损失惨重,这肯定是有人给突厥军通风报信,而且这个人肯定在你们当中,为了查清真相,只好委屈各位了,统统带走!”

    凉州军涌了进来,缴了这些人的武器,一个个押了出去,官军们知道着了人家的道,此时说啥也是白搭了,只好垂头丧气,束手就擒,走到院子里才现,官军的岗哨卫兵早就让人家给摸了。

    田二横伤的不轻,依旧躺在地上不动,元封上前踩住他的胸口,冷笑道:“田总兵,又见面了。”

    “有种的一刀杀了爷爷!”田二横倒是个不怕死的角色,但这一套在元封面前根本没用,他蹲下来盯着田二横道:“别急,杀你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要光明正大的杀,明正典刑的杀!”

    “姓张的,你敢造反!朝廷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押下去!”:

    两个士兵扑上来将田二横象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元封这才走到曹延惠面前施礼道:“老大人受惊了,多亏你们在此拖住他们,我们才好施展。”

    曹延惠的面部肌肉已经恢复了正常,微笑道:“不妨事,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点阵仗还不放在眼里,再说有叶天行父子在这里,谅他们也不能怎么样,你那里进展的如何了?”

    元封道:“官军比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几万军队如同纸糊的一般,一冲就垮了,现在弟兄们正忙着收拢逃兵呢。”

    ……

    城外,月色如水,一块洼地里聚集着二百多个神色惊恐的官兵,个个丢盔卸甲,衣冠不整,想起傍晚时分生的事情,每个人心里还在后怕。

    正当甘肃官军拔营起寨,向凉州城进的时候,突然遭到了突厥骑兵的袭击,只见黑旗遮天蔽日,烟尘滚滚,蹄声如雷,身穿重甲的突厥骑兵如同神兵天降,在官军队伍中来往冲杀,所向披靡,官军正处于行军状态,盔甲都背在身上,高级军官们早已先进凉州享福去了,一时间无人指挥,只能四散奔逃。

    官军普通士兵大多是未经过严格训练的壮丁,纯粹为了吃粮糊口才当的兵,一顶毡帽,一杆花枪就算当了兵了,哪有什么斗志、经验可言,就算是那些有资格戴铁盔,穿叶子甲的战兵,也就是和马贼打过仗,谁也没见过这种阵势,被铁骑一冲就丢了魂,把盔甲兵器一扔,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啊,拼死的往东跑,可是两条腿的始终跑不过四条腿的,大部分官军被突厥兵赶上,在弯刀的威胁下只好跪地投降,十几个突厥骑兵就能逼降一整营的士兵,一时间大路两旁跪满了人,连突厥人都傻眼了。

    但是官军实在是太多了,四散而逃抓都抓不过来,官兵们逃到荒野之上,又饿又怕,便三五成群的聚拢起来,找个隐蔽的地方暂且藏身,初春的夜晚寒冷无比,这荒原之上饿狼又多,如果乱跑的话,怕是没被突厥人射死就先被狼给叼了。

    官兵们蹲在洼地里大气都不敢出,外面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那是突厥人在搜捕散兵,等马蹄声过去,大家伙才悄声议论起来,这到底是咋回事,大都督前脚进了凉州城,后脚突厥人就来了,难不成凉州已经被突厥人拿了,大都督也被人活捉了?

    官军的规矩是一天两顿饭,大家伙到现在水米没沾牙,还撒丫子跑了十几里,肚里早就饿了,夜风呼呼的吹,狼嚎一声接着一声,还有忽远忽近的马蹄声,都让官兵们的神经变得脆弱,正惶恐间,忽听到远处有人喊:“弟兄们,突厥人被打跑了,都出来吧,大都督给你们预备了手抓羊肉,烤包子,就在凉州东门外的大营里,快出来吧。”

    官兵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是突厥人使诈,忽然有人惊呼道:“那是李参将的声音!”

    立刻有人低声喝道:“别出声,可能是李参将被突厥人俘虏了,你们听他声音,都带着哭腔呢。”

    众人凝神一听,果然声音抖,但是又有人说了:“这是风声,别怕,咱们出去几个人看看不就行了。”

    大家推举了几个胆子大的士兵悄悄爬出去一看,果不其然,远处火把簇拥下的那人正是甘肃官军的李参将,他身边也都是官军打扮的人,于是他们欣喜的喊道:“出来吧,是自己人。”

    同样的故事在不同的地点上演着,大批跑散的官兵被收拢起来,聚到凉州东门外的大营里,营房里一口口大锅熬着羊肉和萝卜,灶台上烤着包子和馕饼,香飘十里,身穿土黄色号坎的甘肃官军一股股汇聚过来,在身穿红色战袍的凉州军士兵指挥下,进入大营吃饭安歇。

    士兵们也纳闷,怎么不见本军的军官,难不成自己被凉州人收编了,不过他们不敢乱说乱动,因为大营就在凉州城头的火炮威胁之下,再说了,凉州人好歹是汉人,又不是突厥人,怕什么。

