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第一毒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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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浑然不怕的模样。
想必皇帝见他饮酒如水,心里会更加憋屈吧!
因为就连灌酒都折磨不到他!
秦韶华突然觉得皇帝真可怜。
返回大殿时宴会依然如火如荼,齐王归席继续喝酒,而御座之上,皇帝的脸色果然越来越不好。
秦韶华暗自替皇帝点蜡默哀。当皇帝当得这么憋屈,还有什么意思。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有禁卫匆匆来报:“陛下,罪苑火势已经暂时控制住,不会再波及其他宫室。不过火光全灭大概要等天亮之后。”
这叫什么控制住?
不过是把火场圈起来,让火尽情地烧,等烧无可烧也就自动熄灭罢了。
皇帝脸色当然不好:“下去。”
宫宴就在大火熊熊的背景下按部就班进行,更显得无趣而冗长。
等最后一支歌舞献完,已经临近子时了。
满堂宾客都有了倦意,大多数人想早点出宫回家。看得清皇帝和齐王之间波澜汹涌的人,自然不愿意留在此地免得引火烧身,而对政事不感兴趣的女眷们则是感到无聊,更对南边大火提心吊胆。
总之这场送行晚宴办了还不如不办。
皇帝预想的,向全体臣工展现他对齐王厚待有加的目的,显然未能实现。
如果非要给这场宫宴找个优点,那么就是把齐王去北疆的事落成定论了。
月昭仪扫视全场,判断形势之后娇声对皇帝说:“陛下,夜已经深了,齐王大人似乎也有倦意,不如宴会就到此为止,散了吧?”秦丽雪不在,她屡屡越俎代庖。
皇帝点头,“言之有理。”他的确想散了。总是这么和齐王对坐饮酒,太累!
他想马上回宫找个嫔妃颠鸾倒凤,出一出满腹憋屈的怒火!
却有一个宫人匆匆入殿禀报:“陛下,京城著名首饰店金玉阁送来贺礼,听说陛下为齐王办送行宴,他们送来金钗四十九支,敬献给殿中各位娘娘和诰命夫人,为宴会添光增彩,也预祝齐王殿下北去之后战事顺利,凯歌高奏。更祝我大楚江山永固,陛下福寿万年长……”
所有人都很意外。
宫宴是皇家事,没想到一个商家会凑上来献礼。
秦韶华记得这家首饰店。
不就是她和段素娥发生争执的那家么。
她想起了当时主动送她步摇的未曾谋面的大师傅。
这家店突然跑到宫宴上来送礼,到底什么目的?
第45章 一支金步摇
皇帝沉吟,“金玉阁……”
月昭仪向他低声解释:“金玉阁是咱们盛京第一大首饰行,极受京都名门女眷推崇。可以这样说,现在这殿中一半以上女眷都是那里的常客。就是咱们宫里,也有许多姐妹经常去那里定做首饰呢。陛下您看臣妾现在佩戴的耳坠子和璎珞,可都是金玉阁买来的。”
皇帝想起来了,倒是经常有嫔妃和他说起这家首饰店。
皇家宫宴本和民间无关,但人家主动锦上添花,又把贺词说得那么讨喜,皇帝自然愿意首肯这种无伤大雅的妙事。
甚至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是今晚唯一让他感到不憋屈的事。
“把东西盛上来。”
一声令下,太监就去将金玉阁送礼的人带进大殿。
这一个意外的插曲引起了满殿人的兴趣,别说是女眷们一个个从昏昏欲睡中清醒,瞪眼看着殿门对金玉阁的献礼翘首以盼,就算男性臣工们也愿意凑趣欣赏一下。
秦韶华亦不例外。
她对这家首饰店周到的服务和良好的购物环境印象颇深,因此也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把生意做到宫宴上来的。
要知道这种皇家宫宴,面对的是高官贵族,民间甚至很少有人知道风声,更不会有谁大胆到把主意打到这上头。可这金玉阁竟然打着祝贺的旗号,跑来敬献什么首饰。听起来好像是金玉阁大出血,自掏腰包为皇家增光添彩,可是熟谙经商之道的人就会明白,这分明是一本万利的最好的广告方式。
只要满殿女眷接了金玉阁的献礼,今后金玉阁就多了一块为宫宴提供首饰的金招牌,比什么宣传都管用,只会让满京城甚至满大楚的女人趋之若鹜,把金玉阁的首饰看成相当高大上的东西。
秦韶华很佩服金玉阁的店主。
宫宴岂是人人都可进的?没有大把的银子打通关节,没有肯进来禀报引领的宫人,恐怕连九华殿的门都摸不到呢,想打广告也进不来!
