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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武林帝国-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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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甘军士兵都知道西凉军伙食好,军饷高,能当西凉兵是上辈子修的福分。

    派出去巡逻的哨队还没有回来,王千总有些担忧,这几天边境上沉默的可怕,他隐隐觉得有事情生,但是又不敢相信西凉人真的能打过来,他们毕竟是个小国家,大周乃是天朝上国,妄动刀兵不是自寻死路么。

    王千总面前的案子上摆着一碗酒,一盘子鹿肉,一盘子马肠,可他就是吃不下,低头沉思之时,看见酒碗上漾起了涟漪,而且这涟漪越来越剧烈。

    不好!敌袭!王千总迅出了营帐爬上木头搭建的瞭望台,放眼向西方望去,漫山遍野黑压压的全是骑兵!

    西凉人真的打过来了。( )

3…35 投降都那么理直气壮

    滚雷般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地在颤抖,甘军营地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颤抖,就连放在地上盛菜的陶盆都在抖动,士兵们拿着窝头面面相觑,这不是雷声,这是马蹄的轰鸣,千军万马奔腾所出的声音。

    “西凉人杀来了~~”瞭望塔上传来变调的声音,王千总连滚带爬跑下来,啥也顾不得了,径直奔着马棚而去,不一会儿,王千总便骑着一匹光背马奔出来,一溜烟朝东面去了,大营里乱作一团,军官们都在忙着逃跑,竟无一人号召士兵抵抗。

    当兵的想跑也跑不了,光听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就让人两股战战了,站都站不稳,怎么跑。有那去过凉州的的士兵大喊道:“弟兄们,西凉军不杀俘,降了吧。”立刻有人响应,将筷子和窝头一扔,高举双手蹲在原地。

    其实有不少人心里还很兴奋,终于等到西凉军打过来了,这回可算能吃上红烧肉了。

    西凉军动了突然袭击,原以为会遭到哪怕是零星的抵抗呢,可是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甘军大军的辕门竟然大敞着,寨墙上一个兵没有,没人露头,没人放箭,偌大的军营竟然像是空的一般。

    大军冲击是不能停下的,骑兵们径直冲进辕门,来了个通场,大队骑兵快通过营地中央的空地,只见两旁跪的密密麻麻全是兵,大几千人就这样一箭未,投降了。

    骑兵们丝毫没有停顿,穿营而过追击逃敌去了,无数马蹄掀起的灰尘呛得降兵们喘不过气来,马蹄隆隆,长刀雪亮,一水的黑色战甲,彪悍的骑士,让他们心中颤,幸亏及时投降了,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奔腾的铁流穿过了甘军大营,随后而来的是轻甲骑兵,他们接管了这些俘虏,五个营的甘军,一共是三千六百八十七人,除了百十个军官逃走以外,全部不战而降。

    征东先锋赵定安手里拎着马鞭子,背后跟着八个马弁,在俘虏群中走着,高大的身躯,两头翘起的纯黑色披风,映衬的他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那些跪在地上的降兵不敢直视,无不低头匍匐。

    这些兵老的老,小的小,剩下的就是面黄肌瘦,根本就是穿号衣的农民,毫无战斗力可言,如何打他们成了个大问题,杀俘是肯定不会的,说起来这些人都是甘肃老乡,怎么能杀,留着用吧,又派不上用场,西凉军粮草有限,可养不起这么多闲人。

    赵定安将马鞭在手中掂了一掂道:“来人啊,把兵器缴了,打他们回家。”

    一听这话,降兵们就急了,呼啦啦站起来,闹哄哄的吵嚷着,西凉军赶紧把火枪端起来,有人还朝天放了一枪,降兵们吓得又蹲下,但他们的意思总算表达出来了,不愿意被遣散。

    赵定安略一思忖,让人把甘军将领营帐中搜出的银子拿出来,加上那些西凉军看不上的牲口、被卧、器具、粮食,统统给降兵,好歹算作遣散费,让他们赶紧回家。

    降兵们还是不愿意,元封就纳闷了,扯着一口十八里堡的口音吼道:“你们这些,到底想干啥?”