    ……

    帐篷里,赫敏和李明雪喜得嘴都合不拢,这一仗打的太顺利了,简直比赶羊还简单,先前缴获的那些突厥旗帜盔甲兵器一点没浪费,她俩带兵假扮成突厥骑兵冲击甘肃官军的队伍,号角一吹,旗帜一挥,一个冲锋下去,官军的队伍就溃散了。

    这也难怪,精锐骑兵冲击行进间无防备的步兵队伍,和猛虎冲击羊群的感觉差不多,官兵们素质低下,又没有军官指挥,不溃散倒是出了奇。

    缴获的东西太多了,遍地都是丢弃的盔甲兵器,帐篷辎重粮草更是原封不动的扔在那里,最意外的收获是五大箱银锭,足足有十万两之巨,想必是未放的军饷,这回可达了,两位女将由衷的体验到打劫的快乐,喜笑颜开商量着啥时候再干一票。

    ……

    城内,田二横的五千人马已经被封锁在军营内,这批人是甘肃官军的精锐,温巡抚的家底子,战斗力和忠诚度都不是外面那些杂兵能比较的,他们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在低级军官的指挥下封锁了军营的大门,拿着兵器龟缩在里面拒不投降。

    “大帅,查清楚了,这几个营的兵正是血洗十八里堡的元凶,怎么处置您拿个主意吧。”赵定安禀报道。

    元封放眼看去,军营墙头上那一张张嚣张的嘴脸渐渐模糊了,变成火海中的十八里堡,无数妇孺被官兵的马蹄踩踏,被长刀砍翻……

    他深吸一口气:“让炮兵预备吧。”( )

2…65 快意恩仇。恩威并举

    “我再说一遍,放下兵器出来投降,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一名凉州军官举着大喇叭站在军营门口喊道,但是回应他的只有几支羽箭,军官身旁的长牌手早有准备,飞身上前挡住箭矢,那军官耸耸肩咕哝道:“老子仁至义尽了。w wW

    围墙上露出几个顶着铁盔的脑袋来,气势汹汹的喊道:“快把俺们大都督和田总兵放了,不然等大军打进来有你们好看的!”

    死到临头还敢充大瓣蒜,这倒正中了元封等人的下怀,这批人是甘肃官军的核心力量,就算收编过来也不放心,还不如一锅烩了,既能报了十八里堡的大仇,又能威慑其他甘肃官军。

    城墙上的火炮调整了角度,距离如此之际,大将军炮是派不上用场了,但是那些小型的火炮和火枪可全有了用武之地,居高临下,目标清晰,简直就是当靶子打,各路人马就绪之后,赵定安向元封请示:“兄弟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打。”

    元封已经让人在军营前面的空地上摆了香案,上面放着密密麻麻一片木头牌位,上面写的都是死难和失踪的十八里堡乡亲的名字,元封恭恭敬敬的点了三炷香,默念道:“父老乡亲们,元封为你们报仇了,你们泉下有知的话,就睁眼看看吧。”磕头,上香,然后起身喝道:“开炮!”

    炮营千总狗剩亲自点响了第一炮,随即城墙上一排火炮轮番鸣响,一团团硝烟腾起,复仇的炮弹射向军营,各种实心弹开花弹霰弹在毫无遮挡的军营内痛快淋漓的收割着生命,只听见一阵鬼哭狼嚎,官军们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侥幸未死的人慌不择路想爬出去逃命,刚从围墙上露出头来,就被火枪爆了头。

    整整打了一刻钟,元封才下令停止,片刻之后,军营里举起一面白旗,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别再打了,俺们降了。”

    元封道:“定安你带人去受降,问清楚了,凡是去过十八里堡的就一刀砍了,不留活口!”

    “是!”赵定安手按佩刀,瞪着血红的眼睛去了。

    “大帅三思啊。”旁边有人忧心忡忡的劝道,元封扭头一看,正是周泽安。

    “正是用人之际,大肆屠戮恐怕不妥,外面还有数万降兵,被他们知道了……那军心……”周泽安摇摇头。

    “做人如果不能快意恩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些兵是杀害我父老乡亲的凶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他们,放回去就便宜了姓温的,留下更是祸害,不如来个干净利索的,至于那些降兵,我自有办法。”

    周泽安不敢再劝,默不作声的退下了,心中暗暗感叹元封的心狠手辣,五千人说杀就杀了,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谁摊上这么个敌人,就等着哭吧。

    军营里没有什么掩蔽物,五千官军就是活靶子,这一通炮火打下去,当场炸死两千多人,剩下的也都完全丧失了抵抗意志,乖乖的举手投降,兵器盔甲在军营门口堆的象山一样,赵定安领着人亲自甄别,将没去过十八里堡的放出去单门列队,去过十八里堡的留在军营里,官军们不知道区分这个的意图,便老老实实的按照命令去做,结果有五百人留在军营中,赵定安让人把营门关闭,没有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片刻之后,就听到军营里一阵阵惨号,声音持续了很久,赵定安在带着弓箭手们出来,来到元封身边道:“都料理了。”