她也跟着兴致勃勃看向殿门口。
想着来送礼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像当初接待她的福娘那样吗,干净温柔,彬彬有礼?
跟着太监跨进殿门的却是一个男子。
三十岁上下的模样,相貌谈不上多英俊,但一眼看上去给人感觉非常舒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天青色的长衫干净又体面,就那么不卑不亢地走了进来。
一般来说,普通百姓见到这么盛大的场合,见到皇帝嫔妃和王公贵族们济济一堂,难免都会露出些胆怯之色。即便是贵族对他和颜悦色,他也会因为彼此身份的差距和巨大鸿沟下意识产生自卑感,态度不由自主就变得卑微了。
可是这个男子,虽然从殿门走到御座前的一路上都很有礼貌地微微低头,不拿眼睛乱瞟,但整个人的气度却和卑微一点沾不上边。仿佛……他只是随便串个门,拜访个朋友那么从容。
秦韶华不由在心底暗暗赞了一声。
有这样出色的人,难怪金玉阁能把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在贵族圈地位稳固!
“小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在御座前倒身下拜,行了大礼。礼敬完皇帝又把嫔妃和重臣们问候了一遍,礼数甚为周到。之后,更是说了一番十分应景的贺词,与之前太监进来禀报的相差无几,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些话就显得更加入耳动听。
皇帝脸上露出笑容,显然十分高兴。
“平身吧。你是金玉阁的店东么,叫什么名字?”
男子叩谢站起,温和地回答说:“我们店东跟着船南下采购去了,没有幸运地赶上这次宫廷盛宴,十分遗憾。特意让小民代表金玉阁入宫进献。小民是金玉阁的首饰师傅,带来的全是店中精品,还有未曾亮于人前的夏日新品。如果各位娘娘和夫人们感兴趣,小民可以一一介绍每样首饰的用料、来历和设计灵感。”
只是个首饰匠人?
按理来说,入宫进献的不是店东就该是大掌柜,派个首饰匠来显得不够尊重。不过他既然说可以介绍首饰,倒也说得过去了。
皇帝点了点头。因为心怀大慰,倒没有计较这男子身份低微。
旁边的月昭仪却眼波微动,“你是金玉阁的首饰师傅?你们店中有位手艺极为精湛的大师傅,姓胡,似乎是叫做胡平,今日这些进献之中可有他的作品?”
男子欠身:“多谢娘娘夸赞。小民正是胡平,技艺尚谈不上精湛,是各位娘娘夫人肯给小民几分脸面罢了。今日小民拿来的四十九件首饰,有九件皆是小民亲手制作的孤品,希望各位能够喜欢。”
此言一出,满场连番响起惊叹声。
“什么?他就是胡平?”
“原来他是胡平啊!那个名声显赫的金玉阁第一大师傅,很少在人前露面的!”
“是啊,上回我娘点名要他设计头面,都没能见到他呢。”
“他好年轻呀。一直以为手艺那么好的大师傅怎么也要年过半百,几十年磨练才成的,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岁?”
“相貌也不错!”
“不知他娶妻没有,若是没有,把我的贴身侍女配给他正好!”
“人家是京都第一首饰匠,你把个奴才配给他岂不折辱?”
“怎么算是折辱,他再出名不过是个草民,我的侍女身份高出多少去了!”