    降兵们全都跪下了:“大人,俺们想继续吃粮当兵,大军东征,运输个粮草维持个治安啥的,俺们能派上用场。”

    赵定安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一想这些老弱病残好歹也能派上一点用场,尤为难得是他们如此热衷于当西凉的兵,起码不用担心放在后方反水。

    “把他们全收编了吧,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埋锅造饭了,今儿个大胜,吃点好的。”赵定安道。

    降兵们乐开了怀,终于当上了梦寐以求的西凉兵,暂时没有新号衣,他们就把甘军的号衣反穿,心口上用毛笔写一个大大的“凉”字,那些破刀枪烂弓箭统统扔了,盔甲也拿去回炉,等后方把新盔甲运来再统一装备。

    西凉军杀猪宰羊,埋锅造饭,灌满肉末的马肠子上蒸笼一蒸,那叫一个喷香,大块的猪肉,排骨用红烧的做法,浓油赤酱,看着就馋,肥羊剥了皮放在火上烤,那叫一个金黄灿烂,撒上孜然,蘸上大盐粒子,鲜美的能咬掉舌头,还有香喷喷的馕饼,甜蜜的葡萄干,浓郁的马奶酒,敞开了供应。

    这可都是给普通士兵吃的饭,看看脸前的美食,再想想甘州军那清汤寡水的盐水萝卜和窝头,不少降兵当场眼泪就下来了,一个人哭,一群人跟着流泪,反差实在是太Tm大了,以往当甘军吃的是猪狗食,出的是牛马力,现在人家西凉军打过来,自己寸功未立,就犒赏三军,什么叫厚道,这就叫厚道,什么叫仁义,这就叫仁义!

    一个老兵抹了把眼泪,忽然跳起来道:“以后谁不好好卖命出力,谁就是龟孙子王八蛋!”众军也都跟着响应,西北汉子本来都是直爽之人,行伍众人更是如此,这种朴实的话语完全出自他们的肺腑,绝非是刻意讨好新主子。

    远处的篝火旁,赵定安望着这一幕忍不住浮上了笑意,刚才前军传来战报,逃跑的甘军军官尽数被赶上俘虏,至此东周朝廷摆在边境上的五个营全军覆灭,甚至连预警的机会都没有。

    这场仗打得很漂亮,但是很不舒服,总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甘肃官军太稀松了,可谓望风而降,不但投降的快,投降的还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开心骄傲,简直……

    想想也不奇怪,凉州本来就是甘肃下面一个府,凉州军中甘肃老乡大把大把的,连元封和赵定安都是甘肃人,这些甘军投降起来自然毫无任何精神负担,反正都是吃粮当兵,何不找个伙食好的,军饷高的。

    吃完饭已经天黑了,当兵的们心想仗也打了,饭也吃罢了,现在该睡觉了吧,哪知道西凉军毫无宿营的意思,各部列队准备出,他们这些降兵也在新委派的百总们的口令中排成纵队,大将军在马上喊道:“你们这帮怂货,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该活动活动腿脚了,给我撒丫子向南开拔,先走五十里路再说。”

    大军浩浩荡荡的开拔了,降兵们这才知道西凉军不好当,人家骑马他们步行,在春寒料峭的夜晚深一脚浅一脚的快向南挺进,不时有人掉队,有人累得肺都要炸了,但大多数人还是咬牙坚持着,大军如同一条长龙向南挺进着,不时有快骑兵从旁边呼啸而过。一直走到天蒙蒙亮,众人的腿像是灌了铅,跌跌撞撞再也走不动了,上面才下令休息。

    “老哥,这一路向南是奔哪里去的?”一个年轻降兵问他的老兵伙伴。

    “赶的这么急,怕是直奔兰州府而去,照这个架势,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打下兰州。”老兵道。

    “乖乖,那朝廷还不得急眼。”年轻兵咋舌道。

    “朝廷?朝廷早干啥去了,封了人家的边关,这不是逼着人家先急眼么。”老兵拿起葫芦灌了一口水,揉着酸胀的小腿肚子,他没敢解开绑腿,生怕上面突然下令再次开拔。

    “老哥,这地方叫啥名字?”年轻兵望着萧条的集镇问道。

    “这镇子好像叫黄草铺。”老兵答道。

    这地方正是黄草铺,若干年前,有一支马贼盘踞在这里,匪名叫独一刀,下面四个当家,百十条汉子,方圆五百里称王称霸,但是有一天,独一刀死在了邻镇一个孩子的刀下,在那年的除夕夜,邻镇那帮孩子们在严寒的夜里跋涉了八十里路屠戮了马贼团伙,一战成名,从此十三太保的名声流传江湖。

    昔日的懵懂少年,今天已经成长为雄霸一方的君主,阅兵后元封就轻车简从赶往第一线指挥,凌晨终于赶上了赵定安的大部队,两人在黄草铺会面。

    黄草铺百姓诚惶诚恐,家家关门闭户,乡户人啥时候见过这种大场面,数万大军车辚辚马萧萧的,还不吓死个人,元封和赵定安在黄草铺空荡荡的街道上走着,侍卫马弁们隔着十几步远,元封指着墙拐角道:“当初就是在这里,铁头杀了第一个人。”

    赵定安补充道:“那地方,就是沙立飞横尸之所,我记得很清楚,左边第三户就是他家。”