    元封点点头,转身去了。

    那座香案依旧摆在军营大门前,高香忽明忽暗,一阵旋风刮过,呜咽如泣。

    城外大营里,官兵们听着不断传来的炮声枪声和惨号,一个个吓得面色煞白,不知道城里究竟在生着什么,幸亏到了后半夜这一切声音都没了,只剩下帐篷外的东风呼啸。

    一大早,官兵们就被沉闷的鼓点惊醒,集合了,他们匆忙披上号坎登上靴子来到帐篷外面列队,兵器是不用拿了,因为早被人家给缴了。

    军士们忐忑不安的站了一刻钟,终于等来命令,从他们之中挑选出两千人来,一队人去城内干活,一队人留在城外挖坑。

    挖坑是一件令人极其恐惧的事情,因为总是会令人想到活埋、坑杀,士兵们战战兢兢拿着铁锨铲着土,不时瞅瞅那些在附近晃悠的凉州军士兵,黑洞洞的火枪和明晃晃的马刀打消了他们反抗和逃跑的念头,唉,但愿埋的不是自己就好。

    进城干活的那一千人更加胆战心惊,因为他们的任务是抬死人,先前进城的那五千精兵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整个兵营里到处是残肢断体,还有几百人齐齐的死在墙根下,身上插满箭矢,这是屠杀啊。

    这些兵大都没打过仗,见到这么多尸体难免害怕,有些人还当众呕吐起来,凉州军士兵们在一旁吆喝起来:“别愣着,快干活!”

    官军们无奈,只好哭丧着脸将尸体收拢起来,肩扛手抬运出城去,正好几十个大坑已经挖好,这些尸体就填在坑里,凉州东门外赫然出现几十座庞大的小山包,后来这些山包被人称作肉丘坟,成为元封手段狠辣雷厉风行的见证。

    处理完了尸体,这些士兵回到大营,迅将他们所目睹的事情告诉了同袍们,一时间恐惧的气氛传遍了整个大营,士兵们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也变成肉丘坟里面的填充物,可是没人组织,手上又没兵器,谁也不敢乱动,只能期望对方手下留情,事到如今,再傻的人也明白了,那些所谓的突厥骑兵正是凉州军假扮的,现在说啥也晚了,谁让自家大都督不争气呢,巴巴地跑来想吞并人家,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用问,那些总兵参将啥的都让人家一锅端了。

    大营空地上搭起一座高台,元封等人站在上面注视着这帮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惶恐不安,又如同绵羊一般温顺驯服的士兵,赵定安皱着眉头道:“这帮兵真怂,我看全打他们回家算了,咱们用不上。”

    元封道:“没有怂的兵,只有怂的将,一头狮子带领下的绵羊能打败一只绵羊率领的狮子军队,只要是年轻力壮,品性朴实的人,就能派上用场。”

    赵定安道:“最近你越来越出口成章了,张嘴就是武帝语录,是不是那位李大小姐讲给你的。”

    元封微笑不语,最近军中兴起一股风潮,人人都弄一本那位前朝皇帝的语录在手里拿着,没事就看,时不时在人前背诵几句显示自己的水平,可是元封却和他们不同,武帝语录中的每一句话,他在五岁的时候就能倒背如流,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念起抚养自己长大,教自己武功和知识的叔叔,叔叔啊叔叔,您在天有灵,看到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会不会满意呢?

    凉州军的弹压下,手无寸铁的甘肃官军们渐渐平静下来,都抬头看着高台上这帮将军,心说这是要搭台子唱戏么,很快答案就有了,十口大箱子被抬了上去,那个高个子的将军开言喊道:“弟兄们!”

    他声音中气十足,带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感,整个大营顿时鸦雀无声,几万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那聪明的点的士兵从这一声称谓中觉察到了转机,起码凉州军是不会再杀人了。

    “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中的许多人是为了吃一口饱饭才当的兵,还有一些人是摊上丁役不得不从军,有句话你们一定都知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今天我要说,这句话纯粹是放屁,吃粮当兵,为国戍边,不丢人!

    咱们凉州三军将士不过五万人,抗击突厥百万大军长达半年之久,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图的是什么?难道是那一天两顿高粱米饭,一个月二两五的饷钱么?不是!往大了说,是为了报效皇恩,保境安民,往小了说,是为了自己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大丈夫生于世上,不是来当饭桶米虫窝囊废的,谁不想功名马上取,万里觅封侯!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官军们依旧鸦雀无声,他们还不习惯这种**的演说,外围负责警戒的凉州军们倒是听得热血沸腾,嗷嗷叫着:“是这个理!”

    元封伸手压了压,继续道:“凉州军和甘肃官军的规矩不同,没人敢喝兵血,吃空饷,没人敢克扣士兵的伙食,拖欠军饷,我也不瞒大家,昨天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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