各种嘈杂的议论。
秦韶华听得分明,她相信胡平也基本都听得到。
可是他被人说成不如丫鬟的草民,脸上也没有露出一点不悦之色,一直温和微笑。
皇帝对女眷们追捧的首饰师傅并不感兴趣,只问:“四十九件首饰?拿出来给朕看看。”
胡平就把提在手里的黑漆雕花斗屉盒放在地上,将几层首饰一一从内抽出,摆在地上。
珠光宝气,霎时璀璨成一片星海,光华夺目!
殿中女眷纷纷看直了眼,就连男人们也都兴致勃勃地观看。坐在后面的许多人看不清楚,甚至站了起来。
秦韶华也为之一振。
她在近处看得十分清晰,这些首饰,果然件件都是精品,比她上次在金玉阁三楼见到的都还要好。
金玉阁不愧是盛京第一大首饰行,这些别出心裁的设计和层次多样的用料,果然不是一般商铺能做出来的。
秦韶华在一支金步摇上停住了目光。
她认识这支步摇!
不就是因了这个才和段素娥起争执,事后福娘又说本店大师傅要白送给她的那支么!
怎么出现在这里?
论材质,金子并不如一些罕见宝石名贵,论设计,这支步摇的款式虽然新颖,但也不是十分出众,只是看上去特别舒服罢了。此时它静静躺在周围一堆璀璨的宝石之中,显得那么不起眼。
但也有一种看了第一眼让人想看第二眼的特殊气质。
秦韶华看了看胡平。金玉阁有几个大师傅?上次福娘说的大师傅,是不是他呢?
只听胡平恭敬地禀报说:“今夜陛下为齐王殿下举行宫宴,九华殿中最尊贵的女眷莫过于太后和皇后,而齐王殿下作为主客,他的女伴也很重要。还有皇后娘娘荣登后位不久,她的母亲也该与之同乐。所以本店特意为太后、皇后、齐王殿下的女伴以及护国公府段夫人四个人,分别准备了独一无二的礼物。其余的,将会献给在场各位。”
“哦?”皇帝没想到这家首饰店还想得挺周全,“哪四个呢?”
胡平将第一个屉层中的四支首饰捧起,“请陛下过目。小民眼拙,不知太后娘娘等人坐在哪里?”
场中略有尴尬气氛流过。
他说的这四个人,三个并不在场。而齐王殿下的女伴……齐王身后除了男性侍从就是秦韶华了,难道是指秦韶华?
齐王微微眯了眯眼。
秦韶华心念微动。怎么觉得这四人名单很古怪呢。
月昭仪本来听说特别敬献的四个人里没有她,脸上还有一丝不悦,可是此时却突然笑得很开心,“胡师傅,很可惜呢,太后娘娘根本没出席,皇后娘娘中途去了火场就没再回来,而段夫人么,近日以来京中流言纷纷,听说她似乎颇为困扰,自然也不可能出现在人前了。”
一副段夫人没脸见人的口气,把秦云听得脸色难看,皱眉说:“内人卧病在家,并非为流言所困。”
越描越黑。
月昭仪掩口一笑:“哦,是卧病,本宫误会了呢。至于齐王殿下的女伴么……本宫可说不准是谁。”
此时,一直没出声的齐王突然插言,向胡平道,“将东西拿来。”
胡平立刻将金步摇捧到齐王桌上。
正是当日那支。
秦韶华眉头微挑。
齐王转目看她:“可喜欢?”
秦韶华道:“看起来不错。”决定暂时不当众询问那日的事。
齐王就把步摇递给了她。
殿中人脸色各异。
齐王这举动,是宣布秦韶华是他女伴了!侍女,和女伴,可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御座上皇帝脸色微凝,而月昭仪将眼珠子转了转,用团扇折了面颊掩口不语。秦云则是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殿中一些王公子弟看了看一身冷峻的齐王,再看看挺拔傲立的秦韶华,各自暗暗惆怅。
胡平献上步摇时目光微转,冲秦韶华笑了一笑。
秦韶华觉得他这一笑颇有意味。
第46章 御赐宝剑一把
“护国公,你今日对本王甚为不敬,处处针对,本王希望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齐王沉下脸,威严地看向秦云。
秦云色厉内荏,有点不敢和齐王对视,“……分明是你处处针对陛下,对陛下不敬,臣不过是为陛下鸣不平。”
“陛下,我可有故意对您不敬?”齐王径直问皇帝。
皇帝青着脸色,并未回答。
他当然不愿意回答“不是”,那本就与事实相违背,可若是回答“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难道要治齐王一个大不敬之罪?
若真能那么痛快解决掉齐王,他也不必费心思将他送去北疆了。
为江山稳固计,在朝中尚有德高望重老臣拥戴的齐王当然要徐徐图之。
皇帝握着酒杯半晌不说话。
齐王就冷冷对秦云道:“陛下并未觉得本王不敬,为何你一直口口声声指责本王?护国公,若说皇后上次说本王谋反是底下奴才办事不力胡言乱语,那么这次,你又该作何解释?”
“你……”
秦云当然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逼着皇帝承认齐王不敬。
皇帝不言声,他的指责可不就成了居心叵测的挑拨!
齐王逼问不放,声色也越发寒冷,直让附近几位臣工都心下凛然,生恐被波及。
“护国公,本王将要去北疆抗击敌寇,你与女儿在本王临行之际处处针对,想要将本王以谋反之名留在京城,此事认真想来,真是由不得人不生疑虑。”
齐王语含深意,给人留足充分的想象空间。
秦云发急:“齐王殿下的联想子虚乌有……”
“那本王的谋反之罪呢,难道不是子虚乌有?”
满殿诸人尽皆骇然。
齐王,再次将护国公逼到无可辩驳的地步。
秦韶华心内暗笑。这秦云一次碰壁此次碰壁,屡碰却不知悔改,眼看着晚宴都要散了,竟然还要跟齐王过不去,难道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只听秦云急速地分辩着,很多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总之就是很着急,很用力地反驳齐王的话。
齐王黑椅滑到御座之前,面容肃然,字字悲怆。
“陛下,我当日以血为墨写下千言奏书,就是因为皇后在册封之后立刻把矛头指向我。我与陛下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亲情、君臣情比谁都近,怎能被人恶意挑拨离间?昔年先皇在时曾有言道,我夏侯一脉承天命,传百年国祚于今,唯有手足相亲才能江山万年。我谨记先皇训诫,丝毫不敢怠慢,身患腿疾也愿意远赴边关为国出力,只盼我大楚能国泰民安,千秋永固。”
话锋一转,“却不知这一片天地可鉴的诚心,在护国公眼里竟然是意图谋反的野心。陛下,既如此,我看我的北疆之行恐怕要暂缓,咱们叔侄二人联手,先把京城里影响国祚的钉子拔除才是。等把那些居心叵测的小人清理干净,我才能安心北去,后顾无忧。陛下!臣请留京!”
广袖一挥,他坐在椅上向御座拱了拱手。
飘飞的大袖像是鹰皋巨大的翅膀,黑云漫卷,宛如神魔。
满场人都感觉到森森的寒意。
被他这一刻看似谦卑实则狂傲的气度所慑,心中隐隐生出惧意。
这齐王殿下,今夜晚宴上的话可真是不少!字字携风雷之势,句句逼迫,盛气凌人!
要知道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就是现身在人前也多是一言不发的。今夜,太反常了。
是因为秦云的处处针对吗,还是他将要离开京城已经无所畏惧,索性恣意?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
总之,有嗅觉灵敏的人似乎隐隐察觉到,大楚的天空,似乎要变幻颜色了。
殿外夜幕里黑沉的天空以及天边持续燃烧的火光,仿佛在悸动昭示着未来的风云变幻。
陛下,臣请留京!
这样掷地有声的请求,哪里是请求,分明是带着威胁的宣告。
秦韶华眼含讥讽,默默看向“生父”。这个家伙,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偏偏要撞到枪口上去当炮灰。
自求多福吧。
齐王最后一句话说完,殿中开始出现诡异的安静。就是刚刚得了精致首饰的女眷们无论多么开心,也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有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有的人紧张盯着御前动静,全场几百人,却针落可闻。
秦云嘴巴张了又张,想反驳,却实在找不到有力的言词。
月昭仪眼角含笑,隔岸观火。
时间变得特别漫长。
“王叔。”御座之上,终于是皇帝先开了口。
伴随着他的声音,远处钟鼓楼穿来子夜正点的报时。悠长的钟声,掩盖了他声音里努力掩饰怒气的微颤。
“王叔请勿挂怀。朕已经说过,今夜护国公的酒,喝得太多了。”
秦云脸色瞬间颓然。
此言一出,他今夜所做的一切都成了败局和笑话。
皇帝呵,果然还没有与齐王正面对抗的胆量!他胸口憋着一团气,却不能露出一点不悦之色,连叹气也不能。
“护国公,给王叔赔罪。”偏偏皇帝往他伤口上撒盐。
皇命,齐王可以无视,秦云却不能不听!
满殿人就眼睁睁看着秦云奉命走到齐王跟前,鞠躬行了一礼。
秦云甚至连一句辩驳的话也没再说。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无奈。
齐王,大获全胜!
连秦韶华都觉得这胜利来得太突然,皇帝未免太软弱了。
或者说,齐王太强硬。
这大楚天下到底是谁的?她真懒得细想。
“陛下,我觉得还是把事情仔细查一查为好。”齐王却仍不收敛,乘胜追击,“北梁敌国向来狡诈,而我将去北方的消息传出去,真不知他们已经做了什么手脚。现而今背着意图谋反之名,我怕到了边关,惹得将士们与我生隙,延误战机。”
这是暗指秦云可能和梁国勾结,要将护国公府踩到泥土里啊!
秦云一脸疲倦跪倒在地:“陛下,臣忠心经得起考验,甘愿受调查。只是皇后是陛下正妻,愿陛下大局为重,不要被敌国看了笑话。”
刚册封没多久的皇后,娘家要被调查是否通敌……这实在是有辱国体。
皇帝挥手让他退下,“护国公醉酒失态,回去反省半月!王叔,误会而已,不必计较。朕从未怀疑过王叔赤诚,此去北疆,朕赐王叔御剑一把,剑出如朕亲临,许王叔先斩后奏之权。王叔以为如何?”
殿中哗然。
大楚开国以来,只有许多年前的太祖赐过一回尚方宝剑,已经许久未见了呢!
看来皇帝为了送齐王去北疆真是不惜血本!
护国公就这么被轻飘飘打发了,反省半月……相当于禁足啊。
齐王眼眸微深。
缓缓欠身:“多谢陛下信任。臣领受。”
御剑在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齐王大人你赚大发了!秦韶华真想当场翻白眼。
随便使个小手段就哄来尚方宝剑,简直不能再厉害……
“王叔,朕赐你的舞姬护卫,你真的不要?”皇帝显然大出血之后还放不下方才的颜面。
齐王态度好了许多,笑着道:“陛下明鉴。北行一路艰辛,我本就有意体验太祖当年开国时征战的辛苦,追念先人,怎能带舞姬在身边辱没先祖圣威?就是侍女,也不过带着可以帮我舒缓腿疾的秦韶华一个罢了。至于护卫,我府中兵卫皆是先皇当年赐下,再补充也是他们的徒弟子孙,不添外人,这是对先皇的敬意。”
搬出太祖先皇来,冠冕堂皇,就是皇帝也说不出什么。
皇帝牵动嘴角:“如此,便罢。”
总算让他颜面过得去就行。
齐王道:“多谢陛下美意。那些金银珠宝,还请早日换成军费填充北疆边关,臣替边关将士多谢陛下圣恩。