    “走,去马贼们的巢**看看。”元封忽然来了兴致,和赵定安一起来到镇外马贼们的堡垒,这里已经变成了谁家的牲口棚,里面充满了马粪的味道,但墙上八个大字依然依稀可见。

    “十三太保,替天行道”

    俱往矣,物是人非。

    两人沉默不语,当初的十三个兄弟,今天还剩下一半,真是岁月如梭啊。

    沉默良久,前方探马的报告才将两人从回忆拉到现实中来:“启禀主公、大将军,前锋已经占领铜城州,并未遇到抵抗。”( )

3…36 王师

    元封和赵定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打探马下去了,攻城略地这事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不值一提,去年他们兄弟在西域可是八千里路云和月都经历过了,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铜城州。

    一切都在按照既定方案执行,身为决策者只要运筹帷幄即可。

    “定安哥,我一路赶过来,在路上见到你的兵象羊屎蛋一样拖了百十里地,是哪个营头的人马啊?”元封故意问道。

    赵定安一笑:“是新收编的甘军,我刻意让他们赶一回夜路,能坚持到这里的就是能用的兵,拖在后面的就罢了,让他们充作民夫即可。”

    “唉,甘军实在是太滥了,咱们打过去的时候竟无一人反抗,这得亏是咱们西凉军,若是突厥兵打过来,老百姓就指望这帮人保护,还不得死光啊。”赵定安显然对这些新收编的人员很是不满。

    “那不一样,咱们是汉人军队,突厥人是异族,倘若来袭的突厥人,想必他们也能战上两个回合的,只有怂的将,没有怂的兵,同样的人搁在咱们手里就是猛虎,搁在他们手里就是绵羊。”元封道。

    “一下子添了三千多张嘴,军粮有些跟不上了,你看是不是就地征集一些呢?”赵定安试探着问道,在西域作战的时候他们采取了蒙古人的办法,以战养战,靠劫掠补充军队,只要是敌对部落就寸草不留,高过车辕的男子统统杀掉,只留下妇孺老人,正是用这种血腥野蛮的办法才肃清了西域,保证了一段时间内不会有新的威胁产生。

    “不妥,咱们是义师,来报仇雪恨争口气的,又不是来打草谷,百姓若是有余粮就采买一些,绝不可劫掠。”

    “我也是这个意思,来人啊。”赵定安派人把粮草官传过来,让他在镇上采买一些粮食牲畜,又特地关照道:“切莫亏待了百姓。”

    粮草官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领命去了。

    黄草铺是方圆百里最大的镇子了,住着数百户人家,不乏一些家资殷实的富户,听说今天过兵,镇民们都吓得战战兢兢的,太阳都出来了依然不敢上街,这年头军队就是蝗虫,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要是早知道过兵,百姓们昨天就得躲出去,可是这支军队来的太快,天不亮就到了,镇民们猝不及防,只好把粮食藏在地洞里,女人藏在柴火垛里,惊恐万分的等待着大兵们的砸门声。

    可是砸门声始终没有响起,镇上的刘保正壮着胆子趴在门缝往外看,只见大兵们抱着武器半躺在墙角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初春的早上还是很冷的,露水打湿了他们的战袍,可是竟然没人闯进民居真是奇怪了。

    刘保正正在看,忽然一张脸贴过来,砰砰的敲响了他家的门,吓得他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

    “刘保正,开门。”外面传来喊声。

    刘保正一哆嗦,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是本镇的保正,不找他找谁,赶紧打开院门赔上笑脸,随时准备接受迎面一巴掌或者一记黑虎掏心啥的,当兵的脾气都大,上回官军过境就赏了他几个嘴巴,大牙都打掉了,现在说话还漏风。

    可是这位军爷却没赏他大嘴巴,连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刘保正,将军下令就地征粮,希望你能帮着咱们买一点。”

    果然是要粮食,刘保正心中一紧,苦着脸道:“军爷,才开春正是下种的时候,要是种粮都没了。来年俺们就得饿死啊。”

    正是春播时分,家家户户都有点粮食,但那是庄户人的命根子,种子啊,若是被官军抢去这日子就别过了。

    “咱们不要种粮,哪家大户有陈粮买一些就行。”当兵的依然是细声细语,和气的很,不像是号施令,倒像是在商量。

    “什么?买?”刘保正敏锐的注意到对方话语里这个罕见的词汇,买。

    啥时候官府买过东西,从来都是要,不给就抢,谁都知道,官兵比马贼很狠,如今这帮人怎么转了性?

    要强买了,这是刘保正的第一感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干脆利索点,免得皮肉之苦,刘保正本人就是当地大户,再加上几个本地富户,好歹能凑出百十担粮食,就当是喂狗了,只希望这些当兵的别再祸害老百姓,上回大军过境逼死的那几个小媳妇尸骨可还未寒呢。

    刘保正和大户们哭丧着脸把一百担谷子抬出来,他们是留了后手的,以庄户人特有的狡黠还留了八十担子谷子,若是军爷们不满意,还有压榨的空间。

    可是收粮的军官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拿刀鞘打他们的头,而是看看粮食笑了笑,摆手让士兵抬来一箱子钱,沉重的钱箱往地上一放,那声音都让人踏实。

    “八十贯天佑通宝,刘保正和各位父老点点吧。”

    刘保正惊得说不出话来,放眼望去,满箱子黄灿灿的,可不是串成串的铜钱么,他揉揉眼睛再看看,还是铜钱,望望那几位大户,也都是目瞪口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官兵征粮还给钱,给的还不是白条子而是现钱。而且给的价格比市价高出一大截子,一百担谷子折合市价撑天就是五十贯钱,人家给了八十贯!

    直到征粮官走了,刘保正才反应过来,拿起铜钱串子一看,成色极好的铜钱,“天佑通宝”四个隶书字闪闪光,钱新的像是刚铸出来的一般,清点一下,足足八十贯,一文不少。

    父老们一头雾水,望着已经开始整队开拔的官兵们呆,忽然刘保正哎呀一声,坐倒在地,旁人赶紧把他扶起来问道:“保正,咋了?”

    刘保正说话都哆嗦了:“那那那,那不是朝廷的兵。”

    众人放眼望去,那些大兵的号坎上都印着一个苍劲的“凉”字。

    妈呀,是西凉兵打过来了。

    西北地广人稀,信息不畅,大军过境躲都躲不赢,谁还敢细看,只当是朝廷的兵马调防呢,哪知道是人家西凉军杀过来了。

    话说回来,人家西凉军的军纪真叫好,露宿街头,高价征粮,和咱们大周的队伍比起来反倒更像是王师。

    “刘保正,西凉兵咋说过来就过来了,他们这是要做啥啊。”老乡们抄着手三三两两从家里出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我哪里知道。”刘保正摇摇头,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怕是要变天了。”

    ……

    铜城州,这里是距离西凉最近的一个建制州,也是甘肃境内的相当重要的一个城市,铜城,顾名思义出产铜矿石,铜是战略物资,西凉境内无所出,只能依赖进口,占领铜城是元封计划内重要的一环。

    铜城根本没什么守军,就是州衙三班皂吏,还有百十个守城的乡兵,看见大队骑兵开过来还以为朝廷军队呢,忙不迭的开门迎接,哪知道人家进来之后径直将他们缴械,然后占领州衙,封存府库和档案,这一切都在清晨进行,百姓们在梦中尚不知道,等天明了才现城头变换大王旗,铜城已经归了西凉了。

    但是百姓们的生活没有收到任何影响,西凉军不抢东西,不骚扰娘们,除了警戒州衙的军士之外,大军根本就不进城,在城外安营扎寨,到了下午,被俘虏的乡兵尽数放了回来,都是本乡本土的人,亲戚们担惊受怕了半日,慌忙来探望,这些俘虏不但身上没伤,反而一个个神采奕奕,向亲戚们吹嘘他们早上和西凉军一起吃的饭。

    “人家连朝食都是带肉的,啧啧,还有奶茶,咱们也跟着开了一回荤。”某乡兵如是说。

    当天傍晚,元封进驻铜城州,来到州衙大堂上,命人点起牛油大蜡,堂上一片光明,赵定安请元封上座,元封道:“你是主将,我旁听就行了。”让人搬了椅子坐在阴影里,赵定安大模大样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学着大戏里的架势一拍惊堂木道:“带人犯。”

    被押上来的是铜城知州,这位大人名叫张瑞强,乃是正经进士出身,接替柳松坡出任知州不足两年就被俘虏,地方主官守土有责,他竟然不知不觉就把城池丢了,想来这算是大周朝第一个被俘虏的高级地方官员了。

    张大人虽是文官,颇有些傲骨,早上西凉军进城的时候还曾亲自拿着宝剑带领值班衙役抵抗,无奈实力悬殊太大,半个回合都没有就被拿下,他还一度想撞墙自尽,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士兵们只好将其捆上。

    此时张知州立在堂上不但不跪还破口大骂,蛮夷宵小胆敢犯边,等我朝廷王师一到,尔等立刻万劫不复不负云云,他是燕京人,骂的字正腔圆,大义凛然,大有引刀成一快,为大周尽忠的意思。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赵定安非但不怒,还笑了笑,道:“我就是喜欢张大人这样的忠贞之士,如蒙不弃,还还请张大人暂代知州之职,也好让百姓们安心。”

    “休想!我张瑞强绝不卖主求荣。”张知州的立场相当的坚决。

    赵定安依然笑笑,摆摆手:“**去吧。”

    张瑞强被士兵推了出去,站在正堂门前的空地上,他